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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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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晚上在帐篷里睡觉时,旁边的小黄狗忽然发神经一样坐了起来,弄出了一些动静,我这段时间压力大,本来就浅眠,被他一搞立刻醒了,打开手电筒一看,我发现这小子脸上全是汗,一张本来长的不错的脸,几乎扭曲了。

我本来是想开骂的,一看他这样,顿时惊了一下,道:“你没事吧?怎么了?”

小黄狗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们所身处的帐篷,随后长长吐了口气,道:“我做了个噩梦。”

我忍不住想骂娘,心说你小子杀人都不知道杀了多少,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怎么一个噩梦竟然能吓成这样?你要是个女的还好说,老子马上趁机搂进怀里好好安慰安慰,可你他妈是个男的,跟我装什么柔弱。

我翻了个白眼,道:“睡吧,睡吧,不就是做了个梦吗,少娘娘腔了,明天还要早起。”

黑暗中,我听见小黄狗的喘息声很重,须臾,他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知道我刚才梦见什么了吗?”

我迷迷糊糊的,道:“鬼?”

“不是。”小黄狗咽了咽口水,道:“我梦见自己被剁碎了,扔在锅里面煮。”

我道:“你小子这是亏心事干多了,没事儿,有我在,没人能剁了你。”

小黄狗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又道:“煮我的人,是陈静。”

不知怎么,我忽然脊背一阵发凉,睡意也醒了,重新打开了手电筒,盯着脸上还带着冷汗的小黄狗,忍不住道:“究竟怎么回事儿,那女的到底有什么问题?”能把小黄狗吓的做噩梦的人,还是这么诡异的噩梦,实在让我举得有些匪夷所思。

小黄狗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开口,而且叹了口气,将额头的虚汗抹净,道:“算了,睡吧。”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我推了他两把,这小子缩在睡袋里装死,最终不了了之,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小黄狗整个人,就如同电视剧里,刚被狐狸精吸过精气的书生一样,脸色苍白,脚步还有些虚浮,和他平日里黑道的形象相差甚远,我都忍不住扶了他一把,道:“你昨晚不会被狐狸精榨干了吧?”

小黄狗看了我一眼,道:“我昨晚身边就你一个人。”这小子明显是在跟我抬杠,但声音有些干哑,丝毫没有达到效果,我心中一动,道:“难不成还是和她有关?”我目光示意了一下远处的陈静,她正在和另外两个姑娘准备早饭,我这一眼看过去,她也恰好抬起头,并且冲我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遭受到了小黄狗的语言影响,我总觉得她的笑容有些诡异。

车子继续上路,到了中午时分,我们路过了神泉,并且下车取水。

这实在是非常震撼人心的一幕,一个直径至少有百米左右的圆形大坑,坑里全是清凉的水,中央的位置有泉水咕嘟咕嘟,冒起四五米高,如同一个大型喷泉一样,白浪翻飞,水汽逼人,在这干涸的戈壁,如同神迹一般,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美。

小黄狗一路上都不说话,坐在车上就闭目养神,甚至还真的睡着了,仿佛昨晚上一晚都没睡似的,这会儿其余人在取水,我们站在神泉边观赏这种神奇的景象,众人都挺兴奋的,小黄狗站在我旁边,面无表情。

说到底,还是自己兄弟比较了解,其余人对小黄狗的反常毫不关心,我忍不住道:“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到车里休息,放心吧,我不会嘲笑你的,就是关公还有生病的时候呢。”

小黄狗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他此时就站在神泉边缘,迈开脚步准备走,然而,才刚一迈脚,他仿佛就突然被抽空力气一样,整个人向后一倒。

我根本就是始料未及,虽然就站在小黄狗身边,但等我反射性的伸手去抓人时,小黄狗已经砸进了泉水里。

“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声,将其余人都吸引过来。

小黄狗会游泳,但这一次掉下去后,竟然直接就往下沉,越来越深,眼见人影已经模糊了,我心中一凉,也顾不得那么多,纵身就跳了下去,朝着那个往下沉的身影而去。

幸亏我跳的及时,小黄狗很快被我打捞了起来,但他人已经昏迷过去。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真的错了。

小黄狗一直跟我说陈静有问题,并且晚上被噩梦惊醒,其实我并没有真正当一回事儿,只以为是他多心了,但现在,小黄狗的状态太不对劲了,他就像撞邪一样,毫无精神、反应迟钝,难道说陈静是什么妖怪?

鬼魂陈为小黄狗把完脉,我忙问道:“他究竟怎么了?”鬼魂陈嘴里嘶了一声,似乎有些惊讶,片刻后,他竟然转头看着我,慢吞吞的问道:“你们昨晚干了什么?”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道:“陈老大,您说话能不能说明白一点,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能干什么?他究竟怎么了?”

鬼魂陈抿了抿唇,淡淡道:“他的精力很弱,要么是纵欲过度,要么就是受惊过度。”

纵欲过度自然不可能,除非这小子趁我睡觉的时候,一整晚都在打飞机,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受惊过度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眼一直紧跟在鬼魂陈身边的陈静,她也刚好接触到我的目光,冲我笑了笑,笑容是挺美的,原本我对她也有点儿好感,因为她对鬼魂陈很上心,将来没准儿会成为陈夫人,既然是好兄弟的女人,当然会比较顺眼一些,但现在,那种顺眼已经没有了,我心里升起一股警惕。

PS:今天下午加更,具体时间不确定,大家多刷新一下。

第十六章提头女人

我手臂上的伤原本就没好,现在沾了水,更觉得痛的厉害,那短发的姑娘替我换药,掀开绷带时,忽然咦了一声,道:“你这伤有多久了?”

“四五天吧,怎么?”这姑娘叫金蔚,长的挺漂亮,比较喜欢开玩笑,和我们都相处的不错。

问言,她咋舌道:“你这伤好的可太慢了。”其实我的恢复能力比一般人都强,如果上了药,恢复效果更佳,只不过受伤后,为了防止赵信再借机植入芯片什么的,我一直没有打过消炎针,全是靠内服外敷的消炎药,这两天赶路,戈壁温差很大,气候时冷时热,也不知是不是受到感染,烫伤的手臂看起来有些恶心。

我都不好意思再让金蔚包扎下去了,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哪儿能让你一姑娘干这么恶心的事儿。”

“这算什么。”金蔚笑了笑,道:“我曾经执行过一次任务,在阿拉斯基,那地方特特别冷,我们队伍里的人比困在一个冰窖子里好几天,什么吃的也没有,后来有一个同伴冻死了,我们将他给吃下去了。”

我觉得挺好笑,道:“你一姑娘,说瞎话也说的太恶心了。”

金蔚看了我一眼,只是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我心里突了一下,心说: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不会吧?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她自顾自的帮我包扎好,显得比较友善,但我总觉得很不自在,待金蔚离开,我赶紧换下**的衣服,缩进了车子里。

而小黄狗依旧昏迷不醒,鬼魂陈就坐在我旁边,开车的是陈静,车子重新出发,快要接近黄昏的时候,小黄狗才醒了过来,众人捡拾了一些枯草升起篝火,就地扎营。

我趁着这功夫,将面无人色的小黄狗拉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处,这里是一片风化的岩石带,我将他扯到岩石带旁边,隔着昏暗的火光看了营地一眼,说道:“现在这儿只有咱们两个人,陈静也不在,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儿?”

小黄狗神情疲惫,揉了揉太阳穴,道:“我说过,这事儿不好说,你等我再观察一阵,到时候再告诉你。”

我觉得挺憋屈,拿出刚才在金蔚那儿弄来的小镜子,对着小黄狗的脸一照,道:“再观察一阵?你自己看看都成什么怂样儿了,等你观察完了,估计也一命呜呼了。大爷我没工夫跟你瞎扯,你从实招来,否则你的事儿我可再也不管了。”

小黄狗看了看镜子,又看了我一眼,估计是被我说服了,长长叹了口气,忽然拽着我的手臂,走到了岩石带更深处,这里由于火光透不过来,显得更加黑暗,我俩即使面对面,也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一个模糊的黑影。

“我告诉过你,我知道使用铁球的方法。”

我点了点头,道:“这有什么关系?”

小黄狗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后,他说道:“记录铁球使用方法的东西,是用壁画的形式,记录在那间石屋里的。其中有一幅壁画上,画了一个无头女人,在打开那个东西之后,她提着自己的脑袋,朝着被打开的空间走过去,身后跟了很多人,那个女人的脸,和陈静一模一样。”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你的意思是,陈静难道不是人?她的脑袋还能摘下来?”我想象着陈大美女提着自己脑袋的情形,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脖子里嗖嗖冒凉气。

黑暗中,小黄狗摇了摇头,道:“那壁画年代久远,至少也有一年多年了,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活那么久的。”

我道:“画上的女人,可以把自己的头摘下来,已经不属于正常人的范围了吧?”

小黄狗道:“古代人传到信息往往比较隐晦,或许他们真正想表达的是死亡,比如画上的女人,在开启那个空间后就死亡了,所以头掉了下来。”

小黄狗的话也有道理,我脑海里不断闪过陈静的面容,又忽然窜出她脑袋掉下来的场景,越想心底越发虚,忍不住道:“会不会是一种巧合?”说完,我自己先否决了,世界上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但紧接着,我又觉得不对劲儿,就算真是如此,但以小黄狗的勇气,也不至于被吓唬成这样吧?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黑暗中,我本打算继续追问,小黄狗却忽然道:“有人来了。“

我一惊,回头一看,却是老呆,提溜着裤子,打了个手电筒走过来,看样子是准备来这儿解决三急问题,一见我俩,不由说道:“小孙啊,你们俩个人的感情也太好了,上厕所都要在一起,也不怕熏死了?”

紧接着,老呆又道:“你们解决完了没有?完了就快走,你们站在这儿我有心理压力,拉不出来。”

我真有种想把他光头打爆的冲动,小黄狗闻言转身就走,话说了一半就此泡汤,我俩回到营地时,吃食也都弄好了,众人嚼着干饼配上酱牛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喝,我忍不住偷偷打量陈静,她外表看起来无可挑剔,和鬼魂陈站在一起倒也般配,就是鬼魂陈好像对她没什么兴趣,陈大美女也不气馁,就跟个跟牛皮糖一样粘的特别紧。

她看起来很正常,难道真的会和壁画上的提头女人有关吗?

要是搁在平时,我这会儿肯定是和小黄狗胡扯打发时间,但小黄狗现在消停下来,神色平淡,显得特别镇定和沉默,让我有一种他即将和鬼魂陈同化的感觉。

这小子话只说了一半,他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事情瞒着我,陈静只不过是和壁画上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而已,虽然事情比较诡异,但根本不可能将小黄狗吓成这样。

他在鬼苗的石室里,究竟还发现了什么?

小黄狗既然已经跟鬼魂陈合作,那么石室里所记载的内容,他有没有告诉鬼魂陈?

鬼魂陈对于陈静又是什么看法?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挺关注小黄狗的,但今晚他没有做噩梦,我们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次的行程比较给力,戈壁的环境一向恶劣,运气不好就容易碰上滚石风。

这和沙漠里的沙尘暴又不一样,戈壁里的飓风夹杂着大量的沙石,铺天盖地,石子儿打在人身上,就是一个淤青,如果风速过快,或者风力太大,将人的脑袋砸破也不是不可能。

相比起前几次处处倒霉的行程,我们这一次简直就跟来旅游似的,除了小黄狗的插曲,一路上几乎没什么危险。

到了第三天下午十分,戈壁上逐渐显现出一些绿意,越往前,绿意越浓,戈壁已经褪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场。

我们的车跑在最前面,我一直关注着周围的环境,忽然,视线尽头处,冒出了几个黑疙瘩,我一看就认出来了,连忙拽着鬼魂陈的胳膊,道:“快看,是赵信他们的车,咱们先停下来,现在不宜碰头啊。”

小黄狗道:“估计他们已经发现咱们了。”

鬼魂陈慢吞吞的说道:“车里没人。”

现在还隔的很远,硕大的路虎,在我眼里都只是几个黑点而,哪里能看清有人还是没人,我说道:“就算你视力好,也不至于好到这?”

前方的陈静笑道:“我们之所以晚启程一天,就是为了和他们错开,前面是草场,到处都是水甸子,车根本开不进去,赵信的人马,应该已经徒步进入草场里了,那些车肯定是空的。”

我明白过来,心想这女人脑袋瓜子转的挺快的,如果不是小黄狗昨晚对我说的那一番话,我还真觉得她和鬼魂陈挺配的。

须臾,我们的车也接近草场,就在赵信他们的车旁边停了下来,六辆路虎里果然是空空荡荡的,装备包都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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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骷髅

我们在这里弃车,觉得趁着天还没黑,先进入草场。

这里的草长得十分茂盛,普通的滚地草,却长到了齐膝的位置,一脚踩下去,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一行一共十五人,排成纵队前行,越往前烂泥越深,泥表面聚集了浅水,不多时,每个人裤腿上都是泥巴。

黏糊糊的烂泥贴在湿透的裤子上,感觉很不舒服,我忽然觉得小腿的位置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忍不住停下脚步,撩起裤腿一看,顿时差点儿没哭出来,赶紧扯住前面的小黄狗,道:“兄弟,快、快帮帮忙,我要死了。”

小黄狗转身,一脸的疑惑,目光移到我的小腿处时,猛的抽了口凉气,而走在我身后的金蔚更是吓的叫了起来。

我腿上是什么?

蚂蝗!

蚂蝗这东西对于女人来说,可能比较可怕,但我一个大老爷们,压根儿就无法对我造成心理压力,但如果你的整条小腿上,都是滑腻腻蠕动着的蚂蝗,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蚂蝗又叫水蛭,顾名思义,这东西生活在水里,水里会有蚂蝗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谁也没想到,它们的数量竟然是如此之多,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就爬满了我整个小腿。

凡是有被蚂蝗吸过的人都知道,这东西吸起人来不痛,蚊子咬一口,人还会觉得痒,蚂蝗吸气血来,一般不会有任何感觉,很多下田里插秧的人,往往都是把蚂蝗喂的胀鼓鼓的,才发现自己被叮了。

我看着自己小腿上密密麻麻蠕动着的东西,饶是心里素质再强,也有些把持不住了,小黄狗脸色一变,道:“别怕,我来。”

我感动道:“好兄弟,关键时刻,还是你最靠的住。”蚂蝗这东西不能拉拽,越拉它吸的越紧,钻的越深,小黄狗取出我们包里的食盐往我腿上撒,那些东西很快就因为架不住食盐而纷纷脱落,其余人也感觉去掀自己的裤腿,无一例外,几乎都爬满了蚂蝗。

等将这些东西收拾妥当后,我们不敢再掉以轻心,将裤腿和鞋袜用绳子牢牢绑缚起来,确保蚂蝗不会再钻进去,这才继续前行,到了入夜时分,我们依旧还在草场里,到处都是布满浅水的烂泥地,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扎营的地方,最后无计可施之下,众人只能咬牙往前走,在黑暗中打着手电筒,以期可以找到一个比较干爽的地方。

入夜后,这里的风很大,和白日里的闷热完全不同,显得寒气逼人,好在我们一行人身体素质都不错,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也没有人叫苦,我反而是想起大伯那老胳膊老腿,深处这种环境中,也不知道能不能挺住。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凌晨两点左右,我们找到了一块较为干爽的地方,由于再过不久就天亮了,我们也顾不得生火,随意扎了帐篷,便缩进去睡觉,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又爬起来,草场上雾气弥漫,可见度很低,众人开始收拾帐篷,我走到远处放水,尿着尿着,忽然发现草丛里露出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半遮半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好奇心一起,便蹲下身将那片茂密的草丛拨开,结果一颗白森森的人头,恰好和我来了个对视,两个黑洞洞的眼窝‘深情’的凝望着我。

我愣了一下,说实话,这两年各种各样的尸体我见的太多了,因此乍一见到这个骷髅架子,我居然没有被吓到,一边感慨自己胆子变大的同时,我觉得奇怪,这地方人迹罕至,这骷髅是哪儿来的?

另一边老呆见我迟迟不回去,朝我吆喝道:“小孙,你也太能尿了,都两分钟了,你膀胱得有多大啊?”

我胡乱应道:“别***瞎扯,我发现了一个东西,你们过来看。”

老呆当先被吸引过来,一见这人骷髅,忽然说道:“小孙啊,你太不仗义了,刚好尿人家嘴里去了。”

我有种想骂娘的冲动,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个人,你说这破地方,除了咱们这些人,还有谁会来?”

老呆道:“还有赵家的人啊,这人没准儿是赵家的死人。”

我道:“你见过有死人烂的这么快的吗?才一天就变成骨头架子?”老呆被我这么一说,也咦了一声,道:“没错,可能不是赵家的人。”说着,他用脚踢了踢骨头架子,人骨顿时就散开了,在骨头下方的烂泥里,露出了一些衣料,似乎是死人生前的衣服,陷入烂泥里了。

我原本推翻了这人是赵家人的身份,但一看那衣料,顿时就愣了,这料子眼熟的很,这不是赵家临走时统一着装的制服吗?难不成这骷髅架子还真是赵家的人?

不对,如果真是赵家的人,怎么可能一条就变成骨头架子?就算是遇到什么猛兽,也不可能啃的连点儿肉渣都不剩啊,最重要的是,如果是猛兽吃的,那么尸骨肯定是散乱的,但我刚刚发现它时,它的骨头可没有移动过啊。

这么想着,我便用手扯住那一截衣料往外拔,衣服陷的挺深,我费了一番功夫才拔出来,有点儿类似于军装制服,肩头还有一个图徽,千真万确是赵家的制服。

我和老呆对视一眼,老呆道:“看来这地方很凶险,赵家居然就这样折了一个人手,我得去告诉当家的。”这小子做事风风火火,说着便朝后跑,我一个人留在原地,将手里的衣服随手一扔,准备去洗一洗手,结果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脚下的烂泥里开始冒泡,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难道又是蚂蝗?

我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多找麻烦,正打算撤退,忽然之间,冒着泡在的烂泥里,探出了一个东西,我一看,双腿立刻就软了,伸出来的,是一只沾满烂泥的人手,手细的皮包骨。

我刚才在这个地方站了很久,周围并没有人,而且即便有人,也不可能躲在烂泥里这么久!这两年的经验告诉我,要出事儿了,身体非常快速的做出反应,转身拔腿就跑,并且嘴里大叫:“有情况,戒备!”

但刚喊完,我就感觉自己的腿被一只冷冰冰,沾满烂泥的手拽住,那手力道特别大,将我一扯,我整个人就面朝下跌进烂泥里,泥巴都跑到嘴里了,眼睛也因为烂泥而睁不开,慌乱间,我一边喊救命,一边扑腾着腿,并且尽量抬起头呼吸,整个人几乎如同泥鳅一样陷在烂泥里,而抓住我的那只手,却仿佛要把我带进地狱一样,拉着我不断往下,我的下半身几乎立刻便陷入了烂泥中。

而鬼魂陈他们的反应很快,几乎在同一时刻,鬼魂陈和小黄狗迅速奔跑过来,一人抓我的左边,一人抓我的右边,发力将我往外拔,然而抓住我手的东西力道特别大,鬼魂陈两人一用力,那下面的东西也就开始发力,我只听到自己的腰部关节被拉响了,发出炒豆子一样的声音。

小黄狗靠了一声,道:“姓孙的,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待着,究竟招惹了什么东西,力气真***大。”原本我是想回答,自己是无辜的,但没等说出口,我忽然感觉,自己深陷在泥里面的双脚,被一个东西包裹住了。

那东西非常温暖,柔软,甚至微微蠕动,有点儿像口腔,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一口含住了你的脚一样,但问题是,谁的嘴有那么大,能把人的双腿都含进去?

含住我双腿的东西传来非常大的吸力,我整个人几乎如同面条一样,迅速的往泥里面陷,鬼魂陈和小黄狗两人几乎都拽不住我,一瞬间,烂泥没过我的腰、随后是肩膀,紧接着便是头,而那个含住我双腿的嘴,也逐渐往上,几乎将我整个下半身都完全含了进去。

我瞬间从头到脚都被拖进了泥里,完全无法呼吸了,而含住我的东西,又继续往上升,连我的腰要含住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根面条一样,正在被一张巨大的嘴往里面吸。

然而此刻,比起被那东西吸进嘴里,更让我难以忍受的是整个人陷入烂泥里的窒息感,我还没有被吸进去的上半身不住的挣扎,两只手高举探出的烂泥外,这时,又有两只手拽住了我的手掌,使劲儿将我往外拉,隐约间,我似乎听到谁说了一句:“快看,那边也有!”

有什么?

我不知道,因为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思考能力了。就在此时,拽住我那只手松开了,我瞬间心头一凉,有种绝望的感觉,然而下一秒,含住我几乎大半个身体的嘴突然一松,紧接着,我的手又被拽住,这片刻间,瞬间被人拔了出来。

由于我脸上全是泥,因此暂时睁不开眼睛,只能张大嘴拼命呼吸,没等我吸够氧气,忽然有人揪着我的衣领往一边跑,我跌跌撞撞,差点儿没趴下,接着便是激烈的枪声。

这时,有人用布给我擦眼睛,我总算能勉强睁眼,而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茂密的草丛里,伸出了很多带着泥浆的人手,它们似乎就要从地底爬出来。

第十八章龙鲵

而一直拽着我的人是小黄狗,鬼魂陈则还停留在我之前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柄长兵匕首,不断往下刺,每拔出一下,匕首都会带出一些黏糊糊的东西,也不知是烂泥还是碎肉。

我立刻明白过来,刚才那东西之所以会忽然放开我,肯定是因为被鬼魂陈刺中了。

而这时,陈静叫道:“是龙鲵,大家小心脚下,不要让它们靠近!”鬼魂陈似乎将那东西弄死了,很快退到了我们旁边,原本安静的草场里,如同打开了地狱之门一样,无数的人手从泥沼中探出来,不断往外挣扎,而我们的人马以之前的扎营地为中心,形成了一个背靠背的圆形防御队形,手里有枪支的人,全都朝着那些手开枪。

但那些东西似乎也知道枪支的威力,时而往外探,时而又缩进淤泥里不见踪影,再一次出来时,总会发现它离我们又进了一步,仿佛是在烂泥中游泳一样。

我忍不住问陈静:“龙鲵是什么东西?”

陈静一边开枪,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知道娃娃鱼吗?”

“当然。”我道:“又叫中华鲵,是咱们国家特有的,据说叫声像小孩儿的哭声,所以又叫娃娃鱼。”

陈静道:“龙鲵和中华鲵是同科动物,不过这东西是大鲵的祖宗,有活化石的称号,这些手就是龙鲵的前肢,它们喜欢潜伏在沼泽和泥地里,近年来随着工业发展,环境破坏,好多年前就已经宣布灭绝了,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

说话间,我们的后方忽然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叫,惊的我们纷纷回头,却见我们队伍中那个叫金蔚的短发美女仿佛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整个人后脑勺着地,倒在草甸子里。

她旁边的一个汉子惊叫道:“不好,她被龙鲵拖住了!”由于距离原因,我这一回头,恰好就只能看到金蔚被拖拽的身形,几乎一瞬间就被拖入了草丛深处。

该死!

我想起了自己刚才被拽入泥里的痛苦,顿时心下一沉,抄起营地的枪支,赶紧跑了过去,而这时,金蔚已经在瞬间被拖入了草丛深处,我们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也不敢贸然开枪。

此刻,几乎四面八方都有人手往外冒的,酷似人手的龙鲵,它们的身体全部潜伏在烂泥里,子弹打进去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金蔚的变故让众人有些分神,小黄狗立刻吼道:“警戒,不要让它们靠近,陈默,我们救人!”

小黄狗话一说完,鬼魂陈已经抄起了那把长兵匕首朝着金蔚身体消失的方向而去,我也抄着枪支跟着前进,忽然之间,鬼魂陈身形一顿,我猝不及防,整个人撞到了他的背上,如果不是情况太过于紧急,我真想骂一句娘,问他没事儿怎么突然急刹车!

鬼魂陈没有回头,对我说道:“你不要跟过来!”

“我去帮忙!”

“滚!”他突然怒喝一句,说实话,鬼魂陈这个人说话办事,都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就算生气时,也不会有多大的语言波动,这是我头一次被他用这么愤怒的声音吼,一时间懵了。

紧跟着的小黄狗也一愣,随后骂道:“姓陈的,你发什么疯!”

鬼魂陈没吭声,抄起长刀就地一个打滚儿,钻入了前方茂密的草丛里,青草淹没了他大部分的身体,我们一时间只能看到他匕首插入和拔出的动作,于此同时,仿佛是被鬼魂陈伤到了,偷袭金蔚的龙鲵总算现出了身形。

嘶。

那玩意儿可真够大的,至少有三米长,完全就是一个放大版的娃娃鱼,身上全是泥,除了轮廓,花纹什么的也都看不清楚,唯一比较醒目的就是它的嘴,特别大,吃下一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之前我陷入泥里,将我包裹住的,应该就是龙鲵的口腔,这东西没有牙齿,吃东西是活吞到胃里消化的。

那玩意儿被鬼魂陈刺伤,憋不住,估计放弃金蔚,打算找鬼魂陈报仇了,鬼魂陈没有带枪,因此龙鲵窜出来后,我和小黄狗立刻举枪射击,它体型大,距离又近,目标明显,很快就中了十多发子弹,倒地不起。

但它的死亡没有引起其它同伴的畏惧,越来越多酷似人手的东西朝着我们靠近,那头的陈静惊叫道:“不行,我们被包围了!当家的,怎么办!”

陈默浑身是泥,先是救我,现在又救金蔚,都是靠着体力,此刻他喘着粗气,但却没有回答陈静的话,而是看向我,道:“把枪给我。”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不过跟着陈老大有肉吃,因此他说完,我立刻跑过去将枪递给他,于此同时,在茂密的草丛里,我看到了金蔚,她和我的情况差不多,只剩下肩头以上的部位还露在外面,脸上全是泥,看不出表情,不过张大了嘴在呼吸,嘴里发出一种嗷嗷的声音,特别奇怪。

难道是憋出来的?

我道:“妹子,没事儿,我拉你出来。”正打算去拽她,鬼魂陈手里的枪一横,挡在我伸出去的手前面,我有些不解,歪着头看过去,鬼魂陈摇了摇头,布满淤泥的脸上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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