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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的歌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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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
你案还没说清,为你准备新护照,英华人,年龄同,来11年,诺大毕业,现印刷司工作,记住资料。酒吧钥匙两把,一把西班牙人,应伦警局,一把存在利物浦高尔夫俱乐部,七号箱,密码四位,你生日。千万要最短时间回到酒吧,切记不要让本家人进入酒吧。我设法出来,会联系你。
另,银行卡,五万镑,密码同。
很感动也很佩服,这种时刻还能保持到这样的清醒程度。用中文写字,应该考虑到了就算被别人看到,也不会懂信的意思。
我打开护照,果然是韩国籍,照片是我的,但是和本来的那本护照上的照片却又不是一张,不知道他在那里搞到的,心思真的很细腻。护照的中页夹着一张银行卡,按信上说,这里面存着五万英镑。
我又仔细的看了一遍信的内容,生怕有什么遗漏的。综合来看,因为是用血写成,所以句子都尽量的简化了,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如果不是中国人,很难看懂其中的意思。可这封信当中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那就是“千万要最短时间回到酒吧,切记不要让本家人进入酒吧。”,只有这一句是没有简化的,看来是非常的重要。要我尽快回到酒吧,且不让本家的人进入,这又是为什么。我脑子里就像是被烧开了的糨糊一样,下一步该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根本就不知道。先是所有的人都对鸢尾花箱感兴趣,现在,又有大把的人对伦敦贝克街酒吧虎视眈眈。眼下,我唯一愿意信任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进了监狱。我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就离开本家古堡,进了苏格兰警场,泽多怎么可能出得来。
有人吗!
我开门对着外面大声地叫喊,想要找个人来问问。果然没到一分钟,就看见有一名女佣跑了过来。
先生,有什么事吗?
人都哪里去了?罗娜呢?
罗娜出去了,说是为先生买衣服。
复雷戈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打了镇定剂,说是要晚上才能醒过来。
医生走了吗?
恩。打了针留下药就走了。
走了?大约什么时候?
九点钟左右。
九点,那也就是在辛蒂消失之前不久,但是这就奇怪了。我继续问这个女佣说:
庄园大门的警卫是固定时间换班的吧?
是的。
多长时间一班?
四个小时。
也就是说,半个小时之前刚换的班?
对。
如果按这名女佣说的,那么梅戈就在撒谎,不然他怎么可能看不到医生出大门呢。
好了,你告诉我监控室在哪里?
在二楼。
好,我去看看。
先生,监控室是无人操作的。
那又怎么样?
因为不用人看着,所以平时都上着锁。
谁有钥匙?
两位管家都有。
两位管家?那也就是辛蒂要去关掉监视器简直就是囊中取物。这唯一的一条线索又没有了,这可怎么办?不对,还有一个。我撇下女佣,大步向庄院门口跑去。
果然,门口已经换了一名警卫。我随即上前去打听:
你是什么时候来站岗的?
十二点整,先生。
你们是怎么交接的?
都是由下一名警卫到这里来交班的。
你知道上一班的警卫是谁吗?
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都在这里交接的吗?
是,不过我刚走到这里,他就捂着脸跑出去了。
捂着脸?
我看见手指缝有血流出来,应该是出鼻血了。
人呢?
跑出去了,应该是去街角的健康所了。
看来这梅戈果然果然不正常,没料错的话,应该是和辛蒂一伙的。出去半个小时了,我就算现在追到医院,也不可能见到人了。还是在这警卫身上尽量多挖一点线索吧。
整个庄园一共有多少名警卫?
十二名。
梅戈你熟识吗?
梅戈?不熟。
一共就十二名,你怎么会不熟呢?
梅戈还不是警卫。我的前一班本来是肖克,不过他昨晚去了沃金帮泽多先生还车去了。
你们的班次都是谁来安排的?
辛蒂。
原来如此,看来这梅戈就和罗娜一样,是临时提上来的。难怪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那么紧张,到底是年轻人。
尽管知道这是白跑一趟,但我还是去了街角的社区健康所。接待处的小护士说今天并没有来处理流鼻血的患者。我慢慢地向庄园走去,心想辛蒂这条线算是彻底断了,不过倒也没关系,既然泽多可以通过她来把东西交给我,就说明辛蒂应该是他最能相信的女佣。还是抓紧时间把泽多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远远地看到罗娜抱着一个大大包裹吃力地向这边走过来。我赶忙跑过去接她。
我帮你拿吧,大冷的天,你看你都流汗了。
一句话吓得她连忙退后两步,躲开了我伸出去的手。并拼命摇头说:
先生,我是下人,哪有主人帮下人那东西的道理啊。
不用客气,我又不算本家人,只是你们主人信任我,分得一部分财产而已。你这样的话,我可不喜欢你了。
罗娜嘟起嘴,考虑了一小会儿,慢慢地将手里的包裹交给我。我接过一掂量,还真颇有些分量。
你买了多少啊?
二十套!
这孩子还真是天真可爱,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着她的脸,再听听她的声音,心情就会放松很多。我和罗娜进了庄园,向古堡走去。一路上她有说有笑,还不停地向我道谢:
先生真是好人,我长这么大,除了辛蒂姐,就只有先生关心我了。
你和辛蒂的关系很好吗?
嗯,我从进古堡开始就一直由辛蒂姐照顾我。她这么漂亮,心地还善良,很不容易的。
说到这里,罗娜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稍稍低沉起来。我看她像是有些心事的样子,就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她红红的眼圈说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快要哭了似的?
先生,大家都说桑普管家是辛蒂姐杀死的,她们都是骗我的,是吗?
看来我的动作还是太大了,几个小时的功夫,连罗娜都听说了。看着她雨打梨花的可怜样子,心疼地将她轻轻抱在怀里。
放心吧,辛蒂不是坏人。
真的?先生相信辛蒂姐?
嗯,虽然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是直觉告诉我,辛蒂应该不是坏人,更不可能是杀害桑普管家的凶手。
谢谢先生!
罗娜扑在我的怀里哭得更厉害了。我拍拍她的头说:
其实你才是最善良的。
因为罗娜是下人,所以并不能从正门进入古堡。尽管罗娜告诉我,桑普管家生前,每逢出入,辛蒂都是陪同从正门通过的,但我毕竟不算是本家人,也不想遭人冷眼,便随着罗娜绕道去旁门。
走过转弯处,便看到停车场那里有两辆陌生的吉普车。我告诉罗娜先将衣服放回我的房间,随便看一下来的是什么人。不到一刻钟,便看到罗娜从里面跑出来:
先生,是苏格兰场的警官,夫人已经回来了。
苏格兰场的人,为什么不开警车呢,好在我没有进去,万一他们接到了我的通缉令,我这一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不管怎么样,还是先不要呆在庄园里好了。但是去哪儿呢?爱丁堡虽有北方雅典之称,但此时我也没有那个心情去浏览名胜了。恍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地方是很值得一去的,便问罗娜说:
罗娜,你知道一个叫可福慈善人机构的地方吗?
当然知道了,我就是从那里被选到本家古堡的。
什么?你是从那里来的?
对啊,本家古堡的下人几乎都是孤儿,而且都是从可福慈善人机构选出来的。
那你知道怎么去哪里吗?
先生想要去吗?我可以带你去。
太好了。
这时罗娜从围裙上的小口袋里拿出了两枚金币。
正好我有两镑钱,我们坐车去吧。
我本想到附近租一台车的,但看到罗娜认真的可爱样子,也不忍心颇她冷水。再说苏格兰场的警察刚刚到,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坐车就坐车吧。
远吗?
不算很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吧,不过下车就到了,离车站很近。
车上的人很多,罗娜又不懂中文,我不便与她谈论本家的事情,只好询问一些关于她自己的情况。原来她不是英国人,听慈善机构的人告诉她,她出生在乌克兰,很小的时候就被当地的福利机构收养,九岁的时候被接到英国,也就是可福慈善人机构,住了不到三个月就进了本家古堡。这里面还有两个很有意思的地方,首先,这莱布德斯家的本家佣人全都不是英国人。再有,就是罗娜虽为乌克兰人,却不会一句俄语。她从小就由福利院的老师教说英文,到了英国又受训三个月的。看她的人生经历,就好像是从出生的那天起就已经被莱布德斯家选中了一样。
本家古堡在爱丁堡的西边,我们乘车穿过了市中心,在东边的的一个车站下了车。爱丁堡不不伦敦,繁华的商业街道只有一条,先眼前这样的,几家餐馆,几家服饰店参杂起来围绕着一家超市的街道,就已经算得上是商业街了。这一片的居民的日常所用衣食几乎都出自这条商业街。
下车走了不到两分钟,罗娜便告诉我到了。我抬头望去,果然有一个不大的门脸,上面挂着一个简陋的牌子,写着“可福慈善人机构”。既没有标志,也没有什么先进的电子防盗设备,正门被铁栅拦着,挂着一口已经有些上锈的大锁头。
今天不开门吗?
不只今天,什么时候都不开。
罗娜一边透过铁栅的间隙向里面探望一面对我说。
什么时候都不开?那里面还有人吗?
有啊,只是这个正门从来不开,里面住的人,除了主管和两个管事之外平日里是不可以出门的。
那这三个人呢?怎么进出?
后面还有一道小门,他们都是走哪儿的。
哦,还真奇怪,带我过去。
走到楼角,搬开一台脚踏车,才可以看清楚那条阴细的小路。如果不是有人带路,从正面看来,这不过是一间废弃已久的普通福利院而已。绕过侧面来到这大楼的背后,果然有一个小门。此处便与前面的大门截然不同,门的左右两角个有一个监视器,门边还有一个密码输入器,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像这样一个数字字母全都有的密码输入器呢,由此可见着可福慈善人机构并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福利社。
怎么没有门铃啊?
没有的,这里不接待外人。
那你知道密码吗?
不知道,除了那三个人以外,就桑普管家知道密码。
不接待外人,那这里的日常生活费用从何而来。为什么桑普知道密码呢,看来这里和莱布德斯家有不可分割的关系。我突然想起昨天泽多和我说的话,便又问罗娜道:
彼特和琳恩不也曾在这里做过义工吗?
是的,本家人来这里做义工的人不少。
那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每次都打电话吧,我也不太知道。
我走到门口,用双手遮住阳光向里面张望,可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这玻璃的反光效果还真是天衣无缝啊。我又用手敲了敲,声音很闷,根本就穿不进去,想必这玻璃的厚度,别说用石头砸不破,恐怕就连子弹也别想伤及分毫。
原以为来了这里,至少可以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可不成想,连门槛都踩不到就要打道回府了。
走吧,罗娜,你带我去市中心转一转吧。
嗯!
刚走了来两步,罗娜突然又站住了,低下头,皱起眉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
先生,我就只有两镑钱,来的时候一人一镑买票用光了,现在怎么回去啊。
呵呵,没关系,我有钱,走吧。
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也正好看看这张银行卡到底能不能用,我随便找了一个提款机,输入自己的生日,果然帐户里有五万镑的现金。五万英镑,普通人够花三年的,泽多给我准备了这么多的钱,看来这里面还要发生很多事情,再有,恐怕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可以从苏格兰场逃出来。
我看了看时间,距出发还不到一个小时,现在回去恐怕不行。还是按照原计划,让罗娜陪着我去市中心逛一逛消磨一下时间。我取了些钱,寻思还是坐公车的好,反正也没心情观光,只是要消耗时间而已。
走吧,等车去。
先生,提款机里最小面值的也是十镑钱,上公车不找钱的啊。
没关系……
我本想说不找就不找了,但眼下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泽多给了我一笔钱的事情。于是便改口说:
我们先去吃个饭,不就有零钱了,反正我一天没吃饭了,早就饿了。
啊?先生请我吃饭啊,呵呵,我长这么大,还没人请我吃过饭呢。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小餐馆坐了下来,罗娜还是有些腼腆,不敢自己叫东西,我便要了两份全日制的早餐。英国的早餐味道还不错,且都是全日制的,我在伦敦的时候,就经常吃这个。
现在并非餐时,整个店里就只有我们两个客人,所以不消一刻便端了上来。
这苏格兰的早餐与英格兰大同小异,内容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白面包,换成了土豆饼,而且多了一块黑黑的东西。我从小就不喜欢吃黑色的东西,本不打算去动这块黑黑的东西,但忙的时候不知道,这一闲下来了,才感觉到肚子饿得发慌。我切下一小块,放在嘴里尝了尝,味道很好吃。于是便将整块吃光。
这是什么东西,在英格兰没见过,怎么这么好吃?
这个啊,这个叫哈士奇,是苏格兰的特产,别的地方吃不到的。
为什么本家古堡的早餐没有这个?
哦,之前有的,一个月前吧,夫人不知为什么患了过敏,就不吃了。
这东西会过敏?
它是用羊的内脏做成的,夫人患病之后,就说不喜欢吃羊肉了,也不许家里再做。
哦,人是不能总吃一样东西的,不然就会这样,中国人叫做吃伤了。
原来是这样,那喝水会不会?
呵呵,傻丫头,快吃吧。
下午的时候,罗娜陪我参观了爱丁堡的城堡。这城堡算是苏格兰的象征性建筑,高耸于死火山之顶,听罗娜说,从十一世纪起,这城堡做了二百年的苏格兰皇室居所。悠悠千年历史,多少战火洗礼,多少血雨风霜,建筑的轮廓虽已被风蚀的不再鲜明,但其雄伟庄严的气质却无法被磨灭分毫。苏格兰的历史,几乎可以说是战争连连,而这座城堡正是苏格兰民族的精神所在,说它是用千万战死士兵的灵魂砌盖而成的,并不过分。楼台上已不能再使用的铁炮,却依然在诉说着苏格兰人刚毅的性格。
先生觉得怎么样?
很有气魄,很值得敬佩。
复雷戈管家也是这么说的。
复雷戈?对,他是地道的苏格兰人,应当引以为傲。
是啊,复雷戈管家每个月都会来一次。
每个月?
嗯,每个月都来献花圈,刚才不是路过了一个纪念碑么,就在那里。
听罗娜这么一说,看来这复雷戈管家的爱国之心,确实不是一般公民能做到的。
走下城堡,便是王子大道,是爱丁堡的繁华商业街所在。其中不乏一些专门出售特产的商铺,我本想进去替妻子朋友选购一些纪念品,可又一想,按现在的情况,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中国。一时间感概万千,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先生怎么了?还在为泽多先生担心吗?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是一起来的,关系自然要好一些。
好聪明的小姑娘啊,我越发喜爱她了。
那你说,泽多是凶手吗?
我认为不是,泽多先生和辛蒂姐一样,都是很好的人。
你和泽多很熟悉吗?
并不熟,但有一次我生病了,正巧就是老爷卧床的时候,所有的家用医生都在照顾老爷。只有泽多先生跑过来照顾了我一夜。还为我吃药。他对我这么一个不认识的女佣都这么好,所以一定不是凶手。
我听了她的话,点点头,慢慢地说: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啊。不过眼下所有证据都对他不利。
虽然我记起喜爱这个小姑娘,但话已经不能再说下去了。于是便故意转移话题:
罗娜,你们平时出门都穿女佣装吗?
不是,出门之后穿什么,本家是不管的,只要不过分就好。但是衣服时是要自己买的,我今天第一天工作,还没领过薪水,所以,就只有这一种衣服。
平时没有零用钱吗?
没有,吃穿都是主人家出资的,我们平时又没有机会出来,所以没有零用钱。
那,你的那两镑钱呢?
哦,是我捡的,嘻嘻。
那你就只有两镑钱,还帮我买车票用了,不心疼吗?
不心疼,先生是好人。不过,你不要告诉复雷戈管家我捡到钱不上缴啊。
放心吧。
不管别的原因,就算是为了不让这可爱善良的罗娜伤心,我也要竭力去证明泽多是清白的。
走吧,我去给你选两套衣服。
不用了先生,你都请我吃饭了,还带我去玩古堡。我不能再收衣服了。
那你还帮我买车票了呢,再说这古堡事你带我去的,没有你,我也听不到那么多的历史故事,别推了,走吧,不然我不喜欢你了。
这句话好像很管用,罗娜不再说话了,乖乖地跟着我一家一家地转。从东到西逛下来,我买了一个高像素的数码相机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又替她挑了五六套衣服,十七岁的小姑娘,本来就是最美丽的年岁,加上罗娜天生丽质,每一套衣服穿上都很漂亮。再看罗娜,虽然之前再三推辞,但从试上第一套开始,就一直在笑。看看她天真的表情,再想起昨夜桑普老先生的慈祥,一星期前彼特好客的笑容。本来是多么和乐的一个大家族,闹到今天的地步,到底是为了什么?
六点钟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我听罗娜说,本家古堡并不会让警察在那里过夜,警场的人去拍下照片,取好样本证据便会离开。算算我们已经出来五个多小时了,想必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走了。
我还是选择了坐公车回程,也许是白天走的路多了,罗娜累得躺在我的腿上睡着了。我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象,爱丁堡的夜色还是那样的令人迷恋,可我的心境却比昨天更加沉重。
回到古堡的时候,警场的人早已走了,听罗娜告诉我,肖本娜小姐晚饭吃得很早,现在快七点的光景应该是早已用过了。我告诉罗娜将东西放好,顺便再询问一下复雷戈管家的情况。
我到了三楼没有直接回房间,因为想要到议事厅看看情况,可是无论怎么用力推,那沉重的铁门就是纹丝不动。没办法也只好放弃,经过餐厅的时候,看见肖本娜小姐果然不在里面,我向管事的女佣要了两人分量的晚餐,自己端回房间了。
退下外套,我首先去检查了保险箱,夹在缝隙里的头发还在那里,打开看时,发现鸢尾花箱和宝石项链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松了一口气,我去洗了洗脸,出来时,罗娜正好回来。
怎么样?
听负责的姐姐说,复雷戈管家睡到现在还没醒过,医生下午又来过,给他注射了营养液。
父亲死了,伤心难过也是难免的。
话虽如此,但如果他不醒来,我总不能去他房间偷监控室的钥匙吧。
其实,复雷戈管家和桑普管家的关系可能并不是先生想象的那么好。
哦?
他们表面上还不错,但有几次我去找辛蒂姐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他们在吵架。
吵什么?
好像是什么历史政治方面的问题吧,我听不清,而且这种时候辛蒂姐都是马上把我拉到别的地方去。
历史政治,看来并不是什么吵架,每个人对这些方面都有自己的看法,我年轻的时候,也时常和父亲在讨论历史事件的时候产生分歧。至于吵架么,倒是很少见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至于和父亲吵起来么?不过从复雷戈每个月都去献花圈的这一点上来看,他应该是个政治观点很强烈的人,那么吵架的事情也就不稀奇了。想想桑普老先生的处世智慧如此的高深,身为儿子,如果能听尊教诲将会受益无穷。这复雷戈也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算了,去洗洗脸,我们吃饭吧。
啊?我在这里吃啊?
对啊,不是说不用和我客气了吗?
不是,本家规定下人吃的东西和主人家是不一样的,更不能同桌用餐了,要是被人家看到,我就完蛋了。
哦,没事儿,你去把房门关上,不就完了。
先生你真好!
我不想让罗娜卷入这些事件当中太深,吃饭的时候便没有和她说类似的事情。而正当我们有说有笑,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惊恐的叫声。
先生!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罗娜吓坏了,我安慰似的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便跑出房间去了。
听声音应该是从二楼传来的。跑到楼梯口的时候,看见一名女佣从四楼不慌不忙地走下来。我没时间理会她,可刚想下楼,却反被她叫住了:
刘先生,二楼是我们下人工作的地方,您这样的身份,最好还是不要去的好。
我这才停下来,仔细地端详起她来。个子很高挑,皮肤是很健康的古铜色,丰满的身段,加上细长的眼睛,是一个既端庄又性感的美人。
你是谁啊?
我叫苏,夫人交代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肖本娜小姐也够傲慢的了,家里接二连三的死人,这会儿传出了惊叫声,竟然还爱搭不理的,就只派了一个女佣去看看情况。我一时间业火冲心,对着苏说:
那你就慢慢走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下楼去了。二楼的内容,从楼梯口时看不到的,我冲开走廊的封闭门,便看见前面有一群人围在一个房间的门口,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惊恐,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我知道一定出大事了,不敢怠慢,马上跑过去拨开人群向里面看去。
恶心死了!一名女佣躺在地上,脸色青白,脖子和胳膊上有很多鲜红色的斑点,最可怕的就是她的两条腿,血肉模糊,已经看出原形,在她的腿周围,躺着五六只已经死掉了的老鼠。看屋子里的摆设,这应该是个高温消毒室,里面的大型消毒柜还是开着的,摆着整整齐齐的盘子和碗。边上的水池里推满了还未清洁的餐具,龙头还没有关上,水就快要溢出来了。我壮着胆子走进去关上了水龙头。流水的声音没有了,就像是一个信号,所有的女佣都开始大声地惊叫。
不要吵了!
一个声音过后,又恢复了安静,我听得出是苏的声音,于是马上跑出来对她说:
快,去报警!
刘先生,请不要激动。
看到这样的场面,即使几天来天天看死人,也不可能保持完全的冷静。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如此的无惊无恐。不过这句话也并非没有作用,我的确冷静了些。
现在是死人了,我让你去报警。
刘先生,本家里有任何事情,都由主人说的算,现在的主人是肖本娜夫人。报警与否,我要听夫人的命令。
好好好,那你去报告夫人,好吧。
她没说话,还是不紧不慢地往回走,真是气死我了。没办法,我只是个客人,又不是本国公民,没有违背人家规矩自己去报警的理由。我转头看看这些吓得发抖的女佣,问道:
谁第一个发现的?
我。
走出来的是一名个子不高,有些微胖的带有黑人血统的女佣。
就是你叫的?
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看来还没有完全从恐怖中脱离出来。我拉着她过来,并对其他人说:
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留两个胆子大的,等一会儿夫人的决定吧。
我把这名女佣拉到一边问她当时的情况。原来死的女佣叫贝珊,这高温消毒室的工作制度,和门卫一样,也是换班制的,现在是八点刚过,她是来接班的,刚一开门便看到了这种情况,于是便叫了起来。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听她说的情况,几乎没有一点参考价值,我向再去那屋子里看一看。谁知背后又传来了那个我讨厌的声音:
刘先生,夫人吩咐了,请刘先生还是不要专心去研究一个死人,这样对消化系统没有好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好了。
夫人倒是真关心我啊。
刘先生请回吧。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我还不能确定肖本娜小姐是否知道了我的情况,此刻还是不要与苏正面冲突的好。
第五章
回到房间,我看见罗娜一脸担心的样子,却还是坐在那把椅子上。叫她不要动,还真没动。
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死了一个女佣,叫贝珊。
贝珊?
你认识?
我话音刚落,罗娜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赶忙上前去安慰她,但怎么说也不管用,没办法,我轻轻地抱着她一直到她哭完。
去吧,去洗洗脸,不然眼睛会肿。
罗娜乖乖地洗了脸,我又让她喝了一杯热水。这才稳定了情绪。
现在告诉我吧,你和贝珊认识?
嗯,她和我住一个房间。
难怪,这孩子也够可怜的了,身边的人失踪的失踪,进监狱的进监狱,现在还惨死了一个。
罗娜,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人和贝珊有仇的?
没有,贝珊平时不喜欢说话,但对人很好,工作也认真。不会有人和她有仇的。
如果不是与他人有冲突,那么也就是说不是仇杀。看来她的死,搞不好又与这混浊不清的泥潭有关了。
对了,你和苏认识吗?
认识啊,她是管理级的女佣,和辛蒂姐一样的。
管理级的?一共有几个?
三个,辛蒂姐是负责分配工作,并且帮助桑普管家管财政的,还有宝莉姐,负责采购和厨房,苏姐负责夫人的起居。
苏只负责夫人的起居?
嗯。
这也能当上管理级的?
她才当了一个月。是夫人提上来的。
那她之前做什么的?
不知道,之前不在本家。
不在本家?
对,一个月前的一天夫人突然就带她回来了,不过桑普管家也同意了。
那也就是说,苏来之前,只有两个管理级的女佣?
不,还有露露姐,之前是负责照顾老爷的。老爷去世的当天就疯了,连夜被送走了。
疯了?
嗯,宝莉姐比彼特主人的年龄还大呢,听辛蒂姐说,露露姐从十八岁就开始照顾老爷,可能是因为一时间太伤心了吧。
我突然间回忆起昨天我找不到房间时的情景,记得那个时候桑普也对我说了一个疯女佣的事情。
罗娜,这本家古堡是不是还有一个女佣也是疯了被连夜送走的?
听年龄大的姐姐们似下谈论过,事情是发生在我来本家之前好久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听说啊,那个女佣不是吓疯的,是吃错了药才变成那个样子的。是真是假没人知道,毕竟都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吃错了药,可能吗?会有人吃药错到把自己吃疯了的吗?不过时间这么久了,应该与现在的事情没有什么关联吧。
罗娜,叫人把盘子端下去吧。
叫人?先生的事情是我负责的,应该由我端下去,我这就去。
算了,你别去了,叫人来拿吧。
我是不想罗娜去二楼,这会儿现场应该还没有收拾好,我不愿意让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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