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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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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入眼的是一间宽大的**病房,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着急的在房里走来走去。他们见我醒来,惊恐的说:“陈先生,对不起……对不起……”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弄清楚老头不是我打的了。至于他们怕什么?关我屁事。

我皱了皱眉头,撕开手上的卫生胶布,拔下打点滴的针头。“没什么对不起的,只是误会。我走了……”

“请您让一下。”

他们慌张的裆下我,张嘴想要说什么,我抢先说完,又说:“在河边打空气不犯法吧?知道我姓陈,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管你们信不信那一套,如果使用强硬手段,后果自负。”

两老头正纠结着,一个中年人带着一男一女敲门进来。中年人掏出证件,说:“在你晕迷的十一个小时内,精神病院出手抓你的员工连续死亡……”

“死在老婆肚子上、酒精中毒、触电、踩到香蕉皮被嘴里的烧烤签插穿喉咙,也只有最后这个有点新意。”我摊了摊手。“不好意思,我刚醒,没什么好说的,没事我走了。”

“配合警察办事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什么态度?”站中年人身后的男子板着一张脸。

我皱了皱眉头,说:“公民交的税给你们发工资,是让你们刁难人吗?”转头又对着领头的中年说:“您已经确定是意外,又想让我说什么?”

“出勤的一共六人,还有一男一女……”中年人隐晦透露出没死的两人身份不一般,又说:“如果可以,不想再有这种意外发生。”说着,他对着上面指了指,暗示这是“天花板”的意思。

我琢磨一会,说:“对不起,我什么也不知道。”不可能说厉鬼索命,只有干掉它两人才能真正安全,我现在就去抓鬼。

什么是厉鬼?只要与它沾了因果,不管善因还是恶果,它心情不好谁都能杀。雷冲受到创伤,杀几个人用来补充戾气,也不难理解。无意救它的人,还有两个没死,可能是那两人家里有官气护体,这才幸免于难。

“基于你之前的莫名行为,要对你进行心理鉴定,请你配合。”

中年男人身后的女人站出来,礼貌的示意我躺回床上,她又说:“心理鉴定花不了多少时间,这样……”

“如果我说不呢?”我笑着走回病床,座靠在床头反问。女人笑着说:“你懂的。”

旁人离开病房,女人拿着纸笔在床边坐下。“民间相传的鬼神之说,在我看来都可以用心理学解答……”她唠叨了一大堆,我差点没睡着。

女人见我如此,不再废话,直接对我进行心理鉴定。她问了很多问题,我很平静的一一回答。

“问题问完了。”女人放下圈圈画画的纸笔,纸上写的东西与鬼画符没什么不同,都不是常人能看懂的东西。她随意的说:“根据你的回答,你应该是个特立独行,很有原则的人。我很好奇,你被强行留下,难道一点也不生气?”

“生气有用吗?有些事急不来。”我淡定的回答。

女人盯着我的眼睛,严肃的看了好久,用笔头敲着纸板说:“已经不再是心理问题了,而是你的心里素质超过了普通人一大截。我甚至怀疑你是心理专家,故意在诱导我。”

“我没有精神病吧?可以离开吗?”我问。

她说怀疑我是心理专家,就像神棍说你家可能有脏东西,人会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面想,只要进入神棍的思维模式,就算掉进了神棍的陷阱。

我不懂她想干什么,但肯定没好事。

女人皱着眉头,有节奏的敲着笔,似乎在想事情。

我看着笔杆,无聊的在心里背正气歌。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站在了床边,看着另一个自己睡在床上,女人坐对面还在敲笔杆。我低头见自己穿着无常装,惊讶的想:“魂魄离体?她这是催眠?”

当。

笔尖重重的砸在纸板上,女人问:“你是什么职业?叫什么名字?”

“职业勾魂,叫白无常。”我欣赏着白袍,无聊的嘀咕。床上躺着的身体,居然说出了同样的话。女人愣了愣,放松声音问:“这类职业存在于哪里?”

我的认知里魂魄离体,不可能再带动身体。在催眠下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我也吓到了。

“阴曹地府。”我答。她接着问:“你认为世界上有鬼?”

“鬼一直存在,不会因为人的认知而改变。”我严肃的忽悠,身体也跟着以严肃的口气说话。女人顿时精神大振,说:“你能证明世界上有鬼吗?”

“能。”

我说着穿过病床,一巴掌拍在女人背后。一股烈的热浪冲来,还好被身上白袍挡下,不然得被阳气伤到。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冷的哆嗦一下问:“怎么证明?”

“脱了衣服,你背后有一个青色手印,这就是证据。”


第三十章我们结婚吧!

女人穿着米白色短袖衬衫,身材虽比不上王曼,但也挺不错。

她见我的身体闭着眼睛,迟疑片刻后,慢慢解开扣子。衣领向背后滑落,背心有着五根清晰的手指印。我远远看着,一点也不意外。

女人扭头从镜里看到背后青痕,哆嗦两下,双眼迷离的念叨:“难道我真的错了?世上真有鬼?”

突然,门被踹开,撞的噗通响。王曼在门口提着九节竹,凶悍的盯着露背的女人。女人慌忙的穿好衣服,尴尬的看着王曼身后的老人。

王曼能见着灵魂,我赶紧往身体里钻。她两眼喷火的咆哮:“陈三夜,给我站住。”

我停在床边,摊了摊手没说话。

在旁人眼中,王曼对着空气发了一阵脾气,随后我就醒了过来。会催眠的女人不敢置信的说:“你怎么能自己清醒?还是没被催眠?”

“你催眠他?不经过人的同意,这是犯法的……”王曼莫名的掉转枪头。站王曼身后的老人气势十足的说:“行了。”他说着,走到床边说:“久仰陈先生大名……”客气话说了一堆,最后又绕到两个没死的人身上。

王曼脸色难看,瞪着老人说:“您告诉我他在医院,就是想借着这层关系让他出手,您自己都被人诅咒……”

我敲了敲王曼的头,说:“祸从口出,我们走。”

“小曼,我是你三爷爷吧?”老人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惊恐的把王曼拉到一边,继续说:“你知道什么?”

王曼纠结好久,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我瞟了一眼多余的人,老人一挥手所有人都出去了。我说:“其实也没什么,您还记得四家镇建学校,拆义庄的那笔迁葬款吗?”

老人脸色瞬间苍白,连退好几步。

“当年参与烧尸体的人,欠多少还多少……”我还没说完,老人顾不得面子,抢着说:“陈先生,看在小曼的面上,您得帮帮忙。当年我是会计,为了合群意识性的拿了一点,真没敢动死人的钱。”

王曼气的发抖,低沉的说:“这件事我替他答应。还您供我上学的情,以后各不相干。”

“我不答应。”

面对王曼哀求的眼神,我不近人情的拒绝。心底冷笑:有官气护体鬼神不侵,如果真像他所说,齐老头拜学校的功德碑,对他不会有多大影响。

“求你了。”王曼苦兮兮的看着我。

“行,这事我接了。”我点了点头,又说:“帮你了断这份恩情,你欠我一个人情。”

王曼带着莫名的失落快速点头。我特别申明:“别答应的这么快。我们这类人之间的人情可不好还,弄不好会死。”

老人没管我的话,期待的看着王曼。王曼毫不犹豫的点头,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带着落寞,多了一丝让人怜爱的柔弱。

离开医院,王曼情绪不高的开着车。我抚摸着九节竹,说:“有兴趣听一个故事吗?”

“嗯。”她似乎在哭。

我没有安慰她,改编自己的身世,像讲着别人的事情一样,慢慢说着。

“好可怜,后来怎么样了?”

王曼听的出神,故事讲完很久,她才呆呆的发问。我摊了摊手说:“你别一副要自杀的样子。那故事里的人该怎么办?”

王曼沉默了。我说:“这就是人间。”

到了四家镇,我带着王曼踏进齐老头的小屋。

小屋阴暗潮湿,神坛和床用棺材板隔着。一张张看不清的脸在棺材板上时隐时现,王曼吓的尖叫连连。

关铃盘膝坐在神坛前,五根颜色各异的线分辨绑在她手腕、脚腕、脖子上,线的另一头连着神坛上的五盏煤油灯。油灯烧出的烟,顺着灯罩往外冒,诡异的形成一股浓烟萦绕着神牌。

牌位上写着:扫帚星马氏。

“牌位怎么压着一个老人?”王曼害怕又好奇的四处打量。我说:“那是姜子牙。”

“呃?”王曼愣愣的问:“为什么要让马氏踩着姜子牙?”

我懒得搭理这个问题宝宝,没好气的说:“听说这样能请瘟神,为什么要踩姜子牙?你问我,我问谁?”

齐老头突然出现在我背后,他瞅着神坛说:“用扫把星吸收霉运,只能暂时帮你们压制麒麟厄运。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源头在死麒麟身上。”

王曼拉了拉我的衣角,急切的想要解决她三爷爷的事。

“齐老,有个事情……”我开门见山的把事情说清楚。齐老激动的指着棺材板说:“我放手了,谁放过它们?”

一张张凛冽恐怖的脸在棺材板上浮现,王曼捂住了嘴巴。

“有什么办法?”我问。齐老头说:“除非你让县城隍重掌神位,城隍有能力避开因果送它们下去。”

王曼期待的看着我。我陷入了两难的选择。过了好一会,我说:“我帮它再掌神位,不过,您得帮我拖住麒麟厄运和雷冲。”

“行,不过你得想清楚了。”齐老头叹息着。我坚定的说:“当然。”

王曼咬着嘴唇说:“谢谢。”齐老头再次长叹一口气:“丫头,你想的太简单了。虽然封旧神对姓陈的不难,关键在于城隍为恶,他会跟着遭报应。”

“要不算了?”王曼小心翼翼扯了扯我胳膊。我冰冷的对齐老头说:“明天半夜子时你带城隍到县里登神位。”

让王曼留下照顾关铃,我走在路上,寻思着怎么封一个没有个人意识的城隍出来。王曼气喘吁吁的追来,站着不说话。

不大的风吹着王曼发丝,成熟妩媚的脸,看着挺养眼。她捏着粉拳,猛吸一口气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欠我一个人情。”我拿着九节竹在地上画了半个圈。“就这事?没有别的?”

“没了。”

王曼不爽的转身,踢着小石子,嘀咕着模糊不清的话往回走。

我静静的再次上路,没走几步,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看着我。知道是王曼,也懂她的心思,我保持着淡定的步伐继续走。

前面的路只能我自己走,任何人也没法陪着我一起。

“喂!你是真傻?还是假笨?”

王曼再次追上来,又露出了凶巴巴的表情。我装着莫名,疑惑的问:“什么真傻还是假笨?”

“孬种,胆小鬼。我知道你在车上讲的是自己,我都不怕陪着你一起走。你能像个男人嘛?”王曼闭着眼睛,一副舍身取义的样子。

我站了好一会,悠悠的说:“冲动和决心解决不了问题。你能解决麒麟厄运和雷冲吗?能保证叶知秋不再动手?又或者你能摆平五棺绝龙局,再搞定关铃的杀父之仇?”

“可是……可是……”王曼哽咽着。“就算……就算……解决不了,也能一起面对,大不了就是死!”

勇气可嘉,就是傻的可爱。

“明天我们结婚吧!”我严肃的说完。王曼像根木头杵着,过了好一会说:“我认真的,你能别以这种表情开玩笑吗?你明天不是要去封神吗?”

她提到封神,露出了迟疑,应该是明白了一种叫距离的东西。封神对她来说是神话,却是我马上要做的事情。这就是距离!

客观的事实面前,“大不了就是死”的勇气再足,也只是一句口号。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留给她一个远去的背影。

深夜,我背着包,提着铁锤,来到土地庙前,点了一炷请神香。

没有多余的仪式,等香灰忽明忽暗,证明土地爷来了之后,我拱手说:“受县城隍所托,重聚城隍神位,取一镇土,聚一镇气,请土地爷恩准。”说着,丢了两块硬币在地上,一正一反,土地爷答应了。

绕着土地庙走了三圈,点了安神香,拿着锤子敲碎土地庙的门槛,抓了一把土放用黄纸包好,赶向下一个镇,到天亮的时终于凑齐了五个镇的镇土。

以五方土为基,封神三要素:天、地、人,有了地。

打电话向王曼要到她三爷爷的电话,打电话约好地方,我赶到的时候,老人焦急的迎上来说:“陈先生有什么事?”

我拿出写好的封神文,说:“希望您让县里最大的官在上面签个字。”

“呃!”老头接祭文的手顿在半空,为难的说:“这件事很难办……”

难办不是不能办。

“一点小事,绝对不会让签字的人为难。您一定有办法。”我没说是给祭文签字。老头深吸了口气,委婉的问:“那件事情,您?”

狗改不了吃屎,他还真拿这事为条件为难老子了。

我打开祭文说:“为你解决的那件事需要祭天,需要县里最大的官签名。”他根本看不懂写的什么?但是能认出是神神叨叨的东西。

老头哆嗦的接过,小声说:“这事真的挺难,我会尽快办好。”

听着假的不能再假的话,我催他在入夜之前必须交到我手上。

如果是封新神,需要国家最大的官签字,老城隍是重临神位,县里最大的官就行了。

一纸封神文祭天,代表了天。

天、地齐聚,最后差的只剩下人。当年“屠神”的几位爷,也是从人下手,才把城隍拉下的神坛。我也打算从人下手,把重临神坛的城隍爷弄成傻子。

“自作孽不可活。”我望着老人远去的车尾,打算弄城隍的同时坑他一把。


第三十一章扎小人

要把城隍弄成傻子也不难,只要聚集红尘晦气冲刷神灵,神灵受到污染,自然会被冲的失去个人意志。红尘晦气满世界都是,来源于人的贪婪、嗔怒、行痴、惰慢、疑心……等,佛家称之为五毒,即贪、嗔、痴、慢、疑。

目送王曼三爷爷离开,我走到人流量比较大的公园,见不少老人有说有笑的离开,看样子是晨练完了。穿过一片小树林,林后假山流水,看地上草被踩的挺惨,应该有不少人爬到假山上拍照。

爬上假上,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太阳,光照在身上挺舒服。又看了看四周,确定这里阳气和人气都挺足的。

阳光的背后离不开阴暗,我背着包从假山后面,沿着狭窄的缝隙往假山内部慢慢挤,地上到处是口香糖子、卫生纸、塑料袋、饮料瓶、姨妈巾……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几次差点踩到屎。

挤到假山最中央,里面的空间大了一些,足够容纳三五个人。我皱着眉头拎着地上的垃圾丢到一边,艰难的清理出一片还算干净的地方。在扒垃圾的时候,还看到几个用过的套子裹在泥巴里,这地方真够晦气。

从背包拿出空香炉,摆在地上,挖了点沾着晦气的土装进去,大概装了四分之一。

“叶知秋,你想活命?还是选择解开麒麟厄运和养厉鬼的风水局呢?咱们也斗斗法吧!”我不喜欢被动,对付城隍不代表不能同时对付她。想着,我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扎满针的小布偶,抽出插进布偶头顶的针,扎破了中指,把血均匀抹在针上,又插进了布偶。

把布偶放到香炉后面,我点了一根香插在香炉,随后烧了写着自己名字的黄纸,又把纸灰撒在了布偶身上。

等单根香烧到一半,拿着香在布偶心口杵灭,算是完成了扎小人的第一步,寄灵。不过,这是寄我自己的灵,如果这小人扎下去,倒霉的是我自己。

“呼。”吐出一口粗气,我拿出贴着叶知秋名字的干净小人,在晦气的地上滚了一圈泥,让小人沾上晦气。

接着把烧了一半的香尾插进我的小人额头,拿叶知秋的小人靠着熄灭的香头。两个小人被半根香连着,面对面的对站在香炉后面。

做好这些,我拿出五根香掰断下面的竹签,点燃后插在两个小人北方。我说:“有请北方小鬼。”接连又在东、南、西、中,点了四炷香,请另外四方小鬼。

五方小鬼不是人死后的鬼魂,据说是聚集东南西北中五方阴气成的一种灵,它们是否真的存在?鬼也不知道。请五方小鬼是一种必不可少的仪式。

“天地为鉴,有请五鬼搬因果,转灵反报应。”

我点了一炷正常的五根香,烧掉写叶知秋摆风水局算计我的文书,向天地告叶知秋的状。同时,跪在地上拜了七次,前两次拜天跪地,后五次是请五鬼搬灵。

拜完,我小心翼翼的抽着扎在我的小人身上的针,又一根根插进叶知秋的小人。抽针插针的途中,小人不能倒,连着它们的半柱香也不能分开它们。

转移完所有的针,等地上的香烧干净了,我这才分开两个小人。把叶知秋小人在香炉后面摆正,点燃那没烧完的半根香插进了炉子。

等香烧完,才算把因果反转给了叶知秋的小人,这是一种另类的寄灵方式。当然,如果有叶知秋的八字和手指血,根本不需要反转因果这么麻烦。

扎小人第一步,寄灵。第二步,插针。前面插的针只是寄灵的需要,对人没有伤害,不然我也不会扎自己了。用普通的扎小人来对付叶知秋肯定不行,我打算借用拜城隍的万人香扎叶知秋。

我慢慢拔掉叶知秋小人上的针,用黄纸包裹了三层放进香炉,一把火把小人烧成了灰。整理好东西,拿着香炉出了假山,在假山外阳气重的地方挖了土,把香炉装了一半。

谁能知道里面埋了晦气土以及烧了的小人呢?

接近中午,我拿着香炉摆在菜场卖鱼的旁边,空气中的鱼腥真的挺难闻。我站在香炉前喊:“买血了,一滴血一百块,只收购四十九滴。”喊着,我拿着红彤彤的钞票,在手心拍打。

没一会,很多来围观,大多好奇的议论却没人卖血。等人围的差不多了,我随意编故事说:“劳烦各位了,昨天做了个噩梦,先生让我借四十九人的血,才能破解不吉利梦……”

不少人吐槽我迷信,也有不少人说这是心里有鬼,总之各种吐槽的都有。

“两百一滴血,随便你们怎么放血?只要滴在香炉里就好了。”我再次拿出五千块,把钱合在一起摇了摇。“当场给钱。”

“真给?”旁边一个卖鱼的试探性的问。我没有说话,拍了两百块在鱼摊干燥的地方。

有人劝解鱼贩说:“这事有点邪门,还是……”鱼贩拿起两百块钱,看钱是真的,他说:“没有的事。”他说着用刀划破了一点皮,挤出一滴血滴进了香炉。

“谢谢!”我礼貌的感谢。

鱼贩长期在这蹲点,买菜卖菜的都认识他,旁人也不怕他是托。又有几个卖鱼的过来“捡”钱,这下人群真炸开锅了,很快凑齐了四十九滴血。四十九人,肯定能凑齐,贪、嗔、痴、慢、疑五种情绪,这血就能用来当红尘晦气的引子了。

“各位,已经够四十九滴血了。”我感谢一声,拿着香炉往人群外挤。

之前说我是迷信的人,又转口吐槽卖血的人:“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不定就是什么邪法,小心拿了钱倒霉。”类似的话不少,说这些话的人都是没拿到钱的,用鼻子都能闻出嫉妒的味道。

我暗笑的挤出人群,笑着说:“先生还说了,要解这个噩梦,得给土地爷上一万柱香。给土地上香,也是求神保佑的事。傍晚我会去给土地庙上香,附近的朋友可以过去上一炷,一炷香十块钱,图个吉利。”

人群开始挺兴奋的,听说只有十块,大多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还有人嘀咕:“放滴血就有两百,才给十块真小气。”

我暗叹人心不古,笑着说:“这样吧!一万炷香要给出十万块钱,我设一个抽奖箱在土地庙外,放一千个奖,烧完香就有机会抽奖,抽到奖就能拿一百块。谁能拿到算谁运气?怎么样?”

也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喊:“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啊?万一你骗我们呢?”不少人跟着说:“就是,就是。”

“各位,请弄清楚一点,我这是送钱,也不是卖东西打广告。”我不带任何表情的说完,不少人躲在人群中骂:“有钱了不起啊?小心做噩梦做死你。”

等了一会,我又说:“奖票会让六点正到场的人自己写一千张丢进箱子里。记得相互转告,这事我会通知附近一个工厂员工的,你们来晚了别怪我。”

抽奖也是临时起意,反正贪小便宜的人越多越好。

打电话通知王曼三爷爷准备好十一万块钱,又交代他办一些事,没想到他在电话里答应的非常爽快,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安心。

我挂断电话,忍不住暗想:这是什么人啊?不相信王曼,反倒认为我拿了钱,才会真给他把事情解决?

做好准备工作,下午四点多,我到了郊区土地庙。也不算庙,两米高的牌子,凹进去几十厘米,放了一尊泥巴神像。有神像不一定有土地,这是一座被野灵占据的庙。

庙的左右摆了两张桌子,上面放着各类贡品,这块地的村官早早的在一边闲聊。王曼三爷爷的司机见到我,远远的迎上来,热情的说:“陈先生,王老交代的都准备好了,您看还满意吗?”

司机引导着我往前走,他很自然的落后我半步,看来这是一位老油条。

“还行。”我拿起供桌上的苹果啃着走到土地庙前,盯着神像看了好久,才对旁边得司机说:“王老的生辰准备好了吧?”

他恭敬的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张红纸,写着王老的八字。我看着还没干枯的字迹,问:“这是王老亲自写的?”

司机连忙点头。

我把八字贴在一米多高的土地爷头顶,一脚踹翻原有的香炉,香灰撒了一地,看来拜野神的人不少。拿出装着晦土、小人灰、红尘气血的香炉放到神像前,点了炷请神香拿在手上,我在心里默念:“有请县城土地!”

由于踹了香炉,野神来的很快,香忽明忽暗的节奏非常快,就像灯泡一闪一闪的。司机和一众村官在旁边看着,低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不定在求土地爷原谅,说这一脚不是他们踹。

我甩着手上的香,默念的威胁野神说:“小小野神,也敢霸占土地之位。赶快离开,不然封了你的灵,拆了庙,让你魂飞魄散。”

神像头上贴着王老的八字,它看到的是王老头,事后要找的也是王老头。

突然,莫名的风卷起翻倒在地上的香灰,对着众人吹来,大部份的灰都吹向了我的脸。我冷笑的看着请神香,暗想:“找死。”


第三十二章失手屠神

突来的风越刮越大,吹的人很难睁开眼睛。旁边的司机和村官们,慌乱的顶着风给神像作揖。

野神也就能吹吹邪风而已,人心里没鬼压根不用怕它,不怕它,它也很难伤到人。我看着几人的动作,故意等了一会,才把手中的请神香插进带着晦气的香炉。

香刚插进炉里,一只老鼠虚影从神像里跳出,看样子很狼狈,不过它很快就消失了。带着红尘晦气的香火把野神震出神像很正常,只是没想到是只老鼠。

等它消失,风慢慢缓和,旁人松了口气。我盯着老鼠消失的地方,不由得想起四家镇的来历,黄、白、狐、柳四仙,偏偏少了五仙中的灰,也就是老鼠。也不知道王老能不能抗住这只老鼠的报复?

司机哆嗦的走过来打断了我的沉思,他担心的问:“陈先生,您看这?”

我指着新香炉里的香说:“香插进去风不就停了吗?那是土地爷显灵出现的必然异象。”

司机真信了,众人经历邪乎的一幕对我更敬畏了。

我撕下王老的八字用火机点燃,烧完的灰被一股细风不知道卷到了哪里?看来老鼠真恨上王老。

赶走野神,随手算计老王一把,我才把心思放到封神和对付叶知秋上。

取出早准备好的五方土混合在一起,分别埋进土地庙四方,剩下一点撒在了神像脚下。

“在我埋土的地方上一炷香,等会祭天土地爷会顺便保佑你们的。”我为了让垫城隍地沾上晦气,连蒙带骗。几位村官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忙着跑去上香。

司机小心翼翼的把我请到一边,他看了看点香的几人,小声问:“陈先生,你看?”

他抢着上香,不能说他傻,在常人眼里,给神上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却不知拜神虚谨慎。我看了看天色,开着玩笑说:“等到六点,王老上完第一炷,你就跟着上第二炷,比这个有用多了,还能顺便亲近王老。”

司机感激的点头,对我更加热心。

五点刚过,依稀来了不少人,几乎全是附近村的。村官们忙着让人填写空白的奖票,还不忘提醒他们自家亲戚说:“等会假装把奖票给我,等抽奖的时候,你们拿着这个去领钱……”

我看着也没当回事,要的就是这种乌烟瘴气的气息。

随着一群人的忙碌,奖票很快就写完,司机跑来问我意见。我说:“抽奖这事你看着办,给熟人一点福利也成,这个你自己把握。”

经过短时间的接触,司机感觉我挺上道的,他直白的问:“嗯!那留下七层,不,五层。”我说:“你拿主意。”

司机在人群里找了几个长相可以的女人,让女人们当着众人的面数钱然后装进红包。红包全部装好,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司机拿着红包堆在贡桌上说:“等会抽到奖的凭借着奖票过来领红包……”

他演讲的挺生动。人群在金钱的诱惑下,盯着抽奖箱,眼里充满了期待。哪家做广告的会发现金?仅此一点,人群彻底沸腾了,纷纷打电话让家里人都来给土地爷上香。

六点还差一两分钟,王老头的车才出现在众人面前,真够谱摆的。

我和司机等人一起去迎接王老头,他挂着亲和的笑容下车,气势十足的走到土地庙前,说了一番老掉牙的屁话,这才私下问我说:“陈先生,需要什么仪式?”

“等会您先在远处上三根香,烧了有书记签字的祭天文书……”说着,我拿出写着城隍神职的黄纸,又说:“等祭完天,你点一炷请神香,也就是五根,然后滴一滴血在纸上烧掉。”

王老头眼中带着疑惑。我教他认清楚城隍神职,忽悠说:“烧了这个是告诉城隍,接下来的万人香是您供奉的。吃人的嘴软,城隍爷有灵,还不帮您把事情给解决了?”

王老头信以为真,果断的开始行动。

烧了封神文,再烧城隍神职是为了把神职烙印在土地神像上,曾经破碎的神职经过万人香火的催化,自然会往土地神像上聚集。

静静的看着王老头祭完天,又等他滴血烧黄纸,纸烧完,我模糊的见到一行字印在土地神像上,只是顺带着一股迷幻的气息跟了进去。

“咳咳!”

迷幻气息进入神像的瞬间,我心角抽疼,捂着嘴猛咳,差点没背过气。一看手上,手心全是血,诡异的是我根本没感觉自己咳出液体。

知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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