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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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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旁人。”

我脸色一沉,故作不悦道:“我知道你手艺好人又勤奋,但是你还有别的事情做,怎么可以整日在厨房里消磨时光?”

连甘沐泉都夸赞顾尘羽资质极佳,我不如让他多花些心思早点将字认全。我想象着他能读会写之后,就可以到书房帮我处理公文,那样我就能更多一些时间与他相处了。 顾尘羽却并不知道我的打算,眸子里转动这忧伤之色,像是反复犹豫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对我说道:“如果下奴努力做事,一直有事情忙碌着,且能讨得主人欢心,主人会否就可以不再安排下奴待客?下奴自知身份不该有此等奢念,但是下奴心中只有主人,待客之时恐怕又会不知不觉惹客人不喜,反而辜负了主人的期望。”

他措辞这样委婉,可我能够听出他并不喜欢去服侍旁人,这算不算是他不再对我隐瞒心思,对我有了那么一点点信任,才敢名言相求呢?

我柔声道:“尘羽,除了圣上之外,其余人若想让你服侍,我自然会拒绝就拒绝的。倘若拒绝不了,我也要征询你的意思。我很高兴,你终于肯对我说,你不喜欢做什么。”

“下奴不是不喜欢,下奴只是。。。。。。只是更喜欢服侍主人。”顾尘羽转忧为喜。

我则故意在鸡蛋里挑骨头,吃味道:“你不是不喜欢,也就是说如果遇到美貌女子想要你服侍,你又看上了人家,,我是不是要成全你呢?”

顾尘羽急忙摇头,惶恐道:“下奴不敢。下奴是主人的,除非是主人的命令,否则下奴不会然旁人近身。”

我笑了,望着他痴痴道:“你又不是女人,再说就算是女人也可以想北周贵妇那样不计较贞洁。其实我要你知道的是,我不在乎你与别的女人有过什么,将来若是你逼不得以与旁人虚与委蛇逢场作戏,我可能也不会怪你或因此嫌弃你。你心里有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主人,您难道不希望下奴只是您一个人的么?”

“希望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我岂能强求?”我不是对他没有信心,而是对我自己。我从没有爱过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对顾尘羽的感情究竟算不算正常的男女之情。我也许会是个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的。比如甘沐泉,我不能否认,他就是有让我动心的地方,只不过礼法教条让我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个有妇之夫而已。

我其实根本不配,也没有资格要求顾尘羽只爱我一个,他能将我放在他心里,愿意对我付出感情,我已经适求之不得了。

顾尘羽幽幽道:“主人,如果哪一天您不喜欢下奴了,会否亲口告诉下奴呢?”

“嗯,应该的。”

“那么您不告诉下奴,下奴是否可以当成您还对下奴有那么一丝宠爱,对不对呢?”

“嗯,可以这样认为吧。”

“下奴求您,不要告诉下奴,就算讨厌下奴了,也不要亲口对下奴说,好不好?”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已经对我付出了那么多感情,却只求那么少那么卑微的垂怜,哪怕仅仅是善意的欺骗,我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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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闺房之乐

“尘羽,我答应你。”我握住他的双手,对他郑重承诺。

于是我如愿以偿看到了他快乐地笑容,只需要我些微的关照,只用我只言片语的抚慰,他便能笑的如此开心。

而我沉迷在他的笑容之中,就好似突然之间跌入了美好梦境,再不见阴森黑暗血腥屠戮,烦恼尽忘。

我知道,他是我的良药。

我清楚,我也许并非他的佳人。

他的一颦一笑都能为我带来无比的欢乐,而我能给他的实在少之又少且未必是他所需要。

“尘羽,昨晚甘公子提起你记心很好,他是个有学问的,你以后随他读书识字定然也能长见识有进益。”我慢慢开到他,并且将自己的希望告诉他。过去式我没有让他知晓我在想什么,他才会误会,现在我坦白告诉他,他是不是就能懂了?

顾尘羽迷茫的望着我,犹豫道:“听奉墨讲,甘公子是进京赶考,除了结交有学问的有人,其有时间应该都是要温习功课的,想不没有可能贡献教导下奴。何况下奴身份卑微,本没有资格识字。。。。。。只为替主人读诗,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主人为何一定要让甘公子叫下奴?”

“我让你识字,不仅仅是为了听你读诗。等你学会了一千个字,我在告诉你缘由。”我来了兴致,打算设个目标给他,这样他才会更努力更主动去学习吧?

记得小时候,母亲也常常这样对我设目标,用我特别想知道或者想得到的东西作为诱饵,以此刺激我努力上进早日达到期望。

那时候我最想要的是一把好琴,还有就是争更多机会能够进宫向琴艺高手请教技巧。我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和无数辛苦。我必须比旁人习武长进更快,我必须在更短时间内破解高难度机关,我甚至要亲手诛杀叛徒。。。。。。那时候的我才十岁多一点,却因为有了目标,为了期盼中的收获,流血流泪再苦再痛都不在乎。

但是付出之后,我都是能够得到的。

顾尘羽安静的望着我,眼中有迟疑但是没有消散。

这让我心中不安,我问他:“你难道不信,我会告诉你缘由么?”

“下奴不敢不信。”他垂眸,不再看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我想,他其实还是不信的。或许他也曾相信过主人的承诺,但是从没有一次能够兑现,久而久之,他只能是听听而已,不敢再当真。

我想明白其中关节,理解狠下心,决定更不能现在就立刻告诉他缘由。我要让他李岩承诺被兑现的喜悦,让他明白付出就会有回报的道理。当然,前提是他愿意按照我说的去做,哪怕他现在还不信学会了一千个字,我就能告诉他让他读书的理由。

“主人,您尽早想吃什么?”他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我一夜未眠,口干舌燥,其实只想喝水,然后睡觉。我自己走到灶台边,找到了热水,随意哪了一只碗舀出半碗水,随手就晾在灶台边的桌上。

我柔声道:“我不想吃东西,喝了这碗水,我就回房休息。你呢,收拾收拾也到我床上来吧。”

顾尘羽的脸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略带紧张的请示道:“主人,下奴昨晚敷药不曾沐浴,可否再给下奴一些时间,下奴会尽快去井边洗漱干净再去主人房中服侍,以免污损了昂贵器物。”

我色迷迷的盯着他,迫不及待道:“厨房里不是正好有热水么?你就在此处擦干净,别到外面去了。天光还没有大亮,外边很冷的。”

他并未再多言,听话的立刻出去深深的衣物。就在我面前毫不避讳,用一只木盆取了凉水和热水调对,也不知从哪里拿到了一块搌布,迅速擦拭身体。

天光透过创制撒在房内越来越亮,烛火反而变得暗淡起来飘忽若烟。

但是在我眼中,顾尘羽毫无遮掩的身体仿佛会发光的美玉一样,散着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丽,让我目不斜视,连眨眼都舍不得。我就那样呆呆的看着,想入非非,心跳越来越快,胸腹似有火烧热气蒸腾。

我想要他,我想与他融为一体。

我忍不住了。 我早忘了还有那碗水要喝的事情,立志快速消散,身体完全被感觉左右,不等他擦完,就拉着他去了我的卧房。

我只来得及将红色的男宠服随意披在身上,红衣在晨光中随风飘舞,其实什么也遮不住,若隐若现,比*的通透更添了动人魅力。

他绝美的容颜,比少年人略显成熟的身材,修长的四肢,还有腿间的花芯,为什么每一处都那么恰到好处,吸引着我的眼,撩拨这我的心?

直到进入卧房,揭开床幔帏幕,我大力将他推倒,然后我才依稀记起,他的身体与别的男人不同。我若是真的想要与他行夫妻之事,那就必须狠下心,先让他皮伤肉痛。

我冲动地从柜子里翻找出那根特质皮豫鞭。

我的心却在立志于感性之间挣扎犹。我想要得到他,但是我又怎么舍得再亲手伤他? 他琉璃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毫无畏惧之色,甚至主动攀上我手中的鞭子。

不仅如此,他还咬着嘴唇扯开了包扎伤处的布条。鲜红的血如梅花一样绽放在他胸口,他轻轻的呻吟着,用那粗糙锋利的鞭子摩擦这他翻卷的血肉。

他牵着我的手腕,让我的指甲戳在那片鲜血之中。

痛楚是必然的,他却笑的比方才更艳。

他对我说:“主人,下奴也想服侍主人,求主人狠狠鞭打下奴。”

残存的理智让我的受颤抖的厉害,我闭上眼不看不听,一把将他从床上推开。

他跌落在地,鞭子也掉在了身边。

他却忍着痛楚锲而不舍,如舞蹈一样脱掉红衣,用最卑微的姿势自地上以嘴衔起鞭子,跪爬两步仰起头将鞭子递到我手边。

我知道,他不想让我再次将他推开。

他抱的很用力,他的眼神很执着。

他的嘴里衔着鞭子不说话,只是深情望着我

061情之所至

我猜,如果我不接过鞭子,他就会一直那样跪着。

我的理智完全沦丧了,只能感觉到从他的手臂传来的温度,由我的大腿直接窜上全身,本来就已经邪火焚身的我,越发热的难耐。

我放弃了克制,不由自主接过鞭子。

他便开始亲吻我的靴子,用最卑微的姿势,虔诚的在我脚下膜拜,将他不满鞭痕旧伤的脊背完全展露在我的眼前。他祈求道:“刚才下奴对主人不敬,请主人狠狠责罚下奴。。。。。。” 我突然明白了我应该做的事。

我无法改变他,就应该努力去适应他。我不能总以自己的是非观去判断别人的好恶。他是真的只有在身体痛到极致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片刻的欢愉。而我恰好是能够掌握分寸,在不对他的身体造成更多伤害的情况下,利用我所学的那些刑讯的技巧让他痛极。 或许,我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

我抬手,挥鞭,鞭梢扫过他的脊背,最后落到他的臀瓣之上。

皮开肉绽,血花飞溅,撕裂了他的肌肤,留下一道翻卷的伤口。

他痛的颤抖呻吟,却并未挣扎躲闪,抬眼望着我,琉璃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更多的渴望与期盼。

我继续挥鞭,一下又一下落在他的身上,踢翻他,甚至故意撕扯着他胸口绽裂剑伤。 他的额头冷汗淋漓,身体因为痛苦而颤抖的厉害,却咬牙提醒道:“主人,您房内可有镣铐?”

镣铐是没有,不过好在有坚韧的绳索。

我讲他扔到我的床上,让他仰面躺着,飞快的将他的四肢固定在四角床柱上。绳索绑得很紧,他只要稍稍动作,就会在手腕和脚腕上勒出道道红痕。不捆着他的时候也不见他挣扎,捆住了他反而开始扭动,他绝对是故意的。他需要更痛,才能够产生激情。

我不再数打了他几鞭,我只是全神贯注的观察这他的表情,当我看到他的眼神已经变得迷离涣散,脸色因失血过多越发苍白,他腿间的花芯也终于有了反应。

我顾不得脱去所有的衣服,只是现将下面那些遮掩稀疏撤掉,然后跨坐在他的身上。

春宫图上有许多细腻的描绘,男下女上,也有各种各样的细节动作,能够让双方偶产生极致的快乐。 他伤痛流血虚弱的已经没有太多了力气,而我依然精力旺盛,扭动这腰肢,我寻着让他进入我的最佳路径。

他那里的热度一点点逼近我的秘密花园。

我听说女人的第一次很痛,但是这点痛比他的伤差了太多。我也看过各种教导女子的戒律,说什么一定要将第一次献给合乎礼法正式成亲的夫君才可以。没有聘礼,没有花椒,没有亲朋道贺,没有拜堂成亲,我与他现在就是无媒苟合,正人君子皆为不耻。我却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我就是我,我乐意的事情,旁人拦不住的。

我早就想要将身体交托给他。就因为他说喜欢我,我也不讨厌他,这种理由足够了。 情之所至,水到渠成。

我之所愿,他之所求。

我不在想那些教条伦理,闭上眼让感觉完全支配全身,我亲吻这他,我摇摆这,用我生涩的第一次尽情宣泄。他努力的配合这我的节奏,一丝不苟的施展他掌握的技巧。他能轻易的让我感觉到满足和快乐。

我却知道我的无知和莽撞,已经让他更痛更累。

日光洒满了整个房间,就连角落里的灰暗也被照亮。

我和他躲在幔帐之中,颠倒昼夜,缠绵难分。

我发现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脆弱。他那里格外的坚硬持久,始终可以充满我最柔软的地方。

我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

他也是我第一个男人,或许是唯一一个男人。

我这样想着,脑子迷乱,我不敢睁着眼。

我已难以分辨,我是否真的还清醒。

是梦境么?

如此真实而荒淫的梦么?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日影已经西斜。

顾尘羽依然被我压在身下,我趴伏在他的胸膛,浑身酸软不堪。他亦昏迷不醒。他的血染红了我的床褥,我雪白的肌肤。

四下里弥漫的都是他的味道。

我的心跳还是无法恢复到正常状态。我却不想放开他。

我拽过锦被,将我们两个裹在一起。

这算是,我睡了他把?时间可能少有我们这般仿佛颠倒了的男女。可能在北周并不稀罕,在我昭国若是传扬出去,应该是奇闻了把?

我没有害怕,没有后悔,我有的只是难忘的欢愉

我想我已经沦陷在了这场温柔的陷阱之中,丢掉的不仅仅是我的身,还有我的心。

我喜欢他,我不想再否认。

我想要和他在一起,只和他一个在一起,不再分离。

为了这样的目标,我开始思考今后的计划,想着想着,我竟沉沉睡去。果然,床弟之事实在是耗费体力,通宵应付圣上之后再来这一场玩乐,连我都有些吃不消。

当我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

我是饿醒的,稍稍恢复意识却感觉到怀里空荡荡的,锦被里只剩下了我一个。顾尘羽呢?我猛然惊醒,喊道:“尘羽!”我唯恐之前一切的美好只是我荒诞不经的梦。

“主人,下奴在”他的声音虚弱无力,他就跪伏在我的床边,毕恭毕敬。

“你为何到床下去了?害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刚才都是自己发春梦呢。”我连上流露出些许不满。

他惶恐道:“下奴服侍主人之后,岂能在赖在床上影像主人休息?请主人恕罪,下奴适才体力不支昏睡了一阵。。。。。。”

“我是要治你的罪。”我莞尔一笑,伸出手揪住他垂落在肩头的一缕黑发,任性道:“你没有乖乖躺在我怀里为我暖床,害我冻醒了,睡不踏实了,这等重罪该当如何责罚呢?”

“请主人责罚。”他脸上的惊慌不见了,换成了微笑,眸子里荡漾着似水柔情,望着我目不斜视。

“那就罚你快些上床来。”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五脏庙终于开始叫嚣这饥饿。我突然想起从昨晚到今晚一整天的时间,我还没有吃过东西。床上运动很耗费体力的,顾尘羽也没空吃饭,还被我一顿狠狠鞭打“蹂躏”,他比我更饿把?

于是我补充道:“你上床来等着,我去安排个事情,马上回来再好好罚你。”

062飞来醋意

我随意裹了一件衣服,披头散发走到门口,对着房外院子里远远恭候的那些仆从吩咐道:“你们速速准备热水抬浴桶到我房内来。另外通知瑟儿,让她给我备好饭菜,要双份的最淡口,带上各色佐料一并送来我房内。”

我很少这样任性,但是府中上下仆从早被丽娘调教的格外伶俐,对于我的吩咐从不敢多问,都是认认真真迅速执行。

片刻之后,已经有小厮在门口请示道:“大人,浴桶和热水已经备好,是否可以抬入房内?”

我趁着刚才那会儿功夫已经为自己做好了伪装,此刻恢复到平素的男子模样,镇定地打开房门内锁,吩咐道:“热水东进来,一会我不传唤,你们也不必进来伺候。”

浴桶摆放好了,等着下人离开,我又锁上了房门。

我取了一只木盆对好了热水,拿了布巾回到床边。

顾尘羽依然听话的等在床上。

我笑着看他,柔声道:“你这种伤直接下浴桶恐怕会很痛,不如我先为你擦净伤口。我这里也有药可以替你疗伤。”

顾尘羽惶恐道:“如果主人允许,下奴自己收拾一下就好,不必劳烦主人。”

“这不是劳烦我,而是我罚你不许动不许出声,任由我摆布,你是否能做到呢?”我好整以暇的将刚才丢下的圈套捡起来,他是不从也要从的。

顾尘羽立刻收声,乖巧的望着我,意思是不敢再忤逆我。

我“诡计”得逞,立刻开始动作。

用布巾沾了盆里的热水,轻柔的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和不慎沾染的血渍,一点一点从胸膛向下,到小腹再到腿间。所有绽裂的伤口附近的血污我都没有放过,就像我擦拭自己的宝剑一样小心翼翼,甚至是格外注意力道不敢重了弄疼他。再名贵的宝剑终究是死物,而他是活的。

他不懂不说话,不代表他不痛。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他的眸子里涌动这感激与惶恐。

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声音就已经很虚弱了,我怀疑他这样强撑这克制着由我摆布这,清醒也一定坚持着,向我微笑。

我知道他的心意,他想表达的是他伤的并不重,它可以继续清醒这,满足我的所有要求。他从来没有为他自己想过什么。

我安静的为他擦去满身血污,也不知道该对他讲什么安慰的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当我刚刚有了一些自认合理的说辞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婢女瑟儿的声音:“大人,饭菜备好了,是否现在送入房内?”

其实我身心疲惫,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隐隐眩晕了,饭菜来的正好。 我略整了衣衫,将房内打开,吩咐道:“你将饭菜放在桌上就好了。一会我若没喊人,你也不必来收拾。” 瑟儿提了食盒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门,尽力目不斜视,却还是被房内的血腥味震惊了。他瞥了一眼已经被血水染红的水盆,目光忧虑,忐忑的问了一句:“大人,您受伤了么?是否需要叫郎中?”

“我没事,是他被我打伤了。”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对顾尘羽的眷恋与特殊照顾,便故意用冷淡的口气说道:“他的伤,无需郎中,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不必啰嗦。”

瑟儿无法掩饰脸上流露出的同情与不舍,又不敢不服从我的命令,放好了食盒便转身告辞,却在踏出房门之前又转回头,跪伏行礼,郑重恳求道:“大人,这个奴隶养伤的时候,是否还可以有奴婢为他送餐饭医药?”

“怎么,你舍不得他,还是说你看上他了?”我无来由的醋意横生,话问出口变了味道,显得阴森而邪恶。

瑟儿被我吓得一哆嗦,急忙摇头否认道:“大人,奴婢怎敢。。。。。。奴婢知道这奴隶是大人的玩物,奴婢只是怕他伤得太重无人照料,身子好的慢了,扫了大人的雅兴。”

又是个口是心非的丫头啊。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泛滥的同情心,我完全能够理解瑟儿的善良,也体会的出他不敢承认的少女懵懂的心态。顾尘羽的确是有很强大的魅力能够吸引女人的关注与喜爱。

这个道理我早就一清二楚,为什么就是不能淡定,为什么还要吃一个小丫头的飞醋? 就因为我与顾尘羽上过床了,我认为他是我的男人了,我就生了独占欲,无论我嘴上怎么说的大方,其实内心深处还是不想再见他与别的女人有牵扯和往来么? 我是不是太自私太霸道了?

我在她完全不能体会正常感情的时候,利用他对主人的衷心和对我母亲的眷恋,以关照他的借口,将他强行占有据为己有,已经是对不起他,我岂能在昧着良心故意阻挠其他人对他的友善关怀呢? 也罢,他现在这种程度的伤势必须修养几日,而我也不可能放下公务一直陪着他,不如还是安排专人照料他把。

我点头道:“既然你不嫌麻烦,这几日他养伤的时候,一切还照旧。对了,他的味觉与常人不同,你之前做的那种加料的饭菜,他反而吃着正好。只要疗伤药物,我会酌情考虑给他的,你不必操心。”

瑟儿得了我的明确回复,脸上忧色消减了许多,不再多言,毕恭毕敬谢过我便飞快离开了房间。

我锁好房门,看食盒内的饭菜一时半刻也不会冷,就加快速度继续为顾尘羽敷药、药包扎。 我发现他的眸子不如刚才清澈,笑容之中也有了倦意,我心中酸涩:“好吧,你可以说话了,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喜欢瑟儿?”

顾尘羽迷茫道:“主人这是什么意思?下奴只是觉得瑟儿姑娘是个好人,但是下奴明白,他之前那样照顾下奴,也是主人安排的。所以归根到底都是主人对下奴好。下奴的心中只有主人。”

“除了主仆关系,你就没有想过别的与人相处的方式么?你想不想交朋友?”

他抿了抿因失血而干涩的嘴唇,仿佛天经地义一样背诵出早已经刻入他骨髓的为奴守则:“下奴没有资格想别的,下奴是主人的物品,一切都按照主人的意思去做去活,让主人满意就好。下奴不配有自己的东西。。。。。。”

我心一阵揪痛,捧着他的脸颊,正色问道:“那么如果你换了一个主人,那个主人要求你全心全意爱她,你能做得到么?”

“如果下奴被主人抛弃,换成了其他主人。。。。。。新主人那样要求,下奴或许。。。。。根本做不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能感觉到他无法掩饰的浓重忧伤,他抬眼怔怔望着我,喃喃道:“主人,下奴是不是很笨很傻?明知道得不到的,却还是在奢望着。” “你奢望的是什么?”我颤声质问,我隐约已经想到了答案,可还是要亲口问个明白。 “下奴喜欢主人,想要一辈子服侍主人,,可下奴终有年老色衰或者被主人厌弃的时候,下奴岂有脸面再赖在主人身边为主人添麻烦呢?”

“别想那些,你为什么总想那么远,那么悲观的事?”

“下奴曾经被一个温柔的客人留在身边,他说很喜欢下奴,用了许多法子恳求太后殿下延期归还下奴。大概过了三个月,下奴在她身边的那段时间真的很受照顾,每天都有饭吃,还不用做重活,除了服侍她不用在复试别的女人。然而某个雨夜,毫无征兆的,他没有在下奴服侍之后赏赐饭食,而是直接叫人将下奴拖到院子里再次狠狠毒打。她歇斯底里的大骂,说下奴脸皮厚没有自知之明,以为真有那么大本事能迷住她,想赖着他这里的好处不走。无论下奴如何哀求,她就是不让停刑。”他说完这段往事,很认真的问我:“主人,如果哪一天您厌烦下奴了,会否提前有什么征兆呢?下奴偶尔也会想,你不应该对下奴这样好,免得下奴被宠坏了,再也回不去以前那种日子。”

浴桶里的水已经凉透了,亦如我被他的话一点点冻结的热情。

他心中的伤就像一个无底的打洞,我一时兴起的关照根本毫无作用,扔到那个大洞里恐怕连半点声响都发不出就消失无踪了。

他身上的伤,我能为他敷药治疗。对于他的心伤,我无能为力。我做的只不过是在事后对他温言细语,对我自己自欺欺人而已。

我沉默了,沮丧了。

脑子麻木,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我按部就班换下了床上染血的铺盖,另从橱柜中取了一套崭新的铺好,将他重新安置在整洁干爽的我的大床之上。

我将食盒拿到床边,搬到矮几,放好了碗筷,对他说道:“你自己看着调味,必须把这盒子里的饭菜吃掉一半,否则我就抛弃你。”

很野蛮,很霸道,很不讲理。可是这种时候我不这样强横命令逼着他,他敢吃么,能吃的下么? 反正我是吃不下的,胸口堵的厉害。

我不再看他,我知道他一定会执行我的命令。 我脱掉了自己的衣物,进入冰冷的浴桶之内,想要冷水的刺激让我纷乱的意识渐渐清醒。

063婢女瑟儿

我一面擦洗这自己的身体,一面思考今后我和顾尘羽如何相处的事。我已经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却绝对不可能像正常的夫妻那样生活。

我抛不下现在的身份,我付出了无数心血经营到现在的事业也不可能轻易舅舅放弃。除了圣上,我不愿意向任何人低头屈从,女子需遵从的三从四德对我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

我早就已经发誓做为男人一辈子,为国尽忠。

所以我的男人,注定了不可能像正常的一家之主那样支配我的身心。也许顾尘羽对我是很合适的选择。他是我的附庸,他也并没有因此产生不满,他以奴隶的臣服心态期盼着我的垂怜,甚至不敢求能一辈子不被我抛弃。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我只能维持着现在的这种状态,兴起之时临幸他,没精力的时候将他撇在一边,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他会永远甘于这样的地位和角色么?他读书识字懂得更多之后,会否变心,会否生了不甘,怨恨或者更多奢念?

为了避免那些会让我伤心的事,我是不是应该防患于未然,牢牢控制他呢?

比如,我不应该让他读书。甚至就像北周太后那样使用他,唯一不同是我不会在无端端凌虐他而已。让他知书达理了,让他明白了过去的屈辱,他反而会更痛苦把?

我犹豫不决,心神不宁。知道全身冷的战栗,我才终于决定从浴桶中出来。

已经是深夜了。

顾尘羽体力不支,在我的床上昏睡无觉。不过让我欣慰的是他认真执行了我的命令,将食盒中的饭菜吃了一半,调料也是动过的样子,应是按照他自己的口味将原本寡淡的饭菜进行了调整。

我转念一想,或许是他真的饿极了,就算没有我的吩咐叮咛,他也会找机会吃饱饭补充体力。

他毕竟十一个人,而非无知无觉的物品。他累了会睡,饿了想吃饭,痛极了也会哀求。 这样的他,究竟是什么吸引了我?他的那些吸引力是否可以长久呢?

我心中有事,夜不能寐。我既然没有困意,也不想打扰顾尘羽休息,索性穿戴整齐了,起身渠道书房。白日积压的公文就堆在书房的案头上,我强迫自己不再想起他,认真开始处理公务。

这样一晃,又到了次日清晨。

西厢迎来了院子里第一缕晨光,我揉揉额头,起身走出,在院子里的空场活动筋骨。 我还没有打完一套长拳的功夫,就见卧房的门打开了,顾尘羽从房内跪行而出。他见了我急忙问安道:“下奴问主人安,下奴昨晚体力不支昏睡不醒,请主人责罚。”

我没有理他,而是吩咐仆从将我卧房内的浴盆,那些染血的被单床褥,以及残羹剩饭碗碟一并收走。

顾尘羽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便跪在原地不敢做别的事。他身上裹着艳红色的男宠服,却遮不住满身新鲜血痕,就算我昨晚给他用的是上乘的金创药,只休息了那么短时间作用也实在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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