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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王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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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下这句话,她就莲步轻移,想着小沙弥那边走去,裙裾微微流动如潺潺流水一般。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小沙弥双手合十,示意安兮若去摇签筒,她闭着眼,很虔诚很认真的祈祷着,她和哥哥能有好的结果,纤细白嫩的小手摇动着签筒,一根签应声而落。
“四十九号签,女施主,请跟我来。”小沙弥捡起签递给了安兮若,在前面带路,安兮若拿着签,又回头瞪了下想要跟来的朝阳,看他止了步子呆在原地委屈地冲她眨眼,她才放心的跟上了小沙弥。
“女施主请进,方丈大师在里面等你了。”小沙弥走到房间门口就停下了步子,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就站在门口不动了。
安兮若再看了眼手中的签,住安且虑危,情深主别离,风险浪涌急,鸳鸯各自飞。即使是她看不懂签文的人也知道,这不是一根好签,又是各自飞又是离别的,她的心也跟着忐忑不安起来。
禅房里幽幽的檀香在房间里弥漫,安兮若嗅着这样的味道,心渐渐安宁下来。
“施主请坐。”蒲团上的老方丈示意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明亮的似乎能够洞悉所有的尘世浮华,他接过安兮若递过来的签文,静静地看了片刻,再睁眼时,那双温润的眼中带着佛德慈悲。
050解签
“女施主此签,是下下之签,喻意你们虽然在一起,却会有危险出现.情深不是在一起,而是代表了你们的离别.你们的姻缘如同阴天的大海一样,狂风暴雨,带着巨大的浪头,急急地向着你们而来.在这个时候,你们最终还是各自逃命,不再有缘。”老方丈叹息一声,悲天悯人的眸静静的看着安兮若,带着檀香一样安抚人的魔力。
“不,我不相信。”安兮若晃动着脑袋,头剧烈地疼痛了起来,仿佛有根钉子一分一分地钉进了脑髓,疼痛入骨,她不能接受,和哥哥不再有缘的结局,怎么可能这样?
“俗语说,求签这种事情可有可无,信则灵不信则不灵,我不相信,所以,这根签也就作废了。”她站了起来,柔软的身姿如一弯翠色的藤萝,看起来柔弱可人,只是,其中的韧性,却不容小觑。
方丈看着她眉宇中的坚定,眼神中似乎有些低叹:“女施主,老衲看你一生命运坎坷,命中注定有几多天劫,老衲看你与佛门有缘,不如随了老衲修行,看透这红尘俗世,方能避开你日后的新上。”
“大师说错了,小女以为,出家避世,心不安宁,亦是枉然,而有人,就有红尘,苦苦追求远避红尘,就是枉来人世走一遭了。修行的最高境界就是在红尘之中,依然能自如,众生亦有天命,归途漫长,顺其自然,小女目前还没有出家的打算。”安兮若盈盈福身,清泠泠的声音在斗室之中格外清脆:“而小女,从来不相信这些虚无的签文,我只相信事在人为。”
“女施主既是执意如此,老衲也无话可说,只是,老衲有一言想告知女施主。”方丈也看着她叹息,多年前他也曾经见到一个慧根如她的女施主,终究是参不透红尘的孽与债,最终含恨而去,如今,好像事情又开始重复了,只是,眼前那个女子,命格终究是有一丝不同的,只希望命运格外厚待她,让她有个好结果。
“大师请说。”安兮若垂眸,恭敬的道。
“黄金美玉非为贵亲爱真诚方为宝末怨世情薄如纸回思弄假却成真。”方丈说的话,隐隐中带着暗示,安兮若一时之间也没有明白过来。
“大师的意思是?”安兮若疑惑地抬眸,迟疑地问道。
“施主以后就会明白,切忌,凡事不要太过执着,尽力就好。”大师说完,合上眼帘,叹息一声,命中注定的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所以她不信,世间人大抵如此,不到黄河心不死,只是,真到了那个地步,她就希望她相信了。
“外面的施主,请进吧。”大师突然开口,话音刚落,禅房的门就打开了,朝阳此刻正贴着门,没有防备之下,竟然随着门倒了进来,还好他反映灵敏,一个侧翻身,倒是稳稳当当地立在了一边。
“你偷听?”安兮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继而有些愤怒地瞪了他一眼。
“谁说我偷听了,我是光明正大地听,外面太阳还高高挂起呢,太阳底下的事,算是偷吗?”朝阳不置可否,一双桃花眼笑得微微眯起,眼中光华流转,刚刚听到的话让他心情大好起来,虽然,他知道其中可能有掺假的成分。
“施主请过来,老衲有一言相告。”大师静静地开头,安兮若一甩袖子,踏着小碎步出去了。
“老衲想告诉施主,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就算是你有滔天的权势,也是枉然,不如不争,反倒是可以保持宁静。”大师的眼中忽然明亮,竟是满目悲悯,如月无暇。
“大师说笑了,你们佛家不是有语,出,则是避也,那么,争与不争,大师又何必拘泥呢,而且,本公子一向认为,不争,是没有人能把你想要的东西送到你手心的。”他张狂的笑,俊脸一整,目中灼灼,是睥睨天下的豪情:“本公子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
“阿弥陀佛,公子执着了。”方丈长叹一声,知道说服不了他,不再开头。
朝阳笑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转身离开,只是在出门的那一刹那,他轻轻道:“大师刚刚的签文解说的妙极了。”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句句属实。”之前朝阳想让小沙弥作假,让若若抽到下签,可是,大师后面的那番解说更是精妙,失去了也不要痛不欲生,也许在冥冥之中,有一天回首时发现可以把握的其实就在身边,这般的暗示,不就是在说他吗,之前他还以为这个得道高僧也只是附庸着讨好他,如今听来,却是果真如此。朝阳嘴角的笑意绚丽张扬的令人窒息。
“走吧,我们得回去了。”安兮若看他出来,抬眸看了眼天色,漫天绚烂的晚霞分外美丽,只是,她的情绪却有些低落,缺少了观赏的性质,低声说道。
“恩。”朝阳点点头,天色已经不早了,送了若若,他也要回宫了,从来不曾想,他厌恶的一天一天漫长的时光,今日居然如此的短,不过一会儿,就到了尽头。
051心痛
安兮若回到府里的时候,太阳已经有点西沉了,天边有一片锦缎似的云霞,呈现七彩的光芒,映着满院飞舞的柳絮,风飘万点正愁人,她安静地坐在秋千架上,垂眸想着心事。
之前在月老庙里,方丈大师的话深深地映在她的脑海里,那根签文,字字句句,说的都是离,她心底的沉痛就像是藤萝,紧紧地将她缠绕,呼吸日益困难,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可以说的很大声,说她不相信命,只是,有人说过,越是心虚,说起来的声音就越是理直气壮,其实,她怕得要死,怕和哥哥分开,这么多年来,就算是哥哥没有正眼看过她,可是,日日追随哥哥的身影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情绪被哥哥所左右已经无法改变,她无法想象,有一天哥哥退出她的生命,那会是怎样的一番境遇。
“若若,你怎么在这里了?”一声嘶哑焦急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抬眸,就看见南恨天难掩疲惫着急之色的俊脸。
“哥哥。”她低低地喃呢着,并没有起身。
“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他慢慢地走过来,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许多,像是在斥责她一样,实际上,他也的确是急坏了,若若不认识路,等到他送回了向晚再去找若若的时候,那条长廊已经空无一人了。
那一刻,他心里的感觉,焦灼,不安,惊惧……各种滋味杂陈,整个人就像是处在九重孽火中炙烤一般,疯了一般地翻遍了所有的角落街道,最后才怀着一丝碰运气的期待回到了王府,如今,看着秋千架上完好无缺的人儿,他真的无法形容这一刻的心情,那种珍宝失而复得的感觉,在他还没有细细品味之时,已经转化成了怒火,直冲胸臆,想要喷薄而出。
“哥哥。”安兮若从没看过他这个样子,一双眼睛血红,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要生吞活剥了自己,吓得一句话说到这里就止住了,微微浓稠的心情就像是初夏的青葡萄一样酸,难道她就要在那里等着他,等着他陪着那个向晚郡主逛完街,然后在施舍一般绕到那个别院,把可怜兮兮晾在那里半天的她接回来吗?她也会孤独,也会怕生人,也讨厌所有人都热热闹闹,独留她一个人游离在欢笑边缘,更讨厌被他像包袱一样撇下。
“好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南恨天看着她饱含着委屈的眼眸,有些倦怠的神色看起来需要好好睡一觉,心下有些不忍,说是带她出去散心,却原来只是涂添了她的忧愁,惹了她伤心而已,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道:“我今天和向晚郡主有要事在谈,所以说久了,让你等的无聊了吧,只是下次如果你要走,也要派人知会我一声,好让我送你啊。”
“恩?”安兮若猛然抬头,哥哥刚刚的话是在向她解释吗?从来不屑于和她说太多的哥哥居然对她解释了,她看着他走的飞快的步伐,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小径尽头,如果是以前的她,肯定会高兴的欣喜若狂,只是,如今的她还是高兴,高兴到了极致,却是惊慌害怕,如果是今天前的她,在没有看到哥哥和向晚郡主携手同游集市的她,可能还会沉浸在哥哥开始注意她的白日梦中,只是,今天的事情,给她太大的震撼,像是一记耳光,狠狠地击中她柔软的心底,直到现在都还没不过神来。
阳光已经一点一点淡下去,风吹动院中的垂柳,枝动叶摇,发出萧萧的声音,一如她此刻萧瑟的心境。
052偷香
一夜无眠,直到天明才辗转反侧,安兮若看着镜子里灰败的脸色,有些怔忪,随即拿起了胭脂,使劲往脸上擦了擦,又拍打了几下,气色总算要好些了,只有眼眸下那片鸦青色的灰影,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她有些惆怅地看着桌子上燃尽的红烛,慵懒地打理着一头如流水般的乌发。
“若若,若若。”窗户被拍的啪啪作响,伴随着朝阳有些变调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安兮若随手用簪子挽好了头发,打开门就看见一袭银色锦服的朝阳,临风而立,却有着流风回雪之态,惊讶的手中的银蓖都拿不稳,就这么直直落了下去。
“若若怎么这副表情,不欢迎我吗?”他轻松地接着银蓖,声音温柔含笑,有如春天的甘露一般甜润:“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哎,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安兮若被他抓住手,又羞又急,脸色极为难看,气愤地看着他,这里是王府内眷的住处,他一个男子大清早的就这么闯进来,还和她拉拉扯扯,被人看见她的清誉可就毁了。
“若若,它告诉我你在这里。”朝阳指着自己的心口,弯起的眉眼像是月牙般,他当然不会说出昨晚动用了大内密探来查她住的院子了。
“胡说八道,你不会是钻狗洞进来的吧,还不快离开,被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安兮若沉下脸,不悦道。
“狗洞?若若,我可是从大门进来的。”朝阳俊脸微微发抖,唇角抽搐道,他可是一国之君啊,怎么可能钻狗洞,也太,太没面子了吧。
“是吗?”安兮若斜着的眼神写着四个字,我—不—相—信。
“好了,若若,我们不是朋友吗,那就陪我去个好地方吧,就当是,朋友有难,出手相助吧。”他青筋跳得厉害,脸憋出淡淡的红色,那双漆黑如墨,沉静如夜的眸子,如同暗夜里的火焰,光彩夺人。
“喂。”安兮若反对的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被他拉着走了,什么叫朋友有难啊,不是说了是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啊,这个朝阳,胡扯乱套的本事倒真是炉火纯青。
很快,安兮若就诽谤不出来了,因为,她终于明白了朝阳说的从大门出来是什么意思了,全身蓦然失重的她一下子抱紧了朝阳,那一瞬间的惊吓让她失去了语言,只听见呼呼地风啸从耳边擦过,还有树枝淡淡的影。
朝阳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双黑眸灼灼,幽幽深深,鼻尖充斥着她乌发上淡淡的香气,她软绵绵的身子就这么紧紧抱着他,像是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还有那长长地抖动的睫毛,脆弱如不堪折的蝴蝶的翼,一个轻如蝶衣的吻落在了她颤抖的睫毛上,朝阳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就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般,满心是蜜糖般的甜。
安兮若却是只当柳絮拂过,并没有在意,实际上,她已经被这疾驰的半空飞抖得不敢睁开眼,朝阳一定是故意的,专门捡着枝叶茂盛的树梢迎去,让她一睁开眼就怕被划到眼睛,只好闭眼在心里狠狠的想,自己怎么不似一般的闺阁弱女,轻而易举就可以吐的稀里哗啦,让朝阳挂彩。
等到朝阳放她下来,她还是不争气地腿软了,朝阳眼明手快地扶住她踉跄的身影,对着她恶狠狠的眼光视若无睹,嘴角也因为心情上佳而轻轻扬起,若若也许不知道,她自以为的眼露凶光,看在他眼里就是娇羞可爱。
漫天细碎的阳光,穿过浓浓的翠绿叶子,在地下投下斑驳的光影,明净的湖面上,三三两两的小舟悠然飘荡,惬意极了。
053求贤
“若若,我们游湖玩吧。”朝阳舔着脸过去,两眼都是亮晶晶的,带着笑意。
“不去。”她向着岸边嶙峋的假山走去,离他越远越好,不然,保不住呆会又有很多事情生出来,有的人就是这样的,你越跟他客气,他就越蹬鼻子上脸,朝阳,无疑是典型中的典型。
“若若。”慵懒的音调拖得老长,带着小孩子的无赖。
“听着呢,叫魂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眼前大片大片青草还有洁白的栀子花,掩映在绿意葱映的枝条中,不很多,稀稀疏疏的开着,花香却是浓郁而香甜,闻得人都清爽了许多,这边也没什么人烟,随意坐在草地上看着蓝蓝的天,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若若,喜欢吧。”朝阳也跟来了,修长如玉树兰芝的身子随意靠在假山上,半眯的黑眸里,写满了笑意。
安兮若没有回答,小小的脸上都是放松,淡淡的瓷白的脸,闪着盈盈的光芒,让一片栀子花都成了浓墨的背景。
“小姐,恭喜你了。”一声低沉的男音从假山传来,沉郁中带着一丝痛楚。
朝阳眼睛一亮,拉着若若小心翼翼地偷听起来,若若不置一词地瞥了他一眼,也忍不住好奇心,跟着听了起来。
“杨大哥,这么多年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娇柔的女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想必是在哭泣:“我根本就不喜欢什么驸马的表弟,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啊,爹爹不过是拿我当做棋子结交驸马,杨大哥,你也不理解吗?”
“淑儿。”男子也有了一丝动容:“我带你走。”
“可是,我们逃到哪里去呢,爹爹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女子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绝望。
……
听了几句,安兮若就明白了,眼前的女子,被他的父亲逼着嫁给驸马的表弟,不就是眼前的朝阳公子吗?
“若若,不是我。”朝阳看她的脸色沉下去就知道不妙,慌忙辩解着,他不过是冒充姐夫的表弟,姐夫有表弟娶妻关他何事。
“是吗?”安兮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轻描淡写地问,他家里给他安排的婚事他可能也不知道,不过,这个姑娘有心上人,怎么着也要朝阳放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这可是祖先教的啊。
“谁在外面偷听?”里面的男子却是听到了他们的小声交谈,大喝一声,带着一丝紧张,假山的石洞里,一个白衣男子走了出来,一双锐利的眼锁视着他们,随他而后的,是一个娇柔的女子,脸上犹带泪痕,长长地睫毛也被眼泪沾在一起,看起来我见犹怜的样子,就是安兮若,也忍不住生出了呵护之心。
“公子不必紧张,我们不过是碰巧路过这里,并非有意偷听公子和小姐的谈话。”朝阳淡淡一笑,开口说道,他拐弯抹角的言下之意,不是说他们自己挑谈情的地方没挑好,挑了公共地方吗?这个人倒是聪明,只一句话,就把自己从劣势置于主动了,那般温润爽朗的气质,让人也无法对他的话生疑,只有安兮若知道,刚才那个人说道偷听的时候,两眼冒光,兴致勃勃的样子。
“额,刚才在下一时情急多有得罪,公子不必介意。”那个男子却是红了脸,有些诚恳地说道。
“刚刚听了公子和小姐的对话,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朝阳心神一动,隔着厚厚的石壁,他还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声,这个人耳力不错,也就是武功应该也行,如此人才不网罗一下,实在对不起自己。
054求贤
“公子请讲。”白衣男子谦逊地一拱手。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看公子身强体健,何不参军报效朝廷,相信不多时就能出人头地。”他淡淡的点拨,这个人确实极其聪明的,一下子就明了了:“石青多谢公子指点。”末了,携了他身后的女子告辞而去,朝阳视线落在那女子拂过一株株树的裙裾上,淡淡地一瞥,又收了回来,却正好对上安兮若一双冰雪般剔透的眼,带着隐隐的怒火。
若若不会是吃醋了吧?他唇角上扬,眼光也放柔了许多。
“你该不会是看上那姑娘了吧。”安兮若一双黑眸里燃烧着两簇小火苗,语气不善地问道。
“恩?”他可恶的笑着,并没有回答。
“一定是的。”安兮若的话语似被冻结了一般,寒气森森:“不然你怎么想着要让别人去参军,这样就可以离得远远的,你就好抱得美人归,只是,人家姑娘都有心上人了,看着人家美就这样,朝阳,我错看你了。”、
哎,朝阳大失所望,还以为若若是懵懂中动了心呢,原来是为那姑娘打抱不平,他何其冤枉啊,那姑娘,与他何干,说到底,就是他这个身份找的不好。
“好若若,我让他去参军,还不是让他挣取功名回来娶那姑娘啊,你想想啊,为啥那国丈要让那姑娘嫁给驸马的表弟,不就是权势联姻吗,如果那男子足够强大了,自然,也能打动国丈了。”朝阳无奈地叹了口气,笑着解释道。
“是这样吗?”安兮若仔细一想,好像也是,就算是朝阳不娶那姑娘,他的爹爹肯定也会继续找下一个贵族子弟,这样,倒真是解决的办法:“只是,功名不是不好得到的嘛,而且,那得多久啊,这中间,你不会趁人之危吧。”
“若若,我真是伤心啊,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朝阳假意掩面哭泣,却是笑弯了眉,随即笑着道:“放心吧,如果他够强,要不了多久的,而且,我也保证他的心上人在他回来之前不会被娶走的。傻若若,人家都说是当局者迷,我怎么看,人家都明白了,你这个旁观者反而不清呢。”
“我回去了。”安兮若闷闷道,她就是笨蛋,什么都不明白,抬眼看了下璀璨的阳光,还是回去吧,呆会哥哥发现她出来了,又会着急,只是,多事之秋,朝阳在暗示有战事?这几日,哥哥和云哥哥偶尔的闲谈,她也听到了一点,说是安国不大安分,虽然不大清楚,但其中隐隐的紧迫之气,还是让她嗅到了,是真的要大战了吗?只是,可能吗?安国一直臣服在御国之下,年年进贡,虽说如今御国新皇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廷稍有波及,可是,安国选择这个时候对上,也不是明智之举啊,只能是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到好处去,会打上吗?
055请缨
安兮若溜回府里的时候,南恨天并没有发现她已经出去了一趟,事实上南恨天此刻正在为向晚郡主的话焦头烂额,昨日向晚特意邀请他一起上街,也就是为了告诉他一件事,那就是,朝廷要和安国大战了。
起初他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如今的御国,新皇虽然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但长着眼睛的人都知道,太后一直希望自己的小儿子继承皇位,就是如今,也还笼络着一班老臣和皇上分庭抗礼,局势还在动荡中,并不很明朗化,可以不至于就软弱到被侵略啊;可安国却是一改往日臣服御国之下的奴颜婢膝,由着三皇子柒寂夜领着大军浩浩荡荡驻扎在两国边境,誓要取缔年年上贡的不平等条约以及让御国归还临淄三洲。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安国如此来势汹涌,临淄三洲早在几百年前就是御国的了,如今再来说是安国的,不是有点强词夺理吗,虽然近几年安国在三皇子柒寂夜的领导下,已经一扫之前老皇帝掌权时的颓废之气,渐渐崭露头角,隐隐有了和御国抗衡的气势了,要是它只是要求取缔进贡,倒是可以慢慢协商的,只是,又何必咄咄逼人,把自己也陷入了两难的境界呢。
向晚的意思是,让他上沙场,他至今都还忘不了,那天向晚说到时的眉飞色舞,那明亮的眼眸里闪动着动人的水波,里头雀跃着兴奋之色,那般清冽如冰水的声音如琴弦铮铮,在他心底拨出一道冗长的回音。
她说,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流水潺潺,亮眼无比明亮。
向晚的父亲贤王曾经在三十年前和安国一战中气势辉煌,被人称为战神,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打得安国元气大伤,以至于不得不臣服于御国之下,也正因为如此,向晚提到战争就有着一种偏执的热切,她素来不喜京城里公子哥们的靡靡之音,格外爱好军刀神驹,虽是女红妆,骨子里却隐隐有着铿锵之音。
“恨天,这是一个好机会。”他还记得她说这话时眼底热切的希望:“我相信这一战后,你的光芒在无法遮挡。”
她说道这句话的时候,他终于知道她为何而来了,早该知道的不是,向晚日日住在宫里,早就和皇上接触了无数次,而那个霸气的君王,那样掌控一切的气势,那般洞察一切的深意,怎么可能不入崇拜英雄的向晚的眼。
只是,他看着那双幽净的映着自己身影的水眸时,心中立即释然,此时此刻,那双眸子,没有别人,没有浮云,没有万物,只有两个小小的他在闪烁跳跃,终于点头了。
不管向晚是为何来说服他,至少,在她心目中,他是能堪当重任的,至少在此时此刻,她的眸子中曾经有他的影子,她也曾这般全心全意的看着他,这就足够了,更何况,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不是,能摆脱他世袭的身份,凭借自己的努力往上爬,让向晚刮目相看的机会。
终于上折子,和那些主和的老顽固截然相反的态度,还有自动请缨的行为,像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大赞出声,大殿上怒斥顽固派们卖国求和。
那个少年君王,年岁和他相当,却又一双锐利如出鞘的宝剑般的眼,灼灼而晶亮,不能直视太久,他抑扬顿挫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呵斥他们为了苟且偷生,居然能说出割地议和的混账话来,如果开了先例,长期以往,每次安国的无理取闹都来割一块地,国将不国,更何况,临淄三洲虽然人烟稀少,却是御国的天然屏障,也是老祖宗辛辛苦苦一点一滴打下来的,如何给别人呢。
在老臣们愧疚低首之际,他已经大掌一挥,准了南恨天的折子,册封为征西大元帅,即日就要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往御国之西的临淄赶去。
056请缨
事情一如南恨天料想的顺利,或者说……他看着龙椅上少年君主那双凤眼里那种俯瞰众生的睥睨之态,与生俱来一般,嬉笑怒骂间,已经把握了全局。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南恨天总觉得那抹似有还无的小,说不出什么意思,却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而南旭日亦是在心里偷笑,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已经知道南恨天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早就想着收为己用,又能把他支离京城,好让他继续用着朝阳的身份和若若培养感情,倒真是一石二鸟的计策,只是可惜了白慕云也是他看上的人,可是他却表示不愿意涉足官场,据他所知,白慕云和若若的关系也十分好,总是个隐秘的危险,等着南恨天去了战场,在琢磨着把白慕云诱去,他喜滋滋地打着算盘,一双黑眸依旧是幽幽深深,凌然不可侵犯,到没有人发现他的神游。
夜,寂静无风,一缕轻缈的月光,隔着云缱惓而来,优雅地铺了一地,安兮若就这么坐在秋千上,脚尖点地,秋千轻轻荡漾开来,她低头看着地上淡淡的影子,那么模糊,隐隐生出了哀伤的味道来。
纵使是初夏了,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凛冽,微微拂起她秋香色裙裾的一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株弱不禁风的紫藤花,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月上中天了,可是,她依旧固执的坐着,等着哥哥给她一个迟到的辞行,就算是哥哥今晚不来,她也要等,似乎坐在这里,就像是有了期盼般。
呵,如何不是迟到的,府里人人都已经知道,他们的小王爷被皇上册封为征西大元帅,明日就要带领五万大军出发去临淄,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只有她,居然还蒙在鼓里,还是无意间听到丫鬟们闲聊时才知道的,哥哥的消息,居然要从外人嘴里听到,何其悲哀啊。
“若若,怎么还不休息啊?”南恨天在外面站了很久,长长地凝视着那道纤细的身影,那般的柔弱,让他担心,是不是一阵强的风就可以把她刮走,心里忽然生出些许怜惜来,本来是收拾完东西脑子闷得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原本是没打算和若若道别,或许是认为没有必要吧,反正她后来也会知道,也或许,是怕看到她难过吧,那般复杂的情绪,就连他也分不清了。
在他开口的那一刹那,安兮若就已经听到了,只是,她依旧固执的背对着他,身子有些僵硬了,之前盼地心急火燎,等到哥哥终于来的时候,却不敢回头了,那一声若若,柔和的就像是天上的一瓢月光,那么直直打中她的命脉,漫天的酸涩遮天蔽日,让她极欲落泪。
“若若,我明早就要走了,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南恨天叹息一声,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摩挲着她乌黑的发丝,轻声说道。
057请缨
“真的要打战吗?”安兮若脸色苍白地凝望着他,看着他抿唇不发一言,心头的失望之情更加浓郁难解,泪说止不住地滑下脸颊,哥哥如此的态度,是默认了吗?只是为何要打战呢,朝阳说起的时候,她还不置一词,可是想着在哥哥书房里看到的卷宗,细细想来,却是明了了。
皇上希望打战,借着打战打压老臣的气焰,也顺道把兵权收到了手里,而且,这次用哥哥也可以看出,皇上在培植自己的势力,能与太后抗衡的势力,经此一役之后,太后的势力恐怕就不足以与皇上抗衡了。
而此次安国由三皇子领兵而来,他也需要打战,安国储君早立,无奈太子荒;淫无度,早已尽失人心,百姓怨声载道,只是凭借皇帝的宠爱和中宫嫡子的身份才得以继续坐着那个位子,而三皇子虽是浣衣局贱婢所出,出生不高,但近几年来安国国君病重,他凭借其雷厉风行的手段和强硬的作风,惩贪官,兴水利,在政坛上大放异彩,已经扶植起了了不少势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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