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未解密的诡异档案-第10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我……呸……”陈洁萍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头部向着地下立即呕了一地,连黄胆水也呕出来了!奶奶呀!怪不得会梦见这种**得让人难受的怪病!
她刚刚呕得脸红脖子粗,气还喘不上来,就晃着她的拳头,要说什么来着,可却一口气憋在胸腔里,人就软绵绵地瘫软了。
大伙儿不明白她因何如此激动,眼睁睁地看着她瘫软地上,心里就不觉慢慢涌起一股猜疑:莫非阿莲对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第484章 别有洞天
任由龙门仁怎么向陈洁萍叫喊,陈洁萍就是没能睁开眼,她的皮肤全层,出现黑色,后来又呈紫褐色,并完全失去了疼痛感觉。龙门仁不免一惊……这是人体被冻伤的症状!不立即采取行动,将来即使医好,陈洁萍也会终身痛苦不堪。或者皮下组织、肌肉甚至骨头,出现坏死;或者感觉丧失,愈后有大块的疤痕形成。
龙门仁放眼看去,周围依然冰雪满地,没有藏身避风的地方,没有温水能给陈洁萍暖身子。怎么办?他背着陈洁萍在湖泊的周围转了一圈,最后才在一个小洞里找到能遮挡风雪的地方。他交代吕梁他们在附近守卫、热身、进食之后,他就抱着陈洁萍钻入山洞里去。
这个山洞显然被搜山的士兵们多次光顾过了。里面除了乱槽槽的鞋印,似乎找不出什么了。龙门仁想这也好,一个被多次搜索过的山洞是可以安心躲避的。这样少了防备的胆战心惊,他可以为陈洁萍温暖身体了。
他从自己的背囊果拿出金属收衣器,把陈洁萍和自己的贴身金属衣服收起来,把外面穿的衣服递给吕梁他们,让他们把衣服凉在太阳下晒。
陈洁萍本应该雪白的身体上,这会儿呈现出紫褐色,有些像死去多日的尸体一样难看。如果不是对她有好感,谁愿意抱着一具冻僵的如同尸体一样的人,蹲在昏暗冰冷的山洞里呀?龙门仁自己躺在雪洞里,用裸露的上身温暖着陈洁萍。
其实,他也刚从湖泊里出来。他自己的身体也还处在恢复状态。这会儿,他的背脊又要靠到雪地上去。洞外的吕梁实在不忍卒看他的悲壮,所以在雪洞外,他和李立、刘奇就拼命地将陈洁萍和龙门仁的衣服拧干,用手把衣服划来划去,借助风的作用尽快把衣服吹干。
而山洞里的龙门仁却在极力地咬着牙关,忍受着刺人的冰雪从背脊侵袭他的肌肤。幸运的是,龙门仁那三十七度的体温,恰恰就是冻伤病人恢复过程的最低温暖度。吕梁他们拼命弄干的衣服,很快就一件一件地送了进山洞。
龙门仁先将第一件送进来的衣服披在了陈洁萍的背脊上,然后才将第二件送进来的干衣垫在自己躺着的雪地上。这无微不致的关爱与施救,使陈洁萍的肢体微微转红润、体温也开始升高。
陈洁萍轻轻有了知觉之后,她已经意识到此时是怎么回事。她本能地想挣脱开来。但龙门仁却低吼道:“别动!要命还是要面子?”陈洁萍顿时羞怯地睁开眼看了看龙门仁。他连日没有时间剃的胡子,青青地爬满了他的下巴、嘴巴周围以及面颊两旁。
不见他难看,反而更显得威武。可是他的体贴入微却又是那样的令人感激和温暖。他粗大的双掌,这会儿还在轻轻按摩她未损伤的背脊,在帮助她改善血液循环的同时,却如抚爱她的心灵一样。她几次感到了颤栗和抖动,几乎是自然地抚摸起他温暖的身体。
这一刻,陈洁萍只感到具大的幸福感一次又一次地袭上心头。她闭着眼睛,把耳朵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聆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那种梦一样的感觉,使她祈盼着时间就停留在这里该有多么美好。
当然,当然了。男人们的感知是不一样的。在最初的冰冷渐渐消失之后,龙门仁抱着的陈洁萍,那曾经的紫褐色开始消退,转而慢慢地回恢她本来的面目。她开始变白的躯体,柔软而微温,肌肤细腻又滑溜,质感精致而充满异性的**。
搂抱着这样一个女子,龙门仁真切体会到夫复何求的满足和意境了。她呵出来的微澜香气,丝丝喷在他宽大的胸襟上,常常溶化了他做为男子汉的铮铮铁骨,变得柔情似水。她有知觉之后的轻轻扭动,竟然使他不能自持。
他的心先是一阵羞愧,良心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你是在救人呀!可你怎么会突然浮出邪念来呀?可他的身体本能却哭着回答:我想的吗?难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可二哥确实不争气呀!它调皮捣蛋、无拘无束。刚才冷的时候,怎么找它都不见;稍为给它点温暖了,它就扯高气扬起来。
如果它呆在裤子里怎么不守规矩,因为没人看到也就算了。可它现在偏偏露了出来,陈洁萍在它上面轻轻扭动,它就更加有持无恐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呀。看,它还伸直了身子,要去探究陈秘密呢,真是羞耻呀!
其实陈洁萍被长生会的人劫持之后,已经好久没来那种事儿了。可她是个新婚不久的女子呀?她体内流动着的是鲜活奔腾的热血呀?她又不是尼姑,又没有信守什么。在强大的、温暖的躯体上肉贴肉地伏着,她又如何去抗拒**?
既然做不到坚守底线,那就索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不在坚守中难受,就在暴风雨中畅快地享受吧。于是,两人都气喘吁吁起来。那猛烈的冲撞,奇怪呀,怎么就在这种不应该干那种事的地方,却双达到了颠峰呢?
听陈洁萍尖利、刺耳的呼唤,如同新生命破壳而出般自然,虽然尖锐得刺耳,却完全可以接受。而且还有余音绕梁的感觉。如果不是发自心低深处,绝对没有这种震撼力;而龙门仁牛叫一样的哞叫,同样令人亢奋。
这一场缠斗,使他们很快就筋疲力尽。当他们大汗淋漓地双双穿好衣服走出山洞后,吕梁、刘奇、李立、王云都荷实弹地守在山洞外的树干后。吕梁一见两人意犹未尽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搀扶着地走出来时,就问:“干完啦?”
龙门仁一时之间听不明白吕梁所问何事,有些发起愣来。倒是陈洁萍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不觉羞红了脸,怯怯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龙门仁。龙门仁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于是嚅嗫着回答:“干?完了。”
于是众人皆笑,朝山下走去。
第485章 午夜惊魂
夜色森森、人影稀少。下半夜的医院里,静寂得令人心慌。其实今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奇怪的是,医院里竟然没有什么人走来走去的。以往那些陪护病人的人,仿佛都睡着了,不再到走廊或者楼外吸烟和散步了。
更奇怪的是,好象约好了似的,连病人也不哼哧叫痛,护士们就乐得清静,伏在窄小的办公桌上打起磕睡来。医院内的清静连细小的金属,诸如针呀、环形扣呀,跌落地上也能听到。
今晚的医院里还暗淡无光。冷冷的、孤清清的节能灯在走廊相隔很远才有一支,高高地挂在廊顶上,发出青暗的朦胧的光,使医院显得孤寂而凄凉。突然,重病房里传出了呼天抢地的哭声。那失去亲人的揪心的哭号,是那样地震撼人心。
药房值班的陈伯军这时刚好走到走廊,远远地就看见护士面无表情地,推着装着刚死去病人的移动病**,往电梯口去。死者的家属哭得昏头昏脑的不愿病**移走。他们抓住**边,做出往回拉的动作。面对这种情景,陈伯军本想回避走开的。
然而,就在这时,推着病**那几个人的后面,一条似是而非的黑影,在走廊的尽头,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像幽魂一样一闪而过,闪入了卫生间。那幽魂快如闪电,影影绰绰,在这刚死了人又昏暗的走廊里,免不了让人联想到魂魄离身,就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紧触感。
陈伯军一下子就怔忡起来,汗毛倒竖,心像是铁匠铺里敲大锤锤铁一样,又重又慌。他立即站在药房门前,瞪大了眼睛看过去,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否应该走过去?因为他要去的地方,正好就是幽魂闪进去的卫生间。
推着病**的那些人当然不知道他们的身后发生了什么事。当电梯门无声地打开的时候,他们涌入了电梯。顿时,这三楼的走廊里,又变得静寂无声了。陈伯军的脑袋有些崩裂了,一时之间犹豫不决起来去还是不去卫生间呢?
毕竟刚才从药房出来时,死去亲人的家属在呼天抢地的,场面比较悲哀,刹那间的视觉冲击太猛烈,弄得他都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真的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幽魂。陈伯军犹豫了一下,心想,自己在这间医院工作也有十个年头了,今晚却是怎么了?
心里面暗暗骂着:神高马大的一个男子汉,不是怕这怕那吧?于是耸耸肩,大胆往卫生间走去。当他站在小便处并“咚咚咚”地把尿水射到窄长的排尿渠时,突然,医院停电了,周围漆黑一团。陈伯军浑身一个颤栗。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一声很轻微的,如同夜猫从高处落地的响声,轻轻的一下,似有若无,仔细静听,却又什么也没有。然而,在他的身边,他感觉到了一阵凉风微微掠过,只在脖子后面的汗毛有些儿感觉。似乎有无声的黑影闪出了卫生间。
陈伯军顿时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赶紧用双手抚摸几下自己的手臂,蹑手蹑脚地走出卫生间,才惊觉自己已经一身冷汗涔涔而出。
医院走廊一样漆黑得不见一丝儿的东西,他只能凭平时对医院的熟悉,摸黑返回药房。
今晚药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值班。另一个小伙子因为妻子正在另一幢大楼里生小孩,那小伙难掩快要做父亲的喜悦和激动,早早就过去守候在妻子产房外。陈伯军没法,总不能不近人情地不让他走开吧?只好独自留守药房。
但刚才非常诡异的感觉,使他有些后悔今晚让拍当溜掉了。他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总之至今仍然让自己忐忑不安、毛发倒竖,还心慌得厉害!一面心惊胆战地摸黑回药房,一面喘着粗气。
医院的静寂真让人害怕。无声无息的,陈伯军只听到自己的心房在“咚隆咚隆”地响,响得他双腿都瘫软起来;响得他脸青气紧;响得他都快要窒息了。那段从卫生间到药房的路不过几十米,但在今晚的陈伯军看来,竟然有一种迈过好长好长的险滩一样的感觉!
终于,那间他熟悉不过的药房就在眼前了,借着没有关上的窗户,有一丝淡淡得有气无力的月光,映照在铝合金窗框上,陈伯军就有到家的宽慰。他仍然在急促地喘着气,摸索着坐到自己的办公桌旁,伸手去拿茶杯,却拿不到。
真是太奇怪了!明明自己去小便时,就是把茶杯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这会儿怎么就拿不到了呢?这太过于离奇了。自己才三十多岁,记忆力好着呢!除了年龄不算大之外,工作上的不断锤炼也是因素之一……
这样一来,就应该排除自己健忘……天呀!莫不是?陈伯军都不敢想象下去!刚刚稍稍平静下来的心又慌慌地急跳起来,脸上只感到一阵又一阵发麻。他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伸出手去抖抖地再摸一遍药品柜周围的桌面,在离他将近有两米远的地方,他才摸到自己常用的那只茶杯。
这一惊使他吓得非同小可!因为这说明,就在自己到卫生间的这段时间,有人进过药房来了!平日,药房都是工作禁地,一般人是不允许进来的。门外挂着的那块“闲人免进”说明,进来者非等闲之辈也!
陈伯军一惊,立即本能地低声喝道:“谁?进来干什么?”
药房里没有回声!但陈伯军感觉得出,进来的人一定还在药房里!他本能地抓起一瓶药瓶,颤抖着绕着药房慢慢地摸过去。空气凝聚着紧张又惊恐的气氛,仿佛就要一触即发似的。
陈伯军凭着自己对药房的熟悉,一边摸着药柜桌面的边缘,一边做出用药瓶狠砸下去的动作。但是,每次这样子砸下去都是空的,并没有砸着人。差不多转了药房一圈之后,他开始放下他自己出来的紧张感。
也许,的而且确是自己的多疑,才弄得自己杯弓蛇影的。归根到底,都是那莫明其妙的停电。要不然,他何来自己吓自己一场呀?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把药瓶放回到桌面上。就在这时候,一条躲在药柜下的黑影,突然站了起来。
黑影高大的身躯在窗外微弱的月光映照下,举起了长长的双臂,一声不哼就要扑下来的样子。陈伯军一愣,连做出反抗的动作都没有,死死地盯着黑影看,那浅绿色的眼睛,如同幽魂的鬼眼,正要吃人呢……
第486章 死到临头
黑暗的药房内,陈伯军的发愣还未完,那高大的黑影高高举起的双手,就重重地往他的头部狠砸了下来。陈伯军连哼一声都没哼,就“啪啦”一声跌坐到地上。被高大黑影这一砸后,陈伯军只感到眼冒金星、天旋地转,脑内黑影一大片。
他瘫坐在地下的时候,顺手就抓住了药柜的一条桌脚,人在迷迷糊糊状态下,本能地用手去抹自己粘粘的鼻子和嘴唇,然后他开始往后慢慢地蠕动,想找一幅墙壁靠靠身体。可是,凭他怎么找,墙壁离他的背脊还有好一段距离。
黑影淡然地看了看已经跌坐在地上的陈伯军,似乎不屑于对他再下手。他在黑暗中顺手拿起药柜里的药,凑近泛着绿光的眼睛看了看,就能辩认出那是什么药,然后把他认为需要的放到他的背囊里。
黑影一直专心地做着他自己的事情,无暇顾及伤得只会轻微喘气的陈伯军。陈伯军趁此机会哆哆嗦嗦地找自己身上的手机。但即使如此细微的动作,也没有办法逃过黑影的眼睛,那双泛着浅绿色的眼睛,好象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一切。
黑影立即扑近来,一把就把一个药柜掀侧过来,砸在陈伯军的身上,药品散落一地,发出了“噼哩啪啦”的响声。当然,在黑暗里,并没有谁来察看一下。陈伯军在地上躺了片刻,喘着粗气,四下看了看。我还活着!真幸运!
他想从压着他的药柜里爬出来,但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在这洞穴般幽暗的药房里,他无助又凄凉。他四处觑视着,想找个什么能帮助自己站起来的东西。但却什么也找不到。
黑暗中,黑影终于发话了。声音就像从地低下深处传上来似的,阴森森、嗡声嗡气的:“别乱想乱动了。不老实的话,我就立即干掉你!”
陈伯军双肘支着地,躺在那里。倾倒的药柜压得他很不舒服,连气也难喘一下。只好气若游丝地躺着,脑袋瓜子仍然不明白自己因何受到攻击,好半天也不能动弹一下,手肘开始发麻。
在窄小的药房走道里,不到一米的地方,高大黑影仍然不慌不忙地寻找着他需要的药品。他神情专注,个子很高,侧影彪悍。黑暗里,他眼睛发出的浅绿色,看上去和一头随时要把眼前的猎获物吃掉的野狼一样凶残。
他找了好一会儿后,双手握成拳头,并握得指关节“吱嘎吱嘎”响,对着陈伯军发出了威胁的态势。“你能告诉我医冻伤的药放在哪个柜子吗?”他的声音依然难听。仔细听能听出他是故意改变自己口音的。
“你要……医冻伤的药?那也不必……把我打成这样呀!”
“我本来并不想的。可你回来得太快了。而且,在这么黑暗的药房里,你刚是凭感觉,就感觉出我的存在了。我不袭击你,迟早有一天,你会对我们不利的。”黑影有些可惜的意思。但总的来说,是出于无奈才袭击陈伯军的。
“你别胡弄我了,如果……只是无意碰上小偷,也不至于……下如此狠毒的手段吧?”陈伯军死死地盯着他,尽管黑暗中他仍然看不清黑影是何方神圣,但弄清对方的真实身份几乎是陈伯军的本能。黑暗里,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过黑影。
“你别犯傻了,你真看清楚我是谁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陈伯军不免又是一惊!自己只是心里面有这种寻根问底的想法,都没有表露过出来,可他好象会读心术似的,一下子就击中了陈伯军的隐秘。
“我其实也是在救死扶伤,只是伤者不便抛头露面,才采取这种手段的。只是无意伤着了你,你要想活命,就快些儿告诉我那冻伤药在哪,我到手之后马上走人。这样,你就有时间救治了。”黑影似乎在跟陈伯军商量。
本来,黑影的提议是陈伯军需要的。但他躺在地下却有一种报复的**。“我要弄清你的真相才告诉你冻伤药在哪里!”
陈伯军内心里有了一个弄清对方真相的念头之后,就想法子拖延一下。可对方真是高深莫测呀!一下子就逼近来,一手夹着他的两颊,冷冷地打量着他。那浅绿色的双眼杀气腾腾,陈伯军吓得连气都不敢喘。
黑影空着的手这会儿慢慢伸到身后去,不一会就抽出一把亮闪闪的刀,往自己腿上的裤子磨蹭,有点像杀鸡前磨刀的样子。
陈伯军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认输地开口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把压在我身上的药柜扶好它吧。”他有气无力地看着黑影得胜似的扶起压在自己身上的药柜;看着黑影满意地把一瓶又一瓶药放进背囊里去。
陈伯军对着黑影慢吞吞地嘟哝道:“这下子……你满意了吧!”他的身体仍然哆嗦得不得了,所以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栗。他的双手同样颤抖不已,很吃力地支撑着他的上半身,可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黑影听完陈伯军的说话,低头看了看他,一时竟有些怔忡。他不知说什么好,呆呆出了一回神后,看着陈伯军发抖的双手,想上前扶一把,可始终没有动一下身子,仍然捡他的药。“就算我放过你,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天呀!他们是集体偷盗?陈伯军的心猛地一缩。撑着身体的双手更抖得厉害了。有时候,他不得不用手肘来做支撑,才能使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躺到地上去。既然黑影已经说了,即使他放过自己,其他的未必会放过自己。
与其想活命,倒不如想怎样留下线索更实际!不然,这个仇将无人帮报了。黑暗中,他颤抖着伸手到自己的鼻子上……
果然,找够药后的黑影,很敏捷地闪近陈伯军身边,都没用他多想,黑影就对他再次进行重击。陈伯军只感到头部被大锤砸过一样,钻心似的疼痛,眼前终于被黑暗永远笼罩起来。他躺倒在地,痛苦地挣扎着,只抽搐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第487章 血字现场
将近天亮的时候,罗建勇刚刚朦朦胧胧入眠。自从过了五十岁之后,他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常常难于睡着,而一旦被吵醒,就很难再入睡。所以他最烦别人在他睡觉时打忧他。
可是,作为负责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他又不能真的把手机关掉。当然,警察局里的同事们都知道他有这个怪癖,轻易是没人敢打电话给他的。但是,今晚不同,接到圣贤医院的报案电话后,值班的警察不得不打忧他了。
黑暗中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罗建勇就几乎是怵然醒来。他“嘣”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自己也能感觉得出心脏在“嘭嘭”猛跳。他伸手去**头柜把闪烁着的手机拿到手上,皱着眉头只看了一下来电号码,就马上按下接听键。
电话是110值班室打来的,说是圣贤医院发生了命案。罗建勇一听,皱着眉头“哦,”了一声,才问值班警察道:“那么,现在是谁到现场去?”电话那头赶紧回答道:“是刑侦科科长阮鹏带的队。”
电话那头顿了一顿,仿佛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关系似的,接着话题说:“把你叫醒,就是阮鹏科长叫我们打电话给你的。”这是谁都听得出来的一句推脱责怪的说话。罗建勇在这头只好苦笑了一下。
我真有这么让人可怕吗?
窗外依然漆黑。寒冷的感觉即使在**上也能体会得到。
罗建勇拿着手机说:“好吧!我这就去圣贤医院。”
“罗副局长,你的司机已经开车去接你了。估计你下到楼下,他就能到达。”值班的警察不忙告知他,一切已经准备好了,你只需穿衣下**就行了。罗建勇此时没什么好推诿的了,只得起**穿衣。
他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刚按结束键的手机。屏幕上还亮着,右上角的电子时钟显示,现在是凌晨4时32分。这说明他仅仅睡了一个小时,疲倦依然没法去除,感觉就如站在摇晃着的轮船一样。
圣贤医院离罗建勇的家不算太远。司机又早早在楼下等着他,很快,他就来到了圣贤医院。案发现场就在三楼的发药房里。现场早已一遍狼藉。早到的警察拉起了黄色警戒线,把闲杂人等拦在了案发现场十米以外。
阮鹏带着刑侦科的警察们正在拍照,搜集证物。见罗副局长到来,际鹏迎了上去,凑近他身旁说:“初步搜过了,没留下作案工具,法医认为死者是被击打致死的。估计是入室偷盗碰上了,就打起来了。”
罗建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偷盗?这可是凶杀案中的特例了。什么时候听说过窃贼摸入医院偷盗药物而致人殒命的?很少,近十年来可以说没有!
罗建勇“哦”了一声。今晚的案件可真是奇怪呀!窃贼潜入医院只是为了偷盗药品?而且为了药品而致人于死地?这多少有些离奇吧?可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使他相信,这是真的。
“知道被偷了什么药吗?有没有与毒品药性相近的药物被偷呀?”罗建勇问。
“还没有清点失窃的药品,局长。”际鹏压低了声音,急迫地耳语道:“因为现场有些很诡异的地方,死者还留下了一些谜一样的血字。”
听说现场留有血字,罗建勇二话不说,跟在阮鹏走进了不算大的药房去。死者就躺在药柜边与墙壁之间的窄小走道里。地上到处都是散落下来的药品。死者身上没有太多的外伤,只在鼻子和嘴巴上有些血迹。
血字就在死者的身旁,这儿一只,那儿又一只。总共个五个字:便、一、面、不、伙。罗建勇尽量保持着思想活跃,可仍然一时没法把血字串连起来,就交代道:“麻烦您记下血字的形状和字样,我们回去再慢慢推敲。”
阮鹏答:“我们已经一只字一只字拍照了。”
“哦。”罗建勇如梦方醒,点了点头。反抄着双手走出了发药房,对着阮鹏问:“取证工作结束了?”
“结束了。”
“那叫医院的人清点一下,到底被偷的是什么药。只有弄清楚药品用途,我们才好往哪个方向侦查呀。”
“是。”阮鹏应了一声,转身找医院负责人去了。罗建勇等阮鹏离开后,就迫不急待地四下里搜寻,然后他走到走廊的长椅子里疲惫地坐下。他转过头疲倦地凝视着从楼下上来的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际鹏带领下走入发药房。
他神情憔悴地坐着,头发乱蓬蓬的,眼睛血丝满布,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干瘪的下巴上又见黑白相间的胡茬儿。在太阳穴周围,花白的毛发多过渐渐发黄的黑发,正得寸进尺地遍布他开始稀疏的头发中。
“罗局,他们需要一些时间呢。不如你休息一下?你太疲倦了。”阮鹏走近来问。
罗建勇睁着他的眼皮开始下垂的、带着血丝的眼,迟疑地咕哝道:“没事!上了岁数都一样。只是……”他嗫嚅着,不知该不该接着说下去。“罗局你有什么你就说嘛,我又不是外人!”阮鹏有些急道。
这下子就使罗建勇难为情了。其实,他是烟瘾起了。可医院里却是无烟区,你叫他说什么好呢?但阮鹏是个精灵鬼,一看他为难情的样子,就立即从衣袋里拿出烟盒来,还替局长解除障碍道:“虽说这医院里是无烟区。可现在我们是在办案,需要解困,提起精神。不吸烟,精神不集中,漏了蛛丝马迹岂不是误了办案?”
罗建勇被他这样子一说,也不免笑起来。“真拿你没办法!好吧,就为了办好案,破例抽一根吧。”
临天亮的时间真难熬。两人漫无边际地聊着什么,聊了很多,可时间就是不肯快些儿走。
“抱歉,打搅一下,是局长是吧?我是负责清点药品的……我想……向你们报告一下被盗药品的情况。”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走了近来,他样子青秀,脸色青青的,一副腼腆的神情。
“是的。损失了什么呢?”
“真奇怪,也不是什么贵重药品。却竟然弄到要杀人的地步!”
“哦?是不是能代替……毒品之类的药?”
“不是。都是些很普通的治冻伤药罢了。”
“什么?只是些治冻伤药?”
罗建勇顿时感到一阵不安。他匆忙站起来,把皱着眉头的脑袋深深地陷到胸前。他来回地踱着步,搔了搔他头发稀少的后脑勺。“真不可理喻呀!”
第488章 螳螂捕蝉
晨光曦微的时候,背着从医院里偷来的冻伤药,李立、刘奇和王云回到近郊的一座私人出租屋的门口。他们警惕地四周打量了一下,确信没有人跟踪在后面,才敲门。房门只开了一小条缝,他们就鱼贯而入。
走进出租屋里,李立的眼睛闪耀着得胜而回的喜悦,迅速扫视了一下大厅。只有龙门仁急匆匆开门后又上楼去的背影。李立和刘奇、王云不禁面面相觑,不用说,准是陈洁萍疼痛难忍,所以龙门仁才没来得及问候他们,又上楼去了。
他们随即蹑手蹑脚地跟上楼去,果然没有猜错:陈洁萍脸青唇紫卷着厚厚的被子仍然冷汗涔涔。三人见状,立即把李立背着的行囊拿下来,凑近去寻找着药物,很快就为她搭起简易的输液架,进行急救。
尽管昨晚经过使用了很凶残的手段才得回了这批药品,李立仍然感到有所价值。不难想见,如果时至现在,仍然没有药物给陈洁萍治疗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呢。
“真是辛苦你们了。”龙门仁看着慢慢平静下来的陈洁萍,对李立他们说。
“没事,没事。只要陈洁萍没事,我们辛苦点算得了什么!”李立笑着回答。
可是,刘奇和王云却不说话,还怯怯地往后缩去。龙门仁是个何等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一看这场面,心里就“咯噔”的一下子,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了。
“你们跟我下楼,别影响洁萍休息。”他用命令的口吻道,自己率先带头往楼梯走去。脸庞很不好看地绷紧着。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想瞒天过海!”龙门仁一走到楼下大厅,就回过身来,用审视的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们几个,低沉地问道。
刘奇和王云吞吞吐吐地,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回答得上来。两人眼神躲闪着,尽量避免直接与龙门仁对视。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在搞药过程中被医院里的人碰上了。我们赶快就溜,就这事儿。”李立想和稀泥道,还强装出一副笑脸。
龙门仁沉吟着,转着身体,一个一个地盯上一眼。突然,他喝道:“真的就这么简单?如果就这么简单的话,何必要闪闪缩缩?说吧,我听着呢!”
“只是,不小心,碰上了,下手也重了些,死了。一个药剂师……”刘奇嘟哝着小声地如实说道。
“真是的,都不知怎么说你们才好!一件小事,都办成这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