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尊者阿迦曼传-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尊者阿迦曼住止的地方大都在旷野里,距离每个村落都很远。那个地区人烟稀少,人们遵从并敬重於教导。而旷野真的是荒野,有许许多多的大树,没有人想要去砍伐它们,野生动物在附近自由地漫游着。晚上,住在森林里的各种不同动物的叫声,经常随处可闻。对一个头陀行比丘而言,这种叫声总是感生宁静和悲悯(远甚於恐惧)。这种叫声不像人类制造的声音,它不会打扰他或分散他的注意力,也许是因为这些动物声音里的含义为人们所不了解的缘故。至於人们制造的声音,他们说话或吵闹的声音,跳舞、歌唱和其他娱乐的噪音,传送着可以 解的含义,并感应听者的心,持续地跟随着它们,这在开发禅思期间会分散注意力。如果恰巧这些声音又是由女性所发出的,那就更有害而具破坏性了。没有坚固的定力甲 ,很可能就屈服於它了。这当然不是责怪女性,这只是表明,偶然会发生在头陀行比丘身上的事实。这儿提供他们做为警惕,以便他们在趋向苦灭的奋斗中,能够适当地调伏他们自己。
终其比丘生涯(除了少数期间),长老阿迦曼都处於旷野里。这就是为什麽他能够得到究竟的成就,并且如此慈祥地帮助我们去获得相同的成果。
在他发奋努力的期间,尊者阿迦曼似乎就要被一种慢性而致命的疾病所吞没了,在它凶猛和重复的攻击之下,只有一点点生存的希望。身心都在严格的训练和调御之下,没有一日或一夜不是痛苦地挣扎着,没有娱乐的期望,烦恼和心意微妙的纠缠着,要把心意从烦恼中解救出来是这麽困难。一刹那间失去念住,就足以让烦恼再度快速地回扑。一旦烦恼掌握了心意,随着时间的经过,它们的控制就越趋紧密。当烦恼开始放肆的时候,必须恒持警戒,以防它们偷偷地接近和作用,并伴随着予以无情的打击。只有这样做,才能建立起防御线,心意彻底地免於烦恼的掌握。
就在他达到这种程度的安稳之後,他才从隐居中出来教导别人,於是很多人—比丘、沙弥和在家善信—从各方不断地来到,有时候,多得连住的地方都不够。这成了他的负担,他要考虑到他们的福祉和安全,尤其是在家女众和白衣女尼。
有一阵子,他住在乌东泰尼城,巴户区的巴米那永村子里。这地区人烟稀少,充满了野兽,包括老虎,偶尔会到他和弟子们所住的地方来,这对来拜访他和留在那里过夜的人们是危险的。他必须指令村民去搭建高起的平台,高度足以保护躺在上面的人,免得老虎跳上来。夜晚时,禁止他们下来,叫他们备妥器皿或容器,以便身体机能之需。(从远方来的)拜访者不允许停留太多天,因为那个地区的老虎是凶猛而野蛮的,这是村民和比丘们所熟知的。老虎经常骚扰水牛,迫使它们惊慌地回到村子里。有时,在晚上,当他正在专注於经行禅思时,小径的两端用点着蜡烛的灯笼照亮着,他会看到一只大老虎,威风地巡游在成群经过的水牛後面,完全漠视任何人。
在他指导和训练下的比丘们,必须做好应付任何事情的准备。他们住止在旷野和危险的地区之中,没有任何具体的防护或安全。他们必须舍弃虚荣和我慢,视团队中的其他成员如同一身体中的器官。这些是宁静所必需的,在禅思开发期间,它除去了阻隔果证的障碍。心意被迫监守着,诸如住在一个危险的地方,只有少量的食物,没有足够的必需品,在恒常持守着念住方面,容易趋於平静,会比较快地趋於专一(比没有这样的监守和强迫)。外有危险的威胁,内有念住如是发出重复的警告,然後尊者阿迦曼又查核着迷失的思想和心境。这时,心意就像在严刑拷问下的囚犯,不论内在和外在,都自甘於训练和律仪。事实上,这促成了它自己的尊贵。结果往往是意想不到,梦想不来的。
036恐惧对法义在晚上,当恐惧攻心时,比丘强迫他自己到旷野去做经行禅思。这是恐惧和法义之间的战争。如果恐惧被打败了,心意就会洋溢着勇气,并享受深度的内在安宁。如果恐惧是胜利者,它会迅速而惊人地自我膨胀。整个身体被熬热和寒栗所包围着,想要大小便。那个比丘将被恐惧所窒息,他看起来就像死人一般。老虎恐怖的吼声,从附近或从遥远的地方—山脚下、山顶上或平地上传来—只会增加他窒息的恐惧。方向或距离对这样的比丘是没有意义的,他的惟一想法是老虎就要来把他吃掉了,眼看着它就到了!不论那个地区有多麽宽广,他将被自己的恐惧所催眠,认为那只老虎不会到别的地方,只会朝着他正在经行的地方而来。诵念以防止恐惧的经文都忘光了,可笑的是,留下只会增加恐惧的片段。
他对自己这样诵念着「老虎来了!老虎来了!」这就是这类比丘和他的修法被击败的情形。其至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已经认输了,这是舍弃法义的结果。
正确的方法是把心意固定於法义的任一主题,例如忆念死亡,让心意向内,断绝外在恐惧的泉源。活着或死掉,心意都不应离开诵念的经文或思惟着的法义。安住在法义的心,具有自护作用。它能守住自己的基地,不怕恐惧的攻击,然後生出勇气来。
037舍弃和不执着长老阿迦曼经常教导他的弟子们,牺牲所有他们认为属於自己的一切,包括这个身体和心意,但万勿舍弃了法义,也就是当时正在修习或诵念的。无论要发生什麽,让它发生,因为那是它的自然过程。所有生者必当死亡,不可能去抗拒死亡,那是违反自然法则的。从这种错误的心态中,是不能获得任何利益的。正确的方法是要勇敢和果决,不要忧虑死亡。
至於开发心意的地方,像这充满了凶猛的野兽和老虎的地方,愈荒野的愈好。在这种地方,他说,心意会在禅思和智慧中开发起来。老虎会帮着把法义深植於心中,当一个人不相信佛陀也不怕他,却相信老虎而怕它们时,它可能是件好事。对老虎的恐惧,自己被老虎吞的想像,可能会驱使心意向於法义。知道了恐惧是无助的,这样的心意将会自己固定於禅思或诵念的主题上,直到它专注於法义。然後它会看到法的奇妙,并信仰佛陀。在这一个决定性的时刻,尚未被开发出来的定境就在那个时候会被开发出来,尚未出现的智慧或内明也出现了。没有任何压迫下,闲暇放逸的心意,是迟钝而易於牺牲在罪恶的势力之下的。它就因此累积烦恼,只会压倒它自己。然而,老虎会帮着卸下懦夫肩头的重担,使他能够摆脱若干程度的负担,不论他走到或住在那里都不用再战栗。
任何有烦恼顾虑的地方,修行人就被劝往那个地方。任何没有烦恼顾虑的地方,就让修行人离开那个地方。屈服於烦恼的低声驱策是自我放逸,从中不能获得任何利益。只会造成精神上的堕落,因而使修行者对善恶的观念盲然无知。
长老阿迦曼经常向他的弟子们强调,一个没有任何压迫的地方,就无助於开发心意,而一个修行人必须要经常留意潜藏着危机的地方,最後往往对他有很大的帮助。在这种地方,心意不敢自离於念住,这就是精进的途径。在重要的时刻,让正法坚定地固着於心意,因为正法存在的地方,就不会让心意迷失於外境,然後就会产生意志力和必然的安稳。时候未到,死亡是不能来临的,取代对死亡的预期和想像的,将是意想不到的意志和勇气。就是这个内在紧紧抓住正法的修习,不屈从外面的影响,将引导修行人达成其最後目标的实现。
从自鸣得意和自暴自弃之中,不能获得实质的发展。一个修行人必须在每一方面培养「生也正法」、「死也正法」的心态,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的进步。
这将使他能够面对旷野和险地之中,横在他面前的任何危险。愈是关键性的情况,心里愈是要抓紧选定的法义主题。攻击者将从这样的心意中撤退,不管是老虎、蛇或大象。修行者甚至能够向它直走而去,他对它们的态度是基於慈爱,它有着神秘但是真实而深奥的感化力。
他的心披覆着正法,而动物的心则没有。他的心意因此比它们更有力量。动物当然不知道这样,但是它们能够感受得到。这就是用以保护修行人的法力,同时也软化或缓和了动物的凶暴。这是心意的神秘力量,是自证自知的,但是对於还没有开发到相同水准的人,是难以体会的。
就有关於法的这方面而言,对那些在各种学院里做知识性研究的人永远是难解的,他们可能遍布於全世界。当法义在心里展开的时候,心意才能认识什麽是正法,这要看法义开发的程度或深度而定。如果两者完全一致,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什麽问题了。两者都一样地微妙、精细而神 。在完全一致的水准下,可以这麽说,心即是法,法即是心。现在没有矛盾存在了,因为烦恼(造作者)被除去了。
宝贵的心意目前显得毫无价值,因为它已经成了烦恼的工具,被它们压制着直到失去它自己的价值。活在这种堕落之境的心意,毫无自求改正或净化的企图,将徒然地忍受着千百次的生死,没有学得教训,不做任何改善,也没有获得进步。就像一个人,把一件肮脏又破旧的衬衫,换成另一件。他可能已经把衬衫换了一千次,但是最後,第一千件衬衫还是像第一件那麽肮脏和破旧。但是当另一个人为了一件新的、较乾净的而放弃肮脏的衬衫,那麽第一次更换,他看起来就比较乾净了。
对於想要更换他自己心意衣裳的人,这是改善和提升它的价值的一课。对每一个人来说,这是最有意义的任务,从不可追溯的过去到无尽的未来—无尽,直到心意被提升到最後之处,当不需要再为了净化而更换衣服时。
这是指佛陀和他的圣弟子们—所有善信的皈依处,即使是邪恶者,终究还是不会舍弃或遗忘叁宝的。可以这样比喻,有一个大家庭,有许多子孙,有好的,有坏的,但对他们的双亲都有最高的敬意。
038基於法义的厌离是一种解脱这是长老阿迦曼所推荐的修习模式,那些服从地和恭敬地追随他的人,必然在他们的内心达到相同的内在发展和内明初现。他的弟子们除了承袭这个生活方式之外,并依次教导他们的弟子们。这一切显示着重要的事实—佛陀的教诫仍能产生相同的道和果,一如从前。
坦白说,尊者阿迦曼的修习模式,就有关於物质上的必需品而言,可以称之为厌离的方式。食物不足,居处简陋,衣服经常缺乏,其他必需品也是缺多缺少的。
对那些习惯於舒适、奢侈和欲乐生活的人来说,这种生活方式当然是无比的可悲和可怜。很明显的,在这种厌离和自我禁锢中,是没有任何欢乐的。对於长老阿迦曼而言,他是自愿地接受这样的生活,并由正法支持着。
每个痛苦和忍耐的时刻并非没有法义,这是基於正法的自我训练。那些别人看起来可悲又可怜的生活,对那些以正法引导着生命的人,反倒变得愉快又舒适了,他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些困窘。
这个修习方法,也可以称之为忘我的修习。不论是行住坐卧,不论是吃饭或做任何事,不论是旅行到某个地方或是停留在任何地方,永远摒弃自我享受或放纵於那个行为的生理欲望。对於身体的快乐,或是对安逸和舒适的要求都无所宽容。有时会有连续几天不间断的断食,以便於进行一段不间断的精进。在这段期间,当然有痛苦,但是也有念住,以提醒修行人为了精进的缘故而忍耐。
这个修行方法当然适合於那些生性 素的修行人,对他们而言,每天吃东西可以增强身体的健康,但会使已经迟滞呆钝的心意变得羸弱。因此惟一的方法是藉着断食一段时间,牺牲若干程度的体力。这种断食的期限是决定於身体的体能和耐力,加上自己心里觉观的状况而定,两者都帮着决定中点。某些情况下,断食能够持续好几天,当它在身心的耐力范围内又不会扰乱平衡点时。接着生起的痛苦,就被耐力调和了,耐力顺次被意志力增强了,意志力再被「尽诸苦边」的决心所鞭策着。
在断食期间,一个修行人只要观察他自己心意的情况,就可以知道这个修习模式是否适合於他。对某些人,他们断食愈久,心意就愈勇敢和光明,变得坚强和更充沛了。
在禅思的时候,时间的摆锤停止了—在正法的光辉中,没有白天与黑夜的区别,饥饿和疲劳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於正法的全神贯注。当这些烦恼,如懈怠和散漫,正在睡觉时,就是修行人利用这个机会的时候了。只要他能够爬到它们的背上,并且给它们装个轭上去,那麽他就不应该犹豫。一有延误即可能是更大的危险和重大的损失。一旦让他们醒来,情势可能就对他不利了,他可能成了一只温驯的大象,在象师的钩锁之下任其处置;长久以来,我们的心意就被烦恼的威力所支配着,就像象师钩锁下的一只大象。心里非常害怕钩锁,就像烫伤的小孩害怕火焰一样。在这个情况下,能够对抗象师的烦恼钩锁的就只有正法了。
从世间的观点来看,心意和烦恼已经成了不可分离的夥伴。这产生了两种人:一种,基於正法,为脱离象师钩锁下的生活而奋斗;另一种,由烦恼引导着,必须纵容它们,乖乖地遵循它们的指令。这第二种生活方式的结果,对他们自己和别人,都是不问自知的,因为烦恼累积於内心的力量,迟早都会流露於言行之中。象师愈是严厉地挥舞他的钩锁,更多痛苦的血渍就从受伤的心灵飞溅而出。这就是为什麽,一个认清实相的修行者会那麽坚定於追求自我解脱的缘故。在奋斗过程中的饥饿和其他的困窘,都被心甘情愿地接受。即使死亡,当它是奋斗的结果时,也被视为法坛上的一个牺牲者。对这样的心意而言,这条路是不可转变而绝对的。
长老阿迦曼透过他自己的成就,已经认知烦恼和正法的力量,回到东北,就开始依照他定期内所达到和证知的法义来教导他的弟子们。用那个方式,他经常鼓励比丘和沙弥要坚定不移,并乐於把他们从自己烦恼的奴役力量之中解脱出来。
039五力长老阿迦曼最常教导并用以鼓励弟子们的正法题目是五力—信力、精进力、念力、定力和慧力。他断言,一个经常具足五力的修行人,不论他在那里,都可以预期他只会进步和发展,绝不会减损或退步。以下是他对比丘开示的要点,坦诚而正直,有着高度的启发和鼓舞作用。当然,它是跟他的生活方式一致的。
「萨 」是指对佛陀的教导有信心,这是佛陀如此仁慈地赐与世间的。如果我们能够真诚而热心於修习的话,那麽佛教徒就在能够蒙受教导之光所庇护的有情之中。我们知道自己迟早一定要死,但是我们什麽时候会死,并不如我们会怎麽死那麽重要。我是否将被烦恼击败而死,在烦恼、业力、业报的轮回中纠缠不清?或者我们将死於已经结束了这个轮回的流程?「击败」这个字眼到那里都是不受欢迎的,就连小孩子玩游戏也想赢不想输。这对头陀行比丘是个训示,他必须勇敢地为胜利而奋斗。如果他被击败了,那麽他的生活方式就是一个挫败。当悲哀笼罩着他时,他的态度和他的表情必定是沮丧的。当大量的痛苦堆积在临终者身上,让他透不过气来时,是不能期望从这样的死亡中得到利益的。
追随佛陀和他的圣弟子们,这是必要的,我们对他有信心,相信他的教导,自己效法他的精进和忍耐,以他防护的念住来保护自己,遵行他的修习方法,坚守你的本份,不要由於缺乏念住而散漫不专。用他已经为我们设计好的方法,以决心而奋斗,去实践能产生结果的因缘。他的教导是针对智慧之人,那是他已经解说的各方面的智慧。当我们在听、吃、喝,无论在做什麽的时候,我们都必须开发这个智慧,才能免於自我迷惑或无知,它是产生不了好东西的。对一个无知的男人、女人或小孩,能够期望他有什麽作用呢?头陀行比丘不应陷在愚痴的泥沼中,那就是把事情视为当然,这不是苦灭之道,那和他被认为是个出家人(沙门)是不相称的。
这类人必须经常充实他们自己的智慧。
这些是他最常给予头陀行比丘弟子开示的重点,它是坦白而直接的,它对於已经决心进入烦恼和正法之战的修行人,对於为了最後的胜利—解脱、涅盘,已经准备接受任何挑战的人,真是意义重大。
040说话有勇气和信心这是从长老阿迦曼的一个年老的弟子阿迦尊者那里知道的。他引导着一群比丘和沙弥,无论群体多大,看起来就像一群已经去除烦恼者的聚会,看不到任何放逸的言行举止。无论他们是在住处或是集会中,大家都是温雅而庄严的。他们的态度是如此的无瑕而感人,令人不禁认为他们都是阿罗汉。然而不是,因为从他们向阿迦尊者请教的问题—有关於他们在禅思开发期间的经验,即可知道。每一个询问者已经达到什麽程度,大致上可以从请教的问题来测度,因为那些问题包括了禅思和智慧,从初步的到高深的内明。
无论是在回答问题或是开示比丘,长老阿迦曼说话时有着勇气和信心,让他的弟子们确信他所说的法就是他自己已经亲证的法,而不是他所臆测或想像的法。给予听者无言的保证是—如果他们照他所开列的方法,坚持他们的努力,有一天,他们也能够亲证他所成就的法。
所有他的开示都经过斟酌,以适合听者的根性,他们也许是比丘、沙弥和在家善信。他的解说很详细,因此他们都能够轻易地记住并且付诸实行。对於在家善信,他特别地解说与他们有关的法,布施、持戒和心意开发。尊者阿迦曼教导他们这叁项修习是生为人身的基本行为,也是佛教生命的基本步骤。每一个人类,在他或她的前生,必然已经积聚了至少叁项中的一项,否则他或她不会拥有人身并出生在人间。
布施是身为高尚人类的第一个情操,他是一个被同情心—对於其他不如他的人类或动物的同情心,所驱策的人。这也许用金钱或其他物质的方式来完成,也可能是用有关於世俗的或宗教上的忠告或规劝的方式来完成,後者就被称为法施。布施这件事情,除了布施本身的内在业果,也就是由那个无私的动机所予以调柔和升华的心意之外,应在不求任何回报下完成。布施的另一方面就是愿意原谅别人—对自己做错事的人。一个乐於布施的人(上列各方面)不论他的身体外貌如何,在社会上都被敬爱着。他被人们和看不见的天使(诸天,包括地居和空居天)所喜爱着。不论他走到那里,绝不会陷於无助的窘境。在人类的世界里,很明显的,一个修习种种布施的人,可以被说是,他已经为自己做了最时髦的装饰,并且是众所欢喜的。富有的守财奴都期望别人的布施,那些无助的人们更不用说了。修习布施心愿而养成习惯的人,由於业力的影响,不论他生在那一个存在的境界,都会远离贫穷。布施的修习,帮助滋养和净化人类的社会,让生命更有意义和希望。没有布施,世界马上变得凄凉而乏味。因此可见,在人类社会中,布施对自己和他人的重要。换言之,一颗不动恻隐的心,必然趋於枯乾和荒芜,全然没有法义。
持戒是人们生命财产的安全和福利的护墙,它也是防止伤害别人的身体和感受的准绳,它是较高心意升华的另一个泉源。一个不受任何种类或程度的戒律所约束的人,对他所生存的社会就像一把肆虐之火。当大多数人们都变成行事不受戒规约束的时候,就可想像罪恶和暴力的大火将会横扫世界,毁灭它的居民,涂炭它的地域!这个世界可能持续物质上的发展,直到它把自己埋葬在为了身体的舒适所作的工巧和器具之下,但它也会由於本身疏於戒律而燃烧了自已,那会产生比许多太阳更具破坏力的热射线。在重视物质而轻视戒律的世界里是不会有安宁的。
佛陀,人间的超人,完美地具足戒德,他说那是他的饰品。这是佛陀慈悲地赐予世间,盼能装饰和提升它的心意。由於本身的特质,一颗由烦恼的力量所推动的心,放射出毁灭自己和别人的热能。没有戒律的约束,或是更糟的,竟有满足和谀谄烦恼的邪恶倾向,那很明显的,这世界将很快地变成一个地狱,人们牺牲在他们自己所创造出来的野兽和妖怪之下。这是无可避免的命运,正等待着这个甘心被他自己的烦恼所统治的世界。
相反的,在重视佛陀教导的世界里,经常辐射着安宁的喜乐,庇护着那些注意和敢於追随它的人们。佛教徒应予衡量这个区别,如果他们尚未能消除烦恼的话,藉着持戒,或许可以让他们减少烦恼的威力。所以戒律就像药物之於慢性和流行病,至少某些情况下,药物可以帮助控制疾病,甚至,在其他情况下,疾病将完全地被它治好。
作者本身在听了他有关戒律价值的说法之後,非常感动和欢喜,不禁想要遵守在家的戒律,忘记了自己已经遵守比丘戒律的事实,这远比在家戒更为广阔。当时的快乐和欢喜真是盈满胸怀,这也可以显示另一项事实—已经被暗示性的语文所催眠而去行恶的人,不禁要热衷於遵从那项暗示。因此一个人的思想,有必要不间断地置於念住和智慧的明察秋毫的眼睛之下,以便查出那些思想的本质,及时予以适当的处理。
心意开发—是训练心意去接受理性和正法指挥的系统,去认识如何适当地处理它自己和其它情况,然後防止心意失控而奔驰。就是透过心意开发的系统,所以一颗未经训练的心才能冷静下来,并予以控制,这乃是为了它自己的安宁。一颗未经训练的心,就像一匹尚未驯服的马或任何其它尚未驯服的动物,不能期望它会为了主人的利益而工作。
心意开发正是如此:它是为了心意本身的发展或升华而不是为了其它。它能够使心意适当地运作於它所投入的任何工作中,不管那工作是粗糙的或是精细的,小的或是大的,内在的或是外在的。自甘於接受心意开发的人,在做任何事之前,比较倾向於深思熟虑。这有助於减少错误和浪费,也一并减少了可能发生在他自己和别人身上的危险和恶果。已经开发的心意,因此能够得到现在和将来的双重利益。
必须做好任何一件要做的事,不要粗心大意或心不在焉地,而要以心意所能的优势去做。心意开发,就是依据法则—正当的因果法则,去控制自己的能力。在遵守这样的一个法则时,不允许偏见或个人的喜恶参杂在一个人的判断之中。已经知道有很多人,由於屈从个人的理由而受到损害,并懊悔着他们自己的决定。他们愈快能够回到自我控制,他们悔恨的痛苦就愈少。这就是为什麽心意开发系统,能够帮助一个人去化解他自己的偏见和草率的论断,因此使他永远保持在正道上。这个系统自然不是没有它的困难,虽然它不需要什麽,只要自我控制而已,意即把猿猴般的心意束缚於律仪之中。
猿猴和心意,两者的生性会起尖锐的冲突。
心意开发不过是心意观察而已,它是透过念住(意念)的建立来观察突发的和飞驰而过的心意活动。为了建立那个念住,经常地运用一个忆念或诵念的主题。一些普遍地使用着的主题,在真言方面有佛陀、达磨(中译注:法)和僧伽;物体方面有头发、体毛、指甲、牙齿和皮肤;还有忆念死亡。真言可以单独地或成组的使用,由前往後或由後往前念诵。这里必需予以作意用心或刻意精进,把心意固定在选定的主题上(精进一词就是指连续不断的作意)。
当心意能够被安住在一个主题上,而这主题本身不会对未开发的心意产生有害的作用时,结果就会得到一种喜乐的宁静。当喜乐的宁静程度足以净化心意时,就不再需要以前用以建立的主题了,因为心意现在能够独立地保持它自己,并进入内在宁静的安居处。过一阵子,它会出现,也就是它会回到以前的意识程度。修行人接着被忠告,为了内在的宁静要重复修习这个过程,直到他对它很熟练,能够随意地进入那个状态。有了这个成就,经常牺牲於罪恶影响下的心意,就渐渐地能够自行从它们之中脱离出来,并心甘情愿地前去接受它自己的责任。这时心里只需要运用一点点力量,就可以使它顺於律仪了。
041心意开发就是心意疾病的医疗042蛇王和天使来访当住止在乌东泰尼城和诺格凯城的山区顶上和附近时,地居和空居天使偶尔会来拜访,为了听法而亲近他。他们每两个星期或每月来一次,这些拜访不像清迈城的天使那麽频繁。这在下面会提到。
较早,在他发愤努力的期间,他住在泰国的一个山边,位於寮国浪法拉那邦城的西边。尊者阿迦曼说,在那个山下有一个很大的那伽(蛇,中译注:北传称为龙)城。不像天使们经常问他许多问题,那伽几乎不曾有任何问题,但是他们对法的感动和欢喜则是相同的。当他住在那里的期间,几乎每天晚上,那伽王都来拜访他,他通常都带着一个小侍从来,除了一些特殊情况,才有一大队的朝臣跟着他来。这种情况下,都会事先通知尊者阿迦曼。
那伽们喜欢晚一点才来,大约晚上十点左右。或许,这是因为他住的地方距离村子有一段距离,也比较安静。在其他地方,他们有时来得更晚。
那伽王深受尊者阿迦曼所感动,并请他尽可能地久住在那里,以便他能够帮助那伽们。那伽王派遣那伽守卫日夜地保护和守卫着他,他们并未太接近他,而保持着一段(尊敬的)距离,以便於他们能够看到整个区域。
天使们喜欢比那伽们较晚才来,从午夜到凌晨一、二点,当地方离村落很远时,会更晚。只有很少群体习惯於较早来。
043他在中年的例行修习—为看不见 的访客说法午前吃过饭後,尊者阿迦曼就开始他的经行禅思,他会持续到中午。然後,在他开始静坐禅思之前,他将会休息一下子。静坐持续约在一个半钟头左右,然後他再开始经行禅思。下午四点,他会打扫寺院区域或者他所住的附近区域。打扫完毕,然後他就洗澡,并继续经行禅思直到晚上八或九点—当他要再度静坐禅思的时候。如果是旱季或是不下雨的话,他会继续经行直到很晚,到他要到凸起的小平台上—那就是他的休息处—就寝之前为止。如果很晚了,他就直接地去睡觉,但通常他都在十一点左右睡觉,早上叁点左右起床。
如果有一群天使要来听法,他在下午就会接获通知。如果他们很晚才会来,他就早点睡,如果他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