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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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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百块钱,卖给我们八把刀。”

皮货商纳闷儿,问道:“你们买刀干啥?”

“回头剥黄狼子皮用呢,我们家里那些刀子不如你们这专业的割皮刀质量好,使得顺手。”我笑着说道:“怎么着?就这些钱,可别跟俺再多要了啊!”

三个皮货商互相看了几眼,大大方方的说道:“行行,不就是几把刀么,一百块钱虽然我们亏点儿,可买卖有了,任意也得有,就当交个朋友,小兄弟们以后有了皮子,可得照顾老哥的生意啊!”

“那是那是……”我嘻嘻哈哈的点头答应。

这家皮货商说自己只有两把闲余的刀子,另外两个皮货商就分头去自家屋子里拿刀了,总得给我们凑够不是?

他们一走,几个哥们儿就避讳开那个皮货商,围住我疑惑的看着我,姚京低声说道:“银乐,你这样可就不对了,这是大伙儿的钱,总得大家商量下,你不能自己就做主啊!”

我瞪了他一眼,正要说话,陈金在旁边对我道:“哎哎,人家姚京不要刀,银乐你一会儿把钱分给人家吧,多出的那把刀算我的。”说完,陈金一扭头又对姚京说道:“姚京,大家三五分账,现在就给你算清楚咯,不过待会儿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回家,自己回去。”

其他几个兄弟一听这话,立马明白我买刀的意图了,就都鄙夷的看着姚京。

姚京这小子就是太自私太小心眼儿了,可他不傻啊,一听这话还能不明白么?赶紧陪着笑脸说道:“哪能这样啊,哎我也没别的意思,没说不要啊,是吧?嘿嘿,就是……就是,大家总得商量商量。”

“算了算了,奶奶的,就你丫事儿多。”我骂了他一句,用眼神示意一下陈金,陈金也就不说话了,只是冷冷的瞪着姚京,弄得姚京很不自在,尴尬的低下了头。

三个皮货商没一会儿,就拿来了八柄尖刀,要不说还是人家专业的东西好,只一看就知道那是好刀,刀柄不足十公分,单手一握正好,刃长大概十五公分,刃面寒芒刺眼,拎在手里沉甸甸的,这中刀可是专门用来划割动物皮的,绝对锋寒刃利啊!

把刀分给兄弟们,各自插到后腰上,用棉袄遮住。我又把钱分成三沓,分别由我、陈金、薛志刚三人揣在怀里面,一行人走出了皮货店。

从市场内走出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下那个算命的瞎子,只见那瞎子歪着脑袋正在抚摸着一个人的手,给人看手相呢。似乎看到了我们几个走出了市场,立刻抬起头来看向我们,这让我更加怀疑那副墨镜后面的眼睛是完好的。不过让我大感意外的是,这算命的竟然皱着眉头很严肃的对我们喊道:“年轻人,不要走大路,走小路也要小心些,切记切记啊!”

兄弟们傻眼了,这个算命的一再的告诉我们不要走大路,难道是真的么?

“银乐,咱们要不绕小路回去吧。”刘宾怯怯的说道。

姚京说:“是啊,我看这算命的肯定知道些什么。”

“不会是白狐子精跟着咱们,要害咱们吧?”郭超这么一说,大家都忍不住四下里张望了一番,似乎没什么不对劲儿的。

此时那个正在让算命瞎子看手相的中年人扭过头来,竟然还带着副眼镜,穿着西装革履,像是个文化人,他微笑着对我们说道:“刘老先生卜卦看相一字千金,今天开口警示你们,劝你们还是听他的吧。”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走。

我心里甚至想着,要不要真就听这个算命瞎子的话,绕道走小路回去?可是走小路的话,肯定他娘的泥泞难行,走到家天都得黑了。

正在我们几个全都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中年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年轻人,要我说你们干脆过来,让刘老先生给你们看看,如何消灾。”

假如他不说这句话,兴许我们犹豫一会儿,还真有可能上前询问个一二三呢,可他这么一说,陈金立马冷笑起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哦,原来如此,那让刘老先生帮忙消灾,还得我们几个破财呀?”

“那是自然。”中年人理所应当的回答,继而发现陈金的语气不对,这才明白陈金这是在挖苦他呢,“哎年轻人,你什么意思啊?走吧走吧,没人管你们。”

不待陈金说话,我冷哼一声,讽刺道:“南京到北京,没见过兔子王八戴眼镜。”说完,我扭头拉了一把刘宾推着的自行车,“走!”

兄弟们就都忍着笑跟我走,那个中年人怒了,叫骂道:“小兔崽子你们……”

不过他的没骂完,就被那个算命的瞎子拉了一下,劝阻道:“算了,年轻气盛,阳刚气十足,邪孽欲犯,自有血光之劫难相救。”

————————

第二卷冬日寒第14章大战一触即发!

陈金不管那个算命的瞎子说啥,只听那中年人骂我们小兔崽子,陈金就恼了,停下步子指着那中年人道:“你狗日的骂谁?”

“……”那中年人想要站起来,却犹豫了一下掉转过头去,示弱了。

毕竟,他面对的是几个横眉瞪眼、怒气冲冲的年轻人,就凭他一个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那个本事。

我一拉陈金,大声说道:“走吧,犯不上跟他一般见识。”

陈金鄙夷的冷笑一声,扭头跟我们说笑着一起往南走去。

南行几米,便是东西南环路,兄弟们跨上自行车,或骑或坐的往西驶去,按照这个方向,我们西行二里路,就能到107国道上。

我和陈金俩人分别坐着薛志刚和刘宾的自行车,自然前后看着方便,俩人几乎同时发现了后面不急不缓的跟着两辆自行车四个人。

对方也发现我和陈金俩人冷眼注视着他们了,有些心虚的频频四顾,四个人没话找话的聊着些有的没的。

路过中华南大街之后,再向前行大概百米左右,没有了民房小区,南环路南面是大片的树林,冬天的缘故,一片枯黄,树下积雪未消,显得很是荒凉。南环路北侧,是正在开发中的工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停止了施工,乱七八糟的砖头瓦块散落在建了一半的两栋楼前。

此时正是午后两点多,路上行人稀少,寒风微起。

前面的路口处,停着三辆摩托车,六七个留着长发,戴着耳环,穿着喇叭裤的年轻人叼着烟歪歪斜斜的站在路上,手里全都拎着铁棍、木棒,还有一人手里竟然拎着一把当时并不多见的砍刀。

姚京他们放缓了车速,薛志刚载着我行到队伍前面,刹车,脚点地,薛志刚昂头冷眼注视着挡在前面几米外的那些人。

我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陈金也已经下来,和我并肩往前走了两步,斜着身子梗着脖子看着对面的人。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那几个人看着面熟啊,分明都是在北苑皮货市场里跟踪过我们的人。

拎着棍棒刀子横在我们前面,来意还用说么?太明显了。

我右手背到身后,撩起棉袄,摸到了那柄刚买的尖刀,一握刀柄,不急不缓的从腰带上抽了出来,不过我没有亮出来,依然在身后背着。

原先跟在我们身后的两辆自行车从我们旁边驶过,停在了对面那些人旁边,四个人从自行车上下来,走到路旁捡起砖头阴笑着看向我们。

薛志刚跷腿从车上下来,抬脚一踢撑子,咔的一声,将自行车稳稳的放在了马路上,于是身后就传来咔咔咔咔的四声。

我扭头看了下兄弟们,全都从自行车上下来,将车支好,手摸向后腰间,看来都已经做好准备了。

即便是刘宾、郭超二人如何胆小,但是在这种事儿上,向来也是极其讲义气的。姚京嘛,离了我们不行,当然了,真要是打起架来这小子跑了,那我们也没办法不是?不过我估计他不敢,他还得想想事后我和陈金俩人会如何拾掇他呢。

陈金倒是不慌不忙的掏出烟和火柴来,塞到嘴里一支,一边儿擦着火点烟,一边儿歪着脑袋阴不阴阳不阳的冷笑着说道:“哎,前面的哥们儿,怎么个意思?让让路,让爷们儿过去,成不?”

对方那个拎砍刀的大概是头目吧?手里玩儿似的拎着砍刀摆动着,向我们这边儿走出两步,仰着脸歪着脖子点了下头,翘着嘴角说道:“哎,让路行,哥们儿也没别的意思,最近手头儿紧点儿,刚才在皮货市场看到你们发财了,怎么着?救济一下我们几个,成不?”

说完,他又扭头对身后的人说道:“是不是啊?兄弟们?”

“哈哈,可不是嘛,我穷的连烟钱都没有了。”

“江湖落难,救济一下吧!”

……

十来个人阴阳怪气儿的吆喝着,还有俩冲我们做鬼脸,也有比手指示威的,还有更甚的,直接挥着棒子做出一个狠砸的动作,想吓唬我们。

要按说吧,换作是别的人,兴许还真就让他们这阵势给唬住了。

很可惜,他们碰上的是我们几个楞种,平时在十里八乡,哥儿几个都是有名的欺负惯了别人的主儿,而且还是在别的村里面对上几十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都从不软蛋的主儿。

让小爷们拿钱救济你们?爷是那面主儿么?

我当下右手紧握尖刀前指,仰着脸瞪着他们喊道:“孙子,别他娘的找不自在,给老子让开!”

见我手里握着尖刀,面色不善,对面那帮家伙们怔住了,很显然,他们也没想到我会给他们来个以硬碰硬。

那个拎着砍刀的家伙胆子要比其他人大一些,脾气嘛,我估摸着和我还有陈金俩人差不多,都是那号吃软不吃硬的硬茬子。一抬砍刀指着我们骂道:“嗨,还他妈敢跟我们叫板是不?也不看看这事儿哪儿?”

“就是!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几个在这片儿的名声。”

“没说的,干他们!”

“活腻歪了我看你们!”

……

有了领头儿的,对面其他人也是大呼小叫,挥棒抡棍的跃跃欲试,不过没有实际动作。

“哪个狗日的敢上来?”陈金也掏出后腰上的尖刀来,指着对面的人,彪呼呼的骂道:“爷不想在外头惹事儿,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开!”

哥儿几个纷纷将尖刀从身后掏出,呼啦啦并排站在了我和陈金两侧,八柄尖刀寒光闪闪,八人脸上杀气十足。

是的,在外面不比在家里头,打架是不怕,可问题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离家这么远,连个照应都没有啊,再说家里人得到消息后,还不担心死么?所以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有些不愿意在外头打架。

当然了,这只是自己心里不乐意而已,真要打,那便打了,至于事后如何如何……那是事后的事儿。

当时对方就让我们几个人的气势给震住了,从他们的表情上就看的出来,他们绝对害怕了,犹豫不决了。可能是面子上的问题吧,他们也不好就此罢手,给我们让道。

见对方犹豫不决,我昂首说道:“哥们儿,抬头不见低头见,今儿个咱们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以后在外头见了面,也好有个照应,怎么样?给个面儿,让爷们儿过去吧?”

他们绝对是想着要让我们过去了,因为其中有两个人竟然往摩托车跟前儿迈出两步,其他几个也互相嘀咕着商量起来,领头手里握着砍刀的家伙,也低头思考着。

就在这时,让我和陈金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道白色的影子从远处的瓦砾堆中蹿了出来,直扑向那帮人,眨眼间便趴到了那群人中间,一股朦胧的白雾顷刻间弥漫开来,而那窜入到人群中的白色物事,赫然便是那夜曾与我交过手的白狐子精。

“操,是白狐子精!”我大惊之下,失声喊了出来。

就在我们兄弟还诧异的时候,那白狐子精已然消失,只留下那团淡淡的雾气,似真亦假般漂浮在对面那些年轻人之间。

那拎着砍刀的家伙猛然一抬头,双眼露出凶光,大声骂道:“奶奶的给脸不要脸,不给你们点儿颜色,你们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兄弟们,揍丫们!”那家伙挥刀招呼一声,凶神恶煞般向我们冲了过来。

那帮人见头目冲了过来,齐刷刷发一声喊,一个个儿嘴里骂骂咧咧大呼小叫着、挥棍抡棒恶狠狠的跟着头目往前冲。

坦诚讲,对方年纪比我们大上些许,平均身高比我们要高一些,人数也比我们多上几个,算得上是人多势众了。

可我们哥们儿几个并没有后退,有我和陈金、薛志刚这三位愣头青在,哪怕是对方再多上十几个二十个人,咱们也不会逃,只会打!冲!

有一句话不是说么?宁可前进一步死,绝不后退半步生。

我爹那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前辈们的战斗精神,很彻底的遗传到了我们这一代人的身上。

于是……没有任何悬念,一场惨烈的殴斗,开始了。

“操他奶奶!兄弟们,上!”

“往死里整他狗娘养的!”

我和陈金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迎着对方就撞了上去,并肩而立的哥儿几个自然不会落下半分,纷纷向前冲杀,气势上绝对那叫一个冲天,那叫一个汹汹!薛志刚更是呼啦一声扯开前襟,左手从怀里也掏出原本带来的尖刀,双手紧握两把尖刀,膀大腰圆的他超越了我和陈金,第一个与对方交上了手。

然后就是噗!刷!砰!咚!啊!

“干你娘的!”

“我操!”

“打死你狗日的!”

“日你奶奶的!”

……

利刃刺透划破肉体的声音,砖头木棒砸到人头部身上的闷声,以及骂声、呼声、人与人之间的碰撞声响彻一片,偶有路过或在远处观望群众的惊呼声掺杂进来。

——————————

第二卷冬日寒第15章冲动的惩罚(一)

群殴是最容易伤人的。

如今每每看到电影电视里那些功夫很强大的人物一个人敌对好几十个人,而且还很强大的战胜对方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发怒,大骂瞎扯淡。当然,看的多了,被别人笑的多了,我也就淡然了,毕竟人家那是娱乐观众嘛,不就是为了让观众看的爽看的激动么?用个现下网络文学界最流行的词儿说:“那叫YY!”

呵呵,扯这些干啥?也就是抱怨一下而已。

我试图去努力的将那时候打斗的场面回忆的清楚一些,描写的清楚一些……

人高马大的薛志刚手握两把尖刀,像是一头暴怒的大猩猩一般,与对方手握砍刀的领军人物首先对撞上了,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了对方的肚子里,而他自己在歪头闪过对方劈砍过来的砍刀时,也没有完全闪过,砍刀劈在了薛志刚的肩膀上,对方吃痛向后急退的时候,那砍刀也用力划了一下,将薛志刚肩膀上的衣服划破,连带着血肉翻起,鲜血迸溅出来,一条胳膊和胸前的衣服马上就被鲜血染红了。

与此同时,我们五个人也同对方的人对撞上了,顷刻间便打成了一团,然后呼啦啦打斗着嘶喊着散开,互相追逐着打杀着,怒吼着,棍棒翻飞着,尖刀胡乱刺着劈砍着……

南环路上,上演着绝对真实版的古惑仔拼杀画面。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过此类打架斗殴的经历,也不知道是否与我经历这种事儿时的心态是一样的。原本无冤无仇的两帮年轻人,突然间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生死相搏,事后想起来总觉得太不值得了,真的后悔。还有就是在打架之前,脑子里一股怒火鼓动着自己冲上去,揍他,往死里干他——这就是冲动,用句基督教里的常话讲:冲动是魔鬼。

确实如此,打起架来了,一个个分外眼红,恨不能将对方碎尸万段。不顾惜对方和己方的死伤,不顾虑后果有多么的严重,只想着发泄、发泄、杀、打……

当我紧跟在薛志刚的后面,霎那间与一个挥着棍子的家伙对上的时候,对方手里拿粗大的棍子已经劈头盖脸的砸近了我的脑门儿,我本能的侧头闪避,棍子擦过耳朵,当时也不知道已经流血了,也感觉不到疼痛,在同一时间将手里的尖刀捅入了对方的肚子里,对方侧身,尖刀扎破了他的衣服,挑开了肉皮,因为对方侧身的缘故,尖刀从他的肚子中间向一侧腰肋处扎过去,刀刃连带着他的肚皮和衣服,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一击闷棍狠狠的砸到了我的后脑上,我的头一蒙,眼冒金星,扭身就向后面狠劈了一刀,一声惨叫,我看着那人丢弃了木棒,手捧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向后急退出了几步,被正在于一人厮打的陈金一脚踹翻在地。

然后我手里握着尖刀,抱着头歪倒在地上,耳朵里嗡嗡的鸣响着,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刚刚倒地,又是一棒子砸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单手撑地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干脆将手中尖刀反握,站都站不稳当了,冲着朦胧不清的人影,坚强的辨认出是敌是我,然后便挥刀刺下,抬脚踢去……

我想当时我一定和所有人一样,一直在不停的高声嘶喊怒骂着,踉跄着身体在不断的与人打斗着劈砍刺踢着,也不断的被棍棒砸中身体和脑袋。

……

很抱歉,我没有丰富的想象力、没有熟练高超的文笔,无法去描绘出每一个人的打斗经过。

其实说起来打架斗殴的经过也没什么好写的,真要是详细的写出来恐怕得许多字了,那就是在扯淡了。打架斗殴的时间说起来长,其实也就是三四分钟的事儿,很快,非常之快。

结果就是一方踉踉跄跄浴血追赶打杀,另一方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逃跑。

我们赢了,赢在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锋利的尖刀,虽然……这其中姚京被人夺走了尖刀,并且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个小口子。可我们依然有七把尖刀,我们八个人玩了命的打杀着,对方伤了,躺倒在地了,胆儿被打怕了,怯了,怂了,逃跑了!

还有一个原因,我一向认为,农村年轻人和城市里的年轻人在打架斗殴中的优势与缺陷,是很明显的。农村孩子力气大,皮糙肉厚,倔强心狠,韧性极强,可美中不足的是,出手都有些笨拙,而且一般都不愿意打架,首先从气势上就输了。

而城市里的孩子,打架斗殴身体敏捷,动作迅速,眼疾手快,缺点是力量和耐力都不足,而且,一旦真的碰上了硬茬子,心虚的快,气势跌落的快,胆量也只是一时冲动,后劲儿不足。

偏偏他们遇上了我们,我们又偏偏就是农村出来的愣头青,十里八乡又名的混混,打架斗殴都有着丰富的经验,而且多半都跟随着村里的练武师傅习过武,胆大心狠,眼疾手快,最重要的是最为讲义气。

关于义气这件事儿,这也并不是说市里的孩子就不义气,问题是……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人家说住在城市小区里的人,好几年了,有的连对门儿邻居都不认识,朋友与朋友之间,也是在一所学校,或者是稍微大点儿之后结识的人。而农村不同,一帮人全都是打小在一块儿跑着玩儿活尿泥光着屁股长大的,那感情之深厚,几乎与亲兄弟之间那般浓那般真,这……能一样么?

……

打住!说这些容易引起争议,而且与我们的故事也没甚太大的关联,无非就是凸出了一下故事里人物之间的关系以及性格而已,不说这些了,纯粹扯淡,教人不好呢。大家可以当我放屁了啊!

我接着讲咱们的故事。

话说当时我们追赶那四五个逃跑的家伙,追出没多远,就被刘宾在后头吆喝着喊了回来。

怎么回事儿?薛志刚和郭超俩人躺在地上了,对方跑了一半儿,还有六个人也躺在地上呢,有三个还在不住的打滚呼痛呢。

到这个时候,兄弟们全都从莽撞冲动中回过神儿来,清醒啦!

奶奶的要出人命了啊!

怎么办啊?跑是不能跑啊!咱们兄弟还身受重伤呢,得赶紧送医院啊!

于是纷纷跑到跟前儿,薛志刚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嘴里还在往外吐血呢,两眼翻白,不住的抽搐着,郭超躺在地上脸上手上也是血,一动不动,跟个死人差不多。

“快快!推车,带他们去医院,快啊!”我也顾不得自己浑身疼痛头蒙眼晕了,着急忙慌中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抓住薛志刚的胳膊用力一拉,另一只手就托在了薛志刚的腿弯处,将他抱了起来。

陈金已经推过来自行车,我把薛志刚放到后座上,刘宾上前帮着分开薛志刚的双腿,让他跨坐在了后座上。

那边儿郭超也让兄弟们给弄到了自行车上,兄弟们也不顾其他三辆自行车了,你推我拥他护持的往市里跑,赶紧送医院啊!

路过那几个躺倒在地或不动弹活打滚惨叫的家伙旁边,便一脚踢开,一群人便急奔啊!着急啊!担心啊!害怕啊!

真的,不是我在故意用词夸张做作呢,说白了都是一时冲动不怕死的往前冲,可打完之后,谁愿意自己的兄弟让人给打死了啊?心里能不担心么?

有人要说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话是这么说……问题是,早知如此,当初却根本没去想早知啊!

什么叫年轻气盛年少轻狂鲁莽冲动?啥是愣头青一根筋不计后果?就是这样。

一路狂奔,还得顾忌着不要让已经没有意识的薛志刚和郭超俩人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可想而知我们六个人有多么累了。

浑身是血的六个人,再抬着两个浑身是血死人一般的人,呼啦啦冲进医院里,立刻就引起了轰动,原本在医院内走廊两侧坐着立着等着排队或者等人……总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急忙向两侧避让,给我们让开一条路,在挂号窗口那里挂着号的男人也被旁边的好心人给拉扯到了一旁,正要发火的他扭头一看后面我们这些人的阵势,便急忙往后退出两步,怔怔的站着不敢言语,估摸着心里还在感激刚才拉开他的那好心人。

我们几个根本就没空去想着还得感激别人给咱让路让位置呢,匆忙前去挂号窗口那喊叫着,让医生赶紧出来救人。

咱们没去过大医院,不知道该走些什么程序啊!

四五个保安拎着警棍从后面追了进来,可瞅着我们一帮人浑身是血,眼里满是焦急担忧,再看看那两个昏迷不醒的血人,他们也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立刻帮着招呼医生。

其实不用他们招呼,已经有医生从走廊那头不知道哪间屋子里跑来了,然后走廊里到处都是招呼声,于是就有几个护士推着车跑过来,将薛志刚和郭超抬上车就往急诊室里推去。

————————

我。。。。。。。算了,说句废话得了,更新了啊!

第二卷冬日寒第16章冲动的惩罚(二)

我们几个紧跟在后面,结果他们俩被推入急诊室,我们被一个高个子戴眼镜的医生给拦在了外面,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这里的一个主任,姓萧,他让我们赶紧去交押金去,说看情况得给病人做手术呢。

我们哪儿敢犹豫啊,惟命是从,立刻奔跑回去,然后到交钱的地方,掏出钱来就要交钱,一问人家竟然要交三千块钱,我的娘啊!俺们几个浑身上下拾掇干净了,还不到一千一呢,而且还有三百多块钱在薛志刚身上呢。

正在我们为难的时候,那个姓萧的主任来到跟前儿,帮我们说了几句,然后人家就答应先交上一千块钱,让我们赶紧回去准备钱。

萧主任帮我们进到手术室里,把薛志刚身上的钱掏了出来,交上了,里面早已经开始抢救了。

讲到这里,我必须感慨一下,我们遇到好人了,顺便也感谢一下那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萧主任,萧大叔。真的,看到如今许多医院不交上钱就不给你动手术等等事件,咱心里就感慨啊,毕竟你不交钱人家不做手术,你能怎么着?人家医院有医院的难处,可当时那萧主任就是为我们做了担保了。

废话不多说了,既然手术开始做了,我们就得安排人回去拿钱了啊!

可我们年轻啊,没遇到过这么大的事儿啊,一时间都乱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了,该让谁回去,谁留下?回去几个人留下几个人?我们都蒙了啊!

依然是人家萧主任帮我们做出了决定,常云亮和刘宾俩人就挨了几下闷棍,身上就几块儿淤青,没伤,赶紧骑车回去通知家里人。

我和陈金、姚京、常汉强四人身上都有伤,也得赶紧包扎治疗啊!

于是常云亮和刘宾俩人就急急忙忙走了。我们四个人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让医生给擦洗伤口,包扎敷药,检查身体。

几个保安就在门外头徘徊着,事后想起来才明白,人家也担心咱们跑那个玩意儿了,手术室里那两位伤者是谁?万一都死了,找谁要钱去啊?

还有就是,我们这种一看就知道是打架出事儿的人,得报警让警方过来,万一出了人命大案,这当事人在呢,事情也好调查不是?

我们正在里头挨个儿清洗着伤口准备包扎呢,就听到外面又是一阵乱哄哄的吵闹声,比刚才我们来的时候那动静还闹的大,闹的响。

不一会儿,一个护士端着盛放着手术器具和药物推门进来,一边儿忙碌着,一边儿对另外两个为我们做包扎清洗的护士说道:“哎哎,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外头又来了六个伤者,看样子比他们几个伤的还重呢。”说着话,那护士看了下我们。

我们四个一听,马上就想到是和我们干仗的家伙们被送进医院了,奶奶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于是四个人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蹭的一下站起来,就想着冲出去。还是我比较冷静,站起来之后马上就想到不能冲动,连忙呵斥道:“都坐下,先包扎好伤口再说。”

他们三个怔了一下,似乎也想到此时绝非报仇雪恨的时候,就都坐了下来。

突然的举动也把那三个小护士给吓了一跳,尤其是陈金,起来太猛,那护士躲避不及,捏着卫生棉的钳子还在陈金的眉头上豁了一下,刚被清洗干净的那道口子又流出血来了。

三个护士这才想到,正在接受包扎的四个人,和外面刚进来的人……原来就是他们之间打斗造成如此恐怖如此严重的人员重伤啊?

一旦坐下来,强压着心头的冲动接受包扎治疗,心态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于是就开始在心里担心起来,事情闹大了,薛志刚和郭超俩人伤成什么样了?会不会死掉?对方六个人伤的厉害么?会死掉不?

万一死了人,怎么办啊?

那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会判刑,坐牢,甚至……判死刑,被枪崩,吃枪子儿!

我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已经浸满了汗水,眉头上也浸出了汗珠儿,一位护士用卫生棉帮我擦洗着,一边儿温和的说道:“疼么?不要紧不要紧,一会儿就好了,伤的不重,我们不想给你打麻醉药,麻醉药对人的身体有一定的危害……”

记不得那位漂亮的护士姐姐接下来都说了些什么,或者说,我当时根本就无心听她说什么,也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头上的伤口传来的疼痛。我看了下陈金他们三个人,他们也正好看向我,四个人于是你看我看你,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慌和担忧,以及一丝悔意,或者说……深深的悔意。

他们的手也攥的很紧,眉头上也浸满了汗珠儿,脸色通红,眼神复杂。

该如何是好?我们彻底的没了主意。

在我们包扎完毕,房间门打开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那堵住了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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