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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阿迦曼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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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群天使要来听法,他在下午就会接获通知。如果他们很晚才会来,他就早点睡,如果他们午夜左右要来,他就等他们。在他住的某些地方,有时会发生,同一个晚上,地居天众和空居天众都希望来听法。尊者阿迦曼会为先来的群众做一个简短的说法,并回答他们的重要问题,然後告诉他们有另一个群众等着随後要来。先来的群众就会向他告辞,後来的群众才就位。

他给予这些天使群众的说法,通常都是基於正法的主题,也就是当他在思惟着讲些什麽的时候,浮现在他心上的法义。有时,一个群体的领导人会表示想要听某方面特殊的法义,尊者阿迦曼会思惟那个主题并加以解说。偶而,他会请他们确认所要听的法义,很显然地,不同论题所使用的术语与他所知道的术语有所不同。有时也会发生,一个天使群体想要聆听一篇特殊经法的演说,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给他的篇名,但他一开始解说,它们就不是同一回事了。他们会阻止他并告诉他。

虽然尊者阿迦曼住在远离人烟的旷野,他经常忙於接见和教导这些看不见的客人—地居和空居天使和那伽—有时,一个晚上来了许多群体。这种情况下,他必须排定他们的时间表。几乎没有一个晚上会没有一个群体来访。当他住在村落或城镇附近时,则有更多的人类访问者,他会在下午和傍晚接见他们。然後他就教导比丘和沙弥弟子们,他们会聚集听他引导和开示。

044对人类和天使说法—聆听能力的 比较尊者阿迦曼说,就有关给予说法这方面而言,人类和天使有着重大的差别。天使显得比人类更易於了解教导,他们在开示者的面前也表现出深挚的敬意。他们之中从未有人对他怀着任何恶意。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愉悦而优雅,不论他们到达时、听法时或离去时,全程都很安静、镇定和宁静而温和。

可笑地,对人类说法有时会变得很困难,对他自己和他的听众皆然。即使经过重覆和种种的说明,对他所说的还是了解得很少。除了没有了解能力之外,有时还有轻视和批评。

「这是什麽说法?我真弄不清楚头尾,」他会想:

「我认识另一个比丘,远比他说的还要好。」有些人则骄傲地把自己跟他作比较,「我一向做得很好,比那个要好太多了。」他们会对自己说:「当我说法的时候,听众经常笑得面颊都痛了。没有人会睡觉!在法义辩论(两个比丘谈论法义,轮流问答)时,那就更精彩了。从开始到结束,我们的听众从头到尾都沈迷在轰然的爆笑声中。」有些人这麽想:「听说他有他心通,那他为什麽不知道我在此时此地所想的,如果他知道我所正在想的,他应该会说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然後,我就能确知他有他心通了。」还有更糟的,有些人只是来找他的麻烦的,没有其他用意。他们怀着优越感而来,对他说法或开示的内容毫无兴趣。任何他们听到的法义,都从这个耳朵进来,从另一个耳朵出去,就像流水滑落鸭子的背上。

当提到这些事件时,尊者阿迦曼怅然轻笑,或许是为了难得几时,才找到这样「聪明」的人们而失笑吧!

045一座骄傲的山有些人随身携带着骄傲和自负。令人惊奇的是像他们肩上扛着一座骄傲的山,怎麽走得动呢?他们整个人里面只能找到虚荣和自负的块垒,大得使他们显得可怕而非可怜。像这些人全然不值得教诫说法,但是有时候也会发生无可避免的情形,他发现自己的立场上,不得不给他们一些例行的说法。他的心意未曾浮现法义的主题,尊者阿迦曼说,也许「块垒」吓走了法义,留下孤独而无助的他,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被他们恶意的针尖所刺痛着。「他们所说的终究是自以为对的,」当他在弟子圈中回想这些事件时,他说:「我竭尽心智试着去寻找适合他们的任何题材,但是我怎麽有可能找到呢?他们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更像树干。」他怅然轻笑。这时,他的一些弟子开始颤抖,不是寒冷,而是恐惧(於想到这样的块垒所带给他们主人的危险)。

尊者阿迦曼说,只有在无法避免时,他才会给他们说法,因为像这些人,说法就像毒药,只会产生有害的结果,这是因为他们自己的不敬和恶意,而不是因为法义,法义在尊重而恭敬聆听的人群中,只会产生有益和无价的结果,那就是「心态」,它就是使得不同的人们聆听相同的法义而产生不同结果的根源所在。有些人被它吞噬和压抑,然而某些人则陶醉於这个完全一样的法义而且似乎乐在其中。

尊者阿迦曼其实很希望去帮助这些吹毛求疵者,并减少有害於他们的果报,但是就是没有这样做的方法。

有一次,他认为从这样想要去帮助他们的企图中,即使没有任何利益,也不应该会有任何害处才对。但即使如此,还是枉然。他们未曾停止怀藏罪恶并射出它的毒果,毁灭着他们自己,始终对法义毫无兴趣。

对於他,教导人类就是这麽困难,即使当他们来的只是一个小群体时,一样地,只要有那些怀藏着满腔罪恶的人们,他就得让他自己受它的干扰,乃至刺激他。

但是最後当所有用来刺激和骚扰他的方法都用尽时,那些人又走向他们的命运去了,收获他们所坚持播种的。

他再度怜悯他们。

但是也有那些怀着真实的意愿和诚恳的信仰而来看他的人们,配合他们的慧根和性向,他们都得到了开示和训练。这些人,无论如何,远少於那些有着怪诞狂妄和倔强观念的人,也因为这些人,他宁愿经常独自住在山间林下,在那里可以加强精进以达到他内心的满足,没有任何打扰。不论他注视那里,都没有分散他的眼光或打扰他的心意的东西。旷野里,鸟儿和野兽的叫声对他犹如一个天籁交响乐团,树枝上,原野上,整天都听得到。他和那里的动物们宁静而和谐地住在一起,各行其道,不必担心来自其他任何人的危险。

在这个环境里面,汤漾着自然的旋律歌声,他的心意沐浴在一条潺潺不断的,充满清凉和安静的溪流之中,所有有关於通向正法的思想都了然於心。如果那时死亡来临了,那里将只有完全的不执着和舍弃,一个在旷野中安详而宁静的离别,心意不受到发生在身体本身的自然现象的影响。这就是大多数阿罗汉的逝世,独自来了,他们又独自走了,通常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歌颂,因为这是离开这个世间的自然方式。他们不被痛苦所困扰,让身体的痛苦归於身体。这就是生活和死亡的圣道,它导向烦恼的清除。由於烦恼的除灭,他们就纯净了。由於纯净,他们就不执着了。对於圣弟子而言,他们的负担愈轻,他们解脱自己的意愿就愈大。对於世俗人而言,他的负担愈重,他加重自己负担的意愿就愈大。已经解除了他自己的重担,圣弟子安住於「空」。他们「无事可作」,也就是说(已经到达了终点),但不是「失业」(有谁能够雇用他们呢?)。

事实上,人类与天使之间有更多的差异,上列不过是所有记忆所及的部份。或许对於有兴趣的人会有些用处。一些其他天使的事情将在後面提到。上面所提到的天使和人类,都活在数十年前,隶属於一切行无常的法则之下了。让我们期望,藉着现代教育的提升,他们都能大大地改善他们自己和他们的社会或国家。

046疟疾肆虐的森林在已经教导了诺格凯和乌东泰尼城的人们、比丘和沙弥之後一阵子,尊者阿迦曼回到了沙口那空城,游行经过跋利夹本、番格空、沙瓦丁旦、凡诺尼瓦斯和阿加斯安奴伊等山地森林区的聚落。然後他游行到那空番诺,经过斯里宋克兰,经过像沙凤、诺丹、东诺伊和卡诺盖的村落,都在深山蔓野中,充斥着疟疾和其他的丛林热病。一旦一个人已经感染了其中任何一种疾病(尤其是疟疾),如果在短期内没有致命的话,它就会成为经年累月顽固的慢性病,病人将成为每一个人的负担,因为他虚弱得不能作事,但他仍能照常地吃和睡。这种只有消耗却不能作任何生产的情形,依照泰国俗语称之为「被亲家所嫌恶」。许多在森林区的村民都曾经感染这种使人虚弱的疾病,有的终生成为病患。

头陀行比丘和沙弥的处境比村民稍微好些,他们自己感受着疾病的痛苦。当尊者阿迦曼住在沙凤村的叁年期间,许多比丘被疟疾侵袭而丧命。那些生在城里和住在原野和其他开阔地区的人们,不能适应森林的环境。

许多从乌伯拉加达尼、洛伊耶得和麻哈沙拉卡城来的比丘,不能让他们自己适应於森林环境,也不能抵抗那里所发现的疾病。他们不能长期跟尊者阿迦曼住在一起,必须马上离开他,住在距离这些旷野森林区较远的开阔地方。

就在这个沙凤森林村里,尊者阿迦曼告诉他的弟子们,当他们晚上集会的时候,有一个那伽王秘密地聆听他对比丘和沙弥的开示。这个那伽王住在宋克兰河沿岸的某个地方,并在每一个斋日循例前来。当他来的时候,正是尊者阿迦曼在教导他的比丘和沙弥的时候,或是较晚,当他正在禅思静坐的时候。地居和空居天使也会来,但不像在乌东或诺格凯城那麽频繁。但在特殊的机缘时,例如雨期安居的第一天,中点日,和最後一天,不论他住在那里,总有一群或另一群这些众生,前来听他说法。其中一例就是当尊者阿迦曼住在清迈市(曼谷以北七五○公里)的伽地浪格寺时所发生的。

047挖井事件—一次天眼的流露另一个不平常的事件发生於他住在沙凤村的时候。

那时正值旱季,当时约有六、七十个比丘和沙弥在他的引导和训练之下。那里没有足够的水,所有的水也都是混浊的。比丘们和沙弥们徵得村民们同意去挖井,以便从地下取得乾净的水。一个年长的比丘,於是前去向尊者阿迦曼报告他们的计划。尊者阿迦曼沉默了一会儿,然後坚决地禁止他们这样做,说道:「不,你们不应该设法去挖深那个井!那很危险!」他停止了,没有再说些什麽。年长的比丘为他坚决的态度而吃惊。他回来并把尊者阿迦曼所说的告诉其他的人,但他们并不在意,坚持要执行他们的计划,但这次是秘密的。他们推想,既然水井与寺院有一段距离,尊者阿迦曼是不会知道的。

中午,认为尊者阿迦曼正在他的住处休息,他们都跑到井边去并开始挖掘。然而,过了不久,水井上方的土地突然坍方了,填入井里到它原来的水平面,他们的努力都白费了,更糟的是,其中一个挖井的人,几乎被塌下的泥土压死。这就是对他们不遵从他的指令的惩罚,没有人曾经细心地试着去阻止其他人执行他们的计划。现在他们非常害怕,害怕尊者阿迦曼会知道他们已经违背了他的指令。由於心里沉重的懊悔,他们在坍方的土地周围竖起篱笆,并在心里诚挚地表达他们的悔过,心理上请求尊者阿迦曼的宽恕,并请求他的帮助,能够挖掉坍方的土地,至少还有些可用的水在里面。他们於是开始清除水井的工作,马上,每一件事都进行得奇迹般的顺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的笑了。但是他们所做的过错,仍然沉重地留在他们的意识中,当他们的工作完成後,所有的人—比丘、沙弥和在家善信—很快地回到他们的住处,为他们所作的事而战栗在羞愧和恐惧之中。

傍晚是集会的时间,随着黄昏的接近,他们就愈是被自己的过错之火所吞噬着。尊者阿迦曼知悉一切的能力,是众所周知而不疑的。他甚至能够记起,曾经经过他们心里而已经被他们遗忘了的罪恶思想,他会坚决地批评他们的思想者。现在怎麽可能对他隐藏这件公开违背他的指令的事情?他们都无疑地预期着,傍晚或明天早上的说法将会很强烈。但是当集会的时间到了,尊者阿迦曼吩咐集会取消了,他们事先的恐惧并没有任何徵兆。果然,尊者阿迦曼都知道了,做为一个良师,他知道如果他触及那件事情,将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他看到他们正被自责之火所吞噬着,那个惩罚已经够了。

第二天早晨,静坐禅思之後,尊者阿迦曼开始经行禅思,直到他要去村落托钵的时候。比丘和沙弥都等待着,这时候都颤抖着,预期着他的一场谴责,因为前一夜已经没事地过去了。然而,尊者阿迦曼却温和地对他们说话,好像要冷却他们的心火似地说:「我们是正法的修行者,所以我们不应该太懦弱或太鲁莽。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但是已经做了,我们就要承认那个事实。佛陀也做错过,但他承认它们并设法改正自己。动机也许是好的,但是它们也会混合着无明,我们的责任是下次要更加留意和小心,永远细心是智者之道。」他停止并以慰勉的微笑来体谅他们。他心里的一切就不用说了。

那个早上,他照常领着他们走入村落托钵。再度,那个晚上和接下来的一个晚上,都没有开示的集会,他只告诉他们要加强精进。他们都因此而如释重负(因为在集会堂,他们都不敢长时间面对他)。

一直到挖井事件後的第四个晚上,才再度照常集会。但是仍然没有提到水井所发生的事,一直到那件事之後很久,当每个人的心里都忘了那件事时。没有人敢去告诉尊者阿迦曼有关那件事,尊者阿迦曼也没有到过井边,它与寺院有一段距离。有一天,有个普通的集会,他开始开示,一如往常一样,先讲法义的实践方面,然後谈到一个人对其阿迦的服从性。

「和尚应该依法自律而不是依他们冲动的欲望。否则,将会迷失了引导他们走向苦灭目标的正道,跟着也失去了目标本身。必须要重视正法和戒律,还有师长的开示。不要违犯它们,这样的违犯,对於违犯者本身和其他人都是非常不利的。」「在那个井里的土壤,并不全是泥土,它的下面是沙土。挖掘只会引起表面的泥土崩塌,并压死挖掘的人们,这就是为什麽要禁止你们去挖深那个井。在不允许挖掘以前,我已经全盘考虑过这件事了,但是没有必要告诉你们在我决定背後的全部理由。你们应该停下来,更留意地考虑这件事,但你们并没有停下来考虑,那是因为你们的顽固甚於你们的不了解。这个顽固就是一个人在孩提时代,对他父母的顽皮被延续到了阿迦门中来。一个孩子顽皮的行为是被容忍的,而且他们也是被纵容的,但是同样的行为在你们这个年龄和身份的人就不能被容忍,你们也不应该被纵容。这种行为产生更多罪恶和危险,理当予以更多的责备。继续顽固的人只会增长更多的罪恶。这种作为的比丘,应当被称为「顽固的比丘」,而他的随身物则被称做「顽固比丘的随身物」。

「这个比丘是顽固的,那个是不服从的—全部都是叛逆的。阿迦门中有一群固执而不服从的弟子。顽固所能转变成的就是破坏,被顽固所毁灭的世间将会裂开,而法教必将崩溃。」然後他揶揄地问道,「这里有没有任何人希望成为一个顽固的和尚?有谁希望他的阿迦成为顽固和尚们的阿迦?如果有的话,明天你可以再去挖井,让土地崩塌於你身上,而你可能再生於一个为顽固比丘所准备的特殊天堂。在所有空居天的境界里,这将是一个最杰出和独特的伟业。当然,没有任何空居天的众生,曾经见过这种事情。」这一番严厉的训诫之後,他的语调柔软了,并改变他的开示到一个较缓和的论题,以温和的表情,但是非常详细地显示出不服从和顽固的罪恶。所有这段时间内,比丘们都对这完全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申斥而目瞪口呆,屏气凝息。集会之後,当尊者阿迦曼已经离去时,比丘群中掀起了很大的喧扰,每个人都在询问其他人,谁竟敢告诉他这件事。大家都被发生在井里的事吓坏了,那有勇气去告诉尊者阿迦曼有关的事情。

048责罚放逸者自从他住在沙里卡洞时,尊者阿迦曼就有相当的神通力而且已经很熟练了,广泛得令人几乎要说它们是没有界限的。那些跟他住在一起的比丘弟子们非常了解,他们必须练习严格的控制自己的心意,不只是开示的时候,当不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是一样。他们绝不能容许自己的思想和情绪奔驰。每当有法义的集会时,任何和所有迷失的思想和情绪,都会在那儿成为说法的一部份,所有这些「思想者」和「感受者」,都会发现自己再度面对面地与它们同在。

解释法义的时间是最重要的时候,正当解说暂歇的时候,一个人只能猜想,在刹那间,尊者阿迦曼怎能查出任何迷失的或游荡的思想。他的声音会突然地改变,但是不会提到任何人正在这麽想着,而这个声音的改变,通常足以立刻地阻止和惊动那个「思想者」,因此把他迷失的心意从它的梦境中带回来。跟随他进入村落托钵也是一样,任何和所有由於沿路看到、听到或闻到东西所生起的飘忽不定的思想,都会在随後的集会中被揭露出来,但是姓名从未被提到。这些比丘会无地自容,也就是说—「头上蒙羞」。在这时候,每个比丘都会扫瞄其他人,猜想着这次又是谁在这样打妄想。

所有他的比丘弟子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在受了惩罚之後,没有人会生气或受到伤害。一旦出了「感化厅」,他们就会一笑置之,并试着去找出那是谁?他们从未设法去隐藏自己的过错。有担当的人承认说:「那就是我,当时我是那麽愚笨和鲁莽,即使我明明知道会被惩罚,我还容许自己被诱惑去¨¨真奇怪,当时我是多麽健忘。我应当受责备,它鼓励我下次要更加自制。」作者在这里要向读者致歉,因为透露了尊者阿迦曼的头陀行比丘弟子圈中,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但是这或许对那些尚未成就念住或自制的比丘或在家善信们,会是一个教训。由於我们的许多缺点,我们经常必须从严厉的方式中学得教训。

头陀行比丘最有可能遇到有害的感官意念的场合,就是当他们走入村落托钵的时候,托钵,毕竟是和尚必要的义务。遇上了这种感官的意念,他们有时不禁被它们所动摇,因此被他们自己失控的思想和情绪所毒害。

他们知道自己所允许它们去发生的(或宁可说是允许他们自己去想的)是错误的,事後他们也能设法查检自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傍晚开示的时候,他们将受到强烈的批评。这将使放肆的思想安静一段时间,但是迟早,当再度碰上了那个感官意念时,治愈的伤口会再度裂开,像以前一样,再下「猛药」。

当有很多在这方面仍有缺点的比丘们聚集时,他们一定很容易受到这类感官意念的影响,程度或大或小。

透过尊者阿迦曼使用猛药的恐怖,一个比丘可能彻底地免疫一段时间,但是隔些时候,他可能又减少免疫力了,於是他必须被「舌挞」了,必须接受尊者阿迦曼的特效药治疗了。对於尚未绝对地解脱於烦恼的心意,这是可以想见的,它会时儿走入歧途。

当然,长老阿迦曼非常清楚这个事实,也不希望处处监督着他的弟子们。只有在事情非常有害地威胁到(心意)开发时,他才严厉地批评比丘们,以利於查核他们放肆无羁的思想。他希望他们的思想安住於解脱的主题上,和必然朝向解脱的努力上。因此,在傍晚的开示时间里,猛药经常下给当天心意失控的人。无疑地,所有这一切都显示他做为一个法师独特的和有用的能力,一个对弟子具有他心通的人,就能为了他们的利益和进步,而有效率地帮助和管制他们。至少,他的能力阻止了他们玩弄这些有害的思想和情绪,并检查他们心意中有害的杂草的过度蔓延,因为一个思想,不论是善的或不善的,总是重复生长。

049他的禅思经验尊者阿迦曼对於比丘弟子们的开示特别的详细和深奥。彻底地解说戒律的修持,不同程度的禅思和智慧也论述得更长更详细。所有程度的禅思和中级程度的智慧,从他住在沙里卡洞起,就成了他直接的亲身经验。在东北住了一段时间之後,他的功夫更有进展了。所以他能够详尽地对他训练和引导下的比丘和沙弥,解说所有程度的禅思和中级程度的智慧。

尊者阿迦曼的禅思,不论是初级程度、中级程度或是高级程度都是非常特别的。一下子,他的禅思在初级程度,另一下子又在中级程度,并跑到外面去拾取几乎无穷尽种类的讯息和事件。他有时会和肉眼所看不见的众生沟通,例如鬼魂、恶魔、那伽、无数境界的天使。

当接待那些亲近他而肉眼所看不见的客人时,他就是运用这种中级程度的禅思。另外有些时候,心意会自己从身体脱离并游历各种微妙的空居天界,从欲界到非常微妙的高级境界。这些游历有时也会带他到黑暗的境界,那里有众生在感受着他们自己业报的痛苦。

在描述这些境界时,有时会用到「上」和「下」的字眼,但是必须要了解这些措词并不意味着垂直的旅游或是任何高度的变化。它们是指微妙或粗劣的程度,「上」是微妙程度的增加,「下」是粗劣程度的增加。相似的比较可见於人类世界中,当我们谈到罪犯时,某些人要服轻微的短暂徒刑,而在同一个牢中,另有一些人则要服重大的长期徒刑。对两种犯人之间的区域而言,并没有「上」或「下」的区别。从空居天界到黑暗的境界也没有所谓的垂直旅程。然而,仍有显着的差别,就像在人的世界中,那些在牢里的和那些在牢外的,都能彼此知道一些,至少能够知道另一个群体真实地存在。

那些统称为鬼和天使的,有着他们自己的境界,不只对我们来说是看不见和不可知,对其它境界也是如此,尽管心意的交叉识流,奔驰穿梭於每个存在的境界。

这些境界之所以看不见和不可知,是因为每个个别的心理能力之故,而非不存在或不实在。这些境界或许是悲苦的非人境界或人类的世界,或称做天人的天堂世界,或称做梵天的高级天堂世界。换句话说,有些人能够知道他们的存在,甚至游历其间,也就是因为他们个别的(心意)开发所致。所以在「上」、「下」的词意被直接体悟以前,这需要特殊的心理能力。这种措词只是从传统语言中借用,然後延伸应用於表达一个新的、抽象的意义。

050禅思习惯形成的效果因为他的心意是极度活跃而不安定的,尊者阿迦曼的中级禅思曾经和他的初级禅思紧紧连接着。一下子的初级禅思就足以把心意送入中级程度,然後它就跑出外境去捡拾讯息或目击外在的事件。(经常,在这期间,不顾他自己。)一直到他後来能够有效地控制他的心意时,他才能随意地,多方面运用各种程度的禅思。一下子他的心就进入初级禅思,接着就希望进入中级,那之後,他就撤入禅思的基础处,称之为不可动摇的程度(安般那),随他所欲地息隐在其中。

这个第叁深奥程度的禅思是微妙的、不可动摇的,而其中的宁静和喜乐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尊者阿迦曼说,他已经同样地达到了这个高级程度的禅思,但由於他的性向是在一切时中使用智慧,所以他能够自己突破它形成习惯性的效果,不会长久地贯注於其中。一个修行人如果情感上执着於这个高级程度的禅思,当他变成自我满足而忽略了在开发智慧的道路上前进时,就阻碍了他自己的进步。有很多修行的佛教徒,他们在修行道上的进步,是用高级禅思中微妙的嗜好效果来予以查验,因为它的喜乐是习惯形成的。他们被导向了轻忽智慧的运用,陶醉於自满的蚕茧中,如果没有来自优良禅师的强烈警告,他们就不能从这个界限中解脱自己,而会断定这种成就本身必然就是痛苦的熄灭—涅盘了。

心意的专一,产生这种平静舒泰或均衡,伴随着这个禅思程度的宁静喜乐,仍旧是植根在「有」的因缘流程之中,在流程的结果—「生」之中。没有敏锐的智慧之光,生死的轮回不能被打破。因此,那是合理的,各种程度的禅思都要与智慧结合,对於高级禅思更是如此,其中智慧必须予以有力地强化,以防止自我的迷惑。

051不还者的中道—不可捉摸的烦恼052老虎交响曲—纯净慈心的感化力尊者阿迦曼可能在那空番诺城附近,斯里宋卡拉区的沙凤村一带,住了叁或四个雨期安居,有一年住在卡米牙伊区的惠赛村。他喜欢惠赛村、卡米牙伊、诺宋和口克克拉一带,因为它们都是山区。尤其是在花可固村里,他说,那里除了天使之外,还有很多老虎接近他。

天使经常在夜间来听他说法,而凶猛的大老虎则在他的住处附近自由地漫步着。这些老虎有时会以交响曲的方式互相嘶吼着,而它们雷鸣似的吼声回汤林间,不绝於耳。它们的吼声,就像人类从远方互相呼叫着,当一只老虎吼叫时,另一只就回应它,不久之後这个地区就回汤着震耳欲聋的吼声了。这恐怖的交响曲是间歇性的,停了一下子,然後又重新开始,每一个乐师都使出他最佳又最大声的演奏。有时,跟他住在一起的比丘和沙弥整夜不能入睡,被这些森林之王的窒息性歌声叫醒着。

尊者阿迦曼有善巧的方法来激励弟子们的行为,「你们这些懒骨头要小心老虎啦,它最喜欢的莫过於把懒惰的比丘和沙弥饱餐一顿了。任何害怕老虎的人,就不要害怕加强自己的精进。那些加强精进的人,就不会丧身老虎口中。」在他的激励开示下,他的比丘和沙弥都被鼓舞着,而在老虎的雷鸣吼声中,他们会振作自己做经行禅思。

准备牺牲他们的生命,全然不顾自己忐忑不安的恐惧。

他们的小平台高出森林的地面只有几英尺,无法抵挡任何凶猛的野兽。如果任何一只森林之王想要把他们吃掉的话,这些比丘和沙弥将会是毫无办法的。尊者阿迦曼的警告,因此最受尊重地被遵守着。有时会看到一只大老虎在比丘的住区来回地走着,但它不伤害任何人,或许它只是想要经过而已。尊者阿迦曼知道老虎不会攻击他的弟子们,因为来听他说法的天使们,经常守卫着这个区域。他们曾经对他和所有在这个区域的弟子们提供了他们的保护,告诉他们,他们不会受到伤害。这些天使也请求他,尽可能地久留在那里。所以他的警告,意在激励他的弟子们并给予他们自信。老虎它们自己或许已经「感觉到」,那个区域对它们也是安全的,那是一个它们能够享有安宁的地方,不必警戒或猜疑任何人。没有村民敢在尊者阿迦曼的住区里追捕任何猎物。

他们说任何这样的打猎,都是一项很大的罪恶,枪膛会爆炸而杀害了猎者。

有一个地区被凶猛的老虎骚扰着,它们经常攻击村民的黄牛和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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