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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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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青愣是一怔,心底翻涌杂味,说不清什么滋味,半响才回了句,“是。”

    离折颜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扫了眼万青,起身绕过老夫人直径走开了,万青行了个礼,赶忙也追了上去。这一切映在离昙花眼底,她也是一阵惊愕,又气又恼,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她知道这个万青从小就喜欢折颜哥,总粘着他,明明只是个小丫鬟,老夫人却对她似嫡亲般,真可气。

    “昙花,还不走?”

    老夫人催促着,刘瑾给离昙花使了个眼色,让她别闹。

    众人都不拍而散,穆乞儿跟在他们身后走回了雅间,老夫人说要和离昙花谈心,穆乞儿自是懂这话的意思,便自觉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屋内气氛凝重,离昙花紧绷着心,垂着脑袋不吭一声,老夫人也不看她,寻椅坐了下来,直截了当的说了一句,听似轻描淡写,“颜儿是我的心头肉,万青那丫头比你更合适,你该明白吧。”

    离昙花一颤,“老,老夫人,我不明白。”

    老夫人冷眼一扫,她虽平日里不太走动,可她比谁都看得透,了解得真切明白,休想在她眼皮底下耍心思。

    “你是谁的种我也不想管,既然老爷认你,你就给我好好安本分行事,我已经打算择日选个良辰将万青许配给颜儿,至于你,我也已经和启府的老爷说好了亲事。”
十五、离府公子
    离昙花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肚子的委屈愤怒无处可泄,“万青?她只是个丫头,凭什么?还有那个启府,难道是那个纨绔公子启流?你要把我嫁给那种废物?老夫人你存心与我过不去!”

    ‘啪’,老夫人一脸怒样,水杯被摔了个支离破碎。

    “你这是什么态度,反了你!婚事本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借你的胆子敢这么与我回话。”

    穆乞儿在外从始至终听得真真切切,嘴角上扬,满是玩味,这个离昙花竟然也喜欢离折颜。听的出老夫人的话,她并不是老爷亲生的。

    里头貌似还在僵持着,闹得十分不合。突然屋门被重重推开,离昙花抹着泪就是往外冲,好在穆乞儿闪得快,没被发现。屋内,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颇大,一个晕眩竟昏了过去。

    情急之下,穆乞儿连忙上前将老夫人抬置于床,一旁唤着她,可丝毫不见起色,只能夺门去寻大夫前来医治。

    与此同时,香坊一事已经传遍了大小城,听说那日大火烧死了许多人,火势来的太迅猛,活下来的也只有逃得快的那么几个,此后不久,人言又流传了另一种说法,说在仲秋那夜,皇上驾崩,香坊又莫名失了大火,死了这么多人,定是皇上招去陪葬的,香坊美人如云是众人皆知的,这一说法皆让人们倒吸一口气。

    香坊的存在到昨日为止已经彻底终结了,花娘也做了另外的打算,她要去杞国,去杞国见一个人。

    杞国是四国之中最大的国,曾吞并了白子国。杞国皇帝为人阴险多疑,是个响当当的暴虐、荒淫的国君。但他身边却有一个能人辅佐,吕奎文武双全,赤手就可以扳断铁棍。

    杞国皇帝仍然每天过着荒淫无度,暴虐无道。他骄奢淫逸,生活腐化,动用大量人力、财力建造倾宫、瑶台,从各地搜罗美人充填后宫,就这么一个国主,竟会维持的如此庞大。

    花娘和姑娘们收拾好行囊,就此离开了高昌国。

    在临走前,她抬眼还不忘回头一看,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城门。花倾城,这步险棋下的可谓精彩。就是凭你那自以为聪明的脑子,却反将你自己画地为牢,你可知?

    离府内。

    阿婆焦急的在老夫人的床边来回踱步摩梭着,左等右等也不见穆乞儿回来。本来想通知夫人和少爷,可被穆乞儿当场拦下,说此事不可喧张,以免小人得志,听得她是糊里糊涂,最后还是决定先等她把大夫找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穆乞儿身后跟了个墨袍大夫,阿婆一见,立马退至一旁,让出了道。大夫来到床前,看了眼床上的人,接着又探了探她的脉象,良久才松开。

    “并无大碍,只是岔气了,许是受了什么刺激。而且夫人的气色不是很好,最好喝点姜茶补补。”

    “大夫,夫人这……何时会醒来?”

    大夫看了眼阿婆,回道,“最好屋内保持清静,多给夫人顺顺气,很快就会醒了。”

    阿婆点头表示感谢,送走大夫后,穆乞儿一直给老夫人顺气,按摩,这一切阿婆都看在眼里,至感欣慰。

    夜幕垂下,阿婆说接下来她会照顾,先让穆乞儿去休息,累了一天了,的确人也有点乏了,之后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回到偏房正打算休息,岂料张顺就倚在柱子旁等着她归来。见来人是穆乞儿,一个箭步上前,急切的低语道,“倾城,倾城,皇上驾崩了,你可知道?”

    这件事早有耳闻,听说由于皇上的驾崩,公主的婚事也就此作罢,这情势太突然,弄得人心慌慌,一朝哪能无君,近几日在商讨太子继位之事。

    这疯子难道现在才知道吗?穆乞儿无力干笑,也不瞧他一眼,直接进屋带上了门。

    月亮泛着光,点点烁星透过窗栏撒了一地的亮色。

    离折颜此刻正端坐在书桌前,举笔挥墨在宣纸一角书了两行短句,抬指间透着淡淡书墨香。宣纸上一位翩翩佳人绝似画中仙,眉目清秀,侧身拂柳,起舞弄影,好一张美人戏春图。

    离折颜看着画中之人,脸上竟然浮出了暖意,他轻抚着女人的脸,这般让他不释手。
十六、老夫人病
    夜已深沉,人儿都已睡去,唯离折颜彻夜挑灯,屋内透着一股昏暗的幽光,直到天明。

    隔天一早,府上就有些动静,穆乞儿早早起了身,匆匆赶到老夫人住处时,才发现屋内多了两个人,离府大老爷回来了,离折颜也站在一侧。穆乞儿小步上前请了个安,离老爷回头看了看这丫头,狐疑着,府上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婢女。

    阿婆倒是时候说了句,“是昨个儿刚来伺候老夫人的,万青许给少爷了。”

    离老爷点头嗯了一声,声音并不大,“刚来伺候就出这等子事,怎么照顾的?”

    阿婆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过程,也支吾不出半个字。

    “乞儿知错,老夫人与昙花小姐谈心之时乞儿就应该半步不离。”

    此话一出,巧妙的点破话中意,离老爷闷了一声,转过头又将视线对准了穆乞儿。这离昙花一向乖巧,自己是看在眼里的。

    “你什么意思?”

    穆乞儿回道,“乞儿只是丫鬟,等老夫人醒来,老爷你自然就知道了,也不用急于这一时。”

    离老爷被当面打了个闷瓶,虽有些不爽,但也不想与一个丫鬟计较什么。阿婆旁听着,心想这丫头也聪明,免得落人口舌说嚼舌根。

    一双睡凤眼侧眸,久久打量着穆乞儿,慵懒的眯了眯眼,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床上的人轻微开始咳嗽,众人这才将思绪全拉会到老夫人身上。

    离老爷人一紧,“母亲,母亲……”

    离折颜一言不能发,只能从目光里透出一丝波动。老夫人有些不适,止了止咳,见人都围在身边,就支起半身,离老爷一旁搀扶。

    阿婆替老夫人煮了些姜汤,这就离开去取,穆乞儿也不想呆着便一同随行而去。

    老夫人靠在床头,缓了缓气,“人老了,不行了。”

    离老爷一听,不乐意道;“休得胡言乱语,好好休息便可。”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又开口问了句,“母亲可是被昙花给气的?”

    前者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了句,“你可真养了个好女儿,我这条老命还真不知能熬多久。”

    “母亲,昙花一向乖巧懂事,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罢了罢了,我也不想与你纠缠,咳咳……”气得老夫人又开始咳嗽,离老爷这才识相的不再说话,老夫人平了气,又吐了句,“我已为昙花说了门亲事,改明儿找个日子就去吧。”

    “亲事?这……”

    老夫人眼一瞪,“怎么,你也想气死我是么。”

    “母亲,你先听我说,太子继位时日不远,选太子妃之事也是迟早的事,何不让昙花进宫,做个太子妃有何不可?”

    老夫人听闻,一个嗤笑,“就她也配?你把别人生的野种推向皇室,你何以护得一个外人?”

    “……母亲,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就别再追究了,她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啪’一个巴掌直接挥下,离老爷右脸传来火辣辣的刺痛,离折颜只是静静站着,毫无任何感情看着自己的爹,像是看个毫不关己的人。

    “这么多年来,你倒是慈善到替别人养孩子,你知不知道刘瑾那女人有多脏,你给我滚,滚!”

    屋里闹得不欢而散,离老爷气恼的甩袖扬长而去,只留下离折颜,看着如此变故,眼底阵阵淡然。

    前脚刚踏出,后脚阿婆和穆乞儿两人便进了屋,见气氛不对,又是一阵尴尬。阿婆端着姜茶,小心的走到床头,“老夫人,喝点姜茶,对身子好。”

    “咳咳……都下去吧,茶就搁着吧。”老夫人闭目又躺了下。

    姜茶透着丝丝清香,几缕热气冒出了头。搁下茶后,穆乞儿打了个手语,让阿婆先走,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和离折颜踏出了门。屋内有些安静,老夫人喜欢琴音,这点毋容置疑现下正是博得老夫人芳心的好时机。

    侧眸看去,琉璃玉打造的琴身配上特造的琴丝真是天作之合,看来平日里万青也特别重视,否则怎会尘埃一丝不染。

    穆乞儿抚了抚琴丝,小步轻挪,悄无声息的坐了下来,凝起一思,眸含清波勾唇浅笑,缓缓探出修长的五指,琴丝一挑,丝毫没有违和感。
十七、子桑府退婚
    琴声徒然响起,委婉券券而来,又似流水汩汩韵味,老夫人决然被这音丝给带起了思绪,侧头看去,本以为是万青来了,可没想到竟然是她。

    琴音婉转,这种音律从未听过,倒是吊起了老夫人的口味。待老夫人支起身子想听个真切,穆乞儿开口唱出了声。

    门前老树长新芽

    院里枯木又开花

    半生存了多少话

    藏进了满头白发

    …………

    穆乞儿垂首,余音缠绕在两人的耳边,清淡的喉音让人很舒服。

    这么一首走心的歌,穆乞儿丝毫没有注意到老夫人已经暗自泪眼婆娑。独自走来的悠悠岁月,总有太多的无奈,除了迎合岁月的沧桑,找不到更恰当的方法。一年又一年的轮转,半生糊涂的过了,这琴音竟如此撩人心弦。

    压抑的啜声久久回荡在房间。

    琴音渐止,意犹未尽的她只是含有深意的看着穆乞儿,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咽喉,只凝为一句,“过来。”

    彷如琴音还在耳边萦绕,转眼少女已站在了她跟前,老夫人拉起她的手,让她在床边坐下,看着眼前的人儿回想着刚才的小曲儿,这种岁月无羁的歌调小小年纪竟然把握的恰得其所,好感顺势倍增。

    屋外的阿婆至始至终都不曾离开半步,在外侧听的感慨安分。乞儿这丫头若是生在大户人家,定是备受宠爱的主,可惜了这丫头。

    此时,另一边。

    皇宫之上,青云密布,似乎诉说着沉甸甸的命运,朝政一日无主,民心一日不能安定,唯恐宦官作乱。

    众君臣在朝外聚集等候开朝,只是许久都没有公公通报上朝,这太子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这时从远处匆匆赶来一人,此人正是离府大老爷,离青史。

    “怎么离兄现在才来?”

    张丞相一旁寒暄,离青史一脸抑郁,俗话说家丑不得外扬,“出了点事罢了,怎么……还没上朝?”

    外朝丞相聚集,张丞相扫了眼,刚想开口,却被大殿里疾步走来的太监给打断了,公公看了眼大臣们,朝着众人就是一喊;“上朝。”

    众人相视一看,这才纷纷入朝,龙椅之上赫然坐着一名黄袍男子,反倒像是坐了很久,竟有些疲惫之态。

    男子眸子深邃,眉宇之间淡然的一股子慵懒,黑黛色的长发高高束起,赤红色的唇彷如涂了胭脂般,着实想不出这样的太子日后怎么管理朝政。

    众人纷纷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坐在龙椅上的男子拂了拂袖,“父王生前各位大臣都尽心辅佐,如今物是人非,朕不懂的还有很多,日后还需各位大臣多多提点。”

    底下一阵唏嘘,男子扫视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了他的视线,男子问道,“子桑丞相,珞璃和令郎的婚事你看……”

    话锋一转,众人皆把目光齐刷刷的转向子桑德。子桑德只感背后一凉,“皇上,先皇刚逝,公主也在伤感之上,依臣看,着实不适合谈婚论嫁,这婚事还是就此……就此作罢吧……还望皇上体谅。”

    众人嘀咕,这子桑德竟然退皇室的婚,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延期总比退婚来的值吧。

    皇上也是不解,“子桑丞相,退婚可非同小可,你确定要这么做?”

    子桑德早已心意已决,就算皇上不问,他也会这么做。本想给溯儿一个好的前程,可如今才发现,朝政这地方,注定不平息,人心隔肚皮,整日人心惶惶。溯儿身子本就不好,若整日忙于朝中之事,这身子还能拖多久?就算成了婚,若公主发现溯儿的病情,这可是欺君之罪。如今想想,平凡的生活何不是最好的选择。娶妻生子安享晚年。

    子桑德一脸凌然,上前两步,突然跪倒于地,“还愿皇上成全。”

    男子半响没说话,看得出他决心已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允了这退婚之事。
十八、离府风波再起
    之后,大臣们才进入了正题,商讨边塞大漠之事,近几日匈奴越发的多,想要攻占边塞,若不及时控制,恐怕等那些浪徒集聚了势力就会对高昌国不利。还听说那些匈奴都是杞国流放的恶人。

    对于这件事,大臣们都为此伤破了脑袋,那些匈奴一个抵十,凶残不说,各个都是铜头铁臂硬朗的很。这要如何放手一搏,守中带攻……

    离府。

    穆乞儿与老夫人洽谈的很,也就在这个时候,万青霎时急匆匆跑进了屋,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老夫人,大事不好了,小姐……昙花小姐哭着要寻死,劝也劝不住,现下正屋里闹着呢,老夫人,快去劝劝吧。”

    本还好好的心情瞬间被瓦解,老夫人冷眼一扫,锁眉道,“死了一了百了。”

    万青听了也不知能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摩挲显得有些不安。穆乞儿知道她的难处,并非出于爱管闲事,而是大宅深府不找点乐子那这日子还怎么过?宛然朝着老夫人笑了笑,“老夫人,恕乞儿插一句,小忍则不乱大谋,逢场作戏总来的更好些,现下何不去反将她一军?”

    万青看着那笑意正浓的穆乞儿,打心眼里感觉此人的心思生腻,莫名的难琢磨。

    老夫人闭目,端详着方才的一席话,久久不语……

    园湘阁现下正闹得淋漓,好不太平。只见女子站在檀木桌上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悬上挂了条白绫,丫鬟奴才一个劲的劝着,女子不依不饶,探头就要往白绫上挂,吓得丫鬟纷纷护住她的腿,生怕她摔下来有个万一。

    “闹够了没有,给我下来!”

    门外疾步走来一群人,来者正是刘瑾,身边的何婷兰也挽着自己的女儿在一旁瞧着,等着这离昙花怎么个闹法,她们也才刚听说老夫人要把离昙花许给启流那痞子,此事一传倒是乐的她笑不拢嘴。

    离昙花泪眼蒙蒙,见来人是母亲,一阵委屈,“娘,就让我死了算了,就算死我也绝不从启流那痞子,娘。”

    刘瑾急了,“你先给我下来,娘亲自有办法,娘替你做主……”话未尽,院内又是传来阵阵脚步声,人未见声先到。

    “你这是要替谁做主?莫不成要骑到我的头上来?”

    众人纷纷转头迎去,见万青伴着老夫人踏着不急不慢的步子,一脸威严,压迫性的气息让众人一口大气都不敢喘。何婷兰倒是识相,领着离婧上前行了个礼,老夫人一眼没看直接越过众人来到离昙花跟前,一些丫鬟奴才识相的退至一旁。

    “你还傻站着做什么,不是哭着寻死来着吗?眼下给你机会,莫非还要我亲自把你的脖子挂上去是么?”

    此话一出,怔的众人鸦雀无声,刘瑾哪能无动于衷,一个上前硬要将离昙花扯下来。

    老夫人眼一厉,哪能容她这般放肆,自己难道连个管教的权利都没了?想到这儿,老夫人一个上前,拉过刘瑾,直直挥下就是一巴掌,惨白的脸上瞬间多了五个红指印。

    还没待刘瑾回过神,老夫人就是一怒吼,“放肆,就算你是她的娘亲,我管教她用得着你插手吗?”见刘瑾一脸忍怒的表情,老夫人鼻哼道,“来人,给我掌嘴!”

    老夫人一怒,哪敢不从,见势外头进来两个奴才,一把就把刘瑾架住。

    “谁敢?狗奴才竟然对我不敬!”

    刘瑾愤懑怒吼,斗身要挣脱,咬着牙一阵怒意。哼,这个老狐狸,一切都是算计好的,今个儿故意出这么一茬。

    老夫人笑道,“万青,过来掌她的嘴,我没说停就一直掌过去。”

    这倒是让身后的万青吓得不轻,她岂敢这么做,这不是为难她么,顺势看了眼大夫人,刘瑾正怒瞪着她,吓得她支支吾吾就在原地磨蹭。

    老夫人也就吓吓她,不再理她。话锋又转向了离昙花,“你要寻死可以,我也不拦你,我就怕你母亲一人孤苦伶仃的怪可怜,所以,我就做主让你母亲陪你到黄泉,俩人好有个伴。”

    此时的离昙花没想到自己反被将了一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握着白绫的两双手也只能瑟瑟发抖。
十九、一家之主
    ‘汪汪、汪、汪汪’本寂静的局面顿时破天荒的被几声犬吠打破了,众人循声望去。

    穆乞儿满面春风,踏着徐徐生风的步子走来,身边的两条犬被木绳拴着,朝着人群就是狂吠,吓得一些胆小的奴才闪退开去。

    穆乞儿笑道,“老夫人,这两条犬已经多日没喂食了,我按照你的吩咐带了来。”众人皆惊,牵来两条狗这是要做什么。

    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后点了点头,穆乞儿生怕众人不知道似得又补了几句,“老夫人你不是说让这两只犬尝尝鲜的么,这么一看貌似是乞儿来早了一步,昙花小姐还没准备好呢。”穆乞儿顺势松了松手中的木绳,“老,老夫人,我快握不住了。”

    众人皆听出来言外之意,这时,两条犬又默契的朝着众人吠叫着,此刻他们还真怕穆乞儿就这么一松手,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吓得纷纷往后退。

    离昙花早就吓得腿软,一个哭腔使劲的喊着,“啊……走开啊,走开,畜生滚开啊,娘,娘快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了,不想死了。”

    刘瑾吓得也不轻,她从没想过,老夫人竟然这么绝,丝毫一步不退,见女儿向自己求救,自己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在原地干着急,只能如百般千蚁啃食着自己的肉般痛苦。

    老夫人冷眼撇去,“你方才不是还理直气壮的寻死吗,我给你机会,你却又不想死,你这是在玩弄我吗?”

    离昙花来不及抹泪,一个匆忙从木桌上屁滚尿流的滚了下来,见识到了老夫人的手段,吓得她连忙跪地磕着响头,“老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额头上磕出了血红一片,满脸泪渍掺合着地上的尘土,在此刻看来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老夫人见她软了性子,这才得以放过她,“今个儿我就是来告诉你们,这府内的规矩,若日后再有什么事端,可不像今天这般潇洒了。”

    见众人吓得不语,也不再多做恐吓,摆上了一家之主的架子,转身对穆乞儿道,“这两条狗牵去灶房,炖了送来给大夫人和小姐压压惊。”说罢,头也不转就离开了,万青小步紧跟随后。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穆乞儿的手段,她的存在到底是祸还是福呢。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刚下朝回府的离老爷耳边,不可置信自己的娘竟会做出这等子事,待他前去探望昙花时,一张憔悴的脸落入视线,早已哭肿的眼,磕破的头,泣不成声的模样着实乱了他的心头肉,可又不能当面去指责母亲的不是,况且今早还发生了不愉快之事。只能边安抚着离昙花边叹气。

    离府的不太平让接下来几日的离老爷每每上朝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皇上虽不语,但也看在眼里,上朝总心不在焉,这日,下朝之际,皇上叫住了离丞相,说借此谈谈心,羡的其他大臣以为皇上是相中了他府上的闺女,为太子妃之事洽谈。

    离丞相随着皇上来到了清花池边上的亭,俩人在此坐了下来,离青史心里也是打着鼓,猜测皇上此番的目的,莫非是看上自家的闺女了?
二十、皇上面谈
    今日于皇上面对面,才陡然发现仅仅二十的岁数,却有着无比深邃的眼眸,仿似墨般的深重,彷如历尽人世的模样。近看更觉这皇上的貌色不凡,五官皆为佼佼者,这般容貌日后定有许多娇花女子前赴后继争夺太子妃之位吧。

    男子见离丞相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也觉好笑,为自己斟了杯茶,“离丞相,朕脸上可有何物?”

    离青史这才发现自己失了态,涨红了老脸,尴尬的回道,“是微臣失礼了。”

    男子抿了口茶:“近几日朕发现丞相你事事不留心,处事心不在焉,可否与我讲讲这其中的缘由呢?作为朕的子民,朕也是很担心。”

    离青史听闻,脸色一沉,叹了口气,着实拉不下这个老脸谈及家中之事,“谢皇上厚爱,只是离某家中之事不便多说。”

    “俗话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丞相也不必想不开。”男子浅笑,突然流光一转,想到了什么,“再过几日便是太子妃的选秀,早有听闻离丞相府上的千金文静雅致,又是娇媚可人,朕可是很期待能一睹芳泽呢。”

    这下可把离青史乐坏了,刚才的沉闷烦躁顿时烟消云散,皇上竟然对自家的闺女颇具好感,这不是天大的恩赐吗。

    “臣,臣,臣替令女谢过皇上的青睐,谢皇上厚爱。”

    离青史深深的鞠了一躬,待送丞相走后,男子独自坐在亭中饮了一杯茶,放目览视着晴空,嘴里喃喃了一句,怕是自己也没在意:‘潇人一笑倾万城,好一个倾城’,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来人。”男子唤了一声,一名侍卫随即就出现在他一侧,侍卫俯身,男子在其耳畔说了什么,随后侍卫点了点脑袋便离开了。

    ……

    回到离府的离青史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了府上众人于厅堂之上,穆乞儿搀扶着老夫人也赶了来,见离老爷难得今个儿乐得欢,许是有什么好事要宣布。

    待老夫人入了座,离老爷这才缓缓开了口,说道,“今日皇上把我招了去……”话未完,他将视线转向了老夫人,“皇上说,要昙花入宫,这昙花甚得皇上的喜爱。”

    果不其然,对于一介女子,能受到皇上的爱慕可非同小可,这可是无比的荣耀。刘瑾一旁听的早就止不住的激动,朝着老夫人一脸得意样,她女儿怎么样都是个凤凰,将来定是人中之凤啊,想到这儿,就让她无比自喜,向一旁的老爷献着媚笑。

    离婧看在眼里一脸妒忌,凭什么每次好事都被那离昙花占尽,父亲也是,对昙花总格外的喜爱,明明不是亲生的,明明是个下贱杂种!越想越气,终于再也止不住,妒忌和委屈一通洒了出来,紧握着椅把子,“昙花昙花昙花,你们的眼里只有昙花,爹,我也是你的女儿,可你眼里只有她和哥,她又不是你生的,她就一个野种,你对她这么好干什么!”

    “住口!”离老爷还未发话,何婷兰怒喝,一个巴掌挥了下去。“休得胡言,昙花是你姐姐,以后要是再敢乱说,看我不打死你。”

    离老爷朝着离婧就是一瞪,这丫头从小处事不经脑子思考,做事鲁莽脾气又爆,若不是今日何婷兰的这一巴掌,他非家法处置不可。

    气得离婧那小姐脾气一上,竟哇哇大哭起来,实在是有些滑稽,老夫人也如看戏般不理会。离折颜坐在老夫人右侧,自顾自看着手中的书,冷淡的很。何婷兰这人也是有自知之明,带着离婧先行离开了,许是怕老爷又一个怒火中烧。

    进宫嫁给皇上当妃,这对离昙花有些打击,她打小就一直爱慕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直抱有能嫁给他的期望,如今却是这般情形……转念一想,一直以来自己都在暗许芳心,可离折颜他丝毫不为所动,难道他从在意过自己?想到这心就凉了半截,这样下去倒不如嫁给皇上,至少得个身份受人敬仰。

    老夫人发出不悦的闷哼声,“自古皇上身边佳丽三千,我可真为昙花担忧啊,什么资本都没有却要进宫受罪,造孽啊。”说罢,还不忘瞥了眼刘瑾,“乞儿,扶我回房。”穆乞儿笑意正浓,不得不夸赞,老夫人你真棒。
二十一、贴身丫鬟
    转眼,七日时光悠悠度去。

    高昌国此刻热闹十分,今日一早皇城下了道谕旨:新皇登基,为充盈佳丽,凡是满十四至十七未出阁待字闺中,相貌姣好,门户干净的女子,从即日起,进宫选秀。

    当然,此诏一落,对于普通百姓人家来说,是次好机缘,毕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少之又少。每座城都会有不同的官员前去筛选,也都会有那么几个尽力贿赂的,毕竟不想与女儿天各一方。只要达到这些选秀人数,那些官员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那些在朝为官的就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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