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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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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然而然,在行里就形成了很多个家族,但是最大懂得最多道行最深的只有四家,其中就有我们祁家,我爷爷就是我们家的龙头,我们以捉鬼为本;

我外公是他们家族的龙头,我外公姓刘,他们是专看风水的;

还有一家姓李,龙头和我爷爷外公一辈,行里人称李五爷,大家见了他都叫五爷,他们家的人数最多,网络洒满了全国各地,属于工兵,全国上下行里的事很难瞒过他们的眼睛,几乎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还有一家是复姓,姓东方,主攻的是算命看相,但是文革期间几乎绝了手艺,现在只有我叔叔辈的几个人挑大梁,他家老爷子的名字很革命,叫东方亮,据说行里人背后都管他叫六只眼,因为他道行比几个儿子要强上很多,看相算命的时候仿佛能看穿一切,所以得了这个诨号,不过这些年他已经很少出山了,和我们家老爷子的情况很相似。

我对这个家族地位还是比较在意的,以前看过好多香港黑帮电影,所以对辈分这种东西很敏感,我就问二大爷说:“我算第几辈啊?”

我二大爷很不屑的瞅了我一眼说:“别问了,看见和你差不多的就叫师兄,和我和你爸差不多的就叫师伯,看见你爷爷那样的就叫师公,没有比你小的了。”

我一听,心里难免有落差,情绪一下就低下来了,搞了半天,原来我只不过是个小弟啊。我还以为我们祁家的人在行里都是属螃蟹的呢,没想到我是属皮皮虾的,顿时就没有加入组织的积极性了。

我二大爷一看我兴趣大减,就又耐着性子跟我说:“你先念完这几本书再说,别成天瞎想,还有啊,这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这嘴确实得安个把门的,二大爷不说我准满世界嚷嚷去,但是我女朋友已经知道了,我就对二大爷说校花已经知道了。

没想到二大爷并不在意,他坏笑着说:“不要紧,你让她不要说出去就行了,看你最近轻飘飘的,是不是拿下了?”我二大爷在这方面一向开明,但我还是没敢说,就呵呵一笑,算是默认了。

二大爷说:“没看出来挺厉害啊。”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二婶就在一边骂我二大爷不正经,回过头来又让我不要耽误学习。

第二天早上我又起了个大早,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昨天二大爷给我的书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但看了一会儿,就发现其中有好多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只能边翻字典边读,感觉非常枯燥。

等把第一本书不认识的字标完拼音之后,都下午四点了,差点没把我累死,好在有了拼音读起来顺畅多了,但是一读之下总觉得似曾相识,越读越上口,那感觉就像突然听了一首好久没听的歌,然后跟着调子哼出来一样。

仔细回想,这不是我妈小时候教我的童谣吗?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她当时骗我说这是她们老家的方言,现在一看我妈果然留了一手。

想到这我就说不出得高兴,屁颠屁颠的就去找我妈了,我妈看我着急上火的还以为我又闯什么祸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那意思是千万别让我爸听见。

我一手拿着书,一手指着上面的字对我妈说:“妈,原来小时候你教给我的童谣全在这本书里啊。”

我妈妈一听我原来是要说这个,就长出一口气说:“那时候是我自己在背,压根没想让你学,我是为了增强记忆力才让你和我一起学的,现在看来,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原来如此,看来这一切真是命中注定。”我自己小声嘀咕着。

凭着儿时的记忆,第一本背完差不多只花了不到一周时间,接着的几本难度逐渐上升,但是有了信心,慢慢地也就熟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还是说说二大爷带我练胆的事吧,那段时间,我俩晚上几乎跑遍了郊区的每一个坟地,我还被他逼着一个人去了好多个冬天停工的工地。而我自己为了自我锻炼,每次上高楼,都是走最幽闭黑暗的楼梯间,尤其是那些灯泡时好时坏的旧楼道,那叫一个爽。

二大爷带了我几天后,就开始让我一个去坟地练胆了,还说都是给我特意挑的。

这天我俩又到了一个坟地,这是一个城市边上的公墓,开车来的路上二大爷为了制造恐怖气氛,给我讲了不少和坟地相关的鬼故事,气氛渲染得那是相当的销魂,我下车后他不放心,怕吓不着我,还在我额头上抹了一把,帮我开了眼,生怕我看不见鬼。

说来也巧,大概是我最近运气好,去了那么多坟地工地,愣是一个鬼影都没见着,二大爷这两天绞尽脑汁的到处打听闹鬼的地方,肚子上的肥膘都忙瘦了一圈。

今天这个坟地基本上就是个乱坟岗改造的,现在城市规划得很清晰,附近的乱葬岗基本上都摇身一变成了公墓,记得以前这里更荒凉,我小时候还和同学来过这一带,那时候也不懂,最喜欢去些偏僻的地方玩。

都说坟地里磷火比较多,冬天天冷,也比较干燥,按理说磷火应该更容易形成,但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有几个新坟上放着几盏煤油灯。

这个煤油灯在坟地里出现其实是很有讲究的,一般刚死的人坟头都要有灯,孝子贤孙每天擦黑来点上就行,意思无非是给故人照去往阴间的路,传说阴间黑暗无比,其实也难怪,给鬼差连个制服都不发,哪里还有钱搞市政建设,所以必须要给投胎的人点灯,要是没有这盏孤灯,去往阴间路上的鬼魂就很有可能就走去岔路,从此变成孤魂野鬼。

而关于点灯也是非常有讲究的,一般来说,点够三七二十一天就够了,首先是头七回魂,之后二七去阴间过堂,过完堂就到了三七,如果有罪就留在阴间受刑,无罪就领指标去投胎。有的人为了表孝心,就点七七四十九天,更多的点一年的也有,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坏处。

第十五章小脚老太太

大冬天站在空旷的坟地里本就膈应得慌,四周光秃秃的树杈子在月光下一照显得张牙舞爪狰狞万分,再加上对着这些忽明忽暗的煤油灯,一个个坟冢在我面前此起彼伏,风一吹,坟头上的半人多高的荒草便摇摇晃晃,任我再大的胆子也不由得有点哆嗦,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就努力不去看四周的环境,而是低下头来集中精神看坟头前的一个个墓碑。

我们这的墓碑和电视上演得不太一样,并没有死者的照片,只有死者的姓名,偶尔有几个还在墓碑后面刻上墓主人的生平。

而墓碑上写的东西也是非常有讲究的,所有的文字数量加起来必须是单数,绝不能是双数,意思很简单,这种事不是好事,不能成双,言下之意死一个就够了。看着看着,远远就看见一个墓碑长得挺奇怪,看那样子年代很久了。

我走上前一看,果不其然,居然是民国时期的坟,墓碑的棱角处都快风化了。

看着看着,我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无意识的抬头一看,就看见墓碑上面趴着一个一脸阴郁的老太太,一张大白脸上的皱纹特别多,只要稍微一动,感觉就能夹死不少蚊子,看上去特别不舒服,她的身体非常的瘦,像个火柴棍一样戳在那里,大脑袋上没剩多少头发还都盘在脑后,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猛不丁看见这么个主,吓得我差点喊出声来,往后一个趔趄,几乎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在我现在心理素质还算不错,虽然几乎要尿裤子,但是还是忍住了,再说了,咱来的坟地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练胆吗,一个小老太太都能把我吓个半死,以后还怎么在行里混。

我就硬着头皮,以不变应万变,咬了咬牙,装作没看见她,继续看墓碑上的字,但是还是能感觉到有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大冬天的,冷风一阵接一阵,别提多冷了,但我却汗流浃背,被冷风一吹,又浑身打冷颤。

我只好聚精会神,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墓碑上,一般来说,墓碑上会有此墓的风水情况,死者的籍贯、性别、身份、生卒,而且一般都会加一些表示尊敬的词,如果死的是立碑人的父亲,则一般称考或者显考,如果里面埋的是立碑人的母亲,则一般是妣或显妣,其余还有后代子孙都有谁,不肖子孙某某某的字样,而在墓坑里,还会放一个石板或者一块红砖,上面刻上死者下葬的日子。

这其中最有讲究的,可能就是墓碑上的字数了,墓碑上的字数有着很严格的要求,一般是要按“生老病死苦”五个字循环,其中落在六、七、十一、十二、十六、十七的“生”、“老”二字为吉;落在“病”字上中等;落在“死”、“苦”二字上,则不吉。所以古代拟中榜之字时,都尽力用吉兆格式的数字,如:“澄新江社十九世浩封奉政大夫考泉源邱府君佳城”,长达21字,正合“生”格,最为吉利。

如果墓里是合葬,把夫妻二人名字都写在碑上,则按左尊右卑来排列,男左女右。民国二十二年《河南通志?睢县采访稿?陵墓》上就有记载:“袁尚书可立墓在(睢州)城南五里,骆庄南里许,碑刊明资政大夫正治上卿兵部尚书袁节寰(袁可立)墓。”这个大家感兴趣的可以查查,古籍里面都有记载,如果家里办过白事的,应该多少也了解一些。

但是到了近代很多小户人家,也就是平头老百姓没那么多要求,所以一般就会出现什么“XXXX之墓”,“不肖子孙xxx立”,尤其在比较正规,甚至有人炒墓地的那种公墓里,更少看见这种古老的规矩了。

此刻我眼前的这个墓碑并不简单,虽然已经很破旧了,但依稀还是能看出,上面是按照古礼写的,仔细观瞧,就能发现墓里埋的是个女人,我琢磨着八成就是现在看着我这个老太太。

现在的人讲究快餐文化,干什么事都要简单快捷,古时候的人可不像现在的人这么省事,那时候死了人,稍微有点地位有点钱的都会给死者立传,然后刻在墓碑上以供后代敬仰,最有名的就是乾陵武则天的无字碑了,她比较另类,想让后人来评价她。

现如今,人们无非就是在追悼会上念念这个人是做什么工作的,生平都做了什么事,几个儿子几个女儿,为社会做了什么贡献,平时为人多么多么出类拔萃,无非都是些好话。

一般来说,墓志铭都刻在碑文的后面,也就是墓碑的反面,我确实有心了解下这个老太太的生平,但是她正趴在上面,我哪有胆子绕到后面啊,只依稀看清她叫张什么花,中间那个字已经很模糊了,月光微弱我实在辨认不出来,我就假装看向周围,然后用眼角又扫了一眼她。

咦,老太太怎么又不见了,难道是我刚才眼花了,不至于啊,刚才我还感觉有人老看我呢,算了,可能是她觉得没意思走开了。我一看她走了,就赶紧绕到墓碑后面,蹲下来想看清墓碑后的字。

借着月光也只能看个大概,原来这老太太是当时镇长的母亲,看样子他儿子,也就是这个镇长,似乎是个大清官,那碑文写的意思就是,儿子当官两袖清风,老太太到哪都很受群众欢迎,不过这种事不好讲,一般墓志铭这种东西都是往死者脸上贴金,民国那么乱,不贪污能当官?想到这,我就小声嘀咕了句“去他妈的,鬼才信。”

突然,那老太太的大头悄声无息地从我左边肩膀探出来,死气沉沉对着我的左耳说:“怎么你不信?”这冷不丁的一句话,终于把我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卧槽,这下可真的把我吓坏了,我猛然听见耳边有人说话,肩膀上还耷拉着个大脑袋,不由得我腿不软啊。

不过好在我多少有点被吓的精神准备,努力平复了下,就看见老太太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就像个干了恶作剧的孩子,再仔细一看,原来她是个驼背的小脚老太太,就跟鲁迅笔下的豆腐西施似的,像个圆规一样杵在地上,身上穿的都是民国那种大红大绿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寿衣。

她这一笑我反倒更吓尿了,俗话说得好,宁听鬼哭不听鬼笑,这会笑的鬼一般都是有了道行的,就我这三脚猫功夫,还不分分钟被KO啊。

这个时候心理素质就显得极为重要,我也不着急起来,说实话这个时候我也起不来,腿确实软得厉害,我看她半天没动静,就战战兢兢地问:“我说老太太,您这是干嘛呀?吓死我了。”

老太太一听我说话,突然就不笑了,怒目而视,我心想这老太太翻脸比翻书还快啊,搞得好像是我吓着她了似的。老太太说:“我儿子就是个好官,有什么不相信的?”

我连忙说:“信!信!信!”

老太太脸上又转怒为笑说:“那就对了,小伙子,你半夜来看我有什么事啊?”我一看,这老太太分明就是个疯婆子。

这让我怎么回答,难道我说来练胆的?我就满口胡诌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出来溜达溜达散散心。”

老太太说:“你别蒙我了,一看你就是行里人,是不是来捉鬼的啊?”

我毕竟道行浅,听她把我拆穿,就心里一惊问她:“你怎么知道?”

老太太笑着说:“我又不是傻子,普通人哪里能看见我,你肯定开了眼啊。”

我心说也对啊,麻痹,早知道那时候就装作看不见她了。但是再一想也不对,她猛然吓我,不由得我不反应啊。

我看也骗不了她,就说:“实不相瞒,我确实是行里人,但确实不是来抓鬼的,我只不过是来练胆子的。”

老太太哈哈一下就又笑了,麻痹,这老太太表情转换太尼玛快了,我都有点跟不上节奏。只见笑着她说:“哎,我也不是故意吓唬你,看见你们行里人我是高兴啊。”

我心说:去你大爷的,鬼看见行里人高兴,这尼玛和强盗看见警察高兴有区别吗?但是我嘴上又不敢这么说,就问她为什么?

她说:“你刚才也看了,我有个儿子。”说着用她那干巴巴、指甲奇长的手指头指了指旁边,我一看那也有个坟头,不过没立碑,看上去就像突然塌陷下去一样。

她就说:“这就是我儿子的墓,我儿子真的是个好官,也是个孝子,他爹死得早,所以他死了以后就立遗嘱,要把尸首埋在我边上,说是死了给我尽孝,我本想着等着他一起去投胎,但没想到,他的魂几十年前被附近一个恶鬼给勾去了,那恶鬼生前作恶多端,就是被我儿子下令给枪毙的,没想到好人没好报,死了以后那恶鬼居然还来报仇,我在这一直想等一个行里人伸冤,除了这个恶鬼,放我儿子回来,我们母子也好一起去投胎。”

我一听,卧槽,这尼玛包青天、狄仁杰的节奏啊。

第十六章恶贯满盈

我一听这话,心里不免疑窦丛生,就对老太太说:“怎么着,想让我给你伸冤啊?老太太您也不看看,我现在还在练胆的阶段,再说了我听你这话,那恶鬼的道行可比我厉害多了,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老太太好不容易才等来个行里人,哪里肯放过我,抓住我的手说:“只要您肯帮忙,我这还有些陪葬品,你要是看得上我都给你刨出来。”

我一听老太太要刨坟掘墓,赶紧说:“别介,您好歹容我考虑考虑。”我定了定神,仔细把她刚才说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感觉这老太太说的有鼻子有眼,还有很多细节描述,并不像是假的,不如先听她说说,实在不行我再搬我二大爷出山,毕竟咱家族背景深厚。

想到这我就让老太太把恶鬼的事给我讲讲,没想到事情还挺曲折,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了小半天,我终于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我们老家这一带在民国期间叫孤山镇,也不知道这名字怎么起的,由于时间太久远,我站在坟地里也没办法考证,只能听她接着说,老太太的儿子当时是孤山镇的镇长,当时镇上人口并不多,大概也就几万人,其中就有这么一个恶霸,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抽大烟玩女人基本上可以说为祸四方,左邻右舍是避之不及,这恶霸干的坏事基本上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其中犯过最大的一个案子就是走私烟土。

恶霸手下有一批小喽喽,他们先是去省城进货,然后回来就在镇上公然买卖大烟,那时候社会时局不稳,这种事当局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老太太的儿子,也就是镇长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烟土荼毒百姓,先先后后抓了这恶霸和小喽喽好几次,也当众销毁了不少大烟。

但恶霸凭着贩卖烟土,多少也赚了些昧心钱,那个年代,有钱就有势,很快恶霸就买通了县长,所以每次被镇长抓进去没几天就又被放出来了,这恶霸也还算聪明,知道镇长和他对着干,就顺坡下驴,从此以后就不再做烟土的买卖了,而是另辟蹊径,开始他的另一个“商业人生”。

恶霸关闭了自己的烟行,这对孤山镇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好事,但很快,人们就发现,恶霸居然做起了贩卖人口的买卖,那时候百姓生活拮据,饿肚子是常有的事,恶霸就花很少的钱买些山里的野孩子,再卖给有钱人家牟利。

再后来,恶霸干脆做起了没本钱的买卖,直接把诱骗来的大姑娘和拐来的小孩贩到偏远山区,一时间为祸不小,县长得了分红,也是昧了良心,装作两耳不闻。

后来好多老百姓把恶霸告到了镇长这,镇长为人刚正不阿,恨不能刮了这恶霸,但这恶霸前几次吃了教训,所以之后每次办事都极为隐蔽,镇长苦于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便也一直没办法抓人,但是他心里明白这都是恶霸的所作所为,便一直在等待机会,伺机拿下恶霸。

再后来,这恶霸成功的次数渐渐多了,在县长的庇护下,就慢慢觉得镇长也没有多大本事,又想起之前镇长烧他烟土的旧事,就总想着报仇,正巧镇长有个不到10岁的女儿,这恶霸就找了机会给掳了去,一转手不知道卖去了哪里?

镇长丢了女儿,傻子都能想到是谁干的,立马就带着兵勇把恶霸家给围了,一通好打恶霸就是不招,反倒反咬一口说镇长又没有证据,怎么能血口喷人,镇长一气之下,脑子充血,就地就把恶霸给枪决了。

后来县长断了财路,追究下来,老百姓联名告状,才总算保住了镇长的性命,但知法犯法,官位不保,加上女儿不知所踪,就这样又气又惊,随着早先去世的老母一起命归黄泉了。

但万万没想到,恶霸死了也是为祸不小,并没有去投胎,而是逃过了鬼差的追捕,抓了镇长的魂魄修炼。

听到这,我脑袋都大了,这事情搞得有点太玄乎了,我一时间有点消化不了,我就又问老太太恶霸的情况,老太太说恶霸的坟在镇子(现在已经是市区的一部分了)北边,按推算现在就在我们学校脚下,这可真是太巧了。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点悬,就对老太太说:“这事您得容我回去想想,这么棘手的活儿我真怕自己扛不住。”

老太太一听,就跪下给我磕了头。我一看这不是折我寿吗,就赶紧把她扶起来说:“别别别,按辈分我得叫得叫您祖奶奶,你给我磕头,这不是让我折寿吗?再说了,这也不是小事,我还是得回去研究研究才行。”

老太太想了想,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就又说:“那行,你千万别让我等太久,等久了我怕我忍不住去你家找你。”我一听麻痹,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我赶紧说:“别,您要敢去我家可就真是有去无回了,我家里可全是高手,分分钟就能让您灰飞烟灭了。”老太太一听就也软了下来,笑着说:“那还真是要麻烦你了。”

我看她也挺可怜,一个人等了快100年了,才等到我这种万年一遇的绝世奇才,其实这个时候我心里已经下定主意要给她帮忙了。

告别了老太太我就走出了坟地,不远处我二大爷坐在车里边抽烟边听广播里的相声,看我走过来,就把烟掐掉,摇下窗户透透气。我一上车就把刚才的事全告诉他了,二大爷一听还挺吃惊地说:“没想到你小子练胆还练出来这么件事来,正好你也也需要实战几次,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我可没他那么轻松,就又问他:“这老太太居然会笑,是不是算是很厉害的鬼了?”

二大爷看我学习劲头很足,就笑着说:“鬼笑分为两种,一种是厉鬼,笑声非常凄厉,一听就让你毛骨损然,这种鬼极其不好对付;第二种就是你说的这个老太太这种,死的时间太久,年岁又大,自然道行也深一些,你以后见得多就明白了。”

我点点头,又问他:“您说那恶鬼如果真在我们学校,上次的事是不是和他有关系啊?”

二大爷说:“这可保不齐,不过可以调查下,你自己先去看看,需要帮忙再找我,多学点不是坏事,总之别给咱们家丢人。”

学校还没开学,晚上校园里根本没几个人,我一个人去调查难免肝颤,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二大爷既然让我单数日子去练胆,不如以后单数日子直接去学校不就行了。

回到家我又细想了一夜,按理说这算是我入行后接触的第一件鬼事,虽然之前在铁蛋家也算有了历练,但是和恶鬼掐架的事我还真没干过,多少有点心里没底,不过今日不同往昔,二婶给了我罗盘,奶奶给了我好些纸符,就连二大爷也给了我口诀书,多多少少我也算是有点资本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单独行动,一定不能给家里丢人,不过万一遇上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我一夜未眠,翻来覆去的想这件事,想到最后,觉得那老太太着实不容易,该帮的忙还是要帮,再说了,惩恶扬善也是行里人份内的事情。

于是我在家里精心准备了两天,又把那些口诀温习了一下,虽然算不上烂熟于心,但多多少少也能背出来不少。

这天太阳刚落山,我就直奔学校了,临出门的时候我给自己先开了眼,趁着黑暗在空荡荡的校园里面溜达,那感觉真是够刺激,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我们校园大得出奇,我又稍微有点近视,太远的地方还多少有点散光,溜达来溜达去,也没见半个人影,更别说鬼影了,甚至连平时经常去食堂偷东西的野猫都没见一只。

溜达到宿舍楼附近的时候,我就停了下来,这里曾经是学校出事的重灾区,不由得我不重视,我就绕着附近这几栋宿舍楼转圈,想看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天上的云多得出奇,时不时就把月亮遮住,学校里的路灯在寒假里只有几盏还开着,校长为了省点经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在我专心致志抬头看月亮的时候,有个脑袋猛然从一楼的窗户里探出来,长发迎风飞舞,胡乱披在脑袋后面,一张大脸抹了个红得不能再红的大嘴唇子,我险些被她吓得扭伤脖子,只听那脑袋厉声质问我说:“干什么的?”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楼管那个神经病老婆,麻痹,这混蛋肯定又不知道去哪打麻将了,半夜不看好自己老婆,出来吓死人啊,我还没回话,她就又不耐烦地问我:“哎,问你呢,干嘛呢?”

我被她吓得够呛,就没好气的说:“找鬼呢?”

她一听就乐了,笑嘻嘻地对我说:“太巧了,我也找鬼呢?”

第十七章318宿舍

我想起二大爷说过的话,三魂七魄不全的人,确实能够看见脏东西,这女人脑子有问题,搞不好还真知道点什么?

我刚想问她,突然她就把脑袋又从窗户里缩了回去,我赶紧跑进宿舍楼想找到她好好问问,宿舍楼里漆黑一片,楼道里的感应灯也没有任何反应,只能凭借月光和楼外路灯昏暗的灯光探查楼里的一切。

寒假开始后,连平时住在这里的单身老师们也回家过年了,除了楼管一家,哪里还有半个人?最可气的是,现在楼管和他女儿也不知道去哪了。要不是还有点光照进来,这里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不由得我不害怕。

这时我抬头一看,发现那个神经病婆娘正顺着楼道朝楼上跑去,边跑边笑着冲我喊:“我带你去找鬼,嘻嘻嘻嘻。”那笑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听得人汗毛都能竖起来,这种环境下我难以判断,看过香港鬼片的人都知道这时候追上去一般都是作死,但是不追可能线索就断了,为今之计只有跟着上了。

我突然想起二婶给我的罗盘,就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看,罗盘上的指针跟上了发条似的,玩命得转,看来这宿舍楼确实有问题。

楼道两边的墙上写着很多标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无非是些小声喧哗,禁止追逐打闹的字眼。我没敢像神经病那样跑着上楼,只能拿着罗盘慢慢地进行区域搜索,神经病女人凄厉的笑声从楼上不断传下来,此起彼伏,加上楼道里无遮无拦,回声一波接一波,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我嘴里开始念起刚学不久的护身咒,这护身咒类似于武术界的金钟罩铁布衫,虽然我道行还浅,但是遇上小鬼,应该也一招伤不了我,总之有总比没有强。

罗盘的指针转得我眼晕烟花,但眼前始终没有出现脏东西,慢慢地我就摸到了三楼,那女人的笑声也戛然而止,我一看是三楼,不用问,有问题也是之前那个318宿舍,我就放慢步伐,慢慢摸到318宿舍的门口,此时那女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脖子左右转了转,怕又出来一个像老太太那样突然从肩膀上冒出来的东西。

我弓着身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轻轻的推了下318宿舍的门,门紧锁着,门板最下面的门缝里还透进一片皎洁的月光,我咽了口唾沫,今天我算是在沙家浜扎根了,这个318宿舍我今天还非得进去瞅瞅。

但我又怕着了道,便先在附近几个房间看了看,除了水房里面有些拖把笤帚之外的东西,整个三楼什么也没有,其余的那些宿舍门上也全都挂着锁,有几个房间还贴了封条,我琢磨着,起码要保证我周围的安全,才能进318一探究竟。

想着我又拿出一张符,这是早先二大爷给我的,说是遇见鬼的话,把这张符贴在鬼身上就会跟安了GPS追踪器一样,结合罗盘就能找到它的所在,而且法力不高的鬼自己是撕不下来的。

我心想既然已经准备了好几天,就绝不能让恶鬼跑了,便又回到318宿舍的门口,正在犹豫撞不撞门,猛然一瞥之间,发现门最下面透进来的月光里突然有两条腿的影子,看了半天也不见它动,我一想现在撞门搞不好就着了道了,不如从门缝里看看里面的情况,我就慢慢俯下身子,趴在地上,侧着头使劲贴着地面,瞪大了眼睛往里看。

这时我就看见一只泛着红血丝的眼睛从门缝里也死死地瞪着我,我头发一下就炸了起来,背后一阵阵的发凉,这是什么东西?再一看,原来里面也有个家伙和我动作一样,也趴在地上,从门缝里看人,不是神经病女人还能是谁?

只见她嘴里的口水流了一地,都快从里面溢出来了,她一看我认出她了,又蹦起来边拍手边跳,仿佛刚才是在和我做吓人游戏一样。

我一肚子的火,抬脚就把门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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