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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官生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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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相看。

只是,他没有想到,等待自己的却是一场灾难。

又等了半个时辰,天空中聚集了大量的云层,远处还有些许雷鸣声,众人听了更是欢欣鼓舞,翘首以待的等着雷声过后的大雨。

等呀等呀等呀,足足又等了一个时辰,却丝毫不见一滴雨水,而空中的云层也开始慢慢散去,人群中开始有人沮丧的叹气:

“哎呀,这是咋回事儿呀,咋还不下雨?!”

“就是就是,我地里的庄稼还等着浇水呢!”

“是不是咱们省去了求雨的步骤,关老爷以为咱们心不诚?!”

杨知县的脸色也非常难看,本来嘛,傻呵呵的站在太阳底下好几个时辰,一口水没有喝、一粒米都没有吃,不晕倒都是身体好的。如今听了人群中的非议声,他的心情更糟——花了这么钱,造了这么大的势,却一点效果都没有,他可怎么下台呀?!

一柱香后,天空的云彩散得一干二净,参加求雨大会的人们终于绝望了,他们揉着酸软的颈、腰,脸上阴沉的都可以挤出水来。

“县尊大人,今天的祈雨大会,肯定有人心怀不诚,所以关老爷怪罪了!”

关帝庙的庙祝摸了摸油乎乎的脸,用无比痛惜的口气说道。

“有人心怀不诚?!谁?谁敢破坏?!”

杨知县听了这话,纠结的五官似乎舒缓了许多,他阴沉沉的问道。

“呃,咱们还是先把关帝爷请回庙里,贫僧单独给您说!”

“好!”杨知县甩了甩袖子,对李胜男吩咐道,“李捕头,去,把关帝爷送回关帝庙!”

“遵命!”胜男离得远,并没有听到杨知县和庙祝的谈话,她默默叹了口气,摆手对众捕快吩咐道,“兄弟们,请关老爷回去!”

“是!”

捕快们答应一声,按照提前安排好的工作,一部分人继续维持现场秩序,另一部分人则抬着已经干透的关帝爷的泥胎回到庙里,恭敬的放回供台上,几位老人也打着晃的跟上来,摆供品、烧香、叩头请罪。

“嗳,老钱,看到周庆了吗?”

胜男指挥大家忙活着,她总感觉似乎少了点什么,直到收拾完毕点人头的时候,发现去方便的周庆还尚未归队,便一指钱旺财问道。

“呃,小庆子呀,”钱串子老鼠小眼里闪过精光,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的说道,“他回家了呀,说是身体不舒服,就不等着点卯了!”

“哦,我知道了,”看来这小子真是肚子不舒服呀,胜男也没有怎么在意,转头面向众捕快,“今天大家辛苦了,除了今天当值的兄弟外,其他人就地解散,回家休息去吧!”

“是!”

众捕快一听还能休息半天,忙高声答应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各自散去。

胜男还不能直接回家,等她护送了一脸郁色的杨知县回府后,又赶到了东市的铺子。经过为期一个月的装修,三间铺子总算是于昨天装修完毕,今年就开始铺货、准备开业的事情。小秀儿要在南山看家,四姐儿一个人又忙不过来,胜男便想趁着还在县城,把铺子的事情都料理完。

货物入库、分类上架、掌柜伙计到位后,就择吉日开张,等铺子走上正轨后,她还要赶回南山。最近因为水车的事情,南山的佃户们全体出动去帮着建水车,只留下一些老弱妇孺看家,胜男还真有些担心呢。另外,打井建水车的工作,由李锁柱和许大勇负责,这都没有问题,可“引水”却需要她来加。

算算时间,如今第二批水车应该建设完毕,刚刚打出的水还能供应一段时间,她忙完铺子的事情,正好可以赶回去给水车加“引水”。

“哎呀,恭喜呀恭喜!李捕头生意兴隆哦!”

常家林带着两个小伙计,抬着一棵金桔赶来贺喜。

“呵呵,多谢多谢,”今天铺子开张,胜男没有穿捕快服,而是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褥裙,外面罩着银红色的比甲,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完全已婚妇人的打扮,只是动作依然豪爽,她见到许久不见的大豪商,满脸是笑的迎了过去,“常少东好久不见呀,什么时候陪少奶奶一起来梅水玩玩儿?!”

“哟,李捕头这就拉上生意啦?”常家林站在门口,看了看装修一新的三家铺子,恩恩,一家脂粉店,一家点心铺子,还有一家成衣铺子,都是女人们喜欢光顾的店铺。听了胜男的邀请,便笑着打趣道。

“那当然,用你们商人的话说,那叫在商言商!不过,常少东,我这里三家店开业,你只送了一盆金桔,是不是有点少呀?”

胜男见常家林身后的小伙计,把两尺高的金桔放在中间店铺的门前,故意找茬道。

“呵呵,那再加上这个呢?”

常家林听了胜男的话,并不气恼,直接从衣襟里掏出一个信封,在她眼前慢慢慢慢的晃了晃,那速度直叫一个慢,胜男隐约看到了封皮上写的名字……

第九十八章 小庆子有难

“这是?”胜男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她惊喜的问道。

“呵呵,说起来话长呀,”常家林和胜男夫妻打了一年多的交道,彼此关系也比较好,再加上去年从魏良手中得到了一张千古奇方,制造出贵比千金的玻璃制品,让他常家和京里的大老板着实挣了一大笔钱。

虽说,他也知道魏良夫妻不留着方子自己发财而卖给他人的原因,他更是出了非常可观的价格给魏良,但人家有好东西,肯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这本身就是一份不小的情谊,喝水不忘挖井人,自己得了摇钱树,他也不能忘了魏良两口子不是?!

这次魏良进京赶考,便是跟着常家的运货船一起赶路,投宿的别院就是常家商业协会在京城的分点儿,食宿更有专人照顾,比起那些外地辛苦赶考的举子不知舒服了多少。除了这些,他们还帮着送信:

“正巧常某要去江南跑点生意,顺路便带来了魏举人的书信,”常家林见外面赶来贺喜的人越来越多,便拿着书信,和胜男一起来到二楼的会客室,“给,李捕头,这个是不是比金桔更金贵?!”

“金贵,都金贵!”胜男招呼他入座,快速的从他手里拿过信,撕开封皮,抽出信笺,正是魏良写给她保平安的信。

信的内容很长,魏良先是说了自己如何进京,常家如何招待,然后又详细给胜男描述了京城的某些见闻,以及他对南山、对亲人对老婆的思念,临了,他还骚包的用英文写了一句“老婆,我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常家林端着茶杯,见胜男仔细的看着信,脸上的表情也非常丰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浅笑,最后还羞红了脸。见到一向男人婆的女捕头有这样的反应,常家林暗自扶额,人家小两口借书信亲亲我我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

无聊之下,常家林开始打量起房间的陈设来,他们所在的屋子是中间西点铺的二楼,房间里的陈设和普通的会客室差不多,并没有布衣坊会客室的那些新鲜家具和装饰物。再加上常家林走南闯北的见过大市面,什么高档家具、豪华铺面没有见过?能来这样的小店铺贺喜,也不过是看着魏良夫妻的面子,瞅了半天,屋里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常家林见胜男还满脸通红的读信,便独自一个人踱到窗边,瞧着楼下的热闹。

楼下,四姐儿两口子满脸喜色,在店里忙个不停,赵三少爷站在门口迎客,来姐儿则在里面脚不沾地的指挥掌柜、伙计们接待来客、整理货柜。

不一会儿,选定的吉时已到,三个铺子的掌柜各自在门前挂好长长的鞭炮,赵三少爷一声令下,三挂鞭炮一起被点燃,顿时街道上响起“噼里啪啦”的雷声。

鞭炮燃尽,一阵白色的烟雾散去,在纷纷飘落的红纸屑中,三个掌柜带领穿着统一服饰的小伙计,笑容可掬的站在门口,向被鞭炮声吸引过来的百姓们大声喊着:

“新店喜开张,优惠大酬宾!买一赠一,买二赠三,买三赠五,卖得多赠得越多咯!”

“新店开张,三店同庆,免费吃点心咯!”

“南山玫瑰坊,天下独一份,各位客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咯!”

听到新鲜的广告词,原本被鞭炮声引来看热闹的市民们,更加好奇,一个个探着脖子朝里瞧着。

这时,西点铺的小伙计,穿着干净的工作服,前面围着雪白的围裙,手上戴着奇特的白绢手套,两个人推着一个两尺宽、五尺长的木推车来到门前,推车上整齐的放着几个一尺见方的木托盘,托盘上铺着雪白的棉布,棉布上放满了热气腾腾的小糕点。

两个伙计把推车固定好后,面含微笑的分列两旁,向围观的百姓热情的招呼道:

“新店开张,免费吃点心咯!”

“真的不要钱?”

前面几个带着孩子的妇人,被咕咕流口水的孩子拽着来到店门口,有些羞臊的问道。

“真的,大嫂,给,让娃子尝尝吧,这是俺们东家新研制出来的蓝莓泡芙,特别好吃!”

左边的小伙计见妇人领着的小丫头,眼睛直盯着托盘看,小嘴还不时的吧嗒,便用一个竹夹子夹起两个泡芙递给小丫头,“小姐儿乖,吃吧,可甜啦!”

“娘?”小丫头虽然馋得不行,但还是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襟,仰着小脸问道。

“吃吧,既然是人家开张优惠,咱们也尝尝,要是姐儿喜欢吃,娘给你买!”

妇人见孩子满脸的渴望,便狠了狠心,对女儿承诺道。

得到母亲的许可,小丫头迫不及待的伸出两只小手捧在小伙计面前,小伙计忙松开竹夹子,两粒嫩黄、小巧的泡芙落在丫头的手上,她捻起一个塞给母亲,见母亲吃了后,才开心的吃完剩下一个。

“伙计,这东西怎么卖的呀?”

妇人见女儿如此懂事,心中想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念头,便更加强烈。再加上,这个叫泡芙的点心还真好吃,软软的、小小的,里面的夹馅儿也是浓郁的水果味儿,用来招待客人,肯定比面果子上档次。

“呵呵,这个叫泡芙,原价三十文一斤,今天咱们新店开业,八折优惠,二十四文一斤。您来多少?”

说着,右边的小伙计便躬身招呼妇人进铺子,边走边介绍店里的特色点心。

门外的观众们,见妇人吃了点心后,满脸的享受,便纷纷围上来,抢着要试吃,一时间人头攒动,分外热闹。

试吃了免费的泡芙后,有的人很喜欢这种暄软的糕点,在小伙计的热情招待下,也忍不住来到后面的店里选购刚刚出炉的糕点。

买了糕点的妇人,忍痛从衣襟里掏出二十四文钱,正要领着孩子离开。刚刚接待她的小伙计,又从橱柜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玩偶,和自己家里缝制的布老虎、布绣球不同,外形很奇特,但看着很可爱。

“大嫂,您是我们店第一位主顾,这是送您的赠品!”

“赠品?不要钱?”

妇人转回身子,诧异的问道。

“对呀,不要钱!”

小伙计很有眼力见儿,他发现自己一拿出这个维尼熊,小丫头的眼睛就开始发亮,恨不得立即把小玩偶抱到怀里。

“娘~~~”

妇人还在迟疑,她虽然没有多少见识,但起码的人情世故还是知道的,这么精致的小东西能免费赠送?!自己身上就剩八十文钱了,她还要给生了儿子的小姑子买东西呢,可不敢乱花了。

这时,小丫头见状,连忙拉拉母亲的衣角,大眼里充满祈求。

“大嫂,您放心吧,真是免费的。如果您觉得白拿我们东西不好意思,您以后多多光顾我们小店就成。您看咱们铺子里不光卖点心,左边是卖成衣、布偶的店铺,右边是卖胭脂水粉、玫瑰精油的铺子,咱们店里的东西物美价廉,自己用、送人都成呀!”

小伙计上岗前,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那嘴皮子别提多利索了。

“哦,那我就收下了哈!”

妇人一听也有道理,既然人家这么说,那以后走亲戚买点心,平时买布料、胭脂的时候,直接来他们店不就成啦。

“谢谢!”

小丫头见母亲终于答应了,一把抱过小不熊,甜甜笑着对小伙计说,“大哥哥,这是什么呀,我怎么从来也没有见过呢?”

“呵呵,这是维尼熊,是我们东家独家设计的,除了小熊,还有小兔子、小狗狗、小猪猪呢,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去隔壁的铺子看看哦!”

小丫头肉肉的样子很像嫩包子,小伙计疼惜的捏了捏她肥嘟嘟的小脸儿,柔声说道。

“娘?!”

小丫头听了他的话,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紧紧的抱着小熊,抬眼望向母亲。

“好好好,今天就听你的,走,咱们去隔壁的铺子看看!”

妇人也被自家丫头可爱的样子萌得不行,无奈的拉着小丫头走进隔壁的铺子。一刻钟后,她更加无奈的领着宝贝女儿出来,小丫头的手上除了赠送的小熊,还有一只硕大的白兔子……

“哈哈,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站在窗边看了良久,常家林目送楼下的母女两个远去,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唉,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出色的商人,没想到这位公门的小捕头,经商手段更是高明。

“呃,什么好手段?”

身后,看完老公信件的李胜男,听到常家林的话后,诧异的问道。

“呵呵,李捕头的经营之道真是高明呀,”常家林侧着身子,用手指向楼下热闹的场景,很是佩服的说道,“常某正是自叹不如!”

“哦,这个呀,”胜男一起来到窗边,见到新店生意不错的样子,不甚在意的说,“都是我家掌柜的能力出色,论经商,我可不行,更不敢和常少东相比。”

这有什么呀,前世的商家促销手段才叫多呢,明明知道人家是做活动,还是忍不住想购买。这些小把戏,她也只是COPY人家的经验而已。

“对了,常少东来我这里,不会只是帮忙送信吧,有啥事直接说吧?”

胜男把信揣进怀里,开始谈正事儿。人家常少东可是大忙人,要没有什么大事,怎么会来她这里?贺喜?送信?呵呵,胜男很有自知之明,她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东家东家,出事了,出事了!”

常家林刚要开口,楼梯上“噔噔”的跑上来一个人,边跑边喊着。

“出事?”胜男皱着眉头,她这里新店刚刚开业,怎么周福就吵吵出事,“小福子,南山出事了?”

“不是,不是南山,”周福气喘吁吁的跑到胜男面前,紧张兮兮的咋呼:“是我哥,周庆出事了!”

第九十九章 夜谈关帝庙

“小庆子?!”

胜男一愣,这两天衙门里没有多少事儿,她正好又忙着新店开业,一直都没有去班房上班。仔细回想一下,胜男猛然发觉不对劲:好像自从求雨大会之后,她就没有见过周庆呢。还有,今天是她家铺子开业的日子,衙门里来了不少兄弟、同事帮忙捧场,而被老公视为心腹知己的周庆却一直没有露面,很有问题。

“周福,你先别急,”胜男皱着眉头,快走几步来到周福面前,严肃的问道,“小庆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自从求雨那天、不对,求雨大会结束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周庆,当时钱旺财说是看到周庆回家了,难道那天他就出了事?”

想到这种可能,胜男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衙门的人都知道,周庆是她们夫妻的人,还敢明目张胆的陷害,难不成,衙门的风向真的变了?!她真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耳边却传来周福的哭腔:

“没错,求雨大会结束后,我哥就一直没有回家。当时我大伯和大娘还以为是衙门有事,哥哥被派去出差了,可是没想到等了两天,还是不见人影……呜呜,东家,我哥哥是不是被人暗害了呀?!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亲戚朋友家都找过了吗?”

胜男脑子里乱糟糟的,话说她来到大明后,无论生活还是工作,一直都是顺风顺水,还真没有碰到过什么挫折。刚刚听了周福的话,再联想某些场景,她竟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找了,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大伯他们在县城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这才跑到南山去问我,他们还以为哥哥跑到咱们那里帮忙了呢。东家,你说我哥到底在哪里呀?”

胜男哪知道呀,她先把周福安抚下来,然后送一脸关切的常家林出门,又在楼下和来宾、同事们寒暄了几句,这才折回二楼。

“首先,咱们先推测下周庆现在在哪里,”胜男强压胸中的恐惧和怒火,缓缓的和周福分析着:“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周庆的时候,是在求雨大会的现场……后来他说肚子不舒服,要去方便方便,然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

“那您的意思是,我哥在关帝庙失踪的?”

周福把眼泪鼻涕擦干净,也开始顺着胜男的思路猜测道。

“有可能,当然也不排除他被熟人叫走的可能,”胜男点点头,眼中精光一闪,冷冷的说道,“不过,有一个人最可疑!”

“谁?”周福恨恨的问道。

“哼,钱串子!”

即使不是钱旺财做的,单凭他对自己撒谎就可以推测出,他肯定知道某些内幕。

“那,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周福一听有了目标,捋了捋袖子,准备杀去钱家找钱串子问个清楚。

“不用,他一会儿就来我这里贺喜,”胜男摆摆手,这种事怎么能明晃晃的去问,“小福子,你放心吧,周庆是相公的弟弟,这件事我管定了!”

老公在县衙混了一年多,统共就结交了这么一个铁杆儿的兄弟,如今出了事,她怎么能袖手旁观?!

“谢谢东家,俺替大伯、大娘谢谢您!”

周福得到胜男的承诺,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呜呜,东家是有本事的人,肯定能找到庆子哥。

楼下,点完卯的捕快们三五成群的来捧场。一来嘛,大家都知道这个铺子虽然顶着赵三奶奶的名头开的,但实际的东家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领导家有喜事,怎么也要来凑凑热闹;

这二来嘛,平时李捕头对大家伙还是挺照顾的,该分的治安费一文也不会克扣,有时差事办得好了,她还会自掏腰包请兄弟们吃一顿,如今人家开了新铺子,他们也要懂得有来有往不是;

三来呢,铺子后面的小院子被胜男隔成了一间一间的单间,全部低价租给了衙门里的捕快,得了人家的优惠,那几位住在后院的兄弟更要还胜男的面子,所以新店开业他们比任何人都要积极。

“哟,赵三奶奶真是好算计呀,我说您怎么舍得名媛坊的份子,原来是另攀了高枝儿,又开新铺子了呢。”

胜男刚走到楼下,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大声的叫嚣着。

“方师爷这是什么意思呀,小妇人不太明白呢,”来姐儿出身于缁衣世家,虽然不想胜男一样当男孩子养大,但还是比一般的妇人要伶俐许多。听到有人挑衅,她不卑不亢的说道,“做生意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名媛坊的铺子太大,小妇人自知能力有限,这才无奈把铺子转让出去。何来算计、攀高枝儿的说法?呵呵,方师爷是县太爷面前的红人,但也不能出口伤人呀!”

“……”方举人一窒,他没想到这个什么赵三奶奶会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也怪他最近的日子过得太顺心,整天被人师爷师爷的叫着,侄少爷侄少爷的捧着,还真把自己当成梅水的三号人物(一号是杨知县,二号是杨太孺人,有这两位大*OSS,他可不敢妄称老大)。

“哎,你这人说话还真奇怪,我们好心来捧场,你不说热情招待,却讲一些怪话来污蔑我堂哥,我告诉你哈,这是梅水,是我表哥治下的县镇,你们都给我小心些!”

方姑娘听了来姐儿的话,满脸的不悦,大大咧咧的教训道。

“切,谁请你来了?”

来姐儿闻言,不由得在心里翻了白眼,暗自唾弃道。

“哟,这不是方师爷和表小姐吗,”胜男见状,心里也满是腻歪,这位方姑娘的话虽然有些嚣张,但还是有几分道理。她既然在杨知县手下混饭吃,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想到这里,她脸色挂着虚伪的笑,受宠若惊的迎了出来,“呵呵,我原本想着姐姐的新铺子太小,不敢劳烦方师爷和表小姐的大驾,也就没敢给您两位下帖子。没想到您两位非但不怪罪,还亲自来了,姐夫,姐夫,贵客到了,赶紧过来迎客呀!”

胜男边热情的说着,边朝赵三少爷使眼色。

“嗳,嗳,来咯!”

赵三少爷接到小姨子的信号,忍住笑意,一脸恭敬的把方师爷半拉半拽的“请”进大堂。

“你个坏丫头!”

来姐儿自然听出了妹妹的潜台词,在背人的时候,用手戳了戳胜男的额头。

“呵呵,他们摆明就是来找茬的,还给他客气什么呀!”

胜男脸上仍是一副恭顺下属的表情,唯有眼中的不屑泄露了她内心的想法——切,还说什么来捧场,不过是不请自到的不速之客罢了。

“恩,不错,真不错!”方师爷被胜男和赵三少爷一顿吹捧,感觉非常良好,也就没有了最初想来找茬的念头,而是装模作样的在铺子里转来转去。新鲜的糕点、稀罕的布偶,还有清香无比的精油,让他连连赞叹的同时,心中也闪过些许的妒忌。

“哪里哪里,咱们这是小本生意,无非是帮姐姐赚几个脂粉钱,”胜男低着头,小心的陪在方师爷身侧,“呵呵,正巧今天是小店头一天开业,家姐非常感谢方师爷和表小姐的赏光,特意给两位准备了一点小礼物,东西不值几个钱,权当您两位帮忙试试效果!”

身后的来姐儿也很配合,从伙计手里接过两个鼓鼓的袋子捧到方举人兄妹面前。

“这……这不太好吧!”方举人偷眼瞧了瞧,似乎人家来贺喜的都带着礼物,就他们空手来的,再接受店家的小礼物,是不是有点过分?!但这袋里肯定装了不少东西,即使不是金银之物,可是价值不菲的好物件儿,送上门来的礼物不要,似乎有点傻呀。于是,他开始犹豫了。

“什么好不好的呀,您死乞白赖的不收,是不是瞧不起家姐呀!”

胜男见状,心里鄙视,脸上却一副佯怒的模样,一把把东西拿过来塞进他们怀里。

“哎呀,堂哥,既然她们这么热情,咱们就别辜负了人家的好意,”方姑娘似乎对袋里的小东西很感兴趣,布袋到手后,便好奇的打开,“呀,是玫瑰纯露,这个咱们名媛坊里也有,一罐都要二钱银子呢。呀,还有小布偶,好可爱的样子……”

大堂里,其他来贺喜的客人,见到此情此景,都暗自嘲笑方师爷和表小姐:这都什么人呀,难道家里的长辈都没有教他们规矩吗?贺喜贺喜,哪怕您是县太爷,来贺喜也不能空着手呀,写幅字、说句吉利话,好歹也给人家做足了场面?!结果这两位,空手而来不说,还满嘴胡话,白吃白喝又白拿的,太丢人了。

至此,方师爷和表小姐的“美名”便传遍了整个梅水,也成为大多数商家避之惟恐不及的极品贵客。

除去方举人和表小姐的不和谐表现,新铺子开张的效果还是不错滴,又是送、又是打折的,看着好像挺赔本,晚上一算账,乐得来姐儿合不拢嘴,转身去找胜男报喜的空儿,却发现胜男不见了。

城东关帝庙,胜男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然靠近半旧的建筑。强笑忍了一天,她准备夜里探访关帝庙,寻找失踪的小庆子。

第一百章 你装神骗财

“哒哒哒……”

寂静的夜里,远处的官道上传来清晰的马蹄声,胜男手上拿着一卷绳索,正准备翻上关帝庙的院墙,听到声音后,连忙收住身形躲在庙门前的大槐树边。

没一会儿的功夫,马蹄声越来越近,直至关帝庙前的小广场停了下来。

槐树后,胜男悄悄的探出头,就着明亮的月光仔细观察着来人。骑马的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子,身上穿着暗青色的夹棉袍,头上扣着一顶半旧的瓦楞帽,个头很高,而且看身影是个壮硕的人。

“咦,这个身影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胜男瞅了半天,越看来人越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正在她挠头努力回想的时候,来人利索的下了马,牵着缰绳步行到庙门前,此刻他的整个身体全部暴露在月光下,胜男再打眼一看,终于看清来人的面目——不是钱串子,居然是新上任的师爷方举人?!

“咝,怎么是他?”胜男轻皱眉头,小手不自禁的摸着下巴。

话说白天接待贺喜的访客时,胜男特意在众捕快面前询问周庆的下落:

“对了,我这两天家里事情太多,衙门的事也顾不过来,刚才听说小庆子不见了,你们谁见过他,是不是李班头派他出差事了?!”

“没有呀!哎,别说哈,您这一提,我还真想起来了,咱们是好几天没有见到小庆子咯!”

“对呀,对呀,好像、好像是从求雨大会那天吧。哎,老钱,你那天不是看到小庆子回家了吗?到底是不是小庆子呀,你小子别老眼昏花的看错了人?!”

“这个……”钱旺财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偷眼瞧了瞧李胜男,发现李捕头也一脸质问,忙拍了拍脑门,羞愧的说:“嘿嘿,这两天头有点晕,我那天可能真的看错人了呢。可能是其他的兄弟吧,嘿嘿,我就远远的瞧了一眼,也没有看清楚,李捕头,是我的错,我不该没有认准人就乱说!”

“哦,你没有看清?”胜男一听,顿时火大,“啪”的一拍桌子,怒斥道:“你没看清就敢随便乱说?你知不知道小庆子是咱们的兄弟,是咱们的家人,你怎么能罔顾兄弟的性命随便乱说?!恩?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当时你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咱们那天就发现小庆子出事了,或许还能及时救出小庆子。而不是等到现在,人都丢了两天了,咱们大家伙还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我,我……”钱旺财被胜男一通斥骂,脸涨得通红。而众兄弟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也纷纷投来不赞同的目光,李捕头说的没错,他们捕快们都是好兄弟,平时有点磕磕碰碰那很正常,但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坏别人性命的事(李大头当初算计李捕头的事除外,那是两大家族之间的博弈,和他们平头小捕快没有啥关系)。

周庆虽然是魏举人的心腹,可从来没有害过哪个兄弟,平时为人也不错,和其他捕快的关系很融洽;再说了,他也就一小捕快,身上没有什么权利冲突,如今却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害了,而钱串子却帮外人算计自家兄弟,的确有点不应该。

“那个,李捕头,是我的错,您惩罚我吧!”

钱串子接触到大家指责的目光,后悔得要死,早知道这事会惹众怒,他就不该贪恋那二两银子去说谎。唉,现在也只能希望李捕头能手下留情咯。

“我?我不惩罚你,”胜男冷冷一笑,摇头道,“你对不起的是小庆子,等小庆子找到后,由他来惩罚你吧。还有,在小庆子没有找到之前,你先回家好好反省反省,记住,你是个捕快,而不是地痞流氓!”

胜男说是不惩罚他,其实已经下手了。回家反省?一天是反省,一年也是反省,当然如果态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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