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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探实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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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睡醒已经是下午,饿的两眼昏花却没有东西吃,我想出去找点,顺带看看外面什么状况?向飘飘坚决不同意,我们只能一直饿到天黑,我才趁着夜色掩护从另一个方向下山,在山下的玉米地掰了十几个玉米回来,和向飘飘一人一半分吃。而到了正式行动,分开前,她好像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不过最终又没有说出口。我其实记起来之前她给我血剑的时候,也是欲言又止,等这里的事完了我要问问她,包括她妹妹的事情,干嘛要嫁我?

看着向飘飘的背影消失了我才慢慢靠近族堂,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上了族堂的房顶。

居高临下,我能俯视整个村寨的状况,我看见刚吃完饭的寨民或成群结队,或单独一人匆匆往族堂赶,去参加法事。族堂里的各种声音往上飘,尤其哭唱声,几百上千人同时大哭,震到瓦片沙沙作动,我趴在上面别说多难受。

到了晚上九点钟,族堂里的哭声突然停止下来,有人大声在说话,听声音像是风儿的六哥,很遗憾,他说话的内容我听的不是十分清楚。而他刚说完没多久,召集的铜锣声就铛铛铛的敲响起来,族堂里快速出来许多人,他们分成许多个小队往各个有可能进村寨的方向走,就守在入口处。

我看着感觉好无语,风儿又学我的招,不让外人进来,想救,没门,想的倒是美,只是学形不学神。

过了几分钟,四个汉子把牛头铡抬到族堂外面的空地,打来几桶水在洗、在擦。他们分工合作,风风火火把原来看上去脏兮兮的牛头铡洗的干干净净,而且还挂上大红,如此打扮过以后,这看上去那还是杀人的东西,这像嫁妆。

很显然了,他们真的要开始铡段盈盈,因为她公主的身份,所以让她死的得体。

我看了几眼坟包密道的方向,向飘飘那边还没动静,我心里多少有点担忧起来。而就在这种担忧伴随下,我看见了风儿从族堂走出来,她已经不是原来的着装,她穿的是很隆重、很华贵的公主服,头戴银光闪闪的银饰。不过丫鬟就是丫鬟,上不了台面,她和段盈盈穿起来的感觉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风儿的六哥跟在后面出来,他手里抓着祭邪刀,像护卫一样保护着自己的妹妹。段柏德跟在风儿六哥的后面,他抽着香烟,看上去一副很休闲的模样,完全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至。

而段柏德身后,是四个男人,他们穿短裤,打赤膊,赤脚,他们胸前用红墨画出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文字又不是文字,像符画又不是符画,显得特别奇怪。不过能看出来这是一种仪式,向飘飘嘴里的血祭仪式,这四个男人是鬼护,负责押段盈盈上断头台。

段盈盈后面还有族老,他一样打着赤膊,臃肿的身体被挂上许多大蒜,他和段盈盈一起被押到牛头铡旁,他整个人惊慌失措,恐惧,却因为嘴巴被白布塞住而无法求饶。

段盈盈和族老截然相反,她非常淡定,除了长长的秀发有那么一丝零散之外,看不出其它的凌乱。她步子一如既往凛然而霸道,阶下囚的处境显然没有杀灭她公主的气派。不过真的是这样,有些人天生是什么它就是什么,哪怕她行乞,乞语都会特别的高贵。

她竟然不着急,我都替她感到着急,我看了一眼向飘飘那边的状况,仍然是没有动静,我更是心急如焚,为何段盈盈的爸爸还不来?真不来吗?真见死不救吗?

乱七八糟想着、骂着,再看族堂前的空地的状况,族堂里陆续走出来许多人,瞬间人山人海,看下去是白茫茫一片披麻戴孝的海洋。这些披麻戴孝的人之中,许多都时不时四处张望,我想应该是找我的身影,段同肯定成功说服了他们,否则段盈盈不会今晚才被血祭,而是应该今天中午被血祭。

等大家站好,安静下来,风儿用力咳嗽了一声把所有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才放开声音道:“各位,根据族法,血祭原本在午时三刻进行,因为某些特殊情况才改到晚上。现在仪式已经摆起,大家还有什么话要说?有人求情吗?有人觉得……段盈盈不该杀吗?如果有,请现在提出来……”

人群里立刻飘出一个声音,这应该是风儿安排的人,她喊的是:“没话说,杀吧,杀了眼不见为净。”

另一个声音道:“我也觉得立刻杀了最好。”

“杀吧!”

“赶紧杀。”

“给她来个痛快。”

几个人喊起来,许多人都被带动了,连锁反应到最后演变成绝大部分人一起喊,声音震天,久久不散,喊的节奏还非常统一:杀杀杀杀!

第一百七十四章:格杀忽论

随着喊声越高涨,明亮的火把映照下的这些寨民,情绪就越是高涨,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一支没有过败绩的军队,正在集结出最后一战似的。我在屋顶都听到热血沸腾,几乎就被迷魂了而和他们一起高呼杀杀杀杀。直到风儿把手举起来我才反应过来,往向飘飘所在的方向看,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边人声已经随着风儿的手势戛然而止,一秒间完成,很难想象,眼里有几千人,但却鸦雀无声的那种状态。但我真正的见到了,它令我感到深深的恐惧,我真怕自己无法逆转他们的心态。就像你无法规劝一个杀红眼的士兵不要再杀人一样,你是在阻止他杀敌立功,你是他立功路上的障碍,他会毫不犹豫把你也杀掉。

不久,风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到了如此危机的地步,因为我和向飘飘还没出现,她大概真以为我们死在了密道里,真以为她已经接近胜利,所以她的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愉悦散发出来:“各位,犯众怒从来都不可饶恕、死路一条,既然大家都说杀,那就依照大家的意思,来人,请鬼手……”

虚伪、奸诈、恶心,明明自己想杀,最后变成大家想杀,她无奈的依照大家的意思。这帮人还真好愚弄,让一个如此卑鄙无耻的人来当公主,这样才会走绝路。段盈盈或许真没做过什么好事,但不是因为原来有她奶奶吗?她是公主,许多事情都不需要她插手。至少有一点,她对得起大家,那就是敢作敢为,勇于承担责任,而且不虚伪,这事放在她身上,她会说杀就杀眼睛都不眨,甚至不惜亲自动手。

风儿的话音刚落,一阵鼓声响起,先是柔和的节奏,慢慢变的激烈了起来,最后是疯狂。而就在最疯狂的刹那,突然这几千人之中的绝大部分都发出声音,唱的声音:嘿,鬼手送你上路喂,黄泉路上莫回首,嘿,嘿,嘿,族法无情你莫怨,铡刀砍下你不冤……

他们的唱法好奇怪,全部都拖着长音,像山歌那种感觉,声音凄楚中又带着几分残酷。这是夺命的声音,这是仪式的一部份,外人很难看到的东西,很不幸我看到了,如果砍的是段柏德或者风儿,我有可能会很高兴看见一场传统好戏,但砍的是段盈盈,紧张死我,急死我。

就在歌声伴随下,族堂里走出来一个人,他赤膊、赤脚,身上只穿红色裤衩,头上戴着渗人的牛皮面具,身上没有画任何符咒,但有更恐怖的东西挂着,是蛇,两条被做成标本的眼镜蛇,斜十字挂在胸前。因为蛇身比较长,还能在背上和肩膀缠上一圈。蛇身不知做过什么处理能吸在身体上面,没有随着他凌厉的步伐而掉下来,他就在众人注视下一步步走到牛头铡旁。

刹那间,歌声停止了下来,现场只有开铡声,被打磨得雪白锋利的刀峰从木缝里被拉起,慢慢升高到一米的上方,寒光和月色形成映照,一道光芒洒在地上,一晃一晃的吓人。

就要杀人了,怎么办?我往向飘飘那边看,仍然是没有动静。

等我再回头,鬼手已经把族老拉上牛头铡,手起铡刀落。

一声闷响,族老的身体两切成两截,原来身上挂着的蒜头断裂开来,染上鲜血滚了满地。

就这时候,那四个赤膊的、身上画着东西的汉子分工合作,两个各搬一截尸体,一个泼水,一个擦铡刀,快速把现场清理干净,除了血迹和血腥的味道,很难看出来刚刚经过那么残酷的一幕。

而现在,残酷的一幕向段盈盈扑过去,向飘飘那边还没有反应,没办法,我只能先救人,在他们第二次起唱,准备杀第二人时打断他们!

我蹭地站起来喊道:“等一等,杀了不该杀的公主,叛族的会是你们。”

立刻,数千双眼睛从下而上盯在我身上,其中就有风儿和她的六哥,以及段盈盈。这三个人饰演的是两种感觉,段盈盈脸上泛起笑容,风儿和她的六哥则是惊慌失措,尤其是风儿,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不是已经死在密道里面了吗?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房顶?

很不容易反应过来,风儿手一晃,立刻人群里出现一排拉弓的人,队伍有三十人左右,弓箭对准我放射,长长的箭带着劲风呼啸而至,我来不及说第二句话,就趴了下来。

嗖嗖嗖,箭在我头顶掠过,射中上方中间凸起的房顶,哗哗哗一片响,许多瓦片被射飞。我冒起脑袋看,第二箭又射来,我连忙又趴下,嘴里道:“族老的家人们,你们不想救回家人吗?如果想,立刻给我把牛头铡围起来。”

箭再次呼啸着从我头顶飞过,我冒出脑袋看,段同已经带着一百多人把牛头铡围起来。

风儿气的七孔生烟:“你们反了你们……”

看见场面起了变化,放弓箭的人犹豫了下来,不敢再放。

不过就这时我身后传来踩瓦片的声音,速度还很快,啪啪啪响。

我回头看见是风儿的六哥,不知他什么时候进了族堂,从阁楼上了来,他整个人带着愤怒快步而至,他手里还是拿着那把血祭刀,寒光在月光下闪动,让我稍微看一眼就头皮发麻了起来!

情急中我连忙从包里掏毒药,可是来不及,他速度实在太快,走到了一刀就拦腰斩过来,出手凌厉毫不犹豫。在倾斜的房顶,真的很难闪避他的出招,我只能顺势倒在瓦片上,噼噼啪啪压坏许多瓦片,人往下滚出三四米才勉强抓稳,没有继续往下掉,而让下面的风儿杀掉。

令我绝望的是,我还没爬起来,风儿的六哥第二招又到,这次他手里的刀直接砍我的脑袋,我只能往一边滚,好狼狈、好伤自尊。我感觉我是在拆房子,不过和性命相比起来,整个拆掉又如何?段盈盈要是死了,她才不在乎,要是没死,我这是救她的命,而她也在自救,她大声喊道:“六哥你知道你爸早就该死吗?你知道他通奸吗?你知道奶奶放过他多少次吗?你知道你中了毒奶奶怎么救你吗?你吃里扒外恩将仇报不得好死你死了敢去见你的祖宗吗?”

段盈盈说话语速很快,话还很恶毒,风儿的六哥有点分神,我趁机站了起来。而就在此时,下方飞上来一根原来用来挂灯的青色竹子,力度很猛,啪一声直接插在瓦片裂缝处。我看了下面一眼,看不出是谁扔的竹子,不过很明显这是给我的武器,否则不会不偏不倚刚好插在我的附近,我佩服的是,这扔的技术和力度,我来仍绝对扔不出这种效果。

我惊喜而快速地把竹子拔出来,有两米长,很顺手!

更惊喜的事情还发生在下一秒,远处的天空突然爆出一团火,怦一声好几秒才消失,大家都能看见,但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知道,这是信号,是向飘飘给我放的信号,段盈盈的爸爸来迟了,但总归是来了!段盈盈也明白,还被五花大绑的她激动了起来,不顾大家用看神经病似的目光看她,哈哈大笑着。

我心里彻底没有了负担,我对风儿的六哥道:“在房间因为有向飘飘,我没能和你打一架,你真以为老子怕你?你过来。”

风儿的六哥冷笑着,抓着血祭刀走过来,这是斜路,而且在房顶上,他走起路来却如履平地一样,很明显他比我的技艺要高。不过我不怕,我有武器,我有毒药,我还有帮手正在赶来,或许我真的打不过他,但不至于连几分钟都无法抵挡吧?

在风儿的六哥到跟前之前,我先发动攻击,挥动手里的竹子扫他的双腿,他整个人跳起来,身体在半空中一扑,顺势一刀砍过来,拆招中带着强横的进攻,身体柔软性好的吓人。

瞬间,刀到了我脑袋上方,速度真快,我来不及把竹子收回来格挡,而且还必须放弃,结果这一弃,人躲过刀砍却又重新恢复了赤手空拳。

我心里是大惊失色,我滴神,才一招已经如此,我能打得过他?坦白说,不能,我只能用毒,可我没有机会拿出来!他把竹子踢飞以后,瞬间又跨到我跟前,斜刀砍向我的肩膀,力度仍然很凶猛,没试过我都知道,要是被砍中,整个人就得被砍开两截。

就在最危险的一刻,下面飞上来一个白里带红的东西,是蒜头,打在刀锋上,那时候刀已经砍到我肩膀上方二十寸不到。刀被蒜头打中,脱手飞出去,往族堂后面掉,好恐怖,一颗蒜头带着的力量仿佛有几万斤,连风儿的六哥都不敢相信,他目光中露出惊恐,整条臂膀都在发抖。

我趁着他发愣间往后退了两步,手伸进包里,不过我拿的不是毒药,而是灵符,我咬破自己的手指洒了一些血在灵符上,咒语念起,借了一个血火吹出去。灵符扑向风儿六哥的身体,轰地把他身上的衣服点燃,火苗快速蔓延全身,他大声惨叫着倒在瓦片上,压着瓦片不停往下滚、往下掉……

怦一声闷哼,然后是哗啦的泼水声,我想走出去看清楚发生什么事,风儿大喊放箭,嗖嗖嗖几十支箭一起射来,没有射到我,不过风儿没有放弃,让他们分一半人出来,上阁楼干掉我,我大声喊道:“各位你们被骗了知道吗?族堂里面躺着的十几人没有死,我能把他们都救活过来……”

下面一片哇然,而在这些声音夹杂下,是段同暗中联络好那些人的声音喊了起来,他们肯定了我没有撒谎。等这股声音一过,箭再次消失,风儿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你们不要听他乱说,他没有本事,只有一张臭嘴,你们走开,否则休怪我无情……”

我爬前几步往下看,风儿和她六哥就站在围着牛头铡那帮人的前面,他们用力推开那些人要强行进去里面。很显然是想亲手杀死段盈盈,让我孤立,那样即便大家相信了我,事情都没有了回旋余地。段同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奋力的反抗,很遗憾他们即便占据人多的优势都不是对手,不一阵风儿就挤进去一半。

我大声喊:“快放了段盈盈,不然族老也没救了,快快快……”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战斗,而是许多许多人的战斗,我刚喊完就有十几个女人围住风儿、抱住风儿,不过也有帮风儿忙的人,这不是披麻戴孝的人,而是外围的人,他们挤进去和拦风儿的人扭打成一团。而风儿的六哥这边,他身上被烧过,虽然水被泼灭,毛发已经没有,一张脸黑色,浑身上下都是水,整个人显得好可怕。加上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匕首,又一脸杀气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大家都感觉怕,所以没能成功拦住他,被他走到牛头铡前面。那时候五花大绑的段盈盈还没有被彻底放掉,负责解绳索的两个人两脚就被风儿的六哥踹翻。

我心里大惊,想去救,十几米高的房顶我又无法跳,我都不知道风儿的六哥怎么摔下去还能安然无恙。我只能眼巴巴看着风儿的六哥把匕首放在段盈盈的脖子边,他大声喊道:“通通都给我住手……”

瞬间,现场安静下来,看清状况的风儿立刻对我道:“你还不投降格杀忽论……”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灵符道:“我投你妹,投降就不杀吗?”

“六哥,杀了盈盈,立刻杀……”

风儿的六哥说好,我则念动咒语把灵符扔出去,不过灵符飞到半空就被一个从下面飞来的东西打掉,轰一声爆炸在半空响起。伴随着这声爆炸声的是牛头铡的声音,咔嚓一声,等烟雾散退,我往牛头架看,被腰斩的不是段盈盈,竟然是风儿的六哥,他威猛的身体断成两截,血染红了一地……

第一百七十五章:女王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无比震惊难以反应,包括风儿亦包括我在内!

刚刚的烟雾弥漫,我完全看不清发生过什么事,明明是风儿的六哥用匕首挟持了段盈盈,为何转眼间风儿的六哥被斩成两截?实在匪夷所思!风儿的六哥可是高手中的高手,转眼间就被灭掉说明什么?说明附近有更厉害的高手存在,他是谁?我观察着牛头铡的附近,最近距离的是穿红裤衩戴牛皮面具的鬼手。

再远点是四个赤膊汉子,不过四个赤膊汉子都是清一色的震惊神色,看上就不是高手,高手一般都临危不乱,如向飘飘,泰山压顶而脸不改色。戴面具的鬼手我不知道,看不见他的脸,但我认为是他的机会更大些,可他为何要帮段盈盈?为何又有能力帮段盈盈?我可从来没听段盈盈说过,村里里还隐藏着别的高手。

我还在思索,风儿已经从震惊和悲伤之中反应了过来,她大吼大叫道:“你们不要钱不要解药了吗?还不赶紧把他们给我通通都围起来……”

这几千人顿时骚动起来,有几百人走出来团团把一百多个披麻戴孝的人,以及牛头铡给围了起来。

风儿愤怒地转过身,眼神带着强烈的恨意剐着我,含着泪一字一句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说完又对众人吼道,“我是你们选的公主,你们要相信我,不要被外人三言两语蒙蔽,到底发生什么事我自会向你们解释清楚。现在听我指挥,弓箭手通通走出来,上阁楼,是全部一起上,把上面那个狗娘养的给我射成马蜂窝……”

风儿这威胁的话有效果,她刚说完,原本围着弓箭手的人顿时全部退开,弓箭手快步往族堂里面走。我在上面了是无处可躲,悲剧啊,我选了这样一个地方固然是能监控全场,但同时亦把自己充分暴露了出去,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听见后面逐渐传来声音的时候,我甚至是有点绝望……

不过等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心里的绝望刹那间又烟消云散,因为来的不是弓箭手,而是向飘飘,她快步走到我跟前,我感觉她帅呆了、酷毙了,她就是我的大救星。

不过,这个大救星却告诉我,没有抓到段盈盈的爸爸。我很吃惊的问她为何放信号?她说听到这边唱歌,是杀人的前奏,已经杀人,等人来了也是迟到,放信号是让我放心救。

这不是坑我么?我有点气愤,不过想起刚刚救段盈盈的人,我又冷静了下来,或许这是变戏法,或许人早就已经到了现场。我问她后面的人如何?她说已经被她搞定,他们的弓箭只会对准风儿,而且她已经给躺在棺材里的所有人吃过解药,大概五分钟他们就能醒过来。

我嗯了一声,已经能看见原本走进族堂的弓箭手返回头逼近风儿,拉起弓把她围在中间,锋利的箭对准她身上各个要命的部位,她的目光在那一刻很绝望,她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丫鬟就是丫鬟、护卫就是护卫,永远上不了台面,当不上公主。还有你,段柏德,你想逃吗?你再走一步试试,我保证让你变成烧猪……”说着我快速从包里掏出一张灵符,这家伙看见事情不对路竟想混进人群里逃走,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吗?他要血债血偿!

向飘飘念了一句咒语,拿弓箭的人立刻分出两个,走到段柏德的身边,拉起弓箭对准段柏德,他们表情很冷漠,时刻传递都一种信息,那就是随时可能放箭。所以段柏德只能投降,举起双手道:“不要乱来,这只是一场误会,我是被逼无奈才这么做的,你那么聪明,那么会推理,你肯定能推出我的心理,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打断道:“不,你还能选择隐性埋名,你有钱,你仍然可以风流快活的活下去,你完全不需要回来害自己的主子,所以你死了一点都不冤枉,你是自己害死自己。”

段柏德一脸痛苦:“我比你要了解盈盈,我活不成。”

段柏德说的不无道理,虽然我没亲口听见段盈盈要杀段柏德,但段盈盈亦没亲口和我说不杀段柏德!我道:“我不和你理论,你的命和我无关,怎么处理你等你的主子发话,放了她,让她出来”

我才小声对向飘飘道,“看见外面那个人没有?赤膊、穿红裤衩、头戴面具,身上挂着眼镜蛇那个,刚刚他还在段盈盈身后,现在他要走,你帮我抓住他,不要让他离开村寨的范围,带去肥料屋吧!他有可能是段盈盈的爸爸,刚刚下面一直有人在帮我,给我扔武器以及打掉风儿六哥手里的刀,是用蒜头打,力度非常吓人,你不用灵力肯定打不出那样的力度。”

事态严重,我们弄到如此惊险就因为要找到他,所以义不容辞,向飘飘立刻转身就往后面走,不过走了几步又走回来,告诉我控制弓箭手的咒语!我继续对大家道:“你们不要动,我立刻把族老救醒过来。”

风儿立刻道:“大家不要相信他,赶紧去把族老的尸体都保护起来,杀了他,他这人连尸体都不放过,你们希望族老死无全尸吗?不希望就听我命令。”

“风儿你闹够了吗?”段盈盈的声音响了起来,“到了这种地步你认为你还能赢?你大势已去。”

我已经不用再和风儿理论,我转身从阁楼下族堂,从侧门出去,先去族堂后面找回飞掉的血祭刀,才返回头从正门走出族堂。那会段盈盈站在牛头架的最高处,整个人高出在场所有人一米多,真正居高临下。她脸色凛然地和几个人争论着,这几个人说的是为什么他们要相信她的话?

段盈盈愤怒着道:“混账东西,我才是真正的公主,我即便做错事我一样还是公主,况且谁说我做错事?我不说话就代表我做错事吗?我在做什么你们知道?你们不知道。如果你们眼里还有我,立刻给我跪下来,我可以恕你们无罪,否则休怪我把你们通通开出族谱……”

现场一片寂静,许多人都犹豫不决,不知如何选择!

段盈盈看见这样的情况,声音增加了几分威严让他们跪下,披麻戴孝的那群人立刻先跪下来,然后才陆陆续续到其他人,最后噼噼啪啪一片,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全部跪在了地上,那场面很震撼。

段盈盈满意地扫视了一眼,目光转投到风儿身上道:“风儿你输了……”

风儿咬牙切齿道:“对,我输在中午没有杀掉你。”

“错。”我靠近风儿,晃着手里的宝刀道,“你的错主要有五点,第一,不够小心谨慎,你认为我和向飘飘已经被毒死,如果我是你我就算自己不进密道看一眼,都会派其他人去证实。”

“第二,现场布置有问题,弓箭手不该在人群里,而该在各个制高点监控全场,这样无论我用什么方式出现都会在说话前被射杀。脑子不好使就不要学我,我当时把人派去守入口和现在情况不一样,当时我在族堂里面对段中和,人山人海把门堵住,外人不可能出现,你看看你这个现场能一样?”

风儿脸如死灰,而这时候我身后有了动静,一片咳嗽声传出来,大家随即都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大家不用看,是族老们醒了,很快会出来,等眼下的麻烦解决掉,他们会告诉大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刚说完,已经有两位族老率先走出去,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胡子已经发白。他们看见外面所有人都跪成一堆,疑惑了几秒,迟疑了几秒,随即亦跪了下来,后面出来的有样学样,噼噼啪啪在族堂门口跪成一排。

“第三错,没杀死族老,你该杀了他们才能成功。你是因为不够狠?不,你是因为不够智商,一介武夫竟敢玩政变,真是贻笑大方。”我瞪了一眼段柏德,“还有你,你想不到吗?还是怕族老死后冤魂会去找你?”

段柏德道:“我想到,但这种事我不能做,我只想自保,没想杀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你回来那天其实想开车撞我,而不是看不见,你和段中和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你一样想控制村寨,只是用的方法相比起段中和显得更阴险。最后你看见段中和的凄惨下场害怕了所以收手,你胆小如鼠更可耻。”

我又把目光投到风儿身上:“第四错,中午你不能杀段盈盈,但可以用药或者用其它办法控制她,让她神志不清,不会辩解,甚至面对所有人亲口交代莫须有的罪行。第五错,没有立刻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让他们协助你取得所有族人支持,自己一手抓能抓得过来?能力不行导致最终没人听命于你。从这点看你就不配做一名领导,更不配当一名公主,永远只能当护卫。”

风儿被我说的脸红耳赤牙根痒痒,她露出想杀我的目光,死心不息大声对所有人道:“有件事你们不知道,我爸是被奶奶所杀,还有其他几个一起做生意的人,海叔,甘伯,以及辉哥,都是被奶奶所杀,而不是奶奶说的失踪,她故意让大家白白找了几年。”

现场瞬间就轰动了起来,好几个人问出同样的问题,就是奶奶为何杀人?风儿继续道:“他们当时做生意失败,把全村寨的资产都几乎败光,于是心生歹念进古墓偷东西,最后被奶奶发现,但奶奶只杀了其他三个人,却没杀自己儿子,你们觉得这事情公平吗?为何只放走自己的儿子?”

在大家有反应前,我连忙道:“首先做生意有赚有亏很正常,他们赚了整个村寨享福,他们亏了就自己承担责任你们觉得这又很公平?而且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大家的生活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任何的影响。如果你们是白头婆婆,你们会如何选择?你们会把自己儿子杀掉?虎毒不食儿人之常情吧?你们都不会吧?既然你们都不会,白头婆婆放走自己的儿子有错?”

大家纷纷耳语,但仅仅是耳语,并没有对我的话提出质疑和反对,他们不敢,因为那等同于反白头婆婆,而白头婆婆为他们劳碌了一辈子,到死的一天还请他们吃饭。

风儿看大家这副反应,知道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她大声吼道:“我只是为父报仇这又有错吗?”

“你想活埋这些族老来巩固自己统治地位有错,你明知道他们没死,大可救醒他们编个故事策反,比如段盈盈骗了他们,所谓的计划只是欺骗他们,一切都是送他们上断头台的谎言。如果让我来编这样的故事,我能把他们说相信十次。”我摇了摇头,冷笑道,“可悲可叹,至少有十种办法可以成功夺位,而你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你该死,杀段盈盈你是背主,杀族老你是背村,按族法腰斩。”

“斩了她。”

“斩了……”

“鬼手呢?出来斩了她……”

听众人这么说,段盈盈才往身边看了一眼,没有了鬼手,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给我做手势让我去追,我摇了摇头,做了一个没有问题的手势。

没找到鬼手,人群里有人自告奋勇道,争先恐后的要操刀,很显然这些人都想借机表现自己的忠心,推卸原来同意杀段盈盈的责任。到此整个事情完全被逆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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