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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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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碰到一位云游的和尚,险些被一只大马猴将我打下山崖。”现在提起,陈三水依然心有余悸。

我偷偷打量彭海庭,他一本正经的聆听,难道没有和盘托出我的来历?看样子陈三水还不知那大和尚是五乘,爷爷拦路不是好心相劝,而是不让人染指他的宝贝。

陈三水感叹道:“贪心不足啊,我在你爷爷家盘桓几日,他劝我归去,我却绕道上山,你猜怎么着?刚走到山上就有种大限将至的感觉,仿佛阳寿到头即将寿终,这时我才明白杏桥山里的宝贝不是我能染指的,可惜悔之晚矣,想下山却头脑一昏,掉下山崖,要不是兰兰意外搭救,我就埋骨在杏桥村了。”

该不会是陈春峰也出手了吧?到了他的地盘,他身为本地城隍,想判一人生死太容易了。

怕他问我爷爷的事,我打断他的回忆,直接问道:“老爷子,有这样的渊源,你为什么还要害我?”

“不是害你,是送你家一场富贵,担心你从中作梗,专门挑你消失之后才做的,却没想到你不知在哪绕了一圈,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又回来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送财苦心1

陈三水对爷爷的认知仅限于他是个通透一切的高人老头,也许还会点道法玄术,具体到什么地步却不知道。他在钱兰兰家养伤一段时间,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还亲自做法,用草人替魂之术给她把八字改了,有生之年,她会有享不尽的福禄,耗不干的旺夫。

我很怀疑爷爷之所以找上钱兰兰,就是盯上她的旺夫命,爷爷不是万能的,他是爷爷不是老天爷,应该不知道钱兰兰还有这样的际遇。否则当日就不会让她砍桃树,而是引出陈三水直接做了。

就如爷爷不知钱兰兰一样,钱兰兰也不知道陈三水来杏桥村时曾与爷爷打过交道,他们只是偶尔通信联络,更加偶尔的机会,相互稍些土特产,毕竟那时候香港还没回归,往来有诸多不便。

钱兰兰打电话说爱上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有家室。陈三水说做小三不好。她是个好女人,何愁找不到男人。

钱兰兰扭捏着告诉他,已经给这男人生了个孩子,陈三水无奈,便教她孕妇手的把戏,让她将这男人家的气运夺到孩子身上,一旦这个男人准备抛弃他们母子,便会一无所有,家破人亡。

钱兰兰等待时机,将家里的雨衣扎了洞。再次有了身孕,因为这事,我爸和她大吵一架,钱兰兰假意生气跑回老家,实际是为了砍树,当时她的肚子已经隆起,我爸担心不过,还是托人去接她。

“后来呢?那个孩子怎样了。”说破天,伤痕累累的小丫头还在我怀里被衣服裹着,要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早就暴起为她报仇了。

陈三水目光炯炯,将我看的浑身不自己在,他镇定的问我:“你觉得我是随意害人性命的人,亦或兰兰是食子的恶毒女人?”

“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满身伤痕?又为什么穿着寿桃肚兜?”

“为什么不能是她死后的事呢?”

我冷笑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服用女儿尸骨熬汤药的女人,会等女儿死了再下手么?”

话音刚落。一直有些萎顿着搓手的钱兰兰猛地抬头,微微泛红的脸蛋一瞬间失了血色,瞪大了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她指着我,快要渴死的鱼那样张合着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就这样错愕了几秒,她疯狂的冲到厨房,传来一阵锅碗摔打的声音,片刻之后,又是歇斯底里的尖叫

“你是想告诉我钱兰兰不知道药汤里有她的骨头?”

陈三水狠狠闭眼,又蓦然睁开:“换做你,你会喝么?”

“她会不会拿刀砍你?”

陈三水努努嘴,刚才还妆容精致很有贵妇样的钱兰兰花了妆,眼泪,口水混在一起,乱甩着握着菜刀冲了出来,嘴里发出不清晰却很狂躁的嘶吼,就在她即将冲到身前,陈三水右脚蹬地,后仰到沙发背后又飞扑出来,手刀重重敲在她后颈上,钱兰兰唔得一声,翻着白眼晕倒在沙发上。

将她放好,陈三水重重叹息:“失策了,没想到你连那汤药里的骨头也知道,嘿,真是小觑了你。”

钱兰兰的模样不像作伪,可她一定知道小丫头埋在楼后,又为什么不送她投胎?我问道:“你对小丫头做什么了?”

“这事可以问你的父亲,当年那女婴出生后第七天夭折,你父亲也难过许久,并不是丧生在我们手下,只是兰兰怀她时摘了你家的桃子,女娃夭折后她很痛苦,认定是自己过于奔波才没了孩子,她打电话向我哭诉,而当时,我不知道你父亲都是杏桥村老人的孩子。”

钱兰兰哭诉是怨恨自己作孽,陈三水却没有多大的痛苦,他是局外人,冷静的分析了局面后觉得死者已矣,生者还要努力活着,便不远万里赶来见钱兰兰,用特殊的邪法将小丫头身上的气运转嫁到钱兰兰身上,偷偷取下小丫头四肢的几条肉和胸口的两根骨头,骗钱兰兰是妖精的骨头,日夜熬汤药喝。

做了这一切,陈三水返回香港,三年内再没有与钱兰兰联络,直到爷爷去世,我给我爸电话时专门恶心他,说钱兰兰把桃树砍倒气死了爷爷,可树是三年前砍得,而那段时间钱兰兰就在我爸身边,我爸伤心爷爷去世之余只是随口提了一下,却引起钱兰兰的警觉。

她以为砍倒桃树神不知鬼不觉,我爸重提便说明有人知道砍桃树代表的意思,于是她又联系陈三水,说明了原委。

陈三水知道她喜欢的男人来自杏桥村,便猜测会不会是爷爷看出了什么,就问钱兰兰,她的男人与杏桥村口第一户的老人有没有关系,钱兰兰说有,那是老人的儿子。

正在喝水的陈三水喷了三口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搞出这么大的乌龙来,于是又从香港赶到太原,与钱兰兰说明了一切。

他觉得爷爷不会因为桃树的事气死,但这话又出自我口,我一定知道真相,不想让事情败露就只能堵住我的嘴,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陈三水毫不避讳的说了当时的念头,他自认为可以吃定我,但钱兰兰竭力阻止,一来是因为小丫头的事,她觉得自己作恶太多,再一个则是因为桃树,三年前砍了如今却被翻出来,她理解了一句话的含义,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如果把我害死,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知道。

不能杀,就只能用好处塞住嘴,钱兰兰开始打听我的喜好,我爸以为她有意讨好我,不但什么都说了,还将我的行踪密切报告,那几天,我去了扬州江云镇,我爸说我去玩了,要走好几个月。

陈三水构思一番,找到老朋友司徒浩,说太原有块地皮乃是大吉之地,当年唐朝李家二子李世民的封地,最适合做传子用的风水宝地,当时司徒浩正想挑地方给儿子做总部,自然不会放过这块地皮,当即与市政府商榷买下这块地。

地是宝地,美中不足的则是一块死地。

从我去江云镇到现在过了四个月有余,明辉集团当然不可能盖起二十八层的大楼,他们是在原有的建筑物上翻盖起来的,而那座建筑物被火烧过,以前是个高档商场。贞爪尤扛。

这事我依稀有些影响,好像是我上初中时候的事,当时城东准备建成富人区,配套了许多基础设施,无论是健身房,饭店还是购物中心都开始动工,最先建起的就是商场。

一天中午,商场发生火灾,具体的原因我当然不知道,但那火势很大,即便我在学校也能看到滚滚浓烟,而商场一楼卖珠宝首饰,当时的商场负责人做了一件很傻逼的事。

他在广播里喊火势已经得到控制大家不要慌张,同时放下了卷闸门担心有人趁乱抢走黄金珠宝。

毒烟眯眼,火情蔓延,有人砸开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可有许多人葬身在火海之中,陈三水选的地址就是那座大厦。

陈三水说其实当年的火势并不大,真正要人性命的还是浓烟,火灾的起因是燃着了一楼的儿童乐园,那里有太多的橡胶制品,也就是发现这个,那位负责人才敢锁死大门,让顾客集中到地下一层,也就是如今的地下停车场去,毕竟烟雾是向上飘得,下面不会有事。

可惜儿童乐园被烧穿了,火势蔓延到地下一层,这才死了许多人。

虽然发生了悲剧,可大楼的框架还在,这些年陆续有两家公司想在这个基础上盖楼,第一次盖到十八层时,有两个工人掉了下来,第二次是公司领导来视察,十八层的建材掉下来直接砸成肉泥,从那以后,这座大楼就无人问津。

大楼的位置是吉地,不然也不会开商场这种需要招财气运的楼,坏就坏在地下一层死了许多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送财苦心2

明耀大厦施工之时,陈三水带着安全帽坐镇在不远处的简易房里,黄色的橡胶安全帽。身上是黄色的道袍,他跟随过的师父是文革时期逃到香港的茅山正统,抓鬼的本事最拿手,陈三水觉得有他在,此地安矣。

事实也正是如此,每次夜里,陈三水见到那些面色苍白,神情呆滞的人影在楼里飘动时,都会将桃木剑藏在衣服里,捧着他们茅山的天师像跟过去。

大厦厕所,杂物间。他都与鬼做过谈判,不是劝鬼向善,而是骗鬼说自己被雇来保一方平安,希望他们半年内不要害人,期满之后,他收钱离开,为了让这些亡魂安生下来,陈三水也算出血,买了不少元宝香烛供奉。

时间过了四个月。陈三水没有要走的打算。而是费劲心计打探来了当年死在这里的人的生辰八字,用周易卜算之法,算出两个数字将他们的八字合在一处,让我爸按着规格打了一块翔龙璧。

“当年的遇难者有三十九人,你若是用心看那龙壁,”陈三水抿口茶,笑道:“应该能看出来,龙爪下的云纹都是连接起来的人名,不过我是用大纂书写而成,即便有心人发现也看不出那是成条的人名。还当画工别具用心搞出来的噱头。”

被龙踩在脚下,那是永不超生的局面,即便这龙没有被道长神僧一类的人开光,光着寓意也够他们受的,而当年身死在地下一层,上面又是二十八层的活人踩在头顶,他们想翻身也不可能。

“既然你摆了龙壁旺风水,明耀大厦不应该再有事,为什么会死掉一个冯璐?”

“生死有命,她命理当有一劫,怎能不死呢?”陈三水严肃道:“一命二运三风水,风水只算是辅助的旁枝末节,而且我也没有摆风水局,大厦的位置本来就是风水绝佳的吉地,我只是将楼里人的命改了。”贞爪尤血。

如果没有陈三水横插一手,大厦死人的事应该会源源不断。但他用龙壁镇住地下亡魂,那些本该死的人便不用死,又成了生死抵换,该死的转为生,就会生生不息,如此多的生气充斥在楼里,在这办公的人精力旺盛,心思敏捷,公司想不赚钱也难。

亡魂可以超度可以镇压,但天心最慈,能化了心结送他们投胎才是最好的办法,可陈三水用龙壁欺凌,反而激起他们心头的怨气,那六个工人在地下停车场呆了半月有余,善心人也会被染尘作恶人,一定会搞出一些事端。

看着陈三水洋洋得意,我不由自主的打击他:“你为了一己私利,害死了七个无辜的人。”

“是这样么?”陈三水神秘一笑:“为了一己私利,害冤魂不得善终岂不是更加造孽?但你怎么知道不是老天爷嫌他们作恶,假借我之手来除去,再说那六个工人,醉醺醺的妖娆女人出现在面前,即便换个地方,他们便不会动心?所谓风水旺气运,是将原本就有的好运催生而已,若是命里该他贫贱,将祖宗葬进龙胎里也扛不住帝位而夭亡,我所做的只是将那六人的恶念提前挖掘出来,如果换做是你在地下施工,恐怕冯璐会幸免于难吧?”

这是在拍我马屁呀,难道我能说不是么?

“后来呢?你们如何取走支票的!”

“冯璐与兰兰是做美容认识的好友,我让明辉集团在这里盖楼,打的主意就是将装修交托给你家。”陈三水冲司徒辰歉意的笑,司徒辰点头示意并不在意,这本身就不是大事,陈三水继续道:“可如何交托也得认真谋划,最好是让你父亲承兰兰的情。”

冯璐是无业游民,靠刷男人的卡为生,正好钱兰兰也是一样的做派,两人臭味相投也好,惺惺相惜也罢,总之是成了姐妹般的好友,碰巧那段时间冯璐被男人甩了,正在物色新猎物,陈三水趁机讨要了她的生辰算命,这是个烂桃花女人。

命带桃花的人很有魅力,而烂桃花就会为男女之情波折一生,陈三水算出了冯璐的命途,忽然想起司徒辰的在英国的那位朋友高先生。

因为与司徒辰亲近,高先生也拖陈三水算过命,陈三水发觉他和冯璐八字相配,最容易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便向司徒家进言说高先生今年财色双收,若是司徒辰将他带在身边,当沾上一份好运。

于是高先生来了太原,帮着打理司徒辰未来的总部。

我爸便与高先生接触,带着冯璐与钱兰兰邀他吃饭,那一晚司徒辰也在。

高先生性格忠厚又是留学高材生,更兼收入颇丰,冯璐自然使尽浑身解数将他迷住,明耀大厦的装修工程就落在我家,而司徒辰则插话,他说那一晚也有此意,一来是顺水人情,再一个也是觉得我爸和杜鹏飞顺眼,是可以托付工程人。

有一个词叫眼缘,就是看到一个人,哪怕他不俊美,可心里就是欢喜,无论同性还是异性。

相处朋友凭的就是感觉,而这种感觉得自一个人的精气神,命火旺盛的人活力四射,走起路来也虎虎生风,气运隆重的人看上去就红光满面,有种一飞冲天的姿态,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风水师傅帮生意人旺财运,并不是交给他一份赚钱合同,而是改变这人的精气神,精神面貌好了,客人怎么看怎么顺眼,自然愿意与他做生意,在店铺里摆上风水局,客人进来便觉身心愉悦,心情好一切都好,不掏点钱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司徒辰与我爸看对了眼缘,我爸当时还是大胖子,那看上的就是他的精气神。

我问陈三水:“这是因为你对小丫头做手脚了?”

“没错,”陈三水承认:“兰兰砍了你家的桃树,气运本该是小丫头身上的,可她福分浅,扛不住这份富贵所以早早夭折,她是兰兰的骨血,离世之后的气运不会惠及兰兰,所以我骗兰兰喝了那样的东西,等于将兰兰替做她的骨肉,这样才能庇荫子孙,等于让兰兰的旺夫命更上层楼。”

我将小丫头从怀里抱出来,陈三水立刻扭头到一边,我说:“你看看她,你他吗看看她,这么小的孩子,你下得去手?”

“当时她是一具尸体。”

“但你将她当成小鬼来养,埋进冰冷肮脏的土里,寿桃枯叶迫她阴寿无穷,要遭多少罪才能去投胎?”越说越怒,邪火烧的我嗓子发干:“你说实话,那种恶心玩意,我爸有没有喝过?”

“喝过,不然他怎么会瘦成现在的样子?”

“哈,我知道了,你他吗用我爸的血肉温养小丫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陈三水中扭头,可一双老眼紧紧盯我,不敢让余光落在小丫头身上,我将她举到脸前,陈三水再次扭头:“还不是因为你?你不横插一脚,我怎么会让你父亲食女儿骨肉?一个月前你在电话里耀武扬威,惹得方武愁眉苦脸来着兰兰倾诉,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我说什么了?”

陈三水怒视道:“你说自己在东北结识几个出马仙,最会杀人无形之术,还加入了哆啦a梦教当邪教徒,还说与老林子里的一群狐狸精结下宿世缘分,如今正准备去**结交几个活佛喇嘛当朋友,让方武小心防备,若是某天他的小三家里百鬼夜行,不用问,就是你方小爷的杰作。”

这话还真是我说的,在雪坎窝的时候手机没信号,出了林子就给我爸打电话报个平安,可一想到他做的事就心里憋闷,情不自禁又口无遮拦的瞎编了几句,却没想到他与钱兰兰说了。

我一直以为钱兰兰不知道我也是道门子弟,却没想到他们早就知道了。

第一百七十章送财苦心3

小丫头的名字在出生前就已经想好,方小惠。

方小惠出生后的第七天离世,陈三水赶来将她尸体保存。告诉钱兰兰方家的气运已经被封存,但这样做有个弊端,一个不留神便会害的方小惠无法投胎,所以钱兰兰必须每过七天就服用所谓的万年虎骨熬出的汤药,钱兰兰自己养的白白胖胖,她女儿的尸体也会得到滋养,但实际上是一点点把气运往钱兰兰身上渡。

那次我点破桃树的事后,陈三水觉得我只是知道钱兰兰的事,最后决定用好处堵住我的嘴。

不是夺你家气运?现在给你家送钱总行了吧?贞爪尤巴。

结果我那一个电话,我爸着急了,跑到钱兰兰的住处抱怨:“方航现在要翻天了。也不知道他是爹还是我是爹,动不动就威胁我。”

钱兰兰宽慰:“他威胁你什么?”

“威胁要害你呀!用邪术,就和电视里的降头,蛊毒差不多。”

钱兰兰看似不经意的询问:“这个世界哪有那种东西,方航学过?”

我爸叹息道:“应该会,他十六岁去旅游就遇见鬼了,他那个不学无术的表哥为了护着他,还扛了罪不知道藏在哪个山沟里,后来鹏飞家姑娘也中了邪。就把航航和妞妞送到我爹那去了。”我爸拍着大腿说:“开始我们想既然世界有鬼,咱村里那么多祖坟,一百个打一个总能打死寻仇的鬼吧?可你不知道,我爹居然懂这东西”

关于我的经历,我爸一直没对钱兰兰说过,既担心吓着她,又是为了不让外人知道当年表哥的事,其实还是为了保护儿子,可现在儿子总是似真似假的要害他女人,也就一股脑全说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说钱兰兰当时差点吓尿了也不为过。

也许她担心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担心我爸会抛弃她,更担心我会伤害方小航。

她与陈三水通了电话,陈三水琢磨一番,觉得我或许还真会些东西,便出主意,让我爸在赵庄买了房子。

钱兰兰只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却骗我说住了半年,就是因为要在这里做手脚,担心我从时间上发现端倪而随口扯得谎话。

最开始方小惠一直在她家里的隔层放着,搬来这里之后,陈三水要了过去,埋进了屋子后面的地里,当时已经尊她为祖宗,祖坟在后,屋宅在前。更会让祖宗庇护。

陈三水让钱兰兰骗我爸也喝下那种汤药,等于我爸与钱兰兰同骨同血同肉,又用他们茅山秘传的邪术取了我爸的气血温养方小惠,再转到钱兰兰身上来,我若是用八字和她的毛发皮屑暗算,我爸和钱兰兰都会倒霉,若是我下死手,两人则重伤,只要不死,便有机会通知这件事,由不得我不收手。

那天她正与陈三水算计这些事,我忽然来到,从可视电话里她就看清是我,陈三水给她出主意,一定要想办法让我送她些东西,届时我暗算她,陈三水也可以暗算我,可当我送出钱后,钱兰兰万分犹豫,她不想一错再错,却到了无法收手的地步,当我要带方小航出去玩,她还是把钱拿走了,担心我害她儿子。

夜里我来她家想偷药渣拿去中药铺检查成份时,第一次从二楼掉下去,陈三水就已经猜到是我,但他当时并不知道我要来做什么,也没有声张,偷偷握住枪就等着我溜进去一枪给蹦了,万事大吉。

幸好的事我本事不高,一楼安着防护栏,我没办法不惊动人溜进去,只好在楼后招小鬼。

钱兰兰不知道,可陈三水就抽着雪茄在一间小窗户里看。

玄法万千,陈三水知道我在施术却不知道我是想杀人还是吓人,他自信可以护钱兰兰周全,就等着我招出害命鬼,好让钱兰兰死了与人为善的心,可看了一会,方小惠循着血脉亲情破土而出,陈三水惊得雪茄掉地而不自知,他以为我专程来找方小惠。

于此同时,钱兰兰也感到一阵心痛,好像是女儿的尸骨出了问题,他们下楼想拦住我,钱兰兰想解释清楚,陈三水却想直接干掉,他顺手拿着方小航喝剩下的饮料瓶堵住枪口,这样等于加了个消音器。

钱兰兰看见他的动作,急忙推他一把,不然陈三水有自信,那颗子弹会从后脑穿过我的眉心。

而我招小鬼能将方小惠招出来,还是因为我去的两天前,陈三水役使方小惠去办过事。

六个工人禁锢了冯璐后并没有立刻杀死,而是关在屋里不停施暴,直到冯璐受不住接连的欢愉气血耗尽而亡,工人闹出人命,这才急忙通知了张老板,按他们最初的思路,是干完这期领了工钱,再分了支票逃走。

张老板也对钱动心,帮忙处理了冯璐的小车,便做主分钱,而与此同时,钱兰兰起了疑心。

我爸生病后公司交给杜鹏飞打理,杜鹏飞知道钱兰兰的身份,便让她代替我爸盯着,钱兰兰当时无心顾及,又将任务扔到冯璐身上,那一晚冯璐是去找司徒辰要钱的,钱兰兰知道这事。

三天后联系不到冯璐,钱兰兰担心她卷了钱跑,陈三水卜算她的下落,这才发现冯璐已死,于是驱方小惠照着冯璐生前的行踪追查,便看到了大吃大喝的民工与张老板。

当时他们已经是死人了,一边吃饭一边从嘴里往出呕蛆。

杀死他们的不是冯璐,新死之鬼不过头七没能力报仇,应该是他们挖地洞埋尸的时候,将那些惨死的鬼放了出来,恶人自有恶鬼磨,也算是一报还一报的事,若是不害人不埋尸,也不会落得惨死的下场。

断断续续将原委分说给我们听,我倒是相信了这个说法,可如何善后却有些为难,就像闹误会的情侣,分手之前谁也不知道对方曾付出过多少,分手了,竹筒倒豆子的说了出来,有些感动,可厚着脸皮再和好又有些难为情。

我以为陈三水和钱兰兰是幕后黑手,就等着将他们曝光出来迫使我爸回心转意,而真相与我想的不同,可初衷总没改变。

“陈爷,那您说我今年会遇到贵人,也是为了方家做打算?”听闻陈三水为了给我家送钱做了这么多事,司徒辰大为吃味,哀怨的问出这么一句。

陈三水佯怒道:“五年前我怎能料到今日的事?当时确实算出你命理当有福星冲撞,按那星斗挪移的速度,便是在你本命年之际撞到身边。”

“贵人呢?”

“他,他爹,搞了你姐的他的朋友,你看哪个顺眼就当成贵人供起来呗。”陈三水长叹一声:“小辰,陈爷虽然将你家算在其中,却没有做危害之事,你家钱多又总要花销,我只是推波助澜的将花销花在方家身上,而这块地皮贵不可言,你们得来又便宜,陈爷亲自出手将地下的亡魂镇住转死为生,可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

“没有是没有,可想起来,总有些伤感情。”

陈三水摇头笑道:“无妨,从今起咱们就没感情了,这些年陈爷攒了不少钱,也没混出个儿女来,以后就不为你家做事了,前些日子我收兰兰当了干女儿,以后就守在她身边,看看哪些不要命的敢伤害她。”吹胡子瞪眼,最后一句是冲我来的:“小方道友,该收手还是收手吧,虽然你爷爷是高人,可他去世了,对么?送你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呀!”

“呵呵,再辣的姜也是下锅炒菜的命,我没兴趣杀人放火,只要你保证不再害我家,有勾魂术,就让她缠着我爸一辈子,陈爷,我也送您句话,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谁也别看我年幼就想扇两巴掌,谁敢让我妈伤心,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正在端水的手一抖,陈三水阴沉的盯着我:“兰兰为你家做了这么多,就一辈子没个名分?”

“勾引有妇之夫,该料到会有这个结局。”

第一百七十一章事变金钻破百加更

陈三水将钱兰兰当女儿看待,自然希望她幸福美满,有个完全属于她的男人依靠。也许他不会害我妈的命,可狐狸有夙缘情,苗寨有情蛊,也难保他没有**药来帮着钱兰兰绑住我爸,所以我摆明了态度,有能耐就帮着我爸左右逢源,没那个能耐,我爸敢离婚或是让我妈看出端倪,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无论我的魂来自哪里,生我养我的便是那个女人,小时候她将我搂在怀里免我饥寒交迫。长大了我也不能让人欺她孤苦无依。

陈三水盯着我缓缓起身,并没有抓起手枪,而是整理睡衣的领口又拍拍腿,沉着自信的说:“方航,我尊你一声道友,不如和老夫比划比划?我也不伤你性命,只要你能逃出我的咒算,拿着钱,带着你的母亲离开吧。”

“嘿。一个胖子还挺吃香。若非不想让我妈难过,真不愿为他出手。”我站起来走到陈三水面前,看着这个鹰钩鼻子却很雍容的老人:“怎么比?”

“先来套拳脚吧,朝阳初升之际我便开始咒你,夜里你还能出现在这里,我带着兰兰离开。”

“老胳膊老腿,打得动么?”

“给少年仔一个机会喽,有本事打到我手足俱残,自然咒不了你。”

“好啊。”我捡起钱兰兰的菜刀放在桌上示意他去拿,转身去厨房翻出一根一米长的擀面杖。想起当日的事,忍不住笑出声来:“让你见识一下我师父传的少林打狗棍法。”

“逞口舌之快,看老夫好好教育教育你这条小狗。”

我一步步向他走去,当日爷爷和五乘初见的凝重气氛在我二人之间滋生,如华山绝顶的对决一般肃杀凝重,若是屋里有枯叶,想必会卷起千万层,来一场迷人眼的碎叶风沙。

“我爱你就像爱吃水煮鱼,我要把你放在放在我的油锅里”

彭海庭的声音从我口袋里传出,今夜去明耀大厦时他拿着我的手机唱歌玩,居然给我录了一首铃声,太他吗难听了!

好端端的猎猎杀意被破坏没了,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看手机是付海波的电话,接起问道:“付伯啥事?”

付海波声音疲惫,想来在揉着额头为难:“方航。最近有和你那位小碗表哥联系么?”

“没有,三年没见过面,你还想抓他啊?”

“不是,我刚接到电话,陕西的同事让我们去接一名通缉犯,名叫赵小碗。”

“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只是你表哥被那面的同事抓了,而我又接到另一个电话,吩咐我查出你的手机号”

表哥被抓了,有人找我,付海波说与我有联系,那个人便让我给他打电话。

多余的事付海波没说,他能帮的只有这些。

没理会陈三水的等待,我径直拨通了那个号码,一个软绵绵带着南方口音的男声传来,听上去年纪不小,少说有四五十岁:“你好,是方航么?”

“我是。”

“看到是太原的号码就知道是你了,我是小碗的朋友,他被陕西的警察抓了。”

“你不能将他弄出来么?他是无辜的”

这人直接打断我说话:“长话短说,你们的事情我知道,如果仅仅是当年的事还好处理,但现在不一样,他在汉中杀了人,满身是血的握着枪去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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