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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逆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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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儿,你在哪里?”
“离开这里,不必管我,保命要紧!”
“说什么混话。”耳边忽的响起他温柔的声音,一股清凉扑面而來,稍稍缓解了烟尘带來的不适,君落尘温柔的擦净她脸上的黑灰“你若是死了,何人还來做我的王后。”
你若是死了,何人还來做我的王后。沐离殇脸上红了起來,却被烟灰遮挡住,看不清颜色。
时间便是生命,未有过多可以再去浪费了來,打定主意,她便不再含糊,简单说明眼下的情形“我的腿被压住抽不出來,未有骨折的痕迹。”
君落尘沉了一口气,望向压住她小腿的房梁,好在未有多粗,只造成了轻微的烫伤。
“哐啷”他掀了压在她的身上的柱子,用身上沾了水的外氅裹住她小小的身子,打横抱在怀中。沉了一口气,飞身向上,破房顶而出。
火舌在耳边呼啸而过,习习热浪不住袭來。待她反应过來时,人已处于安全地带。身后的房屋轰然倒塌,化作须有。
好险。
“君落尘,多谢。”沐离殇自外氅中探出头來,对上他琥珀色的眸子。饶是她眼内的世界已成了一片血红,却也辨的出他眼内的担忧。
“來人传太医欢喜殿内候诊。”
“诺。”
欢喜殿内,呼啦啦跪了一地的太医,大气不敢出。殿内静悄悄一片。
“我无事,你让他们都下去吧。”沐离殇无奈的笑笑,君落尘这般的紧张叫她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只是腿烫伤了而已,又不是大事,上些金疮药很快便也好了起來。
沐离殇看不见腿上的伤自是不知伤的有多厉害,皮肉被倒下的房梁上的钉子划破,血肉外翻而出,伤口的地方有些肉甚至已被烫熟发黑发红。
这些看在她眼中全是血红一片,只是红的深浅不一罢了,便是不知自己伤的到底有多严重,只是知晓伤口的位置疼的厉害。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用不上你们作何。”
“诺。”如得了特赦令一般,一众太医跪安,呼啦啦散尽。
君落尘抱住沐离殇,让着她的头可以倚在自己肩膀之上,也是躺的舒服些“离儿,你的伤口有些特殊,我会亲自为你处理,若是觉得疼便叫出声來。”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殿外碧荷端了烛蜡与热水前來,眼神怜惜的看向王后娘娘“娘娘,您受苦了。昭阳正院的大火已是灭了下來,您不必担心。”
“嗯。”
“碧荷你去御医院去了金疮药來,记得要最好的來。”
“诺。”
“铮”的一声,君落尘自怀中抽出青龙宝剑來,银色的刀身熠熠生辉。燃了烛蜡,刀身不停的在烛火上烤着。
“离儿可能会有些痛,要忍住。”将她抱在美人榻,君落尘缓缓蹲在她的腿边,手指拂过她伤口的位置,带起一阵刺痛。
青龙宝剑已烧的通红,君落尘伸出拍了拍肩头的位置,眼里满是宠溺“若是痛便咬这里。”
沐离殇点点头,弯下身來探头瞧了腿上的伤口,又是见着他手中烤的似冒了热气的青龙宝剑,心下多出几分合计來。
“是不是我腿上的肉坏死了?”话一问出口,又是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明眸小心翼翼的望向他,不停的眨着,正是对上君落尘看过來的眸子,满是震惊。
“离儿,你……”
他试探性的用手指在她眼前晃了几晃,沐离殇一把抓住那手指,忙是开口掩饰着内心的不安“我知道了,还是快些处理伤口的好。”
君落尘点点头,随手端起塌旁桌案上的酒壶,壶中之酒淋在青龙宝剑之上,发出滋滋的响声。
听的沐离殇咽了口口水,她做军医之时,也曾采用这般手段清理腐烂变坏的伤口,将刀剑烧的红红的,淬上酒,一刀下去剜掉腐肉,疼痛程度完全取决与下手人的快慢,虽是这般却也是后劲无穷。
以往全是与着别人处理伤口,竟未想到今日也是落得在自己身上。
“疼么?”明明知道痛的要命,还是弱弱的问出这句话來。
君落尘严肃的点点头“放心好了,青龙宝剑削铁如泥,不会很痛。”又是拍了拍自己的肩头“若是痛咬下去,或是喊出声來。”
沐离殇沉默着点点头,以往便是有着军人因受不得那般疼痛,胡乱叫喊咬到舌头,平白为自己多添出一道伤來。
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眸子,口中说着有的无的之言,转移着她的注意力。
手起刀落,利落的剜掉她腿间的坏肉,几乎同一瞬间,沐离殇弯下身來,双手环在他的脖颈间,狠狠的咬上他的肩头。
有多疼痛,便是咬的有多狠。直到那疼痛消减半分,口中的血腥味消减半分,她才缓缓松开口,额头布满冷汗。
血水沿着君落尘的肩头流下,浸透他的衣衫。沐离殇的身子有些瘫软下來,强撑着自己对视着他的眸子,想要开口道谢,话却滚不出嘴边。张开的口,说不出半分话來,钻心的疼痛多半也是就如此。
“今日你也是累了,睡吧,有我在这里陪着你,安心的睡吧。”他缓缓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这些不该是一个女孩子所承受的“睡吧,睡吧。”
76。尘埃落定 意料之外
昭阳正院被烧个精光,一时间沐离殇洠Я巳ゴΓ惚痪涑揪性诨断驳钪醒耍咳障ば恼樟希次冈饬诵┳铮溆啾愣妓愕纳鲜羌玫摹
因着出了昭阳正院大火之事,宫中夜间也是增了巡班的侍卫,连着平日里打更的公公也增加上许多。
入夜,君落尘撂下手中的折子,熄了烛火。回身抱起睡在美人榻上的沐离殇,向着床榻而去。
“嗯?”她迷糊着揉着眼睛“天亮了么?”
“还早,睡吧。”
“嗯。”
翌日
宫中之人难得办事如此利落,还不到半日时间,便是将欢喜殿内室的模样装扮的如同昭阳正院一般,若不细细辨來竟是不知此间为何处。
碧荷端了早膳來,因着她的腿上,最近的膳食皆是以大补为主,听君落尘说那块剜掉的肉怕是再也长不出來,她却未有过多的反应,以一块肉换自己一条命这买卖值得。
“怎样,可是发现何蛛丝马迹?”
“蛛丝马迹倒是未有,全然被一把大火燃尽了,倒是有件事奇怪的很,早间停尸间的小太监來报,说映柳的尸身不见了。好似就是昭阳正院起火的前一天夜里失踪的,他要回禀來着,却因着火情而耽搁了下來。”
这件事说未有蹊跷只怕无人会信。
“会是何人偷了她的尸身,明明只是一个小丫鬟罢了。听你们这般说來,映柳是怎的死的我还是不知,只记得那日用手中的短刀刺在她的背部……”
“啊,娘娘,映柳即便是死也是死得其所,谁叫着她想要谋害娘娘,株连九族也不为过,这件事便不要再想了。”
沐离殇笑着品了一口杯中茶水“小小姑娘家,别动不动就把株连九族挂在嘴边,若真的是因着我,害的映柳被株连九族倒是我的罪过不是,生命不易。”
“啧,啧,啧!”碧荷哄笑着“也就是王后娘娘心善会说出这般的话來,生命不易,可洠Ъ庞沉锬锏纳醋霾灰琢藖恚词且焙δ锬铮舨皇悄锬锔4竺笾慌率且
她话说了一半收了住,不再多言。
“恩恩,我知道了。”碧荷一向心直口快,藏不下半分话來,这样的性子也是叫人极喜的“好了好了,这件事已然过去,便不要再去提了。”
“王后娘娘,您真的认为这件事已然过去了么?虽说映柳的尸身被人偷走了,这不更能证明除了映柳外,还有第二家族残余势力留在宫中,他们留在宫中一日,娘娘您便危险一分。”
第二家族毕竟在朝中这般多年,此番虽说是因着叛变被一举歼灭,却也难保未有残党欲孽存留以图伺机报复。毕竟第二家族被拔起的太快,太狠,难保未有何后遗症存留。
“要奴婢说,王后娘娘便是呆在王上身旁那都不要去,王上啊,定能确保娘娘无虞。”
沐离殇笑着,抬起的手轻轻拍在她的脑门上“真是讨打,净说些混话來。这个世上能保全自己的只有自己,依赖并不可靠。”
“娘娘。”碧荷的眸中染上了心疼,她虽不知娘娘消失的几个月时间内发生了何事,但她却清楚的感觉到再次相见的娘娘,多出许多坚韧与乐观來,这些比之之前还要多出几分來。这样的娘娘,耀眼到叫人挪不开视线,也是心疼到挪不开视线。
“您不必这般拼命的 ,王上还有奴婢都会护在娘娘周身,护您周全的。”
“若是那般,我是不要出生罢了。一味拖累别人,又有何用。”
“娘娘……”碧荷叹出一口气來,抓住沐离殇的手,定定的望着她的双眸“娘娘能这般想自是好的,可又是彼此间的依赖少之不得,偶尔也去试着依赖别人,生活才算是聊有情趣。再强大的强者都需要羁绊。”
“所以,才要变强,变强保护身边保护我的人不受伤害。碧荷,我想你是懂我的。”
“娘娘,奴婢懂你。碧荷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娘娘成全。”
沐离殇的面色随着碧荷语气的严肃而严肃了起來“你说。”
扑通一声,她跪了下來“碧荷想要永远跟随在娘娘身边,不是依着宫女的身份而是依着碧荷的身份,娘娘不必急着否决碧荷的要求,能做出这般决定,并不是凭着一时的头脑发热,而是真心实意想要如此。”
“那你可知我想要如何?”
碧荷眼中闪烁着了然的光芒“娘娘想要作何,碧荷不必知晓,只要知晓相信娘娘便是,娘娘去哪里碧荷便是去哪里;娘娘说何,碧荷便照着办就是,绝无半死怨言。”
“好,既是如此今后你不再是我的贴身侍女,我沐离殇拿你做妹妹相看,定是不离不弃。”
“嗯,不离不弃。”碧荷笑着抬头望了眼外间的天空“王上也快下了早朝,眼下也是到了给娘娘换药的时间,奴婢这便去了御医院取來,娘娘稍等便是。”
“嗯。”
碧荷今日之话不得不叫她心中感动与震惊,平日里她只知这丫头心眼好,一味的帮着她,今日才知她竟有这般心思在内。也好,她不负她,她也定不会负她。
她笑笑“真是傻丫头。”随手去了件素色的外氅披在身上,下地坐在妆台前梳妆,妆镜中的自己依旧是鲜红一片,如那日的火海一般。
红色的天,红色的地,红色,鲜红的红色将天地连结在一起。那日昭阳正院起火毫无半丝征兆,火势突然,倒更像有人故意要致她与死地。
皑皑白雪掩了她的踪迹,立在昭阳正院门口,她不禁觉得好笑,如今好好的昭阳正院已烧的只剩下一个石门,和满地的灰烬。
“你们是洠Э醇侨照蜒粽旱幕鹑嫉挠卸啻螅招┚鸵諞'了整个院子,若不是抢救的及时,怕连着院子都要不见了。”藕色衣衫的宫娥说的正欢,手下眉飞色舞的扫着院墙内的残灰。
“这场大火算不得什么,你忘了半年前冷宫的那场大火才是惊心呢,后來我出宫听宫外的人说,那场大火大在城外都看得见。”
冷宫中的大火,小宫娥的话让沐离殇心中一惊,快步向前,一把抓住那宫娥的身子问道:“你说什么?半年前冷宫中的大火!”
猛的出现的沐离殇吓了小宫娥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参见王后娘娘,是奴婢眼拙未见着王后娘娘,娘娘恕罪,娘娘饶命。”
“你方才说的冷宫大火是怎般回事?”
“是,是半年前骁勇将军谋反攻入皇宫那晚,冷宫着了大火,火光通天,冷宫的主殿都是烧了个精光。”
半年前,正是她被绑架时的事情,那时的皇宫被攻破时冷宫起了大火,那时她大抵已是在了娄国,这不可能,宋连清与她说了齐国的所有事情……
冷宫,冷宫。
沐离殇缓缓松开面前的小宫娥,向后退着步子,慢慢的慢慢的后退,直到撞在身后的门框上,猛的转身向着冷宫的方向而去。不可能,这不可能,大火,是她不知,还是有何人故意隐瞒了來。
冷宫,之所以为冷宫,便是因着这里处在皇宫东北角,常年不得光日,宫内虽是阴气沉沉却有着皇宫中最为绚烂的莲花坛,每到夏日开放其中,灼灼其华。
如今院中的莲花坛消失不见。
沐离殇错愕的站在院内,有些呆愣的望着院中本应熟悉,却又陌生的场景。眼前崭新的楼宇,陌生的叫人害怕,明明是熟识到不能再熟识的地方。似是又想起那日这个庭院中的母妃,似是又想起那些偷偷见面的日子。
推开主殿的门,佛像依旧在,还是那尊佛像她认的出,但内里却少了母妃的身影。冷宫,冷宫,母妃不在冷宫会在哪里!
泪一瞬间模糊了眼眶,不好的念头充斥在脑海之中,不要,一定不是的,她们口中的那场大火定是骗人的,一定是这般,一定是这般。不要,不要!
未有人与她说过这般,母妃许是无事,只是冷宫起了大火而已。越是这般想着,心中便越觉得不安。这里一定有人,一定有人能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一定有人……
君落尘!
长乐殿外,下了早朝的君落尘远远的就见着沐离殇站在雪地之中,似在等着何人。他心下一喜,快步向她而去。
“外间凉的很,你怎的來了?”君落尘笑着走向她,伸出的手要抚上她的发,沐离殇眸色沉了沉身子向后躲去,他笑着收回手“离儿。”
“母妃呢?我去过冷宫,她不在,母妃在哪里?”
他愣住,心中暗叹出口气,该來的终归还是要來。琥珀色的眸望向她的眸子,感受着她眼内的彷徨和期待,缓缓开口“那时乱的很,为了她的安全,迫不得已转移出宫。”
转移出宫,太好了,还活着,还活着。
听得他的话,沐离殇悬着的一颗心松了下來,母妃安好的消息,对于她无疑是最大的恩赐“带我去见她?”
“你的身子尚未好的完全,好生休养才是,眼下去见她怕要叫她徒增伤悲。”君落尘面上的表情自然到未有半丝破绽,叫人安心。
是啊,母妃自小便最疼爱与她,有个头疼脑热皆是紧张的要命,如今她受了这般大的伤若是叫着母妃知道了,非要抓狂了不可,只是,不亲眼见了母妃,她只怕安生不下。
“我的伤已无大碍,带我去见母妃,算我求你。”
“这……”
77。真实谎言 一念之隔
‘算我求你’沐离殇带着哀求之音的话语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回荡,一遍一遍。这是她第一次开口求他,第一次。
君落尘一时心慌,说不出的滋味膨胀在胸腔之中,不断蔓延蔓延,连说出來的话也带着些苦涩的味道。带她前去么?他做不到。也不能做到。
“你怎的不说话了?”他越是沉闷,对于她來说越是如上刑一般难受“我母妃她…是不是已经葬身…”
火海,她说不出最后两个字來,眼泪莫名的在眼眶中打起了转。不是的一定不是的。君落尘沉默不语的望着她,望的她心慌。
“她还活着,活的很好。”
“带我去见她。”
“这件事终归瞒不住你,也是时候告知你真相如何。”
冷宫,再次回到那个皇宫中东南角的宫殿,沐离殇更是心寒,冷冷清清的冷宫里多出她不愿触碰,却又不得不触碰的真相与事实。
“如你所见,这里三月之前发生过火情,烧毁了整个正殿和几座宅院。”
“我知晓。不单如此,这里的重建很有心,建造房屋的木材与之前被烧毁的木材是同一批。如果不是依旧残存的烧焦气息,这里和之前无异。君落尘,你费心了。”
她的话里听不出讥讽或嘲笑。
“离儿,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便什么都知晓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皇宫冰窖门外,君落尘解了身上的外氅披在她的肩头,却是被她推了回去。
“里面湿气重,你身子还未好的完全不必逞能。”
“我可以,不必了!”沐离殇别扭的别过脸去,不再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会说话一般,轻易改变她心中所想。
他无奈的摇摇头,倔强如此,任谁也改变不得“若你想知道你母妃的下落便披上!”
她推出去的双手一滞,缓缓的收了回來,将着外氅披在身上,明眸渐渐失去颜色。
忍,忍得一时便好。
见她这般敷衍了來,君落尘方是自己动了手,将披在她肩头的外氅细细合拢边角,一顶毡帽扣在她的头上,捂了个严实,这才放下心來带着她入内。
冰窖中的寒冷与冬季的寒冷不同,若说,便是那噬心彻骨的程度不同罢了。这里的冷,凝固了许久,就连空气皆是冰冷刺骨的。偌大的冰窖冰块堆砌而放,隔开形成一个个狭小的过道,如细小的迷宫一般紧密相连。
迷宫的尽头便是答案。
“这……”饶是她视物有问睿脖绲那逖矍暗谋橹蟹舛车氖侨耍咽巧战沟牟怀赡Q瓷硇嗡颇凶右藕
“这便是三月前大火中的受害者,尽数在此,早便料到会有今日只是未想竟是这般快,与其叫你胡乱猜忌,不若我讲与你听。”
沐离殇细细辨认着眼前烧成焦炭的黑衣人,沉默不言。半晌,方是抬起头來“这里洠в心稿谀模俊
“这里确然未有你母妃,但这里之人皆是那次大火的遇难者,你可知他们是何人?”
“母妃在哪?”
君落尘自顾自的说着“他们是保护你母妃之人,失火当日这些人尽数身亡,不是死于大火而是死于外力,有人一剑刺中他们心口,一击毙命。”
“母妃在哪?”她拼命压制着内心翻腾而起的情绪,耳中早已听不下半句言语。
“这些人皆是高手,武功丝毫不输于我的贴身侍卫,甚至更上。能让他们一击毙命之人若不是武功不简单便是他们所熟识之人,反抗不得之人。”
沐离殇站起身來,眸光有一瞬间的闪动“母妃在哪?”
“你的母妃本是娄国王宫贵族子弟,自幼习武,十岁小有所成,却是不知为何后來便再也无了消息。”
“那又如何?”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自己对母妃的了解似是还不若眼前之人,眼前这个同母妃无半丝关系的男人。
如果他对离殇说过何残忍之话,做过何残忍之事,便是今日之话,今日之事。悔么?不悔,话已出口,便要有担当的觉悟。
“不是再无消息,而是隐匿了一切淡出众人之外罢了,再之后的六年,你的母妃上官玲珑,封为和亲公主嫁入魏国为珍妃,此时的她已然在剑术上登峰造极。”
“够了,母妃在哪?”
君落尘沉下一口起來,缓缓而言“你可还记得魏国时臣失踪时,在使臣府刺杀你我的睡莲,那之后我做过调查发现这件事与你母妃脱不开干系。”
“你何般意思!难不成母妃指使了睡莲谋害我,难不成这一切皆是母妃在背后操控了來,荒唐,真是荒唐!”沐离殇只觉得天崩地裂般的眩晕感袭來,她想过千般万般可能,唯独洠牍獍憧赡堋
“若我说是。”
“那我便杀了你,为母妃正名!”
“离儿……”
欢喜殿内的气氛是从未有过的压抑,压抑到谁先开口便要崩坏了來。两人沉默着,不说话。
“离儿,我说的便是事实,任凭你是否相信。”
“住口!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眼白充上了血丝,本就看在她眼内一片血红的世界,深上几分红色发紫、发黑“这不可能,母妃不会的,母妃怎会这般,一定是你害了她,编造出这般的谎言欺骗与我,我不要相信你,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沐离殇猛的捂住头,头疼欲裂,她宁愿相信自己所想,也不愿信了君落尘所言“你走,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信与不信这皆是事实。”
嗖的一声,她手中的短刀斜着向君落尘而去,快到他未反应过來,已到了面前,许是不愿再去反应。
冰凉的短刀抵在他的喉部,稍稍用力便会要了他的性命。
“别叫我再说一次!”
“若是杀了我能叫你心中好受许多,还等何,动手吧。”
“你不要逼我!”沐离殇刀锋一转在他喉头前半寸划过,回手抵在自己的喉部“出去,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我的死祭”
饶是他也无了半分主意,缓缓退出内室,望向沐离殇的眸中满是心疼。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猛的合上,死死抵住。
君落尘望着严丝合缝的门,皱紧了眉头。
门里,沐离殇的身子沿着门缓缓滑下,蜷缩成一团呆呆的望着棚顶发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肯落下。
“王上?”碧荷取了药回來,便是见着这般情景,诧异的上前“您怎的不进去?奴婢取了药回來,是时候换药了。”
“怕是今日换不成了,劝劝你家娘娘,寡人之话她半句听不得。”
碧荷有着迷茫的抬手推门,却发现房门紧闭,无论使了再大的力气也是推不开“娘娘,我是碧荷,到换药的时候了。”
她的话音如石沉大海一般,洠Я嘶赜Α
“娘娘?娘娘?”碧荷有些慌神,门后越是寂静,她心中越发慌。“咚咚咚”,碧荷死命的敲着门,紧闭的门扉后传來弱弱的声响,似是带了哭腔,细细听來又似她听错的了一般。
“碧荷,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走,都走吧……”
“娘娘,娘娘您开门啊,有何事可以与奴婢说來,您这般将自己关在屋内,只怕是要闷坏了身子,娘娘,开门啊。”
她急的只差破门而入,若不是顾忌到娘娘正倚在门后,她只怕是要破门而入了,明明早间还好好的,只是取个药的功夫竟变作了这般。
“王上您來劝劝娘娘,她平日里最听您的。”
君落尘摇了摇头“这件事只得她自己想通了來,旁人帮不上半分。”
“啊!”碧荷猛的睁大眸中,身子向后退去,手中的药箱险些掉在地上“王上不会是……”
他点点头,眸中带上无奈与决然。
“不好!”碧荷回身,一个后旋踢一脚踢开身后紧闭的门扉,房内早已洠Я算謇腴涞纳碛啊7缪┳猿ǹ拇巴獯到庞∫谰汕逦杉
惠城,墨将军府。
墨凡摆了架古琴在院内,指尖抚在琴弦之上,流水之音传出弹奏的正是《嫣红》,她母妃最爱的曲子。
“想不到你也会这曲。”
“这是你在欢饮殿中所奏之曲,墨凡怎敢忘记。”
“忘不忘记又能如何?我今日來有一事想要问与你,万望如实相告。”
铮,他收了最后一个音,捧了古琴走至她面前。
“只要你问,只要我知晓。”
“你可知我母妃的下落,是生是……”话至尾音呜咽了下來。满是期待的望向墨凡,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所听到的结局。
“我很抱歉。”墨凡将怀中的古琴递到她面前“这是你母妃托我交与你的琴,她说愿你长乐。”
“你是何意?”
沐离殇的眸光落在古琴之上,勾琴弦的手法自是认得出自母妃之手。
“那场大火实在是太大,冷宫中无人生还。”
“无人,无人生还!”
“对,无人在那场大火中生还。”墨凡的手缓缓搭上她的肩头,眸中闪着异样的光芒,温言软语在她耳畔倾吐“无人在那场宫变的大火中生还”
78。有心破坏 误会加深
嗡的一声,她只觉得头脑快要炸裂开來,无人生还!
“可是,可是那冰窖之中并未有母妃的,母妃的……”
“你是想说并未见到你母妃的尸身是么?许是他藏起來了也犹未可知。”墨凡的手缓缓抚上她的眼眸,遮住她眼前的视线“有时候这双眼睛见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离殇你说可是。”
沐离殇点点头,眼前被黑暗笼罩住,仿佛她的心一时间跌落至谷底。是啊,眼睛往往会骗人,见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许是母妃的尸身他早已转移了來,可是会去了哪里?在哪里?
“我该怎么办?”
“离开这里,我会帮你寻找你母妃的下落。”
离开…么…
是啊,这里已经未有何好留恋的。今日见得君落尘的态度已然知晓,他定不会帮着自己寻了母妃的下落,非但如此,他甚至还,还污蔑母妃是这一切的幕后操控者,这般的结果饶是她也断断不肯接受了的。
人已逝去,何苦再这般埋怨下去。
“离开。”沐离殇紧紧抱着怀中的古琴,那是母妃与她的古琴,这世上再也未有何物比之它更珍贵,铮的一声,手指划过琴弦,带起一片琴音。她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古琴,口中喃喃自语“母妃,您也是这般想的么?叫着我离开大齐,是么?”
“离殇,你的母妃定是这般想來的,琴音便是最好的证明。”墨凡拉过失神的沐离殇,定定的望着她的双眸“和我一同离开,可好?”
再也未有过多的犹豫,点了点头。
咚咚咚,咚咚咚。将军府的大门处传來急促的敲门声。
“有人在么?墨将军您可在?”碧荷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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