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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侦异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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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凯狠狠地对着魏仁武哼了一声,才离开书房,走时还带着火气。
向天笑轻叹一声,说道:“魏仁武,你现在已经这般穷困潦倒了,你为什么不愿意跟着我混?”
魏仁武自信地说道:“我简单的问你一句吧,你愿意跟我浪迹天涯吗?”
向天笑一时语塞。
魏仁武笑了,他笑道:“哈哈哈,你不愿意吧,既然你都不愿意,那你凭什么要求我要和你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呢?”
向天笑说道:“人们都想要过得好一点,跟着我,至少能过得好一点,我是这样认为的。”
“人们也想要过得自由一些,跟着我,将享受前所未有的自由,你不这样认为么?”魏仁武听着像是强词夺理,但是你就是挑不出他的话有什么毛病,可以仔细回想一下,又感觉有些道理。
“你虽然说的没错,可是……”向天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魏仁武说道:“算了吧,其实道理是一样的,这其实就是一个选择问题,牺牲自由去换取安逸,还是牺牲安逸去换取自由,而你选择了安逸,我选择了自由,人活着也就这样了。”
“不对,这点我不赞同,每个人在做选择时,都会从心出发,老子说‘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不论做出何种选择,最后都会回到本心,这才是活着的意义。”
“活着的意义?能有啥意义?我反正活着就没意义,我反正觉得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我已经无欲无求。”说到这里,魏仁武伸了一个懒腰。
“你一定是遇到过什么事,不然你不会过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有现在这样奇怪的想法。”
“对我来说,生死都是小事,还能有什么事能改变我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感觉你一定遇上过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
魏仁武轻叹道:“向老板,你就别瞎猜了,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向天笑说道:“那你先在我家住着,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请求,你要知道,为我向天笑办事,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这种机会的,我先去集团公司办点事情,晚上,我回来,我们一起用个餐,你再告诉我答案。”
向天笑啪啪拍了两下手掌,李凯走了进来。
向天笑吩咐道:“去叫玛丽和阿真进来。”
李凯把向天笑的两个女佣找来了。
那两个叫玛丽和阿真的女佣端着为魏仁武准备的休闲衬衣,站在门边,听候向天笑吩咐。
向天笑吩咐道:“你们两个去给这位魏先生准备一个房间,然后再给魏先生准备点午饭,我要先出去一趟。”
向天笑给了李凯一个眼神,李凯立即便领会到,马上就去开车。
向天笑又对魏仁武说道:“你在我家,就当自己家一样,不要客气,我先走了。”
魏仁武摊着手,说道:“天地皆为我家,你家也是我家,我不会客气的。”
向天笑满意地离去。
两位女佣说道:“魏先生,衣服我们先放在这里了,我们这就去为你准备房间了。”自从魏仁武沐浴出来之后,两个女佣便没有再嫌弃魏仁武了,因为他身上不脏了,而且收拾一下,长得还挺不错的。
“你们俩等等。”魏仁武说道。
“还有什么吩咐吗?魏先生。”
“你们俩,谁叫玛丽,谁叫阿真呢?”
瓜子脸的女佣说道:“我叫阿真。”
圆脸的女佣说道:“我叫玛丽。”
魏仁武笑了笑,说道:“阿真啊,你和那个李凯是相好的吧。”
阿真脸刷得一下,直红到耳根子。
玛丽噗得笑了出来。
魏仁武接着说道:“刚一进大门,你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李凯,作为向天笑的佣人,你本该多看看你家老爷的,而且李凯对我的态度本来就不好,当我要求你们服侍我洗澡过后,他的态度更是恨不得把我吃了。”
阿真羞得不敢说话,倒是玛丽像是有一大堆话似的:“魏先生眼尖啊,其实阿真和李凯少爷早已经许下终身了……”
“哎呀,玛丽,你真是的。”阿真娇羞地阻止玛丽再说下去。
魏仁武哈哈笑道:“许下终身的意思是,已经那个啥了吧。”
“哎呀,魏先生,不要乱说话啊,万一让老爷知道了,就惨了。”阿真的脸已经彻底成了“红苹果”。
“好了,好了,我不折腾你了,快去给我准备房间,然后再准备点吃的,我饿了,要赶快。”
玛丽和阿真为魏仁武准备的是一间客人房,这间客人房面积也不小,足足有十平米,放在普通家庭的房子里,都可以当主卧室了。
**是两米宽的“席梦思”大**,被子是真丝被,魏仁武很满意,差点就倒下去睡了,无奈他本来就起来得晚,再加上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当务之急是要吃饭。
玛丽和阿真,为魏仁武准备一份丰盛的午餐,各种肉,牛肉、鸡肉、鸭肉、鱼肉。
魏仁武好久没吃过好东西,简直感动地快要崩出眼泪来。
他正准备动筷子,突然停了下来,对着站在他旁边的玛丽和阿真说道:“你们两个能不能不站在我旁边。”
玛丽和阿真面面相觑,便说道:“那我们两个退下吧。”
魏仁武狠抓自己脑袋,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是让你们两个走,我是让你们两个坐下一起吃。”
玛丽和阿真更不太明白了,她们同时说道:“老爷说过,客人在吃饭的时候,我们得站着守候在客人旁边,听候客人吩咐。”
“老爷在家吗?”
“不在。”
“那你们还要听老爷的话吗?”
“当然得听啦。”
“还真是听话啊。”
“那是当然,我们可是老爷的佣人,当然得听老爷的话。”
“那老爷说过,客人在吃饭的时候,是不是要听客人吩咐。”
“是的。”
“我现在吩咐你们坐下,陪我吃饭。”
玛丽和阿真顿时茫然了。
“没听懂我说什么吗?”魏仁武又重复了一遍,“我叫你们两个坐我旁边来。”
玛丽和阿真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坐了下来。
魏仁武满意地说道:“这才乖嘛。”
魏仁武大口大口地吃着肉,嘴里还碎碎道:“阿真啊,你那个男朋友,跟着你老爷多久了。”
阿真不好意思回答,又是玛丽抢答道:“阿凯少爷是个孤儿,是老爷从街上捡来养大的,所以一直跟着老爷打江山,阿凯少爷除了是老爷生意上的左右手以外,老爷更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
“我还挺奇怪一件事,你老爷这么大年龄了,为什么一直没结过婚呢?”
换了个话题,阿真就不再害羞了,她问道:“你怎么知道老爷一直没结过婚的?”
“哈哈哈哈,全广州的人都知道向天笑单身四十多年,当然大家都怀疑他其实私底下有很多**,但是当我来到他家后,就发现他不是传闻中说的那样。”
“为什么呢?”玛丽和阿真更好奇了。
“家里放着这么两个美女,他都没有动一下,反而让他的养子挖走一个,当然不可能在外面还有**了。你们说说看,你们家老爷是不是对男人有兴趣啊?”
玛丽和阿真听到魏仁武这么说自家老爷,便有些不高兴了,连忙替向天笑解释道:“才不是呢,老爷是年轻时候有一个的人,结果那个人嫁给了别人,所以才会终身不娶的。”
魏仁武哈哈笑道:“没想到你们家老爷还是个痴情的人啊,在我看来,痴情的人都是傻子。”
“哼,你才是傻子啦,不理你了。”玛丽和阿真娇媚地骂道。
魏仁武笑得更大声了,笑得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
吃完饱饭,睡饱觉,这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
特别是吃完饭的魏仁武,早就想感受一下“席梦思”的魅力,所以他倒头就睡,不到两秒钟,鼾声大起。
“魏先生,魏先生,快起来…魏先生,魏先生,快起来…”一个娇柔却又急切的声音打扰了魏仁武的清梦。
魏仁武最讨厌别人在他睡觉的时候吵他了,有“起**气”的人,是惹不起的。
魏仁武立马从**上弹起来,吼道:“吵吵什么!”
但是当他看到**前两个美艳绝伦但泪眼婆娑的女佣,“起**气”顿时烟消云散,声音也放温柔了:“两位妹妹,怎么了,我把你们吓到了么?”
阿真啊得一下哭了出来,而玛丽带着哭腔说道:“不…不是的,魏先生,老爷他…他…”
“他怎么了?”
“他…他出事了。”
四、本心
魏仁武最怕看到女人流眼泪了,他连忙安慰道:“快别哭了,快点告诉我,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阿凯少爷给阿真来电话了,说老爷他……”玛丽又把话说到一半。
魏仁武急都急死了,急道:“老爷到底怎么了?快说啊!”
玛丽抹去了眼泪,说道:“老爷他杀人了。”
“杀人?”
“杀谁啊?”
“不知道,阿凯少爷没来得及说,就挂电话了。”
魏仁武坐在**上,抚摸着八字胡,缓缓说道:“你们很担心老爷吧。”
玛丽和阿真含着泪,点点头。
“那咱们去看看老爷吧。”
玛丽和阿真一脸茫然。
“怎么?你们两个不想知道老爷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么?”
“当然想啦。”玛丽和阿真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就收起你们的眼泪,我们现在就出发。”魏仁武把被子一掀,就顶着三角**从**上翻出来。
玛丽和阿真有些犹豫。
魏仁武边穿裤子,边说道:“别犹豫了,再不去,你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老爷了。”
玛丽和阿真互相抹去对方的眼泪,说道:“好,我们跟魏先生去找老爷。”
“你们谁会开车啊?”
“我会。”阿真举手说道。
“你们老爷在家里还留有其他车吗?”
“还有一辆奥迪a8。”玛丽说道。
“车钥匙在哪儿?”
“在老爷书房的抽屉里,但是抽屉锁上了。”
“抽屉锁对于我来说,有跟没有都是一样的。”
事实上,魏仁武只用了一根铁丝,便打开了向天笑书房的抽屉,拿到了车钥匙。
向天笑的“向阳花集团”位于广州的市中心,主营业务的是进出口贸易,在珠江三角洲,总共经营着五个港口,说向天笑垄断了珠江的进出口,也一定都不夸张。
由阿真驾驶着奥迪a8来到“向阳花集团”,一路上,嘴碎的魏仁武竟然没有说一句话,他在想一件事情,一件让他每晚都会梦到的事情。
一进“向阳花集团”大厦大门,就被一个身材魁梧的保安拦住,保安神情紧张地问道:“你们要找谁?”
“我们是……”玛丽正要说明来意,却被魏仁武抢道:“我们是警察,根据举报,你们董事长向天笑涉嫌故意杀人罪,我们现在要上去进行调查,请这位同志放行。”
一听到是警察,保安立马带着笑脸让路。
等上了电梯,玛丽才问道:“为什么那个一听到是警察,就立马让路了?他不应该检查一下证件么?”
魏仁武笑道:“你家老爷犯了杀人罪,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厦,这时候,来一个警察,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事,一个人在相信一件事是真实的时候,就会很自然地忽略掉一些谎言的细节,更何况没人愿意摊上和警察沾边的事情。”
向天笑的办公室在大厦的最顶层——二十五层,这一层是独立的阁楼,只有向天笑的一个独立办公室和一大片种满鲜花的空中花园。
电梯门一打开,就是向天笑办公室的内部,只见向天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的办公椅上,依然充满了威严,不同的是,双手上多了一副,而他办公桌的对面也坐了一个人,但是这个人很明显是个死人,因为那个人趴在办公桌上,后脑勺一片血红,整个后脑几乎被打烂了。
这个办公室里,还站满了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察。
当魏仁武三人刚出电梯,玛丽和阿真一看到向天笑桌前的死人,便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一大圈警察包围了魏仁武三人。
向天笑自然也看到他们了,急切道:“你们怎么来了?”
“老爷。”玛丽和阿真关切地喊道。
“没听到,我在问你们是什么人么?”那一圈警察突然让出一条道,走出一个高大威猛、满脸胡渣的警察。
很明显,这个警察就是这群警察里带队的人。
魏仁武摸着八字胡,微笑道:“警官同志,别激动,我是向天笑的朋友,这两位美女,是向天笑的女佣,我们听说向天笑犯了案,特意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的。”
这位带队的警察,并不买账,严肃地说道:“向天笑涉嫌谋杀,现在正在接受警方的侦查,你们没事,赶紧走,闲杂人等不能在这儿逗留。”说着,就准备赶魏仁武他们再进电梯。
魏仁武赶紧再劝道:“警官同志,你先听我说……”
“魏仁武。”那一群警察中,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
“谁在叫我?”魏仁武问道。
众人的目光投向了一个矮瘦的年轻警察身上,是这个人在喊魏仁武,他又激动地说道:“真的是你吗,魏仁武?”
“你是?”魏仁武仔细地从脑海里搜索这个人,但是却始终记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带队的警察问这个矮瘦警察:“你认识他?”
魏仁武也问道:“你认识我?”
矮瘦警察说道:“刑队长,这个人叫魏仁武,是我大学时隔壁班的同学,我们读书那会儿,他在我们‘中国刑事警察学院’可出名了。”
“哦,我记起你来了,你是2班的,叫李什么来着?”魏仁武恍然大悟。
“我叫李轩,确实是2班的,想不到你还能记得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毕业后,学校里的人纷纷传说你已经死了,真是没想到啊!”李轩走到魏仁武跟前,满腹感慨。
“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魏仁武摊开手,微笑道。
“是啊,没想到我们会在这儿见面。”
刑队长不屑地说道:“你说他也是‘中国刑事警察学院’的?”
“是啊,而且当时还被认为是‘中国刑事警察学院’建校以来,最优秀的学生。”
“连警察都没有当,还能有多优秀,在看我看来也不过是个雏。”刑队长完全没把魏仁武当一回事,魏仁武也瘪着嘴,毫不在乎。
倒是李轩不甘心地帮魏仁武解释道:“刑队长有所不知,魏仁武的爸爸也是非常厉害的人物,那个号称‘警界英雄’的魏真。”
魏真的名字一出,所有警察的眼神都变了,变得十分崇敬,但这所有的带着崇敬眼神的警察并不包括邢队长,邢队长依然不屑道:“哦,就是那个已经殉职了的魏真啊,这个人我倒是知道。”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魏仁武,魏仁武狠狠道:“哦?听邢队长的口气,应该比我爸爸更厉害一点了?但是我怎么觉得你给他提鞋都不配呢。”
“你说什么?”邢队长怒气冲天地一把揪住魏仁武的领子,吓了魏仁武旁边的玛丽和阿真一大跳。
魏仁武呵呵赔笑道:“邢队长,别激动,我只是想看看向天笑这个案子,我能不能帮上一点小忙。”
邢队长松开魏仁武的衣领,说道:“我们警察办事,不需要一个外行帮忙。”
魏仁武轻蔑地笑道:“邢队长,来的时候,刚刚才对一个犯人动了私刑吧。”
邢队长说道:“你怎么知道?”
“你的脖子上有汗液,说明来之前在做一件激烈运动,而突然收到这个案子的消息,立马赶来,所以汗液还没有彻底干掉,你的拳头开裂了,很明显刚刚才击打过硬物体,拳头周围还留有血液,从血液分布来看,很明显不是你的血液,说明你来之前正在用你的拳头打人,你穿着制服,当然不会随便在街上与人斗殴,所以你是当时正在某个没人的地方动用私刑。”魏仁武娓娓道来。
所有人听到魏仁武的阐述,都觉得不可思议,就像魏仁武亲眼看到过一样,而且在场的所有警察都知道魏仁武所言不差,刑队长来之前确实在动用私刑。
包括邢队长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嘴上却不服输:“然后呢?”
魏仁武嘴角上扬,说道:“然后,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什么说什么?”
“就是你刚刚说的那句话。”
“你怎么知道?”
“不是这句,上一句。”
“我们警察办事,不需要一个外行帮忙?”
“谁是外行?”
邢队长一时语塞,的确,魏仁武在他的面前已经展露了他的专业性。
魏仁武又问道:“那么,我是外行吗?”
邢队长很憋屈地回答道:“你不是。”
“既然我不是外行,那么我可以试着侦查这个案子吗?”
邢队长无奈地点点头。
魏仁武渐渐迈开了步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魏仁武走到向天笑跟前,向天笑刚刚一直在看,没有说过一句话。
魏仁武说道:“向老板,感觉怎么样?”
向天笑很沉稳地说道:“感觉挺好,这下,我又多了解了你一些。”
魏仁武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记得你今天才告诉我,人不管做出什么选择,最终都会回到最初的本心。”
“我是这样说过,那你找回自己的本心了吗?”
“本来没有,但是今天你给我洗澡的地方,给我吃的,还给我找了个好地方睡觉,说实在的,我欠你一个很大的人情,为了这个人情,为了你,今天我也该找回一次本心。”
五、证据确凿
魏仁武缓缓道:“那我开始了。”
魏仁武先是仔细观察了整个屋子的细节,死者趴在办公桌上,血迹布满整个办公桌,凶器是一把钉锤,跌落在地上,钉锤上也沾满死者的血迹,锤子手柄处倒没有血迹。
而向天笑身穿昂贵西装,西装上也有很大一滩血迹。
魏仁武说道:“向老板,能否说说事情的经过。”
向天笑望着天花板,说道:“这个人是‘过江龙集团’的董事长江津,他这次是专程来找我谈生意的,但是我们的意见不合,所以我就用这锤子把他砸死了。”向天笑的声音稳健有力,没有一丝后悔。
“谈怎样的生意?因为什么而意见不合呢?你不会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把他打死的吧?”
“当然不是小事了,他来给我谈的生意是想用我的港口运一些货物,但是我早就发现了他的货有问题,所以不愿意同他合作,因此才产生了语言上的分歧。”
“你不同他合作,他的货物进不来,应该是你占上风,他占下风才对,就算‘狗急跳墙’,也应该是他‘跳墙’才对,怎么反倒是你把他杀死了呢?”
“他手上也有我的把柄,在我们争吵最激烈的时候,他用我的把柄威胁我,我一时情急,就失手将他杀死的。”
“是什么样的把柄?”
“外面不是一直流传我有私生子么,这就是我被他抓住的把柄。”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没想到向天笑还真有私生子。
刑队长大喊道:“你的私生子在哪里?”
向天笑冷笑道:“我想这和本案无关吧,我应该有权力拒绝回答。”
刑队长没有追问,因为向天笑确实有这个权力。
魏仁武接着说道:“你说你发现这个死了的江津的货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他表面上是从事的是进口咖啡的生意,但实际上背地还干着毒品交易的买,而这一次,他是想借我的港口,偷运毒品,我向天笑一生光明磊落,最不愿意沾惹这些危害社会的事情,所以我才严词拒绝他。”
魏仁武走到刑队长跟前,说道:“队长大人,能借我一副手套吗?”
刑队长示意背后的警察,拿一副手套给魏仁武。
李轩主动把自己的手套脱了,递给魏仁武。
魏仁武带上手套,走到锤子跟前,拿起锤子,仔细端详。
魏仁武带上锤子,又走到死者跟前。
他带着诡异笑容说道:“你是不是就这样砸得死者脑袋。”魏仁武突然抄起钉锤使劲敲打死者的后脑勺,死者的后脑勺的血液本已凝固,这时又再次血浆迸发。
他此惊人举动,吓傻了所有人,特别是就坐在办公桌前的向天笑,向天笑本来刚刚还板着个脸,当血液都喷在他的脸上时,顿时就不淡定了,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就连两个女佣都已经吓得哭了起来。
刑队长和李轩上前拉开发狂的魏仁武,刑队长大骂道:“你***再不住手,我连你也抓进局子里去。”
魏仁武看了自己已经沾满血点的衣服,轻松地笑道:”刑队长,你不要紧张,我只是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
刑队长和李轩这才松开魏仁武。
魏仁武又问向天笑:“你当时是从哪里掏出这个钉锤的?”
向天笑说道:“我是从我的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钉锤的。”
“噢?这不太合理吧,如果你是从抽屉里拿出钉锤的,我想死者应该能看见你拿出钉锤,他不可能坐在这里,让你敲脑袋吧,很明显他是被偷袭的。”
向天笑仰天大笑,他笑道:“没有瞒过你啊,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我故意把钉锤藏在身上,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敲得他的脑袋,刚刚说放在抽屉里,是骗你的。”
“为什么要故意杀人呢?”
“实际上我和江津的矛盾并不是今天才产生的,其实我们已经谈了很多次了,也争吵过许多次,我也被他威胁过很多次,所以这次我故意把他骗到我的办公室里,偷袭他的。”
魏仁武没有继续追问,转而来问刑队长:“请问刑队长,这个屋内的指纹,你采集过吗?”
“当然,我们可是专业的警察啊。”
“那么请问这把钉锤,是不是只有向天笑一个人的指纹?”
“是的,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
“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
魏仁武顿了顿,宣布道:“根据我魏仁武的亲自调查,现在宣布如下:向天笑杀害江津,证据确凿,动机明显,向天笑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也供认不讳,所以现在可以结案了,是向天笑杀害了江津。”
向天笑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魏仁武你是一个尊重事实的人,完全没有因为你欠我的人情,而为我开脱,我欣赏你。”
刑队长不屑地说道:“我还以为你魏仁武能有什么不一样的高见呢,结果也和我们所调查的没有什么两样嘛。”
魏仁武微笑道:“没办法,事实本来就是这样,我们做刑事侦查时,本来就应该去尊重事实和真相的,所以我不会故意去包庇任何人。”
刑队长说道:“真是无趣,把向天笑带走,封锁现场,收队。”
就这样,警察带走了向天笑,也把魏仁武一行人赶出了向天笑的办公室,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魏仁武脱掉满是血迹的外套,并用奇怪的眼神撇了一眼办公室外的花园。
魏仁武带着玛丽和阿真站在“向阳花集团”的大门口,等警察全部走后,玛丽才生气道:“魏先生,我们来,不是为了帮助老爷的吗?你为什么看着更像是在帮助警察。”
“肤浅,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不是在帮助你家老爷?你没看见你们老爷都笑了么?”
“但是老爷被警察带走了啊!”玛丽语言激动,看得出心里十分挂念向天笑。
魏仁武面对两个女孩,不敢再用调侃的语气了,他温柔地说道:“你们难道没发现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玛丽和阿真同时疑惑道。
魏仁武摸着八字胡,缓缓道:“难道你们没有注意到,咱们阿真的那位男朋友没有在集团公司么,他可是和向老板一起来的公司啊。”
可能刚刚向天笑的事情,太容易让人精神紧绷了,玛丽和阿真还真没有注意到李凯竟然没有和向天笑在一起,这个整天紧跟着向天笑的人,却在向天笑最危难的时刻,消失不见了。
阿真心里开始有些担心李凯,她双手紧握,喃喃道:“阿凯,这个时候上哪儿去了呢?”
“那你还不打个电话给他?”魏仁武说道。
“对,我可以打电话给他啊!”阿真才反应过来,赶紧掏出手机,拨打李凯的手机。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阿真的心情更加失落了。
魏仁武安慰道:“阿真,你别急,你仔细回想一下,他平时都会去什么地方?”
阿真抱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平时阿凯少爷除了回家以外,一直都是跟着老爷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去哪儿?难道他在家吗?”
魏仁武摇摇头,说道:“不,他不会回家的,这个时候,你在仔细想想,他还会去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真都快急得哭出来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你再想想。”魏仁武也很急切地追问道。
“好了,魏先生,别再逼阿真了。”玛丽赶紧替阿真解围道。
魏仁武发现自己的语气好像是有点不太对,他把声音放温柔,再说道:“阿真,你别急,你慢慢想,想不到也没关系。”
阿真点点头。
魏仁武又说道:“这样吧,我帮你回忆一下,你们说,李凯小时候是个孤儿,是被向老板捡到的,那么李凯一直跟着向老板住在一起吗?”
阿真摇头道:“不,阿凯少爷被老爷捡到后,就被老爷送到了孤儿院,但是老爷小时候经常去孤儿院看他,而且还资助阿凯少爷的生活和学费。”
“没错,这很有可能就是李凯会去的地方,人在迷惘的时候,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他小时候回忆最深刻的地方。”
“阿凯少爷长大的孤儿院叫做‘天籁孤儿院’。”
“天籁孤儿院”在广州的郊外,每年这个孤儿院都会有一百多个孤儿,他们有些是被父母遗弃,有些是父母双亡,但是在这里,他们也能有家的感觉,而且还是一个大家庭。
正是春风洋溢的时节,“天籁孤儿院”周围满是鸟语花香,时有几个年龄不大的孩童在花丛中嬉耍玩闹。
李凯坐在草坪上,用手推了推向鼻尖滑落的眼镜,心中满是感慨。
李凯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过这里了,他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回到这里来看看,也许是因为他觉得以后可能再没有机会回到这里。
李凯正在草坪上放空自己脑袋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阿凯少爷,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啊,我们找了你好久啊。”
六、顶罪
李凯朝声音处望去,是阿真跑了过来,李凯本已绝望的心,突然燃起了热情,他温柔地喊道:“阿真,你怎么来了?”
阿真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颗大树后面传出一个声音:“不但她来了,我们也来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魏仁武,魏仁武和玛丽从大树背后钻了出来。
一见到魏仁武,李凯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他狠狠道:“你怎么也跟来了?”
阿真很关心地拉着李凯的手,关切道:“阿凯少爷,我们到处找你啊,你怎么会到这儿,老爷他……”
“向总他现在怎么样了?”李凯一听到阿真说到向天笑,就把不爽魏仁武这件事抛到一边去了。
“老爷他被警察带走了。”
李凯内心像进了冰窟一般,寒冷到没有一点知觉,他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满是懊恼。
倒是魏仁武很悠哉地说道:“本来他不用被警察带走的。”
“什么?”阿真和玛丽简直不敢相信魏仁武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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