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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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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哀苍搂过依谣瘦削单薄的双肩,安慰道,“有我和精卫在,没人能够欺负你们!放心吧!你先不要慌,冷静下来,先稳住颛顼陛下的气息要紧。或许到时候,也只有他可以阻止少昊和共工。”

依谣顿时恍然大悟,一语点醒梦中人。

父王能和黄帝对战,少昊和共工自然也是畏惧的,所以才故意挑这个时机乘虚而入。自己怎能让他们得逞呢?

“我知道了!”依谣回转身来,就蹲在颛顼身旁,轻轻把着脉。

哀苍一面拍了拍依谣,一面将自己的灵力输入颛顼和依谣的体内,双眼犀利地跟随着乱打的共工和精卫。这一战,势均力敌。精卫的力度弱于共工,硬打占不了上风。共工却又急于求胜,出招过于刚烈,余柔不足,只怕迂回战策下,共工也坚持不下去。

“哀苍大哥,我可以求你帮我一个忙吗?”依谣说道。

哀苍回过头来,“但说无妨。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定全力相助!”

“父王在和黄帝一战时,消耗了过多的灵力和体力,这也是一时间不能恢复过来的。若要立刻见效,就需要五行一致的刚烈灵力冲击,而眼下在这大殿上……”

哀苍心领神会地抬头看了一眼共工道:“只有我和共工是水灵。而且我刚烈不过共工,唯有他了。”

依谣低下了头去,“我也知道这样很麻烦你。何况你我两国……”

“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些了!”哀苍说着就背起颛顼,“这也是为了我们两国间的友谊好,何况你还是我们从小看大的依谣妹妹!就交给我了!”

哀苍话音一落,背着颛顼就硬闯入精卫和共工的阵法里。

“大哥?”精卫利落地挥舞着鞭子,“你背着颛顼做什么?”

“依谣说只有利用共工的灵力才能迅速补充颛顼消耗过多的精力。”哀苍一面说着,一面躲着共工的进攻。

“那好,你注意别伤到了颛顼的肉体!”精卫跃到了共工的身后,一击回龙鞭从共工下颚穿过,长鞭的羽刃在共工脸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你们两个是神农国的殿下和王姬,何必插手我们和北国的事情?”共工一面进攻,一面说着。

哀苍旋腿一踢,躲过了共工的水灵,却正好击中了哀苍背上的颛顼。“若此时不插手,难不成等着你们借用北国的手灭了轩辕,然后过河拆桥灭了北国,最后也灭了我们神农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嗜血依瑶

“依谣说只有利用共工的灵力才能迅速补充颛顼消耗过多的精力。”哀苍一面说着,一面躲着共工的进攻。

“那好,你注意别伤到了颛顼的肉体!”精卫跃到了共工的身后,一击回龙鞭从共工下颚穿过,长鞭的羽刃在共工脸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你们两个是神农国的殿下和王姬,何必插手我们和北国的事情?”共工一面进攻,一面说着。

哀苍旋腿一踢,躲过了共工的水灵,却正好击中了哀苍背上的颛顼。“若此时不插手,难不成等着你们借用北国的手灭了轩辕,然后过河拆桥灭了北国,最后也灭了我们神农吗?”

“殿下。”共工躲过精卫和哀苍联手的出击后,说道,“难不成就不怕北国颛顼独霸大荒之后,你们神农国也依然逃不出这般的宿命吗?”

“若我等为北国马首是瞻,结为联盟。”精卫说道,“岂不是更好?”

“为何就不能与我们少昊国缔结盟国关系呢?”

“你们少昊国会答应吗?”哀苍讥讽道,背着颛顼又结结实实挨了共工灌满灵力的一掌,颛顼的指尖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

依谣在主位上来回踱着,远远观望着共工和二人之间的形势。手心里全都是汗水。

早早在黄帝与高辛败势之后就追出去的元冥,此时也终于赶回了大殿。映入眼前的混乱出乎了他的意料,看着哀苍背着颛顼频频去抵挡共工的出击,元冥颇为不解,只当是哀苍利用颛顼作为自卫的盔甲。护主心切的元冥,二话不说就出手和哀苍纠缠了起来。

原本混乱的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大哥这是在救颛顼!”精卫替哀苍挡下了元冥的一招。

“救人有这种救法的吗?”元冥不信地又和精卫对打了起来。

“我说的话,难道你也不信?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分量吗?”精卫嚷道。

元冥不假思索地回答着:“以前对你深信不疑,可是现在,我对你只字不信!”

“元冥!你就是个傻子!就是个笨蛋!”精卫气急败坏地吼着。

元冥却自我讥讽着:“就是我这样的傻子,这样的笨蛋,才会一开始如此信你!”

“元将军!”依谣挥着手大喊着,“元冥大哥!精卫姐姐他们真的是在帮我们!”

依谣的话还未传进元冥的双耳,共工忽然惊天动地的一击就将哀苍和颛顼倒打在地。

精卫心神一分,被元冥一掌就逼出了心头血,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

元冥瞠目结舌地望着精卫,自己原本是要收回这掌的……

“多谢你了,元将军!”共工狂妄地笑着,背后偷袭元冥,将元冥远远甩到了一根玄色大柱之上,看着他无力地滑落了下来,强撑了几次都有气无力。

“窝里反!”共工指着元冥,仰天大笑道:“神农国还说与你北国联盟,眼下看来你们也是互不信任啊!哈哈哈哈!”

依谣站在主位上,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毫无还手能力的元冥,还有全力相助的精卫和哀苍。这些事情甚至和神农国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完全可以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的。可是他们却为了自己的不成熟和茫然,抗下了属于她的责任。

是自己的无能害得他们身受重伤,而自己却还要一味的躲避,一味的自欺欺人吗?发生的事情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了,无论原先的自己是怎样的天真无邪,是如何生活在兄长的庇护之下,如今自己必须长大了,必须挑起这个重担了!

“共工,你最好不要乱来!”依谣不知道何时已经昂首挺胸地挡在了精卫和哀苍等人面前,“无论你再有多么强烈的力量,你始终都是在我们北国的领土上!”

“王姬,若我共工畏惧你们,就不会来这一遭了!识相的,还是把北国交由我们少昊国吧!也尽早放弃轩辕国这块肥肉!”

“共工将军,若我依谣畏惧你,就不会站在你面前了!”依谣不卑不亢地回敬着共工,“就算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绝对不会让北国毁在我高阳依谣的手里!”

“是吗?”共工鄙视着看着依谣,不屑地说道,“那我就看看你一个黄毛丫头,能如何阻止我!”

尾音刚出,共工猛地后退,双臂像是秃鹰翅膀一般上下剧烈拍打着。不一会儿,就看见共工整个手臂下方都渐渐出现了晶莹的细小水滴,它们慢慢汇聚成了水帘,慢慢变得浓厚起来。这幕水帘随着共工的摆动而起伏,不会落在地面上。

共工一声怒吼,只见水帘便像幕幕白幔一般,死死地就朝众人压了过来。

依谣双手一紧,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共工的水帘,脑海中不断想着共工的水帘被挡在外的情形。眨眼间,一股海水的腥味扑鼻而来,就在共工水帘快要逼近众人的时候,就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像是凝固了一般。

共工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在和自己抗拒,却看不见依谣的出手,只怀疑周边是否还埋伏着神秘人物,于是乎只有灌入更多的灵力强势冲破依谣的念力。奈何依谣身上的蛊咒,迫使她根本就不能使出自己的全力。共工破势而来,就像山洪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水流就像一根黏糊糊的巨大舌头,舌尖轻轻一翘,就连带着昏迷的颛顼,重伤的哀苍、精卫和元冥都被卷入了水流漩涡之中。谁说水往低处走?只见这流水在共工的指挥之下,忽然改变流向,猛地上升,形成了一根竖立的水柱,五人都被零散地、时沉时浮地冲乱开来。

“让我看看你们还有何能耐?”共工仰天大笑着,“哈哈哈哈!陛下还不放心我一人前来,对付你们这种小喽啰,何须我们陛下亲自出手啊?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陛下,还真是高估了你们的实力了!”

“狂、狂妄的家伙……”哀苍在水里起伏着,口中灌满了水,说话也是含糊不清。

精卫努力在水流里寻找着自身的平衡,努力用灵力突破着水流的包围。奈何水是无形之物,又极度柔软,所有的力量都不是被水吞噬,就是被削弱,毫无作用。

元冥憋着一口气,四处搜寻着颛顼和依谣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了依谣,刚刚将手牵在了一起,水流一动,二人又被迫分离开来。元冥无力地在水里愤怒地挥了一拳,嘴里嘀嘀咕咕着,冒了许多泡出来,却不知在说些什么。倏尔,又在无意之中寻觅到了颛顼的身影,元冥便稳住了胸口的一口气,手脚并用地朝颛顼游去。

依谣在水里无声地挣扎着,这密不透风的水让她极度难受。就像是有人用华丽厚实的锦被用力地来压住了自己的脸,无法呼吸一般。依谣眯着眼看向其余之人,大家都开始体力不支了,这水暂时要不了大家的命,可是时间越久,大家都会因为窒息而死的!依谣越发惶恐了起来。

如何是好啊?

自己若不使出全力,大伙都会因为自己而丧命的。自己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着,怎能转眼就彻底了父王的基业呢?

不行!绝对不行!

“两位王姬啊,你们根本犯不着这样与我敌对啊!”共工双手抱肩,打趣着,“二位都是金枝玉叶,细皮嫩肉的,怎经得起这番的折磨?”

“我是……是出生入死的将军!”精卫吐着气泡理直气壮地说着。

“还有哀苍殿下,您可是神农国唯一的继承人啊,难不成就想此时此刻葬身在北国吗?到时候,神农后继无人,还不是归我们少昊陛下!”

“究竟是谁葬身在这里,还没有……没有定论……”哀苍调动着自己的水灵,却都被共工的水灵融合为一了。

“哎,年轻人啊,总是血气方刚!”共工无奈地摇了摇头,“既如此,我就让你们这条路走得痛快一点!”

“休想!”共工话还未落音,依谣就疯狂地咆哮了起来。

这一吼声,带着凄厉,带着狂放不羁,带着同归于尽的狠气。招未出,气势就已经惊得共工是后脊梁发冷。

依谣双手平放在胸口,眸瞳微启,只见一阵红光转瞬即逝。忽而,双眸都变成了血瞳,一股艳红之气从依谣胸口直逼她眉心。阵阵火辣之痛犹如钻心挖骨一般,可是她苍白的脸颊上却是一抹痛意都没有。冰冷的神情,全身却是滚烫炽烈如午时烈阳。

娇小的红唇,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变得毫无血色。

依谣嗫嚅着,却不知为何会发出惊天动地,犹如敲响了山顶一口洪钟。共工双手连忙捂住双耳,一脸扭曲不安。水里的众人也皱着眉,咬着牙,捂着耳,却只听她道:“有我在,你休想伤害到他们一丝一毫!”

话音一落,水柱猛然被冲破了一个口子,高高在上盘旋的水柱顷刻间也随之犹如玻璃般破碎,打在满地的水滴,都消失不见了。共工灵力来不及撤退,被自己的灵力一震,摔出了好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元冥、哀苍和精卫都被重重跌倒在地,满脸的痛苦。元冥护着颛顼,颛顼倒也还是安然无恙。也无人注意到颛顼的眼皮已经开始了轻微地颤抖。

依谣却悬浮在高高的空中,一袭艳红的华裳不知是从何而来,血红的双眸闪烁着杀人嗜血的欲望……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为爱成魔 六亲不认

话音一落,水柱猛然被冲破了一个口子,高高在上盘旋的水柱顷刻间也随之犹如玻璃般破碎,打在满地的水滴,都消失不见了。共工灵力来不及撤退,被自己的灵力一震,摔出了好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元冥、哀苍和精卫都被重重跌倒在地,满脸的痛苦。元冥护着颛顼,颛顼倒也还是安然无恙。也无人注意到颛顼的眼皮已经开始了轻微地颤抖。

依谣却悬浮在高高的空中,血红的双眸闪烁着杀人嗜血的欲望。

“你、你……你是……”共工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眼前红眸红衣的依谣,难以置信。

精卫和哀苍面面相觑,甚是不解。依谣灵力远在二人之下,怎会有如此大的力量冲破他们都无法攻破的阵法?

元冥用胳膊肘勉强支起了自己的身子,望着高高在上的依谣,不禁地喊道:“依谣?”

哪知依谣根本不屑理睬元冥,充耳不闻。双手轻轻一展开,锦绣缎面鞋鞋尖一点,依谣竟然就从空中徐徐降落。一面还朝共工滑行而去,绯红的眸子一闪一闪,唬得共工是趴在地上就拼命蹬着脚后退着。

依谣冰冷铁青地板着一张脸,没有神情。仿佛是北国千年不化的积雪的化身,能让方圆千里有灵性的生物都觉得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似乎依谣每踏一步,寒冷的气息就会更重一层。共工是彻底懵了,从未听闻北国王姬有这般能耐啊!

共工顾不上了,只得胡乱着手脚并用就要从地上折腾起来。

依谣忽然眼睛一定,颇为有神,在众人未反应过来时,依谣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闪电般地飞到了共工身后。甚至共工还来不及看清眼前闪过的影子是什么,脖子上就已经有一股冰冷的寒气逼进了自己体内。

待共工再有感觉的时候,已经是依谣咬穿了共工的脖颈,疯狂地吮吸着他的血液。

精卫和哀苍、元冥等人无不大惊失色!

依谣素来连牲畜都不敢杀,怎会如此这般肆无忌惮地嗜血成魔呢?

三人来不及反应去阻止依谣,却有人风驰电掣般地就冲了进来,一把钳制住了依谣的右肩,五指一用劲,就强迫依谣松掉了口。毫无血色的共工眼睛一翻白,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依谣杀气腾腾地回头望来,只见她嘴角的鲜血还在直淋,苍白的双唇被血浸得艳红,又圆又大的双眸闪过一阵又一阵的红光。她眉头紧锁,显然恼怒身后之人打断了自己的好事!

依谣右肩一挥,强行打开了来人。那人身子轻微后仰,敏捷地躲开了依谣的袭击。

精卫和哀苍互相扶着对方,勉强站了起来,才终于看清了突然杀来的人并非是盟友,而是此时最占上风的敌人——少昊!

少昊以轻柔清秀之力,化解着依谣的腾腾杀气,就好像置身于钟灵鼎秀的名山大川,令人顿觉心旷神怡。依谣此时就犹如山林间猛然刮来的狂风骤雨,招招致人死地,恨不得把整座高山上的树林都连根拔起。

少昊不急不慢,将依谣引进了自己的招数套里,二人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依谣何时功力如此深厚?”元冥怔怔地站在精卫身旁,难以置信地说着,“竟然能与少昊匹敌!以少昊在大荒的威名和能耐,能和他不相上下的,屈指可数啊!”

“你都不知,我等怎能清楚?”精卫反问道,“只是眼下,我看依谣妹妹这神色,拥有这般雄厚的功力,未必是件好事!也未必是依谣妹妹心甘情愿的!”

“我看来也是。”哀苍深思道,“依谣杀怒之气颇重,就好像冤死的亡灵都汇集在了她一人身上,需要血肉之躯,以血水为补,才能壮大。”

“这种说法,不就是巫族的蛊咒?”元冥问道。

哀苍点了点头,“估摸着,这事定和魔祁王脱不了关系!”

三人间还未得出定论,就见眼前一阵红光刺眼地包围了少昊。就像烈阳张开了口,将少昊吞了下去,欲将其慢慢融化。

少昊双眼一闭,一股清澈透亮之气就流遍全身。薄荷叶清凉的气息,瞬间就灌满了他的五脏六腑,任凭依谣的火攻多么猛烈,少昊都不为之所动。

元冥忽然双臂一挥,绯红的战袍随风扬了起来,踩着地上支离破碎的酒器就冲了过去,准备助依谣一臂之力。却未曾想到,依谣突然回头,英气逼人的眉目一皱,元冥就被狠狠地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撞在了主位上的金色大柱。

“元冥!”精卫大呼一声,就赶忙朝后跑去,扶着口吐鲜血的元冥站了起来。

“依……依谣……”元冥软软地搭在精卫身上,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吃力地说着。

精卫看得颇为揪心,赶忙说道:“依谣妹妹眼下神志不清,根本就不知道你是敌是友啊!”

“即便、即便如此……我、我也不能见她在、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不出手相救啊……”

“别说了!”精卫看了看元冥胸口的衣襟已经被依谣的烈掌抓穿,裸露出来的肌肤也被灼伤,“我先替你疗伤!”

哀苍将视线从精卫处收了回来,也在踯躅着是否该前去协助依谣,可看着依谣的狠劲儿,心里也是直打着退堂鼓。唯有先在一旁观战,找到契机再将少昊一举拿下!

依谣空中一个后翻,一手把在金柱之上,绕着柱子飞了一圈,躲过了少昊突然从火球中强势破壳而出的力量。少昊金蝉脱壳,跃到了倒在地上的共工身旁。

依谣看着就扭头一舞,齐腰的长发顿时延长了数百尺,像无数长鞭一般张牙舞爪地就直逼少昊而去。

少昊匆忙地将手中的蟠桃为共工服下,就被依谣的秀发死死裹住了上半身。

依谣身子一使劲儿,头发又极具缩短到正常长度,拽着少昊近在咫尺。依谣的十指锋利地像十把剪刀,嚯嚯地等待着这新一轮的猎物上钩。

少昊双手都被束缚不得动弹,哀苍看准了时机就要上前给少昊致命的一击。

依谣不明分说,看着哀苍挥着利器逼近,就忽然挥着衣袖,秀发一甩,将少昊甩在了自己身后,侧身旋腿一脚就将哀苍踢翻在地。

精卫大喊着哀苍,元冥也挣扎着要站起来。二人就跌跌撞撞地奔向哀苍,确认他安然无恙之后,都松了口气。

少昊却利用这个空档,双唇叽里咕噜地对着殿外的天空的长鸣着。话音刚落,就见到零星几只野鸟扑打着翅膀就朝依谣飞来,依谣用眼睛看了它们几眼,它们就在半途中化作了灰烬。就像一团纸被火点燃后,化为乌有。

精卫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随后飞来的鸟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黑压压的一大片,就像是有人把厚重的乌云塞进了大殿了一般。精卫三人只得抱头相躲。依谣却心神一分,被鸟群堵得是密不透风。身上的衣裳被鸟喙啄的是凌乱不整,手臂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血痕,整齐的发髻也松垮下来,捆绑少昊的秀发更是力尽松懈,少昊轻而易举地就从中脱困。

元冥愤起就想与少昊相搏,奈何胸口的灼烧感迟迟未曾退去,根本就没有力气站起身来。

少昊趾高气扬地踱步来到三人面前,斜睨着躺在地上的颛顼,轻蔑地笑道:“我的目标不是你们,若你们愿归于我少昊旗下,我少昊定当不负众望!”

“去你的。”精卫一口淬向少昊,“难不成还要我们帮你灭了我们自己的国度吗?”

“我给了你们最后的机会,你们一心求死我也不拦你们!眼下自有他人会来对付你们的。若你们能活着留下来,那就证明我确实没有看错人。”少昊神秘地说着,“而这位王姬对我来说,还有作用,所以不能死在这里。你们就好好会会我的大将!证明你们确实值得存在!”

“你敢动依谣……”元冥咆哮着。

“那你又能把我怎样?”少昊讥讽着,转身就离去。

元冥挣扎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昊不可一世的背影。

依谣依旧被困在鸟阵中,衣衫褴褛,发髻凌乱,浑身是血。

“若有本事,不如到殿外与我会会?”少昊命鸟阵散去,冷笑着就走出了大殿。

依谣不发一言,却是一脸的严肃,紧跟着少昊就打出了殿外去。

“依谣……”精卫高呼了一声,可是并未能将她挽回。

少昊前脚一走,共工就忽然站在了他们面前,龇牙咧嘴地笑着。

“你什么时候……”精卫吃惊地看着生龙活虎的共工。

“你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高阳依谣身上,怎会注意到我早就已经醒了。”

“少昊故意利用依谣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元冥捂着胸口道,“好让你养精蓄锐。”

“然后再引走依谣,让你不用和她交手,可以将北国上下全部都解决掉。”哀苍皱着眉说着,“原来美名在外的少昊,竟也是这般奸邪之人!”

“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共工冷嘲热讽着,满脸的得意相,却忽然间又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怔怔地很是茫然地望着他的前方,没有再说话。

精卫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身后究竟怎么了,待他们三人回头看向时,一个威严又霸道的声音已经不近不远地响起,“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颛顼英姿挺拔,器宇轩昂地站在共工面前……

第一百二十六章  无谋神将 蛇蝎女人

“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共工冷嘲热讽着,满脸的得意相,却忽然间又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怔怔地很是茫然地望着他的前方,没有再说话。

精卫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身后究竟怎么了,待他们三人回头看向时,一个威严又霸道的声音已经不近不远地响起,“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颛顼英姿挺拔,器宇轩昂地站在共工面前。

“你……你怎会?”共工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畏惧。

颛顼却冷哼了一声,“怎么?少昊处心积虑的计谋就这般被破坏了?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当、当然不会!”共工挺着胸膛道,“我们势在必得!”

颛顼笑了笑,俯下身去扶起了元冥等人,和善地对精卫和哀苍道:“有劳二位了!”

“颛顼陛下客气了。”精卫舒心地报之以微笑。

颛顼大步一跨,就站在了三人面前,像是屹立不倒的堡垒一般保护着他们。共工气场不足,被逼的后退了两步,一脚就踩在了身后的一个残盘上,发出了哐啷的声响。

共工心一横,管他的,死活都是一死!何况颛顼刚刚恢复体力,未见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想至此,共工便摆开了架势,灵力汇聚在掌心冒着火花。

“你家主子都要畏惧我三分,你倒是毫不客气啊!”颛顼一面说着,一面不经意地右手一挥,将水凝聚成鞭子,霹雳地就横扫着共工。

共工从地上爬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兄弟们,给我冲进来!”

顿时就有千军万马从天而降,喊杀声不绝于耳,形色不一的飞鸟卷起飓风搅得北国是一片混乱。共工趾高气扬地仰头大笑:“颛顼,我就不信你一人能挡这铁戟战队!”

颛顼左躲右闪着,看着共工的衣裾一扬,渐渐消失在了敌军中,便回头对已经陷入战斗中的元冥道:“玄宫就交给你了!若形势不可逆转,就采用最终计划!”

元冥负伤杀死了一名敌人,回头道:“陛下大可放心!元冥与玄宫生死共存亡!”

精卫趁颛顼已经突破重围,追赶共工而去时,对着元冥问道:“我等三人灵力皆有耗损,这般下去定不是办法!”

“我心中有数!”元冥替精卫挡下了一枚羽箭,二人又很快被战乱分散开来。

魔祁王琅琊自颛顼与黄帝一战后,就悄然回到了蚩尤寨。

这段路程他从旭日初升走到了午时正阳,一路跌跌撞撞,引得阡陌间的狗吠声不断。

他所经过之路都留下了他带血的足印,双手止不住的血一滴一滴清脆地滴答在石板路上。就像一场连绵细雨。

不知过了多久,滴答声变得密集了,急促了。琅琊的头发上,身上,都被笼上了一层毛茸茸的细雨。他眯着眼望了望天空,太阳躲在云后也觊觎着他,只听琅琊忽然喃喃自语道:“谁能真正拥有你呢?”

太阳没有回答琅琊,只是静默地望着他。他笑了笑,背轻轻靠着土墙,一阵凉意穿透了他炙烤过来的皮肤。琅琊膝盖一软,就顺势坐在了地上。他半眯着眼,任凭阳光夹着雨丝打在自己身上。

“真是不知道,我居然有幸能看见你也有今天这样的表情。”釉湮摇曳着身姿,走到了琅琊面前。

琅琊瞟了釉湮一眼,不耐烦地说:“若你是来领罪的,今日……”

“领罪?我还真不知道,人家何罪之有?”

琅琊讥笑道:“你觉得我交代给你的任务,你完成的很好吗?穷蝉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呀呀,说起这个,你还得好好谢谢我呢!”釉湮蹲下身子,妖魅地望着琅琊,“我帮你彻底破坏了依谣和句龙之间的关系,你可以乘虚而入,拥得美人归了!”

琅琊眼神一怔,颇为严肃道:“谁让你私自行动的?你究竟做了什么?”

釉湮颇为无辜地说着:“就是一不小心,让句龙杀了穷蝉。”

“什么?”琅琊怒吼道,“句龙怎会?他不可能随便认你摆布!”

“别忘了,句龙是我大哥!他最大的缺点,就是相信感情!”釉湮不屑地说着,“感情呢,可以是蜂蜜,更可以是凶器!我自有我的办法……”

“哼!”琅琊冰冷的眼神都快把釉湮冻死了,“你不会这么好心成全我和阿谣的,说,究竟你这样做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这你都想不通?”釉湮伸出纤长的手指抚摸着琅琊的脸颊,琅琊躲了躲,厌恶地瞪着釉湮。釉湮却笑道:“曾经,我挖心掏肺的伺候你,听候你的吩咐,任凭你差遣。因为我觉得,自己做尽一切你要我做的事情,你就会欣赏我,就会喜欢我,就会爱上我……我失去自我的来爱你,难道还不足够吗?而我要的,就这么简单。可是,为何,为何就连这样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对于你来说,都是理所应当吗?”

釉湮收敛起了笑容,愤怒不解地说着:“你问我为何要杀穷蝉?现在你关心了?可是当初我要告诉你,北国出事的时候,你不是只担心依谣一个人吗?现在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迟了?”

琅琊侧脸看着她,此时此刻,她已经变了一个人,还是,自己从未真正去了解过她?

“穷蝉,就算句龙不杀了他,我也会杀了他!他本身就该死!”釉湮双手死死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里面,“因为他非礼我!轻薄我!因为他肮脏的双手解开了我的衣裳!”

琅琊犹如五雷轰顶,彻底愣住了,原来早先釉湮要在钟山上告诉他的竟然是这样的事情!这般对一个女子而言,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就被自己不冷不热地赶走了……

“釉湮,我……”

“怎么,想道歉?”釉湮破涕为笑,满目狰狞,“太迟了!什么都太迟了!我不需要!你知道吗?我恨穷蝉什么?我恨他夺走了我留给你一个人的宝藏!我倍受凌辱,赶来寻你,可是你心里眼里只有高阳依谣,你可曾关心过我?在我痛苦的时候,你还要往我伤口上撒盐!魔祁王啊魔祁王,我釉湮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琅琊移开了视线,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是什么?是手下,是兄妹,还是不冷不热的一个陌生人?

“你知不知道杀了穷蝉,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琅琊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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