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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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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王萍,你到佛龛跟前去听听,这时候,一清住持很可能就蹲在佛龛的后面。”

“谭科长,你说,什么情况?”郑局长道,“声音越低越好。”

王萍走到佛龛的跟前,将耳朵贴在佛龛上。”

“藏经楼里面确实是安放历代高僧的舍利、衣物、法器和经书的地方,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楼阁的通道。”谭晓飞低声道。

“难道楼阁的通道有机关吗?”卞一鸣的声音更低。这样的声音,即使一清住持躲在佛龛的后面,也很难听清楚同志们在说什么。

“藏经楼的中间是一个中厅,在中厅的周围分布着六间屋子,每一间屋子的门上都有锁,每一把锁挂的方式都不一样,一清住持怕别人潜入藏经楼。除了六间屋子以外,没有进入楼阁的通道。”

第二百一十章 龛后耳朵

“通道一定在其中一间屋子里面。”郑峰道。

“正是,我们在最后一个屋子里面找到了进入楼阁的入口。”

李云帆突然将右手的食指放在嘴巴上“嘘”了一下,因为他看到王萍正在朝他招手。

李云帆和谭晓飞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王萍站起身,朝佛龛的内壁指了指。

李云帆将耳朵贴了上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从李云帆目不转睛的眼神和表情看,在佛龛的那一面确实有声音。

李云帆朝郑锋和大家点点头,意思是,在佛龛后面的密道里面有动静。

卞一鸣示意左子健将禅房的门关上,并插上门闩。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佛龛,如果一清住持想偷听同志们谈话的话,那他就必须将佛龛后面的门打开那么一点点。

李云帆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他示意其他几个人坐到禅床上去,装作是在说话的样子,在李云帆看来,佛龛上说不定有孔洞,因为佛龛正对着禅床。如果佛龛上有孔洞的话,蹲在佛龛后面的人就一定能看到坐在禅床上的人,并且能听见坐在禅床上的人说话的声音。

卞一鸣蹲在佛龛的右侧,王萍蹲在佛龛的左侧。只要佛龛发生些微的变化,两个人就能看出来。

既然一清住持想听同志们说话,那就说一点给他听听吧!如果把声音压得很低,或者什么话都不说的话,那么,一清住持一定会察觉到,所以,以前用多大的音量,就在还用多大的音量。

“郑局长,你这次来,打算待几天?”李云帆用正常的音量道。

郑峰明白李云帆的意思:”局里面的工作,我都安排好了,这次,我打算等你们把案子破了和你们一起回去。”

“太好了。有你坐镇,我们的心里就有底了。”

“我可不是来坐镇的,李局长,您就把我当做您手下的一个兵,这几天,我的手心直发痒。”

“关于这个案子,你还有什么指示。”

“指示谈不上,想法倒是有一点。”

“郑局长,您跟我们说说您的想法,好吗?”谭晓飞道。

所有人都知道到李云帆和郑峰是在唱戏给一清住持听。

“这个案子远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重点还应该放在缪智文和邢惠开这两个案子上——立足点还是要放在缪智文的案子上,这应该是一个基本原则,智觉寺附近的几个村寨,仍然是调查的重点,至于你们所说的智觉寺,也可以考虑在内,但千万不要干扰僧人们正常的佛事,佛门是清静之地,你们一定要遵守智觉寺的寺规,有什么问题,要多请教一清住持,刚才,在和一清住持的接触中,我觉得他的修为很高,他放着住持的禅房不住,偏要跑到西院和普通僧人住在一起。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一清住持的禅房里面,简陋的不能再简单了,你们再看看这里的陈设,和一清住持住的地方,简直是天壤之别。一般的人是达不到这种境界的。”

在坐的所有人听了郑峰的话以后,都暗暗发笑,包括郑峰自己,也有点忍俊不禁。没办法,既然是演戏,那就要演的像一点吧!

第二百一十一章 有何感想

“这里才应该是住持住的地方,佛门讲究清心寡欲,这句话说起来很容易,但要是做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了,可人家一清住持做到了——这我们不得不佩服人家。”

“郑局长,您看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李局长,您刚才不是跟我说过了吗?就按您刚才说的办,在暂无头绪的情况下,先在这个姓齐的——瞧我这记性,这么快就忘了她的名字。”

“郑局长,这个女人叫齐烟翠。”严小格道。

“对,你们先在齐烟翠的身上寻找突破口。当然,与此同时,你们还要积极寻找线索——我说的是缪智文案子的线索。好了,关于案子,我们就说到这里,我就是怕你们没日没夜地工作,所以才来监督你们的,可我一见到你们,不由自主地谈起了案子,今天晚上,不再谈案子了,好好休息。李局长,这个佛龛不错啊!“郑局长将话题转到了佛龛的身上,他一边说,一边朝佛龛走去。”

郑峰就是郑峰,他到智觉寺没有多长时间,但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刚才,他已经把一清住持耍了一通,现在,他还要让一清住持紧张一下。大家想一想,如果一清住持果真躲在佛龛的后面,那么,此时,当他听了郑峰的话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是啊!这个佛龛和一清住持禅房里面的佛龛大同小异。”李云帆附和道。

卞一鸣用右手的食指指了指佛龛,意思好像是,佛龛后面已经有了反应。

“李局长,您还记得龙华寺的方丈住的禅房吗?”

“怎么不记得,龙华寺方丈的禅房里面也有一个佛龛,佛龛里面也有一尊千手观音佛。”

“这尊观音佛,好像和龙华寺方丈屋子里面的千手观音佛不一样。”

“这是一尊送子观音佛。”

“送子观音佛?一清住持的禅房里面的观音佛,好像和这尊观音佛差不多。”

“那也是一尊送子观音佛。”

“今天,在上山的路上,我听毛书记说智觉寺的送子观音很灵验。是这样的吗?”

“老百姓是这么说的。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有没有提到具体的人家呢?”

“有。”

“说来听听。”

“三里寨有一个叫巧凤的女人,结婚好几年都没有孩子,听说智觉寺的送子观音非常灵验,她就到智觉寺来烧香拜佛。”

“结果怎么样呢?”

“一年以后生了一个女儿。”

“有名有姓,不由人不信。”

“李局长,龙华寺方丈禅房里面的佛龛有一个密室,这个佛龛后面会不会有密室呢?”郑峰道。

不知道一清住持听到这句话以后,会有何感想。

“这——谁知道呢?”

“你记不记得龙华寺方丈禅房佛龛里面的机关在什么地方呢?”

“好像在佛龛的下面。”

“郑局长,您怎么会想起这个?”谭晓飞故意问。

“最近,我闲来无事,看了一本专门介绍皇宫和寺院地宫和密室的书,很有意思,有时间,你们也看看,说不定以后办案子用的着。”

第二百一十二章 莫非敲门

“郑局长说的非常有道理,像智觉寺这样历史悠久的寺院,肯定有地宫,至少应该有密道。可能还有密道呢。”卞一鸣道,“我们现在就找一找,看看佛龛里面有没有机关。”卞一鸣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这里拍拍,在那里敲敲。

“卞一鸣,别敲了,如果能让你敲出来,那就不叫机关了。”郑峰道。他想吓吓一清住持,并非要寻找什么机关。

现在,还不用得着找机关和密室吗?

戏也该收场了。

之后,谭晓飞和老侯向郑局长汇报了夜探藏经楼的情况。郑峰和同志们听了两个人的汇报之后,情绪非常亢奋。一些过去无法解释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一清住持之所以像幽灵一样昼伏夜出,之所以时常出现在藏经楼附近,现在已经有了较为合理的解释。

大家洗洗弄弄,准备上床睡觉。上山的时候,毛书记和谭晓飞一人带了两床被褥,山上的冬夜,寒冷异常,还是毛书记想的周到,本来,大家的被褥就很单薄,郑局长和老侯来了以后,被褥就更紧张了。

当天晚上,郑峰和毛书记睡在了李云帆和卞一鸣的禅房,老侯睡在谭晓飞、严小格、左子健的禅房里。

九点多钟,智能和静悟送来了两桶水,一桶热水,一桶凉水。还有两瓶开水。平心而论,同志们住进智觉寺以后,寺院对大家的照顾还是蛮周到的。

四个脱衣上床,李云帆刚想说案子的事情,禅房的门响了三下。

卞一鸣立马跳下禅床,拖着棉鞋,走到门前:“谁?”

“我,莫非。”

卞一鸣移开门闩,拉开门。

卞一鸣将莫非拽进禅房的门,然后关上门。

“莫非,什么情况?”

“我看见静悟出了后门。”

“他往什么方向去了?”

“我看着他上了去三里寨的路。”

李云帆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点一刻:“就刚才吗?”

“就刚才。”

“郑局长,这就是我跟你提到了莫非,他给了我们很多帮助。莫非,这位是地区公安局的郑局长,他今天晚上刚上山。”

“你们快一点,我先跟上去。你们往三里寨方向去就行了。”莫非打开禅房的门冲了出去。

“郑峰,你和毛书记躺在床上不要动,我和卞一鸣去去就来,我们估计静悟是冲张翠珍去的。”

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冲出禅房,掩上房门。

两个人走出后门沿着一条朝东的山路跑了过去。

两个都很紧张,严小格已经跟静悟提到了张翠珍——这是李云帆让严小格提的,因为,他已经安排莫非在暗中监视静悟的动向。静悟果然坐不住了。

此时,张翠珍非常危险。当同志们把注意投向邢惠开的时候,凶手捷足先登,先下手为强,杀了邢惠开,现在同志们又把目光聚焦到了张翠珍的身上,凶手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十几分钟以后,两个人在缪家西边的岔路口碰到了莫非。

这条岔路口,我们在前面已经交代过了,这条岔路,一头向西,连着智觉寺的后门;一头向南连着三里寨,向前穿过一个树林,走过一座石桥就是三里寨;另一头向东,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到缪家。

第二百一十三章 半夜敲门

大概是走的太急,莫非大口喘气。他靠在路边一棵凤阳树上,用手指着岔路东边一条小路。

两个人明白莫非的意思,静悟往缪智文家去了——至少是往缪智文家的方向去了,我们都知道,缪家最早住在寨子里面,后来遭遇了一场天火,缪家就在寨子北边的一个山坳里面选址重建,所以,这么多年来,缪家一直是单门独户。

“莫非,你在这里歇一会,我们到缪家去看看。”

“没事,我气已经喘匀了,走,我跟你们一起去。”

三个人朝东走去。

“等一下。”后面好像有人喊。

两三个人停住了脚步。

有两个人朝东走来。

待两个人到跟前,李云帆和卞一鸣才看清楚,原来是郑峰和王萍。

两分钟后,五个人走到缪家的院门口。

“卞一鸣,你敲门,我到院子后面去看看。”

“笃——笃——笃。”卞一鸣在院门上敲了三下。

李云帆则沿着石头砌的围墙走到院子后面,缪家的院子后面就是堂屋的后墙,墙上有两个窗户,东西厢房各一个,窗户有两米左右高,窗户也不大,其实就是两个圆洞,直径在三十公分左右,这种窗户不是为了采光,而是为了通风,天冷的时候,用草塞上,诗经《七月》中有“塞向墐户”一句,“向”就是窗洞,“塞向”就是用草将窗洞塞起来,开春,天气开始暖和以后,就把草拿出来。

李云帆按顺时针,沿着院墙边转了一圈。缪家的院子后面,除了山林里,草丛里面虫子的叫声和凤在树叶间游走的声音之外,再没有其它声音。

几分钟以后,李云帆回到院门口。

莫非站在院门外面,院门开了一半。

卞一鸣、郑峰和王萍已经进院子了。

李云帆走进院门。

堂屋里面的灯亮了。

卞一鸣正在和一个人说话,李云帆走到跟前才看清楚对方的脸,她就是张翠珍的婆婆瑛姑。

瑛姑正在叫门——瑛姑住在东边两间厢房里面,她披着一件棉衣,两只手正在掖裤腰带。

不一会,堂屋的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就是张翠珍。

“娘,啥事啊?”

“这几个公安同志找你。”

张翠珍身上穿着一件棉袄,她正在扣纽扣:“同志,你们这时候来,有什么事情吗?”

李云帆和卞一鸣都有些纳闷:按照时间判断,静悟应该和张翠珍见过面——或者正在见面。可张翠珍竟然还在家呆着,从她看到同志们的眼神和表情来看,她好像是刚才你过睡梦中醒来的,她打着哈欠,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张翠珍,刚才,有没有人到你家来?”

“谁到我家来了?这时候,谁会来呢?”瑛姑道。

静悟这时候到三里寨来,一定是来找张翠珍的。难道是他发现后面有人跟踪,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

“公安同志,出了什么事情?”张翠珍道。

“大娘,我们能和张翠珍单独谈谈吗?”

“行,翠珍,快把两位同志领进厨房,把火盆点起来。”

“娘,你回屋吧!外面冷。”

“公安同志,那我就不招呼你们了。”瑛姑道。

“大娘,您先睡吧!”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丝惊慌

张翠珍将厨房里面的灯点着了,然后把李云帆和卞一鸣让进厨房,看着婆婆瑛姑走进东屋,才将厨房的门关上。

厨房的桌子旁边放着一个火盆,张翠珍从灶膛里面抓了一把松针,用火柴点着了,火盆旁边放着一个藤条框,里面放着一些松树果和木炭。张翠珍抓了几把松树果放在松针上,松树果便噼里啪啦地燃烧了起来,张翠珍又在松树果上放了一层木炭,一眨眼的功夫,木炭和松树果接触的部分就开始渐渐变红。

李云帆和郑峰看着张翠珍有条不紊地完成了一系列连贯的动作。张翠珍做事不紧不慢,两个人看不出一点异样。

李云帆本来是想找一个比较合适的时候和张翠珍好好地谈谈,既然今天晚上撞上了,索性把预定的计划提前了吧!如果静悟是杀还缪智文的凶手——或者静悟与张翠珍合谋杀害了缪智文的话,那么,张翠珍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今天晚上,静悟的举动很不正常。

李云帆让张翠珍在火盆旁坐下。

张翠珍斜着屁股坐在一张小板凳上,两只手很自然地放在膝盖上。平静地望着李云帆和郑峰。

“张翠珍,这位是地区公安局的局长郑峰同志,他对缪智文的案子非常关心,就是他决定复查这个案子的,他今天晚上刚从勤将市赶过来。”

“谢谢郑局长。”张翠珍低声道,火光映红了她的脸,她的眼角上有点湿润。

“张翠珍,我们深夜造访,你不会觉得唐突吧!”

“怎么回呢?智文的案子已经拖了很久了,眼瞅着今年的清明节又过去了,我婆婆为这件事情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所以,我们都希望早一点抓到凶手。”

“这件事情”指让缪智文入土为安的事情。

“很好,你和我们想到一起来了。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你如实相告。”

“一定。”

“很好,你听说邢家村邢惠开的事情了吗?”

“这件事情在寨子里面传来了,这几天,寨子里面的人一直在说这件事情。”

“你知道就好,那我门就长话短说。我们在调查缪智文案子的过程中,无意中接触邢惠开的男人张有贵的案子,可就在我们对邢惠开展开调查的时候,凶手杀人灭口,邢惠开的尸体被凶手埋进了房村墓地的一座新坟里面了,这件事情,你也听说了吧!”

“听说了。”

李云帆的目的非常明确:如果你张翠珍参与谋杀了缪智文——或者知道案子的真相,那么,你就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在我们不能掌控凶手的情况下,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张翠珍又往火盆里面放了几块木炭,其实,火盆里面的木炭才开始燃烧,木炭盖住了燃烧的火焰,多少也遮挡了映照在张翠珍脸上的光。

李云帆注意到,就在张翠珍往火盆里面家木炭的时候,她的眼角上掠过一丝惊慌的神色。

“张翠珍,智觉寺的静悟师傅,你认识吗?”

“认识,他是石鼓寨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并不回避

“我们听说你曾经和田鹏程谈过恋爱。”

“不错,是有这件事情,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后来——又在一起念书。”

“听说你们还私定了终身?”

“不错,但人拗不过命啊!我们俩的事情,我爹一直不同意。刚开始,我们一直瞒着他,后来他知道了,就着急慌忙地把我嫁给了缪智文。”

张翠珍很坦诚,一点都没有回避的意思。

“你们俩的感情究竟发展了到了哪一步?”

李云帆以为,田鹏程削发为僧,遁入空门,可能不仅仅是同志们知道的那些原因。

“现在说这些事情,还有什么用呢?”

“张翠珍,请你跟我们说说,这——对我们来讲非常重要,当然,这对你来讲可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们也不想让你难过,但没有办法,谁叫我们来复查这个案子的呢?”

“在嫁给缪智文之前,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肯定是田鹏程的人了,可我爹是一个既目光短浅,又胆小怕事的人。”

“什么叫目光短浅,什么叫胆小怕事?”

“他反对我和鹏程在一起,无非是因为鹏程他爹死的早,他娘的身体又不好,可我下决心非鹏程不嫁,我爹的心也曾经软过一阵子,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他舍不得,不怕你们笑话,为这件事情,我曾经产生过轻生的念头,我爹拗不过我,勉强同意我和鹏程在一起,可后来——”说到这里,张翠珍泪眼汪汪。

“后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错,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缪智文他爹请人到我家来提亲,我爹的脑子就开始松动了。几杯酒下肚之后,他竟然答应了缪家的提亲,过去,他虽然答应我和鹏程在一起 ,但他只字不提我们俩的婚事,在我们山里,女孩子长到十七八岁就该谈婚论嫁了,我知道爹是权宜之计。他当时也想攀缪家这个高枝——缪智文他爹在大队当书记,等酒醒之后,已经来不及了。缪家当天下午就送来了聘礼。”

田鹏程在感情上遭遇到重大挫折之后,选择到智觉寺出家了,当然,我们在前面提到的那些原因也起到了发泡剂的作用。细想起来,田鹏程的命运确实多舛:从小身世不明,父亲意外受伤,早年丧父,后来,母亲又疯疯癫癫,感情上又受到重创。当然,可能还有其它原因。

“在出嫁之前,你和田鹏程见过面吗?”

“哪还容见面啊!缪家来下聘礼的时候,就把婚期定下来了,几天后,我就嫁到三里寨来了。我当时真有一死了之的心,可一想到我爹养了我二十一年,宠了我二十一年,心中不忍,也就认了命了。人是拗不过命啊!”

“人拗不过命。”,这句话,张翠珍已经说了两遍,

“我们听说田鹏程后来心性大变,性格乖张,你怎么会喜欢上他的呢?”

“那是别人说的,我不这么看。”

“你是怎么看的呢?”

第二百一十六章 见过两面

“心性大变是因为家里面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们应该听说了,在他出生之前,他爹在采石场被石头砸坏了腰,后来一直瘫在床上,七八岁的时候,他爹就死了,后来他娘又病了,只要一发病,鹏程就躲在被子里面不敢出来。其实,他人很好,他很会疼人。读书前和读书后,只要有好吃的,他都留给我,宁愿自己饿肚子,都要看着我把东西吃到肚子里面去。”

“那么,田鹏程到智觉寺出家,和你嫁给缪智文有关系吗?”

“他以前跟我说过多次,虽然他有娘,但经常发病。他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哪一天没有了我,他就到智觉寺出家当和尚,与青灯黄卷厮守终身。我出嫁后没几天,他就到智觉去了,我听了这个消息以后,心都碎了。”

“这就是你经常到智觉寺烧香拜佛的原因吗?”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主要原因是我娘生前帮智觉寺洗衣服,得到过寺院——特别是怀真住持不少恩惠,我的四个兄弟是靠寺院的粮食,才活下来的。我娘临死的时候,叮嘱我——抽空就到庙里面去烧一炷香,磕几个头。”

“关于田鹏程的身世,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呢?”

“没有,他这个人平时话不多,凡是不开心的事情,他都藏在自己的心里,从不跟我说,但我能看出来,他的心里非常苦。”

“我们听说田鹏程不是田大帮生的。你是石鼓寨人,你听说过什么?”

“我听说过,自从鹏程他爹死后,田家人就和他们母子俩断了关系。”

“为什么?”

“他们说鹏程是野种。我爹也跟我说过。”

“你爹跟你说过什么?”

“他说,田鹏程是观世音的种。”

“观世音的种?”

“对,我爹就是这么说的,他说的还不是一回。”

翠珍的父亲话中有话。他的潜台词是:田鹏程是和尚的种。这也印证了乡亲们的一些说法。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句话是啥意思,我还问我爹,那观世音不是女的吗?两个女人怎么会生出娃娃来呢?我爹只是笑笑,说,你还小,以后就懂了。”

“你和缪智文结过婚以后,与静悟还有来往吗?”

“没有——没有来往。”

张翠珍显然没有说实话。

“你不是经常到智觉寺去烧香拜佛吗?你难道就没有碰到过静悟吗?”

“每次去,我都能看到他,但我们并不说话。寺院里面,是不方便说话的,我到智觉寺去烧香拜佛,主要是替我娘还愿,并非去见静悟。”

“你们难道一次都没有说过话吗?”

“有过两次,但不在寺院里面。”

莫非曾经提到过后山。

“你们在什么地方见的面呢?”

“两次都是在山路上,他到镇上去买东西,我们迎头相撞。他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一闪而过,是我叫住了他。”

“你们说了些什么?”

“我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到智觉寺出家当和尚。”

“他是怎么说的呢?”

第二百一十七章 弦外之音

“他说,尘缘已了。我问他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他说,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勿做他想。再问他,他就只有‘阿弥陀佛’了。”

“有一个问题,我们憋在心里很久,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有什么话,你们只管问。”

“我们调查过几个女人,她们都和缪智文谈过恋爱,他们说,缪智文有严重的倾向,缪智文不但给她们的精神上造成了严重的创伤,还在上留下了难于磨灭的疤痕。你听懂我的话了吗?”

“我听懂了。我全懂。”

“你和缪智文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你对缪智文的问题应该最有发言权。”

张翠珍第一次陷入沉默。

对一个女人来讲,这是一个难于启齿的问题。

“在我们调查走访的过程中,有一个人女人让我们看了她身上的伤疤,已经过了很多年,那些伤疤仍然留在她的身上,还有一个被缪智文伤害过的女人,很多年都不敢谈对象,她对男人充满了恐惧,即使结了婚,很长时间都过不了夫妻生活那一关。”

大家应该能听出李云帆的弦外之音,今天晚上,王萍也来了,如果张翠珍能让王萍看一看身上的伤疤,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张翠珍揉捏着棉衣的下摆,她仍然沉默着。

李云帆有理由相信,此时的张翠珍,其内心一定是在犹豫着,挣扎着。

“张翠珍,时间也不早了,前面,你说的不是很好吗?”

“同志,嫁给缪智文,我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在结婚前几年,缪智文对我还是很好的,我曾经和这两位同志说过,我和缪智文的夫妻生活很正常,他虽然在外面沾花惹草,但他并没有冷淡我。”

李云帆和卞一鸣颇觉奇怪,根据几个女人提供的情况看,缪智文在的时候,肯定会辅以肢体上的其它动作,通常情况下,都要借助于绳子等工具,怎么到了张翠珍这儿,缪智文的心性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呢?

所以,李云帆和卞一鸣一致认为:在这个问题上,张翠珍没有跟同志们说实话。

张翠珍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和回避这个事实呢?

李云帆仍不甘心:“据我们所知,缪智文每次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一般都会用绳子将女人的手脚绑起来,他还会用牙齿在女人的重要部分乱咬,我对这种现象进行过研究,也请教过这方面的专家,这是一种性变态,严格地说,这是一种生理上的毛病,这种男人平时好好的,可一到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就会失控。这有两个原因:一种是寻求性刺激,还有一种是用这种方式来弥补性功能上的缺陷——以掩盖性生活上的无能。”

李云帆的意思是:如果这确实是一种疾病的话,那么,缪智文子在和张翠珍过夫妻生活的时候,也不会例外。

大概是由于夜深天冷的缘故,张翠珍身上直达哆嗦。

“张翠珍,如果你真想让我们拿下这个案子,那你就应该配合我们的调查。”

第二百一十八章 心有不甘

“那是一定。你们刚才问到哪儿啊!”

张翠珍的脸憋得挺红,非常明显,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

“根据我们的判断,缪智文一定在你的身心留下了不少伤痕,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如果大家都不说,那么,我们的调查就进行不下去了。”

张翠珍的眼睛里面噙着眼泪,张翠珍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张翠珍又将十几块木炭放进火盆里面,火光映红了她的脸,一双泪眼在火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

“我的身上确实没有伤,我们毕竟是夫妻,要长久地生活在一起;再说了,如果他那样对我的话,我还能在缪家呆这么多年吗?没有孩子,这——我认了,他在外面寻花问柳,我也能忍受,女人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都是命啊!”

这是张翠珍第三次提关于“命”的话题。

“我们听说你也读过几年书。”

“我念到小学毕业,因为我爹发现我和鹏程的事情,所以就不让我念了。”

“照这么说,你也算是有个有文化的人。”在我国农村的广大地区,很多人都读不起书,能读到小学毕业,应该算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了,“你应该明白,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像缪智文这样的男人,你早就应该和他分道扬镳了,缪智文死了以后,你就更应该为以后的生活做一些打算了,你现在还很年轻,以后还有一段非常漫长的路要走。”

大概是李云帆的话说到了张翠珍的伤心处,眼泪像断线的柱子一样,从她的眼睛里面滚出来。但张翠珍嘴上没有一点积极的反应。

在这种情况下,李云帆还不能强人所难,张翠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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