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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幸福生活(全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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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前世的经验来谋今世的福利,这不就是老天给她开的最大的后门么?
  能用不用,岂不浪费?
  她想着,房门却乌拉一下响了,继而传来长安蹑手蹑脚的声音,秋娘身边一凉,长安已是窝了进来。
  秋娘装作大梦未醒一般,朝着长安呢喃道:“上哪儿去了……”
  “起夜呢。赶紧睡吧。”长安低声道,拍了拍秋娘的脑袋,嘀咕道:“你呀,没我在身边就是睡不踏实。”说话间,却是将秋娘搂进了怀里。
  这一摩挲,二人不知道怎得又起了交公粮的心思,等长安又一次心满意足地吃饱喝足,秋娘一手扶着自个的腰,一手掐着长安的腰,缀缀道:“有你在我身边,我更睡不踏实,哼!”
  一夜无梦到天明,第二日,秋娘却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待她辨清,却是金宝在外头焦急地唤道:“大姐,大姐夫,家里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19日第二更送上。虽然晚了些,但是我一直在努力了……20日的更新我会尽量早一些送上,谢谢大家~【继续呼唤鸡血。。没鸡血给我狗血也成……】
  


☆、60鱼蒙晋江独发

  
  秋娘打了个激灵;忙唤长安起了床;开了门见金宝面带愁容;在门口不停地踱着步子;秋娘忙拉着他道:“怎么了?”
  金宝也不知如何说起,苦着脸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一早出门去了;回来就发现银宝和铜宝浑身是伤地回来;还有个不知名的小孩昏死过去了,也被银宝和铜宝背了回来。我问银宝,银宝支支吾吾说是被学堂的小孩打的,若兰气不过;已经冲到人家学堂同人家理论去了。”
  “浑身是伤?”秋娘的声音乍然提高;如何想自家的两个弟弟都不是会随意同旁人动手的,尤其是铜宝,这会只觉心急如焚,也不知道银宝铜宝究竟如何了,忙加快了脚步,边同金宝道:“你赶紧去拦着若兰,她那个火爆的脾气到了学堂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更何况这京城这般复杂,指不定那学堂里就有什么得罪不起的人来,哪里容得她去胡闹。”
  “知道了。”金宝提了脚便走。
  长安和秋娘又加快了步子,到了家里一看,秋娘险些吓出声来:只见银宝和铜宝二人身上皆是斑斑血迹,一个头发乱了脸颊肿了,一个衣服破了眼圈乌黑,嘟着嘴排排跪着。
  李氏拿着药,一边心疼一边却是下了狠手去给他们祛瘀,二人咬着牙一声不吭,李氏却是流着泪骂道:“你说你们两这是做什么孽?你姐夫好不容易才蘀你们两寻了这么好的先生,定了这么好的学堂,你们不好好上学也就罢了,还同旁人打架,到底是惹了什么人,竟然先生气到要赶你们出来!”
  银宝撇了头不说话,就是疼地受不了才嗯哼了一声,铜宝只偶尔提了眼看李婶,低声念道:“娘,你别问。”
  “我养你这么大,你犯了错还不肯同娘说!”李氏操了棒子便要往铜宝身上去,可半天到底没打下去,秋娘忙上前去接过她的棍子,安慰道:“娘,你别急,咱们慢慢问,他们两身上还带着伤呢!”
  这一厢,却是劝着李氏给两孩子做些饭菜,等李氏一走,秋娘却是沉下脸来又问了两句,哪知两人仍是闭口不提,秋娘见他们硬的不吃,索性假装抹泪道:“好,你们不说便不说。想当日你姐夫为了让你们二人进个好学堂跑了多少地方求了多少人,你们两说不念便不念了,翅膀硬了,会打人了,回来还一声不吭,跟大爷似得坐着。成,你们两个只当我是个嫁出去的人,不当我是姓杜的。一会我就跟爹说去,往后杜家的事儿,我一点都不问了,你们是死是活我再也不管……”
  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嘤嘤哭着。银宝和铜宝自来便是看秋娘铁面地很,这一会见秋娘真伤了心,不由对视了一眼,彼此眼里都是迟疑,半晌铜宝方才对秋娘道:“大姐,我说了你可你别告诉爹娘,我怕他们伤心。你也……你也别生气。”
  “你们出去让人打成这样,爹娘如何能不伤心?”秋娘揩了眼角低声道:“你们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了才是正经。咱们杜家人做事敢作敢当,若是咱们的错,我亲自带着你们去同人道歉去。若是旁人的错,姐姐便是撕了脸面,也得蘀你们求个公道来。”
  当下,铜宝便将今日的事情说了清楚。
  银宝和铜宝的学堂是京城最好的学堂,虽不是很出名,可因为夫子是前一任的国子监祭酒,慕名而去的人还是不在少数,许多进不去国子监的王公贵胄的子孙旁系,退而求其次也会上那去。据铜宝说,他们兄弟二人进去时,旁人都是不大看得起他们的,他们是凭着自个儿的本事方才在学堂里站住了脚跟,只是里头还是不乏有些胸无点墨却在学堂里混日子的关系户,名门贵胄不敢踩,便去欺负那些看着没什么门路背景的学子。
  原本旁人还知道金宝银宝是有右相这么个靠山,右相辞官后,想欺负银宝和铜宝的人便蠢蠢欲动。幸而银宝生的虎头虎脑,自小便有一股蛮劲,打人时却是灵活,铜宝却是满腹都是谋略,兄弟二人合作无间,有那么几回旁人想欺负他二人,都被二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那几个纨绔子弟,拳脚上斗不过人家,便在言语上开始侮辱银宝和铜宝,起初银宝和铜宝为着家人还能忍下这口气来,那些人却越来越过分,
  尤其是今日,二人一大早到了学堂,那些人竟是在他们的座位上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牛粪,还起哄说二人身上全是一股乡巴佬的臭味,又有人说银宝和铜宝的姐姐杜秋娘命里带衰,好不容攀上门亲戚,竟是把人一家子害得又变成了平民,又诬陷说铜宝的娘李氏是个风流荡…妇,未婚生子云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知道杜家的消息的,可毕竟还是把杜家一家人都说地极其不堪。
  “那帮人全是人渣!”银宝啐了一口,道:“若放平日我和铜宝绝对不会当场同他们起冲突,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我还是懂得。要也是趁着他们回家暗里下个绊子,或者套个麻袋拖到巷子里狠打一顿出口气也就罢了……”
  “那哪成。套个麻袋太便宜他们了,还得在麻袋里塞上两包牛屎!”长安在一旁默默道:“就这种贱人,明着来绝对是你们吃亏,暗地里让他们受皮肉苦却也不够,还得让他们颜面尽失!”
  “对!”银宝接话道:“那带头的小子太不厚道,若是在乡下,小孩间打架也是极讲究规矩的,单挑便是单挑,他们竟然三对一打我,算什么好汗!”
  “你傻呀!能群殴时你选什么单挑!他都无耻到这个境界了,你还同他讲什么规矩,什么招阴险上什么招呀!”长安又认真道。
  二人你一眼我一语,讨论地倒是十分热烈,秋娘在一旁听着眼角直抽抽,忙拉了拉长安,一个眼刀飘过去,长安顿时消了声,又道:“你说你们两,心里不是跟明镜似得么?怎么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
  “我哪知道呀!”银宝恨恨地指着旁边那张贵妃榻上静静躺着的少年,一身白衣上点点血迹,一张笑脸粉雕玉砌,像是从画里走出的玉娃娃,偏生头上绑着的纱布却破坏了美感。
  “他是……”秋娘愣了一愣,只觉得这个孩子十分眼熟,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铜宝手一摊,自个儿也是郁闷。那白衣少年十天前才进入学堂,进来时便不爱说话,每日穿着一件白衣,位置在学堂的最角落,旁人怎么逗他都不说话,那几个纨绔子弟时常想挑衅他,他便用一双眼睛生生地将人看退了。
  今日,那几个纨绔子弟在辱骂银宝铜宝时,银宝原本是忍不住了,正想动手,对方其中的一个人却是一脚踩住了那个白衣少年的衣服,银宝和铜宝还没看清,便见那个白衣少年忽而便起了身,拿着一柄扇子便打下了一个人。
  对方或许以为白衣少年同银宝和铜宝是一伙的,霎时间双方竟是动起手来,银宝和铜宝被迫加入战斗也就罢了,谁知道那个少年拿着扇子的样子看着挺有气势,打架来来回回却只有一招,不一会便没了体力,银宝和铜宝被人围殴还得护着他,吃了多少闷亏。
  “姐,你别担心,跟我们打架的那伙人也不好过,我身上的血,大半都是他们的!”银宝得意道。
  “我最恨旁人侮辱我的家人,打一架倒也出了气。只是你千万别告诉爹娘,省得他们听见了那些话要难过。原本爹娘为了姐夫家的事儿,已经很是担心了……”铜宝低声道。
  “晓得了……”秋娘一时心里难过,一会却又觉得骄傲,搂着二人也知道该说什么好,近来范府发生了许多事儿,她们的未来也很不定,可好在兄弟姐妹心都拧成了一股绳,这比什么财富都来得好。
  “只是这个孩子……”秋娘正担忧那个白衣少年,正撇过头,却见他已然醒了,墨染的黑瞳定睛看着互相拥着的姐弟三人,眼里不知是艳羡还是不屑。
  银宝忙上前道:“你别担心,大夫给你看了,说你是皮外伤,不打紧的。”
  “嗯。”那少年又是简略的哼了一声。银宝见他果真不搭理人,正待转身,却是头一拍道:“呀,原来你会说话啊,我以为你是哑巴!”
  一句话,说的那少年脸上又泛了薄怒,扭过头去不说话了。银宝虎头虎脑,说这话却是真的高兴,一时间见他拉了脸,自个儿却是呢喃道:“我原本以为你是哑巴,现在才发现你不是……”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是糟糕,少年神色越来越冰寒。
  秋娘只道银宝真是个愣头青,正待上前帮着询问少年的出身来历,李氏却是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脸愁容道:“长安、秋娘,大事不好了。方才有下人从外头回来,说是看见有官兵将金宝和若兰都抓走了,还有一伙官兵正往咱们家来!”
  “什么,官兵!”秋娘吃了一惊,只道两伙小孩打架竟然还能惊动官兵?她一时愣神地抓住长安的手。
  长安忙让屋子里的人呆着,自个儿先出门打探消息。一出门,却是看到秦远带着领头带着十来个官兵,身边跟着个同他衣服一个颜色的小少年。二人一登门,秦远却是不怀好意地笑了一笑,直让长安想呼一巴掌到他脸上。再看那个小少年,胖的眉眼都看不出来了,眼睛都剩下一条缝,团起来都能当球踢,却愣是要装作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长安忍下想要胖揍二人的心,打头的官兵见是长安倒也客气,上来便行了礼,方才道:“范大少爷,杜银宝、杜铜宝可是在此处?”
  秦远冷哼了一声,提脚便将那官兵踢到一边,带着那个小胖子便往前走了一步,冷哼道:“范长安,今儿你两妻弟打了我九弟秦连,还有他的随从,那随从回了家便死了。你若是识趣,便赶紧将那两杀人凶手交出来!”
  “哥,是三个,还有那个小白脸!”死胖子又加了一句。
  因着不放心长安,尾随他出来,躲在一旁的秋娘一听,当下两眼一黑:什么?打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长安:说到暗地里使绊子、背地里黑人……那我决计是个中高手高手高高手……我爱群殴,群殴省力!
  金银铜宝:……高手,威武!
  



☆、61章

      若说是旁人打架打死了人;秋娘或许还信,可是银宝和铜宝是两个还未长成的少年郎,那个白衣少年看着更是瘦弱,三个人如何能被人围殴之下还能将对方一个成年的仆人打死?更何况;铜宝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即便是银宝冲动了,铜宝定然也能将他拉回来。
  秋娘这般一想,再看秦远和他那胖子弟弟得意洋洋的样子,当下便冲到了前面,骂道:“无根无据的你说打死人便打死人了?!银宝和铜宝这死胖子打的浑身是血还躺在屋里,到现在都没醒来;生死未卜!若你要告,成;我也上衙门告你弟弟蓄意伤人罪去!”
  秋娘脸一沉,上前便对官差说道:“官爷,劳烦带个路,我也去告他们。若是要将我两个弟弟带走,或关或打都成,他们兄弟两一样逃不开关系,一同关起来去!”
  既然秦远带着官差杀到了她家门口,她就不介意撒一回泼,无理取闹一回!更何况,她方才分明也看出来,那些官差并不屑秦远的做法。不过是碍于他的身份方才给他几分薄面罢了。
  秋娘这般一说,官差先是犯了难,长安却是上前,扬了声音好生对官差说道:“学堂里的几个少年郎打架,能打到这番田地我也觉得纳闷。您看看我娘子身上的血迹,全是方才给我两个妻弟拾掇时沾上的。我们赶来时他们二人已是全身伤,还未说上几句话二人却是晕了过去,我们怎么唤都唤不醒……好端端的出门去,却是这般回来,如何能不教我们痛心。”
  长安说到此处却是哽咽了一番,秋娘望着自个儿身上不慎沾上的血,默默地低了头,长安又道:“我们夫妻二人兄弟原本就少,我爹娘更是将这两个崽子当作自个儿的子侄一般疼爱,若是教他们知道,自个儿的子侄让人打成了这般模样,定然难过地不成样子。方才我听说官爷们来,忙匆匆出来就怕耽误了各位。可怜我两个妻弟,这会不知成了什么模样。若是各位官爷还能卖我父亲两分薄面,便让我将两妻弟好生的救治一番,若是他们醒来,我定然亲自送他们过堂,但是,倘若他们不醒,我范子正便是拼尽全身气力,也会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说到最后,长安却是狠狠地瞪了秦远一眼,秋娘更是适时地拿了帕子呜呜哭了两声,侧开身子呜咽道:“我可怜的银宝铜宝……究竟是谁下了这般狠手,将你们打成这般模样!”
  秦远眼睁睁看着两人声情并茂,正要打断,那官差却是抱拳一推,对长安说道:“范大少爷的人品我自然是相信的。人命关天,范大少爷尽管先治。也请范大少爷别让我们为难,人若醒来,便赶紧送来衙门!”
  “那是自然!”长安也回了礼道了谢,秦远一着急,正待提脚再踢那官差,那人却是闪了一闪,秦远身子一晃险些啃了个狗啃泥,幸而前头有秦连这团球挡着,秦连被这么一撞,往前一趴,竟真的在当街圆润地打了个滚,看得路过的人只当他是玩杂耍的,喝起倒彩来。
  秦远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提手指着那官差道:“你这个废物,里头一屋子的杀人犯你不抓,朝廷养你这个废物有何用!”
  那官差早些年也是跟在大将军安知焕身边,刀光剑影里呆过的,最见不得秦远这般拿腔拿调的小白脸,当下便沉了脸道:“我拿的是朝廷的俸禄,不是秦公子您的。再者,里头有两个生死未卜的病人,倘若我们强行带走了他们,他们死在了路上,这个杀人的罪过是您担当,还是我来?”
  “你就不怕他们跑了?”秦远又骂。
  那官差冷哼了一声,道:“当今圣上曾经夸奖范子正为人端正,前右相范仲良也是一身清廉,我有什么好不信的。若是公子不放心,我留下两个同僚看着便是。”
  两句话噎得秦远说不出话来,再一看滚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的秦连,脸面都下不来了,一脚踢到了秦连的侍从身上,骂道:“一群废物,还不将九少爷扶起来!”
  那一厢,竟是又朝着长安咧了嘴挑衅道:“范子正,如今你范家一门全是废物,岳父家一门的杀人犯,即便是从前能保你的太子过不得几天也要离开建州,我看你这次如何翻身。等着砍头了你们就!”
  说完,竟是朝着长安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又轻蔑地看了秋娘一眼。径自便走了。
  那官差又上前对长安抱了抱拳,只道方才他去了一趟学堂,见到一个名唤杜金宝的少年和一个名叫杜若兰的姑娘在学堂里吵闹,他的同僚便将二人以滋扰罪带走了,他琢磨着也是长安的两个家眷,让同僚问两句,或许一会便能放回来。
  长安又好生地谢了一番,暗地里塞了些银子到他手里,那汉子也不扭捏,收了说了声谢谢,果真留下了两个人在门口候着,领着众官差便走。
  秋娘哪里知道,这厢秦远愤怒不已,骂骂咧咧离开了,那一厢,金宝和若兰也被官差放了出来,两方人马,竟在街头险些又闹将起来。那时候金宝和若兰急着赶回家看银宝和铜宝,脚下便加了速度,而秦远一行人在长安处吃了瘪,秦远一路上也不看路,抵着秦连的脑袋骂他是头猪,若兰和秦远竟是在转角处撞了个满怀。

  秦远当下便想怒骂,可是待要开口时,只看到若兰眉目清秀,面含愠怒半娇羞的模样,一时间竟是愣了神,呆坐在原地。
  那一方,若兰也不知道亲远是谁,想着双方都有过失,只略略道了声歉,拉着金宝就走了。
  就这么一面,竟是让秦远魂牵梦萦,再也不能忘怀,等他回神,忙打发了下人去打探若兰是何人,住何处。
  叹只叹冤家路窄,教若兰遇上了这么个禽兽,以至于后来又生出许多事来。
  秋娘这厢将两个留下的人请到了屋子里喝茶,自个儿脱了身出来,便见长安黑了脸坐在屋子当中,银宝和铜宝脸上皆是错愕,那个白衣的少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长睫毛下一团阴影,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打死了人?”铜宝摇头道:“不可能!那个死胖子身边的随从身长足足八尺,平日里我看他都要仰头看,白日他打人时也最是凶猛,我让银宝打他时全是攻他下盘,他如何会死?”
  “明摆着是要诬陷我们!”银包蹙眉道:“这可如何是好!”
  一屋子的人正愁眉不展,金宝和若兰却是回来了,见了秋娘,忙道那几个抓她的官差并未如何虐待他们,只是告诫了他们一番权臣不能惹,让他们注意明哲保身,便将他们放回来了。
  若兰看着满身是伤的银宝铜宝,上前便掐了他们二人一下,骂道:“我叫你们要团结,不能让人欺负,可也没叫你们去干杀人放火的勾当。诚然,他们欺人太甚不对,可你们二人下手未免太狠了些!怎么将人生生打成了那样!”
  银宝被他掐得没法子,躲了又躲,道:“三姐,你在说什么呢!”
  金宝忙道:“方才我们从衙门回来,见左相府那个被打死的随从的家人,大约有三四个人,将那尸体抬到了衙门跟前,哭得都不成样子。我特意看了那死人一言,那般高的个子,死相极为惨烈,七窍都流血了,还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必定是秦远教他们家人把事情弄大的。”长安低声道,想了想,金宝和银宝还有那少年过堂肯定是免不了的,只是那边既然想诬陷,应当是会想好对策的,若是金宝和银宝运气差些,在衙门里屈打成招,那秋娘还不得难过死?
  还有那个白衣的少年……
  “敢问这位公子贵姓?需不需要我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也好商议商议对策?”长安低声问道。
  那个白衣少年却只抬头看了他几眼,“我姓安,单字然……”
  “安然……安公子你好。”长安笑着唤了一声。
  安然闻言却是抿唇微微一笑,那个笑容转瞬即逝,可偏生银宝和铜宝都看到了,一时间,三个人都怔了神。
  银宝只道这小子真是好看好看,像个娘们。
  铜宝又道这小子果真妖孽妖孽,像个祸水。
  唯独长安,心里默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想着这少年看着真像是张博兴,长得好看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得防得防。
  远方的张博兴有没有打个冷战长安并不知道,倒是这个少年,盯着长安看得出了神。
  安然心道范子正果真比传闻中的那个人更有意思,一不留神,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一时间屋里全是静谧,银宝瞧着这个十天半个月都不曾说过一句完整话的人,对着自个儿的姐夫竟是露出一副崇拜且娇羞的神情,一时间心头百转千回,绕到安然的跟前,一巴掌便甩在他的手上,骂道:“你是个男的,你装什么娇羞样啊!我姐夫诚然有名望有意思,可你现在都快变杀人犯了,你就不能想点有用的么!”
  安然一时间眼睛一转,却是脱口而出道:“我一人在京里求学,并无父母兄弟在身边。再者说,我们是被冤枉的,杀人者是他人。我就不信王法护不住我们三人的安全。”
  长安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只道这小子是个书呆子,看样子也是靠不住的愣头青一枚,面上却是道:“即使如此,那安兄弟不若听我一言,也好全身而退了,护得自个儿周全。”
  “但听范大哥安排。”安然点头道。
  秋娘从头到尾看着安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哪里不对又说出来。待要再看时,安然又恢复到原来不苟言笑的模样,她便扭了头,只道两弟弟的事情还没解决,她觉得闹心,又得眼巴巴地看着长安。
  当下,长安也是千头万绪,屋里的几双眼睛全看着他,让人莫名便觉压力。他好生的踱了几步,便听秋娘低声呢喃道:“那帮子无赖想的全是无耻法子,一帮龟儿子,最好敲得他们不敢伸出四肢来才好。别叫我看见他们,否则我一定擀面杖撵死他!”
  长安原本听着还只觉得好笑,当当初秋娘一根擀面杖定了自个儿在安平村的地位,那是多容易的事儿,如今……可想着想着,他却是一阖掌:是了!对付无赖就得用无赖的法子!以暴制暴,又有何不可!
  当下,他便这般那般,将事情仔仔细细说与众人听,秋娘原本听着还觉得不肯,可如今死马当作活马医,能拖得一刻是一刻,天理昭昭,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刻。
  那两个官差在屋里一碗热茶刚刚下肚,秋娘又让人送上了顶好的糕点,让金宝去陪着吃饭,二人吃得叫一个心满意足,又同金宝聊得叫一个开心,等他们吃完,时间已经过了许久。
  金宝抬头看看时辰,想着时间差不多了,正要出去打探,却听银宝和铜宝的房间里突然传出秋娘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声:“银宝、铜宝,我的好弟弟啊……你们,你们怎么能……”
  高音戛然而止,两个官差对视一眼,心下一沉:怕是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张博兴:……为毛中枪倒地的总是我。这不科学!!
  鱼蒙:老娘在给你加戏好么……不要啊?成啊,冷藏你!
  张博兴:……大美女鱼蒙,你最可爱你最善良你最温柔大方,【狗腿一跪】我要出场……、
  鱼蒙;某些演员啊,为了上位,真是没有下限没有节操,唉!【给你加戏给你加戏!】


☆、62章

  
  金宝打头先是从屋里冲了出去;继而也是扬声嚎了一声,两个官差忙紧跟进去,往里头一瞧,这可如何了得;床上躺着的两个那叫是人样哟,头上身上都缠着白纱布,鲜血就这么渗出来,一股子的血腥味缭绕在屋里的上空。
  屋里的两个小娘子都快哭晕过去了,床上还有个玉娃娃一般的小少爷身上也挂着彩,发着怔,显然也是呆住了。
  见了两个官差;杜秋娘一把冲上来,那满面泪水纵横着实将两官差唬住了;便听杜秋娘哑着声音厉声道:“二位官爷前头带路,我看看是哪家的恶人先告状,好端端地竟是将我两弟弟打成了这般模样,若是教我看见,不扒了他们的皮!”
  两官差只道这小娘子怕是急疯了,谁知道范子正也是脸一抬,冷哼道:“我此生最恨的便是恶人先告状。你二人速速在前带路,我便是抬着我两个妻弟也要去为他们讨一个公道,省得他们死都不能瞑目。”
  当下,竟便上来几个家丁,抬了两个担架便将那银宝铜宝抬走了。安然在一旁看着,只道范子正和他娘子二人当真是默契,幸而他躲得快,方才范子正还要将他缠得脸都露不出来,幸亏他断然拒绝了。
  不说这一路浩浩荡荡吸引了多少民众注意,也不说长安唤来的几个家丁如何嚎叫痛哭声势浩大,反正,那一日,银宝和铜宝只道自个儿脸是被遮住了,否则往后在京城行走,只怕被人认出来,还真会以为是诈尸。那一厢,安然也是好生庆幸,打了折扇勉强遮住自个儿的脸,跟在秋娘后头走着,一边却是想着,范长安方才似是离开了,这夫妻两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好不容易杀到了衙门跟前,秋娘抬头一看衙门两边写的“春雨无私,进衙先拜清风二字;清筠有节,出府再留正气一身”,不由地冷哼了一声,只求这里头的官老爷还真如这上面所说一般两袖清风,公正廉洁,再一想这对子,隐隐觉得熟悉,随口便问那官差道:“敢问今任的县令大人名讳为何?”
  其中一人答道:“张敞张大人……”
  秋娘一听,再一细琢磨,一时讶然失笑,又追问了一句道:“张大人可是方才上任?”
  “可不是,今儿正是第五日。”
  若说张敞此人上一世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功过,那决计是没有的,可是因着他,在百姓中却流传着一个词,便是“五日县令”,前一世,他不幸成为大齐史上在任时间最短的县令,这一世竟是遇上了这个一直被人当作笑柄的人,秋娘心里只能默默祝福他这一世家宅平安了。
  片刻后,秋娘又是后悔,若早知道今日的县官是张敞,她又何须将两个弟弟裹成那般模样。当下,她却是对着其中的一个家人耳语了两句,让他去了一趟张县令的宅邸。
  还未进到衙门里头,秋娘便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声,她扬了眉头一看,嘿,那一家子倒果真是声势浩大,十好几个人围着一个担架子哭得不成样子,看着是肺都要哭出来了。
  在仔细一看那围着的人,不由地又有些心酸,里头确然有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死者死不瞑目四目圆睁,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如何能不伤心。余下的几个全是成年男人,能哭成这样也着实不易……得干嚎多久才能哭成这样啊。
  她一时起了同情之心,却不想当中有个披肩散发的女人突然便直勾勾地冲上来,伸了爪子便要将抓她的脸,好在秋娘机灵,忙将身子一躲,便听那女人嘶声裂肺骂道:“你个恶毒的婆娘,你教的两个好畜生,竟生生将我相公打成这般模样!”
  秋娘定睛一看,那女人竟是个孕妇。好样的,老幼妇孺全上了,顶梁柱就这么倒了,让人看到了还指不定说她杜家一门如何伤天害理。
  原本秋娘还有些同情,这会却只是化作了一声冷哼,抓住她的手便低声问道:“这位嫂子好眼力,我不过埋在人堆里,你都能将我一眼认出来。若不是有旁人教唆,我都佩服你。只是我看你身怀六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劝你还是少干为好,伤阴德。”
  当下,秋娘便一眼扫过那十几个人,将眼睛落在当中一个眼如鹰隼,面带刻薄的瘦弱男子身上,方才便是他在这孕妇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孕妇一怔,见秋娘抓着自个儿的手,一时护着自个儿的肚子,便要尖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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