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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女药剂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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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茹随口答道:“因为成了亲的妇人们人人都想生儿子呀!”

慧姐儿听了这话更糊涂了,她继续刨根问底的道:“母亲,为什么人人都想生儿子。”

若是平常人家的姑娘,那个敢和自己的母亲讨论这样的问题。可是在白雪茹这里,她深怕女儿什么也不和自己说和自己有距离,所以在这些问题上她从来就不会拿礼教什么的来压抑女儿。她见女儿问到这里,干脆决定放下手里的活好好的给女儿上了一课。

于是白雪茹摒退了下人拉着女儿的手道:“慧儿,你还记得母亲教你读的《女戒》和《女论语》吗?”

慧姐儿道:“记得的。”

白雪茹长叹一口气循循善诱的对女儿道:“你记不记得这些书里不仅要求女儿家要立身、学作、学礼、早起,并且还要求女儿家事父母、事舅姑、事夫、和柔、守节。你仔细的想一想这种种规定,它们是不是每一条都告诉我们在如今这个时代,女人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的,哪怕就是如同我这样的女人有了诰命什么的,那也是妻以夫为荣得到的。

所以女人便被要求未出嫁要听从父亲的话,出嫁了要以丈夫为天,就是将来生孩子也以生儿子为贵,若是生了女儿那女人们就会很担心自己被婆家的人不待见。”

慧姐儿听了白雪茹这些话,脑子里立刻联想到她自己在亲戚家见到的某些场面,顿时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起来,她一下子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道:“母亲,如果按照这样说来,那女儿出生的时候是不是您也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白雪茹爱怜的摸了摸女儿那光洁的脸庞道:“我生你的时候我们家已经分家单过了,而且你父亲和那些大多数的男人不一样,他非常疼爱你,所以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不好的对待。”

慧姐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要不然女儿这会儿该伤心了。”

白雪茹有些不忍告诉女儿这些不好的社会习俗,可是她也知道将来女儿要面对的也许比这些更可怕,所以咬咬牙继续说道:“但是像你父亲这样的男人并不多见,所以慧儿你一定要记住我今日给你说的这些话。若是有一天你离开了父母嫁到了别人家,你的公公婆婆不可能会像我和你父亲一样娇惯你,你将来丈夫的兄弟姊妹也不可能像你的哥哥弟弟们一样的宠着你让着你,因此你要学会顺应大局忍受不平来保护好你自己你知道吗?”

慧姐儿听了这话不高兴的噘着小嘴道:“既然嫁人这样可怕,那女儿还是留在父母身边好了。”

白雪茹闻言心里一酸,她嗔怪的道:“你以为留在父母身边就会一生顺遂了吗?你有没有想过父母终有一天会老会离开你,你有没有想过终有一天你的哥哥和弟弟们都会成家立业有自己的生活,到那时你又怎么办?”

慧姐儿一下子就被白雪茹问住了,于是她一改往日的伶牙俐齿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了。

白雪茹一看女儿这幅样子心里颇有些难过,她也不知道自己给聪明的女儿提前灌输这些好不好,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相对于后院不安定的人家出来的女孩来说,自己这个宝贝实在是太单纯了。在自己夫妻两手里呵护着照看着的时候,慧姐儿这样倒也没关系,但是嫁到别人家以后那可未必就是福气了。

所以白雪茹想着既然话已经说了这么多,干脆再多说一些也无妨。

于是她倒了一杯温茶递给慧姐儿道:“为娘的知道今日对你说的这些话让你有些吃惊,但是这些现实中存在的东西不和你讲清楚,将来你难免会吃亏。咱们不说远的,就说你大嫂。虽然你大嫂嫁到咱们家才一个来月就和你大哥去了任上,但是你多多少少也能感受的出来她并不和你太亲近。

当然,我并不是说你大嫂这样就不好,我只是想要通过这个告诉你,将来有一天你也会像你大嫂一样走进一个完全陌生的家族里去,那里没有了一直呵护疼爱你的亲人,所有的一切都得要靠你自己去把握,到那时你便不可以再想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要多看多听少说话,这样你才会过得相对容易一些。”

慧姐儿放下手里的茶杯,皱着眉头一头扎进白雪茹的怀里道:“母亲,女儿好害怕。”

白雪茹轻轻的拍着女儿的后背温柔的道:“慧儿,你别怕啊,不管是谁来这世上走一遭,都得要经历体会很多东西,咱们还有很多日子可以慢慢的来学。我今日和你说的这番话,你有空了就仔细的琢磨一下,咱们不必太着急啊。”

慧姐儿紧紧地抱着白雪茹小声的答应了。

慧姐儿番外(四)

听了母亲的一席话,慧姐儿开始变得敏感起来。以往她从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她觉得那些不过是别人的故事罢了,它们离自己不是一般的遥远。可是今天她静下心来一想,才突然发现有一天这些也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从慧姐儿记事的时候开始,她看到的就是自己家既简单又和谐的样子。父亲和母亲从来就是恩恩爱爱的,她几乎没有看见过他们有过什么争执。而兄弟姊妹之见也相处的很融洽,就是有一些小矛盾那也很快的就会解决掉,谁也不曾往心里去。

逢年过节,父母会带着他们兄弟姊妹回去定远侯府里和二叔、三叔两家人团聚,她虽然感觉得到大家那面和心不合的虚假表象,但是这些也与她没有太多的关系,从来也不需要她操心什么。

但是以后怎么办?难道自己真的可以守在父母身边一辈子不离开吗?

就想母亲说的那样,总有一天父母会老,总有一天哥哥和弟弟都会娶妻生子,到那时候自己会怎样?

慧姐儿想一想这些就觉得头大如斗,不由得心烦意乱之极,遂起身往园子里走去。

这宅子的后园慧姐儿逛的很熟了,闭着眼睛都可以找到路,于是她便对木莲道:“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在园子里走一走。”

木莲前些日子刚被白雪茹许给了前院的一个小管事,这些日子一直忙着绣嫁妆,她想着在自家的后园主子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于是便答应了一声就往回走了。

慧姐儿拿着一把团扇晃晃悠悠的穿过回廊,走到池塘边的柳林里她觉得有些累了,便找了一处阴凉的石凳坐下来歇脚。她刚刚坐下来,就听得嘁嘁喳喳有人说话。慧姐儿听出来那说话的粗嗓门声音依稀是园子里管花木的婆子的声音,便竖起耳朵往里细听。

那粗嗓门道:“前儿我小弟媳妇回家来说让我在咱们夫人这里恳求一下,她想把自己家那小子和闺女都送到咱们这里来当差。可是她也不想一想,平常我连夫人的面都见不着,我哪有又有那么大的脸面求夫人给他们安排差事。”

一个细嗓门的婆子道:“你那小弟媳妇不是二夫人赏给了大小姐做陪房了吗?那他们一家子该去求大小姐赏差事才是,怎么会想到来咱们这边?”

粗嗓门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大小姐呀嫁到夫家这不是都快三年了吗,到现在还膝下空空,在夫家的日子很不好过呢,那里有能力给自己身边的人谋划差事。”

细嗓门不以为然的道:“再不好过她也是候府的嫡长女下嫁去的夫家,光是那陪嫁也够她吃几辈子都吃不完的,她夫家还能把她怎么样?”

粗嗓门冷笑了一声道:“候府嫡长女又如何?你可知道,她婆婆只是拿捏着她没孩子这一条,就给大姑爷纳了三房小妾。说来也怪,这三个小妾个个都开了怀,单单的就是咱们大小姐没有任何动静。”

细嗓门奇怪的道:“不会是咱们大小姐身子有毛病?”

粗嗓门四下里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才不是呢!我听我弟媳妇说是大姑爷嫌弃咱家大小姐人虽然长得美但是太古板不解风情,所以就很少到大小姐的屋里去。你说你男人要是碰都不碰你一下,你就是在有本事你又怎么可能怀孕?”

细嗓门叹了口气道:“咱们大小姐长得多水灵的一个人啊,真是生生的可惜了!”

粗嗓门撇了撇嘴道:“哎,这人的命哪里说得清呢。就说想当初分家的时候,那个不是钻头觅缝的想留在候府的当差。我们这些跟着夫人老爷被分出来的,不是曾经还被他们同情可怜了一番嘛。

现如今你再回头看看,不管是留在候府的,还是跟着三爷走的,哪一个有咱们的日子过得滋润舒服。所以说个人有人人的命,不服是不行的。大小姐如今这样,那也是她的命该如此。就算她出身高贵又如何,没孩子你就永远没办法在夫家抬起头,就是娘家再有本事也无可奈何。”

细嗓门闻言沉默一会儿道:“我觉得也不一定,要是这大小姐是咱家老爷夫人的孩子,那肯定不会是这个结局。”

粗嗓门不屑的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子嗣那是可以被夫家休掉的,咱家老爷就算是再有本事又如何,恐怕也难以抬过这个理去。”

细嗓门笑了笑道:“你别忘了事在人为。大小姐这样其实说到底也是娘家没有兄弟们可以撑腰罢了,要是换了在咱们府里可就难讲了。你看看大少爷和三少爷、五少爷那团结的劲儿,谁敢欺负了咱们六小姐试一试,这兄弟三个不狠狠的收拾他们才怪。

你忘了那一年除夕,这三兄弟为了五小姐要抢六小姐的一块蝴蝶玉佩,大过节的他们三兄弟把候府闹了个天翻地覆的事情了?”

粗嗓门听了这话立刻想起了那一年的除夕,于是咯咯咯的笑着道:“你还别说,我活了这一把年纪还真的没见过这样子团结的兄弟,更没见过这样护犊子的爹妈。咱家老爷和夫人还真是的,愣是顶着太夫人和二夫人的不满没有给这几兄弟一丝一毫的惩罚。”

话一说完,粗嗓门看了看自己脚边的柳条道:“今儿就剪这些,够遍不少小提篮了。”

细嗓门道:“还是老嫂子你有福气,落了这样一个好差事不时的都能挣些外快,什么时候你也多拉扯我们一把帮忙给寻个好差事怎么样?”

粗嗓门和细嗓门一人抱着一大抱的柳条边往园子外走边笑道:“你个老货,那一次我做事情少了拉扯你了,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两人说着话便越走越远了。

慧姐儿坐在石凳上听了这两个婆子这一番话只觉得心里一阵冰凉,她记得非常清楚二叔家的大姐姐是嫁给了五城兵马司长官的大儿子,当年大姐姐出嫁的时候那是何等的风光,看嫁妆的人那是挤了里三层外三层,来喝喜酒的客人们谁不说大姐夫娶了大姐姐是烧了高香的。

但是这一年来确实很少看见大姐姐出席家里的各种宴会,原本她一直以为大姐姐是因为太忙什么的没空来,如今看来是大姐姐日子过得太不顺心不愿意出来惹人闲话。

慧姐儿想着大姐姐当初可是一个人见人夸的贤惠人,就为了不被丈夫所喜就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身为女子这是何等可悲的事。

这一天内慧姐儿脑子里接收到的信息太多太乱,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她晕乎乎的站起身走回了芙蓉园。

慧姐儿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屋子,丫鬟们见她情绪不高都不敢多说话。

傍晚,木莲问一直靠在软榻上发呆的慧姐儿:“姑娘,夫人那边开始传饭了,您起来洗洗脸过去吃饭。”

慧姐儿有气无力的道:“你去告诉我母亲一声,就说我没胃口不过去了。”

木莲想开口劝一劝主子,但是想了想又怕惹得主子更加不快便放弃了。她轻手轻脚的给慧姐儿倒了一杯温茶道:“姑娘,您要是不太舒服便去床上躺一会儿好了。”

慧姐儿接过茶一饮而尽,遂从善如流的进了里屋和衣躺下了。

白雪茹听了木莲的禀报愣了一下,凭直觉她觉得女儿一定是心情不好所以才不想吃饭的,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席话会给女儿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而韩祯贤一听宝贝女儿不舒服,马上皱起眉头向白雪茹问道:“慧儿这是怎么了?”

白雪茹笑了笑道:“没什么,想必是天气有些热了让她没了胃口,您先吃饭,我去看一看她。”

韩祯贤也随着妻子站起身来道:“反正我也不饿,我和你一起去看一看。”

白雪茹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夫妻两便一同来到了芙蓉园。

慧姐儿一看父母亲一起来看自己,心里顿时觉得很温暖。

韩祯贤满脸关切的问道:“慧儿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慧姐儿不好意思的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女儿只不过是下午在园子里走了走,想必是热着了。”

白雪茹若有所思的看了女儿一眼,她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道:“没有发热,应该没什么事,没胃口不想吃东西就是饿上一两顿不吃也无妨的。”

韩祯贤知道自己的妻子懂医术,于是深信不疑的对女儿道:“那你就好好的歇一歇,什么时候想吃了让人做就是了。”

慧姐儿忙道:“是,女儿知道了!父亲您赶紧和母亲去吃饭,女儿不要紧的。”

韩祯贤于是便和白雪茹回了上房不提。

第二日,慧姐儿跟在白雪茹身边不停地走神,白雪茹很快的就察觉了她的心不在焉。

等管事妈妈们都退了出去,白雪茹便拉了女儿到后园的凉亭里坐下说话。

白雪茹指着花园里盛开的花朵道:“慧儿,你看那些美丽的花漂亮?不过很可惜,它们只有短短的几十天的寿命。但是尽管如此,你看这些花儿每一朵也都在努力的生长,尽力的绽放出它们的美丽,哪怕是美丽过后就是凋谢,它们也愿意,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慧姐儿摇了摇头,茫然的看着白雪茹。

白雪茹笑着拉起慧姐儿的手道:“那是因为不管是花儿也好,还是人也罢,我们都只能活一次。既然我们只能活一次,那就不要浪费了我们的生命,活着就要活出个样儿来,你说是不是?”

慧姐儿不解的问道:“母亲,怎么样才算活出了样子?”

白雪茹略一沉吟道:“在我们人生的每一个阶段,知道自己要什么就去努力地做什么。就算是暂时碰到了困难,也不气馁、不害怕、不退缩,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解决它。不管任何时候,我们都尽可能的过得开开心心的。我想这样子就算是活出了自己的样儿了。”

慧姐儿盯着白雪茹的眼睛问道:“母亲那您做到了吗?”

白雪茹闻言微微一窘,她犹豫了一下道:“说实话,有时候我也没有做到,不过我一直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做。”

慧姐儿想了想道:“那女儿现在该怎么做才好?”

白雪茹笑了笑掰着女儿细长的手指道:“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好好的学习怎么把自己的针黹做好,怎么和家人相处好,再有就是学好怎么管家。等你出嫁了呢,你该做的就是怎么把自己的家经营好,把自己的儿女教养好。”

慧姐儿闻言羞涩的笑了笑,片刻之后她突然想起昨天听到的那些关于大姐姐的闲话,犹豫了片刻便问道:“母亲,女儿听说大姐姐在夫家因为没有子嗣过得很不好,那要是女儿有一天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您和父亲还会管我吗?”

白雪茹闻言心里一滞,她不是没听说过韩娟如今的窘境,但是老二夫妇都不替自己的亲生女儿出头,她就是再同情韩娟也没有代为出头的道理。此刻听到慧姐儿这么一问,她才知道女儿这两天心里的害怕尽然源于此处。

于是白雪茹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安慰女儿道:“慧儿你太多虑了,你没听说过同人不同命这句话吗?且不说我和你父亲不会随随便便将你乱许人,就是退一万步讲万一我们走眼看错了人,我和你父亲也不会容忍你受这般欺负。”

慧姐儿听了母亲这句话心里大定,她不好意思的道:“母亲,女儿是不是太没用了,这还咋地不咋地就怕东怕西的。”

白雪茹微笑着搂了女儿在怀里道:“谁说我女儿没用了,这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懂得害怕其实说来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样你就可以提早学习防范,这也未尝不是保护自己的一种办法。”

慧姐儿娇笑道:“母亲,有您和父亲在女儿就不害怕了!”

白雪茹鼻子一酸,她轻轻地拍着女儿的后背道:“傻孩子,就是我和你父亲万一不在了你也还有哥哥和弟弟们在,你放心,任何时候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慧姐儿番外(五)

快到年底的时候,良哥儿和珣哥儿终于回来了。众人一番见礼便走在白雪茹身边团团坐下,慧姐儿看着快小半年不见的弟弟一下子高了自己一个头,心里很不服气,遂走过去扭着他问道:“珣哥儿你出去三哥到底给你吃什么了,你怎么长得这么快?”

白雪茹原本正在听良哥儿说彦哥儿的事情,乍然听见慧姐儿来了这么一句忍不住大笑起来,其余的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珣哥儿红着一张脸挣开慧姐儿的手向白雪茹求救道:“母亲,您也不管一管姐姐,半年不见她怎么还这样?”

慧姐儿一听珣哥儿这样说自己不依不饶的道:“好你个五弟,这才出去几日就敢说起我来了,我怎么了我?”

珣哥儿有些招架不住慧姐儿,便起身一边作揖一边道:“好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其实你也没怎么,就是没有个大家闺秀的贤淑样儿而已!”说完这句话珣哥儿怕慧姐儿打自己,忙跑到白雪茹背后去站着。

不料这一句话正好说中了慧姐儿这些日子一直纠结的问题上,顿时让她蔫蔫的。于是慧姐儿一言不发,扭身就做回自己的座位吃起茶来。

白雪茹见女儿十分不悦,便开玩笑的问珣哥儿道:“你见过几个大家闺秀的贤淑样儿,不妨说来给我们大家听听。”

珣哥儿见母亲打趣自己,立马有些扭捏的道:“母亲您就是偏心,我不过随口一说和姐姐开个玩笑您就这样帮她。”

白雪茹见慧姐儿听了这话脸色和缓了很多,遂接着逗珣哥儿道:“我当然的要偏爱你姐姐一些,你没听说过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这句话吗?”

珣哥儿听了这话从白雪茹身后走了出来不悦的道:“那照母亲您这么说,我和三哥、大哥是您的啥?”

白雪茹微微一笑道:“你们这些儿子们呀就是我外面穿的大衣服,我所有的面子都得要靠你们给我撑着,你说是不是?”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们听了这话都捂着嘴偷偷的笑,良哥儿和珣哥儿却觉得这个比喻很恰当,慧姐儿闻言也不禁扑哧一下笑了起来道:“母亲,我们都是您的衣服,那我父亲又是什么?”

良哥儿见慧姐儿又开始口无遮拦,此刻尽然敢那父亲来说事他有些担心白雪茹会生气,急忙道:“傻妹妹,父亲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你不知道吗?”

珣哥儿听了这话连忙附和道:“就是就是,父亲就是咱们家的顶梁柱!”

于是大家听罢这话都会心的一笑,不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了。

过完年没多久,良哥儿便成了亲。

温氏对公公婆婆很孝顺,每日里的晨昏定省她做的一丝不苟,不论刮风下雨她都会按时到上房,这一点让慧姐儿感触良多。

白雪茹发现了这一点以后,便有意无意的在慧姐儿的意识里灌输着为人媳妇的各种规矩,再加上有一个现成的模范媳妇在,慧姐儿自身也开始不知不觉的有了很多变化。

又是一年端午节过了,慧姐儿和珣哥儿都过了十四岁,看着只比自己大一岁多的三嫂,慧姐儿心里暗暗地有些惆怅。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过了十五岁也要嫁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嫁了人会不会也有好运气碰到自己母亲这样的好婆婆,于是她对即将面临的新生活既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惶恐不安。

温氏已经被诊断出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了,本来白雪茹免除了她的晨昏定省,但是她自己却不愿意以此为借口偷懒。

于是温氏每一次一到上房,白雪茹就赶紧让人给她看座。平日里没有什么事她就让慧姐儿陪着温氏多在园子里走一走,一来是外面的空气很好,二来白雪茹也想让慧姐儿和温氏多亲近亲近。在白雪茹心里她常常暗暗的想,慧姐儿若是能被温氏言传身教有所进步那就最好不过了。

慧姐儿与温氏每日里都会坐在水阁里玩耍一阵子,小丫鬟们往往在桌上备好了茶水点心便被打发到一边聊天去了。

慧姐儿看着温氏面庞柔和的缝制着一个小肚兜,她忍了又忍还是好奇的问道:“三嫂,你当初知道要出嫁的时候怕不怕?”

温氏早就从自己丈夫的嘴里知道了这个小姑子从来就是有口无心的,通过这几个月的接触她也知道慧姐儿有些单纯的可爱,一则源于她很感激婆婆对自己夫妻两的厚爱,二则她也愿意有一个像闺蜜一样的小姑子,所以她决定对慧姐儿实话实说。

温氏抿嘴一笑道:“那个女孩知道自己要出嫁的时候都会害怕的,我哪里就能例外。说实话,毕竟是要到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家族里去生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你说是不是。”

慧姐儿一听这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担心的问题,顿时心里舒服了许多,于是她犹豫了一下又傻傻的问道:“三嫂,我觉得三哥对你可好了,你和三哥从前又不认识,你是怎么让三哥这样心甘情愿的对你好的?”

温氏一听这个问题,顿时羞红了脸道:“你三哥对家里的每个人都很好呀,也不是独独的对我好。”

慧姐儿刨根问底的道:“三嫂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就算我不聪明也知道三哥对你的好和对我们的不一样,求求你快告诉我好不好?”

温氏有些拿慧姐儿没办法,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想了想才道:“我觉得你要想让别人对你好,你也要对别人好才行。譬如你三哥他最喜欢看见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他愿意孝敬父母,愿意对兄弟姐妹友爱,我自然也要这样努力的去做才能让他知道我是明白他支持他的。任何人的感情都是互相的,你说对不?”

慧姐儿闻言似乎有些明白了,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这就和母亲常常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一个道理。”

温氏听了这话笑着道:“正是这样。”

慧姐儿眼珠子转了几转道:“三嫂,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别嫌我烦哈。”

温氏好脾气的道:“你说就是了。”

慧姐儿道:“三嫂,要是我们付出了真心却被别人直接无视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温氏一听这话愣了,说实话她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嫁进韩家,她过得一直顺风顺水的,这个问题不由得让她很难回答。

于是她想了想道:“妹妹,你别说这事我还真的没有想过。不过我觉得真的要遇到了这样的人,到那时自然也就有对付这样人的办法,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慧姐儿闻言微微的有些失望,但是她回头一想三嫂已经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了,于是她真诚的感谢道:“三嫂你真好,谢谢你没有嘲笑我的无知还教会我这么多东西。”

温氏柔柔的笑了笑道:“这其实没什么的,不值当你这样子郑重其事的道谢。”

两人于是又聊了一些别的,慧姐儿把大姐姐韩娟的事也拿来和温氏讲了,温氏听了不免唏嘘了一番,她不免在心里再次的感谢了自己的父母一把,她觉得自己能嫁到了这样的家里来真是一件很走运的事情。

这一日,慧姐儿歇罢午觉一下午都和温氏在凉亭里品茶聊天,天色将晚两人才悠哉悠哉的回了屋。

只因温氏怀孕了嘴有些刁,所以良哥儿便常常的从外面买一些她想吃的东西回来给她解馋。这一天恰好良哥儿让人送了江南的特产菱角来,温氏中午便让厨子晚上做了鸡翅烧菱角这道菜,于是她便留慧姐儿在自己屋里吃晚饭。

两人回到屋里才刚刚坐下,温氏屋里的小丫鬟便回禀道:“三少奶奶,三少爷刚刚让书房的小厮传话来说他今日晚饭在书房里吃,他有一个同门来府里找他说事,三少爷留了他的同门一起吃晚饭。”

温氏好脾气对她贴身的大丫鬟道:“那你让厨房多做一些菜亲自给他们送过去。”

大丫鬟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温氏便让人传了饭菜来,姑嫂两人遂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两人的饭还没有吃到一半,那大丫鬟回来了笑吟吟的回禀道:“三少奶奶,奴婢带着人将饭菜送过去了。说来也巧,那三少爷的同门尽然是江南人士,见了鸡翅烧菱角这道菜开心的不得了,说是快有两年没有吃过这道菜了。”

温氏淡淡的道:“是吗?我记得今儿买回来的红菱挺多的,那你待一会儿去厨房里把剩下的红菱给他包一些带回去。”

大丫鬟笑着道:“是,奴婢一会儿就去。”

那丫鬟说完低着头站在一边,想了想又独自笑了起来。

温氏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送了一趟菜出去还魔怔了不成?”

那丫鬟笑道:“三少奶奶您不知道,三少爷的那个同年生的好标致,竟然比好些女子都要美上几分呢。”

慧姐儿听了这话笑着骂道:“这没羞没臊的丫头真是像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我表舅家的哥哥们那个不是美男子,就是我大哥和三哥那也算得上是美男子的,难不成这一个外来人长得很特别,居然就让你看的成了这幅样子?”

把丫鬟红着脸道:“姑娘您是没看见,咱家三少爷虽说是美男子,但是比起江南少年郎的美那是不一样的。何况三少爷的同年说话也很温柔很好听,您若是亲眼见了保证您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慧姐儿不屑撇了撇嘴道:“我还真的就不相信了,待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送红菱,顺便看一看你夸得这天仙一样的人儿到底怎么样?”

温氏听了慧姐儿孩子气的话笑着斥道:“妹妹你可别胡闹,若是你这样被母亲知道了肯定会挨骂的!”

慧姐儿顽皮地一笑道:“三嫂你不说我不说母亲怎么会知道?”

温氏不听她的话,又呵斥了那丫鬟不许她带着慧姐儿去胡闹。

慧姐儿眼珠子乱转也不再坚持,她放下碗就和温氏告辞说要回芙蓉园了。

温氏以为自己的话她听了进去,便放心的由着她带着木莲走了。

慧姐儿一离开温氏的院子立马跑到了厨房里去,理也不理木莲在身边的劝告。

厨房的管事妈妈一看她跑来忙围上来问道:“姑娘您需要什么打发人来说一声就是了,您怎么亲自跑来了。”

慧姐儿眼睛一边乱看一边嘴里问道:“我三哥让人送来的红菱还有没有,有的话给我包一大包来。”

管事妈妈听见说她要红菱,立马狗腿的道:“有有有,奴婢马上给您包起来。”说完便手脚麻利的包了一大包红菱递给了慧姐儿。

木莲见慧姐儿眼看着就往良哥儿的书房里奔去,一路上依旧不停的试图阻止她的莽撞。

慧姐儿那里管木莲的啰嗦,她抱着极大的好奇心就是想去看一看那丫鬟嘴里的美男子到底长的什么样儿。

慧姐儿风风火火的拿着一大包红菱来到了良哥儿的书房,也不等人通报便挑开门帘走了进去。她进门就只见书房里的小圆桌旁坐着三个人,那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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