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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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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日…是肯定等不了的,我们需要尽早赶到陇西去,虽说我对这些人没有什么信任感,但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无奈之下我也只好肯道:“好吧,但是谁快谁慢,可还是说不定的呢!”

丛离殃一愣,随即笑道:“好啊,后生,那就让我见识你的脚力吧!”

桑青走向骡子与我擦身而过时,我诧异了一下,忍不住低声道:“你居然会接受这种特殊照顾,有点意外啊!”

桑青却白了我一眼道:“你懂什么?我是为了孟姜!”随后就坐上骡子去了,还居高临下地朝我喊道:“喂,还不牵好了,摔着本姑娘要你好看!”

我赶紧应道:“小姐您瞧好儿吧!走喽!”前倨后恭地牵起缰绳,就跟上了队伍,如此配合,逗得桑青抿嘴一笑。

她本不是娇气的人,以她惯常的作风肯定也会要求和我们一路走,不会骑什么骡子的。但是眼下这队里就这么两个姑娘,如果她在地上走,孟姜肯定也不会一个人骑骡子的,考虑到这一点,她也就没拒绝了。这妮子,还是这么体贴啊!

出之前向东望去,不过刚刚有些泛起鱼肚白。空气有些湿冷,说话间已隐现淡淡的雾气,我们这一行人十几人就这样踏着朝露,朝陇山深处走去。

第三百一十六章 陇道难

这陇山之所以被称为陇山,皆因山势陡峭,只能通过环绕在山间的重重盘山狭路曲折而上,山上处处有黄土裸露,稀少的植被无法将这些路遮蔽,远远望去,就像是数道细细的田垄一样,故而得名。

我们这一行人在众多的客商中属于出发得比较早的,待弯弯绕绕地攀到山岭顶端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回头俯瞰下去,瘦山枯木,一派深秋的萧瑟气息。

走了这半天,我已经意识到丛离殃所说的他们走得不慢是什么意思了。孟姜和桑青两个姑娘骑在骡背上,缰绳分别由我和丛离殃带着,一直走在一起。起先我们走在他们这一行十几人的中游,前后都各有六七个人。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们已经处于下游,后面只剩两三人,正当此时翻过第一道坎时,更是已经走在了最后。走在最前面的人几乎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背影了。

“后生,走不惯山路吧?”丛离殃突然对我说道,语气中不无揶揄。与显得有些许气喘的我相比,他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时不时还和两个姑娘臭贫就充分说明了他还大大的行有余力,如果不是迁就着两位姑娘,估计早就走到前面去了。

我不答,只是气闷地努力加快着步伐。眼下这种情况下,和他逞口舌之快只会浪费我的精力罢了,然而可能真的是因为走不惯山路的原因,随着山路越来越陡,腿脚渐觉沉重难举,想快也快不起来。

“你再这么磨蹭,我们在下雨前可就赶不到山下了。”丛离殃又说,说罢还向某个方向努了努嘴。

我向他指的方向一看,我们斜前方远远可见的另一座矮峰,此时山顶正隐没于一大团云雾之中,就像是戴着一顶帽子一般。“有雨山戴帽,无雨山没腰”,这句俗语我当然也是清楚的,身处这大山之中,要是真下起雨来就麻烦了。路变得泥泞后会更加难走,想要早点赶到狄道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不如我们也下去一起走吧!”孟姜说着,就有要下来的意思。桑青倒是显得早就有点不耐烦的意思,听她这么一说,马上双手抚鞍,就打算响应。

但丛离殃却一摆手道:“二位姑娘稍安勿躁。这走得慢绝对不是你们的问题,待我找两个腿快的兄弟帮你们牵着缰绳,自然就快了。”

“喂!”我刚要出言表示反对,他已经向前呼喝道:“吴羹、木篱,过来牵下骡子,走稳点,别惊着两位姑娘!”

他这声并不响亮,已经走出前面很远一段的两个人却就此停下脚步,转身向我们走来。一个高瘦,一个矮壮,应该就是他所称的“吴羹、木篱”二人。

见此场景,我也无奈,只得将缰绳交给其中矮胖的那个,看着他们向前走去,自己站在原地,深呼吸几下,打算就此全力提速。

刚觉得精神已经振奋起来,向前一迈腿,却忽然听到旁边一个声音在说:“喂,这两个,哪个是你的女人啊?”

我当然知道这是丛离殃在说话,原本的一鼓作气因为他这句唐突的八卦而受到了打击,一身气力立时泄得无影无踪,我脚一软,显些就此跌倒,从这山路上直接轱辘下去。

“这……”我皱着眉,少气无力地道,“关你什么事啊……”这丛离殃除了在姑娘面前之外,都是一副深沉的模样,突然和我聊起这样的话题来,当然会令我大大意外了。

“不会……两个都是吧?你这小子这么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还很有艳福啊,哈哈!”丛离殃笑道。

如今我们两人走在最后,离我们最近的人都有七八米远,但他来了这么一句,前面却有人略略转过头来,露出略带嘲笑意味的表情,不禁令我大大紧张起来,生怕两个姑娘听到,连忙低声道:“嘘,别说了!”

但再偷眼去瞄两个姑娘的背影,却是稳如泰山似的,并没有回望我们,像是压根儿没有听到我们的话,倒是让我稍稍愣了一下。

“为啥不让说?不会两个都不是吧?那你还真是怂啊……”丛离殃却不肯就此罢休,继续说道。

我真的恨不得飞起一脚,把他踹到山涧里算了。

其实要是真和他斗嘴的话,估计十个他也不是我的对手,但眼下需要把注意力都放到赶路上,再去和这种人费口舌就太不值得了。所以我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答话,只是加快脚步,闷头走路。

但是他却不肯轻易放弃的样子,同样加快脚步,一直不远不近地走在我身侧,安静了没几秒就又说:“这人啊,不能太贪心,两个都想要,又都不去一心对待,三心两意,落到最后恐怕就要变成一场空喽……”

我深呼吸,仍然不答。

“依我看,像你这种文弱书生,找一个强势的女人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的,这辈子也就抬不起头来,完全是受欺负的命了,还是温柔娴熟的更适合你……”

我握紧双手,不理他。

“不过话说回来,这居家过日子,哪能没个强出头的时候呢?尤其是在这种年景,刁蛮一点不容易受欺负,会点功夫,还能保护你,我看也是不错的……”

我垂下眼脸,开启了终极忍耐模式,眼观鼻,鼻观心,摒弃一切杂念。

但丛离殃那聒噪的声音仍然固执地钻进了耳朵:“不过和你说这些都没用,这样两个大美人在你身边,你都没能拿下一个,也不知道到底是身体问题还是脑子问题,真是替你捉急啊……”

“你给我闭嘴!”我终于忍无可忍,怒吼道。同时,抬起头想要用目光去杀死这个老太太一样絮叨的家伙!

这一抬头,向面前那刚才还零零星星地走着十几人和两头骡子的山道望去时,视线所及之处却已是空空如也,哪还有半个人影!

再猛然扭头,原来一直感觉到有声音传来的身遭,却也并没有丛离殃的人影。山岭之中,山道之上,竟然只剩下了我孤身一人,在茫然四顾,不知所措!

“后生,你还真是比我预想的更没用啊,想找到我们的话,再回去修炼一百年吧!”丛离殃的声音再度传来,却如这茫茫深山中传来的回音一般,浑然辨不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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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猫鼠游戏

我听到这句话,顿时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际,一时之间眼前一片模糊,耳朵嗡嗡直响,心里砰砰地跳成了一团,思绪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徒劳地在虚空中打着转。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快我便冷静了下来,虽然未动一步,但神志已是一片清明。

丛离殃,刚才这个家伙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目的就是为了扰乱我的内心。当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时,他才可命手下悄悄地脱离。至于他自己,到底是施展了什么把戏,能够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瞬间消失不见,目前不得而知,然而他认为我绝对没办法再把他们找出来,倒真的是自信过度了。

原因非常简单,要说对人内心的了解,不会有人比得过现在的这个我,墨晏。

我将眼睛慢慢合上,使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直觉,都有机会发挥出更大的威力,很快地,空气中所漂浮着的一丝淡淡香气便首先被我捕捉到;接着,这清冷的空气中,一大群人刚刚经过所留下的那种微微的温暖感,开始在肌肤间不着痕迹地掠过;不止如此,还有声音,这风声、树木的摇曳声、山间鸟儿的拍翅声之间,还夹杂着一种细小的不和谐音,那是……蹄声、人的呼吸声、衣料摩擦的声音,还有身上配饰发出的叮铛声……;更重要的,是一种强烈的感觉,犹如一团充满魔力的漩涡一般,将我朝一个未知的方向吸引而去!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非常笃定地向前疾奔而去。这一带已经是下坡,这一冲速度极快,果然跑了没多久,就见前方赫然出现了岔路,而且其中一条路上还留下了大量杂踏的脚印以及骡子的蹄印。

我毫不迟疑地选了这条路追去,没追出多远,这条行人所踩出来的小径周围开始被一些低矮的树丛所遮蔽,我顾不上在意这些,捡起一根树枝,一边拨开那些横生出来挡路的树枝一边向前跑着,可身上的长衫还是碍事,时不时会被挂住,很快就被扯出了数道裂口来。我索性把衣服的下摆卷了起来,在腰间一塞,又抓紧向前赶去。

“喂……你是傻的嘛,这种树枝横生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刚刚路过呢?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啊……”耳边突然又响起了丛离殃的声音,但却空旷而遥远,四处飘散,根本确定不了是从哪边传来的。

但听到他这样说,我反而有点高兴。如果我选择了错误的方向,这家伙该只会偷笑而已,现在跑来说风凉话,正说明我的方向是没有错的!

然而这一次,我没有选择继续沉默,而是高声叫道:“前辈,你与我等素不相识,有什么话可以当面好好说嘛,为什么要如此戏耍于我?”

嘴里说着话,脚上却不停,反而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冲出了这片狭窄的树丛,再次来到一条分岔的小路上。

“后生,我这可不是戏耍你,是教育你,人生多艰,迷惑很多,选择也很多,我一个过来人,该好好指导你一下该怎么做的……”

呸!我心想,口中却再次高叫道:“前辈此言差矣,既称为选择,主动权该在我才对,但现在前辈根本没有给我什么选择,只教我直奔你那里而去,不是吗?倒是前辈现在才该学会选择,到底是一意孤行,无端端地破坏了你我的交情,还是就此收手,回头是岸吧!”

面对眼前的岔路,我仍然是毫不犹豫,就沿着其中一条继续跟了下去,这一条小路位于一道立陡的山崖边,又窄又险,时不时就会踏出落石,掉落山涧,默然无声,可知下面有多深。

“……怎么会没有选择?不是让你回去修炼一百年再来了嘛!你现在走的这条路已经大错特错,再这么走下去,掉下去自己断送了小命可就不赖我了……”丛离殃的声音说着。

“呵呵,”我笑了起来,说道,“前辈身为过来人,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吗?该不会您要教后辈的,是弃朋友与不顾,只管自己苟活于世吧?”

“……”丛离殃没有出声,但我却感觉到了他的无语。但很快,当我小心地行过那段险路,跳上一段相对平坦的山脊时,他再次说道,“你还没告诉我,这两个女人你到底喜欢哪个呢?”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我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仍然是咯噔一下。但随即笑道:“前辈如此好奇,不妨现在就现身,让我当面来告诉你怎么样?”

“你现在就得告诉我,也许我会发发慈悲,把你喜欢的那个留下来给你呢?”丛离殃当然不肯上当,这样说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滑下一段缓坡,钻进了另外一丛林子。

“如果我坚持要你把两人都交给我呢?”我一边奔跑一边说道。

“……那就要看你本事有多大了。”丛离殃沉默了半晌后才说,声音听上去不像刚才那样轻松,其中几个音显得略微颤抖。

“我这人是没什么本事的,但我那两个朋友可都不是普通的姑娘,别怪我不提醒您,遇到我们,您就认栽吧!”我大叫着,飞身跃起,飞足在身旁的一棵树上借了一下力,双手攀住一块凸出的岩石,轻松地腾空而起,轻巧地落到了上方的一片空地上。

而我眼前所出现的情景,与我所料相差无几。丛离殃站在最中央,他身边站着一粉一白两个身影,其中粉衣的一个正用剑横在他的颈子上。而他那些兄弟,则团团围在一边,个个严阵以待,见我突然从下方跳了上来,均面露诧异之色。倒是他们老奸巨滑的首领丛离殃,一脸蛮不在乎地笑望着我。

“让您等一百年,那得是有多失礼呢!话说这才多一会儿没见,我已觉如隔三秋了。”我笑道,向丛离殃走了过去。

离我最近的正是刚才来牵骡子的吴羹、木篱二人,见我靠近,手便向腰间探去,却听到丛离殃在旁喝道:“行了,让开吧!”

那二人让开之后,他便望着我,淡定地笑道:“没想到我居然小瞧了你,能在这山里追得上我们兄弟的,你还是头一个。”

“是吗?在我面前做出这样出神入化表演的,您也是头一个。”我说道。

“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一路为你所设的迷障一个都没能奏效,你好像是一点儿都不迟疑地就赶过来了?”丛离殃问道。

我伸出一只手,在鼻子前稍稍比划了一个扇动的动作,说道:“很简单,感觉。你的那些把戏迷惑的都是人的眼睛,但我却不是靠眼睛在追你们的。”

“你就对你的感觉那么自信嘛?就不怕万一出了错后悔莫及?”丛离殃道。

“所以啊,你又帮了我大忙。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说这说那,正好为我提供了参考,你越是用一些话来刺激我,越说明你心里慌,说明我离正确的目标越近。不好意思,你这招刚才我已经见识过了,现在是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我说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丛离殃终于收敛了一下脸上的从容,有些疑惑地问。

“河东,墨晏。”我答道。说罢心里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满足感,虽然这身份也只是我暂借的,但现在以这样的姿态展示出来,真的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啊!

“哦?墨晏?暮春君府里的那个……”丛离殃不愧是老江湖,非常快地就反应了过来。

“不错!”我点头表示肯定。

“那你到陇西去干什么?”他又问。

“这个嘛,也许我们正可以好好谈谈……”我一边走向正用剑胁迫他的桑青一边说道,“先放开他吧,我来和他说……”

话刚出口,眼前却是一花,面前的桑青人影一闪,像是伸出手臂飞快地在我前胸连点了数下,我只觉得脑中一晕,人已经瘫倒了下去。最后的清醒一刻,听到丛离殃对那个“桑青”说:“你急啥啊?我话还没问完哪!”

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说实话?答案是,得意忘形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抢占了有利地位,对方已经对自己无可奈何,此时最容易百问百答,不再谨言慎行。

这个道理,我是非常清楚的,并且一直自认为运用得很好。只是没想到,居然有朝一日被反施己身,还是被这么一个看上去非常不起眼的大叔!

也许我的心态是有点变了。毕竟墨晏此人,即使是在我的眼中,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身边所围绕着的光环太多,赞誉太多,那种天之骄子的姿态,是身为平凡人的我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的。

所以虽然我只是这段历史中的一个过客,却还是不由自由地将自己与他混同了起来,曾几何时我已经变了,我开始认真地扮演身边的人所认同的那个墨晏,慢慢忘记了自己是谁了。

但这种感觉是什么呢?为什么当我在这样的黑暗中自怨自艾的时候,却无法抑止地感受到一种……一种深沉的悲伤在向我袭来呢?

忙碌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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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意识界

“你,是谁?”我这样问着。

“我就是你。”我得到了这样的回答,这“回答”却并不像是来自外界,而就是来源于我心里的。

“你是……墨晏?”

“我就是你。”

“……如果你就是我的话,我怎么会开始讨厌你这种单调的回答呢?一个人有可能会讨厌自己吗?”

“你刚才  

第三百二十章 贼心

我已经醒过来了,而且还清晰地知晓现在的处境。身旁站着的这两个家伙之中,有一个就是刚刚被他摆了一道的丛离殃。他旁边那个,则是他手下的一个兄弟,名为木篱的一个家伙。至于其他人,我此时伏在地上,刚好可以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一、二、三……十一、十二,十二个!丛离殃一行人一共十四人,怎么缺了一个?无论我怎么辨认,始终没有这最后一个人的声息。

更令我关心的是:桑青和孟姜呢?这帮人将我甩开在山路上时,我没有听到她们的声音,也没有任何打斗之类的声音,难道也跟我刚才一样,瞬间就被制住了?可是那两个姑娘和我不一样,根本不是轻易会上当的主儿,就这么同时无声无息地着了道?可就太难想象了!

尽管心里着急,但敌众我寡,更加不能轻举妄动,而且眼下丛离殃刚好提到血矶炉的话题,我倒不妨听他说下去,万一他掌握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信息,也或者会提到两个姑娘的下落也说不定。

只听边上有人问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值钱吗?”

丛离殃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半晌才道:“也许我们是捡到宝了。”

他这么一说,周围立刻掀起了一阵骚动,有人在说:“这好不容易有个大活儿,没想到还没到地方就捡到宝了啊!”

更多人在问的则是:“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卖到哪里去”之类的话。

丛离殃却显得并没有那么兴奋,沉声道:“这东西值多少钱不好说,但是这个人加上这个东西可就值了钱了。做完这单买卖说不定咱们兄弟这辈子都可以就此收工了!”

这话一出,闹哄哄的现场倒是一下安静下来了。这些小贼也许是真没想到这捡到的宝会有如此重的分量,一时间都有点懵了。

“既然这么重要,先绑了吧!”有人说着,脚步渐重,像是朝我走了过来。

此时再按兵不动的话我可就真彻底落了下风很难翻盘了!可是对方有十几人我只有一个人,正面对抗我很难占到便宜,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擒贼先擒王。如果能控制住丛离殃这老小子,又何惧他那班手下呢?

可是要怎么做呢?丛离殃虽然站在我身旁,但是占有高度优势,就算我跳起来扑向他,他也一定会下意识地后退,他旁边的人出面阻挡的话,想抓住他就很难了。刚才那个点了我穴道的人好像很厉害,眼下我的前胸和肋骨仍然刺痛无比,可见他手指上的力道有多大,万一他再如此办理,我还不是得再晕一次?

要是丛离殃亲自来绑我就好了,趁他弯下腰来把手伸过来时制住他,虚张声势一番在做下一步打算,毕竟这些人也是不知道我有没有什么鹰爪锁喉之类的功夫的……

同样的招数如果只是抓他一个手下,效果就不够好了,毕竟这家伙老奸巨猾,不能给他足够的危机感的话,说不定轻易就识破我,搞得前功尽弃了……

如果力擒不成的话,还可以智取,主动跳起来和他谈判,看样子他对血矶炉还很看重,不如就拿这个来忽悠他一番,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助我们一臂之力……

最后一计的话只能是走为上了。我现在的位置离崖边也就几步远,如果趁他们没注意就快速翻滚到崖边还是很轻松的,之后往下一跳,借助下面的树木托举之类,暂时逃开他们也并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样一来,血矶炉就不好拿回了,两个姑娘万一真落在他们手里,也是大大的不妙……

雷石电光一般,几套方案在我脑中跑了一遍,然而却没有一个能让我下定决心。正觉得焦灼,听得丛离殃阻止了那个走过来的手下道:“甭了!”

然后脚步声沙沙响起,像是他朝我走了过来。

难道这是他打算亲自来绑我了么?我心中大喜!难道经历了刚才跟墨晏在意识界中的一番交流,我也不小心获得了控制别人意识的超能力了?!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个重大的转机,一时间我全身的肌肉都开始紧绷,已做好了生擒他的一切准备,就连抓住他之后需要说的台词都准备好了!

他此时已经走得极近,并且矮下身来,我甚至感觉得到阳光被他遮住带来的那种阴冷感了。一切只待那个时刻,他将手伸向我的时刻!

“我说,”他突然出声道,“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啊?”

哎?这是在和我说话吗?我一阵恍惚。

“我早看出你醒了,不知道又在那儿盘算什么呢,再不起来我真叫他们把你绑了啊!”他威胁道。

我是真心一百个不愿看到他得意的嘴脸,但话说到这么白如果我还不动,还指望着能趁机搞个偷袭啥的,那就真是傻瓜了!

但是我还是先说了句:“忘记了,判断地下躺着的人是死是活,这是你的长项吧!”之后才缓慢地挪动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还若无其事似的,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哦?”他显得有些诧异,我朝他胸有成竹地笑着,像是看穿了他一样的表情使他显得有些不自在,但随即释然地笑道,“这话倒是没错。人的脑子里有了活动,呼吸起伏就会有变化,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不会逃过我的眼睛。”

通过这样故作高深的卖弄,我终于感觉找回了些许主动权,此时便轻咳了一声,大义凛然地说道:“兄台也是道上的高人,如此辛苦奔波,无非是为了求财。眼下我这儿正有个天赐良机,不如你我合作,说不定就此就真的可以功成身退了!”

“呵呵,”丛离殃笑了起来,扬了扬手里拿着的血矶炉说道,“你当我是傻瓜吗?现在我只要把你和这东西往人家手里一交,就立马齐活儿走人了,还用得着什么合作?”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值钱呢?不知道是谁这么想不开,愿意为了见我如此破费呢?”我用手摸着下巴,假装疑惑地说。

这句倒不只是拖延,我是真的想知道这个肯花重金找我,有可能知道重大内情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丛离殃当然不会轻易地告诉我,眼珠转了转道:“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哈哈哈……”我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丛离殃一脸诧异。

我止住笑声,从容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好笑,丛兄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干这样的亏本买卖呢?”

第三百二十一章 什么情况

“你想啊,”我继续说道,“眼下我手里明明有一个很好的赚钱机会,你却要把这机会连同我一起直接交给别人?这难道不是亏本买卖嘛!如果我是你的话,至少先听听这近在咫尺的机会是什么,再考虑什么时候去占那远处的便宜再说。”

我自认为这番说词还是挺有说服力的,毕竟人是最容易在三种心思之下上当受骗的:贪心、色心、同情心。同情心与眼前这家伙显然是没什么机缘,但是前两项他都占,相比之下,也就更容易走进我设好的圈套里……呸,其实我也没打算设什么圈套,只不过想和他们合作一下而已,嗯哼。

谁知道他眯起眼睛盯了我片刻,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道:“不,我不相信你。”

“啊?为什么?”我大吃一惊。话说这骗子在下手之前,如果对方已存有戒心,是最麻烦的,第一步的信任无法建立的话,后续的局就很难摆开了。啊呸,又来了,我又不是骗子……

“为什么?你小子从昨天凑过来那一刻起就没安好心!难道还以为我没看出来么?”丛离殃说道,“你这样的人,留在手里最是麻烦,早点送走你拿钱,才最妥帖!”

呃……看来我早先对这人的判断还是**不离十的。单是在有可能的利益面前可以保持冷静这一点,就不是很多普通的小贼可以做到的了。

“是,我是有目的。”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开诚布公了,“但我对众位绝无恶意,仅是因为我现在手里这个机会,势单力孤的情况下无法达成,所以才想着与高人合作而已。”

“哼,”丛离殃冷笑道,“机会?你有这种东西在手,还用和我们合作才能成事?”他手里抓着一样东西,此时抬手朝我扬了扬。

我一看,居然是在郦山陵大营时章邯给我的令牌!估计是刚才我昏倒的时候和血矶炉一周被搜去的。这东西一看就是官家的东西,也难怪丛离殃会起疑心了。他们这班人要真是趁乱战时敌我通吃的话,与官府的关系恐怕也好不到哪去吧。

果然丛离殃周围的那些人见到这东西,也是个个变了脸色,顿时目光冰冷了起来,个个充满敌意地望着我。

虽然我严格来说并不是官府的人,但有这东西在身,铁证如山,一时竟也百口莫辨。这下子一下子和他们站到了对立面,再谈合作什么的,恐怕再难取信于对方了吧。我心里叹气。

既然合作不成,眼前剩下的最后一条路,恐怕就是查清两个姑娘的状况,找机会脱身了。

“丛兄不要误会,”我脸色不改,慢悠悠地说道,“兄弟早先是帮郦山的章邯大人办过差,所以得了此物,但是此行陇西,却与这受命全无关系。你想想,如果是替官府作事,我会这样潇洒地带两个姑娘出来吗?”

丛离殃见我完全不乱,倒也略有些迟疑,此时听到我提到两个姑娘,眉间不经意跳动了一下,终于问道:“你们去陇西到底要干什么?”

我心里暗笑。这人一直不肯听我说起到底想和他合作什么,但一旦与两个姑娘相关,却似乎突然有了兴趣,说到底还是司马昭之心,路人尽知啊!

“丛兄是个见多识广之人,想必已经听说陇西开战的消息了吧?”我问。

“听说了又怎么样?”他淡定地说。

“不瞒你说,我一个兄弟,有可能陷入战局之中了,我此去就是想找到他,助他一臂之力。”

“你兄弟?是什么人?”

“时任陇西郡尉史官,名叫越璧。”

说得如此直白,一来不管越璧和我的关系也好,还是他现在就任的官职也好,都算是公开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必要向对方隐瞒,二来越璧参战的消息大体上仍然是我的猜测,将其与真实的消息混杂在一起讲出来,正可以算是对对方的一种试探,万一他们确知什么内情,能够出言纠正我,岂不是意外的收获!

将这样的关节透露给对方,同时也有向他们抛出橄榄枝的意思。假如真想在战局中寻找到机会,难道不是有内部人士的情况下最是便利么?假如我面前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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