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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术士秘闻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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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一听,立刻急了:“二龙啊,你可得想想办法,这可是你亲外甥。”
我老舅看着我妈,郑重的点了点头。
当天,我老舅做了很多事,先是让我爸拿着家里的一个抗日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军水壶去别人家灌一壶烧酒,越烈越好,又让我妈蒸一锅玉米面的发糕。
而后,他回到西屋,打开背回来的蛇皮袋子一顿捣鼓,拿出了几张黄纸,几个不透明的瓶瓶罐罐,等到从西屋出来后,手上已经多出了几张画着蚯蚓一样红色纹路的符箓!
看着我妈还有讨了烧酒回来的我爸,我老舅严肃的说道:“姐,姐夫,我得上山一趟,最多三天我就会回来,我得去弄一些能救我外甥的东西,我下面说的话,你们得记清楚了……”
当天下午,我老舅他背着一壶烧酒,兜着一口袋发糕从我家出了门,临走之前,他还用手指沾着朱砂在我的胸口的红色手印上画了奇怪的图案,说是能够定住我身体内的死气不蔓延。
我爸妈回了屋后,我妈看了眼我爸,欲言又止:“二龙他,这是……”
我爸摆摆手:“二龙变化是有点大,也不知道他这三年发生了啥事,可他是你弟弟,是我小舅子,是不会害咱们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咱儿子,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我爸妈严格的遵守我老舅走时候说的话,每当我二姐后脑勺的糯米面皮变得完全黑透了之后,我爸就回重新弄一张再贴上,一连贴了十几次后,我二姐身上的红色手印就淡的几乎看不见了,额头的温度也慢慢退了下来,当临近晚上的时候,一直昏睡的我二姐醒了!
我就不行了,因为我老舅说,我二姐不过是受到一点我的传染而已,所以好办,这个法子对我起不了作用。
当外面的天色黑色下来,正在端着碗细心的喂我二姐喝稀粥的我妈朝一旁的我爸说道:“广山,天黑了,快把二龙留下那符贴上。”
我爸答应了一声,就从柜子的抽屉里小心的抽出一张我老舅留下来的符箓,然后来到外屋地的门前,用浆糊牢固的粘在门板上,顺便把门也插死了,这是我老舅千叮咛万嘱咐的。
外面的天色慢慢的黑了,我爸妈却根本睡不着,屋子里只能听见墙上挂的摆钟的滴滴答答声音,一直到了后半夜一两点钟,啥事都没发生,两人也终于有些困倦了。
“广山,看样没啥事儿,灯吹了,睡吧。”我妈一脸倦色的说道。
那时候,李家村还没有普及点灯,家家不是蜡烛就是煤油灯,我家用的是一盏煤油灯,我爸伸胳膊拿过炕梢的煤油灯,刚要弄灭,这个时候,突然,外屋的房门砰砰的响了两声,像是有人用拳头敲门一样。
这敲门声实在是太突然,我爸吓的手一抖,煤油灯差点掉地上,我爸我妈慌张的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一个念头,难道真的来了?
我爸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面对未知的东西不能不害怕,咽了口唾沫,喊道:“谁啊?”
可是没人回应,紧接着又响起了两声敲门声,在这大晚上的时候,门板被敲得梆梆作响,我爸妈真是吓的够呛,倒霉的是,这时候,我爸手里的煤油灯晃动了几下,就被吹灭了,顿时屋里一下子就黑了。
柴油灯外面有防风罩,根本不会被风吹灭,而且里面最近新添的灯油,怎么就突然灭了呢?
灯灭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一瞬间从光明中陷入黑暗,我爸妈大脑都空白了一下,俩人都吓出了一身白毛汗,整个房间里清晰的响起两人紧张急促的呼吸声,感觉到仿佛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窥视两人一样。
本来煤油灯的光亮还能给人点安全感,这一黑下来,那浓浓的恐惧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像是要淹没两人,让我爸妈都感觉浑身冰凉,我妈声音带着颤音的说道:“广山,快点把灯点着了。”
外面的敲门声很有规律,大概隔上一分钟,就会响两声,像是催命一样,我爸哆哆嗦嗦的找来了火柴,一连三根火柴都因为用力太大折断了,直到第四根火柴,才点亮了煤油灯。
昏黄的灯光下,我爸我妈脸色都煞白一片,二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听着敲门声砰砰的不断响。
这时候,屋子里突然响起十分轻微的吱吱声,就像是老鼠崽子叫一样,本来处于极度紧张的我爸妈脸色又白了三分,很快,两人就找到了发出声音的东西,赫然是裹在小被子里的我!
我爸掀开小被子一看,当场一张脸面无血色,我妈看了一眼,也差点吓昏过去。
打我出生后,别说哭闹,一点声儿都没发出过,可是此时,嘴巴里发出吱吱声,还轻微的扭动着身子。
前面说过,我胸口的红色手掌印像是一块胎记,而且无时无刻不断的变大,而现在,这块胎记却在动,就像是一个东西被困在了我的身体里,想要破体而出一样,就连胸口的皮肤都微微的隆了起来。
但是,却被我胸口的另一种红色给困住了,正是我老舅临出门前在我胸前用朱砂画的图案,那复杂的图案就像是结实的绳索一样,牢固的困住了我胸口里的东西,不让它出来。
我爸妈也终于理解我老舅说过的话,原来真的有东西留在了我的身体内,那血红色手印下面隐藏的究竟是什么?穷极我爸妈的脑瓜,想上三天三夜,也想不出来,因为这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人的认知能力。
我爸妈看着我扭动的身体,痛苦的皱起来的小脸,一阵干着急,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我舒服一些,急的我妈都哭了。
我爸看到我痛苦的样子,眼珠子都红了,如果不是我妈拦着,说不定真打开门去拼命了。
过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那敲门声都有些听的麻木了,我妈忽然一拍大腿:“二龙说了,一张符箓顶不了多久,你快下地看看,万一门上那张不行了,好换一张,万一闯进来,就完了!”
我爸点了点头,立刻从抽屉里又找出一张符箓,一咬牙提着煤油灯,穿上鞋,就出了东屋,来到外屋地的门前,走近一看,魂差点吓飞了,本来用浆糊贴的结结实实的符箓就像是秋天柳树梢的叶子一样,似乎吹口气就会掉下来。
我爸两腿直发软,可是一想到我,从心底鼓起了一股掺杂着怒气的勇气,大骂一声:“我草你二大爷的,想动我儿子,没门!”他上前,就将手里的另一张符箓贴啪的一声就拍在了门板上,刚一贴上,另一张就掉在了地上,说来也怪,掉在地上的那张符箓,无火自燃,一转眼的工夫,就化为了一堆飞灰。
我爸喘着粗气,后退了两步,一手抄起靠墙边上的炉钩子,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砰砰作响的门板,一动不动,就像是门神一样,完全是拼命的架势,丝毫不用怀疑,如果门真的开了,无论闯进来的是什么东西,我爸都会冲上去。
就这样,这诡异的敲门声一直到了天色快要放亮才停息下来,站在门口的我爸清晰的听到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沙沙声从我家门前响起,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等到那脚步声完全消失,躺在炕上的我也停止了扭动和吱吱叫,再次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惊吓和疲劳,让我爸都快虚脱了,等到朝阳升起,顺着窗子射进来阳光后,我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两条腿都转筋了,身上的两股筋跨栏背心被汗水湿透了。
天亮后,我妈战战兢兢的推开门,出门看了一眼,就见到门板上留下了密密麻麻数以百计的红色巴掌印,重重叠叠的留在门板上,那巴掌印很小,就像是一个小孩用手沾着血留下的一样,和我刚出生时候胸口的血手印一模一样!
两人看了后,都浑身发凉,无法想象,也不敢想,昨天晚上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敲门,合计了一番后用抹布把上面的红色手印给擦得干干净净,洗抹布的水染的像血一样。
白天,我爸和我妈强打起精神,心里期盼着我老舅快点回来,已然我老舅在两人的心中已经成了主心骨,
可是一直到天黑,除了我二爷爷来了一趟,关心了一下我又问了两句我老舅的事儿,就没有任何人进过大门了,我爸只好再次插上了门,贴上了一张新的符箓。
我爸妈多希望那东西不再来,也不要再有敲门声,可是到了后半夜两点多钟的时候,那令人不安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我爸妈没有像昨天那样慌张无措,而且我老舅留下的符箓也给了二人莫大的底气,这第二夜有惊无险,安然无恙的渡过了。
眼看着过去两天了,再有一天,就是我老舅说好最迟回来的日子,而且符箓还剩下两张,够应付最后一晚上的了,我爸我妈心里都悄悄的松了口气,心想应该不会出啥事了。
可,事与愿违……
。。。
。。。
第5章 上当了
等到夜深了,俩人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期盼着不要再有敲门声了,这一夜最好安安静静的过去,也许真的是祈祷起了作用,从天黑一直到了夜里两点来钟竟然真的没有再有敲门声响起。
“广山,它是不是不会来了?”我妈小声问道,至于它是个什么东西,我爸妈都不知道,反正一说到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发麻。
我爸看着一脸困倦的我妈,十分心疼,月子还没过去呢,就没消停过,关心道:“你困了,就先睡吧,有我盯着就行,有二龙的符箓,不会有事。”
我妈犹豫了一下,可实在是太乏了,就点点头,合衣躺下了,没过一会儿,就发出微微的鼾声。
我爸给我压了压被子,感觉自己有点困,就伸手拧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精神了一些,强打起精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爸也撑不住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哈气不断,顺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经从漆黑变成了深蓝色,经常早起的人都知道,那是快天亮的征兆。
想到这一夜终于快要度过去了,我爸心里不由得放松了一些,朦朦胧胧之间,就隐约听见了敲门声。
我爸吓的一激灵,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我妈也被敲门声惊的醒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想,都这个时候,那个东西竟然还是来了,心头也不由有了疑问,因为我老舅告诉过他们,白天不会有事,可这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啊。
还没等我爸妈反应过来,屋外就传来了声音:“广山,快开门啊。”赫然是我们村村长,也就是我二爷爷的声音。
我爸愣了一下,然后赶忙下了地去开门,一边问道:“二叔,有啥事啊,你咋这么早来了?”
等拔开外屋门的插销,门刚裂开一道缝,一阵刺骨的冷风吹了进来,我爸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忽然想起我老舅的嘱咐,晚上决不能开门!
等推开了门,我爸愣住了,因为门前空无一物,根本没有二爷爷的身影,还没等我爸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只有我爸膝盖高的矮小模糊的血红色影子突然窜进了屋子里,然后一眨眼就进了东屋,紧接着就听到我妈的一声惊声尖叫,饱含着浓浓的惊恐。
我爸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都蒙住了,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虽然他没看清那个血红色的矮个子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不难猜出,那正是这些天来天天敲门的怪物。
在我爸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门外走进了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一脸风霜的男人,不正是三天前离开的我老舅?
我老舅看到我爸站在门前,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虎吼一声,像是一阵风一样冲进了屋子,然后接着就是我二叔的一声爆喝,随着砰的一声,就是一声短促的让人感觉牙都要酸倒了的刺耳嘶鸣声。
我爸终究没有看清那个矮小的红色影子究竟是什么,可是我妈却看得真真切切。
在我爸去开门的时候,她刚起身,就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窜进了屋子里,直接扑向了炕上的我。
我妈后来回忆说,那是一个小男孩儿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三四岁左右,全身是近乎透明的血红色,更让她惊恐的是,这个怪东西像是被时狗啃过的破布娃娃一样,全身皮肤都溃烂了,翻卷出里面红的白的,还有血红色的眼珠里全都是疯狂和嫉妒。
就在这个小怪物要扑在我的身上的时候,我老舅也冲进了屋,张嘴就是一声吼,声音十分的大,震动得房梁上的灰都洒落了下来,同时那个小怪物像是被我老舅的吼声吓到了一样,僵硬了一下,扑向我的速度也慢了一丝。
我老舅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一抬腿横扫过去,堪堪用脚尖点在了那个红色小怪物的身上,竟然直接将小怪物给踢飞了,从窗户飞了出去,消失不见了。
我妈看着红色小怪物被踢向窗户,然后从窗户飞了出去,可是离奇的是,窗户玻璃却一块也没坏,只有玻璃上留下了一滩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水一样,缓缓淌了下来。
此刻的我老舅下巴上的胡茬子结着一层厚厚的冰碴,眉毛和眼毛也都挂着霜花,他看了一眼惊恐未定的我妈还有惶惶的进了屋子的我爸,严肃凝重的说道:“姐,姐夫,我已经弄到救我大外甥的东西了,我们必须得尽快,这是一头怨婴,比我想的要麻烦,我刚才的一脚吓不住它,它肯定还会回来的。”
我爸一脸后怕,听到我老舅有办法了,一拍大腿:“二龙,你说咋整吧,我和你姐都听你的,要不是你回来了,就坏大事了,都怪我,哎,这小怪物太狡猾了,竟然学我二叔的声儿,把我骗了。”
我老舅扑打掉身上的雪沫子,摇头道:“姐夫,你们听到的老李二叔的声音根本就不存在,其实是它在迷惑你们,幻想自己听到了,但这不怨你,这头怨婴,有些气候了,也难怪那个出马的黄家二大娘吓跑了,就算是她祖宗黄三太奶出手,恐怕都不一定能制住它。”
等到天亮了,我老舅给我爸我妈安排起了活,让我妈找了两张大红纸,然后剪小男孩图案的窗花,越像越好,要剪四个,这对手巧的我妈没有任何的难度。
然后他从皮夹克里兜掏出一个布口袋,扔给我爸,让我爸把里面的东西洗干净了,用菜刀全剁碎了,然后煎熬成一碗汤药。
吩咐完我爸我妈活计后,他自顾自的回到东屋,先是逗了逗已经恢复了精气神的我二姐,又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旋即倒头就睡。
等我爸打开布包一看,里面是一团野草似的中草药,我爸一棵棵的洗干净,一共十几种药草,而我爸这个在大山上扒了一辈子食儿的人就只认出一种,一株六品叶的老山参!
我爸震惊住了,他是知道的,村子附近的几座山上是产山参的,可是很少,一年半载也不一定有人碰到一株,更何况是六品叶的老山参!
他虽然见识不算广,可是也清楚,这样一株六品叶老山参,拿到外面去卖,少不得大几千,甚至上万块钱,其他的几种中草药虽然不认识,但是想来能和六品也的山参放在一起,也不是普通的货色。
他把这事儿和我妈说了,我妈叹了口气:“这大冬天的,二龙上山为了找这些药草,说不定受了多大的罪,等到咱儿子好了,长大他要是对二龙不好,看我不打死他。”我爸认同的点了点头。
等到了下午一点多钟,我老舅睡饱了,醒来第一句话就说,今晚要开法坛,不仅要彻底将我治好,而且那头怨婴也要一并解决掉。
我老舅同我爸妈讲道,他推算出我是一月一日一时一分出生,这是极为特殊的命格,我的命格是因,而怨婴缠身就是果,因为一月一日一时一分是个十分特殊的时间,是“百鬼夜行,皆归地府”的时间!
每年去世的人数也不数尽,九成九的都下了阴间,投胎转世,可是一些鬼魂却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滞留在了阳世,变成了孤魂野鬼。
而每年的一月一日一时一分,就是地府放出鬼差,抓捕遗留在阳间的鬼魂的时间,就像是一个商店,做了一年的买卖,到了年根,外面的欠账也该然后给伙计们收一收了。
大多数的鬼魂自然乐得去投胎,免得在阳间游荡,可是有一些鬼魂不愿意,多数都是因为自知自己生前做了大孽,知道自己去阴间必然会上刀山下油锅来赎罪,所以它们千方百计的躲过鬼差的抓捕,而其中一个办法最容易成功,可是只有那些道行非常高深的才能做到,那就是寄身在还没有临盆的孕妇肚子里的婴儿体内,躲过鬼差的侦查,逃过一劫。
而被寄身的婴儿就惨了,出生后往往不到满月,必定因为某种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夭折,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因此差点因此丧命的倒霉蛋。
“我说过了,那条黑狗救了我大外甥一命,当时那头怨婴应该是为了躲避一月一日一时一分鬼差的抓捕,所以准备提前附身进我姐体内,结果被黑狗一扑,结果没成功。”
我妈想到当时冤枉了那条救了自己儿子一命的大黑狗,叹了口气。
“因为没有出生的婴儿有先天之气的保护,所以附身是极为困难的,一次没成功,就很难有第二次了,怨婴就用了另一个法子,将自己的鬼心拍进了尚未出生的我大外甥的身体里,而他找个旮旯装死,如今躲过了劫难,就想回来拿自己的鬼心。”说到这里,我老舅脸上流露出一个似是叹息又像是羡慕的神情来。
虽然我老舅说的很明白,可是对于土生土长的庄家人的我父母来说,还是很难接受,好半天,我爸才理清思路:“这个事儿我明白了,可那头怨婴是什么鬼怪,你能弄得过他不,用找人帮忙不?要不我拉下脸找肖寡妇去?”
“不用,我不会和他硬拼,这头怨婴的鬼心在我大外甥的身体里,一身害人的本事也就剩下不到三成,要不我随手画的几张符也不可能拦住他,我准备开坛,就是为了挡住它,只要我把它的鬼心处理了,它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我老舅冷笑一声。
。。。
。。。
第6章 开法坛
我老舅也随口同我爸妈说了说怨婴的由来,说来简单,就是那些不正常死亡的婴儿怨气不散形成的,尤其是那些上辈子做了大孽,刀山油锅下了几百遍才得来投胎成人机会的婴儿,不正常死亡后,怨气极大,几乎必成怨婴,而不正常死亡方式最普遍的就是人工流产,也就是堕胎。
在七几年的时候,未婚先孕的事情那是十分丢人的,很少可见现在很寻常的未婚妈妈之类的存在,一旦偷食禁果怀孕了,那就只有偷偷打掉。
也许有人问了,现在的社会打胎的女大学生遍地都是,别说打胎一次,三次四次也不是没有,可是也没见到几个怨婴,我想说,这是有原因的。
有很多原因导致怨婴很少再见到了,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城市的规划,很少有人知道,每个城市的规划都是十分慎重谨慎的,尤其是那些历史悠久的古城。
为什么会存在千年古城和六朝古都的存在,单单是因为地理位置好,气候宜人吗,不是这么简单的,因为这些城当初建立的时候,都是经过高人指点的。
小到一条条街道的铺设,大到城市周围的一座山、一条河流的改造,为的就是聚气,气运旺盛的一座大城市,能够镇压一切邪祟,别说区区怨婴,就算是千年鬼王也不敢造次,这也是如今打胎盛行,却少有怨婴形成的缘由了。
气运飘渺,可却真实存在的,就像是那座本来贫瘠的南方沿海渔村,如今已然是全国发展最迅速的城市之一,何由?其中就有阴阳玄学高人指点的缘故。
其实,在我爸妈心里最大的疑问是我老舅的突然变化,可是一直没问,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他们更关心我老舅能不能把我弄好,所以暂时将这个疑惑搁在了心里头,想着等一切结束了再问也不迟。
话说回来,我老舅打算在晚上解决掉我体内的鬼心,这头怨婴肯定会疯狂的阻挠,布置的这座法坛就是为了阻挡住怨婴。
道教有四**坛,其一是龙虎山张天师派正一玄坛,其二,茅山三茅道君派上清法坛,第三个是西山许旌阳派净明法坛,最后一个是合皂山葛仙翁派灵宝玄坛,而我老舅打算布置的正是茅山上清玄坛!
茅山派的祖师为三茅真君,即,茅盈,茅固,茅衷兄弟三人,创上清法坛,以符篆行天济世,为求困者化厄解难,扶危消灾!
开上清法坛,需要供桌,朱砂,糯米,长寿香,黄鸡血,其中除了供桌和黄鸡血外,我我舅在他背回来的蛇皮袋子里一顿捣鼓,都找出来了。
黄鸡血也好办,可是供桌就难了,最后,只能将就一下,用我家那张矮脚的四腿饭桌充当。
如果一般行走阴阳的人用饭桌当供桌开法坛,别说有法坛的效果了,不被天上打雷劈就已经万幸了,这可是大不敬,就如西游记中凤仙郡郡侯两口子吵架打翻了供桌,让狗吃了贡品,导致玉帝大怒降罪,致使三年不下雨,可见一斑。但是我老舅显然不是普通的人,有着别人不知道的瞒天之法。
等到了天色刚刚擦黑,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供桌上铺着红纸,上摆盛放着朱砂和糯米混合的瓷碗,插着尚未点燃的三根长寿香。
法坛的后面是抱着我的我妈,而且,我的脑门上贴着一张符箓,一张看起来极为的特殊的符箓。
通常的符箓,像是我老舅拿来让我爸妈挡怨婴的那几张都是黄色的符纸,而且也用不了半个小时就画好了。
可是,此时我脑门上的这一张是银色的符纸,单单从外观看起来,就像是银箔一样,在煤油灯下银光闪闪,花了我老舅将近三个消失才制作完整张符箓,画完符的时候,一脑门的大汗,比开法坛还要麻烦。
我妈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问道:“二龙,这是银的吧,得挺贵吧。”
我老舅正低头思考什么事情,听到我妈的话,摇摇头:“不是银的,就是看着像是银的。”这话也只是为了不让我爸妈多想,实则这张银色的符箓,价值不是一个普通农家人敢想象的。
我爸心里清楚,我能不能活下去,就在今天这一晚了,虽然心中对那头怨婴挺惧怕的,但是为了我这个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心中充满了斗志,一副拼命的架势朝我老舅问道:“二龙,用我干啥,你就说,只要能救活你大外甥,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怕!”
我老舅点了点头,从一旁拿过我妈裁剪的四个纸人,那四个纸人按照我老舅的要求剪得,经过我妈那双巧手,活灵活现,不仅手脚五官俱全,还都拿着武器,分别是刀,枪,剑,戟!每个纸人上也有朱砂画过的痕迹,将纸人递给了我爸,吩咐道:“姐夫,你去把这四个灵童分别放在院子大门两边和房门两边
灵童?我爸愣了一下,但是没问,接过四个纸人就出门了,外面的风很大,我爸还担心纸人放地上被刮跑了,还打算弄雪块压上,可奇怪的是,纸人一放门口两边,就像是粘在了地上,风吹不动,就这样,四张纸人,两张放在大门外,两张放在房门外。
我老舅坐在法坛后面的小板凳上,眼神散发出异样的非凡光彩看着我,同我爸妈说:“这张九九阴阳颠倒符可以化解鬼心,再每过一个小时喂一勺熬出来的汤药,只要挺过了今晚,我保证我大外甥能哭能闹,像是一头小牛犊一样壮实长大!”
夜色渐深,北风夹杂着雪粒子呼啸而过,村子里星星点点的灯光一个个熄灭了,等到了夜里十二点整,就只剩下一家还有着微弱的光亮顺着窗户散发出来,那就是我家。
厨房里静悄悄的,我老舅神色淡然的坐在法坛后面,我爸我妈则照看着我,看着摆钟掐着点喂我喝汤药。
当摆钟指针指到一点,响了一声后没过一会儿,也就是一点一分的时候,我老舅猛的站起身来,浑身散发出一股凶悍的气息,锐利的目光像是能透过门板看着房子外面风雪夹杂的世界一样,沉声道:“它来了!”
我爸我妈心里一颤,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房门,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我老舅拿起供桌上的火柴,有条不紊地将三根长寿香一一点燃,放下火柴盒后,两脚在法坛前迈起了奇怪的步伐,迈的很慢,可是每一步都十分的坚实!
一步,两步,三步……当迈出第七步,我老舅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灵巧在供桌上夹起一张纸符,轻喝一声:“七星步成,三茅道君,急急如律令,开!”同时两指间的符纸自燃成灰。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我老舅口中的“开”字一脱口,我爸妈感觉房子好像都轻微晃动了一下。
同时,就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一声夹杂着愤怒的尖叫声,声音大不,似乎还在大门之外。
左手五指捏在一起,右手掐着法诀,身体一动不动,维持着一个姿势,目光带着三分睥睨三分淡然三分自信,看着外面。
虽然我爸妈看不懂,但是也不难猜出,大概我老舅是在和怨婴过招,所以都没出声,只是静悄悄的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就怕惊扰到我老舅。
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十分急促的尖叫声,说来奇怪,那声音不大,可听得我爸妈一阵心烦气躁,就连堵住耳朵都没有用,就像是从心里传出来一样。
那声音一声快过一声,过了有将近一个小时,而我老舅的鼻尖上渐渐的沁出一层细汗,掐着法诀的双手也微微轻颤不止。
突然,他轻哼了一声:“妈了巴子的,用我外甥藏鬼心,现在知道着急了想拿回去,没门,过了老子的灵童子再说!”
说着,我老舅从碗里抓出一把掺杂着朱砂的糯米,向门前一抛,洒落满地,同一时刻,厨房里凭空刮起一阵风来,从法坛上打了个转,然后吹向房门。
如果说我爸我妈刚才都不知道刚才我老舅在干啥,但是现在知道了,是在用那四个纸人帮着打架,可是纸人怎么可能打架呢?
就在我爸我妈心里都充满了好奇的时候,外面再次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两个锅铲子互相敲打一样的金属声音,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想起那四个纸人都拿着武器,我爸我妈的脸色都有些怪异,如果说怨婴的存在让两人感到惧怕,现在我老舅是一个天大的谜团,短短的三年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这么大?竟然能够操控纸人帮着打架,这简直超出了两个普通人的想象。
我老舅站在法坛后,身体不动,只有两手不断的做出一个怪异的手势,如果有人细看,就会发现,他的两只手正在模拟两个正在打架的人,踢腿,出拳,惟妙惟肖,正是控制着外面的纸人灵童子,阻拦着怨婴。
过了一阵,我老舅闷哼一声,脸色白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下,同时,关注着外面动静的我爸妈都听到了脚踩在雪地上的沙沙声,从大门外一直传到房门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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