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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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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自己当年做生意,被人暗算,穷困潦倒差点就要跳楼,后来二大爷发现有人从中作梗,使了阴招,就帮了他,因此对他有恩,两人也成了好朋友,这几年生意又起来了,所以一直念着我二大爷的好。

第三十九章卷毛家的秦腔

廖叔在西安有多处房产,他带我去了其中一个,对我说:“这里比较安静,小区安全也不错,我也不常回来,你就把东西放在这吧,我那屋里还有保险柜呢,保证安全。”

说完我俩就停车上了楼,这小区环境看上去非常不错,到处绿树成荫,在路上闲逛的人也都是些一身名牌的青春美少妇,这种地方我估摸着一平米也得小一万吧。

走进他那屋子一看,果然是不常回来,家具都不齐全,屋里大概也好长时间没通气了,难闻的厉害,有钱人的世界我也不懂,这么好的房子居然就这么干放着。

我正参观高尚住宅呢,廖叔塞给我把钥匙说:“我一年都难得来一次,怕人糟践房子,就也一直没往出租,你要是来拿东西,直接来就行,不用给我打招呼,平时放假什么的,来住着也行,我跟你二大爷谁跟谁啊。”

我一听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有朝一日我要把校花拿下,这四年得省多少开房钱啊?

但是我毕竟也有练出点心理素质了,就故作镇定,把法器都锁在了保险柜里,一声不吭地接过钥匙,深藏功与名。

放完东西,廖叔就带我吃了个饭,西安的饭菜倒是很合我的口味,调料偏重,我还真没少吃,到了天擦黑,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告别廖叔,打算去学校看看宿舍,也不知道舍友们都是些什么人,我心中一直在不断祈祷:千万别遇上奇葩啊。

去新生报名点问了下,查到了自己的宿舍楼,找了半天一看,卧槽,居然这么新,运气不错,刚来就住上了新宿舍楼。

我拎着行李屁颠屁颠地就朝宿舍里跑去,进去一看就傻眼了,麻痹,这里面也太破了吧,原来学校为了迎新,把宿舍楼外的墙都粉刷了一遍,远远看去真像新楼,顿时我对学校的印象就不怎么好了。

学校里大大小小有十几栋宿舍楼,我住的宿舍楼一共有6层,我被分在121,1楼21室,我站在门口祈祷了半天,“千万别遇上二逼室友,千万别遇上二逼室友”……

轻轻一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敲了下,就把门推开了,眼前的景象让我震惊。

三个光膀子的少年趴在离门最近的一个座位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日本某位女老师的杰作,我打量了下,一个瘦子,一个中等身材,还有个胖子,他们见突然进来一个人也是吓了一跳,但我手里拿着行李,一看就知道我是新来的室友了,连忙上来帮我拿行李,说欢迎新同志欢迎新同志。

宿舍里一共就我们4个人,学校的宿舍虽然破烂,但住宿条件总体来说还算不错,每个寝室都有独立的卫生间,但是不能洗澡。

然后就是那种上面床,下面桌子、柜子的摆设,正中的房顶上还吊着个电视机,我一看还不错,没想到这么破个宿舍楼里住宿条件还挺好。

三个人也开始给我介绍,说学校的住宿条件还不错,最棒的是晚上不断电,原来我们学校的宿舍楼是承包出去的,那些黑心商人巴不得你多用电,本来一度电5毛,你去他那充就是1块,不过也挺好的,起码不耽误我晚上看球。

我问:“传说中的老师查房呢?”

他们三个摇摇头说:“哪里会管这个。”

事后证明,我们的老师确实很不负责任,每个学期我在宿舍楼里只见过他们两三次。

宿舍里那个最瘦的是本地人,姓高,戴个眼镜,一头的自来卷,另外两个都管他叫“卷毛”。

身材中等的那个据说以前是体育生,后来受了伤,就告别体育了,姓贾,说话鼻音很重,据说打得一手好CS,家庭条件好像也比较好,一身的名牌,大家都叫他贾少。

那个胖子面相很老,刚看见他我以为他是学生家长呢,一把的胡子,细问才知道,麻痹居然是我们4个人当中最小的,姓张,说和老贾是同乡,但两人以前还真不认识,巧的是,他也是练体育的,练得是举重,后来长到185,就被体重队给刷下来了,我们就管他叫老张。

四个人简单的就这么自我介绍了一下,他们说我这姓不容易记住,我说你们记着是祁连山的祁就行了,后来他们也给了我起了个外号,叫“山子”,我一点都不喜欢,总觉得听起来像傻子,后来校花来看过我,他们一看我女朋友这么漂亮,就都管我叫“老大”,让我教他们把妹子。

大学生活就这么开始了,刚开始大家还都充满热情,每天都去上课,晚上还去趟图书馆啊、自习室啊什么的,但渐渐的,和所有普通的大学生一样,我们宿舍也被电脑游戏攻占了。

贾少组了个CS战队,隔三差五去网吧和人打比赛,老张沉迷于使命召唤,久久不能自拔,在宿舍里玩的久了,就也去网吧找贾少打打CS放松放松,但他枪法太臭,一局下来,能死20次,歼敌0人,所以只能在混战的时候躲在远处扔雷,偶尔能轰死一两个。

卷毛是本地人,有个初中就谈了的女朋友,隔三差五就去和女朋友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私会,然后第二天嘴里叼着一根最便宜的猴王,满脸颓废地回到宿舍,看那样子,前一天晚上估计是被掏空了。

我倒是不怎么喜欢电脑游戏,那里面的杀人、恶鬼我在现实生活中都遇到了,哪里还提得起半点兴趣,有时候看见那种场景,还不由得想起之前的经历。

校花还是老样子,说她打算从大一就努力学习,要考研,我找她也就是吃吃饭,偶尔看看电影,毕竟生活费也不富裕,好在我俩感情还算稳定。

就这样,宿舍里四个人的学业都渐渐稀疏下来,我偶尔还去教室,他们仨就让我帮忙喊到,每次我都绞尽脑汁,由于我们四个人的名字在点名册上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我得用四种音调喊到,还不能让老师听出来,每次都很刺激。

后来老师大概也放松下来了,就连喊道都不怎么勤了,我在球场上倒是认识了几个球友,还参加了系队,顺便说一句,我考的是一个非常操蛋的专业,汉语言文学……几乎没有什么就业前景,系队里各个都是离了眼镜就不能活的主儿,比赛几乎就没赢过,渐渐地,我连踢球的兴趣都没有了。

唯一的消遣就是偶尔翻翻二大爷给的那几本书,温习温习咒语什么的,万一哪天鬼差老六重出江湖,我也好对付他。

这天熬到一个周末,我空虚无聊的厉害,就问卷毛:“你们西安当地有什么特色的东西没有,带我出去玩玩。”

卷毛说,今晚哥还真有个节目,原来卷毛的爷爷奶奶家住在西安附近的礼泉县,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说是村里集体承包的树苗卖了好价钱,大家就出份子花钱请了个秦腔剧团要在村里唱上一晚。

礼泉县离西安很近,1个小时就能到,卷毛爸妈也要和他一起去看,卷毛就说:“你要去看的话我们就捎上你,我爷爷家我有个小房间,你晚上就和我住一块。”

听到这我就犹豫了,卷毛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晚上睡觉磨牙,已经成了我们宿舍的公害,麻痹,我晚上都是在他睡觉前自己赶紧睡了,要不然总觉得他在被窝里啃骨头,老睡不好。

卷毛看我犹豫,还有点不高兴,就说:“不愿意去就算了,这么地道的秦腔可是少见。”

我一听,这民族特色说啥得去体验一番,再一想反正就睡一晚,去就去吧,我俩又问了问老张和贾少,两个CS打得正忙,对此并不敢兴趣。

大概下午5点,卷毛他爸妈就来接他了,听说我也去,他爸妈还挺高兴,我们一行四个就开着车出发了,西安市在周末的晚上可不是一般的堵,但是一出城路况就好了许多,很快就到了卷毛爷爷家。

这村子就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身后一整条山脉上都是冬青,卷毛说:“那就是村里人承包的山头,年年都种树,等树苗长好了就买一批,再留下一批防沙,也算是既环保又致富了。”

村里人的生活水平普遍不错,家家的院子都干干净净,村里的道路也修得很宽敞,卡车并排开进来都没问题,只是小孩太多,又不知道避车,乱糟糟的。

卷毛爷爷大概也好久没见孙子了,见了卷毛非常高兴,还在家做了臊子面,味道真是相当不错,我一连吃了三碗,吃第三碗的时候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吃饭的时候卷毛告诉我:“晚上8点,天一擦黑,应该就开演了。”

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地道的秦腔,还挺期待的。

吃完晚饭,一看表时间还早,卷毛说先带我去村里转转,看看戏台子搭得怎样了?

戏台搭在村里土地庙的门口,那里有一块挺大的空地,远远就看见一群人正在搭戏台,还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已经搬了条凳马扎坐在那占了位,等着戏开演。

我从没见过后台是什么样的,就让卷毛和我一起去看看,走近一看,这戏台搭得似乎不对啊,不像是给人唱戏的戏台,戏台下都用一人高的木板挡住,还用一圈黑布包住,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但戏台上却是中空的,只是零星架着几个木板,而且这个舞台也太小了吧,感觉演员上去根本施展不开啊。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卷毛听错了情报,今天根本就不是真人演出,而是一个木偶剧团,木偶在上面表演,演员在下面唱。

我一听卧槽今天赚到了,长这么大只在电视里看见过木偶皮影什么的,今天可要大饱眼福了。

第四十章木偶剧团

那几个占座的老头老太太中,有一个貌似是戏班的人,就对说:“今天表演的是杖头木偶,你们这些年轻人恐怕都没有见过。”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犯起了嘀咕,木偶我知道,但杖头木偶是什么就不明白了?

这人倒是个热心人,估计也想普及下他们这个手艺,就跟我们解释了大半天。

原来木偶有很多种,最常见的有三种,第一种是提前木偶,这个在国外有很多,很多人都在街头玩提线木偶卖艺,我在电视上看过很多次。

第二种是布袋木偶,这个就比较二笔了,动画城里月亮姐姐拿的那种套在手上的毛毛虫啊、大嘴猴啊什么的,就属于这种。

第三种就是杖头木偶了,这个在全国各地都有,但是木偶的大小差别很大,今天这个差不多有5、6岁小孩那么大,他里面有三根杆,演员在下面把他托起来,用三根杆控制,因此也叫托偶。

这人跟我解释完就接着和那几个老头扯闲篇去了,不再搭理我们,我俩一听这木偶个头还挺大,就更想去后台看看了。

卷毛估计后台不让人随便进,就先把我带到土地庙的背后,打算从另一侧迂回过去,这时有个不知道是不是演员的人掀开门帘走了出来,我们顺着他撩起的门帘缝隙一看,好家伙,里面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木偶,昏黄色的灯光照在上面还有点诡异,你要不知道的话,还以为那上面挂的都是小孩呢。

我俩还想凑近看看,看了看四周围也没什么人,就摸上去,偷偷把门帘挑起来。

唉呀妈呀,面前这些木偶做得也太逼真了,一眼看去就能分辨出,有关羽、有钟馗、有吕洞宾、还有包公,反正各个做的都很到位,好想拿出来仔细看看,尤其我俩面前这个,做的简直和真人一模一样,这脸色黝黑发亮。

这衣服,咦,这衣服怎么不是古代的?穿得立领唐装,这角色是谁啊?

我和卷毛猜了半天,他猜李小龙,我猜陈真,但想想没听说过哪个秦腔剧有这两人的。我俩正猜的起劲,那个立领唐装突然冷冷道:“看够了没有,给我出去。”

唉呀妈呀,原来是个真人啊,麻痹吓死我了。

原来这人是个侏儒,看年龄也有50多岁了,是这个戏班的班主,大概是和那些木偶待得时间长了,连他自己都像个木偶。

这时突然从后台传出一个三十多岁女人的声音说:“爸,怎么了?”

那侏儒答道:“两个小兔崽子躲在这偷看,被我给轰跑了。”

那女人说:“爸,你脾气也太大了,小孩好奇看看就罢了,你干嘛这么凶啊。”

那侏儒说:“你忘了上次在三里庙,几个小孩愣是把孙悟空给摔坏了,到现在还没修好呢?”

那女的说:“我知道您是为了咱戏班,但前阵子我妈去世后,您不是身体老不好吗?就别这么上火了。”说着还掀开门帘看我们走了没,一看我俩还在,就冲我俩笑笑说:“你们去前面玩吧,一会就开演了。”

我俩点点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这阿姨,不这姐姐咋长得这么好看呢。

我俩就往前面走去,卷毛问我说:“你说那侏儒长成那样了,怎么闺女这么漂亮,还是个大高个,你瞅她,差不多快1米7了吧。”

我说:“你知道个屁,这叫基因改良。”

我小时候在读者还是知音上看过一个小故事,说的是兄弟两个都是侏儒,老大认了命,就在家里好好种地,后来攒钱打算娶媳妇,他也不敢奢望娶多好的女人,后来媒婆就给介绍了个哑巴女,说是生来就不会说话,长得也很一般,老大心想我就认命吧,自己都是个二等残废,还娶什么国色天香,就和哑巴女结婚了。

老二就不服气,说要出去闯荡,先是在城里给人补鞋,慢慢地开了自己的店,后来做起了生意,因为他算是残疾人,也能得到一些政策上的好处,再加上他做生意实在,也招揽了很多大生意上门,慢慢就成了大老板,后来又娶了个大高个的美女。

再后来,老大生了孩子,因为父母基因都不好,连着几代人不是哑巴就是侏儒,就没生出来过正常人。

老二就不同了,生了几个儿子,只有一个是侏儒,家族的基因就这么改良下去了,到了孙子辈,就几乎个个都是高富帅了。

卷毛听我说完,点点头说是这么个理。

我俩又在前面讨论了会儿苍老师,村里人就都到得差不多了,卷毛一家也到了,不一会儿,戏台子上亮了灯,紧接着一阵急促地铜锣响,木偶戏就准备开演了。

谁知道这锣声并不是戏台子里的人打的,原来是村里的干部想给大家说说话,打锣让大家肃静,只见一个人从戏台昏暗的阴影处走出来,嘴里还叼了根烟,放下了手中铜锣,拿起一个扩音喇叭。

卷毛跟我说:“这是我老舅,村里的支书。”

我说:“卧槽,没看出来,你还是高干子弟啊。”卷毛笑了笑说别瞎扯。

卷毛舅舅操着浓重的陕西口音,先是说了些客套话,什么国家政策好啊、乡领导的支持啊之类的,然后又说今年书苗子卖得挺好,所以请剧团来热闹热闹,往年请的都是秦腔剧团,大家都看腻了,所以今年就请木偶剧团来给大家表演木偶戏,咱也图个新鲜。

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没想到村干部现在也学会“下面我简单说两句”这种损招了。

卷毛舅扯了扯抽烟抽得干涸的嗓子说:“下面我们有请三绝木偶戏班班主常先生给大家讲几句话,简单介绍一下今晚的戏码。”

这时我就看见刚才凶我的那个侏儒老头从戏台后面走了出来,那脸上的表情,就跟人人欠他200块钱似的,大家看着他那身材,还以为是个小孩呢,结果一看是个小矮人,有的人就噗嗤乐了。

我以为这常班主脸上会挂不住,没想到他倒是挺淡定,不苟言笑说:“今天能来咱们村表演非常荣幸,我们戏团也算走南闯北,有自己的绝活,我们为什么叫三绝木偶呢,那是因为我们有三个绝活。”

戏剧绝活这种东西在我心里提不起半点兴趣,我虽然也想图个新鲜,但是并不像村里这些个老头老太太一样,一听绝活眼睛就放光。

早几年,我爸带我去看四川变脸,都说那是四川绝活,可我楞觉得看了冷汗直流,说不出的恐怖,我记得《镜花缘》中有个两面国,就说人生了两张脸,一张在前,一张在后,想想都觉得可怕,因此对绝活两个字,尤其是戏曲中的绝活并没有什么好感。

常班主看那些老头老太太都探着脖子听,嘴角露出一丝常人不易察觉地微笑说:“第一、不管是京剧、越剧、豫剧、还是秦腔,只要您说得上来,我们后台就有人能表演,这是一绝;第二、我们的木偶数量,种类,戏码也是所有走穴戏班里最全最多的。”

这个我和卷毛也可以作证,他那后台,一面墙都怪满了木偶,什么人物都有。

“第三”,说到这常班主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有意卖弄说:“第三,我们不仅可以演木偶戏,还可以让人扮演木偶。”说着拍了拍手,从戏台后面跑出来5个小孩,再一看,不对,不是小孩,也是和常班主一样的侏儒,从面相上看,有老有少。

常班主说:“这5个人包括我自己都是真人木偶的传人,等会大家就能看到我们演出。”

真人木偶是个什么玩意?我记得有年春晚上,一群小老太太表演皮影戏,各个打扮的都像个皮影似的,当时貌似还获奖了,但是我一看那个节目就冒鸡皮疙瘩,觉得怪渗人的,难不成这个真人木偶就是真人模仿木偶,管他呢,看看再说。

终于,卷毛舅和常班主都扯完皮了,只听戏台里一声悠扬的板胡声撕破夜空,凄凉的声音刹那间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大家顿时就都安静了,戏台上出现了一个身穿羊皮袄的木偶,拿着鞭子赶了几只羊。

卷毛说:“哎呦卧槽,现在秦腔里都有阿宝了?”

我骂道:“卧槽,你得多没文化啊,这是苏武牧羊,没文化别瞎说。”

卷毛笑笑说:“我也不常看戏,只看见那羊皮袄了。”

我说:“别看看见穿羊皮就是你们陕北人好吗?”

木偶在上面的一举一动都格外逼真,那身姿有模有样,我心想:这些人耍得可真好。

突然一声浑厚雄壮的嗓音就从舞台下面传了出来,“汉苏武在北海深受苦难,忍不住伤心泪痛哭伤怀,为国家来讲和免受灾害,谁料想北番主巧计安排……”

听到这我不禁拍手吆喝了一声,太地道了,这尼玛才是民族艺术的瑰宝啊,一嗓子嚎出来真是让人痛快,我虽然是个外行,但是也能分清楚好听与否,果然看台下那些老头老太太也是交口称赞,卷毛没有这样的艺术细胞,看了会儿就把手机掏出来玩贪食蛇。

第四十一章飞来横祸

我看见舞台上的苏武举止有度,那木偶就像活了一番,再加上这浑厚的嗓音,真是太有艺术造诣了,我突然好奇心起,想去戏台下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厉害?

我就拉着卷毛朝后台走去,远远看见常班主站在另一侧,我们就没敢过去,卷毛大概是被那老头吓坏了,说什么也不去,没办法,我只能一个人过去瞅瞅,从土地庙后绕过去,躲开常班主,我到了戏台的另一头。

轻轻掀开门帘,原来这一侧也挂了不少木偶,不过仿佛都是和那边分开的,这边挂的都是女角色,什么白娘子、佘太君、穆桂英什么的,我左右看了看,这边似乎没人,就大着胆子走了进去,没想到里面倒是热闹的厉害。

刚才出场的那几个侏儒正背对着我化妆,剩下几个人都是男的,在那准备即将登场的角色木偶,还有一个人在那舞着苏武,只见他步伐轻盈,表演的一板一眼,一看就是个童子功,不然难得有这样的身手,咦,他在舞木偶,那苏武的戏文是谁再唱啊?

突然我就看见,常班主那1米7的大高个女儿在那举着话筒,正长大了嘴唱,卧槽,苏武的戏文不是她唱的吧?这尼玛声音也太雄厚了点,尼玛人妖啊?

这时第二个角色登场了,只见她身边又走出来两个人,一个举着木偶在那舞,另一个人挺年轻,看上去也就25、6岁,是个男的,张嘴就来,那声音也是挺地道的,不过仔细听能听出点河南口音,估计是豫剧的底子。

那170的美女扭了扭头,突然发现我正在偷看她们,就冲我微笑了一下,哎呀妈呀,我这个小胸脯扑腾扑腾的,估计我脸都红了,她咋那么好看呢,可惜年龄大了点,只能当大姐姐了。

我被她一笑,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这时又到了她的唱词,她鼓着腮帮子接着唱,我看她用气憋得胸部都胀大了,起码是个D罩杯,再想她刚才跟常班主说话的声音,就觉得她肯定不是人妖,再说了,梅兰芳还唱霸王别姬里的的虞姬呢,也没规定女的不能唱男戏啊。

可是她这声音确实有点太男人了,要是平时这么说话,估计能吓死好几拨人。

我看她看得入迷,不忍就这么出去,就索性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看,我数了数他们的戏班,下午跟我和卷毛说话那个师傅原来是拉板胡的,在后面拉得起劲着呢,还有打鼓的敲锣的,拢共有5个人,看样子是五月天。

然后加上这5个侏儒,和那几个摆弄木偶的,一共差不多15个人,再算上常班主和她女儿,还有另外几个唱戏的,拢共差不多20多个人,不过看来看去,就常班主女儿这么一个女的。

很快,第一出戏就完了,我看舞台另一侧常班主走进来催演员赶紧换人,这出似乎唱的是《空城计》,我看他进来,就赶紧又走了出去,没想到常班主的女儿也走了出来,原来《空城计》没她什么事,她也出来喘口气。

看见我就朝我笑了笑,美女都冲我笑了,即使我们年龄上有点差距,难道不应该上前搭搭话,拉个家常什么的吗?

我就厚着脸皮问她:“姐,没看出来,您这嗓子够地道的啊,你们平时都在哪演出啊?”

她刚要回话,刚才和她一起搭戏的那个男的就跑出来喊道:“常玉姐,班主问你,你把他的行头放哪了?他要扮装了。”

我一听,原来她叫常玉啊。

常玉说:“就在那个红木箱子里。”

那人一听就扭头回去了,常玉笑着说:“打小没什么别的本事,就光练这个了,现在年轻人喜欢听这个的可不多了,所以我们就到处在村子里走穴。”

我说:“你们也没个固定演出的地方吗?以后想听了上哪找你们啊?”我是真心觉得人家这玩意儿地道,想多听听。

常玉说:“我们明晚还要再演一场的,村里有人找我爸说,他们家老爷子过80大寿,说要请我们再唱一次,我爸已经应下来了,你要想听明晚再来。”

说完她拿出来张名片接着说:“对了,这是我们的演出地。”

我一看挺好,在西安市里,原来他们平时都在西安一个小剧院里演,但现在人都去看电影演唱会了,最不济也去看话剧,他们的木偶戏生意很差,所以偶尔就出来走走穴。

我说:“那太好了,姐,你戏唱得真棒。我就在西安上学,有时间一定去你们剧院看。”常玉笑了笑,月光下真是太漂亮了,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在心里给不要脸的自己扇了个嘴巴子。

我趁着机会又和常玉姐扯了半天,感觉她也挺喜欢我的,不过只是那种喜欢小弟弟的喜欢,聊了一会,《空城计》也完了,该轮那五个侏儒和他们班主上场了。

常玉姐说:“你上前面去看戏吧,这个保证精彩。”

我其实还想和她说说话,但是我告诉她我是一个戏曲爱好者,这要是不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我就说:“那有机会再聊。”说完就走到前面去了。

刚一抬眼,戏台下就浮起了六个人,他们的身材大小和刚才的木偶一般无二,加上脸上画着浓妆,穿着又是那种古装,因此看上去和木偶真的一样,就连做的每一个动作,也是有那种木偶的迟钝感,卧槽太牛逼了,迈克尔杰克逊的机械舞在这个面前也被分分钟完爆啊。

不过他们架势摆了半天,我愣是没看出来他们唱的这是什么戏,原来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扮木偶表演,每个人扮演一个角色,然后走出唱一段,虽然看上去有点异类,但是他们装的木偶确实是太像了,不由得让人不喝彩。

大家看得正高兴,突然戏台顶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上去一只花狸猫,一爪子蹬下来一块厚木板,不偏不倚,正巧砸在扮演包龙图的常班主头上,常班主一个仰翻就从舞台上摔了下去,就听见后台一阵攒动,那另外5个侏儒倒是很淡定,接着唱他们的戏词,职业精神可见一斑。

但是台下的人哪还有心思看戏啊,都想知道那常班主到底有事没事,我也挺好奇,别给砸出人命来,好在那5个侏儒唱功不错,很快就把观众的目光重新拉回了舞台,我看卷毛被他舅舅叫过去,走向后台,就也跟了上去。

卷毛跟他舅舅说这是我同学,他舅舅冲我点了点头,走进去一看,卧槽,这常班主伤的还真是够呛,后脑勺上被砸了一个大口子,肉都翻出来了。

常玉姐看样子很着急,和他搭戏那个小伙子倒是满脸轻松,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心说:这人可真不是个玩意,自己班主都这样了,也不过来看看。

剩下的那些敲锣的打鼓的也知道救场的重要性,丝毫不敢怠慢,还在那一板一眼的把弄着乐器。

卷毛舅一看这不行,怎么着也得送镇医院,村里的大夫只能看点小病小灾,这头上受了伤,裂了这么大个口子,估计十有八九得缝个几针,卷毛舅怕常班主失血过多,就拿了那戏班的白布捂住常班主的头,然后把他抱在一个临时用来搭舞台的木板上,让我和卷毛抬了找个车给送医院去。

常玉姐也跟着我们身后,卷毛爸老远也来了,一看这情况,就开着车把我们几个拉到了医院。

好在时间赶得快,还没流多少血,就到医院了,缝了几针,简单包扎了下就算妥了。

常班主还惦记着第二天的戏就说要回去。

大夫说:“不行,得挂点消炎针,大夏天的别感染了,晚上住院吧。”

常班主执意不肯,卷毛舅也是一通劝,说:“不就是高海福他家老爷子80大寿吗?和你性命比起来都是小事,你踏踏实实在这呆着吧,让你闺女看着你,我们明天来接你。”

常班主一把拉住卷毛舅说:“晚上木偶得有人看着,他要是住院的话,就让他闺女回去。”

卷毛舅说:“晚上我找人把你那木偶摘下来,统统放高海福他们家去,再说你们戏班那么多人,谁不能看,干嘛非要你闺女回去。”

常班主说:“不行,木偶是不能进别人家的,这是我们的规矩,况且别人我不放心,还是让她回去吧,高海福家都给腾出来住处了,戏班的人晚上都会去他家,就让我闺女看着木偶吧。”

卷毛舅拗不过他,就说:“那行吧,你闺女回去,但是你身边也得有个人啊,我留下来陪你吧。”

常班主说:“那太感谢了。”说完还冲常玉使了个不易察觉的眼色,站在一边的我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常玉微微点点头,意思是我知道了。

卷毛爸说:“既然你舅在这了,你也陪着吧,晚上有个照应,我送小祁和你这姐姐回去,你晚上别捣蛋,你舅要困了,你就盯着,别输液把空气输进去。”

卷毛一听要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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