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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滚滚桃花开-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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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看看他说:“要不怎么说是一对混球呢,你们两个谁都没有真正进入收发自如的境界,就贸然动了手,才有今天。真正的先天武功高手,自能伤人于无形,也能救人于无形。”

听他随口责怪着,他心里也七上八下,在他看来,杭伟已经够厉害的,无形中就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在段老的眼里,却不过是两个顽童的胡闹而已。

“可惜这没轻没重的一下子,让你的气机完全淤积,根本不是正常情况下的伤势,我老头子也没有办法了。只有尽人事而听天命了,看你的运气怎样了。”

一听这话,怎不让他急上心头,他已经顾不得保持冷静:“那该怎么办,难道一辈子就这样了不成?”

段老对先天功法如此了解,延森本已生出了无穷希望,没想到一下子又给打入了谷底,怎能心甘。

“我还要问你呢,你受伤后是不是还有其他际遇?”

刚才说到杭伟的时候,延森心里气愤渐起,就没有再仔细讲后来的经过。

这才想起曹言爸爸的事来,又把老爷子给他用药调补的经过讲了来。

“这才对了,你小子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能碰到这样的好中医,得到了对症的处理,中药的作用使你的伤并没有固化,只是停滞在了原处,以后还是很有机会的。”

段老也这么说,让他又怀有了一线生机,对曹氏父子的感激也更甚。

“原则上说,你所受的并非硬伤,不过在经络中运行的路线暂时被封,所以外力也帮不了你。而你……错就错在伤后没有继续运气调息,表象上无法运功,其实只要你不停地驱使,气息自己会聚积起来,慢慢就能冲破桎梏,但几个月未动,只怕要运功就难了。”

延森心里大悔,原来是自己把尽快康复的希望给耽误了,可没人指点,哪里会懂得这个?

如果有先天高手用真气帮助,能不能打通他身体中的阻碍呢?

段老看出了延森的想法,“傻孩子,如果你不是先天功法所伤,而是其他的伤,我完全可以用先天真气助你恢复。你不要相信那些武侠小说中写的,借助别人的力量打通经脉,那都是姑妄之说,没有什么根据的。”

“每个人的经脉都是不同的,就算相同的位置,阻力、承受力等都有着细微的差异,‘世界上没有两粒完全相同的沙子’这话你听过吧。外力的灌注,只怕会造成更大的伤害,说不定会形成难以挽救的创伤。所以一切唯有靠自己。”

延森十分佩服,段老居然连这样的泊来词都能够运用自如,真是老来成精呀。

但只依靠自己,按他所说,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不知道真正的恢复要等到何年何月了,延森不由大感伤怀。

☆、受教

林崇坐在一旁已经听呆了,端着大碗不停地往嘴边送,已经滴酒不剩尚不自知。

“你在受伤后,应该还有其他的机缘巧合罢?”

段老一提,延森的脸猛地就红了,自然他想到了与韵杏的那个荒唐而激情的雨夜,正是发生在那天与杭伟的一战之后。

又当着林大哥的面,此类的话如何说得出口,他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小陆,不好意思啦?”段老微笑着问了句,他这次出奇地没有以小子相称。

真是关心则乱,延森这才又想到,以他的灵识,早已知道了他想说而难以启齿的话,以他年长他这么多的前辈,用这样的口气自无不可,当然不会介意。看来就算他不说,以他的见识也不难猜出。

联想到曹老伯当时似乎也是这么问他。以他的感觉,他不会是先天功法的拥有者。但无疑却是个出色的中医大夫,我中华数千年的文化神妙若斯,两个所学截然不同的人,却能够殊途同归,见解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延森的心里竟然隐隐产生了些骄傲之意,为我们浩如烟海的文化传承。真是穷其一生,也难取九牛之一毛。

一个人的生命何其短暂,又有这么多的东西需要学习。无论自己是否能恢复,什么时候恢复,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他过人的学习能力不是还在吗?他不正应该善加利用,来造福国人,同时把我们中化的瑰宝发气扬光大吗?

在他沉思的当儿,段老也沉默不语,默默地看着他。等抬起头来,发现他的眼中除了开始时的关心和鼓励,又多了一份赏识和尊重。

从一个年长自己这么多的老人眼里,看到这种眼神,是多么难能可贵,值得他倾尽一生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有段老这一瞥,他此生无悔矣。

林崇虽然不能知道延森心中所想,但见他和段老的神情,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种庄严之气,仿佛也受到了鼓舞,与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来,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好,好呀。”段老激动地连地瓜味的酒也忘了喝。这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老人,不仅因为他功法过人,还有这颗永不衰减的赤子之心。

延森抓起坛子,给碗里都倒满了酒。三人同时端起一饮而尽。说也奇怪,此时觉得糊地瓜的味道竟然弱了许多。

“崇儿,再去要几个菜。”段老出声吩咐徒弟。

等林崇应声出去,他把头转向延森,看看桌子,延森自然明白老人肯定是有话想单独说给他听。

段老把声音压低了下来:“小陆,适当接近女色,对身体的恢复是很有好处的,但一定要掌握好一个度,要用情不滥。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有情有欲,才能产生应有的效果。”

听一个老人说这类话,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尤其是处子的元阴更是极有好处,当然这可不是采阴补阳的邪说,因为生命中的第一次能够让女人产生最大的冲动,这种冲击所带来的能量是不可估量的,远远超过了余者。如果调理得当,对男女双方均有好处。既能够使你的先天真气充盈,精力倍增,同时不仅让女方产生愉悦感和归属感,对她的身子也很有裨益。”

让一个爷爷辈的人来讲这样的话题,不仅说到男女关系,还牵扯到终极□□,在我们国人的传统中是不可思议的。这大概也是段老支走林崇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延森最后的思想激荡,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才让他下了决心对他说这些。

一个长者要对小辈说这样的话,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的,延森不由对段老更加感佩。

“这些话本来不应该我一个老朽来说,显得有些为老不尊。不过,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希望,所以才厚着老脸说起来,要求你一定要做到有情有欲。这才是一个有先天功力的智者和常人的根本区别,也不是所有的懂先天功法的人都能享有这种艳福。”

“这还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得勤奋地练习功法。听前辈们讲过,静心赋对陶冶自然之气很有独到之处,水到渠成之时,你的沉疴定能豁然而愈,还会得到巨大的好处。”

“段爷爷,您的话我悉心受教了,会永远记在心里的。”一句爷爷,出乎自然,冲口而出。

他给段老倒满酒,端起他眼前的大碗,说:“请满饮此碗。”

段老点点头,接过酒碗,继续道:“一个拥有先天功法的智者,本来就有许多常人所不及的能力,所以别有太多顾虑。关键要做到有情有义,把关系妥善处理好,我相信你会有办法完全做到。”

段老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调侃:“你这句爷爷叫得让我舒心呀!去吧,孩子,勇敢地面对和接受,享受生活,振兴民族,让更多的人得到幸福,这也是一个具有先天优势的强者的义务。”

说完这句话,段老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口里直呼:“痛快!痛快!!”

延森心里默默想着老人家的话,“有情有欲……有情有义”,陷入了沉思中。这一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呀。虽然他的期望颇高,延森却心里没底,不似他那么乐观,毕竟这不像买一件东西那么简单。

“崇儿,进来吧。”段老冲门口呼叫一声。

延森一愣,原来林大哥早就回来了。延森却并不知晓,段老还真是功力通玄,早就听出了他站在门外。就算没有受伤,以林崇的身手,延森也难听出来。

林大哥确实也是个聪明人,早明白师父让他出门的原因。

听了老人家的一番话,延森的心结尽除。随后,新菜又不停地端上来,师徒三人尽情地喝酒、谈笑,兄弟二人也趁机就自己的疑问请教段老。

一坛酒被喝了个精光,还不尽兴,又搬来了一坛,几碗下肚,延森突然觉得这糊地瓜味道也蛮不错的嘛。

都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哪知道酒入了宽肠也挺够受的。当时话说的投机,也没觉得这糊烤地瓜味的黄酒有什么酒力,等席终人散之时,也不知道灌了多少碗酒进去。

等到他们三人分手时,出得门来,却见日已偏西。微风吹来,才觉得真是喝得多了,看着这平坦的马路,竟觉着有些微微的摇晃。

段老跟他们话别,一个人悄悄离去。林崇比延森喝得更多至没底,黑色的脸庞也透出了红意,这车自然是开不了了。两人哈哈一笑,就地分手,各人打的回家。

回到住处,延森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见刘雨还在原处坐着,就说:“雨姐姐,你也休息吧。”

跟伊莉同在一个屋檐下,刘雨还是很在意的。怀疑他们之间的亲昵吴伊莉有所察觉,刘雨越来越注意跟他保持距离,怕他招惹,尤其在睡觉时。延森当然得尊重她的意见。

“小森,你过来,人家还有话跟你说呢。”

延森到她身旁坐下,胳膊自然地环到了纤腰上,双手轻轻抚摸。

刘雨抓住他不老实的双手:“小森,你对韵杏怎么看的?我觉得她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又漂亮又能干。”

怎么一本正经地说起了这个,他本来就不太清醒的头更蒙了。

直觉告诉他,这个话题继续进行下去,将向一个不可预见的方向发展。他努力打起精神,用还残余的清醒,要去躲开这个陷阱。

他双手执着地把她揽在怀里,轻声问道:“雨姐姐,你怎么想起说这个来了,要对自己有信心嘛。无论何时,你都是最好的。哎呀,头好痛。”

这倒不是装的,确实感觉很难受。

刘雨温存地揉着他的太阳穴:“我对自己当然有信心啦,对你没信心才是真的。”

这不是个好现象,延森赶紧把话叉开去:“雨姐姐,你知道段老说我的伤什么时候能恢复吗?”

毕竟她关心他胜过其他的一切,这话马上起了效果,刘雨立刻不再纠缠:“他怎么说的?”

延森干脆就从段老讲的先天功法开始说起,把还能记得起的,他老人家说过的转述给刘雨听。到了后来,酒意又冲上来,刘雨美丽的脸庞逐渐模糊,延森感到自己在不停地说下去,具体说的什么,自己都记不清了。

嘴里絮絮地说着,睏意一阵阵地□□。

☆、让我得逞好不好

“小森,快起床了,天都亮了。”刘雨柔柔的声音叫着他,温热的手儿轻轻地拍着他的脸蛋。

“再睡会儿嘛。”延森迷迷糊糊的,轻声嘟囔着。

“再不起来,我让张婉晴来叫你啦。”

张婉晴!延森一下子想到了她那恐怖的灌水催醒,一激灵,猛的睁开眼,一下子坐了起来。

却见刘雨站在床边掩脸轻笑:“还是这个法子管用,你这家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延森才想了过来,在这儿哪来的张婉晴呀,看看笑脸如花的刘雨,他说了声“不管什么酒,我都不想吃。”又躺了下去,拿被子蒙起了脑袋。

刚一进了被窝,酒?延森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喝醉了酒,当时在跟刘雨说话来着,后来,后来的事情就记不起来了。

一下就睡意全无,又重新坐了起来。

“雨姐姐,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说了好多话?有没有胡说八道呀?”

刘雨仍在笑着:“你都忘了?是说了很多,可是没有乱讲呀。”

“那我都说了些什么?”延森拍拍脑袋。

“该说的都说了,没想到你还挺诚实的。”她仍旧笑着对他道,眼里闪过一丝带点捉弄狡黠的光。

该说的都说了,那就是说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延森暗叫了一声苦,为了逃避关于韵杏的话题,跟刘雨说起了段老的事,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还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真是该死,看刘雨的样子,他不会连那段关于女性的话都一股脑的全说了吧,恨得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那些话明显是不适合说出来的。

“那么……”延森换上了一副赖皮的笑脸迎向刘雨。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小森,你现在越来越没正经了。”刘雨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不会吧,我觉得还是老样子。”延森可不想接受刘雨的这个评价。

“你以前才不会这样乱讲呢。”这么说他还是说了?

刘雨似乎不想再说这个:“快起来吧,不早啦。”

一侧目间,他在枕头边上发现了一根长发,正要去捡起看,刘雨手快,已经快速地抢到手里,飞快地在手心里揉做了一团。

延森侧过身子用鼻子嗅了嗅,□□隐约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这是刘雨身上的味道。

抬头道:“莫不是……”

“讨厌了……你。”刘雨在他肩上捶了一下,“都醉成那样还不忘了使坏。”她的脸红了。

延森很喜欢看她这种娇羞的神态,非常的有韵味,分外的妩媚动人。

可仔细想想,他没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如果做了不会不知道吧。可能不过是趁着酒意把她搂到了□□,饱了一下手足之欲而已。

想到这里,延森还是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着刘雨,先是娇嫩的脸蛋,尔后又转到鼓鼓的胸脯上。

“想得倒美,都醉成了那个样子,人家才不会让你得逞呢!”刘雨的脸上一片润红,一双大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来。

刘雨似乎总能猜到延森心中的想法,有过了最亲密的接触,虽然说得避讳,言语之下,却也不似那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刘雨含羞带娇的样子,却更勾起了他的兴致,猛然伸出手去,把她搂到了怀里,在她耳边悄声道:“好姐姐,那你现在就让我得逞好不好?”

这下猝不及防,她已经被延森牢牢抱住,嘴里忍不住尖叫一声,又赶紧伸手捂住。

她美艳动人的脸庞,加上一丝慌张的神色,格外诱人。纤纤的腰肢被他紧紧环住,丰挺的身子突然软得似乎没有一星力气,无力地靠在了他的胸前。

“快把我放开,在这里怎么行,别让伊莉听见。”只是一瞬间,刘雨就清醒过来,挣扎着起来,用手推着胸膛把延森支开。

延森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这儿不行,那什么地方才行?”

不等她回答,伊莉的拐杖声已经到了门前:“你们这对男女在做什么,不要当我不存在好不好?”

她的动作还真快,肯定是那声叫引来的。刘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小声嗔道:“讨厌,死相,都是你,还不快起来。”

说完之后,她迅速地迎了出去。

延森暂且不管她怎么跟伊莉编瞎话,解释刚才的声音。他仍旧慢吞吞地穿着衣服,回味着刘雨适才的神态,心里觉得有趣,一抹笑意留在了脸上。

等从容地洗漱完毕,走到餐桌旁,刘雨已经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地跟吴伊莉说着话。

凭着女性的敏感,吴伊莉看看延森,又看看刘雨,张口想对延森说点什么,看来是想听听他的说法,是不是能找出破绽。

刘雨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抢先说道:“小森,我今天得回去上班了。这次来的时候又不短了,要是总这样,怕是饭碗都要保不住了。”

她把头转向伊莉,来了个恶人先告状:“都是你个死伊莉,没事出什么车祸,害得我今年的休假全都用完了不说,还请了不少事假。”

“那怕什么,大不了不干了呗,当个小大夫有什么好的,拿钱又不多,再说还不如人家曹老家子两把草根就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以吴伊莉的脾气,自然不会在话语上落了下风,她大声地劝解着刘雨,还顺便把她的职业也打击了一番,完全忘了两人同窗数年,本就在医学院里学的同一专业。

倒是她对曹伯的评论让延森觉得好笑,老爷子一代良医,就被信口道为几把草根,也不知道她这个药学研究生是怎么读的,更枉了老头那么细心地为她治疗。

“曹伯还说过两天再来看你呢,你就这样说,我还是告诉老人家,让他不要来算了。”

“没你的事,就知道你们两人穿的一条裤子。”吴伊莉一听就急了,“老头不来怎么行,我腿上的疤还没好呢,这样怎么出门见人,你得让老爷子想法再弄点好药才是。”

她又冲延森换了一副笑脸:“好小森,你不要这么恩将仇报嘛,都是一样的好姐姐,只心疼那个,不关心关心我怎么行。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你们做出牺牲吗?摸着良心好好想想,如果没有我做引子,刘雨怎么可能没事就往这儿跑呀,她好意思的吗?”她说得倒是有道理。

她又转头对着刘雨:“你说是不是,死刘雨。别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人家的大脑可是非常正常的。”

她还继续说下去,看刘雨的脸色已经不善,仍然浑不以为意:“小大夫不干就不干了嘛,干嘛生这么大的气。我看这傻小子别的不行,弄钱倒是蛮有两下子的,你就算不工作,他也能养得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刘雨终于受不了了:“死伊莉,你不要乱讲了。”

吴伊莉却不受威胁:“不要这样子,你不愿意的话,那就让他养着我好了,我还正愁没钱花呢。”

刘雨终于妥协:“死伊莉,你的脸皮可真是太厚了,比城墙也差不了多少了。”

伊莉一脸的得意:“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小森还上着学,干点什么也不是那么方便。你又不是白吃,就算过来帮他忙打理好了,省得他一会儿拉一个大姑娘,便宜都让别人沾去了,不要说你,连我都看不过眼去。”

“你才白痴呢。”刘雨冲她怒道。

延森都无法再听任她这么中伤:“伊莉姐,你乱讲什么呀,不要无情地践踏我的名誉嘛。”

不说还好,突然两人的话头全对向了延森:“你这个臭小子,哪还有什么名誉可言呀。”

他猛然间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变化之快,出乎意料。两位美眉对他的看法惊人的一致,他对自己的无端发言深感懊悔。

“雨姐姐,你真的非走不可吗?再住几天多好。”

“过会儿就得去坐车,前天已经买好车票了。”

“那我去送你!”

“一个人就行了,你去上学吧,我自己出门还不是经常的事儿”

“今天上午是有机化学,课本我上个学期就看过了,应该没问题的,你放心不会亮红灯的。”

刘雨仍然坚持不允,经不过延森的软磨硬缠,也知道他的能力,总算同意下来。

“唉哟,实在受不了了,我的牙都要酸掉了。你们快走吧,有什么话路上再说。”伊莉捂着腮帮子,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

☆、车站里

坐在出租车上,刘雨一路都不太说话,不知道在默默地想着什么。

说了几句话,她都是淡淡地应着。

“雨姐姐,你在想什么呢?”延森禁不住出声相问。

“小森,我……”刘雨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还把我当外人吗?”

“我在想你昨晚上说的话。”刘雨终于开口道。

“我都说什么了,惹你生气了吗?”延森真想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她却不再理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愁绪,喃喃道:“到底该怎么办呢?”

延森这下明白,自己终究闯下祸了,看来段老说的话,都对她说了,否则刘雨也不会这样。

刘雨的脸上阴晴不定,看得他的心也是一揪一揪的。

到了车站,延森把手搭在她的腰上,似乎想以此来传达心里的不安。刘雨并没有拒绝,温顺地靠着他,却仍然没有说话。

延森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觉得心里有些刺痛,满是歉意。

车进站了,广播里已经传出了要求乘客检票进站的声音。刘雨靠着他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没有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

从离开公寓到现在,延森还没有看到过她的笑脸。现在想来,当初的欢笑,只不过是她的假面。

“雨姐姐,我不能没有你的。”延森趴在她耳边低声道。

当广播声再次响起,刘雨站了起来,看着他,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笑意:“小森,姐姐回去了。你别忘了好好学习,不要让我失望。”

笑脸虽然就在眼前,却显得那么遥远。延森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凉意,不,他不要这样。

他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刘雨高挑的娇躯。

似乎看到了坚冰在慢慢融化,刘雨手里的包“啪”地一声跌落在地上。僵硬的身子渐渐变软,最终无力地软化在了他的怀里。

“小森,小森,我该怎么办?”刘雨呢喃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双手在他的脖子上也越来越紧。

管不了这么多了,延森轻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吻向了那张娇艳欲滴的香唇。

延森迅速地迷失了自己,陶醉在这近乎心痛的迷醉之中。刘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所打垮,忘记了处身何地,热烈地回应。

两个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身边响起了“啧啧”声,刘雨猛地离开了他。路过的人都驻足观望,饶有兴趣。

她的头几乎要垂到脖子里面,脸涨红起来,一切对她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在车站里的香艳之吻,大概从来都没想到过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刘雨的脸埋进他的怀里,他也是面红过耳,不敢再向四下张望。

“臭东西。”刘雨低声地怪着他,却不敢抬起头来。

这时,第三次催促进站的声音响起,刘雨杂乱的心绪也逐渐平息。刘雨还是趴在他怀里,轻声说道:“小森,让我好好想想吧。”

“嗯。”延森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刚才这一次亲密又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有空回家看看吧,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我到你家里去过几次,阿姨一直在念叨着你呢。还有婉晴也是,到我那儿去,就没别的可说。她可是卯足了劲要到这边来上大学的。”

延森只有点头。

刘雨提起她的包,向检票口走去,边走边回头看着他,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看她随着人流的后面向前走去,延森紧跑了几步,又到了她身边:“雨姐姐”

她伸手糊弄了一下他的头发,脸上现出了温婉的笑意,这个动作他再熟悉不过,她无数次这么对他做过。

“好了,傻孩子,回去吧。替我照顾好伊莉,有时间我会再来的。”

他又是点头。

这时,一句完全出乎意料的话从刘雨的唇边溜了出来,听上去非常熟悉,不过以前针对的好像不是他:“可不许监守自盗哟!”

刘雨走了。

他回到学校,是该继续充实一下自己了。

支付平台的竞争也已经宣告失败,无论是同学还是朋友的鼓励,都不能挽回这个残酷的现实。

曾经,大伙和延森自己都充满了信心。二千万元,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想起来都让人心动,就这么从手边溜走。

延森必须认真地面对这一切,不错,在计算机方面自己是有一些过人之处,但他选择了生物信息技术这个专业,是不是该努力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呢?

其实延森并非一无所获,尽管没有被政府所青睐,大量的报导还是提高了他的知名度,他已经被很多专业人士所知晓。

这不,不断地有厂家与他联系,希望能够买断他的支付平台,或者与他合作。因为他这个东西的人性化和易用性,还是给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有一家公司给出了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条件,三百万买下他的作品。考虑再三,他甚至征求了包括刘雨在内的不少人的意见,最终选择了放弃。

既然有人这么看好,为什么他自己不能继续进行开发研究呢?

现在他的心还比较乱,需要有一段时间来安顿一下,再考虑这个问题。

曹伯来过了,伊莉也已经彻底地告别了拐杖,回到了研究所里。

又过了一阵子,她搬出了公寓,住回了原来的地方,不过也不时地会回来看看。

天气已经冷下来,大家都开始穿上了冬装,一段时间以来,他的日子过得比较平淡。

直到一个电话,打乱了这份宁静。

一段时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做着一个大学生份内的事情,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读书、学习生涯,倒也悠然自得。

白天上课,晚上回到公寓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打个电话给远方的亲人,随便说说话,汇报一下自己这边的事情。

听了段老的话,知道无论如何练功是不能停止的,每晚临睡他又恢复了运功调息的习惯,只是几番努力之后,他自己的先天气息还是无法聚集起来,明白了不能急功近利的道理,也并不着急,只是慢慢地坚持。相信只要持之以恒,总会好起来的,何况不是还有别的办法么?

在连续拒绝了几次之后,不少人都碰了钉子,就很少有人来问关于支付平台软件的事情,延森也乐得清闲,有空了就自己再即兴修改一番,由着自己的性子发挥。

吴伊莉搬走了,吃饭他也基本上就在食堂里,吃过了晚饭再回去。曹言跟林荷芳的关系越来越好,颇有了些蜜里调油的意思。两人下课后差不多整天腻在一起,曹言只是偶尔找他,陪着一块小吃上那么一小顿。

基本上只有在晚上才能见到曹言,感叹人心不古之余,他孤家寡人一个,反而过得没什么意思,不比曹言过得有滋有味。

自从刘雨离去,他的心里竟然对女孩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那么多人对自己不错,隐隐中竟是有了种不敢招惹的想法。

倒是宋杰和班上的同学有时经常一起聚聚。从曹言家回来之后,延森和余秋月的关系应该说是拉近了不少,在韵杏的事情上她也给了很大的帮助。可不知为什么,延森总拿不准怎么处理跟她的关系,开学以后电话联系倒是经常,一块说说笑话,却也融洽,只是没了在大山里的那种亲密无间。

自从跟段老见了一面,说了一些话之后,延森明白了自身需要的东西,他反倒对女性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感觉,怕跟她们走的太近。

韵杏更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延森偶尔到咖啡店里转上一圈,也很少能见到她。明白她一心扑在事业上,以他的感觉,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也就一切听之任之,随她去啦。

有时他也会去伊莉的公寓或是林崇那儿混上一顿饭吃,还到温赫哥家里拜访过一次,总之京里的朋友都不忘了定期联络,这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

杨阳还是不时地交待点活儿干,时间长了,他就直接交给曹言去做,让他或是荷芳跟杨阳联系。延森也不想从里面能得到多少好处,大伙有点事儿干就是。

狂想依旧遵守着承诺,定期打钱过来,他的日子过得虽然算不上太富足,比起同学来,他倒也称得上衣食无忧,想起来他就寄点钱给老妈回去,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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