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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勾勾,恶女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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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拨动琴弦,一边朝他笑了笑,“先听曲子,其它的以后我再跟你解释。”
君清澜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被琴声吸引了,我痴痴的看着他,如水的音符从琴弦上流淌而出,他的脸上闪过震惊,想要起来,可封印力量已开始显现,他艰难的望着我,眸中闪过极度的错愕,错愕之后,又变成了爱恋和痴迷,最后定格在怜爱和难过上,他唇边绽开一抹笑,漂亮的桃花眼却席卷了无边的悲伤,他艰难开口,僵硬的声音,夹着着无尽的疼惜,“小桑,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自责。”
不知怎么的,我心中像是被撕裂一样剧痛,君清澜的眸已经不能动了,怜爱又悲伤的看着我,竟像是——永世的诀别!
113 两重天(七)
我做了一个极度可怕又荒谬至极的噩梦。夹答列晓
梦里,寒湛冲过来眼睛发红用剑指着我,说我助纣为虐,害死了阿澜。
梦里,阿澜的师父,暝渊大叔受了重伤,他拉住了寒湛,看向我的眼神温和悲悯,他说,丫头,你被玥骅骗了,玥骅和澜儿同生共体,是另一重人格,他骗你封印了澜儿,他绝不会再给你唤醒的机会。
梦里,阿澜在没有我反弹凤舞解开封印的情况下醒过来了,墨发在夜风里飞扬,漂亮的桃花眼中笑意盛放,伶仃炽艳,如妖似魔,他说桑桑,谢谢你帮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我站在阳光底下了,他抬起我的下巴,说你不是一直想看我长什么样子吗?现在可看清楚了?
梦里,寒湛和大叔联手想要制住玥骅,被玥骅一曲龙吟轻易的打成重伤,他在轻拢慢捻抹复挑中笑容盛放,他说多亏了溶血同心咒,我们血脉相通,让我也能操控冰萤琴。他绝艳的唇在夜风里掀起魔魅的弧度,他说桑桑,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摒弃感情才能成为最强者,他朝我伸手,摒弃感情吧,然后跟我一起,来制定这个天下的规则槊。
梦里,我呆呆的看着眼前之人,那样熟悉的五官,那样熟悉的气息,然而却又那样的陌生,陌生得人心一点点的冷却,冻僵,连血液都被冻住了,整个木木的,我木木的看着他,木木的说,玥骅,我求求你,你把阿澜还给我好不好?
梦里,玥骅朗声大笑,他说桑桑你还不明白,从此以后,这句身体就只代表我,我就是君清澜,君清澜就是我。我听不懂玥骅的话,我只是固执的拉住他的袖子,一遍遍的说,求求你,你把阿澜还给我,你把阿澜还给我……
梦里,我坠入了无止境的黑暗和深渊之中,真是冷啊,又冷又黑,我万分的想念阿澜的怀抱,心里有个声音冷冷说,别奢望了,那个怀抱,被你一手毁灭了,你喜欢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骑。
已经不在了,怎么可能?阿澜最是说话算我,他说过的,要陪我云游天下,去东极之山,去碧落之海,去北地之渊……他答应我那么多事情,都还没有实现,怎么会不在了呢?这个噩梦委实太可怕了,我要快一些醒来。
我豁然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浅紫色的床顶,上面织绣着一串串的紫藤花,绣得真是好看啊,我想起那日,阿澜站在紫藤花架下,阳光斑驳,他璀璨莹亮看着我,一眼万年,好似他从远古洪荒中涉水而来,走过千山万水终于寻到我。
珠帘微动,有人掀帘子走了进来,是暮槿,许是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头,暮槿瘦了,眼睛红红的,“小姐,你总算醒了。”
我坐起来,招手让她靠近,凑过去看她肿得核桃般大的眼睛,啧啧道:“这是要哭多久才有这效果?”
暮槿正欲掉出的眼泪硬生生被我调侃得流不出来了,没好气瞪了我一眼,“小姐,你就不能正经点?”
“没办法,歪习惯了。”我歪身向后一靠,接过暮槿递过来的水喝了半杯,温热的蜂蜜水把僵冷的身体润泽,我捧着杯子,冰冷的十指尽情的汲取杯壁上传来的热量,缓过来后我长舒了一口气,“小槿,我做了一个荒谬的噩梦,我差点在梦中被吓死了。”
暮槿竟然一点儿也不好奇我做了什么噩梦,只道:“小姐,你饿不饿?我去端吃的。”
肚子还真有点饿,但是那个噩梦憋得我难受,我更想先倾诉一番,暮槿却不给我机会,几乎是逃一样的奔出去了,那丫头手脚越来越慢了,过了好半响才端着吃食走进来,可怜兮兮的指着红通通的眼睛道:“这里的厨房烟熏火燎的,做顿饭简直要把眼睛都熏瞎了。”一面将饭菜摆放在我跟前,“我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小姐必须全部吃完。”
暮槿做的东西很好吃,粥香糯可口,几碟小菜炒得清淡,但别有一番鲜美滋味,我一边吃一边想给暮槿说那噩梦,暮槿板着脸打断道:“好好吃饭,你一说话饭粒都要喷到我脸上了。2”
我表示严重抗议,我吃东西向来是优雅与速度同在,暮槿完全不列会我的抗议,直接起身道:“我去泡茶。”
这一去就更久了,直到我吃完了饭,暮槿还没现身,这跟她以往的麻利能干半点儿不符,那丫头铁定是有事情蛮着我,我丢下碗筷去找暮槿,在门口的时候跟一个人撞在一起,我额头被撞得生疼,我揉着额头怒瞪来人,是君辰安,他正揉着下巴,不知道是不是被撞傻了,居然小心翼翼的望着我,那神情好似我是个易碎的瓷娃娃:“你没事儿吧?”
我没好气指了指额头上的包:“这像是没事吗?”
君辰安上上下下看了我许久,突然走上来抱住我,“桑桑,跟我去封地吧。”
我果断认为君辰安的脑子被撞坏了,我用力推开他,“你该找个太医来看看。”
君辰安语重心长道:“帝都已经没有你留恋的东西了,你留在这里只有伤心而已。”他拉着我的手,“跟我走吧,换个环境,开始新的生活。”
我甩开他的手,“我现在的生活很好。”
君辰安忽然怒了,“是吗?好到你宁愿欺骗自己也不肯面对现实?洛桑,别自欺欺人了,你的阿澜已经不在了。”
跟脑子坏掉的人没道理可讲,我懒得理他,去找暮槿,君辰安却忽然拉住我的手朝外走,他的力气那样大,我挣脱不得,我被拉上了马车,我被他带到了御花园,御花园里姹紫嫣红,各色菊花开得嫣然芬芳,菊花从中,打扮得鲜艳明丽的各路少女或立或坐,无不粉面含春,看着中央的男子,男子穿着绛色锦袍,上面织绣着蟠龙,挑动着桃花眼,正跟少女们眉来眼去打得火热。
那双眼睛正漂亮啊,被他眼风扫到的少女,开心几乎要晕过去,那双眼睛含笑看向我,我只觉得冷,身体一点点的沁入了千年寒潭之中,那眼神,绝对不是阿澜的,他只属于一个人,那个人叫玥骅。君辰安说:“桑桑,你的梦可醒了?”
我陷入了极深的迷惘之中,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是不是又坠入了另一个梦,我狠狠的掐了一把手心,一点儿不疼,我疑惑是不是掐得太轻了,于是捡起地上一块锋利的小石头用力握住,手心有殷红的液体迅速落下来,在地上溅开一朵朵红色的小花,真漂亮啊,我正看得兴起,君辰安忽然掰开我的手,强迫我将那石块扔掉,“你疯了。”
我瞪他一眼,就算他疯了我也不会疯,我只是在做实验而已,我展开手掌,掌心血肉翻卷,鲜血淋漓,我困惑道:“为什么一点儿也不疼呢?”我拍了拍脑袋,想到什么后噗嗤笑了,“君辰安你太坏了,跑到我梦里来骗我。”我鄙夷看了他一眼,“我是这么好骗的吗?”
君辰安的脸色不知为何陡然间刷白,他拉着我去了瑛贵妃的宫殿,找了一堆药和布条,耐心的给我上药,一圈圈的将布条缠在我手上,我很不配合,一会儿把药瓶掀翻,一会儿将布条抛着玩儿,梦里的君辰安脾气很好,一点儿也没生气,只是沉默,只是温柔耐心的缠着布条,我闹得没劲儿了,安静下来,眼尖的发现白色的布条被无声透明的水泽打湿,我错愕的抬起君辰安的脸,震惊的发现他泪流满面。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君辰安这种宁愿流血也绝不会流泪的男人,这会子他居然哭了,我慌了,手足无措,期期艾艾道:“喂……你别哭啊,你怎么了?”
君辰安忽然抱住了我,压抑的啜泣声在我耳边响起,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手背上,我怔怔的反应不过来,君辰安道:“桑桑,我再也不跟你做对了,再也不跟你唱反调了,以后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我再也不会想方设法的去拆开你们了,我只要你好起来,我只要你好起来,算我求你,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我委实不大能理解君辰安的无边的悲伤和自责,难道我真的很不好,莫非毁容了?我连忙掏出小镜仔仔细细照了一遍,脸白了瘦了,我一直看不大上眼的婴儿肥居然消无声息的消去了,我心花怒放,天下多少女人涂脂抹粉希望能够白一点,宁愿饿肚子也不要多吃希望瘦一些,我可好,一觉睡起来,都实现了。
但既然君辰安一厢情愿的认为我不大好,还因此自责,不趁机使唤他是傻子,于是我说:“你帮我做一件事吧,做完了我一定好了。”
君辰安连忙道:“什么事?”
我楚楚可怜道:“你帮我我阿澜找回来好不好?”
君辰安愣住了。
我苦恼道:“都怪我,我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想他封印,他很生气,不理我躲起来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你帮我好不好?”
君辰安定定看了我良久,看得我心里发慌,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闭了闭眼道:“好,我帮你找他,条件是你要好好吃饭睡觉,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就帮你找他。”
我大喜,慌不迭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开始好吃好喝好睡好锻炼的日子,不练不知道,一练吓一跳,许是这段日子太过折腾,我的身子骨变得很差,念力溃散得厉害,摄魂术算是废了,我缅怀了一番修习摄魂术的那段日子,伤感了一把,捡起秋水剑开始练剑,经验教训告诉我,旁门左道关键时刻作用不大,练好剑才是正经。
一个月后,剑术飞涨面色红润的我终于见到了阿澜,那天他穿着水蓝色的袍子,宁静美好却冷漠疏离,他说:“小桑,不管是处于什么目的,我绝对不能原谅欺骗我的人。”
我哭了,哭得气噎声堵,长这么大头一次哭得这么惨,半点儿形象都没有,我喜欢的人都不能原谅我了,我还要形象做什么,我死死的拉住他的衣角,我说:“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弥补。”
君清澜说:“好,若你能完成一件事,那我就原谅你。”他唇边扬起一抹奇异的笑,他说:“半个月前,大曜的附属国南玥被北齐攻破国门,丢失了五座城池,我要你去南玥,帮助岚澈打退北齐。”
南玥和北齐已经交战如此,我被震惊了,立刻慌不迭点头。
我出发去南玥的那天,天空飘着蒙蒙细雨,君辰安送我出正德门,道路两边围满了女性群众,她们爱慕无比的看向君辰安,嫉恨交加的瞪着我,让我想起当初君辰安从正德门入京时的热火朝天场景,还有一直以来的疑问,我扭头问君辰安,“为什么你要给突破重围闯到你面前的女人一块罗帊?”
君辰安道:“我没有。”
我嗤之以鼻,给了还不敢承认,委实一点儿也不男子气概。
君辰安忽然一拍掌道:“许是我擦鼻丢弃的被她们捡去了吧。”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朝我皱眉道:“她们身上胭脂水粉的味道太重,惹得我鼻涕连连。”
我:“……”
君辰安将我送到了帝都郊外的十里亭,若不是我阻止,他根本想要一直送下去,恨不得将我直接送到南玥,我对他的好心表示了万分感谢,果断的表示到此为止,我虽然脸皮厚,但是还没厚道没有底线,这段日子他为我做得够多了,早就抵过当初他对我造的孽。
君辰安没有坚持,只深深看了我一眼,璀然一笑,“桑桑,一路顺风。”
我朝他摆了摆手,潇洒的上车走人,走了好远掀开车帘回头,只见君辰安依旧站在亭子里,微仰着头,那样子孤寂而悲伤,想到他不久之后就要去封地了,此间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到,我心里突然一痛,让人停了车,提起轻功赶了回去。
君辰安正在喃喃的自言自语:“南玥有五皇子护你,对你而言是最好的去处了,我没有办法治好你,帝都这地方又总是会让你触景生情,不能忘记你的阿澜,换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你一定能够好起来吧。”他恍惚笑了一笑,“我说我喜欢你,却从来没有为你好好的做过一件事情,总是鲁莽的一次次的给你添堵,比起你那善解人意的阿澜,的确差了好远,难怪你不喜欢我。”他自嘲笑了,“我以为拆散你们,我以为他变成这样无情无心我就有机会,没想到结果是毁了你,没想到出了事才明白,比起得到你,原来我最希望的是看到你好好的,只可惜都晚了。”他的声音低下去,“对不起,我没法帮你找回你的阿澜了,我能做的,是对那人俯首称臣,换取你的自由离开,也算是真正为你做了一件事吧。”
他的声音轻轻的,梦呓一样,可是为什么,重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窒息得几乎要死掉,我张了张口,几次才说出话来:“什么叫没办法找回阿澜了?”
君辰安一震,仿佛过了半生之久,才有勇气回头看我。
秋末初冬的雨丝淅淅沥沥的洒下来,有风吹过,雨丝被斜斜吹进亭子之中,扑在脸上,冰寒入骨,雨丝纷飞,将眼前的一切都朦胧得不真实,像是梦,然而剧痛却那般清晰,穿肠刺骨,五脏六肺都一抽一抽的疼,疼得我出口的声音细碎得不成样子,“你……你告诉我,什么……叫……叫阿澜……找不回来了?”
君辰安视线飘忽流离,久久没有回答。
我说:“不说清楚,我就不去南玥了。”
君辰安不理会我,直接将我拉起往马车的方向走,我挣扎,却总是挣不过他,我被他塞到了马车上,他冷冷道:“我亲自押着你去。”
我急了,口不择言,“君辰安你混蛋,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君辰安道:“恨就恨吧,总比让你留在这里活在臆想之中不肯醒来,说不准还会被那人利用来得强。”
我怔了怔,臆想症我知道,往往是人在遭受了重大的刺激之后,会患上这种病,活在自己的幻象之中,拒不接受现实,现实和臆想,我懵了好一会儿,思维混乱不堪,马车已经开始动了,我更加急了,发狠的一口咬在君辰安的手上,我咬得很用力,他手上被我咬出清晰的牙印,甚至都沁血了,他却好似没有痛觉,眉头都没有动一下,紧紧的制住我。
我看着他手上的牙印,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的阀门,中秋节那天晚上,在最幸福圆满的那一刻,我情难自禁,在阿澜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留下我专属的印章,而玥骅带我去飞仙楼那天晚上,拉扯间,他的衣裳话下肩头,他肩上有个清晰的牙印,与我在阿澜肩上留下的那个如出一辙,后来梅林里,那个拥有着阿澜皮囊却根本不是阿澜的人说,你不是一直想看我长什么样子吗?现在可看清楚了?
眼前的牙印像是一柄利剑,将心脏生生的劈开搅碎,痛到了极致,只是木木的,灵魂好像是飘到了半空之中,冷笑着说:“洛桑,还想要骗自己吗?没有什么阿澜了,你的阿澜,已经被你亲手封印了,从此以后,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叫玥骅的人。”
“是你,是你亲手葬送了自己喜欢的人,你不敢面对这样的事实,所以无耻的选择逃避,洛桑,你就是个懦夫。”
不、我不要当懦夫,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甩开了君辰安,飞身闪入茫茫的雨丝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走,阿澜不会消失的,他一定还在某处,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把他找回来。
我去了东宫。
萧瑟过一段时间的东宫如今已经迎来了新的主人,新登上太子之位的君玥骅,帝都百姓盛传,曾经的澜王君清澜立志要以全新出现,引领大曜走上繁荣昌盛,所以更名为君玥骅,龙颜大悦,称此后只有君玥骅,再无君清澜。
我在沉香水榭见到了太子玥骅,他正在抚琴,弹的一支我很熟悉的曲子,凤舞,反弹。
玥骅看到我勾唇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的。”他指尖微微一顿,琴声复又响起,“但是你留下来也没有的,你看,我现在就在反弹凤舞对自身解开封印,但是没有用的,只要我的意识在,属于君清澜的意识就永生不会苏醒。”
————————
114 无中生有(一)
我不知道是如何出了东宫,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浑浑噩噩的,直到被一个熟人拉住了,“小十八,你怎么狼狈成这样了?”
那人面容俊秀,眼尾狭长,尤其眯起眼睛的时候贼兮兮的,像是惦记着别人家厨房里东西的贪吃狐狸,正是我的五师兄泫钰。2
泫钰常年在外头偷吃偷拿,每次回幽冥谷都会给我许多好东西,我们师兄妹关系很是亲厚,他一双狐狸眼眯起来
上上下下打量了我片刻,啧啧道:“师父果然没算错,你这是把心给丢了,你也太丢师门的脸面了,竟然还学那些个烂俗话本子的剧情玩儿痛不欲生失魂落魄,师父以往夸你得师门精神真传真是白夸了。”一面将我往酒楼里拧,“别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走走走,师兄陪你喝酒去,好好醉一场,醒来后给我把原来的小十八变回来。”
被这么一激,我神智清醒了些,紧紧的护住钱袋子,“你请!槊”
委实不是我小气,实在是五师兄海量无人能敌,给他放开肚子喝,只怕将我卖身抵债了才够付酒钱。
泫钰恨铁不成钢敲我的头,凑到我耳边道:“谁要你付钱了?霸王酒不会喝?这才出谷半年多,你怎么世俗成这样子?”
我心气一凛,受教的点头,转头豪气道:“小二,好酒好菜全都通通搬上来。砌”
这天我喝了多得数不清的酒,喝到后来我嫌麻烦让店家弄个酒缸把我扔在里面边泡边喝,不用倒酒,不用举酒坛子,张开嘴就能喝到酒,多创新省事的想法啊,可惜被泫钰拦下了,理由是我醉了。
切!他才醉了,醉得东倒西歪都分裂成好几个人了,跟一个醉鬼没道理可讲,我琢磨着直接一坛子酒砸过去,把他砸晕了,就没人能拦我了,我是个敢想敢做的人,当即抄起个大酒坛,却不曾想那酒坛很是滑溜,举起还没砸出去,手上一滑,那酒坛直直朝我砸了下来,于是乎,我把自己砸晕了。
这些日子,我只要睡过去晕过去,一准儿的会想起阿澜,他开怀大笑的样子,抿嘴而笑的模样,临窗而立的背影……各种各样我都想了个遍,唯独这一次,没有阿澜的身影。夹答列晓
我梦见了师父,梦见我离开幽冥谷的那一晚,临出谷前师父把我叫了过去,师父眉眼高华通透,是看透了一切的淡然如水,她说:“小十八,你要记住,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我大力点头表示听懂了,师父却朝我摇头叹了一口气,“那么多年的执念,你又怎可能自控,也罢,你谨记四个字:无中生有!”
像是一团迷雾,迷雾中又透出一丝希望之光,好似顺着那光线而去,就能找寻到我苦苦追寻的人,只是迷雾层层,挡住我的去路,可因着有希望,心中的茫然悲催都化成了坚定——我一定能够找回阿澜!
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酒楼客房里,第一反应是去找泫钰,泫钰就在外间,我飞一般扑过去,“五师兄,师父是不是带了话给我?”
泫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该说的,师父她老人家早已经与你说过了,这一切都是你命里的劫,只有你才能化解,若是师父说多了,只会折了她老人家的阳寿。”
我失望瞪了他一眼,“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泫钰眉开眼笑指了指了桌上,上面堆满了各种古玩字画,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我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不对味,怎么都那么眼熟,尤其那副画——分明是澜王府书房里挂着的那一副。
泫钰甚为大方道:“小十八,喜欢什么尽管挑,反正澜王不存在了,这些都是无主的东西,与其高挂着发霉,不如给懂得欣赏的人欣赏。”
我大怒,利落将桌布一卷,将东西卷起护住,“我的东西你也敢拿?”
泫钰跳脚:“什么的你的东西?这明明是澜王的东西。”
我理直气壮,“连阿澜都是我的,何况他的东西。”
泫钰撇了撇嘴,“澜王已经不在了。”
心没有抽痛,反而多了笃定,我扬起下巴,“师父说了,无中生有。”
泫钰眯着眼睛看了看我,唇边有遗憾闪过,“恢复这么快做什么,我还没看够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呢,太难得一见了。”
我气得将桌子朝他踹去,可惜,没打着他。
把古玩字画送回了澜王府,又仔仔细细将泫钰检查了一遍没有遗漏之物,我才放过他,泫钰狐狸脸拉得老长,“嫁出去的师妹泼出去的水,你这都还没嫁呢,就胳膊肘全往外拐了,忘恩负义的小东西,全忘了当初师兄是怎么待你好的了。”说到兴头上,泫钰甩着帕子悲催的嚎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将你拉拔长大,却养了个白眼狼,一点儿不晓得回报,造孽啊……”
我懒得理会这表演欲爆发的狐狸,转身走了。
泫钰大为不满:“喂喂……小十八你去哪儿?我还没演完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礼貌,我出手教训你了哦。”
我头也不回抛下一句:“去见师父的情人。”
泫钰消音了,然后‘嗖’的一声,我身边多了个同行者。
引泫钰与我同行,是害怕寒湛为难我不让我见大叔,清醒之后,我清楚记得那夜寒湛看我的眼神,冷得能把人直接冻成冰棍。
出乎意料的,寒湛没有为难我,只是视线不曾在我身上停留一瞬,好似我不存在似的,抬手指了指东边的屋子,示意大叔在那里,我觉得我们总这么僵着不好,厚着脸皮凑上去:“湛湛,近来可好?”
寒湛冷冷道:“比你好。”
我哦了一声,还想找话题,泫钰在旁插言道:“你跟小十八比,你也受了情伤?只是伤得轻一些?”泫钰眼神一转,恍然大悟,“原来你对你家王爷有那等心思。”
寒湛的脸又历史性的龟裂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泫钰理直气壮,“我这是抽丝剥茧。寒湛直接拔剑,“我抽你大爷的。”
泫钰一边闪一边朝我道:“脾气是寒冰与烈火的结合,容貌是俊美和清秀的统一,活脱脱冰山女王受啊。”
我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寒湛一张脸全黑了,狠狠的给了我稍后找你算账的眼神,易发发狠的砍泫钰去了,院子里顿时飞沙走石,草木遭殃,为了不被祸及,我赶紧上东屋里去了。
大叔正站在窗前,感慨道:“年轻真是好啊。”
我赶紧拍马屁道:“大叔您一点儿也不老,您跟我师父一样,青春永驻。”
大叔来了兴致,“你师父现在时什么样子?”
我将师父大大夸赞了一番,最后总结道:“其余的都很好,唯独我们这帮徒弟慧根太差,没人能了解师父的心思半分,曲高和寡,我想难免有寂寞之感,若是有个能知她懂她的人陪在身边,那便是真正的圆满了。”
大叔脸上闪过追忆之色,片刻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我何尝不想与她赏赏月亮谈谈信仰,可惜她不愿来碧落岛。”
“大叔完全可以来幽冥谷。”
大叔脸色有点奇怪,“她说我要入幽冥谷只能通过一条路。”
“哪条?”
大叔一脸憋屈,“入赘!”
我嘴巴咧了咧,心中感叹,果然是师父啊,太强悍了!
大叔瞥了我一眼,“你今日来是为了打探我与你师父的情事顺便笑话我?”
“当然不是。”我立刻郑重行了个全礼,“我是来给大叔道歉的,都怪我害得大您身受重伤。”
大叔一派高人风范,“不知者不罪,跳过求原谅这一幕,直接说重点,你想问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回澜儿对吧?”大叔爽快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虽然失望,但这个答案也在意料之中,若是大叔知道的话,想来已经有动作了,不过大叔是对玥骅和阿澜最了解的人,可能会有些我想不到的信息,我收起失望,道:“还请大叔指点一二。”
大叔道:“澜儿和桦儿的根本区别,是一个有情,而一个无情,一般人会同时拥有有情和无情两面,相互调和,相互统一,澜儿因为本身重情,童年又遭逢剧变,所以一时钻了牛角尖,两面被割裂开来,成为互不相容的两种人格,追根究底,两种人格都是他,因为我的引导,澜儿一直占主导,如今澜儿被封印,桦儿占主导,虽然澜儿并没有消失,但是只要桦儿的意识存在,就不可能唤回澜儿。”
115 无中生有(二)
十月的月亮,清冷如霜。夹答列晓
我坐在屋顶上静静想着心事,两个分裂的人格不同共存,所以没办法寻回阿澜,可师父说无中生有……到底怎么才能生出有?有异动传来,我循声望去,看到了熟悉的面容,只是那面容上是全然陌生的气质,是玥骅。
冰白的月色将他周身的伶仃炽艳更是烘托得淋漓尽致,淋漓尽致的招恨,恨到了极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他。
玥骅勾唇浅笑着走近,一副跟我从未生过嫌隙的样子,“桑桑,上次我的提议,我们一起来制定这个天下的规则,你可想好了?”
我不答反问:“为何退了与付瑶的婚事?又为何说服皇上撤了对我的通缉?你又想设置什么阴谋诡计?槊”
“退了与付瑶的婚事,因为我希望站在我身边的人是你,说服父皇,是报答你这般尽心的帮我。”玥骅笑如红莲,“你看,对君清澜来说难以解决的事情,我轻而易举就解决了。”
我冷笑,“是啊,真是轻而易举,轻而易举的毁掉付瑶的闺誉,将过错推给旁人成全你,真是好算计。”
玥骅不在意一笑,“这样的结果对我们都好不是吗?难不成你还真希望我娶了付瑶。砌”
我恨得牙齿几乎咬碎,然而却无法反驳,玥骅要娶谁我自然是丁点儿不在意,可他占据的是阿澜的身体。
夜空中一道白鸽飞来,玥骅伸手,那白鸽停在他手上,白鸽头上一撮鲜红的火红的毛,显示信息的十万火急,玥骅拿下一看,眉头挑了挑,将那纸条朝我扔来,展开:北齐挟持颜锦汐,南玥不敢妄动,定远城破。
我眉头紧皱起来,只觉得心中那一团迷雾还没弄清楚,眼前又来了一团迷雾。
“想问为何挟持颜锦汐就能让南玥不敢轻举妄动?”玥骅桃花眼妖娆挑起,“你与颜锦汐的纠葛,说不准其实颜锦汐替代的是你,你又能操控南玥的国宝冰萤琴,南潇对你一见之下就生出亲切爱护之一,桑桑,有没有觉得,你跟南玥真是有缘?”
这些正是我心中所想,而看玥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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