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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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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憋出来的?

我道:“妹子,没事儿,我拉你出来。”正打算去拽她,鬼魂陈手里的枪一横,挡在我伸出去的手前面,我有些不解,歪着头看过去,鬼魂陈摇了摇头,布满淤泥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目光深沉无比,我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紧接着,在我的目光中,这小子将手里的枪口,竟然对准了金蔚的太阳穴。

我惊的头皮一麻,立刻拽着他的手臂,道:“你要干嘛?枪口的方向弄错了吧。”我话音刚落,便是砰的一声枪响,紧接着一阵灼热腥臭的东西喷溅而出,有一部分喷溅到了我的脸上,还有一部分喷溅到了鬼魂陈的脸上,我看着他脸上红红白白的东西,看着他冷静的目光,脑子里嗡鸣一声,完全当机了,

金蔚眼睛凸的瞪大了一下,太阳穴的位置有一个洞,里面不断流出红红白白的东西,她脑袋一歪,没动静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为什么要这样?

旁边的小黄狗倒抽一口凉气,似乎也没有料到鬼魂陈这样的举动,他目光看了看鬼魂陈,又看了看我,张了张嘴,半晌只说了一个字:“靠。”

鬼魂陈抹了把自己脸上的东西,半蹲着的身体站直,道:“不用管她,我们准备撤退。”

说着,人已经朝着我们的集合地奔去,那里的陈静已经急的跳脚了,人人都额头都是汗。

我看着金蔚的尸体,脑海里闪过的是她为我包扎伤口的画面,我完全想不通,鬼魂陈为什么会这样?下意识的,我想将她的尸体给弄出来,我不知道鬼魂陈为什么要杀了她,但她肯定不想死在这堆烂泥里。

小黄狗到底和我认识的时间最长,他一看我的目光便知道我想做什么,立刻蹲下身拽住了金蔚的右肩,我强忍下眼中的灼热,以及想跟鬼魂陈打架的冲动,拽住了金蔚的左肩,;两人一起使力,立刻将金蔚拔了出来,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她的大腿以下的部位,早已经没有了肌肉,只剩下骨头,骨头上全是泥,而大腿以上却完好无损。

甚至就在陈默开枪的前一秒,她还是活着的。

小黄狗嘶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道:“龙鲵的胃液很厉害,她的双腿是被活活腐蚀掉的。”我瞬间明白过来,鬼魂陈那一枪,是在结束她的痛苦。

如果小黄狗和鬼魂陈当时没有把我救出来,我的下场只会比金蔚更惨,望着那两条只剩下骨头的腿,我脑海里闪过金蔚之前的模样,痛苦到已经不能出声,但淤泥掩盖住了她扭曲的表情。

小黄狗叹了口气,道:“别看了,我们没有时间耽搁。”

我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觉,心头沉重的如同挂了一块铅,但理智告诉我,现在人已经死了,如果我再将时间耗费在一个死人身上,下一个死的没准儿就是我了。

我将金蔚的尸体放下,最后看了一眼,咬牙和小黄狗往营地奔,而这时,鬼魂陈却带着人马朝我们这边而来,冷冷道:“从这个方位杀出去。”

金蔚的死,早已经让我们红了眼,此话正合我意,我和小黄狗立刻掉头,转而变成了先锋,人人手上端着枪支,也顾不得爱惜子弹,敢出来冒泡的立刻就会遭到设计,龙鲵大概见我们人多势众,火力太猛,不多时也全部浅下了水,我们在烂泥地里狂奔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完全放亮,周围一片寂静,才精疲力尽的停了下来,这时候谁也顾不得是烂泥还是污水了,纷纷一屁股坐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目光所及之处,每个人都跟泥人一样。

PS:早上去了趟医院,回来晚了,这稿子是刚刚赶出来的,热乎乎出炉滴。

第十九章梦境纠缠

我们队伍里,除了陈静外,一共有三个女人,死去的金蔚,一个扎马尾的长发美女,还有一个年纪看起来很年轻的姑娘,那姑娘性格没那么坚强,这会儿一停下来,便将脸埋在膝盖里,虽然没有哭出声,但肩膀不停抽动,估计是在为金蔚的死而哭。

我脑海里闪过的是金蔚年轻而漂亮的脸,以及她给我包扎伤口时的画面,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回忆起来,却是无比清晰。

我去看鬼魂陈,他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支着枪,漆黑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在我们都放松下来时,他依旧十分警惕。

他是一个足够令人信任和安心的伙伴。

我长长吐了口气,想起这两年来死去的女人,女人相较于男人来说,在体力方面要稍逊一筹,因此在恶劣的环境中,死亡率也很高,我回想了一遍,发现除了彪悍的杨博士,几乎大部分人都在行动过程中死了。

就像赵信说过的那一句话,物竞天择,在恶劣的环境中,女人柔弱的体力成了最大的弱点。

我看着那个还在哭的姑娘,心里不由而然的冒出一股使命感,这一次,我必须得要保护她们,歇息了半个多小时,天空逐渐阴暗起来,似乎要下雨,这个地方阴晴不定,天气反复无常,没多久大雨便倾盆而下,视野间一片朦胧,天地间除了雨声,没有任何动物的声音,我们就像是唯一的活物一样,疲惫的走在漫无边际的草场里。

赵信的人马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我们顶着雨前进,到了傍晚时分,找了一处相对高一点的地势扎营,此时雨已经停了,到处都是蚊虫飞舞,草丛里隐藏着的草蜱子,泥地里有时不时爬动着的蚂蝗、蚯蚓,总之,这是一个让人恶心到浑身发毛的地方。

我们扎了帐篷,找了出稍微清澈一些的水,将身上的泥略作清理,便都不愿意呆在外面和各种恶心的虫子共舞,人人都钻进了帐篷,但此刻环境过于危险,我们还是安排了守夜。

我是属于伤号,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再加上好歹我也是他们当家人的兄弟,因此没给我排班,正打算睡觉,我忽然看到帐篷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显得有些偷偷摸摸的。

这时候,众人的心情都极为敏感,我心里打了个突,立刻翻身而起,走出了帐篷,正中央的位置是固体燃料升起的篝火,守夜的两个弟兄,一个守在火堆旁,一个在周围巡视,我寻找着刚才黑影闪过的地方,眯着眼看去,发现是个女人的背影,不正是白天哭的那小姑娘吗?

我记得她不是本家的人,是外姓,叫葛曼曼,据陈静说,别看这姑娘长相可爱个子又小巧,其实功夫很不错,就是有些心软,如果她心肠能硬一点儿,将来肯定大有作为。

不过每个人天生都有自己的个性,我看她偷偷摸摸的,离我们营地越来越远,不由有些急,万一出了什么事咋办?正打算过去,忽然发现,另一顶帐篷中,陈静钻了出来,并且跟上了葛曼曼,我由于小黄狗的原因,对陈静本来就抱有偏见,她这时候的举动,顿时让我有些不放心,于是也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须臾,陈静追上了葛曼曼,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片刻后,葛曼曼开始脱裤子,我吓了一跳,搞了半天,这两人是相约一起来嘘嘘的,我真是太杯弓蛇影了,不行,赶紧溜,要被她们发现了,一准儿被当成流氓!

谁知刚转身,便听陈静声音气恼道:“流氓,你站住!”

完了,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没转身,苦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也是来嘘嘘的,只是恰巧和你们撞上了,你信吗?”

陈静转到我前面,看着我,目光带着怒气,道:“狡辩,你分明是跟着我们,我要去告诉当家的。”

我道:“你难道要告诉他,我偷看你俩嘘嘘?”

“你……”陈静气极,这时,后面的葛曼曼道:“陈姐,别理他了,你还是先去拿东西吧。”

陈静像是想到什么,忽然踢了我一脚,道:“流氓,去拿点儿酒精来。”

酒精?我愣了一下,道:“她受伤了?”

陈静道:“问那么多干嘛,拿就是了。”我不知道这两人搞什么鬼,但为了自己的名声考虑,还是屈服了,乖乖去拿了酒精,两人让我不准偷看,便不知道在后面捣鼓什么,我心里好奇的跟小猫在捞一样,最后好奇心打败了一切,斜着眼睛偷瞄,虽然是夜里,视线不清楚,但我还是发现,葛曼曼是在将酒精往大腿和屁股上抹,霎时间我就明白过来了,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我大伯喜欢给我讲故事,以前还跟我讲过抗日年代的一些事儿。

据说红军过雪山草地的时候,那地方和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有些像,草地里也有很多蚂蝗或者草蜱子一类的东西。

当时也有女兵,女同志都有生理期,当时条件很艰苦,没有酒精这些东西抹,生理期到了,血腥味儿特别招蚂蝗,据说有女兵在睡觉的时候,第二天一醒来,发现身边的同志死了,全身青白,被吸的一点儿血也没有,脱下对方的衣服裤子一看,下体和腿上全是密密麻麻硕大的蚂蝗。

这不是杜撰的,是确有其事,所以咱们能有今天的生活,那些牺牲的烈士们,真的非常伟大。

酒精可以刺激蚂蝗,一般涂了酒精,蚂蝗就不敢靠近了,我回过神儿来,心里更加坚定了这次要多照应队里两个女人的想法。须臾,二人收拾妥当,陈静瞪了我一眼,也不搭理我,牵着葛曼曼的手就走了。

我觉得陈静的表现,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挺有人情味儿的,完全不像是什么可以摘下脑袋的千年老妖怪。

这究竟是一种巧合,还是说小黄狗想多了?

那小子之前说话说一半,究竟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越想越不对劲,回到帐篷后,准备将小黄狗弄起来,这小子估计是知道我想问他问题,不理我,任凭我怎么推都装死,最后我用睡袋的帽子,将他口鼻完全堵住,这小子才不得不做出反应,苦笑道:“小祖宗,这大半夜了,你能不能行行好,别折腾了。”

我道:“瞧你说的,我这不是想找你交流交流吗。”

小黄狗上下打量我两眼,警惕道:“兄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每个人都有秘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那件事情不好说,等我弄明白了,我肯定告诉你,成不?”

小黄狗的模样挺真诚的,我想了想,知道自己是套不出什么话的,便放他一马,两人蒙头就睡,半夜的时候,估计是换班,弄出了挺大的动静,模模糊糊我醒了过来,睡在睡袋里比较憋屈,于是朦朦胧胧的伸了个懒腰,滚了两下,滚着滚着我觉得不对劲,帐篷变宽敞了,确切的说,是小黄狗不见了。

我以为他是去放水了,迷迷糊糊的想到:这小子肾不好,不能憋,我半夜就从不起床撒尿。但过了一会儿,小黄狗还没回来,这么长时间,就算是上大号也该解决了,这小子去哪儿了?

心里有了个疑点,我就睡不着了,爬了起来,外面守夜的哥们儿已经换人了,除了我们的扎营地,其余的地方便是黑压压一片,我坐到火堆旁,张头四顾了一下,问道:“有没有看到那个黄毛干嘛去了?”

“黄毛?”对方愣了愣,道:“就是跟你睡一个帐篷那人?”

“是啊。”我道:“他肾亏,半夜起来撒尿,撒到现在还没回来。”

对方笑了一下,忽然指了个方向,冲我眨了眨眼,道:“你去那个帐篷里看就知道了,记得,得偷偷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愣了,那不是女同志的帐篷吗?小黄狗怎么去那里面了?难不成……他找陈静去了?

这小子让我偷偷摸摸的去又是什么意思?

我脑海里疑惑重重,忍不住朝着那个帐篷走过去,发现帐篷的拉链没拉上,于是有些心虚的扒开一角往里面张望,一瞬间我就惊呆了。

里面只有两个人,葛曼曼和另一个扎马尾的美女不知去了哪里,而帐篷里的两个人正是小黄狗和陈静。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一个帐篷里能做什么?

眼前的一幕惊的我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我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帐篷内的场景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小黄狗和陈静正在那啥那啥的。

我忍不住捂住眼睛,脑海里闪过两个念头,第一个是:小黄狗够牛逼的,连鬼魂陈的女人都敢碰,而且毫无顾忌,真是色胆包天,这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第二个念头是:这小子以前说的话难不成是骗我的?陈静要真的有问题,他俩还能一起滚床单?

说实话,半夜看到自己的兄弟和自己另一个兄弟的女人滚床单,实在是一件让人纠结的事情,我有种想骂娘的冲动,但现在总不至于冲上去把两人拉开,我准备悄悄离开,回自己的帐篷睡觉,放下手的那一瞬间,瞥到两人正激烈处,忽然,我发现一丝不对劲。

陈静似乎有问题。

她人在下面,但……但她的头为什么在小黄狗的背上?

…………

我的心脏一抽,差点儿停止供血,整个人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这个动作似乎惊动了两人,小黄狗动作停顿下来,而他背上的人头,也以一个极其不正常的角度转过来,陈静那一张脸,冲着我露出一个诡异之极的笑容。

“啊……!”我猛的睁开眼,才发现是个噩梦,外面已经蒙蒙亮。

靠,怎么会做这么离奇的梦?

这一刻,我有些理解,为什么小黄狗那晚在梦到陈静后,会吓的满头大汗了,或许他做的梦,比我更恐怖。

我难道是受了小黄狗的话语暗示,所以才做了这么可怕的梦?

这小子还在睡觉,我这一叫,让他惊醒过来,同时我发现,他瞳孔有些涣散,额头全是冷汗,我心里咯噔一下,问道:“你是不是……又作噩梦了?”

小黄狗目光逐渐回过神,疲惫的点了点头,我迟疑道:“你梦见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神色很难看,哑声道:“梦见你和陈静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颤声道:“是不是梦到我和她搅在一起了?”小黄狗目光一凛,猛然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第二十章黑雾

一时间我说不出话来,两人目光对视,仿佛都猜想到了什么,当即,我们交换了梦中的情景,令人感到难以理解的是,小黄狗做的梦和我一模一样,只不过,在梦中和陈静那啥那啥的不是别人,而是我!

这太诡异了。

如果说之前我还认为是小黄狗多心,那么现在,我就觉得陈静肯定有问题了。

“不行。”我越想越没底,说道:“这事儿得找陈老大商量一下。”

小黄狗道:“那女人是陈默的本家,你觉得陈默是会信她多一些,还是信你多一些?”小黄狗显然不赞成我的看法。

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放下心,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比你了解陈默,千万不要低估他的警惕性,赵信就是因此而犯了错误,他绝对不会因陈静是本家的人,就有什么偏见,这点我很有信心,只要我告诉他,不管他信不信,绝对多一个心眼防着陈静。”

小黄狗目光中带着一种不赞同,但还是说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可以去试试。”我俩边说边走出帐篷,外面的天刚蒙蒙亮,由于昨晚下了雨,整个草场水汽蒸腾,一眼望去白雾茫茫,水汽在草丛间穿梭,空气中夹杂着青草的气息,以及烂泥的味道,不是很好闻。

其余人也陆陆续续起床,收拾帐篷,分发食物和药品,大部分是一些防虫药,趁着这会儿功夫,我走到陈默旁边,他双手环胸,平静的看着其余人的动作,见我凑上前,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

我道:“跟你说个事儿,你觉得陈静怎么样?”

他的目光突然收缩了一下,看向我,慢吞吞的说道:“她是我的人。”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呛了一下,道:“你可别误会,朋友妻,不可欺,我当然不会跟你抢女人,再说了,我北京那里还有一位,让她知道我在外面乱来……”

鬼魂陈侧头,道:“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有话就讲。”

刚才我在小黄狗面前还信誓旦旦的,但现在我有些吃不准鬼魂陈的意思,因此感情这东西是最不理智的,有句话说的好,陷入爱情中的人都是盲目的,如果鬼魂陈真的对陈静有意思,那接下来说的话,没准儿他还真的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认为我是没事儿找事儿。

我这一迟疑,鬼魂陈有些不耐烦,准备离开,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我一咬牙,忙拽了他一把,将这段时间小黄狗和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鬼魂陈一直静静的听着,片刻后,他眯了眯眼,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

这就完了?

我道:“不仅得知道,你还得留心,陈哥、陈老大,你不能被爱情冲昏头脑啊。”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吭声就走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全都是在对牛弹琴。

没多久,我们收拾妥当,重新启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烂泥地里,由于水草丰茂,面积辽阔,一路上我们根本无法发现赵信等人所留下的线索,也不知他们已经到了哪里。

那个姓葛的妹子和我走的挺近,我问她:“你估计一下,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

她十分可爱的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不耽搁的话,估计还得一天左右吧。”

我道:“你这么清楚,怎么,以前来过这地方?”

她摇了摇头的,道:“我以前都和金蔚姐在阿拉斯加一带活动,不过出发前当家的跟我们规划过路线,这里是草场,我们所在的目的地,有一座很高的山。”

“山?”我觉得而有些奇怪,怎么没听鬼魂陈说过?我道:“这地方还有大山?”

她摇了摇头,道:“是我说的不对,我想想……不能说是山,据说是一块拔地而起,很高很高的石头,特别大,远远看,就像一个高山,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石头的下面,据说,那石头还是我们陈家的老祖宗,靠人力搬到上面镇压的。”

我道:“还镇压呢,难不成下面有妖怪?再说了,如果那石头真有那么大,像山一样,请问你们陈家的老祖宗,是山神还是夸父啊?”

葛曼曼一时回答不上来,嘟了嘟嘴,扭过头不理我。

我琢磨着她的话,如果是这样说来,那么赵信等人比我们提前一天出发,他们岂不是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了?该死的,万一他真的用假源码,让大伯他们去趟雷怎么办?

下意识的,我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虽然明知道即使这样,也不可能赶出多少路,但心里的焦急让我根本淡定不下来,很快便冲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原本是鬼魂陈在前面的,这会儿我反而走到了他身前,开路实在不是一个好活儿,为了不陷入比较深的泥滩里,手里的长刀要不停的挥舞,将草砍倒,以便看清脚下的路。

我在前面开道大约两个小时左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更何况手上的伤还没好,最后受不了,刚打算后退一步,让鬼魂陈上时,忽然,前面的草丛剧烈的颤抖起来,似乎有什么活物,而且看草丛颤抖的情况,那活物个头应该不小,绝对不可能是兔子一类的东西就对了。

众人都警惕起来,端起手里的枪,而这时,草丛里传出了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仿佛有很多蜜蜂在飞舞一样,伴随着这种声音,从草丛里升腾起一阵黑烟,迅速朝着我们飘过来,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妖怪放出了黑雾,但仔细一瞧,却是密密麻麻的蚊虫飞舞,使得草丛都跟着震颤起来。

蚊虫的黑雾瞬间将我们包裹,我一开口,嘴里顿时咽下了不知道有多少只,那种恶心的感觉就别提了,我想开口吐,却根本不敢开口,因为一开口只会有更多的飞进嘴里。

我敢发誓,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蚊子,好在我们衣服多,叮到不至于,但它们无孔不入,横飞直撞,黑麻麻一片,让我们根本无法睁开眼,不多时,我感觉有东西往我耳朵和鼻子里面钻,我吓了一跳,连忙紧闭嘴,将脸一侧,鼻子埋进肩头的衣服里,双手堵住耳朵,此刻众人都没办法开口说话,又无法睁眼,完全无法交流,就连该往哪儿跑都不知道。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喊道:“快,拿酒精、驱虫水,全部抹上。”我听出是小黄狗的声音,不由感叹,兄弟你可够彪悍的,蚊子的味道怎么样?

我这边动不了,但总有那么两个彪悍人物,也不知道是谁最先放弃抵抗,拼着被蚊子钻耳朵钻鼻子的风险将酒精和驱虫水拿了出来,我们一行人赶紧抹酒精,抹驱蚊水,好半天,这些东西才总算放弃骚扰我们,不少人当即都吐起了,估计是没少吃蚊子。

我也架不住,转头吐了一阵,觉得嘴里涩涩的。

割曼曼别看长的娇娇小小,到也没有被这阵仗吓到,而是奇怪的说:“这里怎么有这么多蚊蝇?”

小黄狗鼻子抽动,嗅了嗅,道:“有腐尸的气味儿,应该就在咱们前面。”

腐尸?难道赵信的人又遇险了?他手下的人个个都是好手,接二连三的遇险,难不成我们现在所呆的这片区域,有什么厉害的家伙?是动物……还是其它的?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鬼魂陈很小黄狗在前方开路,我们逐渐朝着蚊蝇最多的地方而去,这时,其实草地**的味道我已经闻不到了,鼻子里全是酒精混合着驱虫水的味儿,那些蚊蝇估计从来也没接触过这两种物质,对于它们的味道,完全没有抵抗力,我们一靠近,就嗡的往后退。

在浓烈的酒精味道中,我们一路向前,脚下的泥滩越来越软,一脚踩下去,可以没过膝盖,比我当初在仙日乃登雪山还要困难,忽然之间,前方的小黄狗脚步一顿,似乎是有什么发现,他和鬼魂陈交换了一个眼神,紧接着,小黄狗弯下腰,将手摸进了烂泥地里,片刻后,拽出了一个长方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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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香樟婆罗

我仔细辨别,发现那是一只枪,随着枪被抽出来,一个握着枪的手也被扯了出来,小黄狗一愣,加大力道,随后一具男性尸体从烂泥中被拔出,完全暴露在我们眼前。

尸体上已经爬满了蚂蝗,一个个肥大无比,吸的圆滚滚的,除了手脚头颅的轮廓,几乎已经无法说他是一个人。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道:“又是赵信的人?看来这地方有些危险。”

小黄狗没有理会尸体,而是那下枪,卸下弹匣,皱眉道:“子弹是满的。”

一个人如果遇到危险,肯定会开枪,而这个人的弹匣却是满的?难道他是无声无息,甚至来不及反抗就死在了这里?鬼魂陈身手在尸体脖子的部位摸了一下,也不知是怎么判断的,随后便道:“死亡时间五小时以内。”我真不得不佩服他强大的神经,一看到这尸体满身的蚂蝗,我都恨不得能踮起脚尖走路,这小子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摸上去。

陈静分析道:“五个小时以内?这么说赵家的人离开并不久,奇怪,他们的行程怎么会这么慢,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耽误了?”她目光四顾,征求众人的意见。

我虽然看到尸体,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但陈静这么一说,反而让我有些窃喜,这样一来,大伯等人也就没那么快到达目的地了,说不定我们赶一赶路,还能追上他们。

老呆说道:“这人是怎么死的?”我摇了摇头,道:“看不出来,身上全是泥和蚂蝗,连脸都见不着。”说到这儿,小黄狗脸色一变,道:“不会是……”他估计是想到了大伯他们,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大伯现在行动力迟缓,如果真有什么危险,他遇险的几率可太高了。忍不住也将目光瞄向眼前的尸体,而小黄狗已经扯了一把草,将尸体脸上的泥污抹去,露出来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我松了口气。

绕过尸体,又往前走了没几步,又是一具死尸,死亡现象几乎是一模一样,无数蚊蝇围着尸体飞舞,想捡蚂蝗的剩餐,我们几乎身处于一个全是虫子的空间里,尸体诡异的死状,让我们提高了警惕,队伍里寂静无声,我们一路前行,不多时,小黄狗忽然说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我道:“我就闻到酒精和驱虫水的味道,怎么,不会又有尸体吧?”虽说我这两年死人见的不少,但这种事情没办法麻木,想起之前的两具尸体,我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小黄狗摇了摇头,道:“不是,是一种香味儿。”

我对小黄狗的嗅觉能力绝对有信心,他的鼻子很少有出错的时候,于是我道:“可能那东西离我们还比较远,我问不出来,味道有问题吗?”

小黄狗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可能是我多心了。”又往前走了半个钟头左右,前方的草地里,忽然出现了一条长方形的空缺,就好像有什么长方形的物体从天而降,将那个地方的草全部压了下去,而此时,我们也都闻到了小黄狗所说的那种香味儿,味道很奇特,我在城市里绝对没有闻到过类似的味道,似乎就是从那个区域传过来的。

我们几个走在前方的人对视一眼,最后朝着那个方向摸了过去,走进一看,葛曼曼不由惊起道:“是一棵躺着长的树,真是奇怪。”

横在我们眼前的东西,乍一看,以为是一颗被人砍倒的树,但仔细一看树的两头,却都有弧度,深深扎入了泥土里,树上没有叶子,而是长了很多木耳一样的层层叠叠的植物,我一开始以为是寄生菌类,但仔细一看,发现这些形如木耳的东西,事实上就是树的叶子,十分神奇,整棵树散发这怪异的香味,闻起来让人有种头晕脑胀的感觉。

鬼魂陈眼神中闪过一抹讶异,立刻对我招了招手,并且附耳在我耳边说了一段话,我一听完,顿时愣了,道:“陈老大,你确定?”

他点了点头。

我有些为难,道:“让你的手下知道,他们会杀了我的。”

鬼魂陈慢吞吞的说道:“不要啰嗦,照办。”

葛曼曼好奇道:“什么事儿?”

鬼魂陈刚才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觉得他让我去办的事儿挺为难的,因为他说让我拿一卷纱布,并且在纱布上撒尿,然后分发给每一个人,让他们用尿巾捂住口鼻。

我虽然觉得这事儿很不靠谱,但鬼魂陈一般不会瞎来,于是只能照办,须臾,我手里提着纱布,那味儿,我自己都不好意思闻了,鬼魂陈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呆住了,只有小黄狗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忽然从我手上抢了一块儿过去,我忍不住郁闷,道:“哥们儿,难道我的尿很宝贵吗?咱俩什么关系,你还至于抢吗?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小黄狗翻了个白眼,道:“去你妈的,这味儿可真大,让你少吃肉多吃素,你偏偏不听。”

其余汉子听完鬼魂陈的命令,虽然也有些错愕,但反应还不算太大,一个个皱着眉头来我这儿拿东西,剩下三位女同志可顶不住,葛曼曼道:“天呐,不如杀了我吧。”

我不乐意了,道:“小姑娘,别做出这么嫌弃的表情,你知不知道童子尿可以辟邪,还可以提药?一般人我还不给呢。”

另一个扎马尾的姑娘叫陈琦,一路上话比较少,如果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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