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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满月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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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良兮竖起勇气敲了敲门。
半晌,吱嘎一声,门开了一条口子,喑哑的声音从一个老奴嘴里缓缓传出:“来者何人?”
“在下……呃,我是……”
好吧,她只是紧张了点,说话慢了点,这老奴有必要一瞄到她的抹布衣裳就关上门吗,让她话都没说完!
“诶,开门开门啊!”良兮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死命地踹着。
可惜,朱漆铁门纹丝不动。
“好吧,这么瞧不起我们没地位的是吧,我……”良兮挽起衣袖,举着作势就要击打起来。
“哐——”
这时,门却开了。
老奴同样喑哑的嗓音带着一丝雀跃的激动:“少夫人慢走。”
良兮眼见着一只玉手从里侧轻探而出,顺着这白皙的纤纤细手,模样水灵清秀的一个女子巧然跃出来。
“少夫人。”良兮想着此时是进门的一个时机,赶紧谄媚般急唤出口。
“咯咯……”那女子掩嘴止不住地笑颤了身子。
良兮正莫名其妙的时候,那女子身后又跨出另一人华丽装扮的女子,带着一身靡香,擦着厚重的胭脂水粉,挂着满身的金银珠宝,叮叮当当,玉佩和铃铛相碰清脆之音缭绕耳畔。美女是美女,可惜蹙着眉头。
良兮适才反应过来,原来少夫人另有其人,刚刚发笑的女子只是婢女罢了。
“呃,少夫人……好。”
白府新进的少夫人宣裴,长得是花容月貌,其家事之庞大从她能嫁进白府便可知大概,何况宣氏一脉,与白府向来是有共同嗜好,百姓俱称其两家是臭味相同。但是宣裴不比一般的深闺小姐,自身也是能歌善舞,吟诗会画。
宣裴自恃甚高,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一见是抹布装的良兮,不屑一顾道:“呀,你是哪个?”
哪个!在现代良兮喜欢用哪个来形容明明嫉妒却出言侮辱她身份的女人,而这个宣裴居然都不用谁这一人称代词,让人无形中便感觉到她的故作清高和轻蔑。良兮反思着自己以前的错误行为,低头承认错误般:“小的是来找白杨……公子的……”
“嗯?寻常百姓……”宣裴一脸提高了戒备的神色,“叫什么名字?”
良兮知道通常没有寻常百姓尤其是姑娘家的那么大胆找白杨找上了门,但起码她是穿越而来,不算是寻常百姓吧?
“良兮,安良兮。”压低声音。
果不其然,看见宣裴变绿了的脸色。她冷哼一声,趾高气扬地叫道:“进去!”
“蹬蹬蹬——”甩两下衣袖,走到最前面。
诶,虎落平阳被犬欺,良兮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不过……又没有穿高跟鞋,怎么也被她踩得那么响?良兮暗地里背着她们试了几次,立马疼得想用脚背走路,眼角也噙出酸泪。
随着宣裴走的那条是小路,亦是捷径,良兮撇头看见从正门贯入的白杨和辰矣。几次想踏步踏得响亮些,奈何他们也不知道在商谈什么事情那么投机,脸上笑容灿灿。摆这么两个美男的笑容在眼前,害的穿过九十条回廊的良兮撞了四十五根梁柱。
白府果然是天下第一富,没有白白糟蹋了这个名号。
低矮的灰白围墙,层层叠嶂的齐腰灌木丛,当中碧瓦朱甍,显得整座府邸大气恢弘,园内楼阁排满地,建有亭台水榭,样样都是雕栏玉砌、挥金如土。倾一幕晨光万丈在白府,莹莹幽幽的光给白府蒙上华丽丽的水雾视觉效果,平生添了朦胧不真实的仙境之感。
迈着步子走在铺满碎石的小径上,良兮的思虑千回百转,宣裴明显不会给她好果子吃,那她何必再这么乖乖地跟进去受罪呢。
俗语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此时既然知道虎穴无虎子,那她还有闯虎穴的必要吗?
良兮瞟了瞟白杨那边,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正一点点靠近,她趁机大声唤道:“少夫人,杨公子在那,小的就先过去了。”
嘿嘿……良兮果然成功地吸引了白杨和辰矣的注意力。
宣裴决计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错愕的神情一闪而过,笑着回道:“好。”
白杨看见是她,眉宇间的笑意更甚,踏着碎步走了过来,辰矣也感到很惊讶,唇边的微笑一滞。
“啊,原来是我的二夫人。”
该死的白杨,开玩笑不看场合么,没见到宣裴的脸都绿了。“呵呵,呵呵。”良兮低声咒骂着,面上却只能傻笑。
唯独辰矣一脸讶然:“二……二夫人?”
白杨毫不掩饰厚脸皮地大笑:“还没过门。过来,和辰公子认识一下。”
良兮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却一语惊人:“见过辰公子,辰公子今日看上去更人模人样了。”
辰矣嘴角一抽:“二夫人体恤民情,还亲自上山砍柴,实在是吾等百姓之福啊。”
呃,居然拿上一次的糗事来要挟她!良兮皱了皱眉。
“原来二位认识?”
“在山上见过一面……”
有意避开辰矣和他的下属,白杨打趣地望着良兮:“找我有何事?”
良兮正经十足地扬了扬手腕上的镯子:“我来还这个……还有话想跟你谈谈。”
白杨带笑的表情凝固,瞬间沉下脸来:“谈谈……你和我能有什么好谈的,只管听好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便是!”
“专制,太专制了!还好你不是皇帝!”作为新世纪女性,良兮打心眼里唾弃这种蛮横独裁的行为,不由猛然一喝。
白杨没有料到她会有那么大反应,惊得身子也是一震,随即挑眉阴冷地笑道:“专制又如何?良兮对我很有意见嘛……”
“没没没。”
白杨瞪着她的眼睛一红,拧着眉头道:“告诉你,有什么事都在这等我,不要做事不计后果,知道了么?”
看见这么严肃的白杨,良兮点点头,心下不禁有些胆怯。一直嬉皮笑脸没有正经模样的人凶起来的时候才是最能唬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哦~给我收藏给我评论~~~嘿嘿~
千险归还玉镯 宣裴反咬窃贼(二)
辰矣走了,白杨走了,只剩良兮一个人在这座华丽的庭园,不,还有一人,被良兮自动忽略的一个人——宣裴。这个时候宣裴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以锦袖掩口,端庄识礼地对良兮吟吟笑道:“被遗弃的感觉,不好受吧?”
良兮耸肩:“也许。”
此时此刻,良兮的直觉就是要尽可能少得与这个外表鲜艳实则有害的生物体说话,并且,距离也要拉得更远……宣裴每走近一步,良兮便大距离地退后一步。
可能是太过明显的躲避,让宣裴顿时色变:“你给我站着别动!”
“呃,少夫人注意身体不要生气,小心怒火伤身,为小的不值得的。”
“那你还后退?”
“是,小的不能退,只有少夫人才能退……”
宣裴满意地退了两步,惊觉中了良兮的圈套,于是更愤怒地上前去扯良兮。她这次不再故作矜持,脚步快得吓人。良兮一不留神就被她拽住。
“看你还能退哪去!”
“少夫人大人有大量嘛,放了小的。”
宣裴紧紧拽住良兮的手,得意洋洋地高举起她的胜利品。良兮的袖子顺势滑落,手腕上晶莹剔透的镯子在晨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毫无疑问,宣裴以及她的婢女都注意到了这玉镯。
“倾心玉镯!你你你,打哪来的?”宣裴双目炯炯直透良兮的眼睛。
“呃……”
能说是白杨给的吗?会不会火上浇油?
“说!”
“地上,捡的。”良兮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这么直接了当地撒过慌。
“胡说!”
诶,可见不能因为对方是古人就对其松懈,宣裴好歹也是知书识字的大家闺秀,没那么好糊弄。为了拖延时间尽可能等到白杨回来,只得陪笑道:“少夫人真聪明,您怎么知道小的是胡说啊?”
“哼,因为我早在过门之前就向夫君要了,可他却说不知玉镯的踪影!这么贵重的东西夫君向来珍爱,必定都是随身携带,可见倾心玉镯是早就被你偷去的!”
“呃,拜托能不能不用偷这个字眼,很伤感情的。”
宣裴一把夺下玉镯,推良兮在地,接下来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喊:“快来人啊,快抓这女飞贼!”
飞贼?居然用这么高端专业的词语来形容她……那是不是太侮辱盗圣盗帅的威名了。没有给良兮太多忏悔的时间,原本恬静安逸的园里,假山后,亭台中,上下左右都窜出不少面目狰狞的守卫,凶神恶煞地瞪视她。
良兮不计后果起身便跑,宣裴身后是唯一的死角,没有站着守卫。一溜烟似的,眨眼就跑进白府的内部。其实良兮想跑到外头去,奈何方向性策略错误,只好随意找个屋子躲进去。
“呼呼呼……”
这都什么情况,竟然从理直气壮地还玉镯变成在逃犯!良兮大口喘着气,郁闷地想着。
“你怎么进来了?”
诶,幻听,居然听到白杨独有的那种慵懒而怒不可揭的声音。
“问你呢,怎么到这来了!”
良兮以铜铃般大的眼睛看见近身在侧的白杨以极其不耐烦的姿态,抱手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
“我……”
“抓女飞贼……别让人跑了,快!”不知道是哪位守卫大哥及时地,呃,替良兮解决了这个难言之隐。
白杨挑了挑漂亮的眉,一副怎么回事的神情。
良兮举起双手:“我没偷……”
“二夫人,你的镯子……”
咦,居然还有一个人!辰矣,你个臭书生不要用那么怀疑的眼神看过来,行不。
白杨了然道:“哦,你偷了这东西。”
“是是是……不,不是偷……”良兮急得满头大汗。
辰矣淡淡笑着提醒她:“是捡的?”
良兮喜道:“对!我就是这么对她们说的。”
接下来,白杨和辰矣相视一笑,虽然良兮看出他们眼中各有不同的意味,却实在看不透其中高深的奥妙。
白杨推开房门:“不用找了,女飞贼在这。”
良兮本能地感觉白杨此举有诈却又说不出是哪不对劲。
白杨一喊,外面瞬时没了动静,良兮估摸着那些守卫都应该回到原来的岗位上去了,转而笑对白杨辰矣道:“呃,我先走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打扰到他们的谈话纯粹是无心之举,良兮一边道歉一边挂着笑容走到外面。
吱嘎一响,打开门,忽然眼前一黑,被一块黑布蒙住眼睛。
“竟敢在白府作盗,跟我们去官府。”沉沉的男音透过严实的黑布对着她道。
“啊?”
窸窸窣窣的绳索结实地绑在良兮身上,能够感觉到绳索的粗糙质感,还有,心寒。良兮禁不住微微颤抖,这个绳索就好比现代的手铐,一样让人产生冰冰凉的抵触情绪。
反应到要被抓去官府……良兮顿时慌张起来:“我不是飞贼!”
抓着她的守卫不屑地道:“人赃并获,不需要狡辩了!”
“白杨,不是,杨公子我没偷,你知道啊!杨公子……”
“哼哼。”白杨严肃的声音:“我早说教你不要不计后果地乱跑,这下知道了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幸灾乐祸的人说的。
还是辰矣心肠好些:“我看二……二夫人不像是惯犯,不若就……”
“诶——辰兄,你才跟她见几回?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你又是这么宽容得体的人,是不会懂这些小人的心理,我看不管是不是无辜的一切都交由官府去办理便是。我们方才的事情谈得很愉快,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就此打住。来,我们进一步详谈。”
得得得,良兮的心一下子冰凉彻底。这个白杨,明明是他亲手给戴上的玉镯,此时却跟着宣裴反咬她一口。摆明了就是要关她去官府的,难道是因为宣裴……好吧,宣裴家世显赫,父亲和兄弟俱都在朝为官,势力可见一斑,连白杨都要这样扭曲事实……可怜的良兮本是好心为了归还玉镯来的,竟然碍于官方势力落得这个下场!
黑漆漆的时候,被人推搡着的不安和躁动越加明显。良兮极力耐住这种极度不舒服的心理。但不知道是为什么,良兮的心绷得一紧一紧,神经也高度紧张。
好像被推搡了很长时间,终于听到“咔嚓”的声响,铁门“砰”一关,同时良兮眼前也恢复了光明。
呃,这里,这里……该怎么形容这个牢狱呢……此刻她身处简易而远隔的单人间,有且仅有一张铺满稻草的石床,周围的环境糟糕得可以说是昏天暗地,阴风习习,总让良兮觉得随时都会有什么不明物体出现,妖魔鬼怪……孤魂野鬼……唉,越想越觉得身边时不时闪过一朵一朵的黑影鬼魅。
这颗臭白杨,居然就这样把一位身家清白的平民女给关到牢里吃牢饭!真是名不符实啊,想想白杨树,本是正直刚毅的化身,却用在这等畏惧权势的小人身上,玷污了白杨树千百年来树立的高雅形象。
想来想去也不觉得有什么地方对不起白杨,而他也一直都神采奕奕、笑容满面地对待她,虽然笑中带点算计的狡诈,但也不会到要关押她进牢狱的地步。不过在她表示要还玉镯的时候,白杨就开始凶狠严肃起来……恩,难道白杨是因为爱意被拒绝了,所以……
这个假设不应该成立吧,像白杨这么高雅这么风流这么潇洒的人,怎么会跟自己过不去,放一颗心在别人身上,何况还是这么没社会地位这么没家世背景这么没才貌姿色的女人。
“唉……”良兮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些个富二代的心思你不要猜。”
白杨与她在现代刚刚分手的那个男人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么,而良兮一拿他们作比较,竟觉得他们的谈吐举止神情容貌也有惊人的相似。
看来,风流男人其实也都是一个胚子的。
“叮呤呤……”铁制的钥匙串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把陷在沉思中的良兮惊醒。
“安良兮,有人要见你。”刚刚出去的牢头返回来,边说边打开门。
话音未落,他身后一个着白衣长衫的人影一晃而出,面上笑意如春光般和昫,他一步一步踏着石砖走来,每一下似走在良兮心头,勾起痒痒的异样感触。
“是你?”待人走近,良兮地怪叫一声。
辰矣。
自从与辰矣相遇相识,每一次的相逢,辰矣的所作所为对她都没有实质性的帮助,导致良兮早就在心里将他归入“假好人”的圈内。
“正是在下,二,二夫人别来无恙吧。”
哼哼,好一个别来无恙,你看她现在身处地牢的,到底是有恙无恙。“你不是故意来看我笑话吧!”
“误会,在下是专程来看望二,二夫人的。”
“去去去,这里又没外人,明明叫不顺口还要叫,不嫌累么你!本姑娘叫安良兮,你可以叫我安小姐。”
“你——小姐?”
看见辰矣憋着笑用目光扫视她的抹布装,良兮顿了顿,继续理直气壮地道:“不然叫我姑娘也罢,只要不是那么憋足的二夫人就可以。”
辰矣忽然一下子笑开了,他秀丽的眉梢弯成一个柔和的弧度,唇角漾开的是别具味道的笑容,带着舒心和安定人心的神奇力量,让良兮方才微微颤抖的心也缓和了些许。
许久,“不喜欢当二夫人?”
良兮仔细地将这个问题想了想,认真地答:“傻瓜才喜欢。”
“可是怎么会有那么多傻瓜排着队要嫁进白府?”
“大概……因为她们都没有尝试过吧。”
辰矣看着一副“过来人”模样的良兮,好笑地道:“瞧,说的好像你试过。”
“我……”良兮是疯了才会在这里跟个男人讨论“小三”的问题!竟然差点就说“我当然试过”,良兮偏头怒视他,“你管我!”
辰矣若有所思地笑问她:“呵呵,良兮那么凶,一点都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轮回转世所得?”
良兮在第一时间抓住他话里的漏洞:“你才是东西呢,我世世代代都是人。”
……
这么骂他也没有反应?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有回答,良兮疑惑地转过头去,却发现辰矣放大的脸近在眼前,仍是笑望着她。而借着牢里微薄的光,良兮这才发现他如玉的脸庞好像盈着一层柔光,别致的衣衫白胜霜雪亦泛着浑然的光彩。
见良兮也望过来,辰矣两颊绽开异样的红晕,别开头去,望了望牢房四周,吐了句无关痛痒的话来:“你的牢房与别人的略有不同。”
“怎么不一样了?”
“这里更加偏静幽远,可以养神修性,想必是白杨特意吩咐过的。”
一说到白杨良兮就来气:“他还怕我跑了吗?还特意安排个远点的,好教我逃不出去!牢房诶,又不是别墅需要偏静幽远来养神修性吗?”
“恩?何谓别墅?”
“这个别墅么就是……切,说了你也不懂。”
辰矣忖道:“你都不说怎么知道你说了我还是不懂呢?”
于是,从下午讲到晚上,良兮一直都在给辰矣解释何谓别墅。虽然给古人讲解起来既麻烦又伤脑筋,但好歹在牢房里能有个大活人陪着解闷,也算是一件幸事。
因为有人陪伴聊天,时间总是过得比较快,很快夜幕降临。终于,在牢头第一百八十一次前来催促的时候,辰矣终于起身告别:“狱头大哥,烦请你多多照顾她。”
良兮听到这话顿时觉得特窝心,两眼都湿润润的。
牢头大哥顶着一张憨厚老实的面孔,狐疑地道:“咦,你们是什么关系?”
辰矣一怔,忽而塞了一锭银子给他,笑道:“道上的规矩小弟不太懂,但这是小弟未过门的妻子,所以要大哥多上些心。”
良兮叫道:“你说什,什么?”
“又是未过门的妻子?”牢头用一种看春香楼姑娘的眼神打量起良兮,“怎么你和他两个人没过门的妻子都是她呀?”
“诶?”良兮和辰矣俱是愣住。
辰矣道:“还有谁也是这么说的?”
“白府的杨公子咯。”牢头又平缓地道出一条更劲爆的消息给他们,“方才还在门口站了好半天才走的。”
完了完了,良兮怎么会有一种凉飕飕的怪异感觉呢。不知道白杨那家伙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若是太生气的话,她良兮的后半生可能还是呆在牢里比较安稳。上次被白杨撞见她和辰矣一起从山上滚下来就大肆宣布要剁了她,这次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情景。躺身在铺满稻草的石床上,良兮头痛地想象着该如何是好。
“良兮,我这就先告辞了。”
“辰英雄留步,话说那个……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后会无期。”
回答她的仅仅是“蹬蹬”的脚步声。
一种挫败感由心而生还无法抑制。良兮泄愤地举手去捶石床,自然痛的是她。
辰矣走在石砖小道上,沐浴着温和的黄昏,正享受着大自然的温柔,忽听一阵鬼哭狼嚎:“啊——”
作者有话要说:呼啦啦 O(∩_∩)O 给俺收藏评论的都是好乖孩子。。。。。。
白家公子多情 良兮惨遭棍刑(一)
“公子小心,走这条路。”
“我来过一次!”
“公子,那边是刚刚浇过料的菜地。”
“本公子有长眼睛。”
白杨气愤的驻足在田地前,肩膀剧烈起伏,久久不能平息:“她明明红杏出墙,安良兮,这样对我,烈日当空的我却还要亲自赶去她家……你们说,我是不是大好人!”
“是是是。”别小看这三个字,其实已经算是绝对违心的奉承。除非被打死,否则愣是谁也不会轻易用“大好人”来形容白杨。
白杨猛地转过身,顺手拎起一个随从的衣领,忿忿地道:“你说她眼睛是瞎的吗?本公子在那里站了那么久都看不见的吗!”
“小的,小的不知道。”
可怜的随从根本连他在气愤什么都不知道,只看见自家主子黄昏日落之前从官府的地牢里出来,绷着个脸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但看谁都不顺眼,尤其对白色的东西不能容忍,硬是撤掉了一家棺材铺的招牌。
“就知道你不知道,上回走是哪个方向,带路!”
“是。”
转了个弯,终于看见了那家扬起的炊烟的茅草屋,而那茅草屋也顺利地吸引了白杨所有的视线。
“青婶,青婶——”
“哎呀,是杨公子大驾光临。”青婶说着就要行礼。
白杨倒退一步,也不去扶她老人家,嘴里哼道:“青婶可还安好?”
“保准又是良兮那丫头做的好事!”青婶一看便知大致情形,赶紧殷勤道,“都是托杨公子的福。”
“挺香的,在做饭?”
“是啊,杨公子要留下来一起吃吗?良兮应该很快就回来的。”
“她,你不必等她了。”白杨冷笑着在桌上画着方框和圈圈,示意给青婶看,“她此刻在高墙大院里住着享清福,往后每餐有专门的饭菜会端上去给她吃。”
“啊?”
白杨道:“我特意来这就是要告诉你不用给她备饭了。”
“她在那住下了?”
“只要我愿意,她后半辈子都在那住着了。”
青婶弱弱地笑道:“可是杨公子,良兮还没过门呢,就这么住进白府的话恐怕影响会不太好吧。”
“白府?”白杨噗嗤一声仰天呵呵大笑,“哼哼,青婶我没告诉你吗?良兮正在扒牢饭呢。”
青婶的表情一僵:“原来如,如此啊。”
白杨一边抬步往外走,一边还不忘承诺说:“这么着吧,如果良兮不回来了,我定会代她尽孝,青婶不必为生计担忧。”
“呵呵,这样的话,良兮就麻烦你了。杨公子走好。”
走好?白杨想到牢中那一幕,想到良兮那丫头和辰矣那家伙两颗头凑得那么近,嘻嘻哈哈地讲什么东西讲得那么开心,他就恨得牙痒痒。
真想把男的女的都抓起来狠狠揍一顿,当然要先打男的再欺负女的!
白杨这样想着伸手猛地拉开门,却见到仪态自若,神情高雅的辰矣。
四目相对,一边炙热一边清雅。
辰矣原本微微带笑的唇一扬:“白公子也在这?”
这一突发事件的到来让白杨都来不及收起嫌恶的表情,咬牙切齿地道:“辰兄,好巧啊。”
辰矣皱了皱眉,关切地道:“白公子可是感染风寒了?听声音好像有些不适。”
这个辰矣是真的傻还是假的笨,明明将不友善的态度表现得那么清楚,他也听不出来,竟还反过来关心别人,真让人气不起来。白杨把眼一横,像瘪了的皮球:“没有。”
辰矣跟着舒心一笑:“那便好。对了,白公子可将良兮的事情告诉她家里人了?”
“我才说不出口。”白杨撒谎道,“难道告诉婶婶她因为偷东西被关押进牢?”
“这……”辰矣似乎也缠在这问题了。
白杨轻笑一声,很得意地看见辰矣在做冥思苦想,乐道:“所以有些话还不如不说。”
辰矣顺其意地点了点头:“那便直接说是白公子关押了良兮就可以了吧。”
白杨退出这所茅草屋的身子一滞,回过身略带气愤地道:“辰矣,你敢这么说的话,咱们之前的约定就都作废!还有……不要特立独行地叫我白公子,我不喜欢被这么称呼!”
辰矣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不禁笑出声来。
“这位是?”
“在下辰矣,是良兮姑娘托在下捎口信回来说她有些意外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还捎什么口信……我又不会担心……”青婶小心地捂住嘴,笑道,“呃,我是说,她这孩子其实做事很有分寸,不需要我过分操心。”
辰矣保持着优雅的神态:“是吗,您不说还真看不太出来。”
说完,他二人相视一笑。
其实人在笑声中彼此都能相互了解到很多平常所不能了解。
这样一个使人亲近又不失高雅的人站在面前,怎么能让人不去究其出现的原因?青婶放声而笑的同时其实亦是为了掩饰她洞察对方的心思。
而其人之形貌,濯濯如春月柳,肃肃如松下风。举手投足毫无不妥,笑也是发自内心的笑,散发着的温暖和煦的气息也让人情不自禁地放松警惕。他与生俱来的不凡神采奕奕生姿衬着一张五官俊美绝伦的容貌,宛如天上的玉人忽的落入你眼前。
但是这样美好的人却会出现在这样一个破败的茅草屋。
以多年来的经验,青婶不能说他有什么不好的居心,却绝对相信他会给这里带来非同一般的影响。
“你与良兮怎么会遇上的?”
“这个……”辰矣纯净的脸上泛出一丝红晕,将那日之事娓娓道来,临走前还不忘再次对青婶劝慰道:“青婶放心,顶多十日,良兮很快就会回来的。”
“恩,好。辰公子再见。”
待辰矣的身影在草屋消失,青婶堆满笑的脸立马就变了个样,她解掉头上务农时戴的头巾,扭身坐在边侧的桌子上。
“良兮这个臭丫头,又在外面惹事生非。看目前这形势,不会是进官府了吧?”想着想着她就盘起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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