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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冥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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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不由得焦急起来,忽然就有了办法。我大伯就住在村子的第一户屋里,我可以打电话让他来接一下我,到时候跟他一起走,就肯定不会出错。想到这我就连忙给大伯打了电话,请他来接我,借口说我怕黑。他骂骂咧咧着说这么大的人还要别人接,然后要我等一会儿。
等了约莫几分钟,大伯就来到小山道口了。他见到我就一阵骂,叫我快点走,我连忙跟在他身边。
有大伯陪着我走,很快便进了村子。大伯回家后,我松了口气,继续朝着我家走去。村里安安静静的,一路走来,竟然是没出什么问题。等回到家后,屋子里空荡荡的,我见不到爸妈,就又去新房看了看,可还是没人。
怪了,这大晚上的,他们能到哪儿去?
我就坐在老屋里等,等他们回来,时不时又跑去新房看看。时间越来越晚,转眼就到了十一点多,他们还是没回来。
我们村里人从不去别人家过夜,因为会很麻烦别人。所以这时候我断定,爸妈肯定是失踪了,这都快十二点了,却还没回来,此时我心里忽然有个想法。
我就去后山找,对面的老屋子我不敢去,但美女姐姐还没有要害死我的样子,我可以去后山找她,兴许可以知道点什么。
想到这,我立即就往后山跑。进入后山没多久,那小树林就出现在我面前,等走过去后,我又见到了那条河,但河边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就蹲在这河边等,静静地抽着旱烟枪,时不时我还会大喊一声,希望能引来人。
渐渐地,忽然有脚步声从小树林那边传来,我惊喜地连忙用手电筒去照。等了几分钟,小树林里愣是没走出人影,可那脚步声却一直在响。
就好像……有人在树林里不停地绕圈走。
我疑惑地朝着小树林走去,却忽然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
“江成,你不要去。”
我吓得身体抖了一下,连忙转过头,却看见竟然是谭东宇正仰面漂在河里。现在的他看着哪里还有人样,他身体被水泡得肿大腐烂,活脱脱像是溺死的尸体。可他眼睛却睁开着,而且一直在看着我。
我吞了口唾沫,双腿止不住地发抖。谭东宇应该是听美女姐姐的,既然他都叫我不要去,那么就能断定了……小树林里的那个,并不是美女姐姐。我才想起来,美女姐姐走路是不会有脚步声的。
突然间,那脚步声停住了,随后竟然沙沙地往我这边走来,我吓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身后是条河,可我不会游泳。
从那小树林里,窜出一个人来,等看见这人,我顿时惊喜地叫道:“江叔叔!”
来人正是江修!
他灰头土脸的,眼睛却是神采奕奕,冲过来拉住我的手就往山上跑,嘴里骂道:“娘咧,叫你别回来你还回来,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呐?”
我此时没心思顾别的,连忙问我爸妈怎么了。他叫我先别问,远离我家和这条河再说。
听见江修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条河明明只有我能看见,怎么江修看得见?
这时候我下意识低头看,却看见江修膝盖下方的裤子空荡荡的。
他的……怎么没有腿还能走路?
我浑身都打了个哆嗦,想挣脱开江修的手,他那手却如同老虎钳子一样紧紧地抓着我。我们此时已经快跑到山顶,这时候我才看见,在那山上竟然有个人影,赫然就是施蓉蓉!
她今天没穿那一身花布衣裳,反而是打扮得很艳丽,穿着一身红色新娘子的衣服,脚下是一双红布鞋,踮着脚,脸还是特白,那嘴唇红得要滴出血来。我一看就认出来了,这是美女姐姐的嫁衣。
为什么美女姐姐的嫁衣会在施蓉蓉身上,我不在的这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叔叔,快停下来……”我焦急地恳求道,“前面不能走了。”
江修不说话,一个劲地把我往前面扯。我急得连忙跳起来,两条腿一起踹在江修身上,他就如同木头人被我踹开了,连痛叫一声都没有。此时我明白了,江修也已经中邪,局势分成了两派。
一边是施蓉蓉和江修,一边是谭东宇和美女姐姐。我孤立无援了。
而我的父母,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施蓉蓉一步步朝我走来,我连忙就往山下跑,风声在我耳边呼呼作响,我跑得特别快。人在下山的时候如同跑动,那根本收不住脚,我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连忙就护住头,往前滚了好几米才停下来,脑袋磕了一下,疼得不行。
我挣扎着站起来继续跑,终于跑到河边,我害怕地大喊美女姐姐,我想她出现在我面前。虽然我不知道美女姐姐会对我做什么,但肯定没有施蓉蓉那么恐怖。
哗啦。
就在这时,河里忽然传来一道水花声。却见那皎洁的月亮下,美女姐姐穿着一件红色肚兜,如同出水芙蓉,从河里钻了出来……
第9章 美女姐姐的身世
皎洁的月光照在她那肌肤吹弹可破的肩膀上,头发湿漉漉地放下,为原本就美丽的她更增添一丝妩媚。
“夫君,我护着你……”
她朱唇轻启,竟然抓住我,一把将我扯向河里。我顿时很是惊慌,因为我并不会游泳。
等进入河中,我痛苦地呛了几口水,然后昏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我只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在我的嘴唇上,很冰冷。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正躺在新房的床上,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天也已经大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是全然不知。此时我手上有滑滑的感觉,扭头一看,竟然是一件红肚兜正被我抓在手里,引得我脸红心跳,因为这赫然是美女姐姐的肚兜。
我好奇地拿在鼻前嗅了嗅,很香。随后我才反应过来这动作很变态,连忙将红肚兜收在口袋里,跑出去找父母。
可新房老房都是空荡荡的,哪里有父母的声音。我就犹如大海捞针一般,找不到半点信息。
我蹲在老屋里,抽着旱烟想办法。想着想着,我还真是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
大伯。
他肯定会知道许多事情,虽然爸妈从小不跟我说,但大伯肯定知道不少。我连忙就跑去田里找大伯,他果然在那种地,见到我过来,他问我咋的了,我就将事情说了一遍。
大伯听得一愣一愣,等听完后,他将锄头往地上一放,揉揉眼睛,叹气道:“那女人还是没放过你。”
我劝道:“大伯,你把事情都告诉我,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要救我爸妈,就必须将事情了解清楚。我不是小孩子,别再对我瞒着了。”
他思虑一会儿,随后说好,便将事情娓娓道来,而我听得心惊胆跳。
二十二年前,我爸妈和村里的一对夫妇都怀孕了。他们四人感情挺好,所以一起指腹为婚。
村里确实有很多娃娃亲,这也不算稀奇事。
之后是那对夫妇先生出了一个女孩,等六个月后,我才出生。
从大伯口中可以得知,那小女孩很漂亮,从小就跟我腻在一起。每当有人欺负我,小女孩还会保护我。
可天有不测风云,在我们五岁时,那对夫妇却又怀孕了,并且生下一对双胞胎。
为了养活两个儿子,他们……亲手将小女孩溺死,葬在后山。
听见这句话,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惊呼道:“为了儿子不养女儿我能理解,但他们干嘛不送人?”
大伯无奈地说道:“山里谁会要女娃子,再好看也是女娃。那时候路还没通,全都是山路,走到城里要十几天,又带个小娃娃,怎么走?”
我惊怒地握紧拳头,农村里会将刚出生的女儿溺死,这不是稀奇古怪的事。可是……都已经养到五岁还能杀掉,这是有多狠的心。
大伯叹气道:“那小女娃死后,你就哭,哭得很凶,后来发了高烧。就在你发烧那几天,那对夫妇家里起火,死得干干净净。我们都说是女娃来讨债了,要把你保护好,否则长大了被勾走做老公。等你发烧治好后,脑子貌似是烧傻了,把那小女孩的死忘了,一直问小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等七岁了才不问。”
我很努力很仔细地去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有这种事,小时候的事情本来就很难记得,我连一丁点轮廓都记不起来。
小女孩……会是美女姐姐吗?
我请大伯带我去后山看小女孩的墓,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带着我往后山走。等快到后山顶了,才找到一个小土堆,简陋得根本算不上是坟墓,土堆前插着个木牌。
上面写道:江雪之墓。
很简单的名字,可见她的父母一看是女娃,就没有起名的心思。
坟墓四周都是高处,只有后面是一条山谷。我有些纳闷,怎么会有这样的坟墓,看着就很奇怪。
大伯这时候说道:“这坟是隔壁村一个道士给弄的,他说四边都高,女孩就是有怨气也爬不出来,又断了后路,可以保那家人平平安安,两个儿子财源滚滚。”
我一听就知道不对劲,估摸着是那道士气不过这样的行为,就骗他们这样葬小女孩,正好让那一家人遭报应。只要读过一些书,都觉得这番言论很奇怪。
我跟大伯道谢,让他先下山去。随后我就坐在这小坟墓边静静等待,我觉得如果美女姐姐真是这小女孩,晚上肯定会在这一带出现。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求助她帮忙。
时间消逝而过,太阳很快就落下山。四周灰蒙蒙的,让人有些看不清楚。
我蹲在这里静静地吸着旱烟,心里犹如打鼓一样,只能不停地吸烟冷静下来,呛得咳嗽。
一阵冷风忽然吹来,我嗅着感觉有些香气,此时我听见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夫君。”
我连忙转过头,正看见美女姐姐站在我身后。她果然是来无影去无踪,一点脚步声都不会传出来。今天的她穿着那一身白裙,脸上有些惊喜,应该是想不到我会主动来找她。
我哆哆嗦嗦地问道:“你是不是江雪。”
她点点头,温柔地看着我,此时我心里更害怕了,想不到死去十几年的人,竟然会出现在我面前。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子看着我,朱唇轻启:“夫君,我等你好久了。那里又冷又湿,我每天都在想你,想着你来找我。”
此时我忍住恐惧,迫不及待地说道:“你能不能帮我把爸妈救出来?要是你能救他们出来,我心甘情愿和你成亲。”
听见我这话,她楞了一下,随后脸上满是惊喜,如同个天真的小姑娘:“真是心甘情愿?”
我说绝对不骗人,她就想了想,随后说道:“他们被那女人关在你家对面那老屋的楼上,现在还有救。她是怨气未消,你找一条咬过多人的凶悍黑狗,对它尸体磕三头,取下毛搓成鞭子,用红绳绑牢,再用它的血泡一小时,用火烤干后,就能拿来打那女人,能打三次。千万别抽空,对着额头打。鞭子抽在你爸妈那朋友脸上,能叫他恢复神智。”
我爸妈的朋友……那不正是江修?
我一听大喜,连忙跟江雪道谢,然后朝山下跑去。山里的狗凶猛,我新房旁有个邻居,他家就有条黑色的狗,经常咬人。有次他们出去种地了,那黑狗竟然还自己跑出去,咬破了一个小女娃的腿,将一块肉吞肚子里去了,害得他家赔不少钱。不过那邻居经常拿这条狗去赌斗狗,能赢钱,所以舍不得打杀。
我跑到山下,那邻居正好不在家,黑狗见到我就冲上来吠叫,我拿起许多石头,将那狗砸死,然后把狗尸体偷了出来。
随后我将狗的尸体拖到新房里,按照江雪所说的,先对狗磕头,然后剪下毛搓成鞭子。开始的时候不容易弄,后面掌握了技巧,再加上有红绳绑着,就轻松许多。
随后我放入黑狗血内浸泡着,一小时后用火烤干,试着甩了甩。
这鞭子发出啪啪的脆响,比我想的要结实许多。
我拿着鞭子出门,小心翼翼地朝山里走去,很快就到了那老屋。
这里黑漆漆的,特别安静,木门大开着。
我忍着恐惧走到门口,正犹豫怎么进去,从那老屋楼上,忽然传来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
“送米的咧。”
我浑身发抖,紧紧地握着鞭子,就怕听到下文。
还好……过了几秒钟,还是特别安静。我松了口气,施蓉蓉好像不在,我连忙朝着里面走去。
可等我前脚刚踏进门口,从我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快速奔跑而来的脚步声,沙沙作响,好像从后面跑过来要抓我,冷不丁地还传来一道尖锐嗓音,令我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不是送米的咧……”
第10章 恨不能同时,日日与君好
听见声响,我焦急地看向身后,忍不住惊叫一声。
一张雪白雪白的脸,正好出现在我面前,距离我特别近,可不正是那恐怖的施蓉蓉。
我吓得连忙把手中的鞭子抽出去,施蓉蓉一看见我这鞭子,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她惊得张大嘴,一坨很长的舌头立即掉到下巴,那场景看得人毛骨悚然。
她整个身体往后面躲,使得我一鞭子抽空了,我也没奢望自己能一次成功,本来就没耍过鞭子。
有这鞭子在手,施蓉蓉一时间也不敢靠近我。
我不敢过分,类似于恳求地跟她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求你放我家一条生路,一定多给你烧钱。”
施蓉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鞭子,忽然间,她身体里传出了那尖锐的声音:“来这屋里,就要留在这。是你爸妈自己过来,他们和江修来求我对付你那媳妇。我最后去对付了,代价就是要他们留在这,怎么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原来江修竟然带我爸妈来找这施蓉蓉帮忙……
“你原本若是不回来,什么事都没有,可你偏要回来,让你父母白白牺牲。”
施蓉蓉尖锐的声音让我心里难受不已,想不到爸妈最后还是为了我能拜托江雪而牺牲。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害怕江雪,甚至连江修都搭进去了。
我紧握着拳头,想到爸妈还在楼上,此时也顾不得害怕,对施蓉蓉说道:“只要能放过我爸妈,那什么都行。他们之前说将自己留在这,那也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想要什么,我去帮你拿来,你肯定是有目的,否则不会要求他们留下来。条条大路通罗马,没有我爸妈,还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这只是我的猜测,我认为施蓉蓉不一定非要我爸妈留下来,应该有别的取代方法。
施蓉蓉那眼珠子转了一下,瞳孔看着我,尖锐的声音再次发出:“好,我先带你去看看他俩在做什么。”
说完,她摇摇晃晃地朝着我这边走来,我连忙让开位置,看着她走进屋子。我虽然害怕,但还是咬咬牙跟进去。
老屋的楼梯很破旧,走起来吱呀作响,我跟着施蓉蓉一步步走上来,等到了楼上,我不由得傻眼。
只见这楼上竟然是有三口棺材,一个棺材已经被钉上,另外两口棺材没有。而那两口棺材里,赫然正躺着我爸妈。
“是送米的咧。”
那第三口棺材忽然出声,吓得我毛骨悚然。我才明白,那一声声苍老沙哑的话语,竟是从这棺材里的人发出。
施蓉蓉又耐心回答了一遍,她身体不懂,头却诡异地转过来看着我,尖锐的声音听着有些激动:“我和婆婆都是有怨气在这的,想叫你爸妈来做个替死鬼,他们也早就同意。现在等时间一到,我们就能离开。你想我放过他们,送两筐活纸钱来烧了,我们就能离开。后天之前,必须送过来。”
“活纸钱是什么?”我连忙问道。
“你去问江修就知道,他正在屋外站着。”施蓉蓉回答道。
我连忙往楼下跑去,看见江修果然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我想起江雪的话,连忙一鞭子抽在江修脸上,他痛地大叫一声,捂住脸痛叫不已。
我赶紧问他有没有事,这时候江修松开手,他疼痛地揉揉脸,骂道:“贼婆娘这么不好对付。”
我松了口气,看来江修是正常了。我问他这两天怎么回事,他说原来那施蓉蓉不是给老太婆带走的,而是被江碎银吊死在屋里。因为江碎银爱打牌,经常把钱输光,两人就总吵架。最后江碎银忍不住,将施蓉蓉吊死了。
两人的怨气不一样,之后我却是去送米,对施蓉蓉自然是没半点用处,还连睡她的床两天,肯定是惹怒她了。江修开始的时候对付两边,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想着鱼死网破,带着我爸妈投奔到施蓉蓉这边,好让我过得安全。
我把施蓉蓉的要求跟江修说了一遍,他听后紧紧皱着眉头,对我问道:“你知道什么是活纸钱么?”
我摇摇头,说自己当然不知道。江修叹气道:“所谓活纸钱,就是让死人分出一部分魂魄,附身在纸钱上,等烧掉的时候,同时承受另一个鬼魂的怨念,痛苦不已。这样一来,也算是有了替死鬼。你自己想想,有谁会为了你父母,做这种牺牲?分出魂魄就痛苦不已,更何况要忍受火焰烧身之苦。”
我一听就慌了,哪有死人愿意为我爸妈做到这个地步,我连忙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修仔细想了想,说道:“别急,既然她肯收活纸钱,我就有办法了。我们现在就回去,若是计划顺利,今晚就能收到活纸钱。”
我连忙说好,跟着江修一起回去了。等回到家里,江修找来黄纸,咬破自己的中指,在上面写写画画,最后让我也咬破手指在上面签名,我照做了。
等做完这一切后,江修点了三根蜡烛,两根放在地上,一根放在我身上。他小声说道:“一会儿你拿着这蜡烛站在我身后,千万别说话,只要你不说话,脏东西就看不见你,晓得不?”
我说晓得,只见江修拿来把剪刀放在地上,然后吞下了那张黄纸,然后盘腿坐在两个蜡烛之间,随后竟忽地哭了起来。
寂静的夜里,江修的哭声显得很响亮。我纳闷地看着他哭,不明白其中的道道,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晃过一道白色人影,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门被推开,江雪竟正站在外面。
她怎么来了?
“夫君,我听见你在哭,怎么的了?”
江雪走到江修旁边,慢悠悠地跪下,很是温柔地看着他。
怎么会叫他夫君?
我这才明白,肯定是江修刚才将我和他的身份互换了,难怪江雪进来根本不看我一眼。
江修抹着眼泪,他哭道:“江雪,你对我是喜欢得紧不?”
“那当然喜欢……”江雪伸出手,抚摸着江修的头发,轻声说道,“每次在寒冷的地下醒来,都担心你身子弱,吃不饱饭,会被别人欺负。想要来找你,你又年龄还小,阳气不稳,怕不小心夺了你的阳气。”
江修哭道:“现在施蓉蓉抓了我爸妈,说要两筐活纸钱才肯放。我又打不过她,想到爸妈要做替死鬼,我就不想活了。”
说着,江修举起剪刀就往自己脖子上刺,江雪急得连忙抓住他的手,惊呼道:“夫君,她要活纸钱,你给她就是了,何必自寻短见。”
“可我上哪儿弄活纸钱啊?”江修又哭道。
江雪蹙着秀美,她叹了口气,轻声呜咽道:“我生君未生,君立我已猝;恨不能同时,日日与君好。夫君,我也不忍心你这般难过,你不要慌,我来做那活纸钱。夫君,我等你长大十七年,每日在地下懊悔,只恨不能为你付出,今天能救你父母,也是美事一件。”
我心中大惊,原来江修打的是这个主意,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同时,只见江雪抓起那剪刀,竟然朝着自己的脖子刺去。我此时慌了,也不顾得那么多,连忙大声叫道:“姐姐不要!”
江雪楞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我,江修急得大吼道:“江成!你心里软弱,怎么做大丈夫!”
说罢,江修抓住那剪刀,狠狠地刺进江雪那白暂的脖子!
刹那间,血光飞溅,江雪无力地倒在地上。她身体一抽一抽,鲜血疯狂地从伤口里涌出来,我连忙抱住她,慌乱地用手捂着她的伤口。
“你……骗我……”
血液从她嘴角流出,让她话也说不清楚。在昏暗的烛光下,我只能看见她原本好看的美眸,满是悲伤与……恨意。
她抬起玉手,在我身上用力一拍,我顿时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随后她挣扎着爬起来,捂着伤口,狼狈虚弱地逃窜出去。江修原本想追,但可能是舍不得,连忙蹲下来收集血液,得意地说道:“别着急,等这些血沾染了纸钱再一烧,她就会疼得死去活来,再也不敢来找你麻烦。”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心脏仿佛被揪了一把,无比难受。
第11章 古怪的村子
江修收好血,说天色已经晚了,等明天一早再去买纸钱。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期待能看见那一袭白裙的女人回来听我解释,可失眠到天亮,也没见她回来。
江修倒是睡得很舒服,他一大早就去买了纸钱,用血液润湿,然后带我去老屋对面的屋子楼上。
上来后,我看见爸妈正在棺材里躺着。江修开始烧纸钱,我担忧地问到底成不成,他说烧完之后,如果两人醒来了,那就成。如果两人没醒来,那就不成。
这纸钱烧起来火焰是绿色的,我觉得很邪乎,恐怖。
我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就张口问江修:“这些纸钱被烧的时候,江雪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还惦记那个女人,这分明是叫美色迷昏了心窍……”江修得意洋洋地说道,“活纸钱燃烧后,她离得这里越近,就越痛苦,只有逃得远远的,才感觉不到疼痛。我们现在是将她赶走了,你还慌什么?”
我摇摇头,呆呆地看着火焰,脑子里全是昨天的事情,想起江雪的表情,我就满心不自在。
等活纸钱全烧完,我直勾勾地看着爸妈的眼睛,只见他们眼皮动了动,顿时我松了口气。
他们两人迷迷糊糊地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说自己饿,我连忙带他们去山脚下的饭店坐在包厢里大吃一通。我爸狼吞虎咽地吃着饭,他纳闷地问不是没救了么,怎么现在又能醒来。
江修就得意洋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正当他吹捧自己用计谋得到活鬼粮时,我冷不丁地说道:“若不是江雪,我们都要死。”
听见我这话,他们都是停止了吃饭,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我,而我继续说道:“刚开始遇见施蓉蓉,是江雪出来救了我;然后那诡异的鞭子,也是江雪教我做的,否则我没资格跟施蓉蓉谈条件;之后的活纸钱,也是用江雪的魂魄烧的。不管江叔叔怎么说,那时候若不是江雪心甘情愿把剪刀拿起来,那也得不到活纸钱。”
“你有病了吧!”
我爸用力地一摔碗筷,怒气冲冲地看着我,要我跟江修道歉。但我却没听进去,只是用力地摇摇头:“十几年来,你们一直担心江雪带走我,开始我什么都不知道,可现在我也懂得个来龙去脉,觉得有些事情是错的。我愧对江雪,我想去找到她,将事情说个明白。”
江修放下筷子,他点了根刚从店里买来的香烟,笑得很不屑:“到时候只怕你连命都没了。”
“不能道歉,我也要道谢,我要去找江雪。”我看着爸妈,很认真地说道。
他们都是傻愣愣地看着我,妈妈呜哇地一下就哭了。我跟妈妈说你别哭,儿子又不是一去就回不来了。
我爸什么话都没说,就看着桌上的饭菜。江修这时候问我:“你要去找她,那你去哪找她?”
我说我知道,往东走,能找到江雪。
江修立即就愣了,他不敢置信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我去过看江雪的坟墓,四周都是堵着的,只有一处是山谷,现在想想,那山谷正好是在东边。之前你让我跑,要我一直往西边跑,我能猜到,西边应该是江雪的死路,她只能往东边走。”我分析道。
江修沉默了,随后对我爸说,你这儿子脑袋瓜不错。
妈妈哭得更厉害了,爸爸让她不要哭,他叹口气说道:“你如果真要去找她,一个大活人,我们拦不住。现在跟我们说,就是想让我和你妈安心。听你这么说,我们是欠她很多,要找就找吧,能平安回来就好……”
我爸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然后不再说话。我站起身,给他们鞠躬,说事情不想太迟,否则怕追不上江雪。
吃过饭后,我就在家拿了旱烟和自己的银行卡,然后出了村。我家这后山不高,过了山就是一座小镇,我认定江雪会往那镇上跑。就算她……就算她不是活人,估计也不想孤苦伶仃地在山里待着。
江修虽然嘴上骂我,可他跟我父母感情好,心里自然也会惦记我。在我出门前,他跟我吩咐说:“你要找的不是活人,平日里活人钻的地方,你不好找。到了隔壁镇子,一个地方可以找,三个地方不能找。能找的,是不正常的地方,遇见怪事多留意一下,死人喜欢往死人那边凑。可你若看见有女人头发丝在木头上,要跑;看见指甲在碗里,要跑;走夜路有凉风吹后脑勺,要慢慢地跑,别惊扰到后面的东西。”
我先去了最近的镇,然后打摩的去隔壁镇的村子。
来到村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到处闲逛,看看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而菜场,田地那些人们需要去的地方,我都没走。
一路上都没看见奇怪的情况,就在快走出西村时,情况有了变化。
在西村的一条寂静街道上,有个人家正在办葬礼,这照理说是很正常的事儿,可当我要路过时,我的左腿却忽然震了一下,等路过后,腿上又没了感觉。
我疑惑地再往回走,左腿又震了一下,这时候我惊讶地把手往左腿口袋里摸去,正好摸到一块滑滑的布,顿时又脸红心跳了。原来江雪的肚兜还在我口袋里,不过这真是怪异,怎么走过这户人家的时候,肚兜会忽然有反应?
我看向屋子里面,这户人家死的是一个姑娘。这让我觉得怪异了,因为那姑娘长得挺年轻的。在我们这一带,如果有年轻人或者中年人病死了,或者遭遇意外死去,都不会办葬礼。因为这样很不吉利,死得本来就不风光,大家怕葬礼风光点会打扰到死者。
可这户人家却是异乎寻常,竟然给女孩办起丧事来。我想了想,觉得可以探测一下,就过去问那户人家的主人,要不要多个念经的,给个五十块钱吃饭就行。
在我们这一带的山村里,会念经的人很多,大家平日里都信佛,几乎每户人家都有佛经,没事也都会念经,因为以前电视天线都没有,只能念经和打牌来打发时间。
那主人是个中年男人,一听说我要念经,他竟然露出欣喜的样子说道:“好好好,念经的越多越好,越多越好……”
我看得紧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讲排场?
这时我疑惑地看向棺材,顿时脸色一变。
棺材前的三根香黑乎乎的,长短不一,明显都是没烧一会儿就灭了的。
灵堂灭香,哪怕是山里人,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此时我口袋里的肚兜还在震,好像是要将我扯走一般。我这才明白,原来那肚兜不是想我留下来看看,而是想我赶紧走。
我自知不能惹事,连忙站起身就走了,那主人纳闷地在后面叫我,但我没回头。越往下走,我越是心凉,因为在村出口的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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