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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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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尸体呢?”

“被我撞回了棺材里,我爸在山上看着呢。三哥,只要你一句话,老子削死这群狗娘养的。”陈皮咆哮着,我在电话里能听到那群男女学生在喊:“陈三夜,有种的滚回来,躲着算什么东西……”

“你让哥几个都回去,顺便通知庄里人,不管今晚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家门。你去山上等我,我等会就到家了。”

不等陈皮回答,我挂断电话,让王曼、关铃、钱多多见机行事,我快速的找到一个阴气重的地方,以极快的速度,接引极限阴,点了一炷香,对着影子喊:“你们两想看戏看到什么时候?赶紧的出来。”

小王曼拉着龚文画跳出影子,不停的对龚文画挤着眼珠子,龚文画可怜兮兮的说:“大人,干活的话有没有功德吃?”

“用不着你了。”

爸爸被人曝了尸,老子那有心思跟它两讨价还价,我冷漠了扫了她两一眼。小王曼低着脑袋说:“是我逼画儿要糖的,别生气嘛!只要阴气足够,你让我钻谁的影子,我就钻谁的影子。”龚文画赶紧说:“我会托梦了,只要那人的阳气不是特别强,我让他做鬼梦绝对不会做春梦。”

“行了。你们两躲进去,使劲的吸收极阴之气,吸收的越多越好。等到子时,我会点香拜自己送你们阴司功德,让你们去对付指定的人。”

不等我说完,小王曼机灵的跳进了坑里。我嫌弃一个坑吸收阴气的速速太慢,连着在旁边挖了八个坑,把八个坑的气全部转移到一个坑里,这才拍了拍手打算去抓毒虫。

见龚文画呆呆的看着地上九个坑,我问:“你怎么不下去?”

“阴气太重了,我要是吸了怕自己会反噬……”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吸得越多越好就算被你反噬我也认了,这次有些人必须死。”我不带任何情绪的说着,这次真动了杀心。

等龚文画进去,我压制着心里的爆戾情绪,控制着情蛊找起了毒虫。

叶知秋说的对,有些事急不得,杀人得先做好准备。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第一百三十一章当家的说

陈庄的坟都埋在后山,翻过后山下到山谷就是吃人谷。山上杂树纵横交错,蔓藤缠绕。难行的山路是庄里人送仙人上山开辟出来的,这条路除了吊祭亲人,平时几乎没有人走。

我背着布袋站在山脚下,抬头使劲往爸爸墓地的方向看去,入眼的只有幽幽的树影。

转头,整个陈庄漆黑一片,静的有些吓人。我家门前却亮着灯,那群人还真准备充足,打算在这扎根“为系花讨说法”了。

没有多看,我低着头踏上了上山的路。走出没几步,凭着情蛊那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察觉到周围有毒虫。

偏离山路,拿着柴刀,砍着树木寻了过去。

分开蔓藤。好几条泥巴颜色的蝮蛇,俗称土聋子的蛇像睡着了一样,交缠在一起圈在潮湿的藤子底下。我吓的全身毛孔大张,连退好几步,压着急促的呼吸对着空荡荡的指腹说:“情儿,你确定感觉到的是这些蛇?”

情蛊有灵性的动了动。好像在肯定我的问题。

小时候,我玩过赤练蛇,那种全身麻红俗称火蛇根的蛇,那类蛇毒性不是特别大,咬一口在山上找点叫蛇灭门的豆生药材就能解毒,而蝮蛇这类蛇是山里孩子也不情愿玩的存在,因为毒性太大。

“情儿。你确定它会像壁虎那样不动等着让我抓?”

憋着气,我小心翼翼的用夜萧向蝮蛇探去。情蛊在我身上转动着,好像在说:情蛊虽然是垃圾蛊,但蛊虫怎么也是吞噬毒虫厮杀所产生的剧烈毒素和戾气成长的,不用怕没被养蛊人培养过的蝮蛇。

情蛊自然不会说这种话,我幻想着这些,给自己鼓着勇气。

又用夜萧轻轻捅了捅蝮蛇,蝮蛇仰起脑袋吐了吐蛇信,吓的我赶紧把夜萧缩了回来。连着实验了几次,几条蛇没有跑。没有动,我才谨慎的靠过去,憋着呼吸快速两指捏住一条仰着头的蛇。

手指横面捏着蛇头,它没有往我胳膊上缠,真像死蛇一样直条条的竖着,要不是蛇尾轻轻往上翘着,我还以为这是条死蛇。

装它进布袋,我松了一大口气。

克服了一次恐惧,再抓剩下几条轻松了很多,把几条蛇都装进袋子,心底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欢喜。

抓蛇,不在于蛇毒不毒在于自己敢不敢,与自己斗其乐无穷。

靠近爸爸的坟,我抓了整整一袋子各种蛇,很多蛇都叫不出名字,但能肯定都是毒蛇。蜈蚣、蝎子、蜘蛛……还有很多细小的毒物,只要情蛊能感觉到的小毒虫,我都藏在了袖子里。

蛇装在袋子里不动,那些小虫子没有情蛊的引导我把它们放哪里,它们就呆那里不动。我也实验过,只要离开我一定的距离,它们会以极快的速度逃跑。

远处,爸爸的墓碑倒了,新土翻在一边,冷冷的山风夹带着新泥的味道吹在我脸上,我真想立刻掉头杀光挖坟的人。但我知道先要做什么,强压着杀心,一步一步的往爸爸坟头走去。

被人撬了棺材钉的暗红棺材横在一边,棺材上放着一盏马灯,陈皮老爸靠在棺材上呛着水烟,陈皮老实的蹲在旁边画着圈圈,一老一少默不吭声的呆着,阴森的环境下看着非常吓人。

噗通一声,我跪在地上,静静的看着棺材。

“跪下。”陈叔抬头瞟了我一眼,竹筒烟枪敲在棺材盖上,咬牙憋出了两个字。陈叔冷厉的话比我的动作慢一拍,他对我的无名火气,烧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没有问,他也没再吭声,坟前陷入了诡异的静。

我低着脑袋静静的跪着,没有烧香,没有动棺材……别的什么也没做。

坟已经开了,不能再埋进去,转坟需要时机不然入土也不安。

“当家的就是被鞭尸,他在下面也不会怪你。他不怪你,你看着挖出来的棺材怎么想?”陈叔低着头呛了好多口烟,拍着棺材盖激动的站了起来,烟呛指着棺材,瞪着老眼盯着我大骂:“老子抱着婆娘睡了着热炕头,养着陈皮这臭小子,为了这个家丢了血性,没跟着当家的走下去……没脸也没有立场教训你,这次你小子太过份了。”

他喊爸爸当家的,没结婚前应该与爸爸关系很铁。

“爸,这跟三哥没关系吧?是别人挖的坟。”陈皮缩着脖子嘀咕一身,陈叔跑过去一脚踹在他肩膀上,陈皮狠狠的摔在地上,陈叔咆哮着说:“你懂个屁。你当这个家就要护好这一家子人,没护好就是你的错。”

陈叔踹他儿子一脚,应该是想踹我,教训陈皮的话也是对我说的。

“当家的说,驱邪治鬼守的是天地阴阳平衡,守的是天地大正,因为这是阳间,鬼乱阳间就是鬼的错。”陈叔没管气呼呼的陈皮,看着棺材自言自语。“当家的说,对人处事行的正站的直,守的是人正,扬的是世道的正。”

“当家的还说,不管是守护阴阳正道,还是扬人间正气,但也不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家。”陈叔说完,指着我问:“当家的在的时候,有谁因为他的事找过你?没有。不管你要守护什么连这个家都护不了,还扬个屁的正。”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你爸的坟被挖了!”呆肠狂扛。

咚!咚!咚!

我听着这些,呆呆的跪了好一会,若有所悟的对着棺材狠命的磕了三个头,杵着夜萧起身,背着布袋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

有立场才有正邪,立场有高低却不分贵贱。阴阳天地的正、行走世间的正,这是大立场大正。而守护一个小家才是最重要的,家虽小却是人心所在,家破了心也就没了,还谈狗屁天下大道?

我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着,体悟着陈叔的话,心底的杀意慢慢平静了下来。

杀意还在不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爷们该守护自己心里的家,守护脚下这块干净的土地不被污染。当然,守护脚下土地的时候,得有个度。比如,别人打我儿子一巴掌,我去灭了别人满门就超越了这个度。

“三哥,你不会怪我爸吧?他看着你下来,趴在棺材上哭了。我第一看到他哭……”陈皮追上来,怂着发酸的鼻子说着。我回望一眼,暗想:谢谢陈叔,嘴上却说:“不会。你爸哭的是他兄弟,你才是他亲儿子,他在教你做人。”

陈皮抓着后脑勺,说:“那啥,我爸说的那些我不懂。反正,谁打我爸一巴掌,我就打掉谁一颗牙。”

他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我绕了一圈,看山似乎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此时与他的想法没有区别,却又有着巨大的差别。

相差的是境界,境界最片面的理解是控制力,分辨力,执行力。

背着布袋回到我家门前,一群男女在屋前宽敞的平地上点着火堆,玩着烧烤,打着扑克……

我站在陈皮身后,他们没认出我,或者干脆不认识我。几个人发现陈皮,大声说:“陈三夜呢?叫他出来,躲着算什么男人?不给个解释,不向死者亲属道歉,我们就满世界说他做出来的事,直到他站出来……”

“你们想要他赔钱?还是要他跪在跳楼的系花灵前自杀?”我反问一句。有人说:“必须认错,赔偿家属的精神损失费……”接着一群人跟着叽叽喳喳的闹了起来,最有意思的是其中有人喊错了陈三夜的名字。

“我叫陈三夜。”我不带任何情绪的往门口走,自顾的说:“不管你们收了谁的钱?或者出于别的原因来闹事,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离开。”

嘭!

一袋子薯片突然飞过来,砸在我后脑上,有个妹子喊:“打死这个渣男。”接着,愤怒的男女们激动的围过来,不少人拿着手机猛拍,有人喊:“你始乱终弃还有理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的威胁了?”

大学里的人,我只知道三个室友的名字,与室友说过的话也不超过十句,蹦出一位系花被我搞大肚子还跳了楼,一群年轻人千里迢迢来山区找公道,还真是件荣幸的事情。

看着纷乱的人群暴动,突然,一跳虚幻的鬼影带着未成形的鬼婴飘在最远处的帐篷顶端,莫名的看着我。

厉鬼特有的冷意袭上心头,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真是来找我的。

是谁转了因果,遮蔽了鬼眼,骗鬼来找我?看来动爸爸坟的人,真是有备而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人命

背靠着大门,挨着各种零食的乱砸,我举着胳膊挡着东西。大声喊:“都给老子住手,领头站出来把事情说清楚,胡搅蛮缠下去,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又挨了几根火腿肠和几袋山楂片之类的玩意,有个女人站出来,说:“这事是我组织的,我是学生会的……”

不等她说下去,我问:“你们这一群人跑过来是自己掏腰包,还是别人出的钱?”

“谁出的钱并不重要,我问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消失在学校?”女人不屑的睁着凤眼。旁边有个女孩说:“跟这种人说这么多干嘛?他不去给亲属道歉,咱们就让他成为过街老鼠……”

扫过这群站在道德的标杆上的男女,发现一个个根本没法讲理,我坐到门槛上,捡起一根火腿肠咬开。丢了一只给愤怒的陈皮,咬了一口嚼了几下,说:“我爸的坟被人挖了,我家被你们给堵了,我被你们打了,我真的很想杀人……”

不等我说完。有人喊:“你这种人活该被挖祖坟……”陈皮几次要听着,几次忍不住动手,都被我制止住了。

我没管他们说什么,继续大声说:“我不反手不是我理亏,别得寸进尺。我现在只想杀人,你们真的会死的,或许。有些人就是想让你们来送死,等你们都死在这了,他们就有了攻击我的理由。”

随手丢出一条蜈蚣进入人群,很快有人喊疼,骂我的人都把注意力转向了被咬的男子,立刻又几个男人跳出来,指着我说:“早听说你会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就是用这法子始乱终弃的吧?有本事把我们都弄死在这……”

“三哥,你到底在想什么?”陈皮愤怒的捏着拳头,脸色通红的看着我。

我望着自称学生会的女人。说:“远远翻过几个省,仅仅为了人出头,我该称你是圣人?还是别的什么呢?”问完,我笑着对陈皮说:“我在想,死一群学生在山里外界会不会炸山?”

热血上脑的陈皮被吓的打了个尿颤,不敢置信的死盯着我。他了解我,知道我没开玩笑,真准备杀人了。

“这样不好吧?”

陈皮嘀咕一句,看着二十多个人不忍心的说:“你们别逼三哥了,他真会做傻事的。不管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你们都想想自己家人,把命丢在这里了不值。你们在这里扯了大半天的横幅,有一个人来围观吗?没有。这里不是大城市,七里八村的人大多没上过学,谁好谁坏,心里都有一杆秤。不跟你们一般见识,那是懒得跟你们计较……”

回答陈皮的是滔天骂声,一个个都骂的底气十足。

“给你主子打一个电话,问你主子把这些人命丢在这里他的良心能安吗?”拿着砸我的零食填了下肚子,我把手放在装蛇的布袋上,笑看着自称学生会的女人。

我始终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之所以一直被动挨打,是给时间后面的人思考人命在他眼里的价值。

女人见我压根被把他们的怒骂放在眼里,神情游移不定,拿着电话打了出去。不知道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她控制住人群的躁动,把电话递给了我。

“你好,我叫赵佳。听说你要杀了那一群学生?”清脆的女声在电话里响起。我神色不变的说:“坟是你挖的?”

“你说错了,坟是我让人挖的。你不回陈庄,我那几百万请的人不打水漂了?”女人的语气很自信,透露着一种难以理解的傲气。“一群学生在山里失踪,足够动用少量部队进山收索寻人了。至于这群人的死活关我屁事,之前我已经说了,可能出人命,他们情愿要钱不要命……”

“那个系花是怎么回事?”我听着一点也不愤怒,知道是谁干的了,弄死她就行了。女人说:“戏总得演真点吧?听说你是玄学高手,我也给你找了个对手。”

“我说那个姓赵的那个公子哥不是我杀的,赵家会收手吗?”我问。女人说:“天下没有傻子,谁都知道那个败家子不是你杀的,不过赵家正处在内乱阶段,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来转移内部争斗,活该你倒霉了。”

“嗯,既然你不在乎这群人的死活,我也没必要在乎了,拜拜。”我刚打算挂电话,女人在里面笑着说:“你真的敢杀吗?呵呵。”

笑着,她挂断了电话。

“带着人滚蛋,不然都得死。”我把手机还给学生会的女人,最后一次提醒。

“对不起,我需要钱。”女人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一句,退开几步说:“陈三夜……”她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一群人又跟着闹了起来。

赵佳说的对,世界上没有谁是傻子,这群人不是不懂而是为了钱。

我对着人群用力的甩了把袖子,各种乱起八糟的毒虫散乱的丢进了人群,等人群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我又掀开布袋,拉着陈皮往一边跑了几米,严肃的说:“兄弟,以后千万要记住一点,千万别拿自己的命去赌别人敢不敢杀你。命是自己的,随意把命交给别人裁决,别人不会比你更珍惜你的命。”

离开蛇一段距离,看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家伙们,逃命似的对着人群射了出去。

夜幕中,痛苦得哀嚎、不敢置信的怒骂、恐惧的哀求……交织在一起,二十几个人惊恐的四处乱串,奏响了血色哀调。

“三哥,你不是说有人就是想你杀人吗?为什么还要杀?”陈皮全身发抖的看着,眼底充满了不忍。

他不是个问题宝宝,而是以此发泄着某种莫名情绪。

“没有为什么,我想杀人了,决定杀人了,那些不能杀的理由也就不是理由了。”

我远远看着纷乱的人群,他们不是木头,想过来我这边,可惜虫子和蛇不是他们能对付的,恐惧与痛苦已经让他们变成了无头苍蝇。

“你还是那个孝子。”陈皮连抽完两根烟,有些胆怯的往旁边躲开,似乎又想起了他小时候的悲剧。

随着时间流逝,毒虫和毒蛇已经远处,地上一个人也没有死,不过却都中了毒。

“这里距离四家镇有两个小时的路程,镇里有个老中医能治毒,你们能不能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我走到东倒西歪的人群前,看着他们怨毒的眼神,随口提醒了一声。呆狂杂才。

出马先生可是明面上的老中医,他曾经说过他与赵家有交际,想来这些人的毒够他伤脑筋了。

男女学生早已经失去了风度,各自争先恐后的往村口停着的几辆车跑去,只留下那个领头的女人呆坐在地上没动。

“三哥,你不是说要杀人吗?干嘛还提醒他们?”陈皮顺着我的目光看着东倒西歪的帐篷,颤抖的递给我一根烟。我点上烟,看着飘在帐篷上的女鬼,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杀的是惹我的财迷,醒的是人心,希望他们在痛苦中能明白,人生苦的其实是失去了人性。”

陈皮松了口气,抓了抓后脑勺,故作轻松的叹息:“陈庄有两怪,烧窑卖炭的。陈庄有一邪,哭丧守灵的。”

女鬼飘在帐篷上不动也不走,就那么看着我,我与她对视了好久,她还是不动,我也懒得管它,转头看着地上发呆的女人说:“你怎么不走?留在这里过年?”

女人看着远处的车辆,强忍着毒素造成的疼痛,咬牙说:“刹车有问题,他们开不到镇上就会翻车,集体失踪在山区……我不想死。”

听到这我已经明白了,赵佳要的只是调动搜救队,至于搜救队是对付我,又或者是干别的什么事只有赵佳知道。

拿人命不当回事的女人,是个枭雄,不过枭雄马上要末路了。

叶知秋的命算的挺准,我得辣手摧花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隐藏的高手

看着屋前遍地的垃圾,不等我动手,在陈皮和中毒女的注视下。所有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消失。

他们两瞪着眼珠子,惊恐无比的看着我。我知道是书狐干的,心想:“辛苦了,小狐狸。”

“你可以走了。”

冷漠瞟了一眼中毒的女人,我打开大门进屋,从家里拿出香、裱、冥币,慢慢往飘着的女鬼走了过去。

女鬼身后飘着模糊的婴儿,四只鬼眼盯着我不动,它们散发出来的冷意,从它们出现就没停止过对我的骚扰。简单说,它们一直以最直接的方式在削我的火焰。

“冥钱一洒,黄泉归路。”“冥钱二洒,小鬼引路。”“冥钱三洒,鬼门开处。”

绕着鬼连撒了三把钱。我在心里念了三句话。

见子母鬼一定不动,又快速的插了一炷香在地上默念:“魂不能过鬼门,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接着,蹲到香前烧起了黄纸,给子母鬼增涨鬼势。

有人改了因果。遮了鬼眼来缠我,有着诡异的因果相连,我必须破了因果,它们才有可能清醒。等它们慢慢缠下去,不定我就被它们慢慢磨死了。我才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请它们来找我麻烦。

撒冥钱是劝它们下去,怨气不消。鬼门肯定不开,鬼门不开它们的怨气肯定被激发,我再焚香引导,它们自然会顺着因果找我报仇。

找我报仇,我才能破了诡异的因果。

地上的黄纸越烧越多,飘飞的灰烬不停的围绕着它们打转,女鬼捂着脸咆哮着,鬼婴飞快的绕着她旋转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

女鬼朝我扑过来,掐着我的后颈疯狂的质问。

我蹲在地上烧着纸,无比清晰的凉意。从脖子灌到尾椎骨冻的老子直哆嗦,没管凉意的侵袭,我保持着节奏,往火堆里黄纸,催动着它们动手的行为。

连着烧了三刀纸,我被鬼掐的浑身发冷,哆嗦着嘴唇喊:“陈皮,去把香凳里的黄纸拿出来。”

陈皮傻逼的给中毒的女人吸了蛇毒,摇摇晃晃的跑到屋里,拿出一沓黄纸给我,看着旋转的纸灰,问:“三哥,你这是给谁烧纸啊?”

“我他妈的也不知道。”

被女鬼掐着脖子,我很不爽的骂着,指着山上说:“你他娘的要救人,别把自己给弄死了。自己滚去找草药……”

陈皮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没几步,我对着地上的女人说:“滚蛋。”

等女人和陈皮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快速的再旁边点了一炷香,说:“书狐,你通阳能不能把人弄晕?你把女人打晕了,我把事情办完了,读书给你听?怎么样?”

呼的一声,香诡异的从地上消失,我知道书狐过去了。呆狂团划。

用阳气与女鬼拼着阴气,我冷的全身发麻,书狐弄走的香终于再次出现了,我立刻抽出九节竹,对着子母鬼抽了过去,大喝:“散!”

女鬼被震开,我以极快的速度点燃,之前撒的一张冥币,丢在地上说:“鬼门不开,请鬼睁眼。”

一直问我为什么的女鬼,呆了呆,陷入了失神状态。在它要消失的时候,我拔起刚才给她点的香,拿着手上说:“因果逆转,回。”女鬼被人蒙了鬼眼才找我报仇,我用阳气磨了它不少阴气,等它虚脱的时候开了它的鬼眼,它自然明白仇人不是我了,这才想要跑。而它掐我是事实,与我接了因果,给它上的香就是因果锁链,它欠我的这才能把它扯回来。

女鬼奇异的再次出现,挣扎着不知道要去哪儿?

我看着手上快要见底的香,对着夜萧说:“小竹,忍着疼,帮我用正气先封住这只女鬼,我去找东西。”说着,把香插进夜萧里面,女鬼诡异的消失了,而我手上的夜萧出现一股冷意,然后又没了知觉。

跑到屋里快速的找到一个茶壶,以转灵的法子把女鬼的装进壶中世界,我拖着寒冷的身子把茶壶藏起来,拿着绳子追着陈皮离开的方向跑去。

“喂!你没事吧?醒醒?”

离山脚还有些远的地方,陈皮拍着女人的脸蛋。我气喘吁吁跑到他们身边,推开陈皮,快速的绑住女人的手脚,从她不多的衣服里摸出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终于在她胸前的事业线里找到了用红线绑着的纸折小牌牌,顺着红线在肚脐下面又摸出了一个小牌牌。

扯断红线,烧掉写着一个陌生女人名字和我名字的小牌牌,我才吐出一口粗气。

陈皮看着我对女人上下齐手,神情非常古怪,如果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可能为这个陌生女人动手打老子了。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大响,他吸了毒身子比我被鬼缠还虚,刚要还手,被我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把他按在地上,也不知道挥着夜萧抽了他多少下,我的手都打累了,他才吐出嘴里的牙齿,吱吱呜呜的说:“三哥,你发啥邪?干嘛打老子?”

“呼!”

我杵着夜萧摇摇晃晃的起身,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指着被绑起来的女人说:“你自己看!”

“嗯?这不是那个带头闹事的女人吗?你怎么把她绑起来了?那群闹事的学生呢?老子去弄死他们。”陈皮瞅着衣衫不整的女人,盯着掀翻了的衣服,说:“三哥,你不会?”

“那群学生都中毒跑了,这女人也中了毒,不过你善心大发帮她把蛇毒吸了出来。”我不爽的再次拽了他屁股一脚,问:“你是处吗?”

“老子情愿找小姐也不做那种事情。”

陈皮捂着裤裆起身,瞟了一眼女人又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以一刀砍死这个女人,那种事情我可不干。”

“回到我的问题。”我知道他想歪了,板着脸又问了一句。

他点头。我较有兴趣的打量他一阵,诡异的说:“你居然没对豆芽菜下手?”

“你以为老子是陈球啊?”他哼唧一声,问;“大哥不说二哥,你自己不是一样?三哥,你到底要干嘛?”

“尿她一泡把她给尿醒了。这女人会术法,你着了她的道,给她吸蛇毒差点被毒死了。童子尿能能破法,免得她醒了再对你使坏。”我冷漠的看着女人,如果不是有话要问,绝对一刀送她见阎王。

对付业内人,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她既然懂道,肯定也懂业内的禁忌,敢挖我爸爸的坟?就有死的觉悟。

陈皮咬着牙,掏出小兄弟对着女人尿着,偏头看着我问:“我不是中毒了吗?怎么没事了?”

“你以为老子闲的蛋疼,没事打你打的好玩?第一,是把你打醒。第二,是解毒。”我摸了摸夜萧,看着竹子的表面越来越黑,想着,有机会碰到齐奇一定问她弄清楚,夜萧的百毒不侵到底为什么?好像九节竹能吸毒。

“呼。”

陈皮轻松的吐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栓起裤腰带说:“好爽。”

人与人的交流就是这样,我打他,他也许因为某些情况不会介意,但心里难免有个疙瘩。疙瘩解开了,他也没有说谢,心情绝对比之前要好。

男人与男人之间,很多事情不会说,大家都知道就好。

“嗯嘤?”

女人呻吟着清醒,挣扎几下对陈皮喊:“快松开……”她刚张嘴,动了动鼻子,连呸了几口,艰难的低头看着她的衣服说:“你们想干什么?”

“别装了。”

我用夜萧挑了挑,堆在一旁的丝线、各种石头不像石头玉石不像玉石的珠子、从她薄薄长筒靴里摸出的十二地支签……等等扎物。她看到这些东西,停止挣扎,淡定的问:“是你设法弄晕了我?你怎么发现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叶知秋从不骗人

女人蠕动着手脚艰难的移出尿区,她在草丛上坐好,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我。

“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再回答你两个问题,怎么样?”

我找了块石头垫在屁股下坐好,用夜萧敲了敲她的腿,提醒她别动手上的针线。她依旧不着痕迹的动着,夜萧再次敲在她小腿骨上,她疼的喊了声,说:“虐待女人算什么本事?”

“针和线是我故意留下的。”我感觉针线很熟悉,又敲了她一下,说:“我的提议怎么样?”

“你问。”她咬着牙。

“子母鬼是被你遮了眼?”我问。她说:“你不是知道了吗?”

拿着夜萧又抽了她的小腿一棍子,她疼的屁股向后挪。说:“是我遮的。”

“我爸的坟是你挖的?”我又问。

她沉默好久,点了点头说:“是!”

“你是我设法弄晕的。”

我确定了自己想知道的,回答完她第一个问题,看着陈皮说:“这小子不喜欢大胸的女人,他喜欢长的像豆芽菜的女人而且他心里有人。正常情况下,你想让他给你吸蛇毒,别做梦了。”

发现这女人有问题,其实是赵佳透露的消息。赵佳特别申明坟是她让人挖的不是她挖的,这种语言技巧突出的是动手挖坟的人。

赵佳还说她给我找了个玄学高手,那种语气直接暗示玄学高手就在人群里。

而这女人不肯上车与学生们一起离开。她给出的理由是,赵佳要让那些人“被消失”在山区,这种事情赵佳不会对拿钱办事的人说,这说明这女人身份不一般。

在我撒冥币的时候,这女人注意的不是冥币和香而是我撒纸的姿势和手势。普通人看烧纸。一定会先注意烧的纸而不是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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