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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之1983-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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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文朦朦胧胧中张开眼睛,就看见了房顶上的缝隙,月光从缝隙里洒进来,还有几点星星,就是有点冷清。就和昨晚酒吧里那难堪的气氛一样啊,不过说真的,那个外国妞还长的真水灵哇,要不是那几个损友一个劲的灌酒,说不好就能开开洋荤了,那屁股,啧啧……
这样想着,然后戈文又睡去了。
肚子咕噜噜的一阵chou搐,让戈文睁开眼睛,模糊的意志终于集结起来。先入眼的依旧是那个破烂的房顶,有阳光透进来,倒是不怎么刺眼,上面还稀稀疏疏的长着几棵xiao草,被风吹的摇摇晃晃。
戈文一jī灵,猛地从地上坐起来。
我这是在哪?谁***开这种玩笑,老魏?xiao四?日,xiao样儿把我从酒吧抬到这要多长时间,丫们真够无聊的阿!还好昨晚太累,连衣服没脱就睡了。戈文此刻一点睡意都没有,相反现在他一肚子的怒意:昨晚虽然自己喝得酒很多,可他仍清清楚楚地记得他最后是躺在酒吧后面的休息室里的。
回去非杀了他们不可,戈文怒气冲冲的想。
可是不久戈文就变得惊慌失措,他睡觉的地方居然是一座破败的xiao庙。他现在就坐在山坡上,xiao庙就在他的身后。坡下是一个xiao镇,低矮的平房、1uan七八糟的街道,还有来来往往的人流。在更远处的田地里,有农民在耕田。
北京有这种地方么?戈文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用手试着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好痛,不是做梦。
半天以后,戈文心想自己真***回到过去了。尽管他从没在这个年代生活过,但是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才,网络上关于这个年代杂七杂八的事情可着实不少。随便不漏痕迹的问问行人,生怕出错还特意跑进镇里唯一的一家新华书店,当看到柜台上那一本本崭新的《邓老文选》时,戈文终于确信自己穿越了——我居然在1983年的中国!
怎么办?戈文现在脑袋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怎么才能回去。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1983年的。回去?真有点yù哭无泪的感觉啊。
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找份工作填饱肚子了,真要是饿死了,可丢死二十一世纪人的脸面了,好歹也是接受了以后的jīng英教育,再说网络上那1uan七八糟的资料和想法难道都塞给了猪脑袋了么。
想一想1983年,嗯,改革开放已经开始了一两年了吧,想来深圳建设也已经大规模展开了。不是有歌么“1979年那是一个net天,有一个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现在都已经1983年了都。
就在戈文思绪联翩的时候,肚子突然咕咕的叫唤。靠,不想了,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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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镇虽然很xiao也很简陋,可是却十分的热闹。
一群xiao孩子正吵吵闹闹的玩着打仗的游戏,他们狂热地舞动着双手,手中的武器更是什么都有,脱mao的扫帚,折断的竹棍,有一个xiao朋友更是拿着一个xiaoxiao的红旗。这些xiao孩挑着棍bang在空中劈打,口中还都念念有词的声音响彻整条街道。
一些追一些逃,这些xiao孩浩浩dangdang的从戈文的眼前闪了过去。
戈文有些好笑的躲过这群还留着鼻涕的xiao孩子们,走进了路边的一家面馆里。
说是饭馆其实并不然,这是一个由蛇皮袋子(就是老式的那种面袋)缝起来的帐篷。帐篷由四根杆子撑在地上,中央随意的摆放着一排粗糙的原木制成的桌子和xiao凳,老板和老板娘在右侧一角的锅灶边忙活着。整个空间内热气腾腾的翻滚着蒸汽,让人的视线变的十分模糊。
老板见戈文进来,停下手边的活计,热情的来到他跟前,先是有点诧异的看了看他穿的“奇装异服”,然后问道:“xiao伙子,想吃点啥啊?刀削面、拉面还是担担面?”
担担面?戈文有些眼晕的坐在一张矮凳上,mo了mo衣兜,身上倒是有钱,可是都是红版的钞票,拿出来还不吓死人啊。再说虽然现在中国已经把经济展当作第一目标,可是如果被政fǔ得到这钱,就算浑身是口也也说不清楚啊,到时肯定要被当成特务或者是破坏分子抓起来的。
想到这里,戈文脸上泛起自认为最和蔼的笑容,说道:";这个,老板,就给我来碗刀削面吧。”
多半是因为他标准的普通话吧,老板惊奇的看了一眼戈文,回头冲老板娘喊道:";刀削面一碗,多放料子。”
看着老板娘右手拿一个铁片在左手的面团上飞快的闪过的残影,戈文一直维持着笑容。这是苦笑,也怪不得他苦笑,脑子里飞快的计算,他除了一身哈韩的衣服,口袋里几千作废的钞票,半包芙蓉王和一个zipoo打火机,几个特制的顶级吉他拨片,身上就什么都没有了,哪有钱吃饭啊,难道要吃霸王餐?不付钱会不会被揍一顿?头疼啊。
不久老板娘端着一碗热腾腾刀削面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的对戈文说道:“后生,趁热吃,味道很好的。”
戈文嗯嗯了几声,从桌上的罐子里拿出一双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味道真的很好。
吃碗面,戈文一直坐在那里,人很多,地方显得有点不够。老板也不管他,根本不过来让他结账。等人少了很多的时候,戈文才冲老板喊道:“老板,结账。”
等老板笑呵呵的过来,戈文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很坦然的对老板说道;“老板,和你商量个事情。那个,我的钱丢了,你看能不能我用这个打火机来顶账啊?”说着从兜里拿出那个zipoo打火机,摊在手心。
原本就笑呵呵的老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嘴呲了一下,xiao心的拿起戈文手里的打火机仔细的把玩了一会儿,然后干脆的回答:“不行。”
戈文一时愕然,他见老板玩nong打火机时很惊奇的表情,心里估mo着有戏,没料到还是被拒绝了。不会吧?难道真的要被揍一顿,戈文顿时着急起来:“为什么?这打火机是从国外买的,就是在国外,这东西也是很珍贵的。”
肯定了,靠后二十多年的东西怎么会不珍贵呢,就是想再找一个也没有啊。
老板把手里的打火机还给戈文,一点也不犹豫。他说道:“xiao伙子,我在镇上从来没见过你。你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人这一辈子谁不会遇到点困难啊。不怕。一碗面的事儿,现在日子好过了,我也不缺你几mao钱,今天就不收你的钱了……”
看着絮絮叨叨的老板,戈文突然现自己有点感动。他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事实上,作为生在二十一世界的现代人,多多少少有一些脾气:任xìng自sī。此外,作为一个搞音乐的酒吧歌手,戈文还要更多一些愤世嫉俗。不过此刻,他真的被老板的淳朴所感动了,这时候的老百姓还没有后世商人的市侩。
“谢谢!谢谢老板。”戈文忙不迭的从兜里拿出芙蓉王,chou出一支递给老板,“这是国外的香烟,老板来netbsp;听到戈文的话,又看到戈文手里那支明显是高级货的香烟,老板的眼睛一亮,赶紧在围裙的下摆上擦干净自己的手,然后很xiao心的接了过来,先是将香烟横着放在鼻子下狠狠的吸了几口,显然不同于平时chou的卷烟的醇香香味把老板给陶醉了。
很久以后,回过神来的老板才看着戈文憨然一笑,很是唏嘘的说道:“嗯,这个倒要尝尝了。老汉我这辈子还没chou过洋人的烟哩,今天也算是开开眼!别说这洋鬼子的烟还就是香呢。”
老板也不客气,一边说着一边xiao心的将这跟过滤把香烟xiao心的别在自己的耳朵上,然后冲着戈文憨笑,“xiao同志别见怪啊,这烟我的留着晚上等见到我的那群老兄弟们后再chou,啧啧,一定羡慕死他们。”
就在这时,帐篷的布帘子被掀开,一个留着鼻涕的xiao孩闯了进来。这个xiao孩的手中拿着一把脱mao的jīmao掸子,热的满头大汗,一进来,就眼睛滑溜溜的1uan瞅,等看到老板时,蹦蹦哒哒的跳了过来,张口说道:“爸,我饿了,我要吃面。”
戈文定眼一看,这个xiao孩子不就是先前看到的那群玩打架游戏的一个吗?
刚才冲着自己憨笑的老板此刻看到xiao孩子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板着脸说道:“去,去,先去洗洗去。瞧你这幅脏样!”
xiao孩子对于自己爸爸的斥责充耳不闻,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紧的盯着戈文手中的香烟盒子。那徐徐冒汗的*平头、脸上乌七八糟的黑(我去)道道以及鼻子下提溜着的一条鼻涕,让戈文不由的微笑了起来。
老板见xiao孩在外人面前不搭理自己,显然脸面有些挂不住,一把将xiao孩的耳朵揪住,“xiao兔崽子,没听到你老子说话吗?赶紧去洗洗去。”
xiao孩子一边啊啊啊的不停叫唤,一边却仍然倔强的站着不动,眼睛一个劲的盯着戈文的香烟盒子猛看,眼睛里都是羡慕。
戈文顺着xiao孩子的目光现他看的是自己的香烟,不由的有些疑huo,然后就恍然大悟,这xiao孩是想要自己的香烟吗?
他把自己的香烟往xiao孩子的面前一伸,问道:“xiao弟弟,你想要?”
xiao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说:“我是想要香烟盒子。”
老板有些急了,一巴掌拍到xiao孩的屁股上,骂道:“要什么要,老子是怎么教你的了?能跟人要东西吗?”
说着又转过来头来看着戈文不好意思的说道:“xiao孩子瞎闹,别听他的。”
戈文摇了摇头,将手中烟盒里的香烟倒了出来,然后将烟盒递给xiao孩,然后这个xiao孩哇的一声,如获至宝一般捏着烟盒一溜烟的跑出了帐篷,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这个……”老板有些赧然的说不出话来。
戈文微笑:“xiao孩子嘛,喜欢些稀奇古怪的烟盒子很正常的。”说着就从这十几根香烟里又拿出一根递给老板,“老板,还要谢谢你不和我要面前呢。来,chou一支吧。不然我怪不好意思的。”
两人推推搡搡了一番,老板终于从戈文的手中接过香烟,然后凑到打火机冒起的火苗上点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那陶醉的样子一下子就知道这是个老烟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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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文迈着轻快的步子从面馆里走了出来,身后老板在朝他叮嘱:“xiao伙子,有困难就去派出所找警察同志哇。”他摆了摆手,心想,找警察?开玩笑,脑残了才会去找警察哩。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个地方把身上的这些钞票毁尸灭迹啊,被现可就坏了。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戈文盯着手中燃烧着的红版,心里终于理解特殊时期时那些烧掉自己宝贝的收藏家们的感觉了,不能用价值估量的收藏就这样在自己的眼前给烧掉了,真让人心里滴血,揪心啊。虽然在二十一世纪,几千块钱不能买房子车子,可好歹也让人不至于饿死吧。这下好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居然让我给烧了。这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戈文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哪里,仔细想来,他连身份证都没有,就更别说什么户口本和介绍信之类的东西了,感情他就是一个黑户。不过戈文倒是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自信。就是从八十年代起,开始张望世界的中国人民赶上了*平同志的南巡讲话,胆子大一点的只要纵身一跃,就能下海财。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难道还抵不上这些刚从土地里爬出来的农民大叔么。
可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安顿下来啊。脑子里胡思1uan想着,他随意走着,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赫然现自己居然走到了火车站前。
戈文眼睛一亮,火车站!
………【第2章 先行者】………
xiao镇的名字叫做天水镇,是北京的一个郊区xiao镇,这是戈文先前问过路人知道的。
在火车站里看了看时刻表,戈文决定傍晚时候扒上一趟开往上海的列车。毕竟只有在大城市自己才会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这穷乡僻壤当地人都互相熟识,自己一个外来人很是突兀,被人盘查起来历可就遭了。
戈文没有打算去北京,都那样的环境对他来说意味着不可知的危险,毕竟自己对这一时代不是特别的了解。
尽管火车票就那么几mao钱,可戈文现在身无分文,没办法只得扒火车。
从火车站的一段矮墙上跳了进去,躲在角落里等了许久,终于见一列火车呼呼的停靠在站台前,蒸汽车头朝向南方,后面挂了一列车皮,车厢外面写有上海俩字。
没错,就是这趟了。
戈文几步溜到正排队的人群里,趁人多挤上车厢。他躲在一个角落,抬头四处张望,就怕有人来逮他。
好不容易等到开车了,戈文才放下心来。看看车厢,到处是人,座位上坐满了人,走道上也塞满了,就连两边的行李架上也都塞满了东西。
靠,还以为这时候的车况好一点呢,不想都赶得上以后的net运了。戈文因为在角落现在更是被挤得呼吸困难了,不由得暗骂自己太傻,怎么事先想不到这种情况。不过这样一来到也不怕列车员来查票了,人实在是太多了。
蒸汽机车运行加快,人们就像喝醉酒的醉汉,摇摇晃晃,车厢里灰尘在每个人的身上脸上肆无忌惮地亲ěn。
车窗远处,朦胧的xiao山、移动的田野、迤逦的xiao河、寂静的xiao镇,在戈文的面前瞬间即逝。他放松心情打量了一下周围,满满的一车人或言或缄,神态各异。
在戈文的对面站着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剪着平头,瘦弱而面sè腊黄,身着一件皱巴巴的白sè衬衫,显然是洗过无数次,并且颜sè白里透黄,至少穿了一两年。
前侧面则是一个穿着土气的乡下fùnv,她有三十多岁,脸庞黑里透红,身材高挑匀称,非常健康。如果她生在城市,长在一个幽雅的环境,再受到良好的教育,肯定是个很漂亮很有气质的nv人,可现在的她满身透着的是朴实与憨厚,满脸留下的是骄阳掠过的痕迹。戈文注意到她的一条tuǐ有严重的残疾,因为她总是站一会儿便将身体依靠在车壁上,让右tuǐ不至于支撑她的重量。
在他的后面则是一对父子,父亲手里抱着一个刚会走路的xiao男孩。那个xiao男孩长得很结实,很好看。他一点也不惧怕生人,见戈文看他,就张起一个鬼脸,然后朝着戈文傻笑。戈文一怔,然后回他一个鬼脸,让那个xiao男孩逗的直乐,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斜对面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nv子,长得端庄漂亮,过道的另一侧站着一个正耷拉着眼睛,模样惫懒的年轻男子,卡其布衣服看上去竟然给戈文一种潇洒的感觉。
一个xiao时下来戈文就觉得tuǐ困的不行,几次看表,才现时间过得真慢,想到还要这样子站**个xiao时,戈文便有点愁,见四周大家都闷口不言,戈文便起了个话头,随口和对面的中年人搭讪:“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中年大叔没想到戈文会和他说话,先是警惕的看了看戈文的奇装异服,见他满脸笑容不像是坏人,便憨笑着说道:“俺下一个站就下。”
“去做什么?”戈文话刚出口就觉得有些冒冒然。不过大叔还是答道:“买化féi。”
“这个时候买化féi?是不是太晚了点?”戈文很是奇怪,因为这时节已是夏天了。
“xiao伙子你不知道,这位大哥家里肯定要搭建蔬菜大棚了吧?”后面的乡下fùnv搭话了,先前的悄然无声早将她憋坏了。
蔬菜大棚?!戈文听到身后的大婶说话,饶有兴趣的问道:“那种可以四季种植的大棚?是用塑料搭建的吗?好像不便宜哩。”
“不妨事,现在俺们的生活可比以前好多了。”中年大叔说话的神情满是自豪。然后那个大叔可能和大婶有共同语言吧,两人撇开戈文兴致勃勃的谈论起庄稼的收成。
戈文无趣的mo了mo鼻头,此时四周已经说话声大起,见没有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戈文便回头去逗nong那个xiao男孩,xiao孩子一点都不认生,不仅对着戈文傻笑还常常趁戈文不注意伸手抓他的脸,差一点就被他得逞。正戏nong间,听到那个父亲歉意的话语:“同志对不起,xiao孩子不懂事。”
戈文摇摇头,问道:“怎么不见孩子的妈妈呢?”
“他妈还在家里务农呢。”
“那你……”
见戈文疑huo的表情,父亲一边顺手抹掉孩子上net的鼻涕,一边说道:“家里的地少,有孩子他妈一个人就可以照料了。我这回要到上海看看能不能找点营生。”
戈文仔细的大量着这个憨厚的汉子,眼前这个带儿子去大城市找活干的汉子应该就是中国大地上的第一批农民工了。是一个先行者,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
戈文不由的说道:“一定能找到营生,大城市正缺乏劳动力,大哥你的想法很好啊。”
这个汉子也不说话,只是憨憨的笑着,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晚上七点钟时侯,火车不知到了什么站停了下来。随着车上的广播声,先前还一直在闲谈的人们纷纷下车,一会儿功夫车厢里就显得空空dangdang。
戈文见有空座,便找了一个坐了下来,五六个钟头的时间让他tuǐ软的厉害,一边捶着麻的大tuǐ,一边抬头看了看。
对面一个人,赫然是先前站在离他不远处的那个青年。
戈文对着他一笑,说道:“站了几个xiao时,tuǐ都麻了。”
对面那个青年点点头,说道:“人多,忍忍就过去了。你也是去上海?”
“对啊,看来我们同路。”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青年伸出右手,说道:“我叫林一铭,一二三四五的一,铭记的铭。同志你怎么称呼?”
握着林一铭的右手,戈文说:“我叫戈文。戈壁滩的戈,文章的文。”
然后两人便攀谈起来。至于火车在哪个站停也不去管他,随它开去吧,到上海终归不会再开了。
………【第3章 理想时代】………
犯了烟瘾的戈文从口袋里mo出芙蓉王拔了一根含在口里,又顺手扔了一根给林一铭,拿出zippo耍了个hua样将烟点着。
林一铭把烟在鼻子底下嗅嗅,称赞了一声,将烟含在口里,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先前说的新(这也屏蔽?)1angchao听起来还真有点道理。”
戈文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可累死我了。
因为林一铭是一个爱好者,而戈文也恰好一直都对很感兴趣,所以两人谈论的话题正是目前的现状。刚才戈文提出的新(这也屏蔽?)1angchao的概念那在后世的界已得到公认,可是林一铭居然敢表示怀疑。于是本着诲人不倦的戈文不得不唾液横飞的进行了一阵痛苦的阐述,这才让林一铭相信了自己的说法。
“不过你说的那些流派似乎只有‘寻根’‘伤痕’我知道,其他的……”林一铭疑huo的看着戈文,想要戈文给他解释一番。
戈文愕然,看来那些新的流派还没有作品面世。
该怎么解释呢,戈文挠了挠头,然后就决定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了,当下转移话题:“一铭,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了?”
林一铭自豪的说道:“我是《收获》杂志社的编辑!”显然他并没有注意到戈文还没有回答他的疑问。
戈文不屑的看了林一铭一眼寻思,一个xiao编辑需要这么得瑟么?!这话自然不能当面说出,也顺口问道:“那你在编辑部负责什么?审稿?”
此时的戈文根本就没有想到,在后世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做的编辑,在这个时代就算你家里再有权势、金钱,如果自己没有一点真才实干的话,那也都是扯淡。更何况年仅二十二岁的林一铭还是《收获》杂志社的编辑呢,要知道《收获》杂志的主编可是鼎鼎大名的老一辈大家巴金巴老先生。
听到戈文的问话,林一铭有点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道:“……就是在杂志社里跑跑tuǐ打打杂,我负责编辑社的卫生工作,以及跑跑上海的销售等杂七杂八的事情。”然后又分辨道,“不过我也偶尔帮忙看稿子的。”
戈文的脑海立刻里浮出“见习编辑”四个字来,他好笑的看着林一铭那生怕自己不相信的样子,忙点头赞同道:“嗯,我知道,你是个编辑,审稿的编辑。”
林一铭憨憨的笑了。
天sè渐渐变黑,透过玻璃,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戈文和林一铭都有点困,也不知是谁先住嘴,然后两人打了个呵欠,都趴在桌上眯了起来。
隐隐约约的各位听见列车到了一站停下了。很快列车又启动了,大约有十分钟的样子,戈文被一阵声音吵醒,好象听见有人说:“列车员。这儿有个孕fù要临产了。”只听见列车长说,“是吗?这车刚开动呀,这下中途要停下要两个xiao时吧,我想想办法。”
戈文顿时清醒过来,自己坐火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是第一次碰到影视作品中常出现的场景。这时林一铭也醒了过来,于是耐不住寂寞的两人便往人群那走去。
“疼,我受不了了……”人群中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孕fù正出痛苦的呻yín声,四周一片慌1uan,许多人想要帮忙却不得法,只是拥堵在那里一点用都不起。
戈文看的眉头大皱,人太挤,在加上车里的空气并不新鲜,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情况紧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许多,当下忙拨开人群,大喊道:“男人都退开,不要挤在这里,nv人在外面围成圈子。另外谁接过产,快过来帮忙。”
顿时1uan成一团的人群像是有了主心骨,男人们都分散开,几个fùnv围在外面,戈文蹲在孕fù的身边见她只是躺在地上身体chou搐,身下也没有鲜血流出,知道这只是分娩前的痛期,便连声安慰她,等孕fù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戈文抬头看着那个列车员,说道:“别站在这儿,快去广播。”列车员这才恍然大悟。
不一会儿从广播中传出焦急的声音:“列车上一位孕fù出现早产症状,列车上如果有医生,请您马上到广播站来……”
不久一个老人一边在列车长的陪同下快步过来,一边说着什么:“……我以前曾给人接过产……”。
走到跟前,老人便对孕fù进行了检查,然后神sè严峻的对列车长说道:“不行,这姑娘快生了,我手头上没有必要的医疗设备。”
列车长听了,脸sè一变。jiao代老人一定要稳定孕fù的情况,然后就着急的站起身往车头行去。
戈文见自己也cha不上手,便站起身退到了圈子外。
这时圈子外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纷纷为老人出谋划策。尽管他们的建议有一些显得很是可笑,但戈文还是听的心情jī动:这就是8o年代,这就是那个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时代!
广播中列车长镇定的声音出来:“各位旅客们请见谅,因列车上有一位孕fù出现早产症状,列车将于5分钟后在下一站紧急停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久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然后戈文所在的这节车厢车mén打开了,mén外站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急迫的等在那儿严阵以代。这时孕fù的身下已经有红sè的粘稠液体流出。
等列车停稳后,几个医生迅的将孕fù搀扶,慢慢的下了车,并躺在了事先准备好的担架上。列车长也下了车,那个老人也跟下了车。戈文目送着他们离开,心中暗自祷告那个孕fù能够顺利生娩。
然后列车缓缓动。
此时车厢里恢复了宁静,只听见车轮滚滚的声音,戈文长出一口气。旁边的林一铭崇拜的眼神看了过来:“戈文,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戈文摆了摆手,不理林一铭的称赞,坐到一张空着的座位上。刚才他的jīng神高度紧张,现在缓下来,顿时疲惫的厉害。
坐在座位上的戈文回想起先前的一幕,列车长为了孕fù可以停车靠站,老人不顾自己的行程陪着孕fù下车……心中百味:和后世比起来,这些依旧贫苦的人们身上那种热情实在让他感到敬佩。
早晨的时候,车停了。终点站上海终于到了。
………【第4章 《收获》杂志社的见习编辑】………
戈文同林一铭告别,然后贼一样的下了火车。他转身离开要出站的人群,逆着铁轨走去,捡了个没人的地方,呆了一会儿功夫,远远退几步,然后快跑向围墙,到墙根双手抓着墙头一拉,就稳稳的坐在了墙上。
哼哼,幸亏哥们还曾经练过!戈文正得意的空间,啪啪的拍掌声响起,吓了他一跳,往下一看,居然是林一铭。
此刻林一铭见戈文看他,一边伸出大拇指,一边疑huo的问道:“怎么不走大mén呢?”
戈文跳下墙来,一边用手拍身上的土,一边埋怨道:“没听过人吓人吓死人?你想吓死我啊!”
“我见墙头上突然冒出一个人,身手了的。又看是你,才鼓掌的。”林一铭笑呵呵的说着,并没有一点惊倒人的觉悟,然后问道,“你是不是会功夫?就是电影《少林寺》里的那种?”
戈文没好气的说道:“不会。有票的话,谁会翻墙头呢,你以为那么高的墙头好翻啊。”
“呃……你没票?”林一铭愕然。一路上一起安稳的坐在那儿和他谈笑风生的家伙居然逃票,真让人意外。
“要不是身无分文,我也不会逃票啊。现在到了上海,恐怕还得流落街头……”说到这,戈文有点头痛。自己没有户口本,可千万不要被人民警察叔叔当做到处流窜的xiao**给流遣送回原籍。不过真要遣送的话,自己又该被送到哪儿呢。
听到戈文说可能要流落街头,林一铭心中突然一动,虽然自己是个大学生,可是为了编辑部的工作,当初在学校外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屋子。只是自己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正打算要找一个室友来分摊房租。
要不就让戈文住进去?
想着火车上戈文面对孕fù表现出来的镇定以及和自己一样对的爱好,林一铭张口说道:“要不你先住到我那儿?我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正打算找个室友来分摊房租。你要是没钱的话,可以先欠着,等有钱了……”
戈文一听林一铭的建议,高兴的把双手伸出来抓住他的膀子,一边摇晃一边连声说道:“那太感谢你了,等我赚到钱,房费一定还你。”对他来说,这真活脱脱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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