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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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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手叫来服务员,请她拿来笔和纸,然后把纸笔交给找小姐,请她把自己卫生间的格局以及门的位置给我划出来。她画完后交给我看,这是一个带拐角的卫生间,如果用矩形来划分的画,这是两个大小不一的矩形,组合成了一个大写的L的形状。较长较宽的那头就是马桶和窾洗盆,而较窄较短的那头,就是淋浴的地方。赵大姐告诉我,镜子的位置在窾洗盆的上方,正对着马桶的侧面和马桶边的墙壁,而卫生间的门外就是走廊式的厨房,斜对角就是冰箱。

单单看这图,我到是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因为据赵大姐的口述,每次都是她进入厕所以后,那种奇怪的声音才会出现,这就表示其实房子的其他地方,应当是不会有问题的,虽然不是绝对,但起码问题大部分可能是处在厕所的范围内。只是当赵大姐跟我提到那种类似猫叫春的声音,这我在不同时期都曾经遇到过,猫本身是一种具有灵性的动物,如果这次遇到的是一个动物灵的话,问题到是不大。

于是我问赵大姐,你们家以前是不是养过猫?赵大姐说没有啊,自己当姑娘的时候,娘家到是养过猫,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说那猫现在还在吗?赵大姐说,自己结婚前,那只猫因为误吃了防疫办撒下的耗子药,于是就死了,我问她,你之前跟那只猫的关系咋样啊?她笑着说,不就是一只猫吗,就当个宠物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我沉默了一会,并非因为我不赞同她的说法,而是因为我不知道那种声音究竟来自何处。于是我再问赵大姐,当怪事出现以后,你有没有单独去过卫生间,然后把那段声音给录下来?赵大姐一拍手,对我说,怪就怪在这个地方啊,因为赖先生没办法听到,于是她就打算录下来给他听,但是明明录音的时候那种怪叫声是有的,但是出了卫生间后,回放的时候那种声音就消失了。为此赖先生还几度以为自己的老婆因为生了孩子的关系,产生了幻听,精神出现问题了。为此还去医院做过相应的检查呢。

我对赵大姐说,医院的检查结果,想必是你的精神状况良好是吧?赵大姐说,那当然啦,她自己的性格本身就比较沉稳,很难有什么事情会大幅度的惊动到她,所以医院给出的检查结果是一切良好。我点点头说,那我明白了,假设医院是没有误诊的话,那我猜你听到的那个声音,八成就是闹鬼。

我为什么要说八成呢?其实我是肯定的。假设把摄影机或者录像机作为一个中间的媒介,那么人跟灵魂就是分别位于这个介质两侧的彼此本不该互通的物质,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人不能直接亲眼见到鬼,但是却能够从灵异照片或者监控录像中看到,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加拿大华裔女孩的事,其实在我自己看来,就是一个能够从监控中断定事件性质的案件。只不过我的这套办法,偶然性太强,不足以被当作证据而已。如此说来,当赵大姐在卫生间里听到怪声音,但是录音下来却没有,那就表示灵魂原本就越过了本应在两者之间的介质,而直接和人体发生了联系,这就是为什么录音机里面没有声音的原因。而录音机摄像机这些原本就是根据声音和光谱的频率来记录环境的,一旦越过,不能被采集自然就是必然的了。

所以我肯定这两口子是遇到鬼了,只不过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鬼,是人还是动物,它的动机是什么,它为什么会出现,以及该怎么去应对。我告诉他们八成,一则是不要让对方过于惊慌,二来也为自己铺个后路,虽然在此行干了些年,但是不敢保证什么事都会迎刃而解,如果搞不定,我也可以假托别的理由,起码不会让自己今后在这行混不走。

当我说完这些以后,两口子显得有些吃惊,但是很显然,他们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于是赖先生递过来一根烟,问我说,那师傅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我摇头说,坦白讲我暂时还不能给你答案,如果二位方便的画,希望你们能够带我到你们家房子去看一看。赵大姐说,装房子的时候就看过了,说是没问题的呀。我对她说,我不懂看风水,也不是去看风水的。如果你家里有问题,我必须得亲自到现场查看才行。我是去找鬼的,不是去给你家改风水的。赵大姐不说话了,只是转头望向赖先生。而赖先生则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看着我,最后叹口气说,好吧,那咱们现在就去。

其实我能够理解他的那个眼神,毕竟在他们看来,我叫做一个神棍。同样都是上门查看,而此刻的我在他们眼里,却跟检查水电的维修工不同,他们带着有色眼镜看我,我知道。也许是害怕我在他们家偷东西,又或者是怕我装神弄鬼给他们家增加些新的麻烦。只是当赖先生起身结账的时候,我终于知道这顿茶钱我总算是不用付了。

我们喝茶的位置恰好在工业园区正中间的一个转盘那里,出门后看道路的指示牌,上边写着“平伟路”,赖先生告诉我,自己家就在这而朝着一碗水方向走,不算远,步行大概也就十来分钟就到了。于是我跟着他们两口子走,他们俩走在前头,而我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适当和他们保持距离,也让他们有些不能让我听见的议论,正好让我听不见。

很快就走到了他们小区,正儿八经的小区,而并非那些还建房,从小区门口保安那标准的敬礼中,足以证明这一点。赵大姐和赖先生家的楼层不高,但是房间却非常宽敞,估计约摸得有120平左右。不过我还是没有过多去欣赏他们家的大房子,而是简单看了看,打开了屋里所有的窗户,好让房子处于一个相对通风的状态,这非常重要,因为如果家里闹鬼的话,那是因为有秽气不散,通风能让这种情况得到很大的缓解。

接着我就直接去了他们家的厕所,先前赵大姐曾经给我画过示意图,然而在我亲眼看来,还是多少有点差别。格局上的确没错,区别在于马桶背后的那面墙已经被打空,不再是墙,而是一张巨大的半透膜的磨砂玻璃,而玻璃的背后就是晾晒衣服的生活阳台和洗衣机以及天然气表等。看得出这两口子还是挺有情趣的,大概当初买房子并且装修的时候,没想过会这么快就有小孩,否则孩子大了,这堵玻璃墙还得贴点什么东西挡上才行。而卫生间的天花板上,只在靠近淋浴的一侧安装了浴霸和抽风,马桶这一边的顶上,则是吸顶灯。从吸顶灯的线路槽来看,应当是从生活阳台那儿接线进来的。墙面是乳白色的浴室瓷砖,地面则是深绿色带锯齿状的防滑地砖,倒不是颜色有什么问题,只是这样一来,地面的颜色厚重,就让这个本来就狭小的空间看上去有些压抑罢了。窾洗盆的下面摆放着一个大大的脏衣服篓子和一个红色的塑料水桶,大概是洗衣用的。而我却注意到,从马桶和地面的接缝处开始,地面的瓷砖上有一道不怎么明显的裂痕,这道裂痕从马桶底座的边缘,一直延伸到淋浴的一侧。通常卫生间的设计,都是靠门口一侧地面较高,靠下水的一侧相对较低,这才让洗澡的时候,水不会因此而溢到门外去,但是这种裂痕就显得有些奇怪了,因为它几乎是和门口的方向并行的,通常来说,这个裂痕的走向应该是高低走向才对,难道是因为起初贴地砖的时候,没有把底下的水泥填平的关系吗?

仔细查看了一下,我又走到外面,在每间屋子里走着,认真看看这屋里是否有什么容易招鬼的东西,但是我却一个都没有发现,倒是让我察觉到这家人是显然的不信鬼神,因为家里连一样代表信仰和保佑的东西都没有。这也不怪谁,个人选择问题。于是我叫来夫妻俩,再仔细问了问他们一些问题,例如家里是否近期有亲人去世,或是楼上楼下邻居是否有人离世等等,我甚至跑到他们家的阳台上,俯身看了看下面小区绿化带的格局,确认当初开发商没有刨到别人的坟墓,从而在绿化带做文章的可能性。在夫妻俩告诉我这些年都很太平,家人甚至邻居都没人离开,日子过得也非常和睦后,我总算是能够把那二成补上:问题就处在这房子里,而且就在卫生间里。

于是我请赖先生打开房子的玄关门,好让阳台的风能够直接贯穿客厅吹出房门去,理由和之前一样,即便是我不能直接逮住这屋里的鬼,起码也能把它逼出来,而且如果真有什么危险,我也好赶紧逃跑,至少能省个开门的时间。等到一切准备就绪,我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分别用了两根红绳,连接房门的左右两侧,并将其延伸,好像一个跑道那样。跑道的一头就是卫生间的门,另一头则被我打了一个死结,并在那堆放了一些坟土,然后插上香,只插了一根。

这是因为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很多所谓的鬼魂,它事实上在很多时候都未曾觉得自己已然死亡。我的意思是它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在很多时候并未意识到,这就好像我们活人一直在呼吸,但是绝大多数时间我们忘记自己在呼吸而已。而那红绳是为了不让它越界,坟土和香摆在尽头是为了提醒它,别忘了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接着我就从包里拿出罗盘,站到房门的一侧,我对赵大姐说,现在你进去,关上门,待会如果再度出现那种你口中的猫叫声,你就从里面敲门让我们知道。

赵大姐看见我从一进入他们家的家门开始,就马不停蹄的做这做那,净搞一些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举动,大概是有点被吓到,但是她还是按着自己的胸口,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复。然后对我点头,就略带犹豫和迟疑的走进了卫生间,并且开灯,从里面关上了门。当她把门关好了以后,我就给罗盘起了开盘咒,接着把罗盘平放在关上的卫生间门的正下方,密切注视着。

只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卫生间门传来咚的一声,我仔细看了看罗盘的盘面,有点小动静,但是非常微弱,再过了十几秒,赵大姐在里面开始咚咚咚的敲起来,那种敲门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想必是她在里面已经清晰大声的听到那种猫叫声,而我们站在门外除了那敲门声之外什么都没听见,而与此同时我看到的罗盘,指针转动的幅度开始变得剧烈,并没用到难以收拾的地步,但是能够感觉得出,此刻卫生间里的那个鬼魂有些愤怒,或者说是“怨恨”。

于是我立刻从外面打开了门,在我开门的一刹那,赵大姐就冲了出来。我有点奇怪的问她,怎么了,在里面除了叫声还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你这么着急害怕?她惊魂未定,一下扑到赖先生的身边,然后吞了两口口水,微微颤抖着说,刚刚第一下敲门的时候,是声音刚刚出现的时候,随后那种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促,让她感觉到害怕,于是她就想要开门,却发现门给卡住了怎么都拉不开,与此同时声音也越来越响,她才开始急促的打门,想让我们开门。

一般来说,我的估计就不会错了。起初我觉得这个灵魂带着怨恨,那么自然就不见得有多大的善意,而当这种怨恨的力量达到一种程度的时候,它们是有办法控制身边的东西,例如让门锁死之类的。所幸的是赵大姐暂时只是被吓坏了,并没用遇到什么身体上的伤害。而此刻的赵大姐心里也确信了这就是在闹鬼,并且再也不会怀疑了。

我请赖先生好好安抚一下赵大姐,我则从地上捡起罗盘来,走到卫生间里面,四处打探着。我是听不见她口中的那种怪叫声的,于是我只能透过罗盘指针的动向来粗略的判断灵魂的位置,继而缩小范围,最终锁定一点或者几点。卫生间原本空间不大,要找到具体的地方并不算难,于是我里里外外的打探着,最终在早前发现的那条卫生间马桶座下的裂缝开始,找到了一些不算强的反应。不过顺着裂缝的走向,沿着从马桶到淋浴区下水的位置的方向,那种反应就越来越强,当我的罗盘靠近那个下水口的时候,指针竟然旋转得无法回转,就好像磁针一样,被某种能够与罗盘本身磁性相抗衡的力量,使得指针无法归位。我思考了一下,整间屋子里,就只有这个地方最强,但是这种反应却是由裂缝延伸出来的,这就表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灵魂,应当就藏在其下水系统里,如果不是窾洗盆,那么就是马桶。而马桶和窾洗盆下面的下水口,理应和浴室下面的下水口相通,这就表示,问题就一定出在这里。

于是我把罗盘放在淋浴区下水的口子边上,我跪下来,把耳朵凑近那个下水口,想要听听是否有什么奇特的声音,但是那个下水口面上有个小盖子,于是我就把它给揭了下来,然后开始听。虽然在我听来没什么异样,就是那种狭小空间空气流动的闷声,但是由于被我揭下了盖子,下水口里的味道就开始扑鼻而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味道,让我确定了我们要找的那玩意就在这个口子里。

通常我们提到下水道的味道,无非就是那种因为长期潮湿,而有些腥味的阴沟水的味道,这种味道本身是正常的。但是赵大姐家的下水口里,竟然还有另一种味道。而这种味道在我们这行看来就是典型且确凿的里边有鬼的证据。这种味道类似于一种腐臭味,但又不是那种死耗子的味道,很像是臭鸡蛋,但又没那么冲人,所以当你在一个本不应该出现这种味道的地方闻到这种气味,那么可就要小心一点了。罗盘在转着,表示这里面有东西,而那个下水口比较小,我根本没办法把手伸进去掏,既然确定了,我就站起身来,在窾洗盆洗了手,然后走到门外,问赵大姐夫妇说,问题找到了,但是还不确定是什么东西。请问你们之前是否从厕所的下水系统里冲过什么东西?例如老鼠,或是鱼鳅一类的东西,而当时是没有死的?

这是我假设的一种可能,但是我自己依旧觉得有些不靠谱。不过我还是得先问问两口子再说。

赖先生说他在家里的时间相对少,而且自己也不会做饭,孩子还小还没到能够淘气的时候,只能问问赵大姐了。赵大姐想了想说,没有啊,那些活生生的东西,怎么可能从下水道冲走呢?我们家吃饭连什么鸡鸭鱼的骨头都会丢尽垃圾桶,绝不会从马桶这些地方冲走呀。我告诉她们,现在我得到的结论是,那个下水道里有东西,而那个东西已经死了,现在作怪的就是它的灵魂,而且不算带着善意来的,如今房屋下水结构都是从顶楼到底楼有一个大的主管道,而每家每户里面的下水都是一些小管道连接到这个主管道,马桶底下的管道应当是一个回水湾,如果有东西掉进去,也是有可能在回水湾里面卡住,但是马桶本身是有水堵住口子的,很少有灵魂能够直接透过水出来,于是这个通道被堵塞以后,它就必须得找一个新的互通的口子。我看了你们家的盥洗盆,下面的管道也是带弯的,而且距离地面相对比较高,口径也不大,所以窾洗盆哪里几乎是没有灵异反应的。而唯一能够距离这个卫生间地面较近的,且和马桶下水互通的,就只有淋浴区的那个下水口了。所以你最好是给我回忆一下是不是曾经不小心掉了什么东西到马桶里,也不一定是活生生的生命,也许是一些逝者的东西例如纽扣,骨灰什么的,都有可能,凡是你觉得可疑的,就现在回忆出来,否则我实在没办法找到对策把它给弄走。

听我这么说以后,赵大姐又开始苦想起来。我和赖先生都没有打搅她,因为我知道,她能不能想到什么,直接决定着我应当如何对待下水道里的那个鬼魂。是直接暴力打散,还是待之以礼。几分钟以后,赵大姐的表情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她惊讶地鼓圆了眼睛,好像又在怀疑自己的想法,然后她越来越惊慌,伸手抓住了赖先生的手肘,嘴巴微张,几度欲言又止。然后她把目光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恐惧,我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什么了。但是她看着我却久久说不出话来,像是什么东西哽咽住了喉咙一样。接着她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双手死死捂住耳朵。那种叫声,凄厉、冗长。

第一百四十二章獠牙

我和司徒师傅认识的时间比较早,那时候我都还跟着我师傅。而且岁数很小,论资排辈,当时司徒师傅那样德高望重的人,几乎是不会多看我一眼。是直到后来我回了重庆,决心在本地发展,师傅也曾给几位老前辈打过招呼,说是多多照顾我一点,这么一来才开始变得比较熟识起来。

其实若不提到玄学道学,司徒在我眼里充其量就是个知识渊博的老头,如果不干这行,他也许会成为一个退休工人,我也许会在开出租车。也正是因为玄学这门学问,才把我们联系到一起。有人曾说,人的圈子是互相邻近却又互相排斥的,例如一个上班族,他接触到的人也许大多都是客户或是领导,和我们这样的人发生交集的毕竟是少数人。而相对于我们这行,转来转去,认识的接触到的,却大多都是行里人,彼此不服,又得唯唯诺诺的那种。

臭味相投,用这个词最合适。

而在这里再度提到司徒师傅,是因为这件事若非没有司徒师傅的帮忙,我可能会因为错误的判断而伤害到一个原本就很可怜的灵魂,当然,尽管一开始它并不友善。

这件事发生在2008年,这一年对我来说是特殊的一年,除了本身这一年发生了很多大事以外,我自己的工作也在这一年重新从低谷开始复辟,工作有点亡命。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以后,我开始意识到我应该多赚点钱,因为这样假使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起码还给身边的人留下了一点财富。所以那一年,我几乎什么都接,什么都做。而这个业务是道上一个朋友介绍给我的,他坐过牢,身份是什么就不必多提,只能说他在经历了一场人生大挫败以后才发现,原来还是我们这帮哥们靠得住,能说真话。起初我和他并不算很熟,充其量也就是酒桌上的朋友。所以这个业务,也是在酒桌上为他接风洗尘的时候来的。

就算是帮忙吧,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他告诉我说,自己家里有个交往比较好的老朋友,最近正因为女儿遇到点麻烦事伤脑筋,而他当时刚刚放出来,人家也不好意思麻烦他,也就试探着把这件事告诉他了。他是个明白人,他知道人家求助无门,于是就把这件事情转给了我。

他的那个朋友姓安,是个外科医生,当他把安先生的电话号码给我以后,我第二天就主动给安先生打了过去。

我在电话里告诉安先生,我是某某某的朋友,他说你家里遇到点事,他最近不适合帮忙,于是我来代替他。我这么说的意思,是要让对方明白,虽然是我主动找上你,但是那也是因为我和那人之间的朋友关系,所以你别以为可以不给我钱。

安先生很是热情,立刻约了我在上清寺附近的一家会所里见面,他告诉我说,他的家就在上清寺附近。上清寺附近绝大多数楼盘都是写字楼性质的,但是也有不少作为家用。当时也没细想,认为生意跟谁都是做,于是就去了。

安先生作为一个医疗界的精英,按照常理来说,我很难相信他会对我们这套玄学理论产生兴趣。尤其是当他作为一个西医的时候。他也是爽快人,坐下以后简单摆谈了几句,就告诉我自己家里遇到的麻烦。

安先生说,自己离婚了,女儿12岁,几年前前妻离婚后就去了别的城市,自己的条件比前妻要好,家里父母也坚持要留下孩子,而孩子虽然未成年,但是孩子自己选择了跟爸爸一起生活,于是这些年他又当爹又当妈,也算过得比较辛苦。他告诉我说,女儿小名叫婷婷,虽然才12岁,但是却比很多同龄的孩子显得老成,性格有些内向,也不算个大方的孩子。本来最近放暑假了,自己还在想着是不是休个假之类的,带孩子出去旅游一下,因为孩子来年就要升中学了,也算是给孩子的一个放松。但是就在暑假开始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自己假期都调整好了,就想着时间一到就能带孩子出去玩,偏偏这个时候,孩子闹怪相了。

我问安先生说,闹怪相?什么叫闹怪相?安先生说,就是孩子不对劲了。我说是性情大变了吗?他说不止如此。孩子本身的性格是有点内向有点孤僻的,但是由于孩子还没有成年,世界观和价值观也都没有成型,他认为这些都是可以在后期通过情商教育加以弥补的。但是孩子却突然变得狂躁,尤其是在一些让大人无法理解的地方。

我请安先生把事情说得明白一点,安先生叹了一口气说,第一次他察觉到女儿不对劲,是在女儿学期期末考试解释以后,自己觉得孩子虽然学习成绩比起上学期稍微有所下滑,但是自己还是应当正面鼓励孩子。于是就在差不多领到成绩单后的两三天,就去买了一只鸡,打算说做点好吃的给孩子,学习毕竟辛苦了。但是在当天把鸡买回家后没有立刻杀,因为他知道女儿从小就是一个喜欢小动物的人,小时候还给她买了些小鸡仔来写观察日记什么的。第二天安先生照例去上班,但是中途他打电话回家,想看看女儿在干什么的时候,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安先生对我说,你还年轻,你不能体会那种父母的感觉。虽然基本上还能判断孩子可能只是睡着了没听见或者是上厕所不能接,但是作为父亲来说,尤其是单亲父亲,还是难免会想到一些不好的情况,例如孩子跑出去玩了,但却没有事先招呼一声,或是孩子遇到什么危险了。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安先生说,当时他就有点坐不住了,于是就打电话到小区门卫,问有没有看见自己女儿走出小区去,小区门卫说没有出去。安先生跟我说,他们小区进出是要刷门禁卡的。这么以来他算稍微有点安心,于是就给邻居家里打电话,请邻居帮忙看看孩子在没在家。安先生说,邻居家的阳台和自己家的阳台只有一堵墙,住的也是个挺热情的老太太,于是老太太就趴到阳台上去喊婷婷,接着很快邻居就给安先生回了电话说,你最好是赶紧回家来看一眼,我觉得你们家婷婷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安先生说当时他就着急了,赶紧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老太太说,她在阳台喊婷婷,婷婷没有答应,但是屋子里却有声音。问她是什么声音的时候,老太太说是那种杀鸡时候惨叫的声音,而且还有小女孩那种生气时候“吼吼”的声音,听声音就是你们家婷婷的,但是喊却喊不答应。这一下,安先生就急坏了,赶紧慌忙离开医院,开车回家。

安先生喝了一口水后,有些面色沉重的告诉我,当他心急火燎的冲回家,打开门,立刻就大喊女儿的名字,最后在厨房后面的生活阳台找到了女儿,而看到女儿的那个时候,他惊呆了。

我问他,你女儿变成洗衣机了吗?他一愣,有些错愕的看着我。看来他是有点接受不了我这种缓解气氛的方式。我说,抱歉啊,我开玩笑的,你接着说。他说,她看到女儿背对着他跪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呼吸很急促似的。安先生说,当时他喊女儿的小名:婷婷,婷婷!但是女儿没有答应他,依旧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安先生吓坏了,心想是不是女儿摔着了之类的,于是就慢慢走到女儿身后,但是当他靠近的时候,女儿就发出那中“吼吼”的喉音,听上去像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一般。安先生说,但是当时哪想得到这么多,心里着急,在女儿身后又喊了几声,还是不答应,于是就伸手去拉女儿的肩膀,当把女儿身子拉侧过来的时候,他就被眼前一幕给吓到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老道

听他说完这句,我没有说话,准确的说,我是傻眼了。吸血鬼,我只在电影里看过,现实生活里,即便是我这样一个成天跟鬼打交道的人,也都从来没有听说过它们真的存在,不光是我,我身边很多行里的朋友都不曾见过,倒是全都听过,所以长久以来,我一直把“吸血鬼”这种东西,当成是西方少男少女们对哥特式文化的一种憧憬,继而被大家夸张和神话后,变成影视作品娱乐大众的一个产物。

我问安先生说,先生,你没事吧?吸血鬼这种东西都被你联想出来了,你还真是吓了我一跳。他问我,怎么吓你了?是你对付不了这种东西吗?我说压根就不是能不能对付的问题,我就从来没见到过这种东西,在我读到的前辈的手札笔记里,也都没有出现过吸血鬼这样的怪物。我是抓鬼的,就算真有吸血鬼这样的东西,我也对付不了,因为鬼和怪物不同,鬼操控身体做一些事情是因为身体本身对这件事情具有一定的渴求,怪物好像不会这样干,况且我还当真没见过什么怪物。

安先生懊恼的说,前阵子孩子在跟自己说,好像是长牙齿了,自己当时没以为什么,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牙齿容易长“龅牙”,只需要长出来拔掉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哪个孩子从小到大没拔过牙啊。

安先生着急了,他有点激动的问我,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就突然变成这副模样了。我说你别着急,你先带我去你家看看孩子,根据我的经验来说的话,如果是鬼作怪的话,一般来说不可能直接影响到生命体的生理结构才对,长牙齿这种事,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安先生喝了一口茶后,对我说,那咱们点点东西吃,完了就去我家。

本来在上清寺附近吃东西的话,我会首选巷子孃孃面,不过安先生家里遇到的怪事也的确勾起了我的兴趣,简单吃了东西后我就跟着他去了他们家。他们家的房子很大,果然当医生的都是有钱人。进屋后令我诧异的是,那个叫婷婷的小女孩,正乖乖的在自己的房间里写功课,安先生进门就大喊道,婷婷,爸爸回来了。随后当我们坐下后,安先生就把女儿叫到身边,指着我对她说,这是李叔叔,是爸爸的同事,也是个医生,专门来给你看嗓子的。

这是去他家路上我和安先生串通好的,因为如果我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就必须得先看看孩子嘴里的两颗獠牙才行。我一直想不明白,孩子嘴巴里长了獠牙,她自己怎么会察觉不到怪异呢?

婷婷很有礼貌,笑嘻嘻的跟我打招呼,不过声音很小,果然是个内向害羞的小孩。安先生对婷婷说,来把嘴巴张开,给李叔叔看看。婷婷突然有点扭捏,好像不愿意。我傻乎乎的笑了,安先生斥责道,婷婷听话撒,李叔叔是专门来给你看病的,怎么能这样呢。我赶紧说,别怪孩子,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是这样的。我小时候更夸张呢。安先生问我,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吗?我说也不完全是,小时候我比较调皮,人家婷婷是妹妹家,肯定要害羞一点,不像我这样,一天飞叉叉的。

我告诉安先生,我12岁的时候好像还在上小学,有一天我那个傻乎乎的男同桌,突然凑到我跟前对我唱了一首歌,于是我就把他揍了一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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