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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满月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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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兮这个臭丫头,又在外面惹事生非。看目前这形势,不会是进官府了吧?”想着想着她就盘起脚,微一闭目忖了会又叹了叹:“进官府的事可大可小,我还是去看看她罢。”
天渐黑。
经过如此一番思量,青婶翻身坐起,动作迅速褪去外衣,露出一身黑衣劲装的打扮。
“官府地牢。”
话音未落,身影一闪,下一刻已然跃在高墙之外,向墙边的大树一借脚力,轻如燕的身子去了丈外,直至她在百步之后,树下震落的叶片还在微微随风飘扬。
良兮在牢里的日子过得可谓是舒心安逸至极,闲来无事就找牢头聊天,为了找个人解闷,她不仅把中国古代四大名著一一搬出来唬人,还唱歌跳舞包括一点杂耍样样都摆显一番。
事实上,良兮也记不清楚武松是三国的还是水浒的,但反正良兮瞎编的本领无人能及,愣是把四本书的内容讲到了一块去,这便也算本事。
牢头饮了一口烈烧酒,疑道:“那最后呢?”
“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咯……”
“哦。”老头是一个难得的憨厚老实的人,虽然人到中年却没有娶妻,对良兮也是难得的好脾气,因而就随着良兮耍耍小花样。
“喂喂,把酒剩点给我。”
“哦。”
良兮接过酒瓶子,晃了晃,声音清脆得一听就知道里面所剩无几,良兮瞪了他一眼。
牢头伸手摸了摸后脑勺,道:“哦,等一下,我去买。”
良兮所在的牢门大开,还摇摇曳曳咯吱咯吱地好似在叫唤她出去。
良兮叹了口气,牢头就是老实人呐,出去买酒那么长时间居然也不锁锁门,万一是哪个犯人仗着他这一人性弱点逃出狱去,他老人家还能经得住几下板子。
为了对她好的牢头着想,良兮不能没良心地偷跑出去,可是,可是……她不出去别人总可以进来探望她的吧,但自刚关进来的那日起,辰矣果然就后会无期了,白杨也压根就没来过。
良兮每次见到牢头都要问白杨或者辰矣或者青婶有没有来过,弄得牢头都紧张兮兮的,以为她害了相思。数数手指头,也差不多有近十天了吧,怎么一切都那么平静呢?
难道真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一念及此,良兮更不敢出去。只是偷东西未遂,便是死刑也不至于太残酷吧,“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跟白杨那小家子气的公子爷比起来,也许牢狱之灾果真并非什么祸事。
摇摇手中的酒瓶,仰头一饮而尽。
不是良兮故作洒脱,而是古代的酒酒精度确实不高,对他们来说很烈的酒于良兮而言也就只是一般般的醇度罢了。
牢头赶回来的正是时间。
“良兮,我买了酒,你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还要讲?”当良兮打听到这个架空的时代并不存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记载,就带着强烈的惋惜之情把中国古代的四大名著传授给憨厚的牢头,不说她当时说得是多么唾沫横飞,多么殚精竭虑,起码把四本书合起来讲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竟然都不给点喘息的时间又要听故事,真当她是说书的啊!说书的还收钱呢,不能因为她身陷牢中就这样欺负她吧,受刑不带这么高端费脑力的刑罚啊。
“不然你多喝点酒吧。”牢头一连递过三四个酒瓶的手失去寻常时候的平稳,声音也微微有些发颤:“那,这些都给你喝。”
“呃?喝那么多我要拼命上茅厕的。”
牢头着急地推了她,道:“那你就快点睡觉。”
“我说牢头啊,我不是刚被你叫醒一起喝酒讲故事的吗?”
“是,是吗……”
讲话都结巴起来了,不用说,肯定有事发生。
良兮调笑道:“牢头,怎么那么紧张?该不是觉得这些故事都是我编的就想跟我告白吧?”
“不不不不……”牢头黝黑的脸一红,显得更有特色:“良兮你听我的去床上躺着,就假装睡一下啊。”
见牢头这么严肃的眼神,即便是良兮也笑不出来了:“牢头大哥,怎么回事?”
“安良兮——”牢门外一声清喝。
良兮傻傻地应道:“到,不,我在!”
“哎呀!”与牢头擦肩而过的时候听见牢头一叹,不知怎的心里的感觉好似也被感染了,开始无名的紧张起来。
一个穿着严谨的中年男子高傲地睥睨良兮一眼,徐徐道:“由于你的案情复杂,府衙大人决定将你的案子推迟处理,但因为你偷盗的证据确凿,如果你能早些将案情直述就可以马上结案,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民女良兮未曾做过盗窃之事,还请大人转告上面。”
男子厉声喝道:“真是嘴硬!你早些将作案的情形说了,府衙大人才好断案,不然你就一辈子呆在这里吧。”
良兮怒了:“我真没做过,怎么说啊?”
“没做过?哪个杀人放火的犯人一开始就会承认啊!你一定要逼我用刑的话也是可以一直倔下去的。”
什么啊这是,良兮真有“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憋屈。不管是哪个时空总有那么一部分有点小权小势的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迫害忠良。
“我没——偷——东——西,没有!”
“竟敢反逆我,哼,不动刑你就不会老实是吧!牢头,给她几棍子见识见识!”
牢头为难地道:“陈大,大人……”
陈大人双目混红:“还要我再说几遍!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吗,棍子在哪?这么不懂规矩的囚犯还是少见啊!”
眼见棍刑是免不了了,良兮灵机一动,急忙推了牢头一把,小声道:“他出马不如你动手,不然我就挨不到明天天亮了。”
牢头慢慢吞吞走去取来棍子,待棍子从阴暗中显露出了一段头,良兮顿时脚软差点跪了下去。
这个棍子粗的,就是托起两个人也不成问题啊。
不管怎么说,良兮情愿让牢头大人打屁屁也不愿意让那个陈大人打屁屁。何况,牢头肯定会下手轻些。
“哎哟、哎哟……”果不其然,牢头下手挺懂得如何掌握分寸的,良兮也特意喊得凄惨些,本想能够就此蒙混过关,却不想那个陈大人并不是跟她呕气,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他把狭长的眼睛一眯,冷哼道:“牢头你老了,让我来活动下筋骨。”
良兮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
高大黑沉的墙面映射出一道棍子霹雳而下的光影。耳边簌簌的破空声愈来愈近,气势逼人。
“哇!哎呀!妈呀!”这回良兮喊得凄厉得多,就连站在一边的牢头都忍不住一颤一颤,为良兮出了一头冷汗。
“你怎么能滥用私刑,我我我要向法院起诉你!妈妈呀,痛死我了!”
“哼,说什么东西?牢头你看看她是快死了吗?讲话糊里糊涂的。”
“只有一口气了,陈大人你别打了。”
“这么粗鲁、又这么能顶撞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让她长点记性,下次连命都不知道丢哪了。”
牢头正急得团团转,忽闻阴暗的大牢里响起一阵阴森森的女声,盘旋在空洞的铁牢中:“那,你就幸运多了,起码你能知道自己把命丢在哪!”
陈大人戾喝道:“你是谁?牢头,有刺客,你快去叫人!”
“是,是……”牢头慌慌张张地朝门跑去,不一会却又徐步返回来。但见他全身的肉止不住地颤抖,惊惶地退后,渐渐地,良兮微微睁开的眼睛竟然看到一位身材娇小,步履矫健的女蒙面侠客。
牵一发而痛全身,良兮贴地的腰杆根本直不起来,她眨眨眼,只是为了能看清眼前的情况。
陈大人当即用那根棍子挥出去,正巧□那位女刺客身后的墙壁里,上下不断摇曳的剑柄抵着她的脖子,只剩一根头发的距离,剑便要抹出一丝血痕来。
“陈大人好功夫,在此做个小岂不是要被埋没了?”女侠呵呵一笑,如迅风般掠向陈大人:“大人动了我想要的人,所以,按江湖上的规矩,大人要么自断一只手臂,要么就放人!”
“用弱水门的规矩自断一只手臂?哼,你怎么不叫我干脆自尽算了!”陈大人朝她轻蔑地一瞥,“别说是你,今日,就算是弱水门来了人,本官也不会放人!”
女侠的声音一冷:“这么说,你是不把弱水门放在眼里了?”
“我只为朝廷效忠,无论是什么门我都不放在眼里。”
“好。”只此一字音之久,从女侠怀中飞出一把飞刀,直直插入陈大人的胸口。
血液喷涌而出,黏稠温热的液体就这般溅在良兮的眼里、脸上,嘴唇上也落上一滴,大量缺水的良兮抿了一口,竟然比烈酒还烈,烫得她心肺猛地一抽。
蒙面女侠的手顺势一带,那柄飞刀又迅速飞了回来。
陈大人面色由紫发黑,咚地一下,瞠目卧地,不可置信地呢喃着:“怎么会,弱水飞刀……就为了这个女囚……”
“本来只想换你一条手臂……”女侠目放精光,言辞狠绝,“但,就凭你也敢蔑视弱水门,死路一条,没得选!”
“快,你们去那边包围,别让人跑了!”外头沸沸扬扬的聒噪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正是趁乱跑出去的牢头带人回来了。
女侠冷哼一声,高挑的身影瞬间隐没在黑暗里,而下一刻,火把的光充盈了整个牢房。
一干无头苍蝇似的牢吏四处也看不到刺客的人影:“人呢,人呢?”
站在最前面的牢头转念想了想,一表正经地回身对众牢吏指道:“你和你,把这个女囚关进去,其他的都随我到外面去追!”
“呵呵,原来牢头这么聪明。”良兮眼中模糊的牢头影像忽然放大变得清晰,然而她经过一顿棍刑,全身早就瘫软无力,闭了闭眼,失去了意识前忽然觉得口舌发干,“呀,忘了说……我渴……”
作者有话要说:神啊,保佑给俺评论的亲~以后每天有肉吃,有酒喝~
白家公子多情 良兮惨遭棍刑(二)
良兮这一生最佩服的莫过于行侠仗义而又不留姓名的女侠。此时能在死前一见,也算是了却她一大心愿,让她能安心离去……可事实并非如此,良兮忍着剧痛,挺了过来。
自那日之后,良兮原本舒适安逸的小日子就被打破了。她原本喝酒打发的时光全换成依依呀呀的呻吟时刻。而后,良兮才慢慢得知对她施棍刑的原来是府衙的一个捕头,难怪力气不小排场那么大。可怜牢头好似将良兮受刑的责任都背负在身上,对良兮更加百依百顺,要啥给啥,天寒地冻的,从家里面搬了棉衣棉被过来硬是让良兮换上,但牢头最强硬的便是拒绝给她酒喝,原因之对伤口不好。
不喝便不喝,本来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牢头自己又是个十足的酒鬼,隔着几根铁栏在外面对她喝酒,怎教良兮能安心养伤。
“牢头,酒!”
“咕咚——不行。”
“牢头大哥。”
又饮下一大口:“咕咚——我去给你倒碗水……”
“我要喝酒。”良兮舔了舔嘴唇,哄骗道,“要是能喝醉就能忘掉身上的伤痛了,多好。”
“可是我从没见你醉过。”
“我这回铁定醉倒,人受伤之后最容易喝醉了,快给我。”
牢头摇摇头:“不行,我发过誓的,再给你酒喝我就一辈子讨不到媳妇。”
呀?这笨牢头至于那么认真嘛,还发这么恶毒的誓!
“好呀,好呀,我要是千杯不醉就嫁了你,做你媳妇。”这个糖衣炮弹够实了吧,那她只要喝下999杯仍不醉就可以了。
牢头犹犹豫豫地:“这个那个……”怎么看怎么像是不愿意的小媳妇样。
良兮顿时来气了,她怎么说也是秀色可餐,竟然连小小牢头都那么勉强!“还犹豫什么啊!本姑娘都拿出献身精神了!”
“哎——”轻轻一叹,“吾家娘子莫非是忘了怎么进牢的了,需不需要为夫提醒下?”
“诶?”怎么那么像是阴魂不散的白杨的声音,良兮后背一凉,“杨公子……”
鹅黄色的长衫曳地而前:“娘子唤为夫有何事?”
哪有叫你,明明是你自己冒出来我再叫你的好吧?良兮翻了翻白眼:“你怎么来的那么是时候,每次……都……恩?”
白杨发出声色婉转的一笑,狭小的牢房里便回旋起他的轻笑:“都是良兮最想为夫的时候吗?”
“呃,是是是。”自从上次牢头说白杨在外头站了很久之后,良兮每天都会想到下一次与良兮见面的情形会是怎样。她曾一度幻想她被无罪释放的那日天气晴朗,鸟语花香……牢门前围着一群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当她站出来的时候众人一齐鞠躬,毕恭毕敬地喊着:“您出来了。”
虽然这个桥段很狗血很可耻,简直就是迎接黑帮老大出狱的情形,但怀揣梦想的良兮仍然止不住去想。
尤其是然后……
白杨被众人压着走上来,双手高举着那只玉镯子,口中直嚷嚷着“我错了。”这时候良兮才趾高气扬地走过去训他一顿,质问他为什么关他进牢房,再跟他“分道扬镳”。
可惜……
原来牢头早就眼尖看到白杨进来了,难怪不敢噤声。
良兮自从得知上次白杨在牢门外站了很久看她和辰矣聊天,她就不敢再抱这样的幻想了。
白杨风采翩翩,举止优雅,便是牢房的晦气也好似畏惧他,不敢沾染到他一丝一毫,他嘴角一扯,扯出一个别致的笑容来:“良兮很怕为夫?”
怕……他们夫妻都不是一般人啊,遇到他们良兮都只有退避三舍的命啊。
“你要说什么直接说,不用走那么近,我听得到。”
“良兮是因为镯子而被关押在这里。既然想当我的小妾,怎么还能去嫁给别人做媳妇呢?”
“这个……”果然这个也被他听到了哈……看吧,她就知道会这样。
“为夫本想再过两天就让府衙大人把你给放了,如今看来你还是挺享受牢狱生活的,那为夫就成全你吧。”
什么,成全,她还要继续被关押多久啊,这鬼地方,指不定哪日又被人棍刑呢,不可能次次都有女侠来救她吧,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不不要啊!”良兮急得差点咬断舌头。
白杨转了个身,独独把潇洒的背影留给她:“哎呀良兮呀,这事还是为夫说了算!”
“啊……夫君……啊不……杨公子,你咋就不能手下留情放过我呢?”
白杨回头,蛊惑地一笑:“良兮确定要跟我讲情?”
“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反正又没欠他的。
白杨故作可惜地一叹:“诶,可惜你没资格,因为你还没进我白府的门,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要怎样?”
“如果良兮是我的小妾,就是杀人放火也不会进这里。”
“所以……然后……”良兮不断地退后,退后,直至背磕到了墙。
白杨猛地跨出一大步,好似整个人都贴着她,紧接着再朝她暧昧地眨了眨眼,醉人的嗓音充满蛊惑地笑道:“良兮呀,你只要点个头我便立马差人去置办婚事,不出三日你就能躺在太阳底下……喝酒了……”
这就是名副其实的威逼利诱啊,可怜她良兮仅仅是血肉之躯,能抵挡多久?
不过,挡下一次算一次。
良兮如噩梦中惊醒,猛然摇头:“不。”
“哼!”白杨方才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他的翩然的身影也很快不见。
良兮叹了一口舒心的气:“诶,好险。差点就抵不住诱惑答应他了。”如今白杨走了,而她能做的也只是一边抚平心中的惊骇一边喘气。
旁侧的牢头大哥急忙慰藉道:“幸好你没有答应他,其实你很快就能出狱了。”
诶?这怎么说?良兮以迷茫的目光注释着他。
“今早那位辰公子去见过府衙大人了。”
“那也不一定就能释放我吧。”良兮表情懊恼,这城里谁都能惹,唯独白杨不能惹,而她偏偏与白杨纠结。
“不,只要能见到府衙大人,所求之事就成了一半了。”看得出牢头是真心替她高兴,“所以你定能很快出去的。”
良兮眉开眼笑:“借您吉言。”
辰矣啊辰矣,你也和白杨一样是听到她在这被无辜殴打才赶过来的吧,但千万要成功地救她出去,别扼杀了她此时唯一的盼头。
不知道青婶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她,不管怎么说青婶都是她来到异时空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无端端地总是当做亲人那般想起她,尤其是见了那个女侠以后,思亲的情绪愈加严重。
第二日。
良兮一睁眼就见到一双直溜溜的眼睛专注无比地盯着她的脸看。
白杨!
这般精致的眼睛,良兮不作他想就知道此人是白杨。亦真亦幻,似正似邪,永远带着三分诚恳七分狡黠,一如他的品性难以琢磨。
“考虑得如何?”
良兮一头雾水:“什么?”
白杨正色道:“装糊涂是不能放你出去的。”
呃……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装糊涂居然当场就被揪出来了。良兮笑:“可是我怎么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应该采取你的建议。”
白杨挑眉,满不在乎道:“怎么说?”
“做你的……小妾,我觉得不适合。”良兮特意把“小妾”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白杨将声音的分贝提高,硬生生扯过良兮的耳朵附在旁边:“不做我的小妾!莫非良兮有第二人选?”
啊啊啊……他的理解能力到哪里去了?良兮没好气道:“你觉得呢!”
“牢头!”白杨明亮的眼里映出一道锋利的寒光,“进来!”
“小的在。”牢头怯怯地往良兮身后靠了靠,不忘向良兮投去充满埋怨的一眼。
白杨他该不会以为牢头就是她的“第二人选”吧?
果然,白杨冷冷地朝他笑道:“你在这里也干了不少年数了吧。听说你因公职在身至今尚未娶妻,本少爷现在决定赐你一门亲事,条件是你要辞去这里的职务,你说可好?”
恶寒……良兮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敢情娶了她就得下岗,到时候两夫妻要一起挨饿,那谁乐意啊!
果然,牢头颤颤巍巍地拜地,道:“其实家中老母早已给小的已经订好亲了,只等小的回去就能成亲。”
牢头啊牢头,你就这点出息吗,难怪干了这么多年一把年纪了也只是个牢头,跟白杨比,你的道行差太多了,人家还没威吓呢,你就穷哆嗦。
转眼,白杨一副笑脸迎对懊恼的良兮:“良兮还没说你心仪的对象是谁?”
“你你你……”个杀千刀的!良兮说不下去了,再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当面对白杨说这话吧。
白杨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底尽是笑意:“这就对了,以后不需要为夫的提醒,良兮也要记得今日所说的,而且都要这么说。”
白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踏着欢快的步子离去。
像这样的早晨一连三日,到第四日,良兮实在不敢任意睁开眼,她其实早醒了,却因为怕白杨的逼迫而哆嗦着,微微睁开一条缝。虽然只是一条小缝,良兮见到眼前景象的时候却震惊了。
阴寒的地牢里,背对着她的床站了一个人,列杆的窗口透进一缕缕清晨的光辉,柔和地铺在他颀长的身上,也勾勒出他俊美的轮廓。
竟是是许久未见的辰矣,同样白衣胜雪却感觉到他清瘦了许多。
尤其是……
良兮嘻嘻一笑,走近前去抚了抚他削尖的鄂下,学着白杨的风流样子,调侃道:“辰公子,安好啊?”
辰矣似被她的举止吓了一跳,别在两侧的手立马收回,两条清秀的眉毛一拧:“劳烦姑娘挂心,在下安好。”
良兮头冒黑线,随口一问罢了,哪有挂心不挂心之说:“呃,难怪有空来我这里玩。”
“辰某是来……”
良兮想到他去见了府衙大人,便急着插话:“你见到府衙大人了吗?”
“恩,在下……”
辰矣还没讲完,良兮又兴奋起来,喜地手舞足蹈:“那那那府衙大人怎么说?”
辰矣无奈地笑道:“我正是要说这个,你能不能先别那么着急说话?”
良兮把眼一瞪:“你快说呀……成心急死人啊?”
“在下既然进来了,也就是说你已经安全了。”辰矣好脾气地兜了个圈子。
“真的?太好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辰矣笑:“你还关心这个?能出去就先出去吧,这里的阴气委实重了些,对姑娘家来说实在不宜久留。”
“切,谁还说这里地处偏僻,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呢!”
“良兮的记性好,正是在下所言。”
“哼哼。”
总算回归到在里面梦寐以求的青天白日之下,此时再来一杯意式卡布其诺或者拿铁就更妙不可言了。
“呵呵……”
“良兮在笑什么?”
不好,想着想着竟然笑出来了。良兮赶紧一抹嘴角的口水,回头望向救命恩人,即见辰矣一脸璀璨的笑容。弯起的眼睛仿佛两颗嵌入的黑色玛瑙,又像深邃不可窥探的潭水,让良兮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去跟着他的眼眸流转。他的轻衫白衣并不如白杨的冗杂显眼,却更有倾城绝世的清朗,遥遥独立之风骚。
良兮不敢接近这个模样的他,总有天涯海角的距离感,但他的温和尔雅又让她无从拒绝。
“良兮,良兮!”
“呃,你叫我呢?”
“不如,辰某送姑娘回家吧。”
良兮点头点得如鸡啄米:“好啊,好啊!”
这么个好男人兼免费的保镖,有何拒绝之礼?
“哎,大庭广众的,说话也没个遮拦,好似夫妻似的。”
良兮背后传来如此刻薄的一声,透露着厌恶和幸灾乐祸的情绪,让辰矣也禁不住停下步子回身望去。
竟然是宣裴,她挽着高高的流云髻,插着各式各样的金银簪子,另有两颗指甲般大小的翡翠作为耳追,一切都比上回在白府见时更繁杂,显然是经过仔细打扮才出来的。
可这些在良兮看来都不是重点,她的发髻太沉重,许是来时车马的颠簸致使发缕散乱,此时在良兮看来更像是座鸟巢般不足一瞥,重点是宣裴并非独自专程赶来迎她出狱的,身旁站着一直拧眉不语的白杨。看他那表情,活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虽然出狱了,但许是良兮多年来一心为善而导致的,好像被冤枉受了惩罚之后就真觉得是自己犯了错,不知怎得,良兮竟然心怀愧疚地将笑脸去贴白杨的冷漠:“嘿嘿,杨公子早,早啊。”
白杨不语。他虽没有出口骂她什么,但依女人的直觉,良兮知道他此刻定在腹中诽了她数千百回,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连万年历上都还不能显示的子孙后代。
辰矣上次帮她解围:“杨公子也来这,可真巧。”
白杨别着手扬起头自然目中无人:“不巧,我是特地过来的。”这话听着就是故意气人的,急于摆明跟你有缘的小小关系。
辰矣依旧如没有听出他话里的不善,微笑道:“杨公子带着家眷前来官府,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府衙大人商谈,那我等便先告退了。”
良兮听着如获大赦,喜道:“小的告退。”
白杨面色一僵,终于,他一改往常玩世不恭的态度,怒火忍无可忍地爆发了:“等等!安良兮你给我留下!”
记忆里,这是白杨第一次连名带姓直呼她的名字,其中可见他的火气必似烈焰高涨,良兮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杨公子有何赐教?”
“你可知女子要守妇道!《女诫》的第二条是什么知道吗?”
“不知道。”
“你竟敢顶撞我!”
“我,真的……”不知道啊……良兮无语,她对这方面又没有过研究,否则,在现代她也不会做人“小三”了,哪里知道诚实知礼却更让白杨火冒三丈。
“小的不敢,只是小的并没有违反女诫哪一条,辰公子,你说对吧?”搬救兵,这招比较好用,何况辰矣和白杨之间因为有业务关系,两方还算客气,肯定不会因为小小一个她就反目。
辰矣望了望拼命朝他使眼色的良兮,柔和一笑。
有地位的人跟她这般小人物真就不是一个档次啊,随意的一个微笑就能肯定一切。
好似不愿意在气势上输给辰矣,白杨迅速恢复常态,大笑道:“哈哈哈……我也相信良兮,因为良兮肯定记得几日前在牢内说的话,对吗?”
说的什么话?良兮眨巴着无辜的眼睛使劲回想。
“良兮还没说你心仪的对象是谁?”
“你你你……”
“这就对了,以后不需要为夫的提醒,良兮也要记得今日所说的,而且都要这么说。”
不是吧,没把话说完也是她人生中严重的失误!“我那话还没说完,我其实是想说你是一个……”
“什么?”白杨不满地斜了她一眼。
气若游丝:“杀,杀千刀的……”
……
四周立时安静下来。
辰矣面色依旧未改,宣裴仍是一脸高傲地盯着她看,良兮却失去勇气去对望白杨。
有权有势的白杨背景深厚得简直就是整个城镇的王法,随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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