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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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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后为大,谢迎华的父亲谢有仁兄弟三个,老大和老三已经开枝散叶,抱上了孙子。所以,谢家人着急着呢?

“滕队长,谢迎华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那倒没有,对象倒是谈了还几个,今年过年,又有人给介绍了一个,两个人对上了眼,年后,女娃还在谢家住了几天,依我看,也该到下彩礼订婚的时候了。

关于谢迎华的近况,滕队长是这样说的。

谢迎华的家住在谢家村的最后一排,从东向西数第三家。谢家村有三排人家,一共有三十一户人家。

当张云鹏、童子强和蒲森林出现在谢迎华家院门前的时候,谢家人非常意外。

谢迎华的母亲一眼就认出了童子强和蒲森林,为了夏清莲的失踪案,这两位仁兄到谢家来过两次。

老夫妻俩都在家,还有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滕队长说,她是谢迎华的二姐谢迎春。谢迎华在地里面记公分,还没有回来,滕队长说,谢迎华除了担任生产队会计以外,还负责记公分,在临下班之前,记公分的人要到地里去数数人头,防止有人早退。农村和企事业单位一样,也是要考勤的,只不过是方法土了一些。

老两口将郑峰一行让进正屋坐下,老太婆吩咐女儿到厨房烧点开水,农村人,家里面来人才会烧水,喝开水,对当时的农民来讲,那是一种奢望,柴草精贵啊!渴了,水缸里面的水就能喝,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河里和水塘里面的水也能解渴,平时洗脸洗脚用水都是靠灶台上的热水罐里面的水。现在的人也许想不明白,河里和水塘里面的水也能喝吗?不错,确实能喝,因为那时候的水很干净,没有一点污染。

第十六章 谢有仁老泪纵横 郑局长压力不小

郑峰拦住了谢迎春,滕队长将她拽到长板凳上坐下。

谢迎春刚坐下又站起身:“爹,我到地里面去喊迎华。”

“去吧!让迎华快点回村,公安同志,你们坐一会,迎华一会就回来。”

“迎春,还是我去喊迎华,你烧点水,同志们走了这么远的山路,也该渴了。”滕队长道。

“迎春,听滕队长的。”谢有仁道。

于是,滕队长大步流星走出院门;谢迎春进了厨房。

两位老人一脸忧郁。

李云帆掏出一包香烟:“大爷,您抽烟。”话到烟到,李云帆站起身走到老人跟前,将一支香烟递到他的手上,这是一支非常粗糙的手,大概做木匠的手都这样。

老人颤抖着接过香烟,刚想从口袋里面掏火柴,李云帆的打火机已经按着了。

“大爷,您和大娘的身体还好吗?”张云鹏道。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老人眉头紧皱。很显然,老两口还没有从媳妇夏清莲失踪的阴影中走出来。

“大爷大娘,我们是为夏清莲失踪的案子来的。”

“这——我看出来了,日子过了这么久,这清莲还能回来吗?”老人的言下之意是,你们还能拿下这个案子吗?当然,老人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你们就是找到了清莲,她还能回到这个家吗?

“大爷,你们放心,这不是一个案子,小刘庄刘茂才的老婆汪小霞和夏清莲是在同一个月里面不见的。地区公安局对这两个案子非常重视,这位就是地区公安局的局长郑峰同志们,他要亲自过问这个案子。”

“小老儿我眼拙,没有想到我家的事情惊动了上面。”老人话音未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作揖。

郑峰和李云帆上前一步,将老人用力拉起,扶着他坐在的板凳上。

老人的眼睛里面含着泪:“自从清莲失踪以后,咱家的日子就乱了套,咱家还好说,清莲她娘大病了一场,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我知道,她是给一口气憋的,啥时候找到清莲,她那口气才会吐出来啊!”

老太婆只顾自地在一旁抹眼泪。

郑峰从事刑侦工作多少年,他特别能体会到受害者亲人内心的痛苦和无序紊乱的生活状态。

当然,郑峰和李云帆也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找到凶手和找到清莲之间是不等划等号的。两个女人在两起相隔十一天相互重叠的案子里面失踪,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谢迎春端着几碗水,走进堂屋。

和谢迎春一起走进堂屋的还有一个女人,此人的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身高在一米六零上下,皮肤比较白,摸样儿也比较俊俏,她的手上也端着几碗水。

第十七章 谢迎华情绪激动 百般思不得其解

不一会,滕队长领着一个人推开院门,走进堂屋,此人就是谢迎华,年龄三十出点头,看上去,身体比较单薄,再仔细看一下,郑峰发现他的身体有点倾斜,背还有一点驼。

双方坐定之后,谈话正式开始。郑峰提问,王萍记录。

“谢迎华,我们来想向你了解一点情况。”

郑峰坐在大桌子的左边,谢迎华坐在大桌子的右边。

“谢迎华,这位是我们地区公安局的郑局长,他亲自过问这个案子。”张云鹏递给谢迎华一支香烟。

谢迎华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火柴,将烟点着了,然后吸了两口:“死不见人,活不见尸。一个活生生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了。”谢迎华的眼圈通红,眼眶里面有些湿润,“郑局长,你们一定要——”谢迎华有些哽咽,大概四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太阳穴上方的青筋条条绽出。

谢迎华的脸很白,但牙齿非常黄,倒不是一嘴狗屎牙的缘故,谢迎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第一个关节处也有一块明显的黄斑,这显然是吸烟太多的缘故。

大概是因为烟吸的太猛,谢迎华一连咳了好几声,而且一声比一声厉害,除了把脸憋得通红,还有几滴眼泪从眼眶里面流了出来。先前随谢迎春一起进屋的女人从厨房端来一碗水,他一手端碗,一手拍打着谢迎华的后背,让谢迎华喝了几口水。

“我跟你说了多少回,叫你别抽烟——别抽烟,可你总是把我的话当做而旁风。”老人数落起儿子,“郑局长,让你们见笑了,自从清莲出事以后,他就开始抽烟,喝酒,以前,他从不抽烟喝酒的。”

郑峰一行到谢家的时间不长,当已经能感受到夏清莲的失踪对这个家庭的巨大影响。一走进谢家的院门,郑峰和李云帆就感受到一种异常凝重的情绪。

水喝下去以后,谢迎华好多了:“我只要一见到张所长,就问他案子的事情,我以为不了了之了,没想到郑局长亲自过问这个案子,我马上就到夏家堡去,把这件事情告诉清莲她娘,她听了以后,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给谢迎华喝水的女人退出堂屋,谈话继续进行。

“谢会计,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童子强和蒲森林跟你们接触之后,你们有没有想起和案子有关的事情来。”

“想是想了,整天都在想这件事情,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都在想这件事情,可就是想不出一个米和绿豆来——百思不得其解啊!”

“想不出一个米和绿豆”在当地是一句土话,一时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请你认真回忆一下,一九七二年三月二十七号下午,夏清莲离开家的情况。”

第十八章 马菊花不曾见过 夏清莲人间蒸发

“三月二十七号下午,四点多钟,夏清莲离开的家,我交给她几十块钱。她把钱装进棉衣里面的口袋。”

“她没有带其它东西吗?”

“没有,她是空着手走的,她是送钱给她大姐的,清荷的娃过白天,手头有点紧,就在我这里挪了一点钱。”

“四点多钟走,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说好不在她姐姐家过夜的。”

“从谢家村到夏家堡,要走多长时间?”

“也就十里左右的路程,单趟一个小时多一点吧!在渡口,可能会耽误一点时间。”

“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去呢?或者你自己送钱去呢?”

“生产队五点多钟才收工,收工之前,我还要到地里面去记一次工分,脱不开身,清莲是提前收工的,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谁会想到发生这种事情呢?再说,清莲经常走夜路,唉,我要是能想到这个,清莲就不会出事了。都怪我太大意了,小刘庄刘茂才的老婆汪小霞出事没有几天,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咱们家。”谢迎华一脸忧郁和哀伤,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烟,抽出几支,一一递给抽香烟的人。

“在渡口摆渡的蔡俊生人不认识你老婆夏清莲呢?”

“认识,说起来我们还沾亲带故,我跟他母亲喊姑太。在我们这一带,没有他不认识的人。当天晚上,我不放心,我到夏家堡去迎清莲。”

“我打断一下,蔡俊生没有看见夏清莲过河吗?”

“没有——他没有看见清莲过河,也没有看见清莲回来,他眼睛不怎么好,天一黑,他的眼神就不好使了。不但这两位同志们问过,我也问过,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清莲离开家以后,就再没有人见过她。”

难道夏清莲在离开家以后就失踪了吗?

“郑局长,夏清莲应该是在回谢家村的路上出事的。”童子强提醒道。

同志们渡河之后,一路走来,冯墙村和松子口村就在山路两边,冯墙村在山路的北边,靠近山路的有两户人家,其中一家开了一个小卖部,这家人姓冯,男人叫冯德容,在童子强和蒲森林调查走访的材料中,也有冯德容老婆马菊花的谈话记录——冯家的小卖部是由马菊花打点的,马菊花是一个跛子,据这个女人回忆,三月二十七号的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小卖部里面呆着,如果夏清莲从她家的小卖部的前面路过的话,她一定能看见,不但能看见,只要她在柜台里面,夏清莲就一定会和她说上几句话,夏清莲每次路过冯家小卖部的时候,都会和她唠一会嗑,有时候,夏清莲还会在她家的小卖部里面买一点点心之类的东西。

第十九章 到渡口另有其道 夏清莲确有异常

马菊花还说,那天下午,她曾经离开过小卖部一会,时间大概在喝一碗热粥的时间,她是到油坊去拿花生油的,早晨,她男人冯德容上工的时候,将十斤花生放在油坊,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让马菊花在下午收工之前到油坊去拿油。所以,夏清莲可能是在这个时候路过她家小卖部的。唯一遗憾的是,马菊花记不得具体的时间。按照谢迎华所说的时间,夏清莲是四点半左右走出谢家村的,从谢家村到冯墙村,有三里左右的路程,那么,夏清莲路过冯家小卖部的时间应该在四点四十到五点之间,这里面考虑到了夏清莲在路上遇到什么人,唠几句嗑的时间。

马菊花还说,如果夏清莲当天晚上回谢家村,她一定会路过她家的小卖部,因为吃过晚饭以后,有几个人在她家的小店里面打麻将,她一直呆在小店里面,九点钟左右才关店门。

郑峰和李云帆不得不承认,童子强和蒲森林的调查走访是很细致,也很深入的。

山路从松子口村鱼贯而过,住在路边的一共有五户人家,其中,路北边有三家,路南边有两家。事不凑巧,平时,村子里面的老太太都会聚在陈家门口的老槐树下唠嗑,三月二十七号那天下午,她们也在陈家唠嗑来着,可龙尾村晚上说书,所以,几位老人提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烧晚饭去了,夏清莲路过松子口村的时候,正是她们在家烧晚饭的时间,在地里干活的人还没有收工,这样一来,没有人看见夏清莲路过松子口村,就很正常了。

“谢会计,夏清莲从谢家村到渡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吗?还有没有其它路径呢?”

谢迎华望了望老父亲和老母亲。

“华子,清莲会不会走河堤啊?”谢迎华的母亲若有所思。

“大爷,河堤在什么位置?”

“就在村后。”滕队长道,“我们村子后面就是小沙河,河堤离我们村子只有两里地,迎华,清莲平时回娘家,到镇上去,有没有走过这条道?”

“走过,我跟清莲一起走过。”谢迎华的母亲道。

“河堤这条路是不是近一些呢?”

“要说近,还是松子口这条路近一些,但河堤这条路比较好走,路比较平坦,也没有什么弯道。就是村后到河堤这条路不太好走。”

“夏清莲在出事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呢?”

“没有,和平时一样。”谢迎华道。

“要说有啥不对头的地方,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老太太眉头紧皱。

“娘,你快说,有啥不妥的地方?”

“不过,这恐怕和案子没有啥关系。”

“老人家,您跟我们说说。”郑峰道,这样的话头稍纵即逝,所以必须及时抓住。

第二十章 刚结婚便有身孕 谢家人似有隐衷

“清莲那些日子害喜害的厉害,身体有些舒服,饭也不好好吃。”

“嗯,是有这回事,清莲出事之前,已经有了身孕。”谢迎华道。

“不对啊——这不对啊!”童子强道。

“童子强,有什么不对?”郑峰对童子强的疑问很感兴趣。

“谢迎华,在我的印象中,夏清莲出事的是时间是在你们结婚后不久,夏清莲怎么会有妊娠反应呢?”

世界上竟然这么巧的事情,汪小霞出事的时候,也怀了几个月的身孕,这两者之间,或者说这两个案子之间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呢?

可是,在童子强和蒲森林调查走访的材料里面没有这方面的信息。

“谢迎华,当时,我们调查走访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跟我们提过这件事情呢?”蒲森林道。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顾不了许多了,我和清莲订婚以后就在一起了,这在咱们农村,确实不妥,但我爹我娘为传宗接代的事情着急上火,吃睡不宁,我们就——当时碍于面子,又觉得这件事情和案子没有什么关系,就没有跟两位同志说实话。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会坏了清莲的名声,清莲他爹是个教书先生,咱也得为夏家人想一想吧!”

谢迎华说的合情合理。

“再说,当时,我们心乱如麻,谁会想到这个呢?今天,要不是我娘说出来,我还是不会想到这件事情。

郑峰想问的问题,被谢大爷说出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啊!老太婆,你咋不告诉我呢?照这么讲,我们谢家不是丢了一个人,而是——”老人有点哽咽。

“我和我娘就是怕你心里面过不去,才决口不提此事的。”

“那——那事先为啥不跟我讲呢?”

“我想等清莲的胎相稳定之后,再告诉你,这是我娘的主意。你整天开口孙子,闭口孙子,清莲也不让我跟你说。”

“唉,没有想到我谢有仁这等没福,一个孙子,一个儿媳都没能保住。”

这次的谢家村之行,没有了解到更多的情况,硬要说有什么新的内容,那就是下清莲出事之前身怀有孕的事情,这件事情,似乎和夏清莲的失踪案没啥关系。难怪案发之后,童子强和蒲森林介入此案的时候,谢家人没有提及此事呢?

离开谢家之后,郑峰请滕队长领着大家到谢大娘所说的另一条到渡口的路看了看。

谢大娘说的没错,从谢家村到河堤这段路确实不怎么好走,一条弯弯曲曲,高低不平的山路,在这条路上,有树林,有灌木丛,还有一片芦苇荡。长度将近两里地。不过,上了河堤之后,路确实平坦宽阔许多,渡口就在西边三里左右的地方,河堤上有三排黄杨树。

第二十一章 松子口相约见面 蔡俊生纯朴爽直

滕队长一眼就认出了这条船:“这条船是郭里成的。”

“郭里成是什么人?”郑峰道。

“郭里成就是今天晚上到松子口村说书的人。他已经到松子口村去了。”

“这条船是郭里成家的吗?”

“是的,郭里成早年被驴车碾断了一条右腿,他说书,远的地方,船到不了的地方,是不去的。”

卞一鸣想起了花家村的说书人瞎子花长云:“郭里成也是一个瞎子吗?”

“眼睛不瞎。他在我们这一带非常有名,他不但书说得好,还写了一笔好字,每年春节,不少村子都要请他到各家去写春联。他写春联是附带的,从不收乡亲们的钱。”

李云帆捋起衣袖,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五点四十。

“滕队长,晚上说书,大概在什么时候开始?”

“七点钟左右。这样吧!你们到我家去,不管孬好,凑乎一顿,吃过饭以后直接到松子口去。”

“滕队长,我已经让王主任准备晚饭了。”张云鹏道。

“滕队长,您的情我们领了,好在沙河镇和松子口村不远,我们吃过饭以后,再去松子口村。”

“嗨,已经到了家门口,这多不好啊!”

“滕队长,就这么定了,我们以后麻烦您的地方还多着呢?再见,您请回吧!”

“好吧!晚上,我也到松子口村去听书,我们在哪儿见。”

“滕队长,今天晚上,您也到松子口村去啊?”

“我这个人,平时——没有什么嗜好,就爱听个书,看个戏剧。听了大半辈子的书,成瘾了,今天晚上,咱们谢家村会有不少人去听书,我让他们能去的都去,多一个人就多一个耳朵,多一个耳朵就多一个心眼。”

滕队长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说出来的话却非常有道理。

“行,滕队长,我们晚上见。”

于是,同志们和滕队长在河堤上分手。

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同志们回到了渡口,蔡俊生的渡船确实比较繁忙,傍晚之时,进入沙河镇的人仍然没有减少的迹象,人们上船之后,主动往放在船头的一个木盒子里面放钱,有一分、二分的硬币,也有一分二分的毛票,也有身上没有带钱的,跟蔡俊生说一声,改日再给,蔡俊生只是一笑了之。

张云鹏说,蔡俊生在渡口撑了几十年的船,人缘非常好,不管什么人,没有钱,都可以上他的船,用他的话说,谁没有一个手紧手松的时候呢?乡亲们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哪有伸手跟父母要钱的呢。

郑峰一行刚在栈桥上站定,渡船就撑过来了。

“张所长,你们回来啦!”

“回来了,待会儿,我们还要过河。”

“你们啥时候过河,我都在,保管耽误不了你们的事情。”

第二十二章 张云鹏十分为难 同志们再上渡船

“回来了,待会儿,我们还要过河。”

“你们啥时候过河,我都在,保管耽误不了你们的事情。”

王萍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皮夹子,从里面抽出一张一元的纸币,弯腰放进了木盒子。

蔡俊生就站在跟前,他大概是有意识的。王萍的钱刚放进去,就被蔡俊生拿了出来:“你们是来办案子的,哪能收你们的船钱,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赶快给我装起来。”

蔡俊生将一元钱塞进了张所长的口袋,他本来是想塞进王萍的口袋的,但王萍闪到一边去了。

“这——”张云鹏有点为难了。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元钱,拿在手上,不知如何是好。

“大爷,这个钱,您一定得收,下不为例,我们以后就不客气了。”

“那也不行,你们还是客气了,乡亲们,我有时候都不收钱,你们的钱,我就更不能收了,要不然我这根船篙就不知道沙河水的深浅了。”老人用的是一个比喻,但非常真实地反映了他内心的想法,张所长,你好歹也是咱们沙河人,你说这钱到底能不能收。”

“郑局长,我看就听蔡大爷的吧!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张云鹏走到王萍跟前,将钱塞进了她的口袋。

“郑局长,您看这——”

“行,就听大爷的。”郑峰现在虽然是地区公安局的局长,但他从小生活在农村,他的父母现在仍然在农村生活,他了解他们,正是因为郑峰从小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面,他和普通人,特别是农民在感情上走的非常近。他也知道用什么方式回馈他们的热忱和纯朴。

栈桥上的人都依次上到船上来了。只见蔡俊生往手心里面吐了一口唾液,然后双手抓住船篙,朝栈桥上一磕,渡船就像离弦的剑朝河南岸驶去。

从船篙吃水的深度来看,小沙河的和中央的深度至少有五六米深。

张主任准备的晚饭很认真,但因为同志们晚上有任务,所以,这顿饭吃得很匆忙,很紧张。

同志们在次回到渡口的时候,时间是六点半钟,夜幕已经降临,黑暗笼罩着河对面的山林,沙河南岸亮着一盏盏昏暗的灯,一盏灯代表的是一条船,站在栈桥上回望沙河镇,灯光稀稀疏疏,而且非常昏暗。

栈桥上一个人都没有了,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掌灯时分,在外面奔跑了一天的人们都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大家都想约好了似的,说回家,就都回家了。

忙了一天的渡船静静地躺在河岸边,船头上放着一个马灯,这盏马灯是为上船的人照明的。

蔡俊生坐在最下面一级石阶上,他右手拿着一个馒头,馒头里面好像夹着一点咸菜,空气中散发着咸萝卜干的味道和酒的味道,老人的左手上拿着一个葫芦,酒味应该是从葫芦里面飘出来的。

第二十三章 滕队长恭候多时 社房里人声嘈杂

“大爷,你的晚饭就这么对付了。”郑峰走到老人的跟前。

“是郑局长啊!我先垫一点,待会儿,我儿子来替我,我回家再吃。”

“老人家,您有几个孩子啊?”

“三个儿子三个女儿。”

“都成家了吗?”

“还有一个老巴子还没有成家,不过,也快了。”

“三个儿子,三个女儿,您好福气啊!”

“可不是吗,儿女们都很孝顺,没的说的。”

“大爷,岁数不饶人,您也不能累着自己。”

不管在什么地方,也不管对方是谁,郑峰很快就能和他们攀谈起来,就像多年的老朋友,或者是故旧亲朋。

“不碍事的,我要不是在这沙河渡口撑船,身体骨恐怕不会这么硬实啊!趁能动的时候,多动动,吃闲饭的日子,我过不来啊!”郑峰和同志们从老人的身上看见了老一辈人身上那种既朴实勤劳又乐观豁达的品格。

老人的眼睛虽然不怎么好使,但大家能看出来,老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熟练,都是那样的稳当,都是那样的自如。

两分钟以后,渡船稳稳当当地靠在栈桥边上,老人将跳板拖上栈桥,然后跳上栈桥,手中牢牢地抓住绳子:“张所长,可以下船了,你把马灯拎到跳板跟前来,大家担心点,跳板和栈桥上有水,有点滑。”老人一边说,一边拉绳子,他的身体和栈桥形成了一个四十五度的角。渡船在水面上纹丝不动。

谭科长带了一把手电筒,在一盏马灯和一把手电筒的帮助下,大家顺利地上了栈桥。

告别老人之后,大家跟在张云鹏的后面消失在树林之中。

大家赶到松子口村的时候,松子里面非常安静,连狗叫声都没有,那些狗十有**是随主人去听书去了。

在路的北边,站着一个人,张云鹏走到跟前才看清楚,他就是滕队长。

“滕队长,你怎么站在这里啊!”郑峰道。

“我担心你们摸不着地方,特地在这里等你们。”

“说书的开始了吗?”

“你们没有来,说书是不会开始的。”

“怎么,松子口的乡亲们已经知道我们今天晚上会来?”

“我和章队长说了,你们先讲,然后再说书。”

大家跟在滕队长的后面沿着村中的一条路朝北走。

村子里面黑灯瞎火的,看不到一个人。

走了五六百米以后,同志们隐隐约约地听见了说书人调琴的声音。随着距离的拉近,调琴的声音越来越大,除此以外,还有嘈杂和喧哗声,偶尔还伴随着几声犬吠。

对了,在滕队长的身边也有一条狗,它八成是追随主任到松子口来的,很快,它就和同志们混熟了。狗和人认识的速度是很快的。

第二十四章 松子口济济一堂 去桃村马不停蹄

走过一片树林,大家听到了几声牛叫声,眼前出现几个又高又大,显得有点突兀的东西,走到跟前才看清,原来是几垛草,很显然,说书的地方是放在生产队社房的。

滕队长领着郑峰出现在社场三间房子门口的时候,从里面跑出一个人来,他就是松子口生产队的章队长。

“郑局长,这就是我跟您说的章队长。”

“郑局长,您可以跟乡亲们说了。”章队长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坐在屋子里面的人纷纷侧目向外,嘈杂声一下子小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小声的嘀咕。

郑峰走到一个长条桌跟前,长条桌前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长条桌上放着一对拐杖,还有一把二胡,身前放着一个用脚踩的简易的架子鼓——就是花家村花长云用的那种架子鼓。

谭科长等人站在门口。

当郑峰和章队长走进屋子的时候,五子里面顿时鸦雀无声。屋子里面坐了黑压压一片人。郑峰和章队长进去的时候,路是临时让出来的。

章队长先说了一个开场白,然后就是郑峰说话:“乡亲们。老少爷们,大娘大嫂们,我们是为一年多前发生在沙河地区两起妇女失踪案来的。大家都知道,自从发生了这两起案子以后,这一带的老百姓人人担惊受怕,特别是姑娘和媳妇,这给大家的生活造成了非常坏的影响,我们这次来,就是要下定决心把这两个案子弄一个水落石出,乡亲们如果知道什么,或者想到了什么,只要是和案子有关的,都可以跟我们反映,我们现在就住在沙河镇沙河旅社,三月二十七号下午,如果有谁在什么地方看到夏清莲,就请跟我们联系,当然也包括小刘庄刘茂才的老婆汪小霞,大家都知道,汪霞是在三月十六号下午四点半钟以后失踪的。乡亲们,我们和我们的孩子们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如果不把犯罪分子挖出了,我们的日子就无法安生。今天,可能有冯墙村和谢家村的人来听书,回去以后,请你们把我的话带给乡亲们,谁协助我们,能为我们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就奖励他五百块钱。”

社房里面顿时嘈杂起来,五百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说完之后,郑峰一行坐在后面听了一会书就离开了社场,章、滕两位队长将同志们送到村口的大路旁。

此时的时间是七点零五分。郑峰决定到桃村去一下,其它村子。明天再说。

先和当事人的家人接触,这是必须的。

山路在龙尾村的东边掉头向西北,这条路上,连同桃村,一共有七个村庄,除了龙尾村和湾头村紧靠山路以外,其它几个村庄都远离山路,距离最近的也有半里地。最远的有两里地。

七个村庄中有六个村子的位置分布在大沙河的东岸附近,紧靠着大沙河东岸的是桃村。

第二十五章 小霞家临近河边 几间房家徒四壁

在桃村的南边有一长条凸起的阴影,张云鹏说,那就是古营,就是韩信当年驻扎军队的地方,一长条凸起的阴影就是土丘,土丘在最早的时候是土墙,土墙就是防御工事,土墙坍塌之后,就形成了土丘。如果是在白天的话,在草丛里面还能找到一些瓦片和砖石,看样子,古营不但有传说,还有与传说相对应的遗址。穿过一个豁口,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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