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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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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会为令女守灵,打开阴阳路。至于鬼魂肯不肯走,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不再多言。吴老头说:“这下我就放心了。您只要做好本份的事情就可以,不希望您插手别的事情。”
冷漠的目光直刺而来,话里的威胁很明显,如果我管别的闲事后果会很严重。
“我会当好看客。”
话里藏针的达成会晤,我到灵堂前点了一炷香,拿在手上说:“阴司守灵人陈三夜,特持此香为亡者守灵。”
香插进香炉的瞬间,婚纱女鬼鬼气森森的出现在尸体上空,迷醉的吸了一口香,香火以极快的速度烧完,旁边看不到鬼的人齐刷刷的盯着香火,胆颤心惊的低着脑袋不敢表现出害怕。
“没想到你会为我守灵吧?”婚纱女鬼踩着尸体的脸,鬼眼居高临下的瞪着我。我小声说:“送你下去,你也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摆着手指,围着满屋子白花和黑幔飘了一圈转回来,说:“不会。我身上的戾气一直被转移着,地下室关着七个女人,她们会在晚上子时死掉,代替我永远留在这栋房子里,而我会替她们投胎转世。”
整理着获得的信息,我再次研究起楼里的摆设,灵堂不仅阴阳齐备如果从上往下看,连上几个特定的点,是个反“勺子”形状,呈现北斗七星。
那么关人的地下室,应该也有个阴阳齐备的灵堂,有着一个正七星,高手可以通过特定的法子做到阴阳互换,达到李代桃僵的目的。
“你如果不想地下室的七个女人死掉,就帮我破了北斗七煞。”婚纱女鬼飘到我身边,咬牙切齿的盯着吴老头,说:“我要杀光他们。”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默念一声,走到楼房门口,抱着夜萧坐到了地上。女鬼跟过来,凶悍无比的冲进我身体,顿时,我冷的浑身发抖。
给它上了守灵香,它能毫无阻碍的沾我的身。
“天地有正气……”
咬着发颤的牙关,我闭着眼睛在心底背着正气歌,被动的抵抗着阴气。有守灵香在,鬼只往我身上沾,不做别的事情伤害我,还真不能对付鬼。
“好一个天地有正气,姓吴的以逼良为娼起家,做生意到处贿赂欺行霸市,我要杀他你在这堵着,这就是你的正气。”
我冻的迷迷糊糊,听到这样的问话,迷离的想:“首先你姓吴,你是吴老头的女儿,他赚的钱没少给你用,你们就是狗要狗。其次,我点了守灵香并不妨碍你去报仇,你没本事杀他,那是别人在你的灵堂布了北斗七煞,不是我布的,我没有义务帮你破局。”
“你就能眼睁睁看着地下室七个女人死掉?”
诛心的话语迷糊的在脑海中回荡,我理直气壮的说:“不能,但也只能看着。”
这种情况就像我在河里快淹死了,有人推了七个女人进河里,然后有人问我,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淹死?我自然只能干瞪眼看着别人去死。
“身正不怕影子斜,出去。”我豁然明悟,无奈的无力不代表要亏心。
婚纱女鬼被震出体外,我缓和好一会才感觉到温度,见它飘在屋里发疯,我在心里说:“其实你能自己破了七星七煞。”
“怎么办?”女鬼飘回来。我在心里说:“让你爸放了七个女人。”
“不可能。七星一直在吸我身上的煞气,如果七星停止吸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而杀掉他。你真以为他这个禽兽有那么好心超度我?还不是自己怕死。当初立凶穴活埋七个女人把我养成厉鬼,他也是为了借我的手去杀人灭口,却说为女儿报仇。这次又说是让我往生……”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显出恐怖的鬼相,屋里的温度也跟着急速下降。
守在屋里的人脑袋低的更低,无风自动的摆设吓得他们发抖却没人一个人离开。
“吴老头怕死才超度你,那么你就让他尝尝比死更恐怖的味道。比如,让邪鬼保护他的气运反噬。”我眯眼望着灵堂,笑呵呵的想:“知道你爸拜的谁吗?你想办法掀了神坛,我保证这个局会破掉。”
“这样就行了?谁会来破局?”她有些不信。我在心里说:“邪神气运才是他的根,你挖了他的根,邪神气运自然会反噬,这里能莫名其妙干掉吴老头的只有你,所以七星七煞肯定会瓦解。”其实我在实验风水这种无形的东西。
婚纱女鬼在我面前消失,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大条了。
别看它现在很正常,等没了七星吸收它的煞气,绝对会逐步杀人直到最猛的时候来干掉我。
不告诉她方法,地下的七人会死,告诉了老子会面临真的杀机。哎,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啊!”
隔壁楼传来一声咆哮,接着一个老妇人中邪似的跑进来,一头撞在了灵堂桌角,嘭的一声灵堂摇晃香炉倒塌,狂暴的婚纱女鬼突然出现在尸体上空,头发、衣服狂暴的飞舞着,烂了半边的鬼脸对着我说:“你是最后一个。”
说着,女鬼钻进了撞灵堂的妇人身体里,“妇人”摸着脑袋上的血水,哆嗦着身子惊慌失措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怎么……会……我……”
第一百六十一章风与左道
婚纱女鬼上了老妇人的身,装着从中邪中清醒,恐惧的呐呐自语。
不一会。吴老头脸色铁青,吹胡子瞪眼的进楼,一把掌扇在老妇人脸上,打的啪啪大响。楼里静的落针可闻,只有老妇人的哀求声,旁人压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我随意看了一眼,握着夜萧走到楼外花坛边沿的台阶上坐下,屋里不时传出暴戾的声响,最后听到吴老头气急败坏的说:“扶她到隔壁检查一下伤势。”随后,满脸是血的老妇人被两人扶着出了楼,又进了隔壁一栋楼。
抬头看了一眼老妇人的背影。不得不佩服婚纱女鬼沉得住气,它居然还在老妇人身上附着。
“陈先生?”
吴老头阴沉着脸站到我面前,异常不悦的喊了一声,质问的语气异常十足。我淡淡的说:“什么事?”
“您辛苦了。”他甩着袖子转身向摆着灵堂的楼里走去。
他拜的邪神神位肯定被女鬼破坏了,怒发冲冠的发泄一顿后跑来跟我说这样的话,明摆着就是威胁。至于威胁我什么?并没有准确的表示,某些上位者最喜欢玩这套心术。吓人一顿,让人自己疑神疑鬼,从而达到驾驭人的效果。
心术即驭人之道,可惜他找错了对象。
无趣的摇摇头,我感觉风吹在脖子上凉飕飕的,转身坐向另一个方向,风又吹到了脸上,低头问夜萧说:“什么是风?”
闭上眼睛认真感受风吹在身上的感觉,我睁眼嘲笑夜萧,说:“小竹,你不会真动脑子想什么是风吧?哈哈。”低笑着。拿电话给叶知秋打过去。亲热的喊:“师姑。”想了解风水直接问专业人士才是最简单的方法。
“呃……”她在电话那边微微愣了愣,娇笑着说:“危机时刻还牵挂着师姑,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我喜欢的可是你爸。”
“您可以这么认为,您的认知我可没办法改变。”我笑呵呵的开起了玩笑。她说:“哎,可惜相见恨晚,谁让诸葛建国比你早生几十年。”
这女人真精明,根本不上当。聊了半天她都不问我打电话找她干什么?贞妖台划。
“那个师姑,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我走在花树林中,拿着刚捡到的大蜈蚣玩着。她笑说:“知道不该问就别问了。”
“好吧,我受伤了,拜拜。”我装着孩子气把手机晃到一边,但并没有挂电话,继续漫步在花树林中寻找着毒虫的踪迹。
万一吴老头被女鬼弄死了,这里肯定会大乱,我不怕鬼但怕人,必须得做一些准备。连着抓了好几只虫子,又放了一只大蝎子到袖子里,对着还没挂断的电话说:“您赢了。”
她似乎正在吃东西,含着东西支支吾吾的问:“什么我赢了?你这是有多迷恋师姑?”
“您的认知里什么是风?什么是水?什么是风水?”我抓住一片树叶,放飞叶子,树叶随着风儿没有任何规律的随风飘着远去。叶知秋哼哼唧唧的说:“凭什么告诉你?扎我小人的仇,师姑还记着呢!”
“不说算了,我去问爷爷。”我淡笑着,等了一会,她严肃的说:“风就是风,水就是水,风水就是风水。”
被我放飞的叶子不知道飘去了哪里,看着空无一物的空气,回忆着叶子曾经随风飘过的轨迹,说:“其实,您可以当我是迷恋您青春不老。”
“滚蛋。诸葛建国怎么生出了你这种口花花的家伙?”她笑骂一声挂断电话,听语气似乎心情很不错。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叹息着收起手机,眼睛依旧看着什么都没有的空气,脑海中却有一片叶子随风飘着。
叶知秋回答的不是废话,话语间凝重的三个就是,已经表达出了风水的本质。
风本来就存在于大自然之中。
我又摘了一片树叶,放飞在风中,叶子随着风儿自然飘着,拿着夜萧对着树叶抽过去,夜萧带起的气流改动了树叶原本飘落的轨迹,看着改变轨迹的树叶,我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运气本身就存在,风水局能改变运气。就像风吹树叶,树叶有着它的轨迹,本该落在草丛间,结果风受到外力影响把树叶刮到了火堆里,树叶也就被火烧掉了。
本质是有风、有叶,有这两样的基础上才有了改变风势。
是什么改变了风势,怎么改变的风势对我来说不重要,我要知道的是怎样在改变的风势中不被吹进火堆。
“呼。”
弄明白了最基础的风,我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有了清晰的目标才能去追寻、怎么去防、去躲、去改变,这并不是无用功。
道法自然。
我要找的是风表达的道理,用风印证一些猜测,并不是真要研究大自然的风,要研究的是像风一样难以捉住的气运。
沾着血被黑幔盖着的草人静静的插在花树林里,我走到对着草人的石头前,石头上沾着泥沙,一屁股坐到石头上,静静的等待风吹走黑幔,等待老肖等人的亡魂归来。我并不认为自己随意的拨弄风水杀机,他们就能活下去。
楼里进进出出的人脸上带着慌乱,不过也楼里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随着时间流逝,越接近晚上,人们心头的阴霾似乎越来越重。
我在石头上一坐就是大半天,吃完别人送来的晚饭,把碗放到一边,静静点了一根饭后烟,看着挂灵的楼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女鬼还真有一套。”
鬼磨人在一个磨字,婚纱女鬼消失在了七星七煞中,吴老头起先还很淡定,慢慢的已经变得狂暴了起来。只要女鬼不出来,吴老头一刻也放不下心,等他崩溃的时候也就是女鬼索命的时机了。
“陈先生。”
陌生的中年女人挽着道髻,从中央的楼里走出,慢慢走到我三米左右站定。
那种五家女性站在我旁边特有的眩晕感袭来,我抵抗着不算浓烈的冲击,凝神盯着她微红的小嘴出神的看了一会,说:“你好,七星吸煞不该存在。”她应该就是给赵家和吴老头牵线的人了,特有的红唇以及眩晕感告诉我,她是秦家的人。
很意外守棺人沦落为了邪鬼一脉。
“已然存在了。”
女人穿着朴素长衫,微微抬着无力的胳膊指了指树林里的草人,又指了指设灵堂的楼。我说:“此次,我只是一个看客。”
“嗯。”她轻声点了点头,信步往楼里走去,走出没几步,说:“如果你要清理门户也可以。”随后,她快步走进了灵堂,山雨欲来的静将随着她踏步进楼而打破。
“清理门户吗?”我想到爸爸的姑妈,拿手机给秦霜打过去电话,把女道士的存在以及地点告诉了她。秦霜在电话里气喘吁吁的说:“她……还没死?”最后的死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咆哮出来的。
“只是通知你一声,这是你该面对的宿命。躲不了也避不开,你如果视而不见也是一种处理方式,同样被宿命锁住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我说。
“谢谢。”
我挂断电话,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天边发红的火烧云痴痴的出神了。
秦、武两家守着镇仙棺,出两个邪鬼一脉的人,有意外但不惊讶,毕竟鬼八仙和鬼菩萨生前都是佛道两家的高手,时间沉淀下的它们对佛道的理解肯定高深莫测,有人认可它们的道也很自然。
“左道啊,左道也有其道。”
天边的云彩慢慢变黑,夜幕快要降临时,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走了其中一个草人上的黑幔。
楼里几声压抑的恐慌声响起,注定今夜无眠。
第一百六十二章杀机在哪?
咚!吱!咔嚓!
听着各种夹杂在一起的声音,好像有人拿着榔头在楼里敲击着墙壁,所有的门窗都在开合关闭。you无数的指甲刮着墙面……让人忍不住对摆着灵堂的那栋楼产生无数恐怖的幻想。
十几个人连滚带爬的从楼里跑出来,一个个面露惊慌,嘴里喊着:“有鬼……有鬼……”,混乱不堪的冲进中间楼。
有灵堂的楼里有七星吸煞,婚纱女鬼应该不情愿进去,呆在里面反而是安全的,中间楼反而真有鬼。
我没有心思管混乱的人群,围着被吹走黑幔的草人撒了九张冥币,又快速的用八张贴在草人八方的地上,每张冥币上都插了一根点燃的烟,最后点燃三根烟拿在手上。退后三步默念:“封八方。”随后把烟插到了地上。
弄好这些,吸附在草人上的鬼魂似乎有了一些安全感这才稳定下来,不再惊慌的想要蹿出草人。
“陈先生,有鬼……鬼……”
一个中年从中间的楼里跑出,惊恐的看了看旁边挂灵的楼,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指着中间的楼说:“有鬼……”
“什么鬼?”我安慰他几句。等他静下来后,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发问。他哆嗦着说:“鬼打墙,上……上……不了二楼,出……出不了屋子……”
“那您是怎么出来的?”我问。他痛苦的捂着脑袋蹲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两眼无神的躺了好一会,跪在地上猛的磕头说:“陈先生,我不想死……不想死……您一定有办法救我……”
“回去,你就可以活。”我指着中央的屋子说。
这是被吓出体的生魂,闻到烟味本能的跑过来的。它哆嗦的苦苦哀求,我说:“好。”点燃一张冥币,又说:“拿着钱回去。能护着你回魂。”其实烧给它的冥币没有这个功能。
生魂拿着冥币感激的又磕了两个头。惊悚的跑向了中央的楼房。丢了魂的人,谁又能救?如果它被吓的不敢回去,神仙也没办法。
“你是怎么死的?”
随手帮了一把失魂的人,我笑看着依附在草人上的鬼魂。它盯着地上的冥币,说:“钱……钱……钱……都为了钱。”
“你已经为钱死过一次了,如果不想魂飞魄散,好好想想让你付出了生命的钱。实质上给你带来了什么?”我脑子里回味的“钱”字,冷厉的接着说:“如果你出了草人,谁也救不了你。等钱在你眼中移开,你也就能下去了。”往生超度需要它自己开悟。
说完,我不再管它,看着三栋气派的欧式风格楼房,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老肖他们挖坟是为了钱,老肖用锹拍死人还是为了钱,跳楼的两个嘴里也含着钱,装着尸体走的人也是为了钱而死……这些表象都说明了一个问题,凶穴风水杀人因钱而起、以钱为用、风水气运下杀人所利用的方式是钱。
风吹树叶,改变风势把树叶吹进火坑。钱是贯穿这个风水局的因果链条,这根线就是拨乱原本风势的罪魁祸首。
知道了这根虚无的线是什么,与能否拨动这个线是两个概念。
我需要一个契机,把这根乱了风正常轨迹的线抽掉。
推开中间楼的大门,楼里灯光大亮却给人一种很黑的错觉。五六个人坐在地上,两脚疯狂得蹬着空气,惊慌的大喊:“不要追我……不要追我……”“大小姐,你要找就找吴老头,我们都是打工的……”
看着诡异的场面,我惊的倒吸一口凉气,这女鬼也太猛了吧?
它不在这里却让几个人同时陷入鬼遮眼的状态,凶猛程度真的不一般。
“玩的差不多就行了。”我随口说了一声,打算去设灵堂的楼里,刚转身,二十出头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他蹲在地上突然站起来,伸着双手对我哈了一声,把我吓了一大跳。
婚纱女鬼附在男子身上连我也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我给它上过守灵香,莫名的感觉告诉我,女鬼就在这个男子身上。我说:“吴老头欠你钱?还是把你卖了没给钱?”
“陈先生,您说什么?我爸让我请您过去,说有事商量。”
见女鬼装迷糊,我也没继续点破,摇着头说:“也就是试探你一下,看你是不是鬼?死的是你姐姐吧?它可猛的狠。”
男子惊恐的缩着脖子,慌忙的往挂灵的楼里走,说:“秦大师说姐姐不敢来这边……”我跟着后面,小声嘀咕:“人在害怕的情况下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都可以理解,鬼装人装的太正常了可不好。”
走在前面的男子猛的一颤,转头媚笑着,说:“我已经拿吓人来掩饰恐惧了,这样还有问题?”
“吴少爷,您说什么?我不懂。”我伸手示意他带路,他嘴巴张合着,小声说:“谢谢,我一定会在最后杀死您。”
吱呀。
男子慢慢推开门,黑白相间的灵堂在门缝中慢慢露出凄冷的全貌,男子脚上穿着发亮的皮鞋,脚绷直的抬高十多厘米跨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我刚进楼里没几步,没想到老肖和拖走尸体的人会在大门后,他们推着门,门嘭的一声合上了。
男子快速的转身,锋利的匕首对着我的心脏直刺过来。
铛。
眼看匕首要刺中我,男子捂着胸膛抽搐着脸部肌肉丢掉匕首,踉跄的退了好几步。贞妖边扛。
老肖和另外两人在旁边拿着菜刀,绷着冰冷的眸子挥着刀向我砍来,我一直站着没动,静静的说:“如果不想吴少爷死无全尸,你们最好别动。”
老肖三人强行制住挥刀的惯性,但冲势不是他们说停就停的,我快步退后贴在门上躲开了砍下来的刀,老肖手上的刀很自然的看进了另一人的脖子,一刀砍断对方大动脉,鲜血喷涌入潮射了老肖满脸。
被砍的人瞪着眼珠子倒下,临死的眼神好像在说老肖是故意的。
拿刀的另一人赶紧退开防备着老肖,老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说:“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另一个人捏刀的手握的更紧,行为已经说明他根本不信老肖是无意的。
我知道老肖这一刀绝对是误杀,但在诡异的风水影响下又是必然,因为他们注定会死。这次是为了钱杀我,结果砍死了自己人。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难道不怕杀了我后果难料?”我抱着夜萧,单腿向后踩着门,随口问着。好像眼前死的不是人,流的也不是血。
被婚纱女鬼上身的男子捏死衣服里的蜈蚣,咬着牙退后好几步说:“七星吸煞是为你准备的,你死在这里会被正反七星锁住,魂魄会被封进地下室的棺材。下面的女人除了帮我吸收煞气,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定你的魂。”
“按道理,我不是应该最后一个死吗?”我问。
有些东西是定式,如果是我开的棺,厉鬼索命必须最后杀我,这才是我最大的疑惑。秦家那个中年女道士走到二楼栏杆边,说:“如果棺材早被人打开了,你去开的棺只是重新钉上的呢?”
婚纱女鬼脱离男子的身体,轻柔的顺着婚纱,好奇的问:“我故意闹出这么大的声势,摆出一副要杀我爸的架势,你在门外发现是我,为什么还对我有防备,偷偷放蜈蚣在我身上?”
“我没义务告诉你。”我摸着夜萧,盯着楼上的女道士说:“这样杀我,还真是用心良苦,看来没法躲了。你帮我杀光他们,我拜你为师改投邪鬼。”说着,我点燃三根烟,郑重无比的发了香火誓,只要她真杀光这里所有人,鬼棺的守棺人会成为邪鬼一脉的门人。
女道士惊骇的绷着脸,站她旁边的吴老头神情游移不定,婚纱女鬼谨慎的跑到了她尸体上空,莫名其妙的老肖紧张的注意着场中的情况,被蜈蚣毒疼醒的男子听到我的话看着楼上,不知道他想什么。
紧张肃杀的气氛,因为我一句话变得更加压抑,也更诡异多变。
第一百六十三章运用平衡之道
阴森森的灵堂静的可怕,针对我的绝杀情况形成了诡异的平衡。
原本姓秦女道士、吴老头、婚纱女鬼杀我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我插上翅膀也跑不掉。如今我发在天地作证下的香火誓说只要女道士杀了所有人。我就投奔邪鬼,于是他们的一致目标被打破了。
香火誓证明我没开玩笑,我有可能成为女道士的道友,陈家专门打鬼对邪鬼来说份量绝对不小,足够成为她杀掉这里所有人的筹码。
她想杀这群人是一回事,杀不杀的光又是一回事。
婚纱女鬼怕女道士利用七星吸煞灭了她;吴老头怕婚纱女鬼在凶穴气运的驱使下杀了他,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女道士破了七星吸煞借鬼的手杀他,那么女道士只要有所异动,在死亡威胁下的吴老头绝对会抢先杀了女道士。
吴老头有着人力方面的绝对武力,女道士是人不是神,一刀捅下去她也会死。
人克法。法克鬼,鬼克人,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的状态。其中的要害在于没有绝对的理由,不到生死关头,他们是不会对彼此下手的,而我的香火誓就是要让女道士起杀掉所有人的杀心,连锁反应下促成三方相互克制。
这就是我之前悟到的平衡之道,找到平衡的那个点就能达到平衡。
说时迟那时快,从我进门遇袭到发香火誓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然后大家都静了下来。
女道士也不傻。她肯定知道她杀不了所有人,我是在制衡他们,但我发香火誓还透露着一个信息,这次没成为她的道友,她在以后可能有机会争取到我。此次布局要杀我的真凶是赵佳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杀掉我放弃收编我的渺茫的机会?
这是阳谋,我告诉她这是一个坑,秦道士还是会按照我的方式跳坑。贞欢有弟。
“这是我专门养的蜈蚣,你如果不想死就放掉地下室的女人。”
抱着夜萧静静的与女道士对视一会,我笑着对被蜈蚣咬的男子说完。转身拉开大门把背后留给了他们。
楼里保持着寂静,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异动。
“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清新。”
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我转头对飘在灵堂上的女鬼说:“记得来找我。”给她上过守灵香,她如果没魂飞魄散还把仇报完了绝对会来找我,说不定能让这只凶猛的鬼成为无常座下小鬼。
我保持着平静的步伐,大概走了两里多路,再也支撑不住,双腿发软,坐在路边喘起了粗气,连带底裤都被冷汗弄湿了。
看似随意的化解了危机,但承受的心理压力差点没让我崩溃,只要有一丝偏差,老子就死的不能再死了,还会被锁在七星吸煞里。
喘息好一会,我拿出电话给赵佳打过去,等她接通电话。我对着电话大骂:“我操你……”骂到心里舒坦一些,我凶狠异常的威胁:“老子去守灵了,很不幸没被弄死。你马上放了我老表和表侄女,不然,你哥找的那批货别想要了。”
赵佳被骂的娇喘着,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她的愤怒,看来没人这么粗俗的骂过她。在她刚要发飙的时候,听到我提那批货,她压着火气急促的说:“你知道在哪?”
“废话。你们家那个败家子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是我知道他怎么死的。还有,当初去找败家子的一个女兵,是唯一的幸存者,现在应该还享受着梦鼠压床吧?梦鼠就是老子放的。你说我能不知道吗?你不服?来咬我啊?”我杵着夜萧起身,手机放在耳边,无赖的嘚瑟着。
我也是刚意识到这一点,赵家那个败家子很牛逼?需要当兵的保护,之后还有小队去搜索,结果全死在了**。
再想想我强行走阴时赵文提到的那批货,想来败家子到咱们县肯定运送着什么?或许,败家子自己也不知道他在送什么东西,他只是赵家放出迷糊别人眼睛的东西。谁会在意一个只知道玩女人的败家子的行动呢?
再想赵佳找学生对付我,她要学生消失在山区,借找学生的名义出动搜索队,学生们都被她消失了,还搜索个什么东西?而搜索队又没来找我麻烦,更加确定赵家在找某种东西,并且非常重要。
“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说你白痴还是说你傻大胆?居然敢碰。”赵佳在电话里一反常态,啰嗦的问了一大堆。我嘿嘿笑着说:“我知道东西在哪,不代表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屁话不多说了,你赶紧的把人放了。”
“好,你等等。”
过了一会,她在电话里说:“我交代下去了,东西在哪?”
“在电话里能说吗?东西在……”我刚说到这里,她赶紧打断我的话,急促的说:“还好我监听了你的电话,给你的电话加了密……你还真敢在电话里说?”
“你会做饭吗?”我突然问。赵佳愣了一会,说:“不会。”
“你看,我怎么也是诸葛少爷不是?起居生活总得有个保姆是吧?你去我家给我当保姆,烧饭洗衣服看门就交给你了,工资就是那什么东西的下落。”我嘿嘿贱笑着,心却异常冰冷。
别说是赵佳这样的大小姐了,就算让现今很多人去砍柴挑水用土灶烧饭都是一种折磨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一定要杀了烧魂,人间疾苦才是真的苦。
叶知秋说,不辣手摧了赵佳这朵花,赵佳会算计死我?看看究竟是谁玩死谁。
让赵佳给我当佣人,还有另两个目的,第一,让她给我守门,她的气运应该能帮我挡下一点五棺气运的冲唰。第二,赵文不是让四家镇业内人以为出马先生被他给弄死的,降低守灵人的威信吗?老子就让他妹妹给老子看门。
“我怎么相信你知道?”赵佳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我说:“你只能相信我。来不来当保姆,给个爽快话?”
“好,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没得谈。保姆期限是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你忘记自己是谁,什么都得听我的,时间一到我就告诉你东西在哪。”我说。她想了一会,说:“行,我相信你。听说守灵人的根本可是正气,仁义礼智信,你要是坏了信,正气不纯,你也就废了。”
“嗯,你自己去我家去等我回家,身上内衣外衣加起来的价格不能超过两百块钱。如果老子发现你一身名牌,那么交易取消。”我笑着挂断电话,看着天上的繁星无奈的叹了口气。
赵家要找的东西能在哪?当然在四家镇后那一片会动的杉树林地下了,任何仪器在里面失灵,拿东西挖泥巴因为地会移动,说不定挖一遍都在挖同一个地方。
东西只有藏在那里才让人找不到,至于地灵棺内部?算了吧,一般人根本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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