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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惹不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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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尖叫了一声睁开眼,发现自己就躺在景泽公寓的床上。
景泽闭着眼睛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我翻身下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声唤他:“景老师!”
没有任何声音的回应,我想起他之前说是用了离魂术才进入到了我的意识中。现在这具身体只是肉身,他想必是还没能回来。
我心里明白,那只大蜈蚣并不好对付。可是我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耐住性子期待他快回来。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留意景泽肉身的情况。
一个小时之后,发生了一件让我始料未及的事。
就在我第N次检查景泽情况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忽然发出一阵难闻的臭味。我感到诧异,紧接着就看见他的脖子处显出了几块红色的斑点。
他的身体好像在一瞬间变得越来越软,最后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我俯下身去的那一秒,分明看见这人的脸竟然和景泽完全不一样。
他黑色碎发下的面容死一般平静,眉心中的红痣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想到了什么,跌跌撞撞地冲到抽屉边拿出那张毕业照片。
这人居然就是毕业照上的那个人,也就是我之前穿越到2014年时,隔壁奶奶说的那个……
我颤抖地翻过毕业照的背面,就看见与那男人对应着的名字,分明清清楚楚地写着……“景泽”!
第二十四章 顺藤摸瓜
眼前的事实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我面前这个也叫景泽的男人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一具高度腐烂的死尸。
他就在我的眼前,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一个“景泽”变成了另一个“景泽”。
我有些懵,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我盯着那一具死尸,心里除了困惑,其实还有一丝担忧。
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我认识的景泽,他都没能从意识中逃出来。可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只大蜈蚣看起来并不好对付,他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毕竟景泽是为了救我才陷入了意识里,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
想到这里,我决心不能坐以待毙,毕竟光在这里猜测也弄不清楚状况。
一番权衡之后,我打算利用那张符纸再试试,看看能不能再度进入到意识中去。
我从地上捡起那张符纸,闭眼刚要贴上自己的额头,手就被重重地拍了一下。符纸从我手里落了下去,我睁开眼就看见景泽出现在了面前。
他喘了一口粗气,表情诧异道:“你想干什么?”
我见他就是我之前认识的银发面瘫脸,惊愕地环顾了四周一圈,发现之前的那具死尸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再仔仔细细地看了他的脖颈一眼,发现上面也并没有尸斑的痕迹。
“我……我担心你有危险,所以想进去救你。”我故作镇定道。
景泽的身子一怔,目光直勾勾地看了我半晌。他随即冷哼了一声,淡漠道:“你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想救我?”
我的心思还在那具莫名其妙出现,又横空消失的死尸身上,听见他的话后魂不守舍地喃喃了一句:“哦,你说得对。”
当下我抑制住了想要问他的强烈好奇心,因为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会换来怎么样的结果。一来如果他不想回答我,编造出一些假话也没有意义。二来如果这个问题关系到他的秘密,那么他会不会为了灭口杀了我?
光是想想,我就有些害怕。
倒也不是怕死,就怕死了还要做一个糊涂鬼。
看来要想弄清楚这件事,还得靠我自己去调查。
景泽见我没有说话,冷不丁抓起了我的胳膊。我回过神看见他正盯着我胳膊上的抓痕,连忙说不要紧,回去擦些药就能好。
可是他盯得出神,不知不觉间皱起了眉头,沉声道:“你虽然逃出了意识中的结界,但是这个蛊并没有解开。看来只有找给你下蛊的那个人盘问才行。”
我一听蛊还没解开,脑子里浮现出那些蜈蚣恶心的画面。
我凄凉道:“你的意思是,我睡着之后还会看见那些蜈蚣?”
“不排除这种可能。”景泽幽幽道。
“我那天并没有看见那人的脸,而且后来调查宿舍的监控录像也一无所获。又该怎么去找这个人?”一想到这是件毫无线索的事,我就有些心酸。
“不用找,那个人就在学校里。”景泽说出了一个令我心惊的名字,“罗绮梦。”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和景泽坐在车里,时刻留意着校门的情况。
不多时,一大群外出就餐的学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罗绮梦在人群中很显眼,我一下子就找到了她的身影。可是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我不敢肯定罗绮梦还会搭理我们。
正想着,景泽就滑下了车窗,我听见他低声对我说:“待会儿她过来时,你把她拉进车里。”
我一愣,就看见罗绮梦果真注意到了景泽,想着这家伙该不是要施展美男计吧?这可不是他的办事风格啊!
景泽朝罗绮梦招了招手,罗绮梦的脚步一顿,不过还是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景老师,这次怎么没和你的小情人在一起?”她冷哼一声,面有不悦。
我躲在后排座,将头压得很低,避免被她发现。
景泽冷声笑了笑,只说了一句:“坐到后面去,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闻言心说景泽也真不会哄女孩子。这强硬的态度,加上那张臭得要死的面瘫脸,我要是罗绮梦肯定不会上车啊!哪晓得我还是高估了这位校花的智商,她娇嗔道:“怎么?叶罄是快要死了吗?你现在终于注意到我了。”
她说着拉开了车门,下一秒在见到我时瞪大了眼睛。
我哪里能容她反应,一下子拽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拉进了车里。罗绮梦进入车里还想反抗,景泽转过身在他脖子上一敲,她就杏目一闭晕了过去。
我赶紧将车门给关上,景泽一轰油门把车开到了公寓楼下。
罗绮梦此时就半躺在沙发上,我和景泽对视了一眼之后,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脸。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醒转过来后骂我:“贱人,你怎么还没死?”
此话一出,我心里最初的怀疑也就打消了,当即明白指示给我下蛊的那个人一定就是她。一想到差点被那些恶心的蜈蚣害死,我气得牙痒痒,偏偏心中还有理智,知道不能滥用私刑把她怎么样。
景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说,你找什么人给叶罄下的蛊?”
罗绮梦脸上的表情一僵,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冷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日找人假装盗窃我们寝室,想必也只是障眼法。要不然,他怎么会不拿走我的钱包?”
罗绮梦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知道了也没有用,这个蛊只有下蛊的阿赞才能解,你就等着去死吧。”
我几乎气得头顶都快冒出了烟来,没好气道:“我他妈的就是打了你一巴掌,你有必要这么整我吗?”
罗绮梦刚要回话,景泽突然上前用手拍了拍她的脑门。
我总感觉景泽这个动作有些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下一秒,罗绮梦的目光一呆,缓缓地垂下了脑袋,声音木讷道:“泰国,阿赞德。”
看样子这个阿赞德就是给我下蛊的泰国大师。
景泽继续问她:“他人现在在哪里?”
罗绮梦摇了摇头,跟个机器人似地缓慢开口:“我只知道他回泰国了。”说完这一句,她就倏地闭上了眼睛。
我想起今天看见的那具死尸,真担心罗绮梦也会突然死掉了,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确认她只是昏迷了过去,景泽漫不经心道:“她没事,只是醒来后不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我点点头,就又听见他说:“明天学校就放暑假了。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早我们去一趟泰国。”
景泽告诉我,东南亚的蛊虫很是邪门。想要彻底解开我身上的蛊,必须要找到下蛊的人,所以这趟泰国之行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泰国是热带,据说全年的气温都没下过18℃。
从景泽的公寓出来之后,我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了几件夏装。晚上的时候,我爹还是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又在什么地方通宵赌博。我给他留了个字条,就说有事要外出几天。想了想,又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压在餐桌上。
临近十点的时候,我有些困倦,可担心睡着之后会被困在意识里,所以强撑着眼皮看电视。中途我给莫小雪打了几通电话,结果一直关机。我又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说我这几天要去一趟泰国,有事就通过微信联系。
十一点的时候,景泽给我来了电话,告知明早6点在楼下接我,让我别睡过了头。
我哭笑不得道:“我倒是想睡,可是不敢睡啊。”
我挂断电话继续看电视。又过了一会儿,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是我爹回来了,透过猫眼一看发现居然是景泽。
我打开门,他不动神色地进了屋,冷冰冰道:“我会一直在客厅守着,现在你可以安心去睡了。”
“我还不太困,不睡也没事……”他的突然来访让我有些吃惊。
“我能救你一次,也能救你第二次。”景泽戳穿了我的顾虑。
我见他脸色不太好看,知道再拧巴这家伙肯定又要发飙了,只好回到卧室去睡觉。说来也奇怪,这一觉我没能见到蜈蚣,反倒是梦见了方北宸。
他负手站在那片紫色的花海中,微微侧过头对我笑着说:“夫人,等我。”
第二天早上八点的时候,我和景泽坐上了飞往泰国的航班。由于买票的时间太迟,我们的座位被分成了一前一后。
我坐在最前面的窗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心说怎么还不起飞?
众人也都有些不耐烦,空姐解释说有一位乘客还没登机,让大家稍等片刻。
又过了五分钟,总算有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慢悠悠地上了飞机。他核对了一眼机票,随即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边。
飞机开始滑行,男人摘下墨镜看了我一眼,笑道:“美女,手表不错啊!欧米茄的最新款,有眼光!”
我尴尬地笑了笑,别过了头去。
那个男人也不识趣,继续跟我搭讪道:“一个人自由行?我对泰国可熟了,落地后要不要我陪你逛逛?”
这泡妞的手段也太落伍了吧!
“不用了。”我语气冷漠。
没想到他还不死心,嬉皮笑脸道:“要不你把电话号码告诉我?”
我正烦躁,后排座位突然有只手伸出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一个爽朗的女声闷闷不乐道:“我说徐亿寒,你能不能不丢人?人家摆明了不想理你!”
被称作徐亿寒的男人闻言脸一沉,一改之前的纨绔模样,冷哼道:“李小雅,你他妈的怎么像个跟屁虫一样,你烦不烦!”
第二十五章 欢喜冤家
这个叫李小雅的女生也二十岁出头,生了一对好看的丹凤眼,留着黑色的齐肩长发。她看样子和徐亿寒是对欢喜冤家,两人从上了飞机开始就一直斗嘴,吵得附近几排的乘客没法入睡。
过了十来分钟,飞机开始平飞,我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我经过李小雅的身边,指了指徐艺寒低声对她说:“美女,既然你们认识,我和你换个位置吧?”
李小雅正在吃车厘子。闻言喜笑颜开,她将剩下的半盒都塞进了我手里,挤眉弄眼道:“谢啦。”
她说完就起身朝前排走去,趾高气昂地从徐艺寒的腿边挤了进去。
下一秒,又是免不了的一通吵吵闹闹。最后徐艺寒叫空姐拿来一床毛毯,将头一偏就闭眼睡觉了。
托他的福,我和周围的乘客也得到了暂时的清静。
两个半小时之后,飞机顺利降落在了素万那普国际机场,地面温度逼近30℃。一出机场,火辣辣的阳光就热情的献上了贴面礼。
景泽去取行李,我在出口等他的时候又撞见了李小雅和徐亿寒。
李小雅拉着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朝我挥了挥手,走过来问我:“美女,你去哪儿?我让司机送你。”
我一笑,婉拒道:“不用了,谢谢。”
“嘿,别跟我客气,反正这次家里派了两辆车来。我和那个臭小子坐同一辆,剩下那辆我让司机送你去目的地。”她倒是个自来熟,嘻嘻哈哈道,“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恩情,就当感谢你和我换位置咯。”
我心说你也太浮夸了,换个座位又算得上什么恩情?
徐艺寒闻言也在此时走了过来,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哪用得着司机,我亲自送你。”
“你!”李小雅一跺脚,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徐艺寒跟我跑了,不由分说地就把我往另一辆奔驰商务车边推。
我尴尬地被她推到了车边,景泽在这时也取了行李出来,快步走到我身边问我怎么回事?我几句话解释之后,景泽淡淡开口道:“我之前定了车,不劳费心了。”
李小雅这才失望地点了点头,离开前不忘冲徐艺寒喊道:“你瞧人家都有男朋友了,再起歪心小心挨揍!”
我哭笑不得,跟着景泽上了之前预定的轿车。
曼谷是出了名的拥堵,车子在高速公路收费站足足堵了半个小时。最后我们抵达目的地,已经是下午2点了。
面前是一套气派的别墅,景泽按了按门铃,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前来接待。
我们随着管家进到别墅里面,刚一进大厅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咦”了一声:“美女,怎么是你们?”
我心说真是无巧不成书。
李小雅和徐亿寒正坐在沙发上,而另一边的楼梯上也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下来,在走到景泽跟前的时候异常激动,身体已经是颤抖得停不下来了。
“干爹,这是你的客人吗?之前我们在飞机上也见过呢。”李小雅微微笑道。
“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景泽面不改色道。
中年男人于是将景泽请上了楼,又嘱咐李小雅和徐亿寒好生招待我。
李小雅拉着我到沙发上坐下,我面对她过分的热情还有些不自在,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闲扯。
李小雅告诉我中年男人叫宝爷,是徐艺寒的父亲。她是宝爷的干女儿,每年都会来徐家小住三、四次。
我见她好像很喜欢徐亿寒,于是好奇道:“那这么说,你还是徐先生的干妹妹?”
“对啊,我和他青梅竹马。”李小雅开心道。
“李小雅,话不能乱说,谁和你青梅竹马啊?!”徐亿寒本来在玩手机,闻言大声否认道。
李小雅“切”了一声,也有些不满,不过语气还是轻轻松松的:“徐亿寒,别仗着我喜欢你就得意啊!从前咱俩明明好好的,你这两年变化也太大了。”
李小雅倒也是个直爽的女孩子,只是可惜她不明白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的道理。
“懒得理你!”徐亿寒一脸嫌弃。
我见这对冤家又快吵起来了,正想着该怎么劝劝才好。楼梯上传来一个威严声音:“亿寒,不许欺负小雅。”
景泽随即也从门里走了出来,和我目光相撞时朝我点了下头。
我心领神会,知道他一定是打听到阿赞德的下落了。
据景泽打听到的消息,阿赞德是久居在泰国清迈的一位黑衣阿赞。此人嗜钱如命,价钱只要给得足,让他下蛊或是下降头都来者不拒。
想必当时罗绮梦派人剪掉我的头发之后,就是连夜让人送到清迈去找他下的蛊。
曼谷与清迈不算近,坐车要花上小半天的时间。宝爷本意是留我们住一晚,明日一早派车送我们前去。可是景泽执意要立马出发,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当即命令徐亿寒亲自送我们去。
徐亿寒闻言皱了皱眉头,不满道:“您这么多助理,随便派一个不就行了吗?干嘛要让我去?”
宝爷不容置疑道:“景先生是我的贵客,那位阿赞德只会泰语,让你陪同着去也能当个翻译。”
李小雅听说之后也很兴奋,拽着宝爷的袖子撒娇道:“干爹,我也要和徐哥哥一起去!”
宝爷似乎很宠爱李小雅,拿她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十分钟后,我们四个人上了一辆奥迪A8。经过近八个小时的车程后,终于抵达了清迈阿赞德的住所。
徐亿寒用泰语说了些什么,一个长相粗犷的门徒就将我们迎了进去。
这是一间五六十平米的房间,当中点着无数的蜡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烟味。
李小雅指了指中央盘膝坐着的精瘦男人,低声道:“喏,那就是阿赞德。”
门徒凑到阿赞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他这才慢吞吞地朝我们走来。
徐亿寒充当翻译,替我们转述来的目的。阿赞德听完点了点头,徐亿寒笑了笑,从随身包里拿出一沓千元的泰铢递给门徒,转过头用中文对我说:“阿赞同意替你解蛊,不过他说需要五天的时间才能彻底解除。这五天我们只能留在清迈暂住了。”
我点点头,眼睛瞥着那叠钞票,也不知道到底折算成人民币是多少钱。心里想着替我解蛊,这钱怎么也不该让一个陌生人出。可是偏偏手头拮据,连问是多少钱的底气都没有。
正想着,门徒已经递过来一杯清水让我服下,嘱咐五天后再来这里一次。
我一口气喝掉那杯水,众人正准备离开。临到楼下的时候,李小雅突然声称肚子痛,要返回借个厕所。
我们三个人与司机只好在车里等待。
李小雅去厕所的时间也是够长,半个小时后才心神不定地从楼上下来。我看见她一张脸惨白,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他坐在我身边,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副驾驶上徐亿寒的后脑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全然没有听见我的话。
不一会儿,车子开到了当地的一家酒店。
李小雅好像真的身体不太舒服,连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有出来。
饭后我借口散步,把景泽拉住一起,问他:“景老师,你和那个宝爷是怎么认识的?”
我还记得宝爷见到景泽时激动无比的模样。
景泽面无表情,幽幽道:“我帮过他的忙。”
我有些诧异,脱口而出道:“什么时候的事?”
他有些不耐烦,只道:“不记得了。”
我讨了个没趣,当下又想起之前在抽屉里发现的那张照片。我对景泽的好奇已经超出了自己可控制的范围,我想着回去之后或许可以从那张照片下手,仔细查一查这个人的来历。
和景泽这个人散步本来就挺无趣的。我晃荡了一圈就回了酒店,在楼下的时候碰见送我们来的徐家司机。他低声拜托我道:“叶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去看看李小姐?她状态有些不对,她如果病倒了,我回去也不好和宝爷交待。”
此次前来清迈就我们两个女人,徐亿寒那家伙又和李小雅不登对,想必也是这样司机才不得已找到了我。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一口答应了下来,坐电梯上楼后直接敲响了李小雅房间的门。过了半晌,房门才从里面被人打开。
我看见李小雅红肿的双眼,也是吓了一跳:“小雅,你这是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径直往里面走去。我也进了房间,随即带上了房门,瞧见地上全是擦过眼泪鼻涕的纸团。
我虽然认识她的时间不长,但是也打心底里觉得她该是个阳光乐观的女孩子。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喃喃道。
我正纳闷,忽然感觉一阵阴风袭来。
下一秒,我清楚地看见一个白影从李小雅的背后一闪而过。手中的灵玉浮现出一抹幽绿,随即又恢复了最初的通透洁白。
我一个哆嗦,这个房间里居然也有鬼魂!
第二十六章 怪影求救
李小雅不愿和我吐露心事,我只好安慰了她几句,转而退出了房间。
临出门之前,我再度掏出灵玉,确定房间里的鬼魂此时已经离开了。
在走廊里寻思了许久,我本来是想去找景泽商量。转念又一想,酒店这种客人流动频繁的地方,有鬼魂经过也不足为奇。我要是这种小事都去找他,免不了又要看他一番脸色。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半夜觉得有什么东西晃眼,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是床边放着的灵玉发出的绿光。我一个激灵,翻身起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白影从我床前飘过,径直朝着洗手间的方向飘去。
我拿着灵玉紧跟着追了上去,那个白影冲进洗手间后就消失不见了。
可是手中的灵玉依然绿幽幽的,我知道它一定还在我附近。
下一秒,洗手间的门砰地一下自动关上了。我一惊,转身拧了拧门把手,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其打开。
一阵阵水雾在密闭的空间中腾起,最终模糊了洗手间的大圆镜。
我心里一慌,握住灵玉念动了招魂咒。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咒语在境外不管用,还是我记错了当中的读音。总之我念完了一段后,灵玉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与此同时,那一股水雾逐渐淡去,在大圆镜上赫然出现了四个水写的大字:“救救小雅”。
我还没回过神来,灵玉的绿光褪去,恢复了最初的通透洁白。
我盯着那四个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片刻之后,我冲出去敲响了隔壁李小雅的房门。可是根本没有人前来开门,反倒是这阵仗把景泽和徐司机都给惊动了。
他们跑出来问我怎么了,我长话短说:“小雅怕是出事了!”
徐司机闻言脸一白,当即后退两步冲上去撞开了房门。
我率先一步赶了进去,就看见李小雅穿戴整齐地躺在床上,手腕上被割破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刺目的血液一点点滴在白色的地毯之上。
我见那地上的血液还未凝固,赶紧跑上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可能也是刚割腕不久,现在还存着一丝气息。
徐司机将李小雅抱起来跑下了楼,我心里担心便跟着一起到了医院。
幸好发现及时,医生经过抢救总算是将她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
徐司机闻言也松了一口气,他先是给徐亿寒打了个电话汇报情况。挂断电话后他面露尴尬,我忙问他怎么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告诉我:“大少爷从前很宠李小姐,可是这两年却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他刚才说自己在睡觉,没功夫管这些,让我自己处理。”
我一听这话心中无名火顿生,即使李小雅不是徐亿寒喜欢的女人,可是好歹也算是个干妹妹。如今出了这种事,他居然连半分关心也没有!
我虽然生气,但是毕竟也管不了人家的家事。只好长叹了口气,回到酒店补了场瞌睡后,又去医院看李小雅。
中途的时候,我和景泽说起过昨天见到的白影。他在听说我念招魂咒无果后,告诉我那白影并不是鬼魂,或许只是一缕意念强大的魂魄。
一个小时之后,李小雅总算清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四处扫视了病房一圈。
我知道她是在找徐亿寒,不忍让她伤心,便说:“徐先生之前来过了,只是你当时还没醒。”
可这番话并瞒不了她。李小雅苦笑了两下,凄凉道:“你不用骗我,他不会来的。”
我看见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忽然猜到了什么,诧异地问她:“小雅,你就是为了他自杀的?你这又是何苦,天底下比他好的男人多了去,你……”
李小雅打断我的话:“我这辈子恐怕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她心灰意冷,拉着我的手无助地哭道,“叶罄,如果一个男人在你身上下了情蛊。可是他又百般折磨你,是不是就说明他恨透了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恨我!当时我想,如果我死了,他是不是就能永远记得我。”
我还没弄清楚她说的“情蛊”是什么意思,就听见一阵玻璃杯落地的声音。
徐司机手中的牛奶杯摔碎在了地上,在他的身前,宝爷怔怔地望着李小雅,表情变幻莫测。
徐司机眼力甚好,表情尴尬地说出去重新温一杯牛奶,随手带上了门。宝爷步履沉重地来到病床边,拉住了李小雅的手痛心道:“小雅,你刚才说的都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从李小雅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李小雅和徐亿寒的父母是世交,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徐亿寒是个富家公子,脾气上难免傲气了一些。可是他却对李小雅很好,这么多年来一直宠爱着她。李小雅也一直把他当作亲哥哥对待。
李小雅十六岁那年,徐亿寒十八岁。
她放寒假时又来到泰国找徐亿寒,两人约好一起去芭提雅的海边度假。可是他们刚到芭提雅不久,就发生了意外。一伙劫匪见两个孩子出手阔绰,将他们列为了目标猎物。
在一天夜晚回酒店的路上,一群蒙面大汉冲出来想要带走他们。李小雅吓得脸色惨白,徐亿寒将她护在怀里拼死反抗。最后动静惊动了周围的群众,蒙面大汉只好放弃行动。逃走之前,为首的劫匪愤怒地用刀刺伤了徐亿寒的腹部。
李小雅安然无恙,可是徐亿寒却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李小雅在医院寸步不离地守了他三天。三天后,徐亿寒脱离危险苏醒了过来。
经过这件事之后,两人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青春期懵懵懂懂的李小雅觉得,自己可能是喜欢上了徐亿寒。可是她心中不知道徐亿寒对自己的态度,只好暂时把这份喜欢藏在了心里。
直到两年之后李小雅高中毕业,为了能有更多和徐亿寒在一起的时间,她缠着家人来到泰国上大学。
也就在同一时刻,她认识到自己对徐亿寒的爱意已经刻骨铭心了。
某一天,她找到徐亿寒表白,没想到徐亿寒却无比嫌弃的拒绝了。从那以后,徐亿寒对她的态度就跟从前大相径庭。可是她不肯死心,索性将这份爱放在了明面上,时时刻刻缠着徐亿寒。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说不出这样做的原因。直到昨天的时候,李小雅和我们去到阿赞德的住所。当她得知这个黑衣阿赞本领不小时,就以上厕所为借口返回去找他。本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他有没有能让心上人爱上自己的情蛊。
阿赞德将手按在李小雅的头上,用泰语淡淡道:“你的身上已经被人下了情蛊,我能感应到,下蛊之人就是刚刚那位徐先生。”
李小雅闻言大惊失色,她一时间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徐亿寒会给她下情蛊,如果他也喜欢她,为什么又要百般折磨她?想来想去,李小雅觉得或许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让徐亿寒恨透了她,才这么狠心地对待她。
在极度绝望的情绪下,李小雅想到了死亡,所以才有了割腕自杀这件事。
我听完之后满脑子都是一个“蛊”字。之前只在网络上听说东南亚的国家都很邪门,擅长邪术和降头。可没想到光是一个泰国,就有那么多蛊的种类。
单是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
我同李小雅一样,也不明白徐亿寒的做法。不过我毕竟是个外人,不好多嘴。
倒是宝爷始终一脸阴沉,也说不出是生气还是伤心。他最终打了个电话,不久后徐亿寒就来到了医院。
宝爷一脚将他踢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孽子,瞧你做的好事!向小雅道歉!”
徐亿寒有些懵,站起身来吼道:“她要自杀关我什么事?难不成我逼着她割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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