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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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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这样稳妥些,现在反正也到晚饭的时间了,就请县里同志就地安排一下,本地有什么就吃什么,不必过于客气。”于老彬彬有礼的说道。

“我们就在这户人家里吃饭,县长特意叫人捕来了鄱阳湖百多斤重的野生大胖头鱼,请你们吃赣北特产‘剁椒雄鱼头’,县长一会儿就到。”那政府秘书恭敬地说道。

政府工作人员和警察开始驱散百姓:“灵哥的事情明日报请省里批示,估计要两三天才有回复,大家都回去吃饭,散了,散了。”

暮色降临,人们渐渐的散去了,唯有不远处的老樟树树下坐着一个瞎眼睛的算命老先生,干瘦无肉的脸上架着一副石头镜(墨镜),一袭黑褂,手里握着一根竹杖,挎一小草蓝子,背倚着树干在打盹儿。

沈才华也被赶出来了,“灵哥还没回答我墨墨在哪儿呢。”他委屈的对嘟嘟说道。

“别,别急,我们夜里再去。”嘟嘟安慰着才华。

“我饿了。”沈才华揉着小肚子说道,由于是偷偷溜出来的,没法带干粮。

“你,你等在这里,嘟嘟去找……找吃的来。”嘟嘟让沈才华等在路边,自己则振翅飞上了夜空,在月光下朝着湖口县城而去。

沈才华背着书包,先去树林中撒了泡尿,然后随意的四处溜达着,来到了老樟树下。

“小孩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树底下的那个瞎眼算命先生突然开口说道。

沈才华警惕的与他保持着距离,然后小心翼翼的反问道:“老爷爷,你是谁?”

“我是个穷算命的。”老头回答,口音绵软,不是本地人。

沈才华想起来山人爷爷也会卜卦,知道的事情非常多,这个瞎眼老爷爷既然会算命,也许晓得“灵哥”的情况,自己何不问问他呢。

“老爷爷,你知道‘灵哥’么?”沈才华试探着问道。

“嗯。”老头哼了一声。

“它能找到丢失了的小孩子么?”沈才华接着又问。

“能。”老头依旧是哼着。

“奇怪,灵哥怎么会躲在那男孩的肚子里说话呢?看来它的个子长的一定很小。”沈才华自言自语道。

“两寸长。”老头回答。

“灵哥么?”沈才华一愣,遂道。

“它是个枫子鬼。”老头冷冷一笑道。

第三章2

“枫子鬼?那是什么?”沈才华有些紧张。

“贫道为什么要告诉你?”算命老头不满意的说道。

沈才华一愣,这老爷爷说话的腔调怎么同灵哥一个样?

“才华,我,我回来啦。”夜空里传来了嘟嘟的呼唤声。

“我在这里呢。”沈才华扯起嗓门回应着。

嘟嘟自空中滑翔而下,两只强有力的爪子分别抓着两只油光光的熏兔。

“什么味道?好香啊……”瞎眼算命老头鼻子翕动着,猛吸了几口空气,啧啧道。

沈才华手中接下一只熏兔,走到瞎眼老头跟前,在他的鼻子前面晃了几下,竟引得老头口涎直流。

“老爷爷,你告诉我枫子鬼的事,我就给你一只熏兔,干不干?”沈才华后退两步,将手中的熏兔藏到身后说道。

“这……”老头吞咽了口唾沫,踌躇了片刻,最后咬咬牙,说道,“好吧,贫道告诉你,你把兔子给贫道先咬上一口。”

“不行,老爷爷,你要先说。”沈才华不同意。

“人小鬼大,好吧,”瞎眼老头摇了摇脑袋,说道,“旬伯子《临川记》云:抚州麻姑山,庐岳彭蠡,有枫树,树老多有瘿瘤,及数千年者如老者人形,眼鼻口全而无臂脚。入山往往见之,或斫之者,皆出血,俗名枫子鬼。越巫云,腹鬼谈休咎,移致灵验。”

瞎眼算命老头说到这里蓦地打住,伸出手来示意。

沈才华撕下一条熏兔腿,递到老头的手中,老人家早已等不及了,张嘴就是一口,撕咬下一大块肉来,在嘴里咀嚼了几下便用力咽下去了,紧接着,听得“咔嚓咔嚓”乱响,一条兔腿便吃的光光,甚至连骨头都嚼碎吞落腹中。

沈才华惊讶的看着瞎眼老头的吃相,又撕下了一条兔腿,摇晃着说道:“该你讲了。”

“枫子鬼又称‘肚仙’,实乃鬼入人腹是也。《仙术秘库》有云:仙有五等,曰天仙、神仙、地仙、人仙、鬼仙。这枫子鬼乃枫树之千年瘿瘤,明清时期,乡间称之为‘灵哥’,而柳树的千年瘿瘤,则名为‘灵姐’,功力仲伯之间,二者皆为鬼仙,喜欢寄生在人的肚子里,高兴时,有问必答。”老头继续说着。

“那它们说的事情准确么?”沈才华问道。

老头又摆了摆手,沈才华无奈只得将手里的兔腿递了过去。

“甚为灵验,当然还要看它们的功力深浅了。”瞎眼老头回答道。

“哦,是这样……”沈才华若有所思,遂警惕的问道,“老爷爷,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守在这里,也是来找灵哥问话的吗?”

“嘿嘿,贫道是来捉枫子鬼的。”瞎眼老头阴森森的笑了。

第四章1

堂屋的一侧,简陋的八仙桌上摆着个青花大瓷盆,里面红绿相间的汤汁中浮着一只硕大的鱼头,香辣之气弥漫着整间屋子,甚至飘散到了门外的夜空里。。。

“真香啊,我还从来未见过如此之大的鱼头呢。”于老望着盆内的巨无霸“剁椒雄鱼头”啧啧称赞道。

湖口县的县长得意的介绍了起来:“鄱阳湖是中国最大的淡水湖,此鳙鱼头近三十余斤重,肉味极为鲜美,是我们彭蠡一带的第一美食。建国后,毛泽东等老一辈的领导人,每次途径鄱阳湖畔的九江上庐山避暑时,必尝此鱼头。”

“那这整条鱼有多重啊?”席间有人惊奇的问道。

“一百多斤吧,俗话说,‘食肉不如食鱼,食鱼贵食鱼头’,本地人都知道,鄱阳湖的野生雄鱼头,鱼唇肥嫩,鱼脑爽滑,鱼皮粘香,鱼肉细腻,品味甘甜,回味无穷,妙不可言,而且毫无腥臊之气,常吃聪明机智,像你们做学问的,以此醒脑最佳。”县长说完伸筷插入鱼嘴,拗下一爿鱼唇,恭敬的放在了于老的碗中。

于老微笑着夹起塞入口中,蓦地两眼放光,随即双目朦胧,面现陶醉之感,“太,太好吃啦……”他语无伦次的说道。

众人欣然命筷,纷纷夹起白嫩如果冻般的雄鱼脑来,汤汁四溅,随即赞叹声不绝于耳。

县长先敬了一轮酒,然后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品尝野生的雄鱼头要分成四口来啖,如此便会感受到自然界浓厚的鱼水之情。”

“鱼水情?”众人不解。

“第一口,先用筷子夹起鱼头的一小块肉,直接放入口中细细品味,清香甘甜,滑嫩爽口。第二口,夹一块鱼肉放入汤碗中,将锅里的高汤倒入少许,然后同时入嘴,你会充分的体会到鱼与水之间那淡如水的高雅情趣。野生鳙鱼在鄱阳湖中生长了十余年以上,与湖水多年的感情交流,自然会产生出一种水乳交融的亲情,如同人民子弟兵与老百姓之间的那中鱼水情。这第三口鱼和汤汁中加入适量的野生辣椒同食,一股火辣辣的情感立即就会在你的体内冉冉升起。第四口,此刻你已经全身发热,食欲大开,请将鱼头下面的莲藕夹起一块放入嘴里,它会带给你一阵清爽,将你的所有情感溶入在了一起,仿佛又重新回归到了大自然之中。”

在座的专家们纷纷鼓起掌来,有人感叹不已道:“县长讲的实在是太好啦,江南到底是人文底蕴深厚,连吃鱼都这么有讲究。”

酒过三巡,客人们谈话的内容逐渐的转移到了“灵哥”的身上。

“县长,听闻这‘灵哥’曾经帮助公安机关连破数起陈年旧案,有这种事情么?”有位专家醉眼朦胧的问道。

“当然,那还有假?而且都是数年前的恶性凶杀案件呢。”县长脸色微醺,啧啧称奇道。

费道长手捻着胡须,微笑着问道:“那数起案件的发生地和凶手隐匿的地域范围有多大?”

“嗯,”县长想了想,回答道,“案件都是发生在本地,至于凶手么,湖口境内和景德镇以及九江都有。”

“如此说来,这个‘灵哥’的遥感功力还是蛮强的,确有研究之必要啊。”费道长思忖道。

“费道长,你说的遥感我却不敢苟同,”于老放下酒杯,环视一周,然后说道,“众所周知,遥感这是20世纪60年代兴起的一种高空探测技术,是根据电磁波的理论,应用飞机和人造卫星上的各种传感仪器,对远距离目标所辐射和反射的电磁波信息,进行收集、处理和成像识别的一种综合性技术。而所谓的‘灵哥’,躲在一个小男孩的肚子里,就能够进行遥感探测?就能够指挥警方捉拿多年前犯案并远在数百公里外的凶手?荒谬,作为一个老布尔什维克,我旗帜鲜明的表示反对。”

“傍晚的时候,那个带鹦鹉的小男孩与‘灵哥’之间的对话,大家也都听见了,请问于老,这又做何解释呢?”费道长仍旧是面带微笑的说道。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于老涨红着脸回答道。

第四章2

子夜时分,门外响起了汽车喇叭声,两名县公安局的法医拎着小皮箱走了进来,他们是奉命前来连夜解剖那具小男孩尸体的,其余警员则在房屋周边警戒了起来。。

县长转向费道长,郑重的说道:“费老,您对这种灵异类的东西比较在行,我想就请您来指导接下来的解剖工作如何?”

费道长微微一笑,环顾左右说道:“贫道当然义不容辞,这‘灵哥’乃是千年成道之物,不可不敬,请出之前,需先要焚香祷告一番,尽管法器不全,仪式简陋,但‘金光神咒’还是一定要诵的。”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满脸的敬佩之色。

那位政府秘书闻言起身,找到屋子主人讨要了些香烛,这原本是为孩子下葬时预备的。冰棺前设摆好了香案,一一点燃了清香与蜡烛,请坛开始了。

但见费道长先净了双手,自怀中掏出了一个紫檀木小盒,里面是朱砂泥,他将其均匀的涂于右手掌上,然后口中念念有词道:“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持一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费道长诵咒的同时,左手轻轻推开冰棺盖,探入棺中,手指灵活的解开了孩子的裤带,掀起衣服露出来那微微隆起的小腹,随即便是一掌按下,在尸体的肚子上印上了一枚朱红色的掌纹。

谁都没有留意到,那是三条直直的横切掌纹,如同易经八卦的第一卦——乾卦的图形,此乃八卦掌练至极限时的表象。

“住手!你这妖道!”灵哥在小男孩的肚子里失声尖叫了起来。

费道长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小乖乖,别怕嘛,出来和大家见见面如何?”同时扭头对那两名已经是目瞪口呆的法医示意,“你们可以开始了。”

法医哆哆嗦嗦的打开了器械包,各自戴上了白手套,手持锋利的解剖刀,眼睛却瞟着费道长和县长,迟迟的不敢下刀。

“割呀,割呀……”好奇心促使着人们发出冷冰冰的声音,督促着法医下刀。

空气仿佛凝滞了,在县长坚定地目光下,不锈钢手术刀轻轻的划开了孩子稚嫩的肌肤……

尸体皮肤割开的地方并没有血液渗出,惟有一股淡淡的阴气缓缓泄出,手术刀上结满了一层白霜。

另一名法医用两把鼠齿状组织钳将孩子腹部的皮肉向两侧牵拉,暴露出腹腔。朦胧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在盘绕着的小肠和粗壮的大肠下面,膀胱与骨盆之间,生长着一个粉红色的肉瘤,约有只香瓜大小。除此以外,并无任何异常的地方。

“奇怪,灵哥躲在哪儿呢?”法医牙齿打着颤,诧异的说道。

费道长脸上仍旧是挂着那丝笑容,手指着那个肉瘤淡淡的说道:“切开它。”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注视下,法医颤抖着手轻轻划开了肉瘤的表皮……

粉红色的筋膜向两侧缩回,瘤内缓缓的站立起来一个身穿红衣、脚蹬绿鞋,只有两寸身高的小人,无双臂,面色枯黄有须,满脸皱纹,眉眼五官俱全,一双小眼睛缓缓地转动着,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上。

站立在冰棺四周的人们毛孔紧缩,兀自感到下腹拘挛并隐隐疼痛起来,随即胯间发凉抽搐,阴茎不自觉的慢慢回抽,渐渐的向腹内缩入……

“不好,缩阳症!”专家之中有一位是中医学院的老教授,他惊慌失措的叫喊了起来,一面忙不迭的伸手入裆,用力揪住龟头往回扯,同时告诫大家,“赶紧拽住,莫使其缩进腹内。”

县长一面死命拽住内缩的阴茎,一面哭丧着脸匆匆忙忙问老教授道:“这‘缩阳症’究竟是什么?怎么治啊?”

老教授结结巴巴的说道:“《黄帝内经》之《灵枢?经筋篇》说‘足厥阴生筋……上循阴股,结于阴器,伤于寒则阴缩入。’中医认为肝脉绕阴器而入少腹,故寒湿阴滞足厥阴肝经脉络,便可致缩阴症。”

“别咬文嚼字了,快说如何治吧。”于老面色涨红,两只手轮流入裆,表情万分的尴尬。

“这,这‘缩阳症’,名Koro,是马来语,流行于南洋华人之间,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传到了我国……”老教授侃侃而谈。

“快说怎么治疗吧!”县长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若不赶紧治好,明天又如何有脸面去主持县常委会议呢。

费道长望着众人窘迫的模样,嘴边挂着一丝淡淡的冷笑,所有人里,只有他对此无动于衷。

“煮浓辣椒水,要大量内服,外用大蒜生姜摩擦阴部,要快!”老教授恍然大悟,急忙说出药方。

这面,乡政府秘书赶紧冲进灶间,将老乡家中挂在屋檐下晾晒的一串串干辣椒悉数扯下,投入大锅中生起火来。

就在众人乱成一团时,冰棺内男孩腹中的那个小人一跃而起落在了地上,随即撒腿就跑……

第五章1

('沈才华惊讶的望着瞎眼老头,诧异的说道:“老爷爷,你想捉‘灵哥’?”

“嘿嘿,贫道已经捉了‘灵姐’,自然还要抓‘灵哥’了,成就它们秦晋之好,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呢。。”瞎眼老头诡异的笑了。

沈才华眨了眨眼睛,问道:“它们会生小孩儿么?”

“拿来,”老头突然手臂暴涨,攫去了才华手里剩余的熏兔,然后回答道,“当然,它俩的孩子才是贫道真正想要的东西。”

“灵姐在哪儿?”沈才华歪着脑袋打量着老人。

瞎眼老头一面啃着兔子,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腹部说道:“喏,在贫道肚子里呢。”

沈才华愣了,思忖半晌,遂小心翼翼的走近两步,盯着老头的肚子,轻声发问道:“灵姐,灵姐,你听到么?”

“嘻嘻……找我干嘛?”瞎眼老头的腹部果真发出声音来,音质清越,像个小姑娘。

沈才华大喜,忙道:“灵姐姐,你能预测到丢失的小孩么?”

“嘻嘻,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灵姐回答道。

“我是……”沈才华刚要说出自己的名字。

“他叫朱小小,我叫嘟嘟。”机警的嘟嘟赶紧抢过话头,江湖险恶,绝不可轻易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

聪明伶俐的小才华立刻明白了嘟嘟的意思,于是接口过来说道:“我是朱小小,想寻找一个失踪了六年的女婴,灵姐姐,你能帮我么?”

“现在拐卖婴儿的事多的是呢,嗯,她叫什么?”灵姐问道。

“墨墨。”沈才华告诉灵姐道。

瞎眼老头只顾享用美餐,不住的啧啧咂嘴:“好吃极了,朱小小,你这位会飞的朋友从哪儿弄来的?”

“湖口县城南门熟食摊床上。”嘟嘟回答。

“哦,原来是偷来的呀,也好,也好。”老头满嘴油腻腻的嘟囔道。

就在这时,江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喊叫声。月光下,一个身材清癯、身穿黑衣的老者冲出了屋子,似乎在追赶着什么,一路朝这边跑来。

“好,枫子鬼终于逃出来了,贫道守株待兔没有白等。”瞎眼老头嘿嘿冷笑着站起身来。

月色如水,一个小小的黑点在地上蹦蹦跳跳的过来了,待到近前,可以清楚看见那两寸多长的小人穿着鲜艳的红衣,脚上是一双绿鞋,没有手臂,但却跑得飞快。

沈才华和嘟嘟瞪大了眼睛,惊奇的望着。

小人身后追赶着的黑衣老者“嗖”的一下子窜起老高,衣袂飒飒的凌空扑下,一只筋骨嶙峋的大手如闪电般的攫下……

第五章2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瞎眼算命老头骤然间出手了。。

沈才华眼瞅着一只小草蓝悄无声息的贴地旋转着飞了出去,抢在黑衣老者的龙爪掌按在小人身上之前,蒙头扣住了它并继续旋转着带了回来,最后落在了老樟树下。

黑衣老者大惊,站稳脚跟后目光盯在了瞎眼老头的身上。

“道友,为何拦我之物?”黑衣老者语气淡定,脸上仍旧挂着微笑。

“山川精怪,乃大自然所赐,怎么就成了阁下的东西?”瞎眼老头冷漠的回答道。

“这……”黑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贫道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山西介休大罗宫住持费子云,请问道友是……”

瞎眼老头嘿嘿一笑,道:“贫道不过是个瞎算命的,云游到此间,贱名不值一提。”

“既然真人不露相,那休怪贫道不客气了。”费道长话未落音,一记震卦青龙探爪直奔瞎眼老头的下阴部抓去。

“太极走正,形意走反,八卦走偏,费道长,你这游身八卦掌走的也太偏了点吧?”瞎眼老头仿佛能视物般,一语道破费道长的武功路数,同时双臂一振回抱,身上的衣襟鼓起,如气囊般。

费道长手掌如中败革,“嘭”的声响,感觉有一堵气墙挡在了前面,竟将自己所发出的内力悉数反弹了回来,不觉脸色大变,心道,不好,此人功力竟然如此浑厚,自己绝非是他的对手。

“哈哈,”费道长撤回手掌,表情郑重的说道,“道友,你可能还不知道,这‘灵哥’乃是一项国家研究项目的重要标本,涉及到国防机密,抢夺它就等于是现行反革命,成为国家的敌人,如你马上还给贫道,贫道既往不咎,放你一条生路。”

瞎眼算命老头鄙夷的说道:“屁话,国家机密?唬鬼么?”

趁着两个老头打嘴架的空档,沈才华悄悄地匍匐在了地上,轻轻的掀起了小草篮子,看见了扣在里面垂头丧气的“灵哥”。

“灵哥,灵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沈才华悄声的对小人说道。

小人张开了嘴巴,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它遗憾的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瞎眼老头鼻子“哼”了一声,说道:“枫子鬼只有钻进人的肚子里才能够讲话。”

远处的警察们看到这边有情况,便纷纷的跑了过来,有的手中还握着手枪。

“费道长,恕不奉陪了。”瞎眼老头弯腰抓起小草篮子,带着灵哥身子一纵,几个起落便迅速的消失在了漆黑的树林里。

费道长急得直跺脚,无奈技不如人,只得眼睁睁看着马上就要到手的猎物被这神秘人劫走了。

“才华,嘟嘟先,先去盯着那个瞎眼老头,你……你在这儿先,先吃点兔……兔子。”嘟嘟将熏兔扔给了沈才华,拍打着翅膀飞上了夜空,朝着树林上空追踪而去。

“喂,你这孩子,一定是那家伙的同谋,走,跟贫道回到屋子里面去说清楚。”费道长一把揪住了沈才华,拎着他的脖领子往屋子那边走去。

第五章3

屋子里热辣之气扑面而来,专家们个个赤裸着下体,浑身热汗淋漓,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浓烈的污浊臊臭味儿,如同猪圈一般。。

于老仍在大口大口的饮着热辣椒水,脸色紫红,口中呼呼的喘着粗气,嘴唇尽管已经辣起了一串串的小水泡,口里还在不停地叨咕着:“当年国民党反动派就是这样给我们革命志士灌辣椒水的,没什么,我能坚持住的。”

县长光着屁股坐在板凳上,汗流浃背,手里也端着一碗辣椒水在喝,发间蒸腾着热气,而那位政府秘书则半跪在地上,一只手用力的拽着县长的阴茎包皮,另一只手则捏着生姜和大蒜头,一丝不苟的在为其涂抹着,县长的嗓子眼儿里不时的发出“哦哦……喔……”的叫声。

其余的专家们也都是手持大蒜头在下体阴部不停地揩涂擦拭着,叫声各异。

沈才华吃惊的望着他们,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费,费道长,你怎么没事儿呢?”中年学者痛苦的问刚进门的费子云。

费道长脸上浮起了微笑,道:“贫道功力深厚,自然不怕这些鬼把戏。”

“你去追‘灵哥’,抓到了么?”那人继续问道。

费道长脸色有些尴尬,叹了口气,道:“给跑掉了。”

“县长,您的家伙行啦!”政府秘书突然兴奋的大声叫道。

众人急视之,发现县长的阴茎颜色暴胀得紫红,已经全然勃起了……

成功了,专家们大受鼓舞,遂更加用力的擦拭了,肚子里咕噜噜的直响,屁声连连,裹挟着一丝鱼腥气。

沈才华噤了噤鼻子,感觉味道实在是难闻,遂仰脸对费道长说道:“好臭,我们还是出去吧。”

费道长也感到屋内酸臭难耐,于是拎着沈才华的后衣领来到了后院。

深夜的扬子江边,一轮明月高悬,凉风习习,春寒料峭。

“说吧,孩子,那个瞎眼老头是你的什么人?”费道长平静的问道。

“我不认得。”沈才华如实回答道。

“撒谎,你要是不说,贫道可就不客气了。”费道长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

沈才华紧闭着小嘴,一声不吭。

“哼,还挺犟的……”费道长手掌搭在了孩子的臀部上,两指尖弯曲,手腕一翻,掐在了小才华的大腿里侧,然后逐渐的用力。这是乡下悍妇制服小孩子的惯用伎俩,大腿内侧神经丰富,掐之最为痛楚。

沈才华牙齿咬着下唇,强忍着疼痛,鼻头沁出了汗珠。

“还嘴硬么?那老家伙究竟是谁?他要‘灵哥’干什么?”费道长手上继续用力,脸上不住的狞笑着。

“哇……”的一声,沈才华最终忍受不住了,遂放声大哭起来。

第六章1

('夜空中,月色清亮,一个黑点盘旋而下,这是嘟嘟回来了。

沈才华的哭声引起了金刚鹦鹉的警觉,它很快便发现了小主人已处于了危险之中,那个童颜鹤发的妖道正在折磨着他。想了想,嘟嘟有了主意,转身朝着近在咫尺的村庄里飞去。

“不好啦,那些人已经偷偷在解剖孩子啦!大家快点起来啦……”嘟嘟掠过一户户村民家的屋子,声嘶力竭的喊叫起来。

村民们惊醒了,纷纷披衣跑出房门,手持着扁担锄头等朝着江边飞奔而来。

“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为什么要抓‘灵哥’?”村民们情绪激动,在那户人家的场院前一同鼓噪了起来。

警察们拦在外面,东推西攘的不准老百姓近前。

“快来看啊,屋子里面的人都光着屁股呢!”有眼尖的村民惊讶的叫了起来。

“缺德呀,伤风败俗,太不要脸啦。”有两个中年妇女羞辱的闭上了眼睛。

“乡亲们,稍安勿躁,且听我说。”此刻,县长一面系着裤带,同时精神抖擞的迈步出了房门。

村民们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认得,这是湖口县长,老百姓的父母官。

县长清了清喉咙,但嗓子眼儿还是火烫般的难受,讲出话来也是嘶哑的:“乡亲们,我是县长。不错,公安局的法医是对孩子进行了医学病理解剖,但这也是在征得了死者父母的同意下才做的……”

“灵哥呢,不能带走我们的吉神。”村民七嘴八舌的说道。

场院的喧哗声传到了屋后江边上,费道长恶狠狠地对呜咽抽泣着的沈才华说道:“你等在这里,好好的想想,贫道回来以后若还是不说,有你好瞧的。”说罢,费道长放开了手,穿过灶间去到了前院。

“才华,才……华,”嘟嘟悄无声息的滑翔而下,落在了才华的肩上,“我,我们赶紧走。”

嘟嘟指挥着沈才华沿着江边攀上嶙峋的石壁,穿过树丛和岩洞来到了石钟山下,然后绕到临江的一侧,继续向山顶攀爬。

江水拍岸,发出“嘭嘭”的巨响,掩盖了沈才华攀爬时发出的声音。

石钟山伸入在了江水之中,山石多隙,水石相搏,发声如钟鸣,故称石钟山。此山虽然高度只有四十余米,面积0。2平方公里,但山上茂林修竹,还有不少历朝历代的建筑与碑刻。古来,文人雅士便络绎不绝,如唐代李勃,宋代苏拭、陆游,元代文天祥,明代朱元璋,清代曾国藩等。

沈才华与嘟嘟一鼓作气攀上了山顶,来到了昭忠祠前。

该祠建于清咸丰八年,长江水师统帅彭玉麟奉上谕督造,祠分前庑后庑,面对长江与鄱阳湖,祠两侧的古樟是彭玉麟当年亲手所植。凡月色之夜,立于祠堂之前,遥望江湖,可见“湖光影玉壁,长天一月空”的景色。

“嘟嘟,那个瞎眼算命老头把灵哥带到哪儿去啦?”沈才华气喘吁吁的问道。

“就,就在这……这祠堂里。”嘟嘟回答道。

第六章2

('沈才华闻言纳闷道:“瞎眼老头不是向南钻进树林里了么?”

“是,是钻进树林了,可,可是绕了一圈又转……转回来啦。。”嘟嘟解释说道。

“那我们去找他。”沈才华径扭头直奔昭宗祠门口而去。

森森古柏,江风习习,月色扑簌迷离。

未近那两扇斑驳陆离的大门便已感觉到了阴冷之气,沈才华不禁打了个寒战,说道:“这祠好像有点古怪。”

“那边墙……墙头有缺口。”嘟嘟领着才华绕到古祠东墙,爬过坍塌的一处缺口,来到了昭忠祠的前庑,古木幽深,夜空中飘来淡淡的花香。

“巨石咽江声,长鸣今古英雄恨。崇祠彰战绩,永奠湖湘子弟魂。”风中隐约传来吟诗声。

“在后……后面。”嘟嘟悄悄说道。

贴着白色的墙根绕过大殿,穿过了一座小月亮门,便来到了后庑。

清凉的月光洒在庭院里,一张石桌,桌上摆着一瓶酒,旁边撂着两只小杯,石凳上则坐着两个人。身着黑褂的老者便是抢走灵哥的那个瞎眼算命先生,身旁之人乃是一个光头僧人,穿着一袭灰色长袍,年纪约有五十多岁。

“文正公的题湖口石钟山楹联经贾道长口中诵出,真的是令人触景生情,淡月思幽古,多愁叹晚清啊……”那僧人幽幽说道。

“嘿嘿,满清已亡七十余年,彭长老莫不是还惦记着想要复辟吧?”贾道长微微一笑道。

“贾道长取笑了,‘自从一别衡阳后,无限相思寄雪香,羌笛年年吹塞上,滞人归不到潇湘’,当年先祖雪岑乃是汉人,侠骨柔肠,一生狂写梅花十万枝,六次辞官,清廉一世。贫僧蜗居石钟山,还不是为重修‘报慈禅林’,长伴青灯古佛,徒然缅怀惆怅一番罢了。”彭长老回答道。

报慈禅林就在昭忠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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