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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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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只有藏在那里才让人找不到,至于地灵棺内部?算了吧,一般人根本过不了**。

“五棺绝龙,风水,天意,那咱们来玩玩,看你怎么绝龙?”

我看着满天星辰,摸着兜里的七百五十块钱,暗自嘀咕着往镇里走去,准备把替鬼脑袋向开发商要的工资还给他老婆。

鬼脑袋死在建楼上,钱多多家那栋楼里后来埋进了吃人谷的骨头,鬼脑袋与五棺只有微弱的联系,我就想试试在如此微弱联系下,所谓的气运到底怎么杀我?

“笔仙请来的财神真灵,财神中午给我托梦说我能发财,随手去买了一炷3d真中了。”

我刚走进属于城乡结合部的村子,从前边两个女人身上感觉到了龚文画的气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到后面,听到这样一句话,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龚文画借人请笔仙连因果,入梦冒充财神?




第一百六十四章邪气凛然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感受到龚文画特有的阴气,听到她们谈3d中奖。我已经把大致情况推测出了个大概。

龚文画是我的烙印小鬼,它从棺材里跑出来,招鬼没招它回来,最大的可能性是有香火再抵抗我的召唤。所以我得到的推论是,龚文画借人请笔仙连因果,入梦冒充财神,然后让人拜它。

拜的人多了,她可能成为野神,被封印在镇仙棺里的邪鬼也是这么慢慢成长起来的。贞欢池亡。

别人玩笔仙,她想显灵必备的条件是请笔仙的人身体虚弱、阴气重,偏偏小王曼能进入人的影子。一个加重人的阴气一个入梦,还真是绝配。

想吸收香火成野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给一只鬼点一炷香和十炷香是一样的,鬼的饭量有限,也就是说鬼想成野神还得学会储存香火,慢慢吃。

诸葛念风那个半瓢水的风水手艺不定也跟它两呆在一起,在没有神像的情况下,三才定式才有可能锁住香火,必须要三只鬼。

它们的鬼胆还真大。拜它们的人少时看不出什么。等人群扩大到一定数量,它们的境界不够因果纠缠下绝对会控制不住自己,弄不好就魂飞魄散。如果被高手发现,它们没达到鬼八仙那种弄不死的地步,也会被打的魂回魄散。

龚文画就是个花瓶,小王曼鬼主意多,念风天不怕地不怕,组合在一起还真能干出这种糊涂事。

“妈的。”

我跟在两个女人身后琢磨清楚这个,忍不住低声骂着。

正巧,前边一个女人突然转身。我出神的撞到了她身上,更不巧的是我嘴上正骂着“妈的”,女人脸色变了变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啪的一声,把我打蒙了。

“抓变态流氓……”旁边的女人反应过来,对着村子大声喊着,近处有人从屋里出来,女人招呼了一声,那人接着大声喊了起来。

连锁反应下,七八个汉子拿着锹骂骂咧咧的冲了过来。

看着气势汹汹的汉子们冲过来,我赶紧拔腿就跑,这种事没法解释也根本解释不了。只听见女人在后面向别人说:“这个人跟了我们好久,吓死了……”

我拿出吃鬼奶的力气,到处东钻西蹿,后面追的人大喊:“狗东西别跑……”

傻子才不跑,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甩掉了追我的所有人,这才扶着路边的路灯猛喘气。

一条不宽的水泥小路正通向前边好几排人家,路边的路灯是一根竖着木头,木头顶端挂着一个大洋碗的灯帽,灯冒下亮着葫芦形的白炽灯,这应该是村里自制的路灯吧?

咔嚓。

我扶着木头正喘着粗气,听到木材断裂的声音,接着嘭的一声路灯倒了一半被电线给扯着没倒在地上,电线闪了几下火光,不远处的几排房子全黑了。

怕被电到,我赶紧跑到一边呆呆的看着歪斜的电线杆,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小子,你跑啊?摸我老婆……”

之前追我的一个汉子气喘吁吁的拿着篾刀,再远处坚韧不拔的喊着。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黑灯瞎火的几排屋子,回去肯定被打在五棺运气的冲击下不定会被错手打死,只能往前面村里跑了。

至于路两旁?也是人家的村子。

“谁啊?”

快要接近黑漆漆的几排楼房,一个人拿着电筒照过来,我说:“后面拿刀的砍断了电线杆,他还要砍死我。老子也就夸了他婆娘一句好大的……”

拿电筒的中年男子暧昧的笑了笑,说:“砍了电线杆?”

“嗯。”我嗯了一声快速的跑进黑乎乎的几排房子里,顺了一会儿气,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找因为停电出来的人,问清楚鬼脑袋居住的那个社区,没想到正在抓流氓那一块。

偷偷摸摸的绕回去,见拿篾刀的汉子和拿电筒的相互弄清楚情况,暴怒的吆喝着找到我非把我弄死了。我哪敢多留,见有个年轻人开摩托车出去,我拦住他的路,递给他一根烟说:“你是那个……”

“你是?”他本能的接过烟,我笑着说:“想起来了,小学借老子的作业本还没还呢,想想时间过的真快……”

“好像是。”他说着点上烟,跟我简单聊了会,他说:“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哥们,搭个便车去镇上呗。”我经过他的同意,坐到了车后,车眼看就要出是非之地,我以为逃出升天了,没想到摩托车没油停下,男子说:“哥们,你在这等等,我叔家在前边,过去灌点油过来。”

他离开后,我大概等了两根烟的时间,随手抽着摩托车钥匙,发现钥匙是断了,插在钥匙孔就是个摆设,再看摩托车旁边,打火线被动过,总总迹象表明这车是偷的。

远运的看到有车灯照来,我赶紧丢了钥匙,一头钻进了住房的巷子里,暗骂:“冒充个小学同学居然是贼,这运气还真没话说。”

再次回到鬼脑袋老婆所在的那块居民点,抓流氓的风潮已经过去了,我物色了好一会才找看起来不错的大叔问清楚了鬼脑袋生前的家,只是大叔看我的眼神非常诡异,弄得我满头雾水。

这个镇与大城市的乡村结合部很相似,好不容易找到鬼脑袋生前的家,这一排的房子空了大半,门和窗户都拆了只剩下砖架结构,打量一下四周才发现屋后几十米开外有一条新建大路的地基,看来是修路拆周围的房子了。

两层有些岁月的楼房包在水泥铸造的院子里,不大的院子里堆着一些塑料垃圾和纸盒,看情况是四处捡的垃圾。

咚!咚!

轻轻敲了好几声大门,有个女人穿着睡衣打开门咳嗽的说:“我感冒了,您看是不是?”

“我是帮……”我拿出七百五十块钱,正打算表达来意,女人把我拉进堂屋对房里**岁的男孩,说:“去外面玩一会,妈妈和叔叔有点事情要说。”

正在看动画片的男人放下遥控器,无声的放下遥控器,低着脑袋偷偷看了一眼我的脚,默不出声的走出了房间随手把房门给带上了。

“咳咳……我感冒了,您不介意?”

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生病的脸也盖不住她的姿色,长相和身材都不错,她解开了睡衣上的带子,我顿时明白问路时,那位大叔看我的眼神以及眼前的情况,快速把钱放下,把鬼脑袋的事情以常人能理解的情况简单讲了一遍,又说:“这是他两天的工钱,他在死前说,他没有抛弃你们母子。”

女人拿着钱哭的稀里哗啦,迷糊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件事,安慰她几句后有些沉重的出了房间,小孩正在外面宝贝似的整理着那些垃圾,我失神的走出院子没几步,背后猛的一疼,转头,小孩拿着生锈的鱼叉斜向上捅在我后背,生锈的叉子捅了大概一两厘米深,要不是他力气小,不定老子就被捅死了。

“你们都是坏人都来打妈妈,你把妈妈弄哭了,捅死你。”

我反手握着叉子,吸着冷气抽出了叉尖,死死的盯着小男孩的眼睛。他挣扎的扯着叉柄,咬着幼小的牙齿喊着。我用力一扯,他摔倒在地上,我走过去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小脑袋上,噗通一声他摔在地上,倔强得咬着牙没有哭,小拳头捏的瑟瑟发抖。

“你很愤怒吗?”我摸了一把背后的血,自顾的说:“因为我是大人,你是小孩,我的拳头比你大,所以你没捅死我。记住了,你捅我的这叉子是为了保护你妈不被欺负。等你有拳头的时候千万别去欺负人,不然你会成为你眼中的坏蛋。”

十岁不到拿叉子捅人,不好好引导长大了肯定出问题。

邪气凛然和正气凛然一字之差,小时候的我没妈妈比这小家伙还要邪门,如果不是爸爸一脚把我踹断骨折,对我说了类似的话并且用行为引导,陈三夜可能邪气凛然。




第一百六十五章那年的父亲和三夜

小孩捡起一个易拉罐瓶子砸来,我简单的躲开,说:“小子。zi如果你跪到天亮,我可以保证你妈不再被人欺负。如果你还要弄死我,你还会继续捡垃圾,还会有人欺负你妈妈。”

小男孩举着刚找到的石头,女人含着眼泪刚跑到门口要说什么,我抢先说:“您先别说话让他选,就算他不懂事,他也应该明白什么叫为了妈妈不被欺负吧?”

小家伙看着他妈妈,女人说我是好人。他看了我一会跪到门槛上,说:“你说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问女人为什么出来卖。对她说:“我给你找一份工作,在那里谁也不认识你们母子。你要付出的是忘掉这里的一切,靠双手养活母子两。”

“谢谢。”

女人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说:“他爸是独生子,他爷爷中了风,不能没有人照顾,我没办法去上班。”

“忘掉这里靠双手赚钱,工作肯定能让你照顾孩子和老人。”我说。她说:“你凭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我是临县四家镇陈庄守灵人。一个职业神棍。做事喜欢看缘份。”我看着小孩说:“他捅了我一叉子这是缘法,如果他能坚持跪到天亮,这就是你们应得的。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如果打听之后还认为我是骗子,说明我们没有这份缘法。”

帮忙的理由是小家伙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当初别人不讲理的骂爸爸,我想着敢骂我爸我就杀了他,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偷偷点了别人被子,还好别人醒的快只烧了床。

那次爸爸一脚把我踹了一米多远,踢断了肋骨,那是他唯一一次打我。等伤好了。我被罚磨了三个月的杀人刀。从那以后,只要我忍不住想打人就会诡异的想起磨刀声,控制住情绪,慢慢的我也收敛了邪门的性子。

女人迟疑的用手机打出一个电话,喊:“正哥,你们四家镇……”她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从侧面弄清楚我不是骗子,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不是不信……而是这半年见多了说会照顾我们母子的人,我也根本不信……”她倒是直接。

“嗯,就这样。”我捂着背后的伤让小家伙跪好,又问:“社区医务室在哪?”

女人之前不知道她儿子捅的有多厉害,她看到我背后的血被吓了一跳,慌忙的把我往医务室方向带,回头警告小家伙:“跪好,不准动。”

到了医务室。扇我巴掌拿我当流氓抓的女人正和医生在打夜牌。她认出我,阴阳怪气的说:“我说哪来的痞子,原来是某些人招来的,啧啧,流氓和那啥还真是绝配……”

孩子妈默不吭声,着急的让医生帮我处理伤口。

我也懒得计较,脱掉上衣露出身前八条像蜈蚣一样的刀伤。骂骂咧咧的女人不吭声了,害怕的牌也不打,胆怯的找借口离开。

等医生给我止血,我简单让他包扎一下,尴尬的对孩子妈说:“我没带钱,你能帮我把医药费先垫上吗?”

孩子妈愣了愣,赶紧给钱医生。医生收了钱,有些害怕的说:“你这个需要打破伤风,最好去大医院检查一下……”贞欢狂号。

我说:“谢谢。”随手穿上带血的衣服出了医务室。

走到女人家那一排要拆的房子,我看着地上的电筒光,问:“你会玩请笔仙吗?”

周围黑灯瞎火的,风在那些拆了窗户和门的楼里穿梭,吹的呼呼响。女人缩着脖子,抖着电筒说:“以前无聊的时候请过,你想干嘛?”

“想请你帮个忙。”我看着微微晃动的电筒光,伸手问她要过电筒,走了十多米远,照在前面一排屋子的屋后问:“这户人家里的女人你认识吗?如果可以,你把她喊来一起请笔仙。”

“你认识她?”女人盯着被照的屋子愣了愣。我摇了摇头说:“不认识,只是出于职业本能,感觉到这家阴气有点重,一定有体虚的女人。如果让她和你一起请笔仙,应该能招来财神。”

女人害怕又好奇的打出电话,与对方聊了起来,在走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她挂掉电话说:“她收拾好就过来,请笔仙真能请到神仙。”

“或许吧。”我不可能说自己要借她们的手招自己的烙印小鬼。

小男孩跪在门槛上低着头,我站在他旁边说:“你还是小孩,膝盖跪疼了可以选择放弃,没人会怪你。”

听着我的诱惑,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进屋的女人,似乎在询问可不可以起来。我接着说:“不是你不想保护你妈妈,而是你实在太小了,保护不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放弃了就可以去睡觉,不用在外面喂蚊子。”

“你说的话算数吗?”他双手杵着台阶,用幼稚的眼神看着我。我说:“当然算数,只要你能跪到天亮。”

他再次低头,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说话。

过了一会,他微微抖着小身板,似乎在哭。我知道他为什么哭,明确的说:“你妈妈没有不管你,她偷偷躲在屋里哭。因为我这个坏蛋在欺负她儿子。”

“哇。”

倔强的小家伙忍不住哭出了声,他刚要起身往屋里跑,我冷漠的说:“如果你起来,你还要捡垃圾,你妈妈还会被坏蛋们欺负。”

他再次跪正了身体,强忍着不再哭。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别人都叫我婊子养的……”

过了好一会,他说了好长一段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我点了一根烟,慢慢抽完,说:“记住你叫曾强,不管别人喊你什么,你要喊自己名字。”他的名字是女人在路上告诉我的。

小家伙猛的抬头,说:“要是你没有把妈妈压着打哭,我认为你应该是好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听不到了,从他幼小的嘴里我听出了遗憾的情绪。

他见我给过他妈妈钱,接着听到她妈妈的哭声,那时他已经认定我是坏蛋了。突然感觉我还不错,可惜我欺负过他妈,所以他直接表达出了遗憾。

这就是孩子。

“我还是比较喜欢当坏蛋。”我嘿嘿笑了笑,又说:“别人都有爸爸,你没有,所以你要比别的小朋友坚强,这样就能让你妈妈少点担心。”

“我一直很听妈妈的话,每次都在外面坐着没动。别的坏蛋压着妈妈打,妈妈都没有哭,你把她打哭了,我才忍不住用鱼叉插你的……”他小心翼翼的解释,似乎急需我认同他的坚强。

“你还真有种,敢捅老子。”我装着冷漠的样子摸了摸后背的伤,说:“跪好了。”

按照爸爸对付我的招式对付完这小子,这才能体会到爸爸当年的心思。

走进大门,曾嫂蹲在房门口擦着眼泪,她见我来,说:“谢谢。小强已经好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跟我也没话说……”说着,她温柔的看着大门框,无声的抹着眼泪。

我找了把椅子坐到能看到小家伙的地方,说:“他需要的是平等交流,就算我被他当成大坏蛋,但我一直没把他当孩子,他能感受到这点所以愿意跟我说话。”

静静的望着跪地的小身板就像看着曾经的自己,同时也在体会爸爸当年在我面前扮演的角色。。我在长时间高压状态下,一直紧绷的心弦莫名的松了一些。

女人说了很多话,静静的讲着她的故事,我一直处在玄乎的状态中,突然听到她说:“对不起,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人生路难免走歪,能掰正那就是好的。”我看着远处拿电筒走来的女人身影,严肃的说:“等会请笔仙,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表现出认识我。”




第一百六十六章三鬼

被春装包裹的病态女人,打着手电筒慢慢走到院子前,发现小家伙跪在门槛上。着急的去扶,对着屋里喊:“你怎么搞的?孩子还小,你让他跪外面。”说着,她低头温声对小家伙说:“起来……”

小家伙挣扎着跪地不肯起身,女人累得气喘吁吁,孩子妈说:“让他跪着,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拿鱼叉捅人。”

她们叽里呱啦的争论着孩子该怎么教,我在旁边静静看着,等她们达成共识,我突然问孩子妈说:“她是你朋友?”

“是啊,我们……”孩子妈本能的回答。说的很随意能看出她的坦荡。

她是一个有朋友的人,孩子妈在村里做这种事,还有人愿意跟她交朋友,必然有她的可取之处,她愿意与人交朋友说明她心态也不错。我出手帮一个陌生人不可能不仔细观察,不会给蛇机会咬救蛇的农夫,这是行善的自保之道。

病态女人发现我的存在,有些不好意思的拉着孩子妈到旁边说:“这人是谁?我看他不想好人……”也不怪她这么说,谁让我一直盯着她看呢?

孩子妈简单给女人说清楚我是谁。病态女人上下打量我一会。问:“你是陈庄守灵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个?”

她霹雳哗啦的问了一堆,经过孩子妈的解释我才弄明白,这女人从小体弱多病方圆几个县的真神假神她几乎都求过医。

“请笔仙?”

病态女人得知要请笔仙皱起了眉头,我点了点头,说:“请完笔仙我给你封灵,你以后也别找神棍之类的人看病了。遇到有本事的还好,遇到骗人的,你本身体虚,瞎鼓捣的玩意真能让你招东西导致小鬼缠身。”

女人这种是天生半通灵体,总能撞到东西又不像通灵体能与鬼交流。这种人唯一的表象就是各种疑难杂症缠身,病怏怏的却比一般人还活的长。

天生半通灵体在业内还有一个称呼,先天残缺,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通灵体,阳不成阴不就,一辈子受疾病缠绕。

容易沾东西的半通灵体还有一个作用,被有本事的人拿来当鱼饵用来钓鬼,对于养鬼人来说她是天赐的工具。

这女人体内残留的阴湿,不定就是看病时被人利用后留下的。

我解释清楚情况,病态女人呆愣的站了好一会,眼中尽是哀怨与凄凉。我说:“这是你的情况,帮我请笔仙,我给你封灵。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保持半通灵体的状态。”

“谢谢。”

病态女人被孩子妈扶着,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流出两行清泪,泪珠滑过脸颊,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过了一会,她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哭,或许是想到了从小病魔缠身的痛苦、或许是让父母担心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我没有一丝好奇,严肃的说:“我让你们请笔仙的方法与民间流传的简化版不一样,请笔仙本是一种扶箕巫术,筷子仙、簸箕仙、笔仙……都是扶乩巫术占卜的简化版。并且这是专门请鬼的不是请仙,高手请的是自家祖师入窍占卜,常人如果请到游魂野鬼入窍穴,小鬼懂个屁,随意乱动,占卜出来的不仅不准还会吸人阳气。”

郑重讲清楚其中的问题,两女吓的缩着脖子,偷偷打量房子墙角好像有小鬼躲着,会随时钻进她们身体似的。

我继续说:“我让你们用的也不是扶乩巫术,巫术占卜必须要懂鬼文,笔划出来的虚线需要用鬼文翻译,我看不懂鬼文。你们准备一碗水放在床底下,扑一张纸在床上席子上,再找两块镜子反过来坐到屁股下面,拿着笔请笔仙就好了。”

“纸上不用写字吗?”

“不用,以你体虚的情况,坐着镜子就能引鬼入窍了。当镜子出现裂痕,鬼也就来了,仔细听屁股下面的声音。”我讲完这个,又说:“如果笔动了,第一个问题必须问,阴阳相隔吗?正所谓阴阳有序,鬼回答相隔,那就没办法伤害你们了。如果回答不相隔,阴阳秩序会把它们震离。记住只能占卜,不能做交易。”

交代完,两个女人按照我的要求开始准备,孩子妈哆嗦的端了一碗水放在床底下,病态女人找了一张纸和两个镜子放好,她们一起脱掉鞋子爬到了床上。

“不会自己坐破了吧?”孩子妈坐在不大的镜子上,不舒服的动了动腰。我开着玩笑说:“镜子平放在席子上,镜下又不是空的,你能坐破算你本事。”

等她们拿好笔,我拿着在堂屋找到的香点在床前,说:“行了,按照你们平时玩笔仙的方法玩就行,放松心态只当是玩游戏。再次提醒,千万别跟鬼做交易。”

说完,我刚走出房门口,孩子妈问:“你去哪?”

“我在房里没有鬼敢从床底下水碗上来。”我走出两步,又说:“放心,不会有事。”

她们在房里请笔仙,我向小家伙问清楚菜刀和磨刀石在哪,拿了磨刀石和菜刀又打了水,端了一条长条凳到屋外,在条凳上点好一炷香,拿着刀磨了起来。

刺耳的磨刀声,咔滋、咔滋的回荡在昏暗的四周,小家伙跪在台阶上好奇的看着我,我连磨了十二下,抬头说:“认真听刀声。”

小家伙竖起耳朵专注的听着,我低着脑袋,有节奏的磨着刀,说:“磨杀人刀要想着自己想杀的人,把心里的杀意汇聚在声声刀声中。再问自己为什么想杀?弄清楚了这个问题,继续磨,直到磨到自己不想杀人了,这把刀也就成了杀人刀,侩子手的杀人刀能吸魂。”

他似懂非懂的听着,幼稚的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里出现了好几股陌生的冷息,我冷哼一声反磨起了阴刀。

混乱的磨刀声低沉的响着,听刀声听得津津有味的小家伙突然诡异的小脸煞白,难受的捂着胸脯,过了一会,他呕吐了起来。

“哎。”

见到他的情况我暗叹一声,看来他学不会磨阴刀了。

五个看不清面容的小鬼捂着耳朵从墙壁穿出来,在台阶上打滚求饶,我停下磨刀声,说:“归吧!归吧!归吧!”

三声怪异节奏的话喊完,它们哆嗦的消失不见了。

阴刀杀鬼,刀声也就能震慑一下普通小鬼,而阴刀能杀鬼,能杀不代表杀的了,关键问题是得砍中鬼。鬼是那么容易砍中的吗?

“啊!”贞厅亚圾。

感受到熟悉的阴气,孩子妈一声诡异的喊叫,像在哭又像在笑更像在呻吟,吓得刚恢复的小家伙软趴在地上,他喊着妈妈爬起身要往屋里冲,我说:“别去了,她马上会出来。”说完,再次磨起了杀人刀。

“那个。”

孩子妈僵硬的走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小家伙哆嗦的站着,轻声喊:“妈……妈……”

“不敢见我?”我停下磨刀,用手刮着锋利的刀锋,看着被龚文画上身的女人,又说:“怕我杀了你?上人的身,我杀你就要一起杀人了是吧?”

她小心翼翼的盯着菜刀,抖着两腿点了点头,结巴的说:“我……我……”

“画儿不怕。”病态女人摇晃出来,瞪着我说:“好汉做事好汉当,这是我的意思。”

听着小王曼的萝莉音,我嘿嘿冷笑着,说:“你倒是挺讲义气的,还有一个呢?”

“哥,我在这。”

诸葛念风突然从我背后冒出来,把我吓了一跳,接着浓郁的冷息缠身,这死丫头以极快的速度印进了我的身体。

“滚。”

暗自怒喝一声,她被震出了体外,我拿着阴刀以极快的速度对她砍下去,她仰着鬼脑袋,看着刀锋眼神好像在说,有本事你就大义灭亲,干掉你妹妹。




第一百六十七章谁说非我不是我

哐当。zi

刀接近诸葛念风额头,我偏手把刀甩飞了出去,菜刀砸在墙上又弹到地上水泥地上发出一声大响。

“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压下暴躁的情绪。冷眼看着这个死丫头,转头对两外两鬼说:“从她们身上滚出来。”

两鬼控制着人的身体慢慢往屋里走,龚文画走出没几步,转头说:“这女人身上淫邪之气很重,我才能上她的身。”说着,她控制着身体回了房间。

淫邪之气啊!邪由心生,看来这女人也是个**。

人做出某种选择时,往往由许多因素组成,这女人出来卖,有老人中风她不能出去工作的原因,亦然也有寡妇的空虚寂寞了。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只希望她能控制住或者选择较好的方式处理。

“想自封野神我不怪你,但你选择的方式不对,改别人运气让别人供奉你就是你的不对。”我捏着拳头,紧盯着诸葛念风的眼睛,又说:“给个理由。”

“我们不是花瓶,不要分你的气数。”

诸葛念风哆嗦着没有脚的鬼身,马尾散乱开漫天狂舞,一浪一浪的冷气对着我直冲而来。她的样子像要哭却忍着没哭。狂暴的喊:“只要我们成了神。我们越强,你的运数也会跟着暴涨。”

“我说的是让人发横财。邪神之所以是邪神是因为它们在助涨歪风邪气,贪官奸商拜它们,它们啥也不管改动别人的运气,让贪无罚,奸无处。”我迎着念风猛烈的阴气,吸了口冷气,一字一顿的接着说:“你见过谁拜漫天神佛,漫天神佛会让人发财的。神佛只会授人以渔不会授人以鱼,只会告诉人路在那。不会背着人过去。”

“我又没逼着那些人拜我们,他们自己要拜我们,我们就转她的运气,哪里有错了?”念风咬着嘴唇,倔强的认为她是对的。

如果是别的鬼这样说,老子早灭了它了。我抬着的手指瑟瑟发抖,吸了口气说:“吸毒的人不买毒,贩毒的也就没了市场,吸毒的人要买,他们才卖的,你认为贩毒没错?我告诉你,贩毒是错,吸毒也是错,这一条产业链都不正。”

我继续打着比喻,说:“没有嫖客就没有小姐,小姐说没有嫖客她就不卖了。要怪就去怪嫖客。我再告诉你,嫖的人错了,卖的人也错了,整条线都不正。你的价值观是歪的,所以你走路处事的姿势也歪了。”

“我说的你懂吗?为我想成为野神,我很感动,但是你们的行为方式不正确。”我激动的连打了两个比喻,慢慢控制住情绪,冷漠而明确的说:“错就是错,别人贪心你才满足她的贪心,不能因为普遍存在它就能变成对的。别人我管不了,你们要是敢这么走下去,我打得你们魂飞魄散。”

诸葛念风飞舞的秀发慢慢落了下来,低着小脑袋陷入了沉思。小王曼和龚文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旁边,低头杵在一边不动。

我绷着脸看着它们,诸葛念风慢慢抬头,眼底闪着诡异的光芒,她平静的露出了割腕的鬼相,淡淡的说:“我知道这不对。但我哥哥快要死了,他的时间不多了,不能看着他死。错了又怎么样?我才不管什么正邪。”

“走。”

两只鬼迅速无比站在诸葛念风旁边,它们手上拿着我烧给宝宝们的玩具,三个玩具架在一起,两只烙印小鬼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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