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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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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刚才看到那段五行学说的内容看来,搞不好在座这些人的一些背景真的就在这些书里吧!比如说,昨天晚上陈义和曾显益的那场恶斗,不就是隐隐地和风雷的理论相扣吗?那么,其他人的呢?此时真恨自己不认得太多字,人家把现成的信息喂到我嘴边,我都张不开嘴,咽不下去啊!

于是只能半看半猜,囫囵吞枣,抓紧一切时间去和那些篆字书死磕,连中饭吃没吃过都不记得了,一直到天色将晚,再也看不清书上的字为止。

刚站起来想去把我窗台上的烛台拔下来,重新找根蜡烛插上好继续看,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太监带了几个小太监进了进来,环视了一下我们这一院子的人,像是确认了一下个个都还活着之后,用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对我们说:“立刻起身跟我走,比赛马上开始!”

第八十六章 遭遇

可能所有人听到了他这句话,都先是有一点意外,所以现场陷入了几秒的沉默,但紧接着便被一种激昂的氛围所笼罩,能够感觉到这已经是每个人期待已久的时刻了!

我也一样,心里因为好奇、兴奋和些许的紧张而呯呯狂跳起来!

但是当我们开始向门口聚拢的时候,老太监却突然回头说:“哦对了,你们还没吃晚饭呢,要不要吃了饭再去?”

我当时身子一晃差点没趴地下!您老这是在逗我们嘛,难道不知道一鼓作风,再而衰三而竭这个道理么?!

他却又含着点恶意似地笑了笑说:“不过我看不必了,回头赛完还不定几个人能回来呢,那时再送饭还能让我省点力气。”

皇上把这差事交给这人真是对的,太会制造气氛了,无论是说笑还是威逼加利诱,水平都够高的!

我们一行人便二话没说,跟着他走出了院子,看方向,是一路向南走去。在这段曲折的路途中,天已经黑下来了,周围高大的建筑开始慢慢隐入了黑暗之中,只能通过星星点点的灯火光看到它的一些局部。到底是还没有开始用电灯的时代,即使是洛阳这样繁华的城市,到了晚上,城市也不会很亮,也仍然可以看到天上繁星点点。

刚拐过一处宫殿的转角时,突见迎面走来几个人影,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大不了全杀了就是了……”声音的柔美和这句话的杀气显得极不协调。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一下子怔住了,怎么好像在哪听过呢?紧接着又听到那声音说:“还不是秦公公一句话的事儿。”

啊,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初在西平镇碰上的那三个死太监之中,拿鞭子抽我的那个人的声音吗?秦公公好像就是他们之中看起来领头的那个。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在这儿碰上了呢?但是眼看着和他们已经相距近在咫尺,想躲避肯定是来不及了,擅动反而容易引人注意吧!好在这里的环境也比较黑,我们这边人数又多,倒也不见得能被他们认出来。

老太监先和他们走了一个对面,点了点头打招呼道:“三位公公辛苦了。”

那三人还是自顾自地一边走一边说话,根本不理会他,他也不在意,带着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双方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全身的肌肉都开始绷紧,像是连呼吸都停顿了那么几秒种!

直到两伙人错开,我才松了一口气。却突然听到一个更加像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喊道:“站住!”

我们这群人一听到这声充满威慑力的呼喊,都下意识地站住了,我已经辨别出,这个声音是出自那个更加妖冶、城府也显得更深的秦公公。

只听他又命令道:“你,转过身来!”

我们这些人现在都是背对着他的,并不知道他指的是谁,所以基本上也都转身过去,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转过身的一霎那,我感觉额头上都渗出汗来了。如果在这里被认出来,那我真的是袋子里的老鼠,无法脱身了!

但是回过身仔细看的时候,发现他指的是站在队伍最后面的白玦。

白玦见被点名的是他,不卑不亢地问:“有什么事吗?”

虽然天很黑,但是我们队伍的最后面是有一个打着灯笼的小太监的,就站在白玦身边。秦公公可能是借着灯笼光仔细辨识了一下,觉得不是,就说:“没事了,去吧。”然后就一转身走掉了。

继续向前走的时候,我一边庆幸着没有被认出来,一边在心里瞎琢磨:难道姓秦的是把白玦看成我了吗?我可是个肤色健康,身材健硕的男子汉好不好,怎么能和那种碰一碰就一摇三晃的玉面书生弄混呢?转头再想的时候,才“啊”的回过神来,我现在不是陶勇了,是陶之焕,好像也没黑到哪去,壮到哪去,怪不得每次嘲笑王少庭的时候他都不服气哪!

穿过一处相当宽阔的庭院后,我们已经来到了宫门前,老太监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一摆手示意我们停下来。然后他又扬一扬下颌,他身边的小太监们就非常知趣地分散开,把我们这群人团团了起来,在他们手里灯笼的照耀下,形成了一个相对比较亮堂的圆圈,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个人的脸,除了一直帽檐深压的花婆婆之外。

接着,老太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绢丝布卷,展开来看了看之后说道:“好了,现在我把比赛的规则说一下。”

太好了,看来终于要动真格的了!但是这倒是要比什么呢?为什么要特意选在大黑天?

只听老太监又断断续续地说:“首先我要把你们分一下组,两个人一组。嗯……你们一共有九个人,这该怎么办呢……”

却听见三番僧中一直保持站在前面的那个和尚瓮声瓮气地说:“我们三个人一组。”

凌云燕却快嘴地说道:“别人都是两人一组,你们三人,岂不是占了便宜?”

三番僧一齐转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嘴上并不辩驳,那表情却是在说:“我们就这样,咋地吧?”

凌云燕刚想再说些什么,老太监已经一摆手说道:“就这么办吧,人多未必是好事。”

确实,如果按这三个人形影不离的情况看,其实三个人只相当于一个人也说不定。而且我深觉即使是两人一组,也是个奇怪的设定,我们彼此之间还有竞争的关系,没有敌意就很难得了,怎么组队配合?难道最终胜出的并不一定是一个人?

接着就见有小太监从旁拿了一个小布袋子过来,老太监接过去,稍微把开口打开了一些,对我们说:“其余的人就过来抽一下签,决定一下分组吧。”

于是我们剩下的六个人一一走了过去,分别从布袋里抽出了一个小纸片来。我最后一个抽的,拿到手打开一看,写着一个不认识的篆字,不禁皱起眉头来。

“各自报一下抽到的号码吧。”老太监说。

“二。”白玦说。

“三。”曾显益说。

“二。”粗犷的声音是陈义。

“一。”低哑的声音是花婆婆。

“三。”这是凌云燕。

“……”这是卡壳的我。大家都转过头来奇怪地看着我,我却忙着在脑子里稍微作了一下统计,然后喊道,“一,我是一。”

老太监瞪了我一眼,才说道:“行,那就这么定了。”

这时候我的脑子里浮上两个念头,第一念头是,哎呀,我怎么和花婆婆一组啊,虽说我一直都和老年人相处得不错,可是这位实在是浑身上下透着诡异,让人后背有些发毛,很难沟通啊!

另一个念头则是,怎么就预备了六个人的签?看来这老太监本来就没打算让三番僧抽啊。糟了,被摆布的感觉又来了!不过既然进了人家的门,就像是老鼠进了夹子一样,所有的摆布,甚至小命被攥在手上都是理所应当的吧,谁让你要吃人家的奶酪呢?

老太监接着拿起了一支笔,在一个册上写着什么,可能是在登记我们的分组之类的吧。写完抬起头来对我们说:“好,现在我来告诉你们今晚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黄布包,然后一层层地打开,露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来。

眼光乍一落到那东西上,我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形状和血矶炉这么像呢?但是仔细再看时,又确定那并不是血矶炉,只是一个青铜做的小丹炉而已,和通体暗红半透明的血矶炉区别还是挺大的。

然后又突然到,白天在凌云燕拿去的那本书上看到的图,说不定并不是血矶炉,而是这个东西吧。我说呢,血矶炉这么机密的事情,皇帝怎么会写在书上随便宣传呢?

但是回过头来看,说我们今天晚上的目标就是这东西是什么意思?我盯着老太监的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东西会被藏在这洛阳城里某一个地方,你们有一夜的时间,在明早破晓之前能找到它,并带回到宫门前的组获胜。”他一字字地说着,“另外还有几条规则你们可要听清了:

第一,除了本组成员之外,不可以找任何其他人帮忙;

第二,这个东西需要完整地带回,不可以有任何破损,污脏;

第三,不可以造成不相关人员任何的伤亡。

就算能带这东西回来,只要违反了以上任何一条,都立刻会被判为失败!”

“另外,”他补充道,“带东西回来时,必须小组的成员都在场才算数。如果时间到了却没有一组能做到,所有人都算失败,后果,你们知道的。”

他说完这些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等我们提问题,可是在场的人都一语不发,像是都被这个任务的艰巨给震住了!

这东都洛阳可是个非常大的城市,粗算起来东西至少有十几公里,南北少说也有七八公里,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在如此广阔的范围里寻找一个这么小的东西,真的不是在扯蛋么?

第八十七章 品茗

老太监像是看出了大家的疑虑,非常体贴地说:“放心吧各位,为了不难为大家,我们也是有一定的考虑的……”

我听他这话头,心想就知道这比赛不可能安排得这么变态,肯定还是会大家划一个大致的范围,或者提供一个明确的线索的吧。

却见他把那小丹炉拿在手里,继续说道:“……这次比赛用的这个目标是前阵子专门请人来订制打造的,世上仅止一只,不可能有任何一模一样的东西来干扰你们的!”

这话一出口,我下巴差点掉到地下去。大叔,不带这么玩儿人的,要我们在这么大个城里找东西已经够呛了,要是这玩艺还不止一个的话,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们要的肯定不是这样的关怀啊!

当即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只听凌云燕轻笑着说道:“就算不止一个,找到它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吧,难道公公就不打算再给点提示?”

嗯,果然还是姑娘撒起娇来更自然一些。

“提示啊……”老太监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开始认真地想了起来,但是基于他一再地调戏,我已经不想再抱有什么期望了。

“提示就是,任何时候都只能靠自己!”他说。

你看,我说的吧!

讲解到此就算告一段落,老太监用黄布把小丹炉包好,递给了他身后的小太监,小太监当即匆匆出了宫门,几秒后,听到了哒哒的马蹄声,声音渐渐远去,估计是去把那个小东西找地方藏起来了。

而我们这一伙人,就无所事事地站在这儿干等着,一直到老太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让卫兵再次打开门,对我们说:“出发吧,祝你们好运!”为止。

我想既然两人一组,肯定就得和花婆婆一起走吧,所以在准备出门的时候就停下脚步,等她走过来。结果她走得好慢好慢,等我们最终出了门的时候,已经没见到其他人了,估计都已经火速地赶去找东西了吧。

但是看花婆婆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样子,也不太忍心去催促她,只好站定问道:“下一步怎么办呢?您有什么想法吗?”

“小伙子,你是头一次来洛阳吗?”她却用沙哑的嗓音问我。

我愣了一下,答道:“啊……是啊!”

“那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说完,缓慢地转身走去。我怔了一下,赶紧跟上,心想,难道她已经知道东西在哪里了吗?

我们穿过了一个小小的广场,再往外走就是城里的街市了。她带我左转右转走了半天,然后突然停下脚步说道:“到了。”

我抬头一看,是一家茶楼,名字仍然不认识,知道是茶楼是因为闻到了茶香,而且门前有个肩头搭着白毛巾的伙伴热络地招呼道:“二位客官,喝点什么茶?”

见花婆婆抬腿就往里走,我也只好跟着走进去,伙计看样子是想招呼我们在楼下坐,花婆婆却不理他,一路走上楼去了。

楼上都是包间,她选了一间走进去,就在窗边的桌子旁坐下了。小伙计一看敢情这位还是个有品质追求的主儿,不敢怠慢,赶紧过来殷勤地又擦桌子又递毛巾地伺候着,临了问道:“您来什么茶?”

“要一壶最好的牡丹花茶。”花婆婆说。

牡丹花茶?这倒是头一回听说。伙计却像是面带骄傲似地说:“您老真识货,牡丹花茶是本店的一大特色呢,请稍等,马上来!”

等他出了门,我走过去探头向外看了看,此时早已过了喝茶的最佳时间段,只有一楼还有少数客人,二楼早已空空如也,便放心地回到桌前,低声问花婆婆道:“难道,那东西就藏在这茶楼里?”

“牡丹花茶……”花婆婆却不理我的话茬儿,像是自顾自地说着,“可是个好东西,疏肝理气,养血化瘀……”

我现在哪有心情喝茶,应付地说了声“是嘛”,就又问:“那东西真的在这儿吗?在哪儿呢?”

花婆婆沉默了两秒,然后对充满好奇和期待的我说:“……很适合你这样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大大的黑色帽子仍然挡住了她大半张脸,看不到她的表情,我真想知道她是不是在看着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偷笑!

不说就算了,我只好无奈地坐了下来,向外一望,一弯新月已经高挂半空,清瘦得如同美人的秀眉,而点点繁星又如瀑布般的乌黑秀发上佩带的闪亮发饰一样,熠熠生辉,相映成趣。我们所在的这个茶楼是这附近比较高的一处建筑,可以看出好几条街,屋和人都在树木和灯光的掩映下若隐若现,显得朦胧而静谧。和这一个多月在路上看到了乡野美景不同,显示出了城市夜景的另一种别样的美。

我长出了一口气,心想既然暂时没有头绪,不妨就在这儿喝喝茶,欣赏一会儿美景也是不错的。

没一会儿,小伙计走了进来,把一壶茶和两个杯子放在了桌上,客气了两句,就退出去了。

我提起茶壶,先给花婆婆斟了一杯,才给自己倒上,果然一股不俗的茶香味儿开始在屋里蔓延开来,沁人心脾。

我举起杯,对花婆婆说:“以花代酒,敬您老人家一杯,多谢昨天晚上的救命之恩!”

她本来也伸手想去拿起茶杯,听我这么说,手势略有停顿,但旋即拿起了茶杯,品了一口说:“嗯……花还算新鲜,但是去了花粉,味道却要逊色不少了……”

这个人从昨天见到到现在为止,一直神神叨叨,像是从来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一样,但她刚才的小动作却是一个天大的破绽,说明我说的话还是对头的,昨天晚上出手扔那个烛台的,一定是她!

当下趁热打铁,真诚地说道:“晚辈初来乍道,很多东西看不出门道,婆婆却是个明白人,眼下这个比赛对我还是挺重要的,如果婆婆能指点一二,晚辈将会感激不尽!他日您有什么需要我陶勇做的,自当是义不容辞!”

花婆婆听了这番话,却没有立刻反应,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热切地看着她,过了半晌,她哑着嗓子说道:“你觉得,这个比赛比的是什么?”

一听到她这样说,我真的大喜过望!还有什么比一个聊不上天的搭档更让人烦恼的呢?只要她肯和我正经地对话,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但是对于她的问题,我却是想了一下才说:“之前听说皇上需要的是道术的人才,那么肯定比的是各类奇门异术了吧?但是为什么要用找东西的方式我却不太明白了,请前辈指教!”

我说的这些都只是谦辞,关于找东西这样的设计,我还是有自己的推断的。毕竟我知道皇上在打血矶炉的主意,召集人来找东西,肯定是与这个初衷有关系的。我想不明白的只是,如果仅是如此,完全没必要打什么道术的招牌,直接说侦探比赛不就完了嘛,毕竟推理和追寻真相不是侦探最大的本事嘛!话说侦探在这个时代叫什么来着?

花婆婆将头转向窗外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说:“你猜其他人的现在在干什么呢?”

又开始说话没头没脑了,我唉了一口气,随口说道:“那还用说,肯定是在拼命地找吧!”

她却呵呵一笑说:“我却觉得,他们肯定也像咱们一样,在等。”

“等什么?”我问。

“等着有人把东西找到。”她说。

她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一下子点醒了我!是啊,在这种大城里找那么小的一个东西,相当于大海捞针,我们这群人大多从其他地方来,对洛阳完全不熟,别说一晚,给一周时间,一个月时间,都不见得找得到。

但是我们这九个人当中,除了我之外都是深浅难测的能人,最后的一线希望,也是最好的捷径,就是指望这些人之中有人能找到,然后直接从那人手中把东西抢来就可以了!

老太监的三条规则之中,只提到不可以伤及不相关的人,没有再强调不许互相打斗,当时我就觉得有问题,果然里面是包含着“出宫之后就可以随便打斗”这层含义的。

当下心头大喜,对花婆婆说道:“您的意思是,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她却不作声,只是慢慢地品着茶。

我再次吃瘪,只觉得心累得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干脆往窗边一靠,自己瞎琢磨起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只知道小伙计已经把茶里的水添了一遍又一遍,楼下的人声完全消失,街上也完全看不到人影,连灯光都没剩几点了,估计至少也得半夜了吧。我已经困得不行,意识开始一阵阵朦胧,头也开始一点一点,感觉马上就要睡过去了。

就在意志力马上要全面输给倦意的时候,花婆婆突然站了起来,把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只听她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地说:“出发吧!”

第八十八章 观战

我们下楼的时候,小伙计也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听到我们下楼的响动后习惯性地跳起来满脸堆笑道:“您二位喝好啦?”

见他双手互搓着,热情地看着我们,我猜到是在等我们结帐,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塞给他说:“不用找了!”就急匆匆地跟着花婆婆走了出去,走出了十几米,还听得到小伙计终于把两个夜猫子客人送走后欣喜的送客声。

这时已经深夜,大街上已经完全看不到有人在行走,除了那家茶楼还亮着灯之外,其余的商户已经全部停止营业,关上门板了。这不禁令我隐隐觉得有些奇怪:洛阳毕竟是都城,肯定有宵禁制度,这么晚了,一般情况下不是允许有人在街上闲逛的。可是那家茶楼却没有下逐客令,一直在耐心等我们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为了多拿一点小费的银子吗?

不过我猜那个周到的老太监在这方面应该也是打点到了的,我们既然要找东西,肯定需要在城中四处移动,如果巡街的官兵不能行方便的话,这事更是难上加难了。

而这儿毕竟又是天子脚下,来往的人之中,搞不好就是朝廷大员、或是一方权贵,少不了特权加身,店家自然是不敢轻易得罪,忍耐着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眼下,倒是面前的花婆婆让我有点吃惊,只见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慢慢腾腾地走路,身体也不再一摇三晃,而是身体轻盈,健步如飞,在街道上毫不迟疑地疾行,要我小跑着才跑得上。

“婆婆……我们这是去哪?”我一边全力追着一边问。

“去拿东西。”她说。

“啊?已经有人拿到了?”我吃惊地问。

“不知道,去看看!”她简短地答道,这回倒是干净利索,再没东拉西扯。

可是这个答案还是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您这么着急干嘛呀?还以为您老已经手拿把攥了呢!

但是我心里非常清楚,这回任凭我再怎么大忽悠,也没办法靠自己完成这个比赛,必须倚仗这个队友的力量。从昨天晚上的情况来看,花婆婆的实力深不可测,对我又似乎存有相帮之意,我还是少发表意见,多多配合她的好。所以也不再问,加快脚步紧跟着她。

这一路,便一直向城北而去,急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感觉周围房屋的风格不再像民房,倒像是部队的营房之类的所在,而正前方则可以隐约看到大片的黑影,像是快到城北边的邙山脚下了。

回想起之前研读过的地图,我记得这洛阳城整体是被皇宫从中央隔成东城和西城的,皇宫最北面有一个门,跟邙山的进山道相接,外城的城墙则是建在山上的。而我们刚才从皇宫南门出来,先去的是西城城中的那个茶楼,然后一路奔北,正向邙山与皇宫之间的这个隘口而来。

到了隘口跟前,看到那里有十几个把守的士兵,但是当我们走到近前的时候,其中一个像是为首的只是说了一句“是参加比赛的人吧,请吧”,就找开门闸放行了!

“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参加比赛的人来过吗?”我随口问道。

“你们上去就知道了。”他答道。

这话明显是有肯定回答的意思在里头,看来走这里是没错的,这不禁令我暗暗心惊:花婆婆是怎么准确地知道这个方向的?

进了门闸口一看,迎面就看到一堵高高的墙,看来这个闸口只向西开,向东是没有门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想从邙山回到皇宫南门,就只能从西面绕路走。回想起来,我们从茶楼那边一路过来时,只有向西的方向有一些岔路,向东除了通向皇宫其他的入口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路。

也就是说,花婆婆刚才安排我们在那里居高饮茶,是在同时监视着是否有人带着东西回来?

踏上几级台阶,就是进山的路了,门闸也在我们身后咣啷一声关闭了。我看着轻盈地拾阶而上的花婆婆的背影,想到她的那些看似不经意,实际含义极深的举动,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这邙山和北方的山差别还是比较大的,山势没有那么陡峭,山上也并没有太多的树木,以黄土、岩石和草皮为主,林子比较少。向上走了没几级台阶,也就变了土路,但从这情况来看,山上肯定有一些人们经常会去的地方,才踩出一条自然的路来。只是眼下周围都是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到山上的情形。

果然,走了十几分钟之后,山势突然一转,小路突然折向另一个方向,像是在半山腰形成了一个“之”字形一样。我们转过急弯后又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了一些异常的声音。

没等我出言提醒,花婆婆也停了下来,向左两步紧贴在山壁上,像是也在听那些声音。果然,细听之下,隐约有人的说话声和吆喝声从我们头顶的方向传来,同时夹杂着一些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难道说,其余的人已经提前到了,为了抢东西开打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

花婆婆也听了一会儿,一摆手,示意我绕道走,我当即会意,我们就轻手轻脚地走到小路的尽头,然后拐到了旁边的土坡上。

但是到了那儿我才发现,这坡光溜溜的很难下脚,别说爬上去,就算趴那儿不动都会往下滑,上面又没有什么树或者结实的蒿草可以借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走上去了。

却见花婆婆从袖子一里掏,拿出一个“7”字形的东西来。我仔细一瞧,是一把相当小号的锄头,也就只有普通锄头的四分之一大,但是前端锃亮,看起来还是蛮锋利的。

花婆婆就用这个小锄头在土坡上细致地刨出了一些小坑,然后作为落脚点,开始一步步向上攀去。我也见样学样,跟着往上爬,深觉这方法很妙,又在心里赞叹了一回。

爬到一半的时候,向左扭头时已经可以看到传出声音的地方了,那是之字形小路顶端的一个平台,边缘上有棵松树,树杈上面还插着一支火把,借着火光,刚好可以看到平台上有两个人正在你来我往的酣斗。

其中一人身材稍微矮小一些,呼喝的声音也更高亢,像是一个女子,我估计应该是凌云燕。

另外一个人则显得比较魁梧,手里好像拿着一柄短短的武器,好像是陈义。

因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而我们又在暗处,估计他们是看不到我们的。加上见识过陈义的本事,我现在倒是好奇心大起,停住了脚步想再观望一下。

正好在我驻足观看的时候,只见凌云燕已经欺身上前就是一掌,正打在陈义的左肩头上。

从陈义之前展示的技艺来看,他应该最擅长的是用手里的法器来施展风刃和滚地雷的,法术发动需要时间,所以最忌讳的就是贴身近战,现在被凌云燕缠住不能拉开距离,吃亏也就是难免的了。

却听陈义笑道:“到底是个女人,怎么这一掌打得不痛不痒的,打得老子好舒服,哈哈!”嘴里说着话,手上却不嫌着,手臂一挥,在身前划出一个大圈,我这里没看出什么门道,却只见凌云燕突然全力后跳,又接着两个旋子,像是在躲避什么一样。

结果第二个旋子还没落地,突然惨叫一声,跌到了地上,还滚了两滚,到了平台边上才停下来。

我一下子明白了,陈义肯定是用了风刃了。看这周围的环境,多土少木,正是用风最好的时机,所以他刚才的攻击范围和威力都比那天在小院里要强上了很多,也难怪凌云燕虽然见过他的实力,却还是吃了亏了!

凌云燕爬起身来,坐在地上,以袖掩面,看来是伤得不轻,等她把袖子放下来,借着她身边不远处的火光,我才看清她脸上已经被斜斜地划了一道大大的伤口,因为渗血而开始泛红,加上被散开的发丝遮挡,如同整张脸被撕裂了一般,显得恐怖无比!

陈义看到她这样,却像是不以为然似地说道:“谁让你要来惹我,这回知道厉害了吧!”

我不禁有些气愤,好男不与女斗,比个赛而已,至于的这么较真儿嘛,而且还毁了别人容,女人都爱美,这样又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当下差点儿冲动地想冲过去帮凌云燕出气了。

却见凌云燕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声尖利,回荡在半夜的山谷中,听得人心神震颤,浑身都开始战栗起来。

正在我愣神的时候,凌云燕却站了起来,一抬手,与她近在咫尺的火把突然火势爆涨,于火焰中飞出无数灿烂的火星,纷纷向凌云燕身上落去,接触到她的身体时,却像被反弹开一样迸起,又与后面的火星相撞,各自碎掉,飞出更多的火星……一时之间,在她身边形成了一圈转动着的炫目无比的火的光环!

而她本人则直直地站在那里,低着头,散乱的长发飞舞着,挡住了她的脸。

陈义见到这场景也是有点被震住了,扬了扬手像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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