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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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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留存的恐惧并没褪去。
等得倒并不心焦,因为心头一团乱,胡想想这想想那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高城从里面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像出席了一场盛宴般,而不是刚去看过死尸,黑眸刷亮,暗藏了兴奋。看到我时走过来就扣住我的手腕,低眸,目光细细览过我脸,道:“果然是块璞玉!”
在我怔愣中,他又突然语声轻快地说:“真是可惜了你没进去,否则你会有更具体的切身体会。夏竹,你确定不进去看一眼吗?尸体虽然已被解剖,但法医还是基本为它还原了。”
“高城你给我闭嘴!”我忍无可忍低吼,却在吼声出来后,立即得来几道目光。
局长、张继,以及一直在门外陪我的徐江伦。
刚才会议还在进行中,高城突然提出要看尸体,局长只得宣布会议结束,让各部门作一份详细报告。然后点了张继随同高城一起进了法监科,徐江伦看我神色不对,端来一杯温水后就一直在旁陪着。
脸上飘了微红,反观高城似完全感受不到沉凝的气氛,耸耸肩丢下一句:“走了。”就拉着我迈步而走,但听身后局长在尴尬地咳嗽:“那个。。。。。。高Sir。”
高城停下转身,一脸不耐烦。局长看向徐江伦:“小徐,你送一下。”徐江伦摸了摸鼻子点头,然后朝走廊反方向指引了个手势:“高Sir,夏竹,走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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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程的车上,高城偏转着头盯我,“很好笑吗?”
我学他耸耸肩,答:“一般般,有笑点。”余光扫他沉闷的表情,就觉解气,明明不认识路,却总自以为是想当然,连着两次乌龙。倒是他这脸皮挺让人佩服的,居然能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我看那局长都有些绷不住了。
待他视线收敛回去,我又睨他,“诶。”黑眸略转,我问:“Decryption是什么?代号cheetah又是什么意思?”这个疑问在刚才他们进法监科时,我也有暗地里问徐江伦,可他面露困色,很抱歉地告诉我不清楚。并非是他有意瞒我,而是在会议室中我就察觉到,当那一干警长们拿到局长让发的纸张后,首先都是认真细读的表情,随后才慢慢呈露吃惊。
而局长在提到cheetah这个代号时,也是说“部分人”应该了解,这就意味着并非所有人都清楚这内底,而他们后来的崇敬相信更多来自那份书面文字。
不过可以肯定,刑警张继一定了解,他看高城的目光与别人不同。若说在会议室中,他还持怀疑保留态度,从法监科出来时,疑虑已完全散去。
高城眸光闪动,不疾不徐地说:“不告诉你。”
第22章最高执行者
Decryption,解密、译码、密电码回译。
cheetah,动词,(跑得极快的)非洲猎豹,简称猎豹。
当着高城的面,我直接用手机查了这两个单词的意思,回思会议上两句话。一句来自张继:“他是Decryption的一员?”一句来自局长:“相信在座部分人应该听过cheetah这个代号吧。”
仅从字面意思分析,Decryption像个组织,而cheetah是组员的代号。
解密组?代号猎豹?
车辆已到小区楼下,是在警局门外拦得一辆出租车,原本徐江伦要开警车送我们回来,但高城说:“坐警车的除了警察,就是罪犯,两者我都不是。”
付了车资下车,握在手中的手机突然有来电,发现正是徐江伦打过来的。
“喂?夏竹,你们到家了吗?”
我微笑,他的时间掐得倒挺准的,“已经到了,谢谢。”
“说话方便吗?旁边没人吧。”
飘了眼身旁,摇头:“没人。”对某些人要学会主动忽略。随后听徐江伦道:“你听我说,我刚去问过张继了。。。。。。”
在通话中我的脚步不由放慢,等到挂断时,侧头看与我保持同等频率而走的人。他的注意力好像在脚下,埋着头,眉眼微垂,嘴角习惯性地上扬。当我快走,他也立即加速,当我缓行,他也减速,这么一个幼稚之极的游戏,他似玩得不亦乐乎。
终于抵达楼道电梯前,我停住了步子,他抬头看我,黑眸漆亮,“行走毫无规律,脚步微微外八,证明你这人外表柔弱,内心住了头猛兽。”
拐着弯指我像汉子?我抿了抿唇,不置一词。电梯门开,脚步迈入,身旁的目光仍流连在我身上,“嘴角微抿,眼光闪烁,两手垂侧在旁却轻握拳头,”他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哈,刚才小警察的电话让你有情绪波动,怎么?不会是向你告白了吧?”
我把目光敛转看他,提议:“这么喜欢分析,不如分析下我现在在想什么?”
高城轻哼了声,“你脑袋瓜里无非就是想那些没营养的,女人被告白后,不管喜不喜欢,首先反应的都是喜悦,虚荣心作祟。”
勾起唇角,偏转视线,凝向并未跳动的数字,那处还显示着“1”。因为两人进来后,谁都没有去按下楼层,我伸手去摸数字6,在按下去那刻突然问:“你到底是谁?”
静了一默,余光中高城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脸上,“问我?”我咧了咧嘴角,没去看他,口中反问:“这儿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人是没有,鬼或许有那么一两只,怕你一个激动与鬼谈上了。”
“高城,回答我!”我指名道姓。
他嗤笑:“喊着我的名字,问我是谁?徒弟,你是傻了吗?”
默然中。
高城并没说错,此时我确实心潮澎湃,徐江伦从张继那边问来了一些事。Decryption的确是一个组织的名字,它并不例属警司,警界内部给这个组织定名为“解密者”,是因为这个组织里的成员精通行为逻辑学、码文破解、犯罪心理学等,他们行踪多出没在国际重大刑事案中,并且不光是团体,单个成员在不同国家都各有被列为“传说”的事迹。
这个组织有多少人,没有人知道。却得国内外警署高层特别重视,曾帮助警方破获许多著名的案例,其中英国有一起轰动一时的“米歇尔连环杀人案”,就曾被一名代号为cheetah的解密者神奇抓获,这起案件就是在国内警界,也常被用来当作教材研究。
另外,徐江伦说,张继告诉他,cheetah不单单是D组的成员之一,还是,最高执行者。
第23章关你什么事?
听着这许多名头,我实在是没法把徐江伦描述的人与身旁站着的高城划列等号。心头始终是一个疑问在盘转:怎么可能?
他明明是房东的儿子,还因不成器被国外某大学给退学回来了,怎么可能会是那什么D组的猎豹?可就在不久前,我亲眼见证了他那些精怪的思维与逻辑推理,令一干警长们都叹为观止。尤其是,他曾在英国读书,那什么“米歇尔”案也是发生在英国,这会是巧合吗?
“你是太喜欢呆在电梯,不舍得按吗?”话声刚落,我压在数字键上的手就被白皙的掌覆盖,“嘀”声响,电梯开始上升。眼看楼层将到,我终是忍不住开口而问:“高城,你在英国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退学的?”
却见他视线投放在。。。。。。呃,忘记把手收回来了,而他的掌也仍覆在我手背上,连忙从他掌下抽出,却听他疑问:“画家的手指不是应该都很纤长吗?”
“。。。。。。关你什么事?”我恼怒地低喝。
高城挑起眉,“是啊,关你什么事?”
怔了下,醒悟过来他是在接我前一个问题,然后因为不想回答,故意吐槽我的手指不够纤细。不想被他就这么转移了话题,直奔主题:“刚才有人告诉了我一些关于Decryption和cheetah的事,一个不属于警司的解密者组织,游走在各个国家之间,由一位代号‘猎豹’的人带领,他是这个组织的头。”
在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刚好楼层抵达,但我快速按下关门键,两人再次停滞在密闭的电梯内。而刚才我的语速很慢,目光始终凝在高城的脸上,试图通过他的表情来窥知一二,但他斜靠在那,一副寡淡无趣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只得直截了当了再问:“这个代号为‘猎豹’的人是你吗?”
总算他抬眼,星眸看似无绪,却给人一种紧迫感。只见他向我迈进一步,扯下我按在关门键上的手,在门开启的霎那,他嘀咕了一句,没听清楚人就被他拽着走出电梯,紧走了几步,他停住转身,“开门,很饿也很困。”
侧转视线,默,转而出声提醒:“这是你家,我没钥匙。”
他似才反应过来,拖着我又往我屋门前走,等了片刻不见有动作,催促:“快开门啊。”我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他的回答很傲娇:“在没吃饱前,我没力气说话。”
于是我花十五分钟时间,将煮好的现成饺子端上桌,耐心看着他一颗一颗送进嘴里。在他碗见底时我才开口:“现在吃饱了吧?”哪知他站起身丢下一句:“饺子煮太烂,不好吃。”脚步就往门边移动。
我气得追上去,“高城,你如果不回答我问题我就。。。。。。”他低了眼帘睨我,一咬牙不经大脑威胁:“我就打电话给你妈!”
“哦,打完了告诉我结果。”
留了个清凉的背影给我,紧随着开门、关门、砰,动作一气呵成!
第24章离他远点
我真拨了房东太太的电话,可很快就泄气了,因为始终都是不在服务区内。估计房东太太为公事回去老家,就换成工作模式的号码了。
再气不过也只能罢休,加上一夜没睡,空间一安静下来,浑身的疲乏就纷涌而来。随意糊弄了几颗饺子下肚,爬上床后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体够疲累,脑子却仍在运转。实在是从夜里到这刻,获取的讯息太多,一下消化不了,全塞在那胡乱碰撞。
当终于意识逐渐进入浑沌时,很多事虽然仍没理清,但有了个坚定的念头。
离高城远一点!
再愚笨也意识到高城不简单,之前会觉得他被国外退学可能是因为一些不入流的原因,家底厚实,父母庇荫,只要不出格到无可救药,钱能解决一切事。但现下,我不会再有这种偏向性观点了,姑且不论退学真实原因,光那特殊的身份就让人觉得诡异,昨晚他是有意避开回答我的问题,也等同于是默认了。
他在国外到底过得是什么生活,接触的是什么人,到底与那个组织有无关系,我不想刨根问底了。也不打算联络房东太太去求证了,一来这属于私事不好开口询问,二来恐怕可能房东太太都不清楚她这个儿子的真实情况。本能地选择趋利避害,对未知生物远离!
没错,高城就是这未知生物。
很早就起身去了画廊,室内齐整,一切井井有条。小童这丫头做事很到位,是美术学院的毕业生,偶遇突发事件不至于让我焦头烂额。
就拿昨天我被警察带进警局的事说,手机在当时被没收,无法与外界联络。等到中午出来时,手机才交还给我,上面有一通小童的电话与短信,在我没法回复的情况下,小童已经自个打开画廊的门,并卖出了一副油画。
等到小童来上班后,简单交代了声就出门去了星光社。今天是约定与那出舞台剧的演员见面的时间。到了星光社,前台引我先到了社长办公室,说社长在与编剧演员们开会,让我在这里稍等一下,可在我刚点头颔首时,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一道清丽的身影飘然而入,我浅路微笑。
来人正是星光社的社长江燕,她是个把婉柔呈现到极致的女子,女人如水这样的形容用在她身上十分合适。此次合作并非我们初次相识,在不久前一次画展上,同时对一副画情有独钟,她喜欢的是那幅画的美感,我钟意的是画者的触笔。
正因为那次思想的碰撞,才促成了这次舞台剧宣传插画的合作。拿她的话说,我懂她想要的感觉。
江燕在进门后就柔声对我抱歉,称因编剧临时修改了部分剧本,使得演员们必须重新排演,可能今天的约见得延后。
我想了下,询问能否让我在外面看一下演员的样子,找找感觉。
她浅笑着说当然可以,并亲自领了我去到她们的舞台剧排演室外,透过门上的窗户,我看到里面演员阵容还挺大的,不过中间排演的暂时只有两人,其余人站在一旁等候。
那两人是一男一女,面容姣好,江燕解释那他们就是这出戏的男女主角。
认真观摩了一阵,由于是站在门外,听不清他们口中的台词,如同看一场默剧,通过他们脸上的神色来猜度演绎的内容,倒还觉挺有意思的。
某个声音某段对话突然不合时宜地蹿入脑中:
“我提议你可以试试表演舞台剧,这方面你一定也有天赋的。”
讥嘲的口吻、不屑的眼神!我一下僵住身形,原本那点对舞台剧的兴趣顿消。
第25章约定
转首而望,发现江燕并不在旁陪同了,走离排演室,前台助理告诉我江社长有事外出了,并交代如若安排好了演员时间会再联络我。我只得打道回府,时间差不多已经中午,顺路带了两份外卖走进画廊时,被眼前的一幕和谐画面惊愣住。
那个早上我还信誓旦旦要敬而远之的人,此刻正堂而皇之地坐在我的工作椅上翻看着什么,而店员小童则微红着脸坐在对面拿着画笔在纸上涂抹,不时抬头看一眼。
眯起眼看清她在画一副素描,而主角正是前方静坐着的高城。
在我的干咳下,终于引来两个专注的人的视线,某道目光平平缓缓射来,无惊也无绪。小童看清是我后,立即从椅子里起身,“夏姐,你回来啦。这位高先生说是你邻居,我让他在这里等一下。”说完又觉不好意思地解释:“高先生人很好,他愿意做我的素描模特。”
我知道小童在美院时专长就是素描与油画,对于画者,看到美的人与物,都会有想要画下来的冲动。只是她那句“高先生人很好”,令我怀疑她形容得是眼前这人不?
沉吟了下,将手上的外卖放在桌上,对小童吩咐:“你先吃饭吧。”
小童欲言又止了下,还是乖巧地应了声收拾画板去洗手。我蹙起眉对桌后的人问:“你来干什么?”他淡飘了我一眼,视线落在我手处,突然冒了句:“这家不好吃,下次别买了。”
愣了半会,才反应过来他在指我手边的外卖。这时刚好小童走出来,我不好再说什么,正要拿出一份给她,听到高城低沉开口,却不是对我。
“可爱的姑娘,兑现诺言的时候到了。”他抽出几张红票子递给小童,“希望你用餐愉快,不用太急着赶回来,我已经帮你向你的夏姐请假了,如果时间充裕的话不妨帮我带份那里的白咖啡。”
小童俏皮地眨了眨眼,弯起眉眼笑答:“乐意之至。”又转首对我道:“谢谢夏姐。”随后就拿起她的包开心地出门了,一点都没察觉到我紧随目光中的浮动。
回眸时看到高城已经收了一脸的柔和,恢复清冷状,好似刚才那温和又风趣说话的人是幻觉。并且一脸嫌弃地拎过我手边的外卖袋子,径自取出一份悠然吃起来。
不是说不好吃吗?只见他在咀嚼了几口后道:“这家老板是个会经营的人,知道扬长避短,换了位厨子。不过这厨子也就是个中流水平,还有待改进。”
我挑挑眉,没去问他怎么知道人家店里换了厨子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而是语带讽刺地说:“最好是让你去当这家店的老板。”
“哼,暴殄天物!让我当铜臭味浓重的商人,这是一种侮辱。”
翻了个白眼,不想与他耍嘴皮子,也耍不过,他总能一句话堵得你无话可说。耐着性子旧问重提:“你到我画廊来到底有什么事?”
他边将葱花全部挑到一旁,边缓缓道:“有人忘了昨天立下的约定,我只能亲自上门来提醒了。”我犯疑:“约定?”什么时候立了约定我不知道?
第26章假面
高城停下筷子抬头:“智商不够属于先天,记忆力差就是后天属性了。假如你不是以我徒弟身份,你觉得你这时候会在哪?”
。。。。。。在警局!必须承认,如果没高城的关系,我可能还被那刑警张继轰炸审问,或许已经心力交瘁到崩溃。可让我落到那境地的罪魁祸首,不巧也正是他。
思虑过后尽量以平和的口吻对他道:“我只是个普通的插画师,原本答应你母亲对你多照应,可你的腿看样子应该也没多大问题了,能不能。。。。。。”我微滞了下,“咱就井水不犯河水,你继续查你的案,而我画我的插画?”
明明理直气壮的话,在他黑瞳注视下说得全没底气,足足盯了我四五秒,眼神迫人,等他平静地敛回时,嘴角疑似露出浅讥的弧度:“夏竹,你想过河拆桥。”
肯定的语句,笃定的神态,让我浑不是滋味。
顿了半刻,他似笑非笑地丢过来一句:“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等小童回来时,画廊气氛低迷。我与高城像各自占据城池阵地般,分坐在画廊的两个对角,相隔距离大约。。。。。。八米,是画廊的最长线距离。
小童探头看了看坐在最里面的高城,又再看了看我,有些懵懂,最终小声问我:“夏姐,你和高先生没事吧?”我轻声答:“没事。”
小童:“那我把白咖啡给他送过去?对了夏姐,我给你带了街头那家店的柚子蜂蜜茶。”
在我点头后,她将蜂蜜茶放下,就大步向内而走。余光中,高城放下了手中的画册,抬眼算数温和地看向小童,在接过咖啡时嘴唇微启。小童再转身时,眼角、眉梢都带了喜意。走到我身边时,兴匆匆地问我:“夏姐,高先生要来我们画廊工作吗?他刚才说从今天起拜托我每天都帮带一杯那家餐厅的白咖啡。”
看着小童那期待的目光,欲哭无泪形容的就是我现在心情,最终艰难地点了头。
下午的时光很难熬,除去我,好似其余两人都能各得其乐。高城继续如菩萨般坐那,偶尔端起咖啡抿上一口,小童则把画架又支起,认真地继续完成她那副素描。从我位置看,已经初见雏形,大致形态都已出来,不得不说,小童将高城的神韵抓得很准。
只是,她抓得是他现在的假面,可恶、刁钻、乖戾的另一面,根本看不出来。
就在小童回来前,他轻描淡写而又极其卑劣地对我道:“过河拆桥可以,但不保证这刻我走出了这扇门,下刻警察就找上门来。哦,对了,目前我是那个案件的特级顾问,只要我随便分析两句你成为嫌疑人的可能性,应该至少能关个十天半月吧。”说完他还环视了一圈画廊,“或者,藏凶地点也该暂时关闭吧。”
我气到浑身发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不光威胁假如我不听他的,会颠倒黑白指证我为嫌疑人,更威胁要关掉我的这间画廊。要知道,画廊凝结了我全部的心血,宁可自己被警察带走,也不愿它遭受这种对待。
第27章三位证人
最终我除了任由高城鸠占鹊巢地坐在我工作椅内,只能是咬牙切齿地忍气吞声,当时他那脸上的笑,真有冲动一拳头挥上去。
想想就觉憋闷,不想看到那张脸。可不去看,他自个堵到跟前来,正在翻看着从星光社拿回来的新剧本,黑色质地的裤脚、笔直修长的腿出现在眼皮底下,我没抬头,实在是不想理会这人。但他并不放过我:“走了,证人已经都到位。”迈出两步又顿住,“对了,我把你号码留给他们了。”
我惊异抬头,“为什么?”
他居高临下俯视我,“做我的徒弟要有这觉悟,以后与外界一切联络都由你负责。”表情有够拽,语气有够酷,让我恨到磨牙还只能认栽。
门外传来两声喇叭,引转视线,徐江伦从路边停靠的一辆警车内探出脑袋,扬声喊:“夏竹,高Sir,头让我来接你们。”
额头顿冒黑线,警车开到我这画廊外,这下我可远近闻名了。
所谓证人,是与吴炎、于秀萍一家有来往的人员,而在高城的指示下,范围缩小到与两方都有往来关系者。所以到警局后,主要有三位证人等在审讯室内。
一位是吴炎的朋友,叫杜向远,深交多年,常与他们夫妻聚会用餐。
我与高城最先站在的就是他的审讯室外,这是一间特殊的审讯室,一整面墙是可从外向内透视的玻璃,而在里面只看到刷白的墙。审问者是位中年刑警。
大致问题我都曾亲身体会过了,是张继逼问我的那些。
刑警:“11月20日到21日这段时间,你在哪?”
杜向远答:“我去A市谈生意,昨天才回来。”
刑警:“几点回的?”
杜向远:“上午十点左右。”
刑警:“什么时候知道吴炎一家出事的?”
杜向远微沉了沉眸,眼中浮出难过,“是昨天接到你们传讯时得知的。”
“之前就一点没收到讯息吗?”
杜向远摇头。
随后又审讯了第二位证人,叫马涛,年龄四十,是夫妻两人的炒股委托人,因股市不利,所以有经济利益上的纠纷。第三位证人有些令人觉得意外,是位女性,叫秦亚丽,她与吴炎夫妻的交往来源来自于他们的女儿吴冰冰,她是吴冰冰的幼儿园老师。
问的问题基本上没多大差异,除去杜向远,其余两人在案发时间内都有不在场证人。
徐江伦是陪同我们一起站在审讯室特殊房内的,在刑警审问完三人后徐江伦就道:“除去杜向远,马涛和秦亚丽本身已经在案发后第一时间被传讯来录过口供,他们的不在场证明都已经得到了证实。但昨天高Sir说专门排查车辆问题,查到这两人在案发时间内,一个是车子在4S店保养,一个是车子外借给朋友刮伤了,正在修理厂。”
悄悄睨向高城,平静无绪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却听他口吻笃定:“在修车的人是马涛,车牌大众,购置五年;在4S店保养的人是秦亚丽,车牌本田,买了有半年,九成新。”
惊异不已,刚才他描述中并没指明是谁,更没对车辆有任何形容,高城是如何知道的?而从张继和徐江伦的表情,显然他都说对了。
第28章口很干
似乎感受到了我们惊疑的视线,他淡扫来一眼,目光在我身上停驻,“现在是师徒授课时间,你来说说看,为什么审讯时第一位证人没有询问他的不在场证明?”
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个问题,我被问住了。
静默几秒,高城突然弹指在我额头,低斥:“动脑筋想。”
在有旁人注视下我难掩尴尬,脑中却也开始运转,过了片刻猜测而询:“是因为他的车子开出本市时,被监控拍到?”
高城淡淡看我,“还算机智。”
徐江伦在旁给以了肯定:“杜向远的车子在出市与回市以及高速公路的不同时段都有监控摄像存证,另外A市那边也取证回来,他确实有时间证人。”随后他看向高城,一脸地求知欲:“高顾问,能说下为什么你觉得修车的人是马涛,去4S店作保养的是秦亚丽吗?”
而高城却再次把这问题抛给了我:“你说说看呢。”
很觉无语,无据无理的,我怎么会知道?真是会为难我。
他给了我一个鄙夷的眼神,缓缓开口:“判断一些事物可从多方面入手,语言、神态是其一,职业、性格、年龄,乃至性别都是依据。马涛,职业炒股经理人,年龄四十,男性,语言沟通能力判断他做这行不超过五年,在投入此行业前进行了简单的包装,车子就是其中之一,以他当时的经济能力,大众牌子的车价位最适合。”
说到此处,他看向我,“口很干。”
我还没从他精辟的推理分析中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他。
还是徐江伦机警,立即从旁边的饮水机里倒来了一杯白水。可高城却面无表情地淡扫了一眼,并没接过,依旧看着我,气氛顿变尴尬。
无奈我只得再去倒了一杯,总算这次他接过去抿了一口,才再次陈述:“至于秦亚丽,就更好判断了,女性,年龄二十五岁,日系本田的某一个型号白色车子,是女人特别钟爱的。由于踏入岗位时间短,购车时贷了部分款,而这部分贷款应该在不久前已经还清。平时就在市内活动,公里数跑得不多,所以她是遵行半年一保养的规定。至于其它,应该不用我再多解释了吧。”
的确,一切已经了然。
马涛车辆购置多年,已经属于旧车,借给朋友被刮伤了也不至于心疼。而秦亚丽且不说刚买半年的新车,光就女性心理而言,一般不大愿意把车借给朋友开的。
在高城陈述完后,徐江伦就去翻手中的资料,等到抬头时,一脸的惊叹:“她果真是在5月份买的车,车子总价12万,首付7万,贷款5万。”
我心中一动,问道:“她贷的是几年期的?可有真的还清贷款了?”
“两年期,但在上个月10月10号,她将余款全部结清了。”
两人同时沉默。
半年前买车,贷两年期的款,数额5万,却在上个月就全部还清,秦亚丽这笔钱从何而来?我忍不住去看高城,却见他盯着监控摄影看。刚才三位证人在做完笔录后,在他示意下,让安排在了同一房间。
第29章谎言
那间监控室内一共三张椅子,三位证人各自占据,没有人交谈,脸色都很晦暗。我与徐江伦对视了一眼,都不明白高城在看什么看得一脸兴味盎然。却听高城突然在问:“你们的研究有结论了吗?”
渐渐习惯他的思维跳跃了,所以立即反应过来他在询问我们刚才讨论秦亚丽车子的事,有了前车之鉴,徐江伦示意我说话。
我只得硬着头皮开口:“秦亚丽在如此短时间内筹齐五万并非说不可能,可却不是持续还款,而是一次性结清。这笔钱的由来,可能有问题。”
“显而易见的就不用提了,那钱是吴炎给的,说点别的。”
微张了口愣在那,好一会才找到自己声音:“你怎么知道钱是吴炎给的?”高城低眸看向我,“说谎的动机。”
我发现自己跟不上他的节奏,“什么说谎的动机?”
他一脸无语状:“你刚才又神游到哪去了?跟我站在一块看了审讯的全过程,竟然没看出三位证人说谎?”
“啊?”这声惊疑不是我发出的,是身旁的徐江伦,引来高城侧视后,他窘得结结巴巴地问:“高Sir为什么说。。。。。。三位证人都有说谎呢?”
静默的几秒钟,以为高城又会对他再次无视,却听他用倨傲的神情道:“判断人有无说谎,可以通过他的神态与肢体语言。在秦亚丽做笔录时,几乎每个问题她都没有考虑立刻就回答了。”我听着觉得不对,提出反驳:“之前她已经做过一次笔录了,那些问题应该都提问过,她立即回答出来也正常啊。”
但高城摇了摇头,“错!她在回答时眼神微微下垂,不敢与我们的刑警对视,这是一种心虚的表现。另外,哪怕是同一个问题,在不同的时间,答案也都不可能毫无相差。”
我立即反应过来:“你之前有看过她的笔录?”
“你不也看过?”
顿然想起昨天凌晨被要求看得那叠资料,其中后几页好像正是一些证人的口供,由于看了两页觉得大致雷同就并没细看。转首看向徐江伦,他立即会意地将手中资料递过来,且还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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