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十四年猎鬼人-第1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打断吴老说,啥意思啊,你意思是唐子成是**,而他每天都要刻意重复两人初会时的场景,来让那个老奶奶感到幸福是吗?吴老点点头,他告诉我,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心里觉得如果自己抓走了唐子成,那么这个傻瓜以后就等不到人了,实在很可怜,好在唐子成踪迹的情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于是他就偷偷离开了,打算放他一马。

谁知道过了几个月,唐子成被捕了,当时他从内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度心忧,他知道国民党用刑的手段,那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于是他想办法打通关系,混到了牢房里,还想法子在审讯笔录上把唐子成的“罪”加重,为的就是让上级批准枪毙,而他就有机会做押运枪毙的人,这样就有机会再放走他。

那个男人显然是觉得吴老说的和他知道的相差甚远,于是露出一副非常惊讶的表情。我问吴老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因为同情那个傻瓜吗?他说是的,战火年代,虽为同胞,却不得不各自为战,如果不是大家的立场不同,那么谁都有机会成为至交好友。而他和唐子成虽然不认识,但是从监视他的那几天时间里,他敬重唐子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吴老说他的计谋很成功,果然上级指示要将唐子成枪毙,1947年的重庆,已经开始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当中了,各地的地下党骨干都被抓了,蒋介石奉行的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政策,虽然没能够从根基上动摇敌人,却大大挫败了**在重庆的情报机关。于是吴老在押运唐子成的时候,打算送到城郊,支开随行的人,然后偷偷放了他。但是唐子成并不知道吴老的打算,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于是他请求吴老说,你能不能再给我半天时间,明天一早我去见一个女人,见过之后,你再枪毙我。

吴老说,当时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如果带他去见了那个傻瓜,特务们就就知道他之前出没的地方,甚至那个傻瓜都还有危险。于是他拒绝了,一切如同他计划的那样,带到城郊然后以军官的身份支开随行的士兵,偷偷放了唐子成,并且还塞给他不少钱和一套伪装的衣服,说你别继续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既然心里有牵挂的人,就好好平静的过日子去。唐子成很意外,因为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他在离开的时候问吴老,你是我们的同志吗?吴老告诉他,不是同志,只是一个有缘人。吴老告诉他,先前那个傻瓜住的那附近,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让他好好在那附近藏着,直到气氛松懈后再离开,在此之前,换个身份,老老实实当个老百姓。吴老说他会尽力保护那一带的太平。

唐子成谢过之后就离开了,而吴老回去的报告也写着击毙。而在那之后,吴老常常瞒天过海的偷偷去池塘边探望唐子成和傻瓜,但是他们从来不会相互交流,因为彼此知道,这很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吴老说,他很高兴的是,唐子成和傻瓜依旧坚持这每天一次的昨日重现,每天仿佛是傻瓜第一次见到唐子成的样子,所以傻瓜每天都很开心,而当时,他们俩已经结婚。

1949年的时候,**接连胜仗,蒋介石节节败退,重庆的气氛开始变得越发的紧张。尤其是46年戴笠死了以后,重庆和南京两边消息都藏着掖着,生怕给对方知道了,内斗很厉害。而当时的渣滓洞白公馆也关押了不少地下党成员,在49年年初的时候,重庆再度展开了一次地毯式的搜查,这次又抓获了不少地下党员。而这次搜查中,唐子成被自己的同志出卖,再度被捕。国民党看唐子成的家眷是个傻瓜,还生下了孩子,也就没有管他们。而唐子成算得上是自打那次死里逃生后,没有再参与地下情报工作,所以他对国民党来说,没有特别大的价值。1949年6月的时候,吴老听说渣滓洞集中营枪决了一批囚犯,而一打听,发现唐子成就在其中。

而当时国民党政权摇摇欲坠,很多当官都在疯狂搜刮,为撤退台湾做好准备,当初吴老徇私放走唐子成这件事,也就没人来查,他也算是因此躲过一劫,否则通敌在国民党里可是死罪。而他也再也没有去过傻瓜的家里,一直到今天。

第一百四十章训斥

假如一个普通人,每天奔波在街头巷尾,那么这一天下来,他大概能够遇到1000张完全陌生的脸孔。个人,每个人都和他檫肩而过,不再有交集,甚至不需要在人潮中多留意一眼,哪怕对方是个美女。这么算下来,假设这个人能够活到80岁的话,他总共会邂逅到2900万个陌生人,只不过彼此不知道对付的存在罢了。所以我一直很强调缘分这件事,尽管说起来特别俗气,但是在我们这个蓝色的星球上,每两个细微的生命相逢都算是一种缘分。试想这么大的世界,这么大的亚洲,这么大的中国,这么大的省份,这么大的城市,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会因为某些事情而相互认识,怎能不说是一种秒到极致的缘分呢?

所以,带着这种对缘分的向往,和无限的尊敬,我要介绍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他姓江,论辈分是我师傅的师傅那一辈的,而我总共跟这位江师傅见过两面,值得庆幸的是,他竟然还记得我。

第一次见到江师傅的时候,我18岁。那是1999年的秋天,因为具体月份我也忘记了,我只记得那段日子里,我在昆明跟着师傅正在为前不久前南斯拉夫大使馆被轰炸而忿忿不平。我甚至曾经幼稚的要求师傅说,师傅啊,你说你都牛逼成这样了,克林顿那熊孩子是个外国人啊,年初不是还闹性丑闻要被弹劾吗,咱们就不能弄他一下吗?师傅虽然也气愤,但是师傅告诉我说,首先来说这么做是绝对错误的,即便今天被炸死的不是许杏虎而是我,也绝对不能用玄术去做一些害人的事情,当然,那小子是挺混蛋的。其次,虽然新闻上没播,但是自从马可波罗把中国的神奇告诉了西方人以后,从那个年代开始,就不断有人开始研究中国的玄术,尤其是祖宗留下的易经。所以你看似那些总统啊什么的,身边跟着的是保镖,可是真正的高人是根本就不用一路随行就能够保护他们。所以相比之下,那些刺杀的狙击手威胁更大。我点头说,师傅说得是,否则当年日本鬼子就打不进来了,直接让中国的师傅们一起咒死他们的天皇不就完了吗?师傅当时跟我说,所以你必须明白,我们这种人正在一天比一天更少,中国的玄学不仅包含了祖宗的智慧和实践,还包含了中国人的忍耐和谦逊,为什么科学界会把我们界定为“迷信”?那是因为科学的态度是严谨的,他们会通过无数有理有据的步骤去论证一个结果,而我们玄学则是通过一些来自于经验的手法,去达到一个特定的目的。所以科学和玄学本质上的方向其实是一致的,区别只在于科学能够说出每一个步骤的理由,却往往忽略或一厢情愿的认为那个结果是对的。而玄学则是知道这个结果是对的,但是却没有办法解释理由。

当时岁数还小,师傅说的话并不能完全懂,所以以上这些其实是当下的我对师傅当年的话的理解。师傅说,湘西苗疆定鸡术,在科学界看来是一种巧合,甚至是他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还是个谜”,而对于苗疆巫师来说,那不过就是个简单的咒语和手势罢了。但是你要让那些巫师来解释个为什么,却没人说得明白。

师傅很喜欢用比喻和比较,让一些比较难以阐述的事情,用简单的方式让我明白。直到我见到了江师傅,我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师傅更简单的高人。

那天晚上,晚上9点多的时候我还在抄书,却听到师傅起身开门的声音。由于跟着师傅的日子也不短了,师傅是个喜欢清静的人,除了有单子的时候,晚上几乎是不让任何人找到自己的,而且师傅住的地方是那种老民居,老到不会有好心的居委会大妈专程上门来嘘寒问暖。于是我对师傅那晚的举动很是诧异。可是我不敢开门看,因为师傅有时候发起火来我还是很害怕的。直到师傅自己来打开我的房门然后对我说:来,你出来下,我介绍一个前辈给你认识。我走出门去,看见客厅有个穿道袍的老者,因为昆明的一场雨而打湿了衣服。身高大约在165上下,比较精瘦,皮肤黝黑,留着山羊胡,两颊的颧骨看上去比正常人高了不少,很像以前50年代,电影里那种一脸正气的样子。从他的站姿来看的话,他也就是个中年人,但是师傅却跟我说,这位是江前辈,虽然岁数大不了我多少,也就10岁的样子,但是他却是我的长辈。我一边听着师傅的介绍,一边用那种神往的眼神打量着江师傅。江师傅站在客厅,对我点点头。

师傅对我说,江师傅籍贯是四川乐山,年少时候曾在武当门下,但是武当毕竟是道派大家,弟子太多,师父的功课没有办法面面俱到,于是江师傅在20多岁的时候离开师门,开始云游悟道,后来机缘巧合习得某派高深道法,从此开始了如今的营生。师傅告诉我,江师傅德高望重,这几十年来行里人都非常敬重他,而这次来昆明,是因为有件事必须的多叫上些厉害师傅才行。而且无关钱的事,因为如果这个事情不能平定下来的话,日后必有祸乱。

我问师傅,什么事呀?怎么一直都没听你说起过?师傅说,跟你说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啊。他说99年年初头几天的时候,在昆明以北,有一个彝族自治县,叫做宁蒗,夜里1点多的时候,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地震。师傅告诉我说,那次的地震虽然没有造成什么重大的人畜伤亡事件,但是却因此震裂了一个山头的老坟。一个山头?我当时很是吃惊,那个时候虽然我还没有办法独立做事,但是跟着师傅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不敢说不怕鬼,谁他妈不怕啊?只不过对待鬼神的态度,我已经能够做到比较坦然。当你要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的时候,首先得相信这个世界的存在。其次得去接纳和了解,既然存在了,就一定有存在的道理。

师傅看我这么吃惊,于是笑了笑说,对啊,一整个山头呢,要是就那么一两只跑出来,我怎么会请江师傅这样的高手来呢?这次的坟很多,虽然都是些野鬼,但是一个人收拾总是太费劲,而且怨气重,想要保太平,我们这些师傅要联手做阵。我问师傅说,这么厉害?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师傅告诉我说,明天一大早。所以这几日你在家里不要荒废功课。我明早会留下一些书,在我回来之前你要把它抄完。我带着迷离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师傅,问他说,师傅您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带我去对吗?接下来师傅做的事让我伤心欲绝,他前所未有的坚定地说,我本来就不打算带你去。

于是我绝望的跟江师傅道了一声晚安。自行回房,留下他们在客厅叽叽歪歪。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江师傅,但是从师傅回来后,我看得出他有点不高兴。随后在一次师徒喝酒中,我借机问了问他,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师傅借着酒劲告诉我,他认为这次叫江师傅来帮忙是一次欠缺考虑的举动,因为江师傅手段比较直接,他认为鬼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如同监狱里的犯人满大街跑一样。师傅的本意是让他们重新回到“监狱”,但江师傅则认为他们全都应该判死刑。师傅告诉我,出于对老前辈的尊重,他自然不方便多说什么,但是于内心来讲,他对江师傅的做法实则是不敢苟同的。

当时我岁数小,不太了解其中的人情事故,但是能明显感觉到,师傅心里带着一种憋屈。事后我曾尝试就此事再向师傅刨根问底,却被师傅的太极十段轻易绕开话题。直到我出师回到重庆。

2002年,我开始在重庆小打小闹,夹缝中求生存,按照师傅教我的,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一边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一边尽可能不得罪老前辈。在此期间,我认识了不少和我岁数相仿甚至辈分比我高的各派师傅。他们当中,有手上功夫很强的,有知识很渊博的,还有消息非常灵通的。干我们这行就是这样,要对行内的事有一个及时的了解。于是2004年的时候,行里的一个传闻,在整个西南地区的玄学领域里,造成了不小的波澜。

那个传闻是这么说的,在重庆西北方向的某城市,有一个2002年开始建设开发的新区,而该区某个职要部门的其中一位副局长,行政级别应该还不算低,但是在2004年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老婆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却没了脑袋,枕头上甚至没有一滴血。当时报了警,但是由于事情太过于蹊跷,且涉及到当地官场的声望问题,所以上头立刻控制了消息,尽可能的不让消息走漏,并且专门开始侦破调查,但是却久久无果,倒是把这个死掉的副局长生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翻出来一大堆,什么滥用职权啦,包养情妇啦,行贿受贿拉等等,作为一个人民官员,这些罪责都是大罪,大到足以让他再死一次。而且当时正常途径的调查已经陷入泥潭,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据说当时报警的是这个官员的元配老婆,调查时做的笔录上面记载了当时这个官员的死相。脖子上的断裂口非常齐整,而且伤口都结痂了,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结痂其实不太可能。他的太太说,头一晚自己还比那个官员睡得晚一些,自己一直在看报纸。而且他们家的居住环境也并非贼人想进就进来的那种,再说她自己是个睡觉十分容易被吵醒的人,假如真是进了贼人干的,那么在她身边悄无声息的杀人取头,这是不可能的。最关键的是枕头和床上没有丝毫血迹,这太不合常理了。

对于她来说,这的确是有点超自然了,可是对于我们这些成天装神弄鬼的人来说,我们就很容易联想到玄学里的一种害人的方法,叫做驱鬼术。而这里的驱鬼,并非驱散鬼的意思,而是驱使它,代替活人去做一些害人的事情。中国古时候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活人的钱对死人来说未必有用,但是这说明,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可以被某种价值所来衡量的。而驱鬼术,最为擅长的,就是茅山。

当然我不是说这件事是茅山的人干的,因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理由的。即便是茅山的师傅们,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让鬼去害死一个人,假若真是玄学之士所谓,这背后若非有着一种阴暗的利益关系,那么就一定是受到更大的高层胁迫。

这件事是传闻,同时也是禁闻。因为我们这行的人都知道,如果你还想安分的生活,就最好是别跟政治时局扯上关系,因为人家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你出对策,大拇指是拗不过大腿的,正如几年后,重庆巴南区一个小男孩身穿红衣诡异悬梁一样,没人敢说,没人敢触碰,久而久之,自然成了悬案。

但是无头官员那件事,偏偏有一个人不信邪,这个人就是江师傅。所以那件事,到最后一直是他亲自处理的,据说他查到的结果正如我们传言的那样,是来自于一个庞大的组织,而这个组织也是受到不可违抗的压力才这么做的,但是当时没人知道这个组织是什么,更加不可能知道背后的黑手是谁。从那位官员的职位结合年龄来看,他直接听命于当地的省委和市委,而这些人都是直接听命中央的,所以一个人想要在官场上往上爬,大多数人选择了脚踏实地的干,而总有极少数人选择了走捷径,江师傅那边放出来的消息,这个官员就是急于求成的一位。而最后,尽管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他的下场,八成就是他急功近利的恶果。

这件事在行内流传非常广,而且版本众多。由于我本身和江师傅有过一面之缘,且因两城距离较近,所以我自认为我得到的版本应该是最接近真实的一个。我只知道当时江师傅查到,其实那个官员早在那一晚之前很长时间就死了,也就是说,他老婆那段日子和他的相处,其实他老婆也是被鬼迷惑住了,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男人早已死亡的事情。头也是早就断了,早就不见了,只不过当那天早上醒来发现尸体,才以为是头一晚发生的事情罢了。道上很多心怀不轨的人,滥用驱鬼术,总是要给自己制造一点不被怀疑的证据,例如死亡时间和死亡方式,到最后草草以一个未果的凶杀案结束,谁知那是一个早有预谋的杀人事件。

江师傅查到这些消息以后,也再也查不动了。我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所以也无法求证,况且我自己都避之不及。但是我知道江师傅出手,肯定不是受人委托,而是他自己的个人行为。他这个人心高气傲的,怎能允许别家师傅在自己的范围里为非作歹?但他毕竟是一个人,压根也查不下去,所以这件事至今也是一个悬案,而江师傅也是因为这件事,选择了退出江湖。

人的忘性是很大的,时间一长,这件事就被更多新发生的事情所取代,大家说得也少了,知道真相的人恐怕没有。直到2007年的时候,我无意间得罪了一帮人,在司徒师傅跟我分析事情前因后果的时候,我们再次提到了这件事,而那时候我才知道,2004年无头官员悬案的背后黑手,竟然和我得罪的那帮人是一路的,那就是刹无道。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说下我和刹无道目前的关系,自打2010年以后,我和刹无道的私人恩怨算是了结,但是那并不代表这个团伙就此弃恶从善。他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只是因为付强曾有言在先,于是相对来说收敛了不少,但是很多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存在。我势单力薄,有了牵挂,生活重心也发生了转移,所以我实在是无力再与之较劲,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尽可能的不去听闻,不去知道,换来自己良心上的平安,我相信,江师傅当年的退隐,也正是因为如此。有句话叫做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当自己对自己的责任已经无法履行的时候,自然也就到了淡出这个环境的时候了。

于是我开了酒吧,倒了酒吧,开始写书。

大约在大半个月之前的一个周末,我接到一个电话,那个电话我是陌生的,但是从区号的显示中,我知道这就是江师傅所在城市的号码。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声称自己是江师傅归山后的弟子,如今跟着师傅不学抓鬼,潜心学道,在当地某个著名的道家名山上。而两日后即是江师傅的80大寿,希望我能够与会参加,重庆这边邀请到的几位,都是几个大名鼎鼎的前辈,当然,司徒师傅也在其中。对方特别强调,希望来者不要携带手机,大家只需要安静的说道交流即可。

我当时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告诉对方说其实我已经不干这行了。对方说,江师傅也没干这行了。于是我就无法拒绝了,很难说当时我的心情是受宠若惊还是怎样,因为论交情,江师傅和我就只在99年的时候见过一面,交情应当是我师傅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能记得我这个小人物我就要偷笑了,却被邀请参加寿辰。于是我答应前往,挂上电话后我给司徒打了电话,他也是高高兴兴的,对我说,既然叫了你了,你说什么都要去,人家是老前辈,虽然你现在不干了,但是这种关系还是尽可能的延续下去。

司徒让我别开车,坐他的车去。我心情也挺好,我甚至调侃他说,你都一把老骨头了,开车还行不行哦。结果他来接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之所以要我别开车,其实是想骗我帮他开车而已。路上的时候我和司徒侃天说地,非常开心,因为我一直很敬重这个老道士,特别是自打不久前铁松子师傅的顽疾离世,司徒在我看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变成了一个“孤寡老人”。所以我们也时常电话联系,但是他自从铁松子师傅去世以后,就不再让我和胡宗仁去他家里,理由我能懂,但是我却想不透。

当晚我们就抵达,为了避免给他们造成麻烦,我和司徒连夜开车到了山脚下,随便找了个旅店住宿。第二天,80大寿是在晚宴的时段进行,而且只安排了那么一顿,本来我还说够小气的,但是想到对方的身份,低调也是好事。于是上午的时候我和司徒就去专程摆放了江师傅。屋子里有很多来自各地的师傅,礼品也堆放了不少。到了江师傅这把岁数,钱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所以我和司徒也是临时在山脚下买了不少好东西送上山去。江师傅和司徒还算熟,见我们来了,高高兴兴的招呼我们坐下,屋子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特别别扭。那种别扭的感觉就好像是把我塞到学校的教室里上学一样,总觉得自己其实不属于这个地方,而细听大家说话的内容,也都无非是一些关于道学的见解,都知道江师傅隐退了,没人再跟他提什么鬼事。而我不是道家人,我对道家的理解其实非常有限,在他们看来,我更像是一个旁门左道,于是我在哪里,一口一口的喝茶,一根一根的抽烟,却怎么都没办法插上话。

到了大约中午11点多的时候,江师傅让大家去道观里吃斋饭,他说他现在一般是不吃午餐,早上喝点露水,中午要打坐静思。我是饿得不行了,正打算说起身去吃点东西,素的就素的吧,谁知道我刚站起来,江师傅就叫住我,小李,你跟司徒再陪我坐一会。

第一百四十一章下水

2006年的时候,我经过一个朋友的介绍,和一对年轻的夫妇见面。说是年轻,但是还是比我大了几岁,那一年,我27岁,而那对夫妻则是30岁上下。

跟他们见面的地方在如今渝北区回兴镇工业园区附近,那是一片刚刚开发时间不算长的地区,虽然人口还是挺多的,但是大多数都是被占了土地的拆迁户,我很少走到那个方向去,即便是有时候去机场,也不会刻意从那个地方经过。那一带并没用什么类似肯德基麦当劳之类的快餐店,于是这不得不让我和他们约在茶楼见面,这样也好,我是个不喝咖啡的人,喝茶,也显得老道。

省去了一些无谓的寒暄,因为我知道可能很快我们彼此将不会再有联系,于是也就省去了成为朋友的必要。我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把工作和生活彻底的分开,人活得也够干净,而那一年,作为一个未婚且无偶的**丝,我自认为这一点还是做得相当到位的。所以见面坐下后,也就是简单招呼了几句,点了茶,由于不知道是谁请客,所以也没叫很贵的那种。

男人姓赖,女人姓赵,他们俩起初肯定也比我更尴尬,因为找到我了一般就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俩对望一眼后,男人先开口问我说,师傅,请问您真能对付那些玩意吗?我告诉他我不敢保证,但是我会尽力。他跟我说什么他们夫妻俩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无论公私上都没有得罪过谁,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情会摊到自己的头上。我告诉他那可不一定,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或许你认为对的,在我这儿我未必赞同,但是咱们之间总有一个会错得多一些,鬼这东西和人除了形态以外,其实并没用太大的差别,遇上了就肯定会有原因,当然也有些是那种无厘头缠上的,但是那种极少,所以你最好是把你们家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尽可能多的告诉我,这样我分析起来也具体一点,解决起来也顺利一些。

赖先生点点头,但是随后他喝了一口茶就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赵大姐。那意思似乎是在说:我看挺靠谱的,不过还是你来说好了。于是赵大姐双手握着茶杯,眉头微皱的对我说,师傅,这事情我们还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遇到脏东西了,在这里先跟你咨询一下。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家住的是一个小区房,因为这附近的房屋因为机场的关系不敢修建得过高,所以很多都不是电梯房。家里的格局在早前买房子的时候,其实也请装修公司的风水先生看过,说是朝向好采光好,屋里几乎没有阴暗死角,卧室门也没有正对带水的地方,说我们这个是阳宅,能发家旺业,由于我和我先生之前都是不怎么相信这些的,所以也就当那个风水先生说的是吉祥话,并没用怎么在意,就住了进去。现在住了好几年,也都一点事都没有。

我问她说,你们要是真的没什么事的画,恐怕是不会找到我这样的人吧。是最近才开始觉得不对劲的吗?赵大姐有点迟疑,或许是她在思考到底该不该跟我说。最后她点点头说,的确是最近才开始出现问题的。准确的说,是从他们的孩子降生后大约半年,这种情况才非常明显的发生了。

我惊问,你们俩有孩子吗?赵大姐点点头,说,要不是因为家里现在有了小孩,本来夫妻俩也觉得这事情没什么蹊跷的,但是一旦牵扯到了孩子,生怕对孩子有些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才想到托人找我们这行的人,这样才找到我。

其实从赵大姐的言语中,我很容易就发现,她其实至今对自己家里遇到的怪事,也都是半信半疑,同样的,对于我也是半信半疑,她似乎是不太愿意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些超出自己认知的未知力量,只不过是因为孩子的关系,以一个母亲的角度,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罢了。

这我能理解,其实我遇到过不少这样心态的“客户”。于是我问赵大姐,您家孩子目前还好吧?赵大姐说,自打他们俩口子察觉到不对开始,孩子就给送到外公外婆家里了,由于孩子才半岁大,还没有断奶,自己现在工作也暂时中断了,在娘家跟父母一起带孩子,而这边自己的房子几乎就没人住了。我说那你老公呢?也跟你一起住在娘家吗?赵大姐说,他工作性质特殊,大部分时间在外面出差,本来回家的次数就不多,只是回来的时候去住几天。他不怕这些东西,但是终归得解决才行,否则今后都不敢带孩子回家住了。

我点点头,也许当年我还不能理解那种对孩子的爱,不过我能够想象得出,这件事确实给这个家庭造成了不小的困扰。从夫妻俩的穿着打扮来看,两口子的日子过得虽然谈不上富贵,也算是比较滋润的,尤其是赖先生手腕上那块名牌手表,不难猜出,这家人日子小康,起码支付我的酬金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我对赵大姐说,那请你跟我仔细说一下,具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赵大姐说,事情是这样的,她们家自打孩子出生以来,每次自己在卫生间的时候,都会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一阵细微的怪叫声。而赖先生去厕所的时候则不会,甚至赖先生和自己一道在厕所的时候,也不会,就唯独自己单独在卫生间的时候,那种奇怪的声音就会出现。我问她说,是什么样的声音,你能够跟我形容一下吗?她告诉我说,那种声音其实有点难以模仿,如果一定要找个近似的,那就有点像猫叫,那种发春的猫的叫声。我说那种声音不是很凄厉那种吗?赵大姐点头说,就是听上去特别凄惨啊,而且还不知道具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我招手叫来服务员,请她拿来笔和纸,然后把纸笔交给找小姐,请她把自己卫生间的格局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