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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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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阳的力气不大,揉着青紫处正爽,我装着很疼的大喊,她说:“钱叮当说了,女的欺负她亲人就捏爆女的奶,男的欺负多多就踢爆男的蛋。”
“好的不学,竟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正打算教育一下仙儿,仙儿说:“好不舒服。”随后,揉着我伤处的手消失不见了。吱呀一声房门打开,赵佳漫步走进来,随意瞟了我一眼,自顾在椅子上坐下。巨史页弟。
仙儿应该是感受到了赵佳身上的蟒气,自顾的退避了。我赶紧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说:“进门前,记得敲门。”
“屋里有女人的声音,我也没想到你大白天不传衣服。”赵佳翘起二郎腿,无辜的摊了摊手掌。
她穿的还是工作装,一身风尘,神情也很疲惫,看来没少劳心。我压制着看到她就想抽人的怒火,说:“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难道你想让我负责?”她打趣的扫过我身上的被子,我懒得说笑,板着脸说:“你突然摆我一道什么意思?”
“你砍了别人的手指,还杀了个人,震慑力已经足够。猴儿山那边出现地裂,洪庄集体搬家,更是披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四家镇的缺口已经打开,您完全可以退居幕后,何必亲力亲为?”赵佳调理分明的讲着,说:“基于此,我不认为哪一点违背了我们的合作?”
她站起身,细长白嫩的手轻轻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的说:“你不会忘记你杀了我哥和我爷爷的事,从而真的爱上我,认为我这么做伤害了你的感情吧?”转而,神色冰冷的接着说:“那真对不起了,害你浪费了感情。”
“您日理万机,不会跑过来奚落我的吧?”我较有兴趣的打量着她,说:“你不是这么多话的人。”
她伸出手腕看了看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叫吴黛儿的女人应该死了。你可以滚出四家镇了,在我执政期间,没我的允许你赶踏进一步,等待你的将是花生米。”
“是吗?”大姐在窗户外面拉着木窗中间穿的钢筋,神经兮兮的盯着房里说:“你们没干坏事啊?”
吴黛儿推开房门进来,赵佳不动声色的看了黛儿一眼,说:“既然没死?陈先生好好休息,我的要求希望您在三天内执行。记住,您如果不默默消失,陈庄会很危险。”
猛的想起陈庄全死的那个梦,我弹了弹手指,巨大的蜈蚣顺着赵佳后腿往上跑着,赵佳转头一看,刚要动脚,我说:“千万别动,它咬你一口真的会死人的,别拿建新城和杜月影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
吸着冷气靠到床靠上,我动了动嘴角,说:“黛儿,你眼前的这位是赵家大小姐,暗地控制着本省的商、政、军的关键点,可以说他们家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给你一个暴打金枝的机会,给我扇死她的耳光。”
啪啪!
黛儿一直压抑着招弟死亡所产生的情绪,抡起巴掌猛扇,我点了一根烟,静静的看着。赵佳被抽的秀发散乱,精致的秀脸,被抽的通红,冰冷的眼底却没有任何情绪。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女人难道有被虐倾向?故意跑过来被我打?”
我暗自琢磨着她的来意,看着美女被抽感觉还是不解气,在被子里简单穿好衣服,拿刀走到黛儿旁边,说:“打累了,换我。”
黛儿抽了赵佳七八耳光,也不解气的停手。我用刀尖点着赵佳的眉心向下,冒着寒光的刀锋只离她漂亮的脸蛋几毫米,慢慢滑到下巴。“美女,你说我给你来一刀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赵佳脸被抽的微微红肿,刀晃晃过脸蛋也没有任何异色。我快速的提刀,用刀尖点在她眉心,快速的划了一个圈,鲜血沿着嫩白的额头流过挺拔的鼻梁,她依旧冷冰冰的没有多余的情绪表露。
“不好,她在让我放松警惕。”
刚放下手上的刀,我想到了她身上的小龙女,不等我反应,白光闪过,细小的白蛇冲过我的肩膀,张嘴咬在了我脖子上,我扯下小龙女丢到一边,脖子只被咬开了一些小口子。
我不知道那来的力气一脚踹在赵佳小腹,她退后靠在墙上,说:“我咨询过了,小白蛇是龙,如果你被白蛇咬死,魂魄会被龙气缠绕。只要龙气不散,你永世不得超生。小龙女没有毒性,对别人也没有作用,只能咬养龙的人,只能对付你。你被它咬了,腰上会长一圈鳞片,直到围成一个圈,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蛇缠腰有解,龙鳞缠腰暂时业内还没办法解开,你死亡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我再给你算笔账,如今你都要死了,杀我报仇没有任何意义,为了一时爽快会导致四家镇的计划泡汤。”赵佳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等待着我做选择。
没被小龙女咬前,真把我惹怒了,我会痛快的杀了她,反正我还没死,还有机会再次创造新建四家镇的局势。
如今知道要死,死后会被龙气束缚,性质又变了,对一个死人来说,已经失去了创造未来的机会。杀了她就真如她所说,新建四家镇要搁浅了。
其中有着“机会”这两个字的区别。
“啪!”
慢慢走到赵佳面前,咬牙扇了她一巴掌,我闭着眼睛说:“滚吧;破龙缠腰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咯咯。”赵佳正过脸,整理好头发,冰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胜利的微笑。“陈先生,我等着你来杀我,您只有八十一天的时间。”她蹲在地上,手指动了动,躲进床底的小白蛇快速的射进了她的袖子。“陈先生,也只有您能杀小龙女,别人杀它都会招报应的,你要不要杀嘛?”
“滚!”
小龙女的龙气被她的蟒命吸收了,五棺再次产生的龙气会与她的命格产生排斥,老子杀了小龙女不是帮她破法吗?
第五十五章胜败谁人评
赵佳走后,我收好大蜈蚣,感觉后腰心有些痒,用手摸了摸。走到大门口,眺望远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都快死了,你还笑。”
大姐走过来,故意撞把我撞开,走进了堂屋。摸着被撞的伤处,我疼的吸着气,说:“生死有命,不用太在意。”
“给那女人一刀不就完事了?”大姐很不爽。
转身,拉着大姐走到大桌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我坐到她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大姐摸了摸可爱的萝莉脸,说:“我脸上有花?”
我没有出声,又看了她一会,说:“小白蛇是我算计赵佳才送给她的。”
“呃!”大姐张着小嘴。怔了会,嘟着可爱的嘴气恼的说:“原来你早有防备?能解龙缠腰?害我白担心了。”
“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解,如果八十一天内找不到破解的方法,我真的会死。”我讲着事实。黛儿提着的茶瓶掉在地上,还好里面的水是昨天烧的,没有烫到脚。
大姐憋着呼吸,真的是担心我的生死。黛儿神色焦虑,怕我死了,失去我这块让她腾飞的跳板。黛儿谨慎的问:“老板,那您还?”
“龙缠腰几乎给我判了死刑,你们会把大部份注意力放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吗?”我摇着手指,自问自答的说:“不会。陈四海、诸葛羽、道尊、杜月影都是大拿。他们都很忙,以前我是一只咬破了天的蝼蚁,是一个变数,他们才会抽时间特别关注我。如今我快死了,他们只为关注我的大致动向,不会留心我的细节动作。”
“另一方面,不管我接下来做什么,都可以用破解龙缠腰为理由掩盖真实的目的。”
一口气把事情讲完,我敲着桌子说:“我真的快死了。但有时候一件真事说出去,别人不一定会信。所以把我变成将死之人的人必须够份量,赵佳母亲的身份很特殊,只有她动手,那些人才会相信我快死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就这么确定你能活?”大姐被震撼到了。我按着桌子起身,豪气干云的说:“当然。”其实我心里根本没谱,但必须给她们一种我很有把握的表象。
世间最容易变质的是感情,能永恒不变的也是感情。大姐讲义气,看重一脉之义。这种情义也需要经营。要让她知道站在陈三夜身边不会错,陈三夜有能力承担这份义。
表现给黛儿看的东西就简单的多,她老板有能力,敢拿自己的命当筹码,够狠。
把事情当着她们的面说清楚,大姐会尽全力不让我死,感觉值得;黛儿在我没死之前,不会,也不敢玩出什么幺蛾子。
“小贝贝,千万别去找赵佳那女人发泄愤怒。”我见大姐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冷芒,赶紧提醒。“四家镇是山区,想新建自治镇,改善相亲们的生活环境,首先需要武力做后盾,万一出现动荡,赵佳能调动武警镇压,其次才是政治支持和钱。就算我术法滔天,蛊虫无敌,也做不到这件事,有赵佳顺着我的心意,扑在这事上多好。”
“建新自治镇可是个大工程,建房子和让人搬家算一年,稳定新的自治镇算一年,发展算一两年,她最起码要为这事奔波三四年。”我说到这里呵呵笑了起来。“这个拥有蟒命的女人,最起码会被四家镇锁四年。等她命格蜕变成蛟,命格脱下的蟒皮会留在四家镇,四家镇想不飞黄腾达都难!我的阴司烙印剥削的可是四家镇的阴差,四家镇越强,司职的根基越巩固。”
“噗。”
黛儿捂着嘴以防笑出声,余光瞟过来说:“老板,您真阴险。把人卖了,还让人给您数钱。那您八十一天后,杀不杀她嘛?”此刻,她已经完全忽视了龙缠腰对我的威胁,如果不说这段话,谁知道她会不会情绪低落,再过段时间就想着另谋高就了?
“看到时候的心情了。”我无所谓的应着。
在太阴星杜月影答应建镇这个提议时,赵佳注定成为一条被困住的蛇。那时我已经没把赵佳当对手了,再过几年足够发生很多事,等赵佳蟒命化蛟,说不定老子伸手就能捏死她。
“问苍天胜败谁人评?”我抬头看了一眼夹在瓦缝中的狐狸尾尖,转头又对大姐说:“小贝贝,收敛一下热血,拔高一些自身格局,对你有好处。”
“嗯。”大姐皱着眉头,轻轻点了点头,说:“我会去找齐林。”
“下手别那么重。”我暗自为齐林默哀,期待大姐调教女儿别下狠手。大姐奶声奶气的说:“安啦,不会出人命的。”
小萝莉什么也没带,刚跑出大门,我拧着大蜈蚣丢过去,说:“能抓到就是你的。”
“咯咯,谢谢大哥哥。”小萝莉装着害怕的样子蹲在地上,歪着脑袋说:“大红,跟着姐姐,姐姐给你糖糖吃。”
大蜈蚣摇摇晃晃的爬到大姐手心,圈成一个圈,大姐异常开心的拿着大蜈蚣,唱着歌儿潇洒的走了。
“蜈蚣真的这么好骗?”黛儿傻傻的看着。我说:“赵佳不是找人杀你吗?”
“我跟小贝贝在外面转了一圈就回来了,没遇到杀我的人啊?嘶……”黛儿吸着气接着说:“老板,您是说小贝贝把杀我的人都解决了?她是?”
“我大姐,已经四十多岁,喜欢装可爱的老妖怪。”
说笑着走向房间,我刚躺到床上,小狐狸从窗子钻进来,跳到床里面躺好,毛茸茸的白色狐狸尾巴晃啊晃,不知道什么意思。狐狸闭上眼睛,仙儿突然跳出来,显出身形指着睡着的狐狸身,说:“我不管,你去哪里都要带着仙儿。”
“冬天快到了,有只狐狸取暖也不错。”
我伸手抱过狐狸,摸着毛绒绒的狐狸耳朵,看着仙儿说:“还有什么要求。”
仙儿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爽快,不敢相信的说:“仙儿读书少,你可别骗仙儿。”妖媚到让人流鼻血的女人,以大姐那种口气说话,我感觉特别别扭。
偏偏她的灵性与十二三岁的孩童差不多,想不接受都不行。
“咳咳。”我尴尬的咳嗽两声,侧过身体抱着雪白的狐狸闭上了眼睛,真别说,狐狸毛够软,仙儿肉身上还没有狐骚味,闻着像翻开新书的淡淡纸香,我很快就进入了梦香。
一连休息了两天,还是浑身青紫,不过都是些皮肉伤,也不碍事。
入夜,我沿着山路再次光临后山上的道观,转拜鬼钟离的周有义一派仙风道骨的出来迎接,拱手说:“陈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
“我来只是请你离开四家镇。”
黛儿抱着夜萧站在我身后,我伸手拿在手上,展开裹在夜萧顶端的杏黄旗,唰唰挥舞了两下停住。周有义脸上的微笑定格,沉着脸说:“赵佳知道吗?”
“你见过赵佳手上的小白蛇吗?我被蛇咬了一口。”我看着道观大厅挂着的钟离牌位,说:“要么战?要么滚?”
周有义琢磨一会,惊悚的看着我,低声下气的说:“陈先生息怒,我这就走,在您有生之年不踏足四家镇一步。”他这是暗指我活不过八十一天。
“天地有凶气,百鬼齐出,抢香火。”
挥动第三下杏黄旗,陈五带着数十鬼魂出去,冲向了沾着鬼钟离神性的牌位。我说:“周有义,你最好控制鬼钟离不要反抗,这样损失的只是你在四家镇骗的香火,如果反抗,鬼神性被打散,你哭都没地哭去。”
“陈三夜,你别欺人太甚!”
数十阴魂带着重重阴气冲向牌位,牌位上冒出一个鬼气重重的胖子虚影,周有义捏着拳头,浑身颤抖。我挥动旗子,陈五带着阴魂扑到了鬼钟离神性上,我说:“老子就欺负你了,怎么招?”
“好!好!好!念你是将死之人,老道不跟你一般见识。”周有义闭上眼睛。
数十鬼魂缠着不动的神性绕了好一会,等陈五带队钻进杏黄旗,鬼钟离的神性像病人一样无精打采的进了神位。周有义把神性转移到拂尘,黑着脸往台阶走去。
“我说让你走了吗?”我歪着脑袋,指着下山的石阶,说:“老子是让你滚,难道你拜鬼钟离拜傻了?不知道滚这个动词,是什么意思?”
士可杀不可辱,那是以前的周有义,现在的他当立断的躺在台阶上,滚下九道台阶才起身,快步的离开。
“老板,他都不还手,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黛儿看着逐渐淡薄的背影,疑惑的问。我说:“他可是个高手,因为我是个快死之人,他怕我不顾一切的爆起杀人,这才忍气吞声。真有生命危险,他狗急跳墙也够我吃一壶的。我的目的只是把拜邪鬼的人赶出四家镇,能简单的完成目的,为什么要杀人?”
摸了摸腰后心长出的柔软角质,龙缠腰像一道催眠符压的我难以喘息,我不动声色的看着对面山头,继续说:“另外,这个老道士是对山美少女要杀的目标,我可不好意思抢人家的菜。”
“陈三夜,你怎么还没死?”
蔡奇清平的声音从道观旁边的茅草屋传出,我装着不知道她在的样子,跳起来说:“哎呀,你不是住对面山吗?怎么跟周有义成邻居了?你看我这嘴,背后说人坏话,真是失敬!”
“有你这样表达失敬的吗?”蔡奇发髻挽到了头顶,身穿彩云道袍,推开蓬门走了出来。
第五十六章临近太上忘情
暗淡的星光洒在道观前,蔡奇手上拿着拂尘,印出的影子却是一朵荷花形。
黛儿缩着胳膊,偷偷示意我观看。我随意瞟了一眼,说:“蔡道长,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免费告诉你一个消息。”
八仙一脉是不忌婚嫁的,蔡奇把青丝挽成发髻盘在头顶,是一种誓言,没完成誓言她是不会想儿女私情的。“说来听听,如果我感觉值就原谅你了。”
“说的好像我欠你似的。”我开了一句玩笑,正儿八经的说:“五棺合一,除了人棺,另外四棺移位隐藏不出,现在的吃人谷只是一条阴脉。”
“嗯。”蔡奇淡然的点了点头,说:“感谢陈先生告知,如果您没事可以离开了。”
“我草。”
解开夜萧上的杏黄旗,我不爽的骂着。手拿着旗子举在半空,说:“你不会也像外面人一样,认为我杀人抢别人媳妇,还逼人搬家,把我当洪水猛兽吧?”
“滚犊子。”蔡奇挥动拂尘笑骂。“我要收集四家镇的香火,你在四家镇乡亲的心中比曾经的雷冲还恶,比书里的西门庆还色,人们都是敢怒不敢言。你在我这多留一会,如果传出去,谁还敢来我这上香?”
“道姑一笑百媚生,别有一番风味啊!”
撒手把杏黄旗递过去,我对她眨巴两下眼睛。吹着口哨把夜萧丢给黛儿,顺着石阶往山下走去。走出没几步,小狐狸叼着一本书从旁边草丛跳到我的怀里,我把书丢给黛儿,摸了摸狐狸脑袋,嘿嘿笑着往山下跑。
过了几分钟,只听蔡奇在山上喊:“陈三夜,你这个小毛贼。”
回到家,我坐在靠椅上快速的翻着小狐狸偷来的手札。狐狸睡在我背后,仙儿在旁边幽怨的看着我。黛儿抱着夜萧,眼底不时闪过好奇。
书上的字迹很柔和,应该是女人的手笔,记载着一些对付疑难杂症的偏方,其中大部份要用到神性香火,里面倒是有治疗蛇缠腰的,不过那是疱疹,根本不对症。
“拿去好好琢磨,能学多少算你的悟性。”
随手把手札丢给黛儿。黛儿感谢一声跑向后面的厢房。我拍了拍大腿。示意仙儿过来坐,她生气的扭头看着一边,我说:“我帮她把抢香火的周有义赶走了,拿她一本手札也不算什么吧?”
“不告而取是为贼。”仙儿委屈的哭了。
“别哭了,你的手札是在哪儿拿的?”我问。仙儿哽咽的说:“那女道士正在看,她草棚的时候放在了椅子上。”
“我让你去拿她正在看的书,而你的狐狸身带着书香,那女道士肯定知道你躲在旁边才故意看这本手札的。”我说。仙儿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说:“真的?”
“真的,你不是贼。”
“那你怎么知道她会看书?”仙儿露出了狐狸尾巴。“不见你会算命啊?”
“我真是算出来的。”我说。仙儿偏过脑袋不信,我装着尤其不利的样子,拿出手机摇了摇,说:“难道我不能发短信给她,让她把师门手札借给我看?她说概不能外传,于是我想出了偷书,不算她擅自外传了。”
“骗子,仙儿不理你了。”仙儿消失不见,狐狸醒来从靠背椅上跳起来,唧唧两声,跑进了天井,似乎躲着生闷气去了。
我微笑的摇了摇头,进房关上门,背靠着房门,咬着牙,冷汗直流的滑坐到地上。
疼!
腰后的角质好像是从骨头里生出,破开皮肉,随后覆盖在表皮上一眼,之前一直忍着难以描述的痛苦,气走仙儿了这才敢表现出来。
“呼!”
几分钟仿佛长大几个世纪,咬牙吐出一口长气,颤抖的伸手摸向后腰,触摸到鳞片的瞬间,整个人一阵哆嗦,背脊发麻,皮肤表皮生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起身对着镜子照了照,冰冷的鳞片洁白如玉,有硬币大小,坚韧中带着柔性,手在鳞片上摸了再摸,猛的咬牙,指甲扣着鳞片边缘用力抓掀。
鳞片只掀起了一丝,难以忍受的痛楚直冲身体每一根神经,袭上大脑,噗通一声,我疼晕了过去。
“呜……”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哭声吵醒,脑后软软的,原来自己躺在床上,后脑枕在仙儿的大腿上,她的狐狸身静静的睡在床里面。我动了动脑袋,说:“哭什么呢?我又没死。”
“骗子,大骗子。”
嗖的一声,仙儿又消失了,躺在旁边的狐狸动了动,逼着眼睛装睡。我伸手摸了摸狐狸尾巴,它还是不动,轻轻捏了捏,它唧唧两声白毛底下的皮肤泛红,两只前爪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仙儿,你尿床了?”
狐狸离开的地方有一片湿迹,我开着玩笑下床,又低着镜子照了照,发现后腰长出了三块角质的鳞片,暗想:看来不能用暴力掀,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后面两块鳞片长出来没有任何知觉,应该只是第一块生长时会疼。
有些事急不得,尤其是对于这种诡异的病,只能慢慢尝试,慢慢寻找解方。一觉睡到天亮,我用脚踹了踹脚头的狐狸,它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一只前爪探出被子,雪白的脑袋探出被单又快速的缩了进去。
我并着两脚夹住它,把它拉过来,刚抓住它的前爪,它反过来就是一口。
缩回手,手背被刮破了表皮,我哭笑不得的穿好衣服下床,说:“被有灵性的狐狸咬,老子也算开天辟地第一人了吧?妈的。”
“唧唧。”小狐狸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抬了抬头,脑袋歪在一边,仙儿出现在床前,满脸通红的说:“狐狸尾巴摸不得!”说完,仙儿又消失了,小狐狸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带着水雾的眼睛好像在说:你摸狐狸尾巴,我才咬你的。
“乖,不用担心。”我知道它很担心我的病情,这才故意逗它的。
狐狸尾巴、蛇尾巴……很多动物的尾巴都很敏感,都摸不得啊!
日上中天,黛儿背着装衣服的大包,抱着夜萧,静静的站在门外。我背着名牌旅行包,不过侧面却剪开了几条口子,小狐狸静静的睡在里面。看不见的仙儿拉着我的衣角,让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站了好久,好久,我看了一眼陈庄,又看了一眼关着的大门,转身走上了离开的路。
“怎么不见陈庄的人送你?”
踏上省道,黛儿跟着我走了一段很沉默的路,她忍不住打抱不平。我猛的停下脚步,回头冷漠的看着她的眼睛,说:“用不着挑拨,你做我的门客一天,我就当你是自己人一天。门客和陈庄不能拿出来相提并论,陈庄人不送我,自然又不送我的道理,就算我恨上陈庄了,你还是门客,不是吗?”
“老板,你真的误会了,我……”黛儿委屈的底下脑袋,说:“您做了这么多,他们只送你一下,来到谁还能说陈庄的不是?”
“如果他们来送,肯定会忍不住与全镇叫板。”我设身处地的想着,继续往前走,说:“相送不如不见。”
默默的往前又走了一段路,我说:“对不起,黛儿。我知道怎么回事,但真没见到一个人,心理感觉不是滋味,这才向你发脾气的。”
“其实,我也有您说的那种心思,想偏离陈庄在你心中的位置,把您霸占在手里。”黛儿低头走了好几步,坦荡的抬起头,笑了。迎着太阳,看着迷人的笑容,我眯着眼睛说:“你在心底把我当成了领导,才会出现这种想法。这种想法会慢慢磨灭你的野心和锐气,让你习惯跟在我屁股后面,失去踩着我的尸体上位的野心。”
“呃。”
黛儿愣了愣,不解的说:“这样不好吗?”
“不好。”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接着说:“因为我是一个没野心的人,我需要看着你的野心才不会和这个野心燃烧的社会脱节,不然,我怕自己突然有一天,变的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太上忘情。”
在埋葬招弟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向着一种诡异的境界在前进,之后王曼阻路、与陈皮打架、赵佳放蛇咬我、我表现出了怒,是认为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要怒了才怒的,内心深处其实很平淡;赶走周有义也只认为拜邪鬼的他不该留在四家镇,根本没有任何情绪。
真正的危险不是龙缠腰,而是这种成道后,在道君境界下逐渐转变的心态。
这样的陈三夜很危险,随时可能舍己为人,认为是对的事情会理性到冷酷的去做。
“呃?”黛儿茫然的呆了呆,似乎没理解我的话,顿了会,她说:“您不怕我的野心把您烧死?”
“我只怕火候不够。”我叹息着。“走,我带你去杀人,见真正的世面。”
“呃?杀人?杀谁?”
“杀跟我小姨叫板的人,那人在虎丘镇炼五行小鬼,前不久被老鬼打散了两只鬼。残缺的五鬼只能炼生魂补充,说不定他在害人抓生魂。如果他在害人就有人生病,有人生病我就能医,顺手杀人抢劫,看他的传承里有没有关于龙缠腰的解法。”
第五十七章玄猫化冥
??aaaaa“老板。”
顺着省道刚过四家镇,踏进虎丘镇的地界,低头走在后面的黛儿,突然惊悚的拉了拉我的衣角。低着脑袋不敢看天,手颤抖的指着天空。
不知不觉初冬来到,省道两旁的大白杨脱的光溜溜,入眼满目萧条。本县位于华夏西南深处,冬季的黑夜让我也感觉到了一些冷。一片身体羽毛乌黑,脑后带着一丝白圈的寒鸦,由西往南贴着大白杨的树梢飞过,呱呱的鸦突然响起,听得我遍体生寒。
“今年的阴阳鸦怎么来的这么早?”
雪白的狐狸唧唧两声,用前爪掀开背包,顺着我的肩膀,爬到我的怀里。我抱着雪白狐身,顺着狐狸毛,抬头看着在夜里特渗人的寒鸦群飞过,等最后几只黑色的鸟影远去在黑暗夜幕。低声自语。
“唧唧。”
柔软温和的狐狸尾巴扫着我的脖子,我感觉到温度,收回看天的目光,摸了摸狐狸头,说:“仙儿。出了四家镇,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灵体出窍。”
小狐狸点了点头,我低声对仙儿的狐狸肉身说:“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书狐而是五家仙中的胡仙,让别人以为我供奉了一条胡仙神性,给别人一种假象。如果遇到千钧一发危机,你再灵性出窍,通阳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五家仙的神性想通阳非常困难,让仙儿这只书狐冒充胡仙,自然是藏锋于窍,保留一张底牌。
“唧唧。”白狐摇动着脑袋。在我脸上磨着耳朵,弄得我也有些痒。黛儿眼底闪着精芒,说:“阴阳鸦过境有什么说法?”
我较有兴趣的看着黛儿,笑着说:“你知道寒鸦为什么叫阴阳鸦吗?”黛儿尴尬的脸色通红,害怕的神色也少了一丝,我接着说:“业内最忌不懂装懂,有时候一个称呼,可能要了你的命。”
黛儿吓的退后两步,我摸着白狐继续往前走。“称寒鸦为阴阳鸦,不是因为它的颈后羽毛呈灰白色,腹部乌白。身上全黑,有阴阳两白而得名。而是阴阳鸦入境。今年该死的人过不了这个年,在这个冬季都会死,请阳魂入阴间,这才是阴阳鸦的真谛。”
“想想还真的是,每到冬天老人死的特别多,年轻人好好的横死”黛儿走在后面,思索一会,接着说:“这只是天气带来的问题啊?”
我摇了摇头,说:“四季轮换,岁月交替,这很正常,为什么还要有流年不利的说法?学会用玄学的眼光看业内的问题,再用自然逻辑校正问题,这是你的第一课,也是必须长期修持的一课。”小狐狸竖着耳朵听着,黛儿用心思索这着,我继续说:“现在的问题是寒鸦提早过境,正巧在我踏出四家镇的时候从头顶飞过,黛儿你点一炷出行香。”
停下脚步向黛儿说明点香的方法,她从背包拿出一炷香,点燃三根香插在地上,左右天地两香烧的很诡异,时儿左边长,时儿右边长,高低起伏,捉摸不定,中间的人香冒着黑烟,烧了一会就熄灭。
黛儿惊奇的看着,强忍着没流露出异色。白狐卷缩在我怀里,转动着水波荡漾的眼珠子,似乎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我压着呼吸,不动声色的看着香火。
中间冒着黑烟熄灭的人香香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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