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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之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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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在洲松了安全带,对着她轻声说道:“下车吧,到了。”
  季陵初一面松安全带一面透着车窗张望着外面,看到外面只是并不繁华的旧城区,四周都是低矮的公寓楼,看上去并不高档。
  季陵初转头正要问这是怎么回事,却发现陈在洲已经下车了,她只好也慌慌张张的下车追上他:“喂,你确实是这里?”
  陈在洲头也不回:“是啊,全上海最好吃的海鲜馆,想不想尝尝?”
  季陵初打量着这周围,这里似乎连一个超市都没有,仅有四五个便利商店稀稀疏疏的开在路旁,路灯昏暗灯光只发出暗黄的光亮;公寓楼都是矮小的旧楼,看上去好像是他们平时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
  “我怎么不知道在这种地方也藏着公馆啊?是官员们常来的吗?”季陵初问道。
  陈在洲忍不住笑了,好像是在嘲笑季陵初的样子:“全上海最好吃的海鲜馆怎么会给那些连吃个饭都偷偷摸摸的官员们享用呢?反正啊,你这一次是全凭本少爷心情好,才带你来试试。”
  季陵初撇撇嘴:“收皮吧。”
  陈在洲颇为惊讶的看着季陵初,对于季陵初说的广东话感觉很有趣,露出赞许的眼光。
  而季陵初心领神会,对他过于夸张赞美的眼神表情照单全收,还颇为傲娇的说了句:“彼此彼此。”
  正说着话,就走到了一家小饭馆门前。这可让季陵初大跌眼镜了,这个小饭馆之前还被陈在洲成为“海鲜馆”,而这明明只够大排档规格,里面的空间座位不仅少得可怜,室内装潢更是没有任何“海鲜馆”应有的标准。
  季陵初一边随着陈在洲进去,一边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陈在洲。
  太不寻常了,季陵初顿觉自己的世界观有点不太牢固了。
  现在的情况是,一个上报率屈指可数的纨绔子要带一个白富美,在一个环境堪比大排档的小饭馆,吃鬼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季陵初感觉局面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不对,已经不是自己认知程度内可以理解的了。
  陈在洲没有在意她的震惊,只是自己去稍微靠里面的一点的放海鲜的水柜那里点了餐。这才拉着季陵初到一张桌子上坐下——作为这个小饭馆有些仅有的一桌顾客。
  季陵初还在等着陈在洲说些什么,可陈在洲却毫无解释的意思,只是好像在自己家招待别人的一样,给季陵初轻声的说着:“知道你现在很惊讶,但别着急,这里的海鲜真的很新鲜,以前和朋友玩晚了有人饿,也常常会来这里吃小龙虾。”
  季陵初只知道一个陈在洲的朋友,就是程灏。
  于是季陵初便脑补了诸如陈在洲程灏这样的公子哥,在淳熙公馆或者外滩21号这样的地方玩到很晚之后,再看近一个小时的车来这里吃点夜宵:季陵初看了看陈在洲的定制西装与自己祖海慕拉拖地礼服与高定大衣,再看看现在这桌子和环境。
  嗯,很有画面感嘛。
  正当季陵初非常勉强的想要自己做出笑的表情,以及陈在洲非常努力的使自己看到季陵初表情而不发笑时,老板娘上了菜,两碟凉菜和一条鱼,又过了一会儿上了螃蟹和一些海货。
  随之而来的是蟹八件——这样档次的地方,总会有不相匹配的架子和矫情吗?季陵初有些看不透。
  陈在洲反而笑着说:“怎么,觉得有些不相匹配?”
  季陵初摇头:“不,有这样精致的东西反倒觉得有一点点合理了。”
  陈在洲歪歪头,狡黠笑着:“喝啤酒吗?”
  季陵初皱着眉头笑出了声,倒也不客气的点头,心里暗想今晚这是奇妙夜啊。
  上来几瓶冰镇啤酒,陈在洲都开了,季陵初推脱道:“我可不陪你喝那么多啊,你可不能把我灌醉。”
  陈在洲扯了扯嘴角,指了指菜:“快吃吧,我可是见识过你好几次喝酒了,说实在的,你不觉得你刚刚宴会上喝五六杯龙舌兰真的好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体面啊。”
  季陵初不以为然:“什么体面不体面的,在他们那种订婚宴,我就是吹一瓶龙舌兰耍酒疯也比他们要体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年轻的无力(7)

  陈在洲歪歪头,狡黠笑着:“喝啤酒吗?”
  季陵初皱着眉头笑出了声,倒也不客气的点头,心里暗想今晚这是奇妙夜啊。
  上来几瓶冰镇啤酒,陈在洲都开了,季陵初推脱道:“我可不陪你喝那么多啊,你可不能把我灌醉。”
  陈在洲扯了扯嘴角,指了指菜:“快吃吧,我可是见识过你好几次喝酒了,说实在的,你不觉得你刚刚宴会上喝五六杯龙舌兰真的好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体面啊。”
  季陵初不以为然:“什么体面不体面的,在他们那种订婚宴,我就是吹一瓶龙舌兰耍酒疯也比他们要体面。”
  陈在洲挑挑眉:“sweetheart,我说今晚不说‘言不由衷’的话,可没说今晚要说‘大逆不道’的话啊?”
  季陵初被逗得哈哈大笑,吃了点菜,又吐槽说:“你真是阴险,带我吃夜宵点这么多,是真不那我当女人看。”
  陈在洲撇撇嘴:“你也就是个小姑娘,外强中干。”
  季陵初听了这句话,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却又举起酒杯,要敬他这句话。
  陈在洲回敬。
  “其实啊,这家店的海鲜是挺新鲜的,”季陵初尝了每道菜之后,说道,“但是啊,也没有那么新鲜,只能说不错而已,算不上顶级……”
  陈在洲立马打断她的话:“你小声点别让人家老板听见,你当这是隔音雅间啊。”
  “拜你所赐,人老板真的要难过了。”季陵初抢白。随后又还是说道:“不过说实在的,你还有那群朋友为什么还常到这里来啊,真的很没有道理啊。”
  陈在洲边剥蟹边说道:“我一朋友曾经和她女朋友住在这里的小公寓,住了快一年了吧,感情挺好,分的时候我那朋友真的难受,表面上不说,常喝醉了就呼朋唤友到这里来吃夜宵,说这个海鲜馆是全上海最新鲜的。时间长了,我们也被他情痴样子感染了。”
  季陵初笑:“这个故事编的可真是让人找不到令人相信的地方。”她回头望望附近的一栋小公寓,皱皱眉,不可置信的说:“就这里?”
  陈在洲挑眉:“不相信?”
  季陵初轻笑:“本来你的话我就没信几句。”
  陈在洲举杯:“你这可是要罚酒的,说好了今晚说实话的。”看着季陵初喝了几杯,才开始继续说:“其实我朋友那时候是真的没钱,他那女朋友就更就说了。而且我也有真没钱的时候,你呢,看样是也没有吧。”
  季陵初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刚刚开八百万跑车的人真的不是她!
  “所以我先不猜,你说的那位朋友是哪家集团的公子了。”季陵初生硬的想说句笑话,其实心里只是想骂他佯装履历丰富。
  陈在洲并没有注意:“那朋友确实是个公子哥,那段时期和家里闹翻,和女朋友租了个小公寓。”陈在洲指了指,“你看,就那个位置,很久以后,他经常在这里望望。”
  “你这样讲会让我以为你那个朋友是指的你自己的。”季陵初低头。
  “我可没那么倒霉,”陈在洲轻笑,停了一下又撇撇嘴,“也没那么好运。”
  季陵初也笑了,酒杯里的酒又倒没了,笑了笑:“那你也真是的,把你那个朋友讲的像个变态。”
  陈在洲一愣,好像想到什么事情一样,表情复杂的看了看季陵初,陵初正喝啤酒喝的开心呢,看着陈在洲的眼神,也询问的望着他。而陈在洲只是笑笑:“这句话曾经被另外一个人这样评价过。”
  季陵初也不再多想,只是一个劲的问道:“后来呢?”
  “后来就他们分手了,男的和家里和好了,现在也接了班,女的最近在自己办公司。”陈在洲简明扼要。
  “都不错嘛。”季陵初立马回应。
  陈在洲没有再说哦什么,他想起无数次在这里的荒唐的夜宵,却听见季陵初幽幽的声音说着。
  “他接了班,他的习惯成了你们一群人的传统,而他的情伤也只能从远望旧房子和在顶层办公室惆怅中治疗。”
  陈在洲点头表示赞同:“他确实现在有顶层办公室,让我好羡慕。其实,这样也不错。”
  作为看客,作为看客都不算的听者,他们可以云淡风轻评论“这样不错”。
  作为经历过的人,他们也可以云淡风轻,只不过
  “你,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季陵初有些犹豫,已经喝了好几瓶啤酒了,现在她有些头晕了。
  陈在洲眯着眼睛低头看她:“没什么,只不过看你今天因为简女士订婚难过,带你过来吃点东西,随口说的。”
  季陵初只不停的喝酒:“离了家族,左不过是体验一次底层生活,玩个一两年也就回去了。说到底还是依附家族而生。”
  陈在洲淡淡说道:“谁都这样啊,哪个阶层哪个圈子都是这样。”
  “可我从来没这样过,我朋友也是。”季陵初喝了口酒,“你说,你以前真的穷过,我问你,你离开了家族,是不是也很无力?说实话。”
  陈在洲一笑:“当年我是自己要离开的,那时候在国外,是有点不济啦,不过也没有想过再回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季陵初一想,便又想起刘家之事,便摇摇头:“不对,你当初觉得没什么不好的,是因为你本身在国外可以赚钱,因为你是陈家嫡子,将来和你竞争成为陈家当家人的人选很少,所以你几乎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陈在洲一顿,深邃的眼眸一直看着季陵初,好像在艰难的认同她的话,停了一会又开口说道:“你是在想你朋友最近家里的事情?”
  “不全是。”季陵初老实答道,“从发展的角度来说,刘家就是把季家最近十几年以及将来几年的历史浓缩为几天,以几个戏剧性的丑闻为契机。”
  陈在洲笑了笑,低头自顾自的喝啤酒。
  季陵初不知道他为什么在笑,接着说:“只是我不明白,一个百年老字号,一个改革开放后就顺应变化成为中国特色的企业,一个早就过了飞速发展期过了瓶颈期的企业为什么这么不堪一击。”
  “你这样想不太对。首先,我不认为刘家企业是这么不堪一击,这接二连三的丑闻对于一个原创服装品牌是致命打击没错,但对于一个成熟的现代企业来说是可以渡过难关的。”陈在洲说道。
  “怎么办?”季陵初忙追问。
  陈在洲笑她:“你是不是有点……”
  季陵初看他这种表情,只好低声细语:“你接着说。”
  “其次,刘家家族企业不可能那么容易倒,除非恐慌是从内部传播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陈在洲询问。
  “百足之虫,”季陵初点点头,“安抚股东,现在股票下跌厉害,要让立场不定的大股东要首先摆明立场。”
  “尤其是除了控股的刘董事长之外的刘家人,有股份的刘家人。”陈在洲补充。
  季陵初点头表示赞同。
  “第三,重塑品牌形象。这点我感觉你应该是比较在行的。”陈在洲微挑剑眉。
  季陵初一笑:“我是如何在行?”
  陈在洲说道:“你出国前自己把自己营造成校园it girl,以本城第一小名媛闻名,自己混夜店却从未曝光,成绩差到离谱上了巴黎高商却不曾被人怀疑入学的合理性,回来后小圈子便重组排序。这一点你倒是比我厉害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年轻的无力(8)

  “第三,重塑品牌形象。这点我感觉你应该是比较在行的。”陈在洲微挑剑眉。
  季陵初一笑:“我是如何在行?”
  陈在洲说道:“你出国前自己把自己营造成校园it girl,以本城第一小名媛闻名,自己混夜店却从未曝光,成绩差到离谱上了巴黎高商却不曾被人怀疑入学的合理性,回来后小圈子便重组排序。这一点你倒是比我厉害啊。”
  季陵初默默地听着陈在洲对她的讽刺,偏偏有求于他而不便反驳,只好自己边听着便剥蟹,把蟹肉都用精细的外行人都不知怎么用的工具剥下来,放到小碗里,佯装自己很有事情忙。
  陈在洲见她不言语,也接着说:“至于你认为刘家这几天是季家这几年的浓缩,你大可不必这样担心。刘家不会出事的,季家也不会。”
  季陵初撇撇嘴,感觉事情并不像陈在洲说的这样乐观:“你不是说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吗?季家现在是没垮台,但这艘驶过了抗日战争、内战、和平赎买、改革开放的大船,一直往下坡路游啊。”
  “Antifragile。”陈在洲淡淡的说。
  “哼,也要有这个本事,所有事物有了反脆弱的能力都会越来越好,但季家……”季陵初不以为然。
  陈在洲打断她的话:“但季家有一个具备反脆弱的人。”
  季陵初疑惑的看着他。陈在洲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看看手表:“已经快十点了,大概那边的宴会还没有结束,我送你回你吧,你这样可以和你妈妈一起回家。”
  季陵初摇摇头:“直接送我回家好吗?我今晚不想再见她了。”
  陈在洲看了一眼她,因为喝了很多龙舌兰和啤酒,又混着酒喝,现在她的面颊绯红,虽然刚刚谈话还是思路比较清楚的,现在确实也有些醉了,陈在洲点点头。
  季陵初在陈在洲结账的时候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又像刚进来的那时那样感觉有些好笑。
  墙壁斑驳老旧,桌椅也并不新,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它说为“别致”,只能用实在的“老旧”、“粗犷”来形容。
  季陵初顺势看了看周围的公寓楼,哪一盏灯曾经见证了一段没有权财却颇有底气的年轻的恋爱?
  季陵初看了看杯盘狼藉的桌子,上面有几个蟹壳,看表面没有半点破损,只不过已经变成了红色,只不过里面已经被人吃光。就像她一直以来所担心的那样,坚硬的外壳下,已经被人吃光了肉,多可怕!
  季陵初不由自主的看着正在结账的陈在洲,看着他合身定制的高档西装,看着他手上戴着的市面上买不到的手表,看着他举止优雅得体让老板开心,恰恰刚刚时而毒舌时而宽慰,却又一针见血直戳季陵初各种死穴。
  这样的人啊!
  季陵初只能感叹,这样的人,曾经有过类似这种公寓楼一般社会底层的经历,却又也曾体会过顶层社会众人难以企及的璀璨繁华;这样的人,可以能说会道正正经经的给别人分析战局,好像愿为人解惑又不求回报的正人君子,却也曾用过最卑鄙的手段窃取商业机密以及强取豪夺。
  这样的人很可能会成就最大,接班指日可待,可作为旁人的季陵初,宁愿离他远一点,不要一不小心任人鱼肉刀俎。
  季陵初从房间的窗户往外望望,看到满天的烟花,持续数小时的烟花还是接二连三的在天上绽放璀璨光华,季陵初回到家之后,明显感觉自己醉意更深了,看着外面的烟火一时竟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只认为是城中权贵人家的喜事罢了。
  季陵初晕晕沉沉,从酒柜里又拿出了威士忌,原本就兴起,也就不打算勾兑软饮,打算直接到杯子里喝掉。
  倒酒的时候还在回忆,今天为什么有点醉意啊?哦,对了,今天是妈妈的订婚宴,自己独饮了五六杯龙舌兰。自己明明酒量很好的啊?哦,对了,今天碰见陈在洲,和他去了一个超级low的地方喝了好多啤酒。
  之后呢?嗯,之后陈在洲便送自己回家了,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说了好多平时不敢说不能说的话,真的很开心,最后,他把自己送到电梯口的地方,给自己说了最后一句话。
  是什么呢?该死,脑子晕胀胀,什么也记不起来,大概是类似于晚安之类的无关紧要的话吧。正在想着,有人敲自己房间的门。
  别是妈妈,季陵初把威士忌藏起来,才起身去开门。
  “季陵初!”——尖声尖气的刘思筠!
  亲爱的读者们,现在的时间是九月十三日十一点零三分,我们倒回去的四十八小时内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全部讲完了,现在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要面对了,所以——
  “你到我家来干什么?”季陵初皱眉问道,看着这两天在风口浪尖上的刘家人。
  “季陵初,是你吗?是你安排了抄袭的设计师,是你爆料了制衣厂的材料问题,是你引导了舆论,你就是想报复我,因为那天程灏派对上的事情你怀恨在心你想报复我是不是!”刘思筠歇斯底里。
  季陵初认识刘思筠十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刘思筠这样子的时候,两个人好像从未认识双方一样,也都很狼狈,都很难堪。
  季陵初迅速冷静下来了,和陈在洲之前在小饭馆谈的话印象也逐渐清晰,慢慢的也恢复正常,朝着刘思筠说道:“你先别着急,别着急。”
  季陵初说完去酒柜拿一瓶红酒,倒一杯,递给刘思筠:“你别着急,我知道你现在六神无主,先喝了红酒,别着急。”
  刘思筠喘着粗气,结果红酒就都喝完了,一口气都喝完,连醒酒的时间都等不及,喝完红酒,又举着杯子,对季陵初说:“再给我一杯。”
  季陵初看了她这样,不忍拒绝,只好倒了更少一杯:“你酒量一向不好,少喝一点,不着急就好。”
  刘思筠喝完这杯酒才感觉足够冷静下来了,也收拾了情绪,不像之前泼妇似的歇斯底里了。
  季陵初见她冷静下来了,便拉着她去季陵初家大大的阳台,到阳台上的沙发上坐着两人接着谈话。
  季陵初冷静的说道:“我知道现在你家除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想要帮忙,但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想啊,你用脚趾头想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扯淡的原因,我报复?好笑。”
  刘思筠正要争论,季陵初用招招手示意让她坐下别激动,接着说:“你别激动,现在你可没有冲我撒泼的理由,拜托你脑子里除了时尚、陆道森、耍手段整整季陵初这三样东西之外能不能有点别的内容啊?一个贵族商学院大三学生能不能有个知识分子的样子啊?”
  刘思筠不作声,任由她奚落。
  “这件事情我一点也没有使坏,我虽然还没有原谅你,但不会再家族企业上整你,而且说实话我也没这个本事。”季陵初实话实说。
  刘思筠黯然道:“我急昏了头,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我这两天求了好些家里亲戚,求了好些朋友,没有人……”
  “你不该这样做,”季陵初皱眉打断她的话,“这应该是你父母做的,你这样只会越帮越忙。”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刘思筠带着哭腔,“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从下就生活在家族的庇佑之下,我从来没有想象过一天没有家族的日子,哪怕一天我都不跟想象!”
  季陵初看着刘思筠流着泪在自己面前诉说着自己的无助,季陵初看着她,突然好像想明白一些事。
  曾几何时,她也像刘思筠一样依赖着家族的荫蔽,但她发现,有一群世家子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生活,她为什么不能呢?
  曾几何时,她遇到难事会像刘思筠一样失声痛哭,于是常常在自家的阳台宽大的沙发上,她们俩抱头痛哭,哭累了便躺在沙发上开满天繁星,但她发现,原来有人可以对于困难一笑了之,她为什么不能呢?
  季陵初突然想起了之前陈在洲把她送到电梯口是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类似晚安之类的无关紧要的话,而是一句很重要的话。
  季陵初抬起刘思筠的脸,看着她精致的妆容已经哭花了,她抬手为刘思筠一点一点的擦去眼泪,慢慢对刘思筠说:“思筠,我们年轻所以我们无力,但我们为之努力的,不是为了仅仅改变年轻,通过改变年龄来提升资历,而是要改变我们的无力。”
  刘思筠望着季陵初,好像望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慢慢说着:“陵初,这几天你不是我唯一联系的人,但却是唯一一个回应我的人。”
  季陵初也深深地看着刘思筠,她和她从小长大,一起成长,现在终于要一起进入成人世界了,轻轻开着玩笑:“你所谓的‘联系’是指到她家泼妇似的骂人吗?”
  刘思筠也笑了,两人在阳台上做了好久,看着满天的烟火,持续不断,璀璨夺目,向世界宣告着她们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尽己所能(1)

  “在这里,在这里!”咖啡馆内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孩朝着窗外人招手,做着自己在这里的口型。
  而窗外的人却没有发现,还摇头晃脑的四周看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马路对面咖啡馆窗口穿红裙的女孩子笑个不停。
  徐启皓把黑色的包放到沙发上,一边拿出电脑一边笑着说:“你就在这边看着我傻傻站着啊,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季陵初笑着撩拨自己的长发,说道:“我约你下午三点,你看看手表现在已经几点了,我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诶。”
  徐启皓噗嗤一笑,看着季陵初傲娇的样子,真是忍不住调侃:“是啊,当然知道你的不容易,平时动辄让别人等几小时,现在好容易等了别人一个小时,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季陵初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以前的种种劣迹,只是不接他话茬,转换话题:“我让你帮我看看这案子,你觉得会怎样?”
  徐启皓却没有直接回她,只是很认真的看着季陵初,说:“你为什么要帮她?”
  “帮谁?”季陵初没在意,喝了口咖啡,“你点点什么吗?我的咖啡也凉了,咱们再点点东西吃吧。”
  “季陵初!”微恼的声音让季陵初放下咖啡的搅棒。
  季陵初轻轻抬眼:“怎么?”
  徐启皓说道:“你应该还记得给你要帮的人曾经联合你弟弟想把你送进警察局吧。”
  季陵初抿一口咖啡,感觉咖啡真的凉了,更加苦涩:“启皓,我知道你想法,但我这样做不是为了刘思筠,或者说不仅是为了刘思筠。刘家百年世家,与我家又交好,现在遇到难关我也想尽我所能,能帮一点是一点。”
  徐启皓轻笑:“你倒是还有普渡天下的胸怀,以前那个得理不饶人的季陵初是怎么回事?我记错了?”
  季陵初说道:“她对景初的所作所为我也确实想过和她绝交……”
  “仅仅绝交?”徐启皓挑眉。
  季陵初甜甜笑着:“好吧,先整她一次,最好是在人又多又全的派对上让她当众出丑,我都想过了下个月的有好几个重大的聚会……”
  “好了好了,”徐启皓摆摆手宠溺的笑着,“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把你的阴暗面全盘托出,咱们两个刚交往不到三个月,你倒是……”
  “好了好了。”季陵初笑到不行,“咱们还是点喝的然后再谈谈这件事情吧。你知道吗,这件事情其实对我很重要,我想尽我所能看看,都说一些百年世家到了新世纪已经不行了,我偏不信这个。”
  点了下午茶之后,徐启皓也才拿出自己对这个事情的分析,陵初早让他帮忙看看,结果也没想到徐启皓最近和刘向大律师准备上庭的案子,没有多少时间,但他还是挤出时间做了一点分析,给季陵初看。
  “这些是我国内浏览搜索到的一些关于时尚品牌抄袭案例,怎么说呢,近些年来真的不少,尤其是快时尚品牌抄袭国际奢侈品牌的比较多,但因为不是全部复制,而且快时尚高街品牌比较便宜,你看这几条,再就是一些国外快时尚品牌在国内年轻人接受度认可度都比较高,所以……”徐启皓给她翻着自己写的案例,一面稍微说上几句。
  “我知道,其实原本国人对于时尚抄袭是可以接受的,但这件事影响这么大,第一是确实有四件套装抄袭太过明目张胆;第二‘芙蓉霓裳’原本不是快时尚高街品牌,价格较高属于高端女装;第三,‘芙蓉霓裳’原本近年来走向国际,又是百年老字号国人骄傲,这次让国人失望了;第四就是合作布料工厂出现问题被爆出。”季陵初理了理思路。
  徐启皓喝了口咖啡,笑了笑:“你倒是挺条理的。”
  季陵初勉强一笑,只是说道:“这件事情这么严重啊。你说,是不是关于财务上,企业需要赔偿原品牌钱财?”
  “这个自然。”
  “不止一家?”季陵初追问。
  “当然了,因为抄袭的不知一家啊,现在这件事情闹得国际上也沸沸扬扬,我番强查国外网站,发现其实外国也对这件事情关注度也很大,往常国内外信息不对称,但这次却这么‘统一口径’,真是有点夸张。你也看到新闻了,被抄袭品牌已经宣布要告‘芙蓉霓裳’了,所以现在根本没有退路,只能赔偿大笔的金钱,停止生产。”徐启皓冷静的说道。
  季陵初缄口不言。
  徐启皓抬眼看了看她有些低落,皱了皱眉,也还是继续说下去:“另外铅超标这件事还要等着有关部门调查,其实是跑不掉了,只是希望这件事情越快过去越好,可以早点重振旗鼓。但这一系列事情对于芙蓉霓裳声誉造成的损害是不可估量的,也真的是巨大的。”
  季陵初冷冷的听完徐启皓一些他的看法,又浏览完了他做的分析文件,轻叹一口气:“真没想到刘家风风雨雨过来,竟在互联网时代受到了最大的打击。”
  徐启皓正色:“这也没有办法,有些事情做下了,就一定留下证据,他日便会指向自己。”
  季陵初也一笑:“我倒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诡异。”
  “什么意思?”
  季陵初欲言又止,想起之前在网站上看到的盘点中国年轻设计师的论坛帖子,自己否定了自己的天马行空,只是笑了笑:“你看窗外,过段时间会有风景。”
  徐启皓疑惑的看窗外,依旧人来人往,商业街的拐角口人流量很大,偶尔有几辆豪车驶过,在这种CBD也算不得风景了。
  季陵初依然云淡风轻的吃着甜点,到最后冰激凌球化掉了,她便一点不嫌烦的用小勺把冰激凌搅得更加油腻,更加让人没有食欲,她看着也自得其乐。
  徐启皓看了看时间,晚上学校还有节课,现在和那节课虽隔着很久,但这里离学校也不算近,他算计着时间,正打算对陵初说自己要走,不经意的转头,却发现窗外不远处的人行道上走着一位穿鹅黄色旗袍的女人。
  惊艳!徐启皓在生活中见人穿旗袍的很少,而那位窈窕淑女真的是把那件旗袍穿的漂亮。那女人穿着鹅黄色的旗袍,看的出来很年轻,一股年轻人的朝气与魅力。手挎着串珠小包,面带微笑,走路端庄又婀娜,看得出来名门风范。
  周身发出的明丽与美好让人移不开眼,周围有很多偷拍的,她却毫不在意,而身后也跟着拿着专业相机的摄像师。
  徐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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