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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武侠-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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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明!”他身旁一名中年美妇惊叫一声,一剑飞削,直取风萧萧咽喉。

受伤的中年男子好似和她关系很深,为了不让风萧萧趁机下杀手,这一剑尽含怒意,决绝的誓死封拦,连剑刃周边都荡起了肉眼可见的波纹,虽然很微弱勉强,但的确也拥有内力幻于形的深厚功力。

风萧萧已成竹在胸,嘴角带着些许嘲笑,一剑即出,顿时天光黯淡,寒意行空。

中年美妇如遭雷击,手中无坚不摧的宝剑竟然在这一击下扭曲成蛇。

眼见风萧萧将要一剑掠过她的眉心,李渊身前那个威严壮硕的中年男子暴喝一声,探戟直攒,将将格开风萧萧手中之剑,随即长戟翻飞,钩、啄、割、刺变化万千,戟芒翻腾,扯起一道道寒气逼人的电光,纵横肆虐。

风萧萧冷笑一声,再出一剑,戟芒顿时如云消,散成星星点点。

那中年男人踉跄跌退,拼命运功,却死活停不下来步子,双目瞪着风萧萧,兀自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独孤凤这时也欺近到李渊的身前,却被欧阳希夷给生生拦下。

在场李阀的高手,独孤凤大都认识,而这些人也大都认识她,所以甫一开始,她便在脸上扯上了一块蒙巾,更不敢以本声说话。

虽然无异于掩耳盗铃,却总比毫无顾忌的暴露身份要好,事后总可以推脱的借口,所以她也不敢使出拿手的剑法,就算这样,依然让欧阳希夷左右难支,更圈住了刚从门口扑来解围的另外三名高手。

只见红裙旋扬,“飞凤”疾动,似凤凰起舞,焰光流溢。

独孤凤将攻来的件件兵器一一击退,不动用拿手的剑法,自然攻敌不足,但一时自保却绰绰有余。

风萧萧出剑速度太快,连退三人,李渊也才不过退出四五步,终于不可避免的直面风萧萧的剑气。

李渊心下暗叹,只能全力相迎,但不过几个照面,便一声闷哼,听声音他多少受了点内伤,不过他毕竟是当世少有的高手,借势退出客厅。

风萧萧见李渊武功实在不低,击败容易,想要杀他就非得几十招开外了,而被击退的三名李阀高手也已缓过气,重新围来,于是当机立断,向独孤凤喝道:“跟着我。”

独孤凤在四人的围攻下明显开始吃力,雪白的额头已浸出香汗,直流落至被纱巾覆住的香腮,呼吸急促,显然功力消耗极大。

她听到风萧萧的呼喝,总算松了口气,应声而动,掠到了风萧萧身后,背靠着背,帮他拦下紧随而来的李阀众高手的攻击。

在风萧萧的舞动的剑气之下,李渊被逼得根本站不住脚,只能一退再退。

围在外围的弓弩手们自然不敢再射,甚至忙不迭的散开去路。

风萧萧突然阴森森的笑道:“今日之赐,风某来日必报,告辞,不送!”

心镜再起,他顿时飞踢一脚,将反应不及的李渊踹得飞起,然后反手拽住独孤凤的小手,连奔带跃的跳过围墙,顺手杀了几名来不及退走的弓弩手。

风萧萧知道自己这次只是寻到破绽,打了李阀众人一个措手不及,若是久攻不下,让李渊成功退开,这些高手无所顾忌之下,自己可真就走不成了。

风萧萧与独孤凤手牵着手,落入墙后错中复杂的民宅巷中,身形晃了几晃,转瞬不见。

见到这一幕,李阀众高手颓然若失,脸脸相觑,那想得到天衣无缝的诛杀计划,竟被人强行破去,就这么惨淡收场。(未完待续。)

ps:  感谢书友“已逝青春殇”的月票。

第八十九章 幕后白手 (四千字大章)

李渊、李神通、褚君明,花英、欧阳希夷……

风萧萧持着根细铁钎,拨着桌上油灯的火芯,面色亦如油灯般明暗不定,喃喃道:“不应该呀!”

独孤凤坐得远远的,面晕霞红的攥着衣角低着头,像个初入洞房的小媳妇,明眸散乱,显得心神不宁,不知在想些什么,突听到风萧萧说话,“啊”了一声,道:“你说什么?”

风萧萧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独孤凤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我只是不想你死了。”顿了顿,觉得这句话有些歧义,红着脸又加了句:“你若是死在别人手里,我怎么找你报仇?”

她说到这句,倒有些理直气壮了,心道:“这么说也不算错,他若死了,谁给我解开生死符?不解开生死符,我又如何能够杀了他报仇?没错,就是这样!”

风萧萧奇怪的是李阀的事,还真没怀疑独孤凤的用心是否不良,这会儿见她急着解释,不由笑道:“随你怎么说,你这回总归是帮了我。”

独孤凤莫名其妙的嗔怒道:“谁帮你了,我在帮我自己。”

风萧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岔话道:“你刚才给我介绍,说那个使三戈戟的李神通是李渊之弟,褚君明、花英夫妇人称‘神仙眷属’,和欧阳希夷都是退隐多年的武林名宿,不错吧?”

独孤凤点了点头,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风萧萧道:“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嘛?”

独孤凤道:“有什么奇怪的?”

风萧萧道:“李神通是李阀自家的顶尖高手,随李渊出手无可厚非,但褚君明、花英、欧阳希夷这三位都是大有身份的人,论辈分和地位,远在李渊之上,怎会也甘心受李阀差遣呢?”

独孤凤美眸闪了闪光,道:“我也想不到李渊竟能请得动他们,褚君明、花英夫妇最擅长联手作战。成名足有五十年,与欧阳希夷同辈,身份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是白道举足轻重的人物。**游山玩水,在一地从不停留超过一年,家中长辈曾亲自款待过他们,有意延请入我阀当客卿,却被婉拒。”

风萧萧将手一摊。道:“这就是了,你们独孤阀都请不动的人,突然唯李阀马首是瞻,还不够奇怪么?”

独孤凤是个武痴,平常极少关心阀门之事,但她并不是个笨蛋,听风萧萧如此一说,也觉得十分蹊跷。

风萧萧又问道:“除了这四人,后进来的三位高手你认识么?”

独孤凤摇摇头,忽而有些犹豫的道:“不过其中有个人十分眼熟。好像是……”

她思索少许,道:“是韦公公没错!”

风萧萧讶道:“公公?”

独孤凤低声道:“韦公公曾侍候先帝杨坚,后则追随隋帝杨广,是隋宫内武功最高强的太监首领,只是……宇文化及于江都弑君作乱,他应该……怎么会随侍李渊?”

风萧萧皱眉不语。

独孤凤偷偷瞟了他一眼,心道:“我该怎么办呢?眼看离生死符发作不足七日了,难道我真要直言相告,然后为奴为婢不成?”

风萧萧忽然搁下手中拨灯的细铁钎,暗道:“定是慈航静斋出手了。”

不论褚君明、花英夫妇还是欧阳希夷。都是武林白道的前辈,若说真有人能指使得动他们,非白道领袖慈航静斋莫属。

联想到昨日石之轩的言语,慈航静斋和魔门既然都挑中了李阀。遣出人手为其效命,正在情理之中。

这么算来,如今聚在李阀麾下的高手,可以算得上当世第一。

屋外街上传来嘈杂混乱的响动,风萧萧脸上的肌肉微微一跳,冷冷道:“看来我该出城了。”

他很清楚。李渊吃了这么大亏,盛怒下定会展开全城搜索行动,而拥有慈航静斋和魔门的同时支持,天下绝对无人能抗衡这样一方势力,只能暂先避之锋芒,而后再来寻隙击之。

出城?

独孤凤吃了一惊,如果风萧萧就这么走了,她身中的生死符怎么办?

她急道:“这里是我独孤阀在长安的落脚点,隐秘的很,李阀查不到这里。”

风萧萧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好像我与独孤阀也似敌非友吧!”

他只不过扫了李渊的面子,就让李渊如此大动肝火,那他还杀了独孤阀的两个人呢?尤其独孤霸还是阀中的核心高手,独孤阀岂不是更恨他到骨子里?

虽然想不清楚独孤凤为何帮他,但他该有的警惕之心,是一点也不会少的。

独孤凤顿时语塞,涨红着脸蛋,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眼见风萧萧起身外走,她恼羞成怒的按剑而起,道:“我说你不能走,你就不能走!”

风萧萧不怀好意的笑道:“就凭你?”

独孤凤这才想起她是眼见这坏笑男人的手下败将,心中不由有些发虚,不过一转念,底气又足了起来,道:“只要我大叫一声,风萧萧在此,看你怎么走!”

风萧萧好似有恃无恐的道:“要不你叫几声来试试?”

独孤凤拧起娥眉,瞪着秀目,不服气的道:“你莫以为胜了我一次,就……就,哼!”

她本还有更难听的话,但一提到和风萧萧的那次交手,她就不免想起风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敢把话说绝了。

风萧萧见独孤凤色厉内荏,嗤嗤一笑,自顾自的往外走。

独孤凤叫道:“你回来!”

风萧萧停步却不回头,慢悠悠的道:“给个理由。”

独孤凤脸色阵青阵白,按着“飞凤”的纤手不住发抖,终于开口道:“我……我欠了一个人的……情,她……她让我保护你的安全。”

风萧萧旋风一般的坐回了原位,笑吟吟的道:“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以你的脾气又怎么会帮我救我,你欠了谁的情?”

独孤凤不能置信的瞪着风萧萧,好半天才伸指遥点他的鼻尖道:“你,你。你,你诈我话,你根本没打算走。”

风萧萧瞧起了二郎腿,晃着脚尖。笑道:“对啊!就是诈你,你也不好好想想,大军封雄城,除了神仙,谁能跑的出去?”

独孤凤武功虽高。但在风萧萧眼里却不过是个初出江湖的嫩雏,都不用细琢磨就能瞧出她的不对劲了,略施小计,便套出了她的话。

独孤凤眼珠刚转了转,风萧萧便笑嘻嘻的道:“你要是还不肯说,就轮到我大叫三声,‘风萧萧在此了’。”

独孤凤气得娇躯发抖,道:“你,无赖!要叫便叫,我……我……”

风萧萧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道:“你分明很担心我死了,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独孤凤红唇紧闭,俏面发白,挺翘的鼻尖浸出几颗晶莹的汗珠。

风萧萧慢条斯理的道:“那日你身受重伤,掉落山崖,别说想走,就连想活都难,而我一下崖就发现两个人的脚印,一人深一人浅,说明你是被两个人抱着救走的。”

独孤凤终于垂下头。神情变得有些木然,道:“是。”

风萧萧的目光尖锐起来,道:“是谁救你?”

独孤凤动了动嘴唇,小声道:“……风雪和襄儿小姐。”

风萧萧浑身剧颤。眼神散乱,好一会儿才恢复清明,道:“你直说不就完了,何必遮遮掩掩?”

独孤凤沉默半晌,道:“她让我带一番话,但我不想告诉你。打算救你几次,还恩便行了。”

她也不等风萧萧询问,就将风雪功力受损,以及石之轩寻衅上门的事说了,但关于她被驯服以及生死符一事,却只字未提。

最后道:“究竟缘何受伤,她并未说过,只说她将会南下巴蜀,寻得一可以疗伤之宝物,以及收拢早先收下的奴仆,而敌势甚大,你与她分开才能自保,请你万勿挂念,并小心女色惑魂之术,待到伤尽之日,她能轻易找到你。”

无怪风雪言语不清,她根本信不过独孤凤,所以不会让其传递信件,或是讲得太清楚,否则独孤凤若是投敌作反,岂不是害了主人?

这也是风雪相信风萧萧的表现,相信主人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听完独孤凤的这番话,风萧萧果然想得很明白。

敌人既然能使风雪重伤而逃,换成是他也至多是同一个结果,当今之世,有此等实力者,无外乎慈航静斋和魔门,而所谓分开自保,无非是避免被一网打尽,使敌人投鼠忌器。

为什么要小心女色惑魂之术,风萧萧并不清楚,但他信任风雪绝不会无的放矢,他同样精通此术,既然得到提醒,自然会处处小心,绝难深陷其中。

风雪也已指名她的目的,巴蜀!

那里不但有能够助她疗伤的宝物,也有她准备好的势力,待到伤尽之日,她便会现身汇合。

至于石之轩的目的,联系此人之前所言,风萧萧也就豁然开朗,“同门相伐”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其狠毒用心,简直昭然若揭。

风萧萧手指轻叩桌面,咚咚声中,沉默良久,哑声道:“未知独孤小姐可有离城的办法?”

独孤凤精神一震,心下顿时活络起来,忙道:“有!”

想要让解开生死符,其实并不一定非要向风萧萧道出实情,毕竟还有几天时间,若是能找到机会从风萧萧身上偷出解药,一切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她曾听郭襄粗略的讲过一些生死符的事,以为这玩意是一种天下奇毒,既然是毒药,当然会有解药。

她却不知道,生死符只是一种阴毒的暗器手法,莫说风萧萧没有解药,就算真有解药,也只能压抑一段时间,而不能全解。

风雪的生死符还是跟郭襄学的,所以一直以为风萧萧也会,郭襄也只知道风萧萧曾得了逍遥派的传承,精通逍遥派的一切武功,却不知道生死符其实是天山童姥的独门绝技,并不是逍遥派的直接传承。

事实上,风萧萧会些逍遥派的绝学不假,但只精通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天山折梅手与天山六阳掌虽然也能似模似样的耍上几耍,但并未得学神髓,更不会什么生死符……

独孤凤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倒血霉了,小心思转得溜溜的,殷勤的使唤着独孤阀在长安的密探,安排她与风萧萧出城的途径。

但独孤凤毕竟太嫩了,她忘了她都能认出李渊,李渊能认不出她么?

李阀早就盯上了独孤阀在长安城中布下的关系网。

这些关系网有明有暗,明处的自不必多说,早就被严密的监视起来,暗处的据点若是不动弹,绝难被发觉,但独孤凤这么一瞎指挥,顿时被查了底掉。

幸好李渊这时也在头疼,举棋不定,不然早就将独孤阀在暗处的这些据点连根拔起了。

他冲动之下,率高手想要击杀风萧萧,没想到却闹了个灰头土脸,颜面尽失,这才重新注意起风萧萧来。

关于风萧萧的情况,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搁上了他的案头。

一看之下,他的头更疼了。

巨鲲帮正通过三子世民与李阀合作,在长江水道上进行大规模的走私,每一趟带来的利润都是个天文数字,而巨鲲帮帮主云玉真唯风萧萧马首是瞻,若是断了这层关系,控制长江流域的杜伏威十成十不会买李阀的面子。

要知李阀新得了包括长安在内的一大片地盘,重建官府,新立秩序,都需要庞大的资金。

何况西面的薛举不甘失败,正虎视眈眈,东面王世充和李密也不再交战,密使往来频繁,说不定有合力共打长安的可能,北面的突厥更是蠢蠢欲动,随时有南下的可能……厉兵秣马,急需无敌洞般填不满的军饷。

这会儿正是只愁钱少,不嫌钱多的时候,长江水道的这层关系,便显得尤为重要。

与此相比,风萧萧使瓦岗军折损大将徐世绩,逼得李密怒不可遏的发下蒲山公令,倒属小事一件了,毕竟李渊已经尝到了苦头,十分肯定风萧萧的武功绝对远在名声之上。

而且“邪帝”的名号,李元吉还不知道厉害,李渊可是十分清楚的,若是向雨田还活着,就连阴癸派的祝玉妍和“邪王”石之轩都得低上一头。

最为关键的是风萧萧与东溟派的关系,李渊若是事前知道有这层关系,说什么都不会轻易对风萧萧出手的。

思绪至此,李渊不由有些怨怪起慈航静斋来了,若不是褚君明、花英夫妇和欧阳希夷忽然投入李阀,使李阀高手顿时无比充足,他也不会在李元吉的撺掇下,对风萧萧发动袭击。

这几名白道名宿和慈航静斋的关系,别人不清楚,李渊能不知道吗?

他们为何选在这时加入李阀?慈航静斋的目的就十分值得推敲了。

当时李渊只觉得瞌睡时遇上了枕头,现在想来,分明是慈航静斋顺水推舟,想借李阀之手,除去风萧萧。

成之最好,就算不成,风萧萧也只能找李阀报复,根本找不到慈航静斋的头上。(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正义当剑民当刀

盘算了许多,李渊终究熄了杀心,灭了怨意,除了斥三子元吉闭门思过外,再无所动作,虽然城内仍在大张旗鼓的搜索不休,却只是为了存些颜面,例行公事罢了。

一艘挂着关中剑派旗帜的商船,大摇大摆的驶离码头,没有遭遇任何麻烦和阻拦。

独孤凤就在这艘船上,直到长安城渐渐消失在视野当中,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顺利就离城了?

关中剑派和独孤阀八竿子打不着,这回怎么肯冒着触怒李渊的风险,帮如此大忙呢?

倒是风萧萧似有所觉,找独孤凤问了几句,便心中有数了,微微一笑,再不言语。

原来关中剑派与李世民关系密切,多遣弟子麾下效命,其大师兄段志玄更是天策府猛将,多年来与李世民出生入死,关系尤为深厚。

这此密送独孤凤和风萧萧出城,明显是得了李世民的授意。

李渊倒是打得好算盘,三子得罪人,二子卖好,李阀怎么都不亏。

李世民也实在不简单,看准机会,只轻轻一抬手,便让独孤阀和风萧萧都得承这份情,并替父亲李渊解了困局,真可谓是一石三鸟,手段比之只懂仗势欺人的李元吉高了不知多少倍。

但有那么便宜么?

风萧萧眼神冷冷,嘴角溢出一丝嘲笑。

……

长安城郊东大寺贵宾堂,门外布满卫士,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人人虎背熊腰,高挺膘悍。

堂北有一排窗子,外面是风飞叶伏的园林。靠窗放置一排十多张太师椅,以茶几相隔,左侧首座坐着的是位身穿赧色便眼的男子,肤白如雪,颜容清秀。看上去只是三十来岁的年纪,正是李阀阀主李渊。

李渊的神请有点疲惫,可是浓密的眉毛下,眼神仍是明亮、清澈。且流露出一种颇为难以形容似是对某些美好事物特别憧憬和追求的神色。

纵使坐在椅上,他的腰仍是挺直坚定,显得他雄伟的体型更有逼人的气势。正捧起茶盅呷茶的双手纤长稳定,整个人散发着非凡魁力。

一阀之主,确是气概不凡。

李渊轻轻呷了口茶。道:“荒木大师的禅功已臻出神入化的境界,应可对石之轩有很大的威胁吧!”

对面首座是位须发皆白,两颊却红润发嫩好似幼童的老和尚,闻言合十道:“阿弥陀佛,惭愧惭愧,华严宗的帝心师兄、禅宗四祖的道信师兄加上老衲一齐出手,仍没能留下他。”

李渊面上难掩讶意,道:“原来四大圣僧亦亲自出手了,石之轩果真如传闻中这么厉害?”

荒木大师双目闪动着充满禅机的智光,点头道:“即使单打独斗。老衲亦可和他分庭抗礼,但若要置他于死地,纵然四位大德师兄齐上,仍怕未能如愿。“

李渊皱了皱眉,道:“一个邪王一个邪帝传人,真就无可奈何吗?”

荒木大师低喧一声佛号,道:“散真人’宁道兄曾先后三次与石之轩交手,两次都是两败俱伤,此事一直秘而不宣,阀主或许不知。”

李渊忍不住“啊”了一声。

荒木大师顿了顿。见他神色平复,方才继续道:“论魔功修为,邪帝向雨田还要在石之轩之上,甚至连宁道兄都难以望其项背。”

李渊有些心神不宁。连手捧的茶水洒出一些,都没有察觉。

荒木大师道:“这位魔门至尊多年前便归隐潜修的魔门最高秘法,一直未曾出世,他座下四名徒弟也再未为祸江湖,老衲等原以为他或许是被魔功反噬,魔火焚身而亡。没想到……”

李渊简直简直坐立不安了,忙道:“邪帝有四名徒弟?”

开玩笑,一个风萧萧就搅得他差点发疯,还有三个?要是一齐冲来长安,李阀所有的高手加到一块,只怕都不够他们杀的!

荒木大师道:“据老衲所知,邪帝向雨田共有四名弟子,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和金环真,并没有风萧萧其人,应该是后收的弟子。”

“尤鸟倦!”李渊倒吸一口冷气,道:“我知道他,他是邪道八大高手之一,只是向雨田的徒弟?”

他脸色已变得无比阴沉,道:“大师说后收的弟子,也就是说邪帝向雨田或许还没死?”

荒木大师神情凝重,缓缓道:“不错。”

他又喧了声佛号,道:“如今本就世道不宁,天下纷乱,黎民百姓受苦久矣,而邪帝出世,便意味着道消魔涨之势已成,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李渊有些六神无主了,急道:“大师可有法子么?总不能让邪魔外道荼毒天下吧!”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不该为了眼前的利益,轻易放风萧萧离开,他深知魔门之人睚眦必报,不可以常理度之,所谓的恩情,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早知风萧萧的师门如此势大,还不如先剪除一翼。

荒木大师沉思片刻,道:“难!”

李渊深吸口气,面如止水,起身一躬到地,道:“还请大师教我。”

荒木大师伸臂相扶,道:“降魔卫道,我辈本分,阀主不必多礼。”

李渊再次行礼,陈恳地道:“我原以为梵斋主让我先除去风萧萧,是驱虎吞狼之计,没想到实有深意,我李渊以小人之心度仙子之腹,实在惭愧万分。”

他面色涨红,双目射出忏愧的神色,遥想当年梵清惠的仙姿风范,悲天悯人之胸怀,他不由十分羞耻,感觉无地自容。

荒木大师终受了这一礼,道:“只要行正义,凭大势,任何妖魔鬼怪都会自然而然烟消云散,阀主不必多虑,为天下万民福祉虑,不论佛门还是道门,都不会袖手旁观,坐望乱世纷扰,魔焰大炽。”

李渊稍稍心安,知道荒木大师这时应承佛门道门,道:“还请大师示下,凡能所为,李渊一定不会推辞。”

荒木大师微微一笑,道:“勿需阀主伤神,只要之前商定的洛阳之事不被耽搁,长安的平衡亦未被打破,即可。”

李渊斩钉截铁道:“大师放心,我以李阀的名义担保,一定保证师仙子此行无虞,以及和氏璧的安全。”

一声冷笑自堂外传来,悠悠然的吟唱随风传来:“佛门秃驴手段高,正义当剑民当刀,先威后吓心慌慌,吓成老鼠你做猫,糟!糟!糟!天下英雄俱都着了道……”(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大东寺之乱

听到堂外带着讥讽的吟唱,李渊神色不变,道:“高洁之人,谤必随之,大师不必在意。”

荒木大师微微一笑,合十喧了声佛号。

堂外已起了怒斥与呼喊,显然是李渊的卫士正在拿人,

李渊安坐于堂,丝毫没有打算出去看看究竟,甚至悠然的举起茶盅,向荒木大师虚虚示意,然后呷了口茶。

外面都是李阀精心培养的卫士,人人武功高强得异乎寻常,还擅长军阵配合,等闲江湖好手也寸步难行,又有欧阳希夷这等武林名宿压阵,足以拦下任何高手。

何况大东寺乃佛门重地,本就高手如云,寺内八大护法带着二百多名武功出众的僧兵,可保万无一失。

气劲声越发激烈,而且越离越近,却没有丝毫的惨叫声,李渊的眉头终于微微跳了跳,觉得十分蹊跷。

就在这时,不知谁在外面叫道:“佛门静地,唯度有缘!”

齐刷刷的袖袍破空声四面响起。

荒木大师终于动容,他听出这是寺中一名护法的声音,代表着结阵迎敌。

竟是什么样的高手来袭,能这么快突破李渊卫士的封锁?

堂外震声蓦然大作,如同雪山绝顶的酷冷之风,尖锐呼啸,像似万千重棒一起挥动。

“不好!”李渊再也坐不住了。

能让大东寺的僧人出手,说明他的众多卫士已经崩溃,再无还手之力,否则大东寺不会越俎代庖,扫他面子。

紧阖的大堂正门忽然从里往外被推开,李渊大步迈出,往外一望,登时瞪得眼眶几乎爆裂。

宏伟祥和的大东寺已变成了一座修罗场,从院墙到回廊足有百步之遥,前五十步的青砖地上,横七竖八的倒满了人。全是李阀的卫士,个个仰面朝天,头后脚前,双眼大睁。好似死不瞑目,铁青的脸色伴着额间一道浸血的缝隙,模样更显恐怖狰狞。

亲卫损失惨重,李渊自然怒不可遏,但心中的惊恐愈甚。难怪只有劲风呼啸,却听不见丝毫惨叫……一剑入脑,即刻死亡,自然发不出任何声响。

后五十步的青砖地上,百多位灰袍僧众正结成圈阵,人手一柄金光灿灿的降魔杵进退有度的翻腾挥动,带起沉重的风啸,显然每一柄降魔杵都是由铜所铸,分量极是不轻,寻常人别说挥动。就连抬起都难。

李渊睁目张望,只见冬日暖阳下,人影重重,金线成片,夺目晃眼、最中间依稀可见欧阳希夷白发劲飞,舞着风雷般的剑气,正与几名蓝袍的光头和尚围攻一道不住左右腾挪,几乎看不清身材样貌的缥缈青影。

这道青影周身不时爆起一道寒意透骨的剑芒,惊鸿般的迅捷,璀璨辉煌之极。压得天日无光、连无数降魔杵划出的灿灿金光都一时黯淡失色。

而每剑芒每一次闪过,欧阳希夷连同那几名蓝袍和尚都会大退一步,周围僧众的圈阵也会身不由己的往后挪动一大片,最外层的灰袍僧众离站在贵宾堂门前的李渊已不到十步。

李渊瞧得目瞪口呆。失声道:“风萧萧!”

青影朗声笑道:“正是风某!”

随着他的话音,欧阳希夷突然喷出口鲜血,仰天暴退,连撞开三层灰袍僧人,方才落地,撑剑而立。

那几名蓝袍和尚齐声怒喝。挥杖驰击,从四面八方击向风萧萧周身要害。

风萧萧重哼一声,又是一剑挥出,凝霜般的长剑像是分出了数道宛如实质的幻影,各自划出一条仿佛星辰般晦涩的轨迹,刚好截住了袭来的每一柄金光灿灿的铜杵。

几名蓝袍和尚大都踉跄而退,只有一人身子晃了晃,脚步未移,但依然双膀酸麻,胸口发闷,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气,但无论如何,他们毕竟使风萧萧失了趁机击杀欧阳希夷的机会。

激斗的修罗场,终于有了片刻的宁静。

荒木大师这时也步出贵宾堂,眼见被欧阳希夷撞开的灰衣僧个个筋断骨折,惨不堪言,还有一僧的脑袋转着一个活人绝对转不出的角度,显然被巨力拗断了脖子,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低喧一声佛号,道:“风施主好毒辣的手段,好缜密的思虑。”

风萧萧轻轻抖了抖剑尖,笑道:“我就知道李渊不会无缘无故的找我麻烦,只是风某势单影孤,腾不出手来追查,不如虚招避走,再来回马一枪,哼!果然有幕后黑手。”

他能找到大东寺其实也很偶然,之前就听池生春提及城郊出了件大事,事关佛门,他早就打定主意抽空来巡查一番。

后来得独孤凤言语不清的传信,他知道风雪遇上了上强敌,却无法确定是何强敌,于是巡查之心更甚,毕竟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

但是长安城里已是寸步难行,在李阀戒备深严的监控下,他武功再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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