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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桃花消逝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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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中所失之物便是灵药如归。”

我听到筷子落地的声音,抬头看到墨宇的脸色略显苍白,却从容的拾起掉落的筷子,召唤一个女婢重新置上新筷,抬头静静的看着天仙夫人。我想,这算是一语中的么,墨宇来求的便是那如归,如今却被天仙夫人说中,心中恐怕很难过,那是墨宇兄长的救命药。

据说,如归是庄主万霖禄父亲所制得,可解百毒,不能说所有的毒都能解是因为把话说满了会显得不谦虚,这如归是前任庄主的倾心之作,传与万霖禄,让其保住万药山庄的名誉。

那药本是藏得极为隐秘,因世人总是没事就来此地逛逛。而庄主某日早起就心里惶惶,去密室一看,果然药已失窃。将守药的护卫关押之后,庄内又彻查几次,这些天来更是屡次派人外出查找,却毫无进展。

随之听到天仙夫人淡然的声音说着先行告退,我的心里很有疑虑,这样大的事情,可能影响到山庄以后的声誉以及能否传承下去。天仙夫人怎么好像完全不担心,总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整顿饭下来,除了一句曼霜与一个眼神,也没有听到庄主与天仙夫人类似显得恩爱的话语。估计天仙夫人可能害羞。

“墨宇公子,实在抱歉,庄里的药已被盗,恐怕……”庄主满脸的愧疚,这可能是一个大夫所拥有的情怀,本是可以挽救一个人,现如今却变成了间接的杀手,一个救人的过度到一个杀人的,的确很难让人不愧疚,半晌,墨宇缓缓说道。

“没关系,只是被盗不是被毁罢,在下可否留下帮庄主寻药呢?”墨宇说完向我碗里夹了块烧鸡块,我看着这垂涎已久的鸡块感动不已。

看得出庄主有些为难,却不理解有何为难的,这是有人免费为其断案,怎么有种从中抽取提成的感觉,我碰了碰阿木,果然这么些年的感情不是白闹的,默契十足。阿木轻轻起身,“庄主,在下不才,可以调动凌国一些军队,我与阿蓝也留下来帮你罢。”

阿木的这些话真是意气风发,先提到能调动军队,又提到只是我与他二人留下,随之又是个肯定句,这还怎么让庄主拒绝呢,阿木更适合外交政策,怎么这么些年就窝在了我身边了。

“既然事已如此,那在下只能先谢谢各位了。”庄主起身坐了个敬酒姿势,不卑不亢,而后先干为敬,一时让我恍惚,这庄主很有气质,有些墨宇的气质。

晚膳过后,庄主墨宇阿木三人在书房里又谈论了许久。我看天色渐暗,闲来无聊,便顺着桃花香一路来到桃花林,庄主可能有些独特秘方,粉嫩桃枝茂盛非常,我喜欢这个味道,每次扑入桑桑怀里时也都是这个味道。小时候,我和阿木会弄好多花瓣,阿娘总会将桃花晒干塞入我的枕头里,更是满是桑桑的味道,这样一个仙人样的人物变成我的娘亲,总是让我有些适应不过来,但却总是很念想她。

我正在这感慨万千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黑影闪过,大脑中瞬时就闪过这是不是盗药人的念头,跟着就跑了过去。看他貌似对庄内很熟,七拐八歪的走进一个庭院,房间内有些亮光,那人轻轻的走近木窗,一动不动,敌不动我不动是对的,但此刻我要再不动,就不能知道这是谁。走近一看,居然是庄主的身影,很想知道他在做什么,良久,听到室内传来歌声,我听过桑桑唱歌,是那种优美婉转拨动心弦的感觉,然而此时的歌声却透露出些许悲凉,我听的出这是天仙夫人声音,低低的吟唱:

风兮何夕,霎分素雨翼,桃林芳留天际

念兮何兮,微眸垂倚底,痴乱殒尽鬓离

忆兮何兮,不悔亦执迷,此生望故菩提

歌声还未停,却看到庄主疑似要转身的动作,这时,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头顶传来清凉的发香,我能感到后背靠着的胸一起一伏,这是墨宇。

他将我轻轻拉开,看到庄主轻轻离开,挥一挥,不带走一片寂静,来时怎么寂静,走时怎么寂静。

墨宇见庄主离开,将手拿开,转身拉着我的手又向桃林的方向快速走去。我以为他有什么情深意切的话要对我说,心里暗暗打着草稿想象对话。

墨宇的步伐渐渐变慢,我的嗓子提了起来,心里的兔子直跳,小鹿直撞,这可怎么办。

墨宇转身放下我的手,微微低下头看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听到他有些暗哑的声音:

“你怎么不说话?”

我诧异:“不是你要与我说话么?”

“唔,一路上你不说话还真有些不习惯。”

冥思苦想了半天,才反应到是我的自作多情,那好歹应该找些话题聊聊吧。

“你说,庄主怎么不和夫人同床呢?”

“……”

“难道说庄主有隐疾?难怪小雨这么晚才出生,还是独子……”

墨宇可能有些听不下去了,扶额道“庄主和夫人不像外人想象中那样,比如……你说的伉俪情深。”

我了然,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再谈论下去就涉及到探听别人的隐私,这是不道德的。我想了想问,“你哥哥是什么病啊?”

“你说瑞暄?他是中毒。”我一回神,这不是又探听别人隐私么,刚想再换个话题,岂料墨宇继续说道,“在瑞暄未出生时,二娘就向娘下了药,娘保下了瑞暄,却让瑞暄身上带了毒,二娘又借机向瑞暄下了第二次药,这次是没有解药的结命丹,然,刚巧有师傅经过,给了些续命的方子,直至现在一直用药吊着命而已。”

墨宇居然毫无保留的对我说了这些,还说了这么长的话,我得趁热打铁,“那你的……二娘呢?”

“她么?在我五岁那年意外身亡。”

墨宇毫无在意的说着,在这样的夜晚说着这样的话却丝毫没有让我感到害怕或者阴森。此时已走到桃林附近,怕墨宇又想起如归被盗之事,又看到他手中的玲珑玉箫,就有些羞涩的问墨宇,“你,你能给我吹个箫么?”

不知怎么,我能想到墨宇挑眉低笑的样子,果真,墨宇笑意满满的说了声“好”。

在这样的夜里,第一次听到墨宇的箫声,没有刚刚歌声里的悲凉,反带些蔓延的悠长,修长的手指灵活跳跃,空中漂浮着桃林独有的香味,我看着这个在月下吹箫的男子,久久不能言语,最后只闭上眼睛深深记住那婉转的旋律和散发月光的墨宇。

      第九章

在庄里住了些时日,但总是毫无进展,在阿木要求了数次去查看密道加上墨宇的一句去看看也许能有些线索之后,庄主终于同意。

次日醒来时被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吵醒,内容让我以为这是梦里,声音消散之后才敢睁眼,看到的是小雨那张圆嘟嘟的脸蛋,小胳膊小腿的趴在我的被子上,粉嫩小脸略带湿意,向上看去长长的睫毛还在滴水,这是怎么了,随后一声分外响亮的哭喊更是吓坏了我。

“哇,哇,阿蓝姐姐,我就要娶你,呜,呜,我叫你好久都不醒,我就要娶你……”

真真是似梦非梦。

我把被子拿开,将小雨塞进被子里,准备做一番大理论,“男子汉不能哭的……”

然后听到门哐当一声响,我抬头,阿木的时机总是挑的很准,不是打断我就是打断我。

阿木疯了似的跑过来,痛心疾首的吼道,“阿蓝,你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我颔首,怎么一睁眼睛就看戏,自己还是个角,抬眼看到阿木身后墨宇的身影,略一思索,他应该不是被小雨喊过来的,而是阿木。

“小雨,等你长大了阿蓝姐姐已老了,那时你还能娶个老太婆么?”墨宇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让我的身子抖了一抖。

感到阿木的视线,“就你那点小心思,小雨哭之前我和墨宇公子就想敲你门叫你吃早餐了。”

哦,原来不是被小雨喊过来的也不是阿木喊过来的。

此时小雨转身抬眼看看墨宇,又低头看看我,小胖手拄着脑袋冥思了一会,点头道“也是。”

我的一切成就感都被墨宇打破了,小雨脸上的湿意瞬间消失不见,眼睛直放光,哪有刚才的水珠,捯饬捯饬就下床跑开了。

我愤怒的对着墨宇喊道“你还我个小新郎!”

在去往前厅的路上,又有些婢女偷看墨宇和阿木,姑且只当偷看墨宇。这些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此时我看着墨宇的背影就又一次想到在桃花林他吹奏曲子时的光华。这才从那些习惯变成了理解,我要是个小丫头看到这么个妙人也会如此罢。

为了转些思维,我向阿木要了些栗子糕,他昨日下山去了解山庄近几年的传闻,说好要给我带的。阿木见我吃栗子糕,想起新探到的新闻,便伴着我一口口吃着栗子糕的行为一边给我讲故事。他说十几年前,万霖禄未当庄主前,还有个弟弟万霖福,弟弟死后万霖禄才当上庄主,而万霖福死后庄中却未有什么大的送葬队伍,流传说可能万霖福的尸体还未找到。他的这种说话逻辑直接让我想到前庄主是要传给万霖福,而万霖禄嫉妒眼红将其杀死藏在井中消失灭迹,前庄主没办法才传位给万霖禄的。他还说弟弟长的风流倜傥,完全不同于庄主的普通,很多女子曾为万霖福着迷。我猜想这可能是他总逛妓院,阿木问我为什么,我说没有那么多的闺中女子给他认识啊,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所谓的很多女子应该都是非良家女子。

到前厅时庄主已坐在上位,此时见我们人来齐了,便放下茶杯起身迎出来。他还先对我说了句去的地方不适合吃东西,先把栗子糕放一放罢。我看着庄主越来越有优雅的风范,这普通的长相,如何拥有如此大的自信与稳健呢,一度让我疑惑不解。

在墨宇的护卫暗下打探都没有找到密室的入口时,使我很怀疑墨宇的护卫怎么连墨宇智商的一半都达不上,当我们跟着庄主进入密室时才发现这果然很难让人想到,密室的入口在井下。

而正巧应了我的那句话,庄主将万霖福杀死藏在井中消失灭迹,忽然就感觉后背一阵凉风。此时忽感有人拍的我肩,吓的我想直接尖叫起来,没等我那可谓气吞山河的声音喊出来,却闻到了桃花香,是墨宇。他总会去桃林稍座,便也染上了香味。

“还真不像一般女子般胆小呢?下井底的时候我带你罢。”我看到他那本是深不见底的双眸此时满是笑意。

我讪讪的笑道“那有什么,死人骨头我都是见过的。”阿木说我在害怕的时候总会把话说的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一样,现在很有种死撑的感觉,说话的艺术现在却有点达不到目的。

忽然感到腰侧被手拦住,我抬头,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墨宇,他俊美无暇的脸上有些泛红,我闭眼,想装作是在向天上飞,而不是往地底下飞,可没等开始想象就着地了,接着就是被墨宇轻轻放开。这我是不是应该表达些害羞呢,却忽然想到,阿木不喜欢闭塞的空间,怪不得是他带我下来的,他会把我的栗子糕吃掉的,脑里预演了很多惩罚阿木的场景。

默默的跟在庄主和墨宇的身后,沿着井走了一会,才看到一个石门,庄主说那些护卫都是在石门外守着的。打开石门后,瞬间一片明晃晃的亮光,首先映入脑海的就是这里面全是金子。

我抬头看见四周全是金色打造的墙壁,在火光反射下很有种富丽堂皇的韵味,我偷偷问墨宇墙上的金色是不是洒的金粉啊,墨宇哭笑不得的告诉我那时粉上去的金色涂料。我摸了摸鼻子,很有种没文化的感觉。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一声尖叫彻底的从口中发出。却马上被人拥住,那人一下下抚摸着我的发顶,轻声说那些只是仿骨,没事的。

我抬头,能感到眼睛里有些湿意,摸了下眼睛,不好意思看墨宇,只好看着头顶的金色涂料,声音低沉却仍然有些颤抖的说,“就是仿骨才害怕的,人骨我怎么会怕呢,这仿骨仿得太假了。”

低头看地上杂乱着摆着一些仿骨,过了仿骨前方有分开放的两个柜子,一个是药柜,另一个没看出来。庄主终于出声解释说,这些是做的阵型,以防外人进来之后直接将如归取走,过了这些阵型,前方便是放如归的药柜。我点头这算是二级保护,但,庄主为什么不在我尖叫前出声解释呢。

墨宇轻点着玉箫,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庄主可否告知墨宇谁会破阵呢?”

庄主点点头,“此阵是经过父亲改编的,除了我与弟弟父亲从未授予他人。”

这自然而然就提到了庄主的弟弟,总该问些什么罢,我刚要开口,墨宇先问道“弟弟?”

“嗯,我与弟弟是双生子,小时候长相还相同,长大后却不再相像,”说罢还苦笑了一下,接着道,“我们的性格也很不相同,弟弟的性子开朗,那时有很多女子迷恋,但在20岁那年失踪,家里派了很多人出去寻找都未果。父亲很伤心,身体开始变差,我说要给父亲用如归,但父亲说如归应该留下好保着药庄。而我大多数时候都是读词作画,药理方面的确与父亲相差甚远。于是留下如归,我接位后不久父亲便离开,这么多年都未寻到过弟弟,哪怕是尸体。”

离开密室却不是原路返回的,而是沿着梯阶从天仙夫人的房间出来的,庄主说石门的机关是只能从外面打开,而天仙夫人房间内的机关只能从里面打开。这真是很保密的一个系统,那就是说如果有人进来也只能从天仙夫人的房间走出,那怎么好问这样隐私的问题呢,如果天仙夫人勾结外人她也不会说的嘛。

刚从天仙夫人房间出来时,天仙夫人明显一愣,随后恢复神色。她的桌子上也摆着些栗子糕,正好我饿了,想着想着就直奔桌子走去,却忽然被一双手拉住,我低头,肤如凝脂,抬头,天仙夫人好小气啊。

天仙夫人回头淡淡问着庄主,脸上毫无表情,“你有对阿蓝说她的病么?”

庄主忽然显的很开心,但却又很快有些收敛。原来爱情是这样的,对方再怎么没有温度的对他说话,他都开心的不行。

“还未,一时忘记了。”说罢又将目光放在墨宇身上一小会儿。

天仙夫人还是毫无表情的,空气中忽然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庄主对天仙夫人说“那我们先去前厅了,曼霜,你,好好休息。”

如此,庄主带着我们又向前厅走去。天仙夫人第一次提到时我就很想问问,但会显着不淡定,会显得没有气质,便一直忍着忍着。这次终于要知道自己得了哪些病了,哪能不紧张。这就像可能会被告知得了痨病的人很久都没有人告知,反而被告知说有的救,如此让我紧张到忘记了阿木还在井口等着。

从前厅离开,回到厢房里我久久不能言语,直到阿木跑到房间里对我大怒,怎么出来了也不找他,我没回话,抬头静静的看了他半晌,对阿木说:

“阿木,你说我的命运是否注定坎坷无比呢?”

      第十章

那天之后阿木再也没有给我带过栗子糕,反而墨宇给我带了几次。

庄主说我体内有一种蛊虫,应该是传自母体,那就应该是来自桑桑。

庄主说这得多亏我手上戴的紫玉镯子,镯子内的黑色丝线是万蛊之王,两种蛊虫挨得极近能产生一种压制,否则我根本长不了这么大的,而当我饿的时候,体内蛊虫会产生异动,如果此时吃食物就会更疼,蛊虫与我的本体抢食物。

怪不得外公说我是吃多了才会肚子痛,其实这都是次要的。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要我因为这个病少吃了这么多好吃的食物,为什么外公给我的手镯是万蛊之王,为什么外公要我将蛊虫戴在手上。

墨宇那天听了之后神色依然,好像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我转念一想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唯一大事就是不能饿了就吃,而过去的这些年里我已经挺了过来,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那就更不是什么大事了。

我却完全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的久久不能言语了。

阿木后来告诉我说我的不言语就是因为墨宇的神色依然。

他们都有些事要忙,我就陪小雨玩,每次都把小雨逗的大哭跑开,他哭得时候酒窝更甚,然后过个个把时辰又颠颠跑回来一口一个阿蓝姐姐的和我玩。一次我让他将墨宇的箫偷来,他还真的给偷来了,我问墨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墨宇却说小雨那么天真的人,肯定有人在后面指使的。我想反驳怎么知道有人指使的还这么不小心啊,但阿木在旁边大喊说让我别这么幼稚,我就放弃了。当一个人做一件事情以为很有成就感的时候,却有人对你说这都是让着你玩的,你当作何感想。

阿木叫我没事多与天仙夫人聊聊天,他的意思是让我套些话出来,我一想这属于间谍的行为,我坚决不同意。但墨宇有次也提了一下说想让我多与天仙夫人聊聊天,那我想我就应该给他个面子去聊聊。毕竟墨宇的兄长还一直等着如归,要早些时日能找到该多么好。

那天,墨宇是这样说的:“对了,夫人那边也有桃树罢。”

今天外面飘着小毛雨,像雾一样,很适合谈心聊天。我装作偶然的走近了天仙夫人的庭院,这些天来观察,发现天仙夫人的确是与庄主分开住的,平时也很少说话,有时碰面点个头,有时直接透明屏蔽过去。

进了庭院就看到天仙夫人的院里桃树,前两次来都走的匆忙,还真没发现这里有桃树,原来天仙夫人是真的喜欢这桃林。

“夫人在作画?”一进内门便看到天仙夫人在画来画去,纤手素衣,头发散落至肩,她总是给人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我从出生到现在,阿爹,桑桑,阿木,墨宇,天仙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魅力,让我的初始愿望有些卡死的感觉。这要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我的魅力。

我凑近一看,画上是一片桃树林,里面两个人,却是背影,我看着像夫人和庄主。

“阿蓝来了。”我发现天仙夫人面对我时总会分外温柔,她叫我坐下又给我拿些糕点,我看着她作画。

“我与庄主没有感情,一点都没有。我心底的是万霖福。”我很吃惊,非常吃惊,前些时候我还有说喜欢万霖福的定是非良家女子,现如今却是嫂嫂喜欢小叔子么。这让我什么都说不出来。男子娶了一个心心念自己弟弟的女子,倒是有些同情庄主。

天仙夫人却微微一笑。

“你忘记我懂些天象五行的?我知道你今天来此是有什么话问我的。只是可惜我能看懂别人,却看不懂与自己有关的一切。”

“我与万霖福认识的时候我才17岁,那天也是像今天一样,飘着小毛雨,我与女婢去买些绸缎,买了之后我却忽然很想很想去桃林,便让女婢先行回去。桃林就在出城门不远。我总想,如果那天我不去桃林,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不会认识万霖福,不会认识庄主,但,我总是不悔的,我认识了万霖福。他很俊美,就如那些小姐们所提的,我就那么看着他从桃林深处走出,手中执着雨伞,然后用伞挡住了我头上的雨雾。他那天穿的是一袭带有桃花的白衣,腰间挂着万字玉佩吊坠。”

说罢看我一笑,“你见了他才会知道什么是天生的优雅。”

“他懂得很多诗词歌赋,对一切事物包括历史都有独特的见解。他很温柔,我们总相约一起吃茶谈天,我从小就跟着先生学习,对五行八卦有些了解,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久而久之便相恋了。一天,他说他是万府公子要向我提亲,我很开心,因为我们家也是大户人家,这样爹一定会同意的。果然亲事一说即成,满城都知道我将与万府公子成亲,可是出了那样的事情,爹爹不能丢失了名声,便将我嫁给了万府大公子。”

我点头,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还是很符合情节发展的,这样私下定情的总会没有好下场的,没想到天仙夫人也会有这样的稚嫩的时候。可是我还是很疑问为什么与庄主这样冷淡。

我看着天仙夫人的眼中逐渐出现温柔,就像那些待嫁的女子,脸色有些泛红羞涩,即使说到出了那样的事也没有苍白的脸色。我能感受到这个女子的不悔,仿似能看到这对郎才女貌的恋人一切美好的回忆。

“有时候,感情这问题实在没办法的,即使阿木再好,你也不会欢喜他的不是么,因为你的注意力不在那里。”夫人浅笑道。

我诧异的很,阿木是很好啊,可是我怎么会欢喜他呢,虽然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他与牛妞更算是青梅竹马,我看他□的身体都不会有想法,这根本就没有发展可能了么。

“你这孩子心眼太直,总要是吃些苦头的。”

“……”

“小雨这会应该睡醒了,我先去看看他了。”

我一路踢着脚底的石子回到房间,左右没人,这才想起,墨宇出去向护卫发号施令,而阿木又下山去探听消息了。我慢慢的回忆着什么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过会听到有叩门的声音,我以为又是小雨这个小胖娃娃,就快速钻进床下,我想看看小雨找不到我会是什么表情。过了半晌,感到床上忽然一沉,然后听到声音,

“这可如何是好,栗子糕可是新买的,在放些时辰味道就不鲜了。”

我觉着如果是墨宇来了我就应该出来,可是这么出来有些丢人啊。

“嘿嘿,墨宇来了,刚我看见耗子跑床底下了,这还没抓着,嘿嘿,嘿嘿。”

“嗯,耗子很大只吧。”墨宇很认真的问我,但总让我有些羞愧。

“嗯嗯”我直点头,这种状况下真是没什么比点头更适合了,顺便能看到墨宇手上的栗子糕。可是……“栗子糕呢?”

“我说过我买栗子糕了么?”墨宇悠闲的倚在窗边柱子上,一只脚搭在窗边,一只脚踩在床下榻边,我细想,他还真没说,我大怒,

“那你怎么说话说不清楚的,要是没有栗子糕我能出来么?”

墨宇低笑,“好了,莫生气。来,说说你与庄主夫人都说什么了。”墨宇还柔柔的拍了拍我的发顶。

我害羞,但墨宇都这么说了,这可是正事,我就把三人的感情纠结说与墨宇听了,末了还附带一句,我怎么听都感觉万霖禄像万霖福呢,都是多么优雅的人啊。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万霖福回来了呢,为了夺妻之恨啊,为了什么的,还正巧他知道密室的事情。

我见墨宇眼中闪过一个精光,我忽然有种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墨宇的感觉,这厮肯定会报复的很厉害的。

“感情的事你还不懂,去找阿木玩吧,他带了些栗子糕。”说罢起身弹了弹衣角随后离开,然后我大叫着冲向阿木的房中。

冲进去的时候,阿木在躺椅上慵懒的斜侧躺着,眼神定定的看一个位置,我抬了抬视线,桌上有栗子糕。其实阿木这样慵懒的时候有些邪魅,真真是个美人胚子。

“我想我们应该离开了罢,过几个月你要去见桑姨的。”

阿木静静的开口,我想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探到什么了。但看他有些忧愁的眼神,我应该先问问他难道看上哪家小姐了么,居然有这种神情。

然后,我们顺理成章的被打断了,怎么最近魔障了,总是被打断呢。一个婢女急冲冲跑进来,

“庄主大出血了!”

      第十一章

我对这个女婢的用词十分汗颜,怎么主子聪明的,下人都差点事呢。

我和阿木在女婢说了庄主大出血之后,双双对眼呆愣数秒,怎么庄主不仅变性还有孕了,木爹爹又说过这个男子即使变性生育能力也很难拥有的。那时候深信不疑,如今想来可能万药山庄什么药都能制得出来。结果到庄主卧室一了解才知道是吐了血而后晕倒,而以前庄主就总会吐血,但庄主不允许外传,故无人知道,这次是最严重的,吐得最多亦昏迷最久。

我四处看着,看到墨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清闲的翻着手中文集,见他看的津津有味的于是我猜是文集,一些文人雅士都是用这种小伎俩引得更多小姑娘喜欢的,譬如说房内的女婢们。小雨在奶娘怀里睡下了,而我四处寻看都没有看到天仙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还是懂的,这样子,天仙夫人是否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但想到阿木说我们是否应该早些离开,那就不应该太在意那些属于他们的情情爱爱。

我和阿木站在中间,不知所措,看到庄主眼睛有些微转,果然慢慢睁开了眼睛。脸色很苍白,怎么几天的时间就病入膏肓了。这若是杀手或者盗药者所致可能他们还会有些窃喜或者成就感,而如今的情况,谁看了都会不知所措。

“庄主,如归没有被盗,那它现在在哪呢?”

我怎么想都想不到墨宇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是因为这个被盗的如归,如今却没有被盗。如果说诗人为心中女子写了个把月的诗,一直等待那美娇娘看到自己的才华,却说美娇娘根本不存在,这是一种何样的侮辱。

“墨宇公子的确聪明,在下不是有意要骗公子的,实是如归在十几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庄主尽量表现得愧疚,我却只看到庄主的脸色更加苍白。

我看到墨宇的身子一颤,脸上尽是了然。

“我派了很多人去查,结果是近月来根本没有武林中人来此盗药,别说盗药就是在附近的都没有,而那些被关押的护卫至今都没有让我们询问一下,密室的事更是阿木公子屡次要求才同意,难道,庄主以为我墨宇如此好骗么?”

墨宇这是真的生气了,我说过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色变的,如今不仅色变还说了这么大长的一句话,我似乎可以矫情的感觉到一丝心灰意冷。

他与我说过瑞暄对他有多么的重要,他叫他兄长为瑞暄。

庄主长叹一声,缓缓道:

“我只是想在我死后曼霜可以带着小雨在庄里安然的生活,近些年来总是有很多人窥见如归,与他们斗的结果就是我这样子,我会再多的药理却不懂得救济自己。我只能放出这样的风声让那些人断了想法,何况如归的确不存在了。”

庄主看了看我和阿木,我和阿木下意识的齐齐离开,走到门外,我还问阿木我们为什么出来,正常情况下好奇心驱使我也会留下的。阿木抖了抖肩膀故作严肃的说这奏是气场。

过了半个时辰,墨宇从庄主房间走出,脸上稍微有些放松的意味,却仍有些犹豫不决的韵味。我想可能庄主告诉墨宇了一些可以继续吊命的方法,而这方法有些棘手。

这种情况下我和阿木秉承了高尚的品质,装作根本不想听墨宇说庄主与他说什么了,却迟迟不离开,直到墨宇说了句他先回房了,我们才起步离开。

墨宇果然有些不开心,不然他怎么会看不出我想知道他们到底谈论什么了,而这些相处的日子墨宇还从没有拒绝过我的好奇心。

我默默的想应该去找天仙夫人问问怎么能让墨宇开心些。

去找天仙夫人的时候她仍在作画,却是画一个万字玉佩。

她抬头看了看我而后低头继续作画,“这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算是定情信物吧,但在他死后玉佩却消失不见了,前些天看见小雨手中拿着一个相同的,我问小雨,小雨说是庄主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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