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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砚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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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你懂什么?”展莫辞终于说话了,只是内容依然让人不快。
  “哎哟哦,我的确是不懂你的手指头为什么肿的和香肠一样哦。”我得瑟得快要飘起来了,“怎么样?你说曾经被你迫害过的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把你丢下去?”
  我蹲下来,威胁强悍狙击手的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爽,特别是看他那明明心慌却强装淡定的样子。我终于发现原来我身上也是有着S的因子的。我试探着把展莫辞挂在上面的四根手指头掰了一根下去,他终于沉不住气地出声了。
  “拉我上去。”
  我不爽:“喂,你那是什么口气?搞清楚,现在你可是在求我!求我!”
  “我没有求你,”展莫辞冷冷说道,“我是在跟你交换——你拉我上去,我告诉你一些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事情?我们也不是都跟我一样不长脑子的人啊,都到现在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展莫辞从下面看着我,即使体位高低完全不同,他也能看出睥睨的姿态,“你并不吃亏,拉我上去,凭你的能力完全能制住我,然后我会告诉你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这个时候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选择把他掀下去。可他说的某个字眼确实让我犹豫了。
  ……这可是唯一一个肯定我的能力的人啊!他承认自己比我弱!这……怎么能控制自己不心花怒放啊!
  我捂着脸左右为难,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硬币——当初用枪哥的子弹壳自捏的,连国徽和菊花都惟妙惟肖的那枚硬币。
  我说:“看好哦,我丢硬币,正面把你掀下去,反面把你踩下去,要是立起来了我就救你。”
  展莫辞:“……”
  我默念了一二三,然后把硬币高高地抛到空中。它在空中旋转着上升然后慢慢落下,最终落到了……展莫辞悬挂着的那个洞口里面。
  我:“……”
  展莫辞:“……”
  掉下去了……我是要救他,还是要杀他呢……
  “拉我上去。”展莫辞的声音含含糊糊响起来。
  “咦?你以为你是命运吗?根本没看清是正面反面好吧!”
  “立起来了。”展莫辞再次说道。
  我探了头向下面看过去,却看到展莫辞牙齿之间咬着那枚硬币。看到我的目光,他缓缓地抬起头,让面部和水平面平行。然后……从空间上来说,硬币真的立起来了……
  有没有人觉得……他在作弊……
  “自我欺骗也没用了!反正硬币立起来了!”展莫辞咬着硬币,含糊不清地说,“快点拉我上去!”
  咳……好吧,既然是命运的选择……
  我伸出一只手,握住他那只被张玄踩肿的手,把他一把拉了上来。
  展莫辞跪趴在地上剧烈喘息着。他身上被张玄砍得几乎变成了叉烧肉,刚才挂在下面那么久,又被张玄踩了一脚,对这种痛觉正常不会自愈的普通人来说,现在能保持清醒,已经很令人吃惊了。我也不急着催他,等他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他抬起头,一双烟灰色的眼睛盯着我。
  “我不欠人人情,”他说道,“首先我要告诉你,千万别让那个舒道打开宝藏入口。”
  “……”
  我迅速回过头去,正看到舒道把那颗球形眼珠子,对着平台上某个他不知怎么翻出来的凹槽嵌下去的动作。我还没来得及喊,那颗圆滚滚的石头已经完全没入石台。
  “喂……要是你说晚了,他已经动作了,会怎么样?”
  “……不清楚,但是尼卡笑了。”
  展莫辞正对着我的脸,他的表情很是阴沉,我提心吊胆回过头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那边张玄、枪哥、九叔和尼卡黄宗的战圈之中,尼卡肩扛斩马大刀立在正中,她的脸上带着血。然而此刻,她却直直看着舒道的方向,宛若一朵沾血带刺的玫瑰,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妖娆的笑容。
  “舒道!闪开!”九叔大叫着。他们再也顾不得尼卡和黄宗,除了枪哥在远处没有离开岗位,九叔和张玄都一闪而退。九叔拖着完全没有战斗能力的舒道和红摇(已昏迷)二人组,从壁画前面跳开,张玄空降到我前面,一只手抓着我的膀子,直接无视了在我正前方摇摇欲坠的展莫辞,施展冲撞技能,把他撞翻后拖着我扬长而去。临走时还在他背后的刀口上又是用力碾了碾。
  ……他要和展莫辞没什么私人恩怨,我就姓张!
  我们都站在距离那幅壁画最远的房间角落处,如临大敌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可是,没有塌陷,也没有爆炸,那颗被舒道塞入石台的眼球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战战兢兢开口。
  “壁画……看那里!壁画在融化!”舒道高声叫了起来。
  石台上方的壁画,并不是直接画在玄武岩石壁上的。你看,在画之前,那些人还涂了一层白色涂料……
  这壁画不知道用什么材料绘制的,我定睛看过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上面的线条颜色正在逐渐褪去。所有鲜明亮丽的艳色模糊成一团。画上洒然当风的英俊男子,正在慢慢变成一滩透明的液体。
  而暴露出来的,是黑色丑陋的、布满洞窟的玄武岩石壁。石壁上的洞口继续不断向内溶解,当到达某个极限的时候,一颗人头猛地从里面掉了出来。
  
        
Chapter 53
  早在壁画开始溶解的时候,我就已经半张了嘴,屏气凝神,做好了准备惨叫的准备。当看到石头中出现了非石质的物体的时候,我气沉丹田一口气就准备破喉而出。
  可是,在我看清楚那东西的细节以及续集之前。眼前忽然就黑了下去。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挡在我的眼睛前面。没有用力,带了粗糙薄茧的掌根搁在我的左边鬓角,低于常人体温的手掌横跨了眼睛,一直到指尖轻轻搭在我右边的太阳穴上面。我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睛,睫毛划过这只手的掌心,他动了动,另外一只手警告一样轻轻捏了捏我的爪子。
  从刚才开始一直紧绷着神经,我竟然没有注意到,从开始到现在张玄一直拉着我的手。连我紧张得把他胳膊掰得一块青一块紫都没有松开。他没用什么力道,一只手拉着我的爪子,一只手蒙在我眼睛上面,我几乎完全嵌在他的怀里。而张玄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保存的方式出了问题,反而很闲适地把下巴搁在我头顶上,连呼吸声都沉静得像是在对比我的僵硬。
  “你在干嘛?”我的声音都紧张得变调了,很不适应地扭了扭。
  “死人。别看。”张玄说。
  “为什……么?”我口不择言,“你这样是闹哪样啊!我明明都准备好惨叫了你不让我叫出来很过分有没有啊!”
  张玄顿了一下,然后声音继续平稳过渡:“你叫吧。我听不见。”
  ……你爪子不拿开没有气氛我叫什么啊叫!
  张玄始终没有松开手,我也就没能看清楚,那具封在壁画之后的尸体到底是怎么脱落下来的。耳边的声音变得很凌乱,枪哥那边的战斗没有停止。他一个人对付黄宗和尼卡相当游刃有余。可是这一切都变得很远 ,只有耳边轻声响起的声音,是那么清晰而坚定:“不用看那些东西,也会看到一切的。”
  我动了动头,忽然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我们下到这里到现在为止,张玄的表现似乎都冷静过头了。无论遇到了什么,他的选择连奇怪都是毫不犹豫的决定。就算是呆子,也少见这么呆得理直气壮的。这么说来……难道张玄知道些什么吗?
  “看什么?”我充满期待地问。
  张玄迷惘地思考片刻,然后果断摇头:“不知道,反正肯定能看到。”
  “……”我擦,我居然还真的相信他不会呆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叹了口气,还是把眼睛上面的手掰了下来。就算作者真的是为了对比我的幸运E给背后的家伙开了神外挂,我也……呃!按照这个作者的小心眼程度,你觉得这可能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那边的山壁藏尸。
  壁画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黑色的石壁上,是一个人形的缺口,一具尸体的下半身还卡在里面,而上半身已经从山壁上脱落下来,脸朝下瘫在地上。我看不见那人的脸,只是这家伙一定不会像壁画上那个男人一样帅气。
  “这就是宝藏?”我难以置信地说,“宝藏居然真的是仙人的尸体?”
  “不,不是!”舒道叫起来,“你注意看尸体的姿势……宝藏在另外的地方!”
  那具半身趴在地上仿佛在练习坐位体前屈的尸体,有一只胳膊只有半截连在尸体上,那只手伸的长长的,拖在地上,食指指着一个方向。
  九叔的动作极为迅速。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尸体手指的那幅壁画面前。细长的手指轻轻碰触着壁画。
  那是位于这个八边形房间内最左边的一幅画。画上的内容正是那个青年英俊仙人驾云降临的时候的场景。这位八成是孙悟空他师兄弟的仙人站在一团棉花糖一样的祥云上,正在接受下方打扮奇特的游牧民族的朝拜。这幅壁画为了凸显那位神棍仙人的高大全形象,特意采用了从下方仰拍视角。可惜古代人民选景角度仍然拙劣,这幅画的主角反而成了那颗棉花糖一样的筋斗云。仙人只露出上半身和一张脸。
  “没有……”九叔的手指轻轻敲遍了壁画上的每一寸角落,低声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推测错了?”
  “你们真的很聪明。”
  突然响起的女声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这个空间内,能正常说话的女人只有一个人,只是她从开始仿佛就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上。她算计着接近红摇,窃取情报,她忠心耿耿跟着黄宗,哪怕他无恶不作也满怀深情地望着他。甚至到了这种时候,她也不顾一切挡在黄宗面前,舍弃自己的安全替他挡住枪哥刁钻的子弹。靠之,这个角色的存在,难道是为了告诉我,坏人也有春天,恶棍也有真爱吗?
  尼卡的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刀伤与枪伤交错着,给她白皙娇好的身体披上了一层鲜血的纱衣。既凄厉,又诡艳。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她强悍而聪明,美艳又邪恶,哪怕让人恨得咬牙切齿,也不得不叹服在这种绽放在恶意之中的荆棘之花里。
  “差不多全猜对了呢。”尼卡笑着说,“我以为你们最多不过猜得六七分,却没想到你们倒给了我个惊喜。”
  ……请不要用这种教导主任的语气说话好么。
  她那双美目流转了一下,眼波顾盼之间煞是动人。她笑着看向舒道,目光带了轻蔑和怜悯:“舒道,对你来说,红摇和历史,哪一个更重要?”
  舒道沉默着,并不答话。
  尼卡的声音里,轻蔑多了很多:“那么,我再问你。若你马上就要死了,你是愿意把剩余的生命用来探寻一切的真相,还是放弃真相去救红摇?”
  舒道的回答依旧是沉默。
  这下子连我都看不过去了。我用一种愤怒到仇恨的目光盯着他。内心的不爽程度直逼九叔给了我九百个硬币当做工资的时候。
  “你连说都说不出口吗?”尼卡摇了摇头,“罢了,我来告诉你这一切的真相吧。小月氏的宝藏就在你们站的地方。只是,还缺少祭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两声枪响几乎是同时响起来。一枪是枪哥的子弹,还有一枪,竟然是展莫辞。
  “真是有趣的敌人……”展莫辞喘着粗气说,“但是,我不想让你杀的人,你这辈子都不要想。那个叫地落的痨病鬼,老子今天还就是护定了!”
  尼卡身形敏捷地躲了一下,可是她闪过了来自前方的枪哥的子弹,却依旧被展莫辞的子弹打中了后背。似乎是穿透了肺叶,她咳出一口血来。
  尼卡回过头来,看着黄宗。这老兄一直很狡猾地躲在背后,任由尼卡挡在他的前面。吃软饭到这种程度,此男人简直可以攀登上古今小白脸排行榜状元地位,无人能够撼动。
  尼卡微笑着望着他。那目光中赤/裸裸的深情让我看得一身鸡皮疙瘩。她轻声开口:“黄宗……我说过的,我爱你。”
  “我知道。”黄宗虚伪地说,一边目光四下里扫视着,好像是在寻找突破口。
  我大怒:“枪哥,你要是让这种软饭男跑掉,今后就别说你是个男人!”
  枪哥没有回应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是这时候,我忽然就觉得想要掀桌。
  红摇和舒道,尼卡和黄宗。这种痴情女爱上渣男死不悔改的情节,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尼卡用手中的斩马刀又挡住了一波子弹。那把刀历经张玄的劈柴刀法和枪哥的火焰连环弹,已经豁口满满,裂痕遍布了。尼卡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了刀刃。伤痕累累的掌心被划破,血顺着刀身滴下来。她转身面对着黄宗,笑容充满了爱恋。她伸出双手,一手还握着守护着两个人的武器,缓缓抱住了他。
  “我知道你在利用我。”她轻声说,“可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你……最卑鄙无耻,最心狠手辣,最……这世界上,没人比我更爱你。”
  她的后背对着枪哥的枪口,把他全部挡在火力之外。而他微微抬着头,似乎这个恶贯满盈地混蛋也因为这种不顾一切的感情而怔忪在当场。连枪哥的子弹都停了下来。这一幕是如此凄美哀凉,多么催人泪下,多么让人想要怒吼“草泥马啊这什么玩意儿的混蛋剧情”……
  尼卡的后背对着我们,我看不见她埋在黄宗肩头的脸上是不是有泪。只有低低的声音传过来:“你做得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最适合我的,最适合的……祭品。”
  最后那两个字,是从喉咙深处呢喃出来的。我几乎都没有听清楚。只是我看到尼卡似乎抬起手来,双手在黄宗背后合拢了一下。然后对着我们的从尼卡肩头露出来的黄宗的脸,忽然之间表情转为了极度的惊讶。一个金色的小三角从他左胸位置透了出来,随之透出来的,还有鲜红的血。
  “伟大的先神啊,第三个祭品……小月氏Nicho,在此为您献上。”
  尼卡轻声呢喃着,然后松开了环抱着黄宗的手。她的胸前被黄宗身上的血染了一片,黄宗的身体翻倒过来。在他背后左心口的位置,赫然插着一个三角形的金色薄片。薄片的形状很古怪,透过被血浸透的颜色,似乎上面还刻着什么纹路。而在地上扔着的是尼卡的斩马巨刀,已经断作两截,刀身内部有一个小小的空间,好像正是黄宗背上那薄片的形状。
  尼卡向着我们这边微笑,血腥之中绽放出的宛若罂粟般的笑容。她一只手轻松抓起黄宗的领子,把他朝九叔站的那面壁画扔了过去,九叔向旁边闪了一下,黄宗的身体重重砸到墙壁之上,那三角形薄片透体而出,从他心脏里面涌出来的血喷溅状染红了壁画。
  在我们震惊的目光中,壁画上缓慢出现了新的东西。那棉花糖一般的筋斗云之上,除了青年男人的脸,旁边出现了另外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而在筋斗云下方,跪拜的小月氏人远方,随着鲜血的渲染,一个巨大的影子正在缓慢浮现。
  “先神啊……请您从千年的沉睡中苏醒吧。请您从那遥远的黄金城归来,小月氏的族人听任您的召唤……”
  尼卡的表情虔诚而肃穆。她不顾自己身上数道几乎致命的伤口,朝着墙壁上掉落下来的那具尸体跪拜下去,一拜一叩首。
  “Nicho为您献上最合格的祭品……请您务必带领我们,恢复那远古的荣光……”
  
        
Chapter 54
  我不知道面对以上逆转到斯巴达的剧情,九叔他们作何感想。我的反应是在第一时间撕掉了刚才拿祭品死法打赌的欠条。
  ……我的四位数月薪计划居然又泡汤了吗……神啊,难道我这辈子都与攒钱买车买房买男人无缘了吗……
  这个时候没有人说话,就连展莫辞脸上都一脸吃错药的表情,扭曲地看着被黄宗的鲜血渲染的壁画。那上面最显眼的内容,已经不再是云上仙人或者顶礼膜拜的小月氏人。一座城池的图样覆盖住了很多内容。这座城池的画风似乎又恢复了外间的火柴棍小人流派,没有细细勾画亭台阁榭,只是哪怕它的画风属于蛮荒狂野流我也能看出个大概。哪里是女儿墙,哪里是护城河,哪里是楼宇和高塔……那是无需细细描摹就能跃然墙上的磅礴气势。这座黄金城,就那样如同猛兽一样,悍然压在仙和人之上。
  “你怎么知道是黄金城啊?!”我掀桌,“我靠没看到那屎黄色已经被血染成红色了,为什么不叫血腥城啊混蛋!”
  “哥哥!哥哥!”从刚才开始一直处于失魂状态的地落哭喊起来,她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冲向那幅壁画,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看那不分方向奔向墙壁的气魄,几乎是准备跟黄宗陪葬。
  “回来!”展莫辞一把拽住地落的长头发,很是粗鲁地把少女扯了回来。
  “你有病啊?!还叫他哥哥!他根本就不是你哥哥!”展莫辞怒斥着,“不管你们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他利用你糟蹋你还想让你替他抵命,这种混账玩意儿你居然还放不下?!”
  地落怔怔看着他,眼中含泪,嗫嚅道:“他就是我哥哥……那些人把我关在下面,让我学着和死人说话。是他把我放出来的,他就是我哥哥!没有哥哥……就连利用我的人都没有了!”
  展莫辞歪了歪脸,扭曲的表情好像是有人强迫他生吞了一只蜘蛛。他抬起枪来,手颤抖了很久,才强忍着没有一枪毙了地落。
  “想要有人利用你糟蹋你是吧?!”展莫辞血红着双眼,一拳砸到地落脑袋上,凶恶地吼道,“靠,这愿望太好满足了!老子以后每天抽你一万遍,让你想死都死不了!”
  地落依旧含泪看着他,却没有再去撞墙的举动了。
  我精神错乱地看着面前的一幕,生生把旁边壁画上的人脸抓成了粉末。
  “……是不是我早晨出门忘了吃药了……这都是什么混蛋玩意儿啊!那两只是怎么把主楼歪到S/M求调/教题材去的?我擦浑身浴血求存在感的尼卡都哭了好不好!!!”
  “黄宗不是她哥哥。”九叔不愧是BOSS,表情要比我淡定许多,“在天门的时候,从没听说过黄宗有什么亲人的,要是有这么一个能好好利用的妹妹,他不会等到那时候才背叛。应该是黄宗从某个养育鬼语者的人手里把她买回去的。鬼语者几乎从出生开始就呆在死人堆里面,精神错乱一点也正常。你看人家张玄多淡定。”
  被提名的某人瘫着脸抬头看我彰显存在感。
  “……你拿我和一个脸上肉毒杆菌打多了的人比较没毛病吧?这种时候你让我淡定?搞毛啊!为什么尼卡会杀了黄宗?明明前一刻还是情真意切感天动地的!”
  我正在发飙的时候,忽然之间地面一阵晃动。张玄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我才没栽倒到地上。晕头晕脑地站起来,我迷迷糊糊的说:“又、又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尼卡半倚着石壁。她受了重伤,我一直在纳闷这家伙是不是开了外挂,才能好像完全没事一样顶着枪哥的子弹完成一系列高难度动作。现在看来,她不过是在强撑着而已。到现在为止,这朵盛放的毒花终于到了极限。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眯着眼睛,眼神都有些涣散,却还是喃喃说着,“这里当然是……”
  “这里是小月氏的祭坛。”接话的人,却是舒道。
  他的表情很凝重,也有些压抑住的兴奋。这种表情就和枪哥和我说很久的话之后发现自己终于找到重点了如出一辙。他抬起手来,范围很大地挥了一下,好像在概括整个世界一样说:“这个地方……整个洞窟,全部都是。这里不是墓穴,而是小月氏的一个祭坛。而这里,是祭坛的中心。”
  尼卡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没有作评论。
  “牙签鱼,蜘蛛,迷窟,玄武岩浮岛……约尔、庞汉昌、特里斯、黄宗……还有我们,全部都是祭品。你看到这个岛的结构了吗?这四层,代表了四种死法。那些围绕着神庙的陶俑是观礼者,而尼卡则是祭祀的巫师。从一开始看到她我就有些奇怪,她那个割开自己手臂的奇怪行为,她对这里了如指掌的了解,还有她的长相,并不像中国人,可她也并非单纯的混血。那种带了高加索地区特色和亚洲人种特色的长相,和发现的关于小月氏人的记载完全相同!她是小月氏的遗民!”
  “我是混血?”尼卡笑起来,只是没笑几声一口血便咳了出来,她尽量站直了身子,高昂着天鹅一样柔软修长的脖颈,姿态高傲而雍容,“舒道,到最后,你也不过尔尔。我是小月氏的遗民。可是,我是小月氏血统最纯正的一支!这里也不是什么祭坛。这是我们小月氏的圣地。最外面的数千悬棺,这个岛上的五百勇士俑,还有这个神庙中的一切……都是从两千年前我们到达这里就开始准备,为了在今天,复兴我们小月氏的所有荣耀!”
  “千年前……”我恍惚地重复着,“这前戏也太长了吧……再蓬勃的一柱擎天,上千年也得软下来了啊……”
  旁边的枪哥默默把视线投向了我,那种目光依稀是心有戚戚焉。
  尼卡好像听到了我说的话,她发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后又笑起来:“罢了,管你怎么说。反正你们都要死在这里,让你们最后嘴巴上沾点便宜也没什么。任守,看在我们勉强算是朋友的份上,我告诉你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供奉我们先神圣体的墓穴,也是他重新降临,带领我们重返辉煌世代的地方!”
  尼卡大笑着:“两千年前,我们带着先神的圣体来到这里,开始建造这个洞穴。很多人死了,很多人背弃了族群,和汉人通婚。到最后,纯种的小月氏人越来越少。更多的人都已经沉睡在外面的悬棺之上。他们的灵魂漂浮在地面之上,在这里等待先神带他们重返故乡。先神离开我们时,曾经留下预言:千年之后,当泉水淹没了一切罪孽,当大地的愤怒席卷了波涛之时,他会重新降临,带领小月氏人的灵魂返回沙漠之中的黄金城池,届时我们将重新得到当年的一切荣耀!”
  “前后上百年,我们在这个洞窟里建造了人力难以想象的工程。我们画下壁画,记录了小月氏的荣耀;我们建造神庙,记载先神率领五百勇士击溃匈奴人的故事。你看到外面的棺椁了吗?那里面沉睡的,是先神降临之时率领的五百勇士。他们会和先神一起复活,陪着沉睡在这里的所有族人一起,带我们回到故乡!”
  这段话太长,蕴含的内容完全可以充当阅读理解教材。尼卡说完话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力气残留了。我理了半天才弄明白这段话的逻辑关系。目光飘到那个柔韧性超好在墙上做了半天上半身贴腿胳膊平铺地动作的“先神”“圣体”上面,瞬间产生了一种“卧槽这帮子人死的真他妈冤”的悲痛情绪。
  从黄宗和天门抢夺黄金耳环开始,到地下的一连串风波诡谲阴谋阳谋,此起彼伏之后,原来只是为了复活这么个比我死的还彻底的家伙吗?这简直就是封建迷信害死人的典型事例啊有没有!!!
  没什么宝藏,没什么国恨家仇……一切都是尼卡被邪教组织坑害的结果。这么个真相,让我有点难以承受。
  “我们不会死的。”张玄忽然说道,语气是无比的坚定。
  “废话,我们肯定不会死啊。”我无精打采地说,“你看她都虚成那样了。是指望封建迷信战胜科学,靠那个死粽子吓死我们,还是外面的陶人堆死我们啊……”
  然而张玄的思维轨道,和我永远在两个坐标系内。他淡淡看着尼卡,那双眼睛忽然变得清晰明亮,一字一句道:“祭坛不对,祭品也不对。‘背叛’的祭品是被你诱惑强迫的,‘畏死’的祭品是被人推下去的,‘贪欲’的祭品献上的时刻晚了半刻钟。而且,最后还少了一个祭品。这样的祭坛,怎么可能完成整个仪式?”
  尼卡忽然不笑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张玄,好像张玄忽然多长了一个脑袋。
  “你怎么知道?”尼卡尖锐地叫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谁?!谁告诉你的?!!”
  张玄的表情又变得迷茫起来。他似乎是想了想,然后果断摇头:“不知道。反正知道。”
  我已经完全听不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了。我戳了戳枪哥的胳膊:“那个谁……我能不能扇你一巴掌,等你清醒了给我讲讲这个梦到底讲了什么行吗?”
  枪哥想了想,总结:“呃,大概就是,张玄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尼卡觉得他应该不知道但是他却莫名其妙知道的东西?”
  “……”
  我正想把内心痛揍枪哥一顿的欲望化为现实的时候,地面忽然又一次剧烈晃动了一下,伴随着这次晃动,一股奇怪的气味弥漫开来。
  旁边的展莫辞猛地跳起来,看向我的时候,目光很是严肃。
  “那个叫人兽的,我说过不欠你的人情,现在我告诉你第二件事情。”
  他盯着我的眼睛:“离开这里——马上!这地方是地底火山的通道口,而现在,死了很多年的火山不知怎么回事,好像要复活了。”
  
        
Chapter 55
  空气中刺鼻的气味越来越浓烈,展莫辞语速很快地说:“这地方是一个地下火山通道,你知道吧?本来这里已经是一座死火山了。可是刚才我却在下面闻到了硫磺的味道。水温有升高,所以本来存在于热带水域的牙签鱼也重新活跃起来。还有现在地下的震动……这里马上就要被岩浆淹没了,不想死的话,快点跑吧……你干什么?”
  我瞪眼逼近他:“把你重新推到下面的坑里,谁他妈都别拦着我!”
  展莫辞:“……”
  我怒吼咆哮:“你口口声声‘不欠别人人情’,说要提供重要情报。可你小学老师没告诉过你情报这玩意儿是有时效性的吗?事情都发生了你就算告诉我这件事的起因经过结果有毛用啊!你其实还有个名字叫做天朝地震局吧?!”
  展莫辞:“喂……刚才你忙着和那个谁谈情说爱,给我时间说了吗?”
  “都别吵了,”九叔沉声说,“没错,这里是开始发生变化了。但是,地下岩层的活动应该是缓慢进行了很久,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要喷发出来?”
  舒道忽然回过头来,他盯着壁画前面的石台,喊道:“是那个石头眼珠……九哥,那种石头能向外发射出次声波,现在看来,好像这种次声波和地下岩层的活动发生了共振,加速了火山喷发!这个宝藏洞窟,只要打开了,就没有人能活着出去!”
  没有人能活着出去的宝藏洞窟……只在泉水淹没了所有罪孽、大地的怒火席卷了波涛的时候才会出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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