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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满月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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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擎用沉沉的嗓音道:“公子不在此处。”
原来不是,良兮自己也不知道她竟然安心地舒了口气。
众蒙面汉道:“怎么会?公子不在那你怎么信守承诺保护公子?”
“罗擎在此恭候公子。”
那四五个轻功了得的蒙面人相顾一视,又问道:“公子去了哪里?”
“因为一个女子,公子现在的行踪下落不明,连我也不知道。”
不是吧,那么有艺术感又情操高雅的公子竟然因为一个女子就,就下落不明了?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那个公子八成是因为心爱的姑娘跟着别的有钱人离去他就想不开跳黄河去了……
这么有前途的公子大概是见不到了,良兮想着不由叹了口气:“哎——”
“有人,是谁?”耳朵伶俐的蒙面汉子们俱都亮出剑身,戒备地注视着良兮藏身之处。
罗擎赶忙解释:“一位姑娘。”转而又对良兮没好气地道:“你出来吧,老是躲着做什么?”
该死的!良兮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那几个蒙面人都拿着刀枪棍棒的,这种荷枪实弹的场面,良兮还真没见过呢,要说方才有心思在琢磨那位公子的命途,都是多亏了那面竹门,而此时,良兮几乎都不敢抬头。
“抬头。”
抬头就抬头,那么凶干啥子哟……腹诽而已,表面上,良兮乖巧温顺地抬起头,还带着哈巴狗一贯的笑脸。
“怎么……”长得那么一般般,罗擎的品味确实不怎么样呀……
“擎哥,你的眼光……”
罗擎皱眉,直直地道:“不是我的姑娘。”
又遭人唾弃了。良兮暗流冷汗,这个时代的人审美角度真是高啊!
难得几位蒙面汉还有些顾及良兮渐渐黯淡的脸色,劝慰道:“大哥这么说便不对了,嫂子会心伤的……”
罗擎拿眼瞪他们:“你们小看了她,公子此刻下落不明,功劳可都在她。”
这可怎么说说?罗擎你不是吧你,为了逃避被兄弟嘲讽,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起慌来。
几位显然也是不信:“她?怎么说?”
罗擎挑了挑眉:“公子拿千年灵芝不就是为了她么!”
众人立在场中,说不出话来,唯独良兮想入非非……
千年灵芝……公子……就是辰矣?良兮眨了眨眼睛,没听错吧?话说辰矣是那位公子的话,貌似良兮还是可以接受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的就是辰矣。
辰矣确实如一块美玉,他皎皎如月的姿态,举手投足中总是带着温和文雅的气息。
可是……安良兮疑惑了,也伤心了,这是不是说明,绑架她的是辰矣啊……罗擎是他的人,所以这笔债肯定要算到辰矣的头上去!
半晌,其中一个蒙面汉,也就是看上去最精干智慧的道:“有了,我知道怎样让公子爷回来了……”
罗擎撑在腰上的手指了指良兮:“是个办法,值得一行。”
作为诱使辰矣犯罪的原由,良兮被众人绑在看似不牢靠实则坚实基厚的竹子上,此时她突然没来由地浑身一哆嗦,感叹着天气渐凉了……
弱水门大小姐 初遇弄影月弧
“哇哇哇,救命啊,带这么欺负人的吗!”虽然手脚被绑,活动不便,但良兮仍然做着无谓的挣扎。
“安姑娘啊,我们求求你别再叫了!现在是你一直在嚷嚷打搅我们的视听好不好……”
那五个蒙面汉加上罗擎,各个都抱着脑袋缩在屋角,皱着眉头极不乐意地瞅着呀呀乱叫的良兮。
其中一个推了另一个说:“让你给公子常去是酒驿茶馆宣扬这姑娘在我们手上,你有没有做?公子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那个是飞鸽传书,鸽子也要认主人的嘛,需要点时间……”
“你居然拿鸽子作通讯工具!”良兮大喊,“哪有人派鸽子去酒驿的?羊入虎口,还不被煮了吃了?”估计等到辰矣知道她安良兮被抓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罗擎扯了扯嘴,瞟了一眼那个蒙面汉:“有道理。”
良兮哀嚎:“你们要等辰矣……”
“喂,放尊重点,不要直呼公子名讳!”
“是是是,你们等你家公子,绑着我做什么呀?”
“因为给公子的信上是这么说的。”
“……”
汗,对忠厚老实的人,良兮永远都抱怨不出口。
“咕咕——咕咕”竹林里突然响起鸽子的轻鸣。
负责飞鸽传书的那个蒙面汉立马激动起来:“定是公子的回信。”
望着他的离去,良兮满心期待,擎和其他蒙面壮士也默默注视着那个方向。
过了许久……
“咕咕。”那只鸽子还在叫唤惹得良兮心痒痒,心想那个大汉怎么还没抓到鸽子呢……
缄默状态的罗擎突然道:“情况有异,你们护着安姑娘,我去看看。”
情,情况有异还绑着,不是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正想让他解开绳子,可良兮还没说话呢,罗擎一跃一跃,高大壮实的身影竟然迅速被细细的竹子遮挡住。
“各位大哥,英雄好汉,赶紧给我解开吧,不然等会敌人来了而你们又都顾不上我,我不是就站着等挂掉么?”良兮转而朝蒙面的四位大汉着手。
“不行,如果来的是公子,那我们就是欺……”领头的汉子坚决地摇头,“反正不行,你别妄想了!”
良兮坚持不懈:“这位大哥,我们之间……”
身后的竹林中发出“铮——”拔剑的刺耳声音,打断良兮厚颜的求情。
众人往后一望,除了摇曳的竹子,什么都没有。
良兮接着道:“大家都是有缘所以能碰在一起,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此时又是“铮——”一声。良兮掏了掏被震难受的耳朵,不耐烦道:“哎呀是谁,又打断我说话!”然而再次转身的瞬间,良兮彻底怔住了。
俏红颜啊……良兮从来不曾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
“哎呀,这么多男人都不知道羞,欺负一个姑娘家的……”女子站至良兮近旁,其容颜被良兮饱览无遗,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其身姿窈窕而手执长剑,愈显俏丽潇洒。
“哟,好漂亮的姑娘。”
呃,刚才还那么严谨,现在就这么轻佻挑逗的语气。
“姑娘是何人?”
“小女子名唤月弧。”
啧啧……良兮别过头去。这些个男人吧,见到漂亮的姑娘就会问你叫什么名字,再问你住在哪里,接着再提出要送你回家……每个世纪的男人都有一颗相同好色的心,见到漂亮女人说的也是一样的话,真理。
果然,蒙面大汉接着又问:“家住何方?”
“巫奇山。”
蒙面汉的头儿:“姑娘一个人这么远来白镇,山高路陡的你不害怕吗?”
其余几个蒙面大汉跟着色迷迷地附和:“就是呀。”
月弧抿嘴一笑,娇媚之态更惹人心动:“我是怕呀,一路上都很想调头回家,可我必须带样东西回去……”
蒙面汉的头好奇道:“什么?”
月弧隐在袖中的手一翻,一枚银闪闪的光插在他脖颈间。下一刻,女子柔体的暗香缠绕在他身前,只有良兮能听到的声音大小:“你的命……”
那头儿一句话都没曾来得及说,甚至连一声呜咽都没有,笔直地站在原地,只像是被点穴了。
月弧随即对剩下的三个蒙面大汉故作委屈地:“你们大哥不肯帮我……”
“这……”大汉们还没看出究竟,表情略有些犹豫。
转眼间,月弧竟两眼含泪:“你们也不愿意帮我。”
“愿意,愿意。”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三个蒙面大汉一拥向前,月弧开心地“咯咯”一笑,良兮却瞥见她的手掌又是一翻,这次蹦出三道银光,精准地插入他们胸前。
随着月弧状的小飞刀刺进肉里的细微声,良兮禁不住浑身一哆嗦。这家的姑娘好蛇蝎啊,随意的手这么一翻就去了人家几条命。
“我帮你解开绳子吧。”
这姑娘的声音是莺燕般悦耳动听啊,可是经过方才那一遭良兮心里有了阴影……她一动手良兮就忍不住心颤。良兮急忙扭动着身子:“呵呵,不用了!谢谢您啊,女侠,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下辈子再报。”
“咯咯。”听她这样说了,月弧也不忙着救她,对那竹林里发出“咕咕——”的一通鸽子叫唤。
良兮不禁目瞪口呆,这叫声真像啊,难不成是鸽子转世?
很快,林子里就有了动静:“咕咕……”
汗,这接头暗语……
“弄影姐姐。”倾时,一飒爽的身形渐渐从绿悠悠的竹林中呈现:“月弧现在办事越来越利索了。”
“嘿,手到擒来。”月弧狡黠地吐了吐舌头。
弄影……是姐姐……良兮咂舌,这两姐妹的差别也太大了吧,妹妹就弄得跟朵花似的而姐姐呢就是颗树,绷着一张脸,好比是皱皱的树皮,身材么也没有月弧丰满,干瘪瘪的,可这都不影响弄影带给良兮的好印象。
弄影感觉到良兮的打量,跪身道:“大小姐。”
大小姐?
一定不是说她。
良兮在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咦,周围也没人了呀。指着她的鼻子,对无比正经的弄影比划:“是在叫我吗?”
“是的,大小姐。”
这这这……就算是开玩笑也来得太突然了。
月弧笑道:“你就是我们的大小姐,弱水门的大小姐,青莲菩萨带走的大小姐……”
“得得得,打住打住……”良兮几乎被“大小姐”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你们说的弱水门是什么?青莲菩萨又是哪个神仙啊?”
月弧噗嗤一声笑弯了腰,弄影神色不变:“大小姐那个大个子很难缠,我们暂且离去,有什么话马车上再详谈。”
大个子,罗擎,看上去确实有两下子,此时还是三十六计走为先,一念及此,良兮赶紧跟上弄影的步子。月弧在身后不满地念叨:“我早说了,他该让给我解决的,你偏不信……”
摇摇晃晃的马车,坐着也不安不稳的。
平生第一次坐马车,本来是感慨颇多,怎奈在车上一撞两撞之后,啥都忘了。良兮也不知道是路特别凹凸呢,还是马车那轮子的问题……
月弧惊讶地叫:“大小姐不会坐马车?”
“不会”良兮搞不懂这两个女子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救她,总之,喜欢刨根问底的她还是要缠住这个问题不放,“喂喂,你们到底为什么这样叫我?”
“因为你是弱水门的大小姐,我们都是弱水门的人。”又开始了,月弧嚼字念经功夫,良兮换了种眼神去注视她,逼得她切入正题,“昨天青莲菩萨突然回巫奇山说你不见了,门主便吩咐我们出来找你。”
“青莲菩萨是谁?”良兮总算是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嗯……你小时候管她叫青婶呢吧。”
青婶?不去管青婶是如何那么快就知道她被劫,一想到之前的良兮或许对所有的一切都很清楚,而她现在傻愣愣地在问别人这些事情是相当奇怪的……良兮立马坐直身子含笑保持缄默。
月弧仍然带着孩子气,趴在窗口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离开巫奇山,都是多亏了大小姐。”
貌似在古代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诚恳地感谢,良兮满足地道:“呵呵,不谢。女孩子嘛,总要出来见见世面……”那个,姑且不去论良兮是不是把男孩子跟女孩子搞混了……
“对啊!”月弧突然转过头来,坏笑着:“可是,为什么这么快就找到大小姐了呢,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天哪,后面这句能不能藏在心底不要说出来啊!良兮猛地瞪去一记白眼,哪个要说你是天真无邪的,那都是瞎了眼睛。
驾着马车的弄影撇了撇嘴:“月弧,对大小姐说话不能这么没礼貌的!”
“哦,我知道了,弄影姐姐。”月弧道,“对不起啊,大小姐,但我还是觉得那些人暂时都没有要杀你的意思,我和弄影姐姐还是来早了一步。”
这就不对了,为了可能会被月弧解救的下一个人物着想,良兮苦口婆心地:“这可不能这么说,难道一定要在刀口上才算及时啊?”
“不,活的就是了,哪怕是一口气的时候!”
“月弧……”
良兮一抹汗,道:“幸好我还算走运。”
月弧和良兮都因为相互之间的“玩笑”开得全身心轻松,然而此时马儿“嘶——”一声力吼,整辆马车却又不能一下子停住,前半截磕着后面,车厢明显受不住这番折腾,不牢一些的木头都折断了。
“大小姐,小心!”月弧一纵身盖在良兮身上,连弄影这个勒马的人都一咕噜地滚到车厢里来。
等到片刻,马车稳定下来依旧发出“吱嘎吱嘎”的叫声,良兮挣扎着扶起弄影:“呀,怎么回事,这马不听话?”说着,她就扯开帘布要到出去看个究竟。
“大小姐,危险。”弄影抓住良兮的裤脚。
“呃?”
“外面有人……过来。”
仔细一听,果然能有渐近的“蹬蹬”的马蹄声。
良兮呜咽道:“怎么办呀,罗擎那伙人那么快动作就找到援兵了?”很明显,弄影和月弧也是一筹莫展。气闷的车厢逼得人直出汗,良兮拼命一遍遍地抹着额头,想着等会要如何面对罗擎,弄影抓着她的手一直在绞啊绞,另一只则按在剑柄上,月弧掐了掐脸颊,又整了整外裳好让肩部细滑的肌肤更露出一点来。
弄影的武器是剑,在暴风雨来临之前自然要握着剑;月弧的武器就是她的美色,自然要体现出吸引人的一面;良兮的武器是头脑,却不是因为她聪慧过人。
有时候与对手的智商差距太大,也会让人下不了手,而往往这样的人要么就是装傻要么就是真傻。刚巧,良兮有幸划为第二类。
“哗——”帘布被人一把掀开,带进来一卷温柔的风。
充满惊喜地:“良兮?真的是你。”
良兮怔了一下,倏然背过头。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将来人的身形暴露无遗。头带一片毡巾,飘逸的衣袂,秀拔挺直的身姿……却是辰矣不错。他一手支着帘布,一手微微伸开,看似平常却充满诱惑地展在良兮眼前。
“哇……是你是你是你呢!”良兮扑通一下扑过去,圈住辰矣的脖子,啦啦乱叫一通,在场的三人俱都吓了一跳。良兮突然感觉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个熟悉的人了,说不出此时是怎样的激动,反正双眼噙满热泪,心情溢于言表,连月弧专属的叠词也现学现卖了点。
月弧和弄影相视一眼。
不用说,良兮是个粗大条的人,所以她的热情不能在考虑范围之内,眼前的男子虽然生得是温文尔雅,俊逸不凡,可但凡是这样的男人越容易蒙蔽人。
弄影甩了一记眼神给月弧,示意要她先测试辰矣的为人。
月弧轻撩衣袖,露出一段雪白的肘腕,涩涩地道:“这位公子,请问……”
辰矣抓住良兮勒实的手臂:“良兮,去我的马车上吧。”
近乎沉醉的某人,没有动脑地点了点头:“嗯嗯。”
于是乎,良兮和辰矣自顾走了……月弧一脸挫败地回头去望弄影,那表情在说,换你去。
弄影拔剑掠到辰矣和良兮面前,两眉蹙如春山,一声娇喝,整个人不怒而威:“放了她!”
“她是……”
辰矣一伸手示意良兮安静,来回望了弄影上下一周,忽然很柔和地笑了:“请问公子说的是在下吗……”
“公,公子!”弄影执剑的手一颤,两眼横瞪,像是气得不轻。
哎呀,辰矣你这个笨蛋,竟然连她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事情都能说错!良兮赶紧划手解释:“她不是公子……她……”
瞥见弄影面额彤红,眼睛似要放出火来,良兮正要让辰矣赶紧给人家道歉,却发现他低着头双肩轻颤不止,明显笑得差点岔气。
良兮摸摸脑袋:“原来你知道,是故意的?”
早就知道辰矣不如表面那么木讷呆板,却不料他能爆出这样让对方没有二话的一句来。
弄影此时方才怒道:“你——”她手中的长剑一挥,划出剑气凌厉的一个方圆,替她把接下去的话说完。
辰矣面上的笑意迅速隐去,面对势如破竹、循序猛进的长剑,他先是反手推开良兮,而后才偏身闪开。一刺未中,弄影自然不甘,跃起一丈之高,占去先发制人的优势,挥剑而下。辰矣净白的长袍受风鼓舞肆意张扬,乍一看,场中的人狂野得不似他。
良兮的背磕到马车四四方方的角上,正好抽痛得痛得不敢动,将辰矣和弄影的一番施展尽数看在眼里。可恨她脊椎吃痛,不然可能会跳起来。
原来辰矣真的会功夫,还这么的好。辰矣,有八成是侍卫无疑了……
“你的怒气跟剑的戾气正好能搏几个回合……”辰矣应付得游刃有余,竟然不忘对弄影的武艺进行一番提点,“最少,你也要收掩住眼中的气愤,不然跟别人比试,你的一切都将从这里暴露。”
辰矣看似随意地一带,剑就落在他手中,笔直地指着弄影的眼眸,里面倒映出深深的雪白身影。
良兮终于出声了,却是一句废话:“喂喂喂,不要伤她……”
“姑娘,你的身手敏捷,心思转的也很快,可是剑法不够狠也不精准。”辰矣笑了笑,将剑还给弄影,“怎么样?你们打不过我,是不是能让良兮坐我的马车?”
月弧正要反驳,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弄影居然丢了魂似的点头道:“恩。”
呀,什么呀?她有人权的好吧,什么时候她的来去自由、应该坐哪辆马车的权利到那两丫头手上了?那两人也真是的,怎么她要上辰矣的马车,就好像她要上某艘贼船一样担心忧虑。
相比之下,辰矣的马车更为精致,也清新雅致,看得出主人的别出心裁。
良兮在心底嘟哝着:不就是一马车么,又不常住,至于嘛?
经过的时候,看见驾着马车的竟是那日白府门前见到过的辰矣的下属。方才定是知道弄影绝不是辰矣的对手,于是一直窝在这里。
马车里的密封性良好,满眼都是黑黑的,良兮也不多想,待辰矣步入后也跟了上去,随意找了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
马车摇摇晃晃的,说明它已经在行进的路上了。
良兮扭头问他:“去哪里?”
辰矣的额前有一丝不着痕迹的红晕,他反过来惊奇地道:“去白镇啊,莫非你不想回家?”
呃,是啊,除了白镇还能去哪……良兮不肯承认她是这样没有头脑,故意理直气壮地:“那不是我家,听说,我家本应是在巫奇山……诶,我是说你送我去白镇以后,你去哪里?”
“嗯……”辰矣含糊其辞,“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良兮道:“你们皇宫侍卫是不是都这样没人生追求没目标的呀?”
“啊?”
“那就难怪只能是个侍卫永远也当不上皇上了……”
辰矣警戒地瞧了瞧左右,一把捂住她的嘴:“这种话,你不要乱说。”
良兮不解:“不是吧,别人都说你心狠手辣,武功很高强,这样也怕?”
辰矣笑了笑,说了句牛马不相及的话:“告示都是你贴的?”
虽然眼前这个男子对她温柔可亲,会平坐着与她谈笑风生,但并不代表他就不是个多面性格的、心狠手辣、毒蝎凶恶的人,于是说话之前良兮仔细地进行了一番心理斗争,斟酌了许久,为了不让白镇的黎民百姓再因为她而受到迫害,她英勇就义般地把眼一闭、把头朝前一伸,哀道:“你拿刀往这砍吧,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许久,笑到抽气的辰矣想了想,正色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那些告示贴得都很……优美,是白镇的一道亮点,我保证这是真的。”
嘲讽,绝对是对她人格上的嘲讽!
良兮左右环顾了一周,瞥见藏在辰矣身后的靠枕。靠枕,这个时代的人好懂得享受啊!看了一周,良兮就对它最怀有怨意。没有预料的,良兮捡起它,朝辰矣身上投去。
正中!
良兮没有想到辰矣那么好武功也躲不开,不,是不躲开,忽然由心发出一种叫做歉意的东西,把她的心撩得痒痒,好奇地问:“认识到错误了?”
哪知辰矣嘴犟得狠:“不。”
“那怎么不躲?”
“躲……不掉。”
“你刚刚一个人对付弄影不是绰绰有余?”
辰矣动了动腿:“我那时是一个人,现在是两个人……”
良兮感到身下不稳,低头一看,竟然发现她是坐在辰矣身上,那么久……顿时脸唰的红了,不过,车帘被风轻轻带起,趁此时有丁点的光线进来,偷偷望了一眼辰矣,发现他也有红晕。1V1,良兮立马又感到平衡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要开始带点江湖味了。。。~
汗,今天踩高跟鞋走路差点摔了,瞧这天气潮的。。。
亲们以后走路小心哈,看文也是需要好身体的说~
找了下鸽子的Flash,哈哈,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清楚哈~
申明一下,俺今日绝对是神经大条,脑子抽了,竟然补全了(也许是收到YUNLEIYU的鲜花忘我了)。。。
但是,俺要告诉亲们一个消息:
俺即使这章不补全也已经超过上榜任务规定的字数很多很多了。。。于是乎。。。俺接下来的日子恐怕除了RP爆发,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滴。而且弄不好,俺会为了一章节字数多点而两日一更,这种情况总是在不上榜的日子上很多见的。。。
最后,微微鞠躬,感谢大家来看文。。。~
祝大家以后都有肉吃,喜欢喝酒的亲都有酒喝。福泰安康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吉星高照恭喜发财幸福吉祥前程似锦。。。(啊啊啊,被警察叔叔拖走鸟。。。)。。。~
平安返回白镇 切磋武艺成痴
终于回到白镇了。
“哎——”。良兮这不是松了一口气,而是紧张地吸了一口气。老天,这是什么日子啊,刚刚与辰矣告别,就遇到了白杨。
在白镇,杨公子的出现总是声势浩大的。他总要穿一件与这小村子极不和谐的月色长袍,袖口和衣襟绣着腾云的花案,腰系硕大的佩饰,华丽丽地出现在良兮家门前,而且,身后总是要有个狗腿跟班卓延。
良兮想着压低身板,妄想穿过他们的视线。
“嗯哼,良兮啊……你可回来了,青婶可想你想得紧呢!”他把“紧”字咬着牙说出来,好似跟它有仇。
良兮垂头道:“是吧。”
白杨带着一种古怪的表情,风光满面,看似纯良无害含笑地走近她:“怎么回来的?”
如蚊蝇的轻语:“跟……坐马车……”
“再说一遍。”
良兮依然垂首:“坐马车……”
白杨再问:“跟谁?”他语气里透出一点不耐烦的意味。
“哎呀!”良兮有点委屈,明明那日向他求救,当中放了多大的希望进去,却没有被救下。想到当时的失落和无助啊……良兮忍不住吼了出来,“反正不是你,问这么多知道这么多干嘛!”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良兮居然一把推开他,走上去叩门。
“又是那个人对吗?”背着她,白杨略带喑哑地道。
良兮一怔。白杨知道?既然知道又为何要问?问了又为何是这种神态?他不是应该挂着一张事不关己,毫不在乎的表情,然后用尽鄙夷的语气指正她:“安良兮,他只是个侍卫根本比不上我,你若要选择她,倒不如从了我!”
良兮迟疑了下,慢慢地转过去看他,果然见他仍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负手背对着她,乡野间薄雾泛起,连他的轮廓都看不太清晰,他缓缓悠悠地道一句:“良兮,你果然命贱得可以。”
你命贱得可以……
是啊,碰上你这颗白杨,果然是命途多舛的体现。
不过这话从白杨嘴里说出来味道总是感觉不一样,明明是咬牙切齿,却好像有关心的成分,于是,为了缓和气氛,良兮傻兮兮地笑了笑:“反正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再说,人都回来了你追问那些也没有用。”
白杨也如常地说:“是啊,你很有福气,而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贴告示独独你被劫走的原因。”他转过身来,邪恶的笑容又爬满整张脸:“所以你将来得跟紧我,免得再遭到什么不测。”
遭遇不测……她还没死吧……
良兮还是习惯面对这样厚颜无耻的白杨,笑道:“那不需要啦。”
白杨立马扬起那双暗蕴风流的眉毛:“不?”他顺势就抓起卓延佩在腰上的剑,抵在良兮胸前:“那你早晚会死的,不如我现在动手,何必麻烦别人呢?”
“啊啊啊,我真的不会当跟班……你快把它拿开。”
“笨蛋,我的意思是跟你成亲,你看怎样?”
怎样?拿把刀逼迫她还要假惺惺地问怎样!诶,都道白杨性情无常,眼前这哪里是求婚的情形啊……再说,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如此草率?
良兮脑中忽然映出一道白色儒雅的映像来。
不管怎么说,白杨和良兮是早就结识的,而她刚刚穿越过来,因此白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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