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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先生-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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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看着她轻笑,“我还哪里敢喝你跟我爸的东西啊,说不定晚上就要被当成尸体摆弄了。”
“葆四!”
门一关严,妈妈就按捺不住的提高了声音,:“难道我跟夏文东的苦心你还看不到吗,那个姓陆的是什么人你还看不清吗!”
“你们让我看的更清……”
我咬着牙看着这个我叫妈的女人张口,是,我是恨陆沛,恨他不信我,伤我,做出一些我难以忍受的事恶心我,但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都是因为什么发生的,还不是我这对离婚十几年忽然就变得同仇敌忾的父母?!
没他们,我跟陆沛会走到今天这步吗!
我妈听着我的话紧紧的抿了抿唇,“葆四啊,我以为这事儿过了快一个星期了你能看明白了,想不到你居然还把过错归咎与我们头上是吗!”
话音一落,她就把手机扔了过来,“你自己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余光扫了一眼就知道是陆沛的新闻了,我还看什么。
“这就是你嘴里的那个什么你爱的人,人家现在夜夜笙歌!”
我妈说的自己控制不住的喘了几口粗气,:“他哪天不带着女人去酒店开房啊,要是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你怎么知道。”
我直直的看着妈妈,“你怎么知道陆沛每晚都跟人开房啊,还有,你不是不认识陆沛吗,怎么就知道这新闻上写的是他啊。”
她会算啊。
妈妈的脸僵了几分,“这新闻写的不清楚吗,不是他是谁啊!你被伤害的还不够吗,葆四,你还要执迷不悟啊你!!”
“执迷不悟……”
心里岂止是苦啊,我爸妈完全就是在考验我的承受还有生存能力啊。
想一想还是算了,这么下去,我迟早得憋死,“妈,你和我爸放心吧,我已经和他分手了,分手了,你别在就这个事儿找我了,我真的很累了。”
“那你能彻底把他忘了吗。”
我妈居然还有几分咄咄逼人,“你要是说你能忘了他,你能永远不见他,不联系他,不跟他们家人有关系,那我就不在就这事儿多说什么!!”
没完了是吧!
“是,我忘了,你们满意了吧!!”
舅老爷说的七情八苦,我真是要感受全乎了,“还想要我怎么样!!”
妈妈看我提高的嗓门反而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你能好好的跟我说话吗,妈妈又不会害你。”
“哈哈哈……”
天大的笑话!
我红着眼看我妈这张白苍苍的脸,“你们没害我,没害我拍那些东西,没害我弄张什么检查单?”
“那检查单不是……”
说了一半,妈妈就把话咽了下去,“反正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我吸了吸鼻子,“过去,我就应该忘了吗,妈,那检查单我其实一直想不通,你们要是确定我跟陆沛有过什么,何必多此一举呢,那怎么就能知道,陆沛看到这张检查单会忍无可忍啊。”
当时的事情突如其来一下压得太多,我除了想让自己尽快的抽离并没有那个心力去多想什么。
现在回头看看,我觉得我爸妈既然觉得我和陆沛有过夫妻之实,那完全没必要在搞出这么一张单子出来啊,恶心谁啊,不就是为了恶心陆沛吗。
我爸说了解陆沛,知道怎么刺激他,那我要是跟他来过了一张单子能证明什么,不就得是知道我没跟人家来过的情况下才能伤到他吗!
“你还问我这些做什么,我不是都说过吗,你们偷偷摸摸在一起这么久……”
“我要听真话!!”
我憋着一口气看着她,“如果你们认定我们在一起过,那单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行了!!”
妈妈被我逼的忍无可忍各种头疼的样子看我,“我检查过行不行,难不成你们还真想来过啊,葆四,你知不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名节啊!”
我红着眼却差点笑出了声音,“名节,谁害的我没有名节的!”
身上一阵一阵的麻,想到我妈当时在我问到单子时的反应和应变能力,真是一绝啊,就和四年前一边掏着佟倩倩的孩子一边没事人似得接我电话一样的绝!
“你是怎么检查的……”
我真的接受不了,“妈,我真是你亲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妈妈的眼睛也开始泛红,“葆四,我就是养条守宫给你试了一下,点上后就洗了,妈妈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的,只是,妈妈真的不想你跟沈明雅家的人有牵扯,我想平淡幸福一辈子啊。”
无话可说了。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撑着胳膊起身,妈妈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葆四,忘了那个姓陆的吧,跟他保持距离好吗,别让事情不可收拾了,行吗。”
嘴唇木讷的张了两下,我妈是聋了吗,我不是已经跟她说和陆沛分手了吗。
“妈,你和我爸到底要把我逼成什么样。”
“不是我们逼你,是我们希望你好啊!!”
妈妈哭了,眼泪喷涌而出,“葆四,妈妈这辈子不幸福啊,为什么,就是因为夏文东和沈明雅啊,我不想我女儿也不幸福啊,葆四啊,妈妈求你了,这些年妈妈好不容易安稳了,我真的不想在接触他们那些人了啊……葆四啊……”
她哭的很崩溃,我得承认,基本上可以和四年前我逼她破美人身的那次哭泣抗衡,她死死的扯着我的手腕不让我走,嘴里一直在哭,直到‘咚’~的一声响起,她的双膝对着我忽然跪地!
“葆四,我求求你了,让我们家安稳些吧,求求你,不要在跟那姓陆的有一点点来往了,求求你……”
我身体被妈妈拉扯的轻微摇晃,眼泪涌出来,却又不想它们流下来,为什么会这样?
要我怎么办呢。
“葆四,你答应妈妈,你答应妈妈吧……”
我要怎么答应?
是不是人痛到了极点就会麻木了,我看着这个跪在我身前哭的看不清五官的女人,“你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
我活了二十三年,没这么想死过,我多想让自己特别有正能量啊,为了让朝阳姐走出来,我各种编故事,不停的说些鸡汤啊,说些阳光啊,蓝天啊这类的东西。
可是到我自己这里要怎么办——
妈妈泪眼婆娑的仰着脸看我,单手从自己的兜里一掏,拿出个小瓶子,大力的吸了口气,看着我说着,:“你不能死,但是我可以死,我本来就是作孽要死的人了,妈妈今天告诉你,只要你跟那个姓陆的再有瓜葛,我就去死!”
很小的一个玻璃瓶子,就跟当年陆沛给我装眼泪的瓶子差不多,里面都是白色的粉末,上面还贴着化学式的标签——
妈妈见我没什么反应,扭开盖子就要往嘴里倒,“你不信是吗,那我现在就吃!啊!”
我一把抢过了那个小瓶子,撕扯间妈妈被我的力道带的直接瘫坐在地,“葆四!我那还有,还有很多你信不信……”
没说话,而是看了一眼瓶子上的化学式,“**********?那就是,砒霜?”
妈妈哭的自己浑身没力气,看着我的眼底满是绝望,:“就是砒霜,如果你要跟他在一起,那我就去死,我绝对容忍不了,容忍不了我的女儿和沈明雅家有什么牵扯……我恨死他们了……”
收好瓶子揣进兜里,转身时我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后面传出,“你记得你姥姥说的话吗,葆四,你姥姥临死前说过,谁能有我们一家人重要啊……”
姥姥——
妈妈戳到我了我的心窝子,手附在门把手上,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你姥姥说你是我的福星啊,葆四,你是妈妈的福星啊,妈妈这辈子,就求你最后一件事了,如果你想妈妈活着,如果你想咱们家不破……那你就离开他,离得远远的,再不要跟那个姓陆的,跟他们家,发生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阖下眼,脸颊一片冰凉。
第272章 回宅庭
“葆四……妈妈给你磕头了行不行……”
没有回话,一口牙,生生都要咬烂了,推开门,逃一般的离开了。
妈妈还在后面喊我,我没有回头,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明明已经把我逼到了死胡同里,却又要榨干我最后一滴血,她说她不活了,我却觉得,在这么下去,我是活不下去的那个了!!
脚步凌乱的上了扶梯后朝着商场大门走,精神恍惚,眼前发黑,兀的撞到一堵肉墙,脚下踉跄的后退几步,只听着一记加着小心的男声响起,“温总,您没事儿吧。”
“我没事,那个……薛认?”
眼前还是有些看不清人,我伸手揉了揉,这才看清自己撞上的是温明,他微皱着眉头看我,“你没事吧。”
“哦,温总,我没事。”
我本能的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啊,我昨晚没休息好,所以走路就有些晃神。”
温明没多说什么,仔细的打量我一眼后点头,:“是不是跟陆二……最近出了什么问题。”
我还是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温明就此不在多问,“那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你住的地方远吗,需不需要我找人送你一下,怎么说陆二都是我兄弟,该……”
“不用,我住的很近的!”
我缓了缓精神看着温明笑了笑,“温总帮了我很多了,要不是您的推荐那陈总也不会找我帮忙看阴宅的,抽时间我还得好好谢谢您呢。”
“什么推荐啊。”
温明居然愣了一下,“哪个陈总?”
“就是……”
看着温明不解的脸,我忽然明白了什么,随即摆手,“不好意思温总,是我搞错了,最近两天我有些忙,所以这脑子有些不好使,记错了。”
温明点了一下头,“那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嗯了一声礼貌的点头,直到温明带着那助理模样的男人走出大门我还站在原地没动。
……
许久才走回庞旁那里,脑子里却一遍遍的去过滤在雷叔家的场景。
雷叔那些云里雾里的话,好像都有了答案。
他说陈总借他宅子见客的用心,说我是第二个能跟他谈论木头谈到一起的年轻人。
那第一个是谁啊,很明显不是吗。
怎么就会那么巧呢,雷叔问的东西,都是我会的。
像是一直被人在不经意时循循善诱,谆谆教诲,自己其实没意识的,也不清楚自己会懂这么多,本来就是爱好,在后天被慢慢的灌输补习,被人问到时自然就毫不露怯的有了想要露一手的想法。
可我会的东西,都是陆沛教的啊。
他在这方面,对我是绝对自信的,不,应该讲,他一直对我都有种高于我自己的自信。
又想到了雷叔的怪癖,梁助理说不能介绍,不要故意引荐,他反感这些,只有他感兴趣的人他才愿意主动张口。
而我,就这么看似意外的让他对我感兴趣了,想到陈总听到雷叔讲要看我本事时那眼底惊喜的笑意,我一直纳闷儿陈总惊喜什么呢,现在看来,是他完成任务了吧。
这些貌似巧合的意外,其背后,不都是某个人的精心安排与铺垫么。
因此,雷叔才会一眼看穿,上来就否了陈总说的温明和温奇,然后话里话外都一副心明眼亮的样子说着某人的‘用心。’
最后的最后,我想到了雷叔的地位,以及沈明雅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所称呼的‘山哥’——
陆沛的心思,我像是懂了。
手像伸进了一个深深凉凉的泥潭,抬起时却抓到了一颗尚有余温的心。
是陆沛对我的用心。
我想对他说声谢谢,可同时,却又恨的他牙根痒痒。
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貌似一直主意正的活着,到了这个年纪,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走了,只能任由时间推着,走一步,看一步了。
……
连续两晚都在做着恶梦,一闭眼,我妈就七孔流血面目狰狞的站在我的床边瞪我,血红色的唇恶狠狠的吐出几个字,“薛葆四,如果你敢跟他在一起,那你就是让我死,让我们全家都不安生!!”
我害怕,躺在那里动弹不得喊着姥姥,隐约的,却看见姥姥和太姥还有姥爷三个老人相互搀扶着在村口对着我遥遥相望。
大声的呼喊,我说救救我啊!我妈要掐死我啦!救救我啊!!
想要跑近,却有白雾阻挡,我挨个的叫着,我叫太姥抱抱我,叫姥姥帮帮我,喊姥爷救救我,可隐隐看到的,却只是三张流着泪的脸……
梦到最后身体会如同空气一般被迅速的向后扯去,我徒劳的伸手抓向她们,嘴里仍旧是一声声的喊着,太姥,姥姥!姥爷!!
“啊!救我!”
猛地起身,大口的喘气,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控制不住惊恐的看向卧室四周,直到确定这是个安全并且温暖的现实的空间才轻轻的吐出口气,手机铃声还在执着的响着,我调节了一下呼吸,手还控制不住发抖的拿起电话,“喂……”
“哎,你好,小薛先生,我是冯梅,前两天给你打过电话还记得吗。”
我应了一声,雷叔介绍的那个儿子离家出走的活,冯科长的爱人,冯梅,两口子都姓冯。
“恩,我记得的。”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两口工作太忙了,这才耽误了两天,是这样,我今天在家,你有时间来一趟吗,咱们面谈好吗。”
“好,那我上午过去,您把家里地址给我就行了,这个得在家里弄,方便吗。”
“方便,雷老介绍的,我们绝对信得过的,那我马上就把地址发给你,你进小区前给我来个电话,我跟门口的物业打声招呼就可以了。”
“好。”
放下手机,我抬手擦了擦汗,这种恶梦我真是做够了!
短信进来后我看了一眼地址,还行,离这不太远,打车也就十几分钟,抚了抚心口,下地去洗手间直接冲了个澡,洗掉一身的冷汗。
出门前回头又看了小六一眼确定,“真不跟我一起去?”
他闷得厉害,坐在那里也比知道生什么气,听着我的话只摇了摇头,:“不去,我有事要办。”
我哦了一声没在多问,这日子像是密不透风的网,折磨的我已经心力交瘁,我能祈祷的就是让这段时间赶快过去,轻松两个字,真是装都装的费劲了。
抬手拦了一辆出租,上去后说了冯科长家的地址,车子启动,路过的商铺门口居然都立起来了翠绿的挂满装饰品的圣诞树。
这日子让我过的都快没概念了,看到这些东西才算是有了细微的意识,十二月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圣诞节了。
人们总是喜欢沾染热闹喜气儿,抛除一些商家的打折促销噱头外,年轻人其实更喜欢的是这份热闹和温暖,毕竟那些亮璀璀的礼物,聚会,狂欢,都是为了让这个季节不是显得那么苍白。
隔着车窗,我看着路旁的小情侣打闹着不加修饰的笑脸,那种甜蜜,在清冷的空气中四处洋溢,很奇怪,我喜欢看,但心里却又排斥,这什么心理?
我发现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了。
付钱下车,兜里的手机再次响起,我一边看这小区正门一边接起手机,“你好,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您跟物业打声招呼就行了,我这就……”
“是我,韩霖。”
脸色一僵,“有事?”
“想找你吃个饭,有时间吗,中午。”
“没时间。”
“见一面吧,我想跟你认个错,葆四,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啊。”
“谈不上吧。”
“是这样,我今天休息,如果你中午不出来,那我就去庞旁家找你,或者是把小六一起约出来,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现在你应该也看清楚了啊,他就是……”
有电话进来,我皱了皱眉,“我现在不想跟你说,有事主要见,我得先忙。”
说完我就挂断接了冯梅的电话,“是,我到了,对,在小区门口,哦,好……”
……
给我开门的是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微胖,戴个无框眼镜,一看就是个文化人,没等我开口,她就很亲切的先跟我打了招呼,聊了几句后进门,挺大的,跟庞旁家格局差不多的三居室。
在客厅看了一圈我就步入正题了,“冯姐,哪间卧室是您儿子的,我这个活得在他卧室做。”
“哦,这间。”
冯梅带着我推开一个卧室的门,墙面上贴满了一些动漫海报,书桌上除了书之外也都是些动漫摆件,汽车模型,墙上还挂着飞镖盘……
一眼看去就是个十几岁男孩子的房间。
我看了一圈,“哪天走的。”
冯梅在我身后叹气,“十多天了吧,唉,小薛先生,你应该也纳闷儿,为什么我跟老冯没有在雷老介绍完就立刻找你过来,一来呢,我们这个职业不好做这些事情,当然了,病急乱投医嘛,雷老介绍的人了不会错,我跟老冯也喜欢研究一些风水。
其实最主要的,是我家这孩子老跑,一个看不住,他就偷拿家里的钱没影了,玩个两三个月没钱了就自己回来了,他爸气的都不爱管他了,要是我们硬找,其实也能找回来,但是没办法,他还得跑,总不能锁家里啊。”
我点头表示明白,看了一圈明白个大概直接对冯梅说着,“冯姐,我可以试试,让你儿子回来,然后呢,不让他跑出去,但你知道我们这行,说实话,祛邪什么的都可以,但是找人,我是头一次,年龄最好是十六岁以下,不然年纪越大,男孩子的自身八字硬朗形成,会跟我的路数相冲,功效也就会打折了。”
命越硬的,效果越差。
所以这个路数,找不了成年人,只能找小孩儿。
“十五。”
冯梅看着我很配合的应着,“还没到十六呢。”
成,那我就明白了,拿出包里的磁铁,“那我就试试了。”
“哎,好,小薛先生你放心,你是雷老给介绍的,只要孩子回来,那钱不是问题的。”
我看着她笑笑,“我的风格是先做事,等到孩子回来你在看着给我封红,现在还不需要跟我聊这个。”
说完我就开始准备,跟冯梅要了她家儿子穿着的贴身衣裤,磁铁,红线,又要了冯梅一个小盆,接半盆水,把磁铁放进她儿子穿的贴身裤子里,随后用红线捆绑留出一头浸入,:“冯姐,有筷子吗,给我来一根,最好是竹筷子。”
“哦,有的,你等我去给你拿。”
我从她表情能看出她被我鼓捣的东西弄得有些发懵,但她也没多问,配合的还是挺痛快的,该准备的我在家自己就准备了,其实也不需要用她太多的东西。
接过筷子后我就把留出的那头红线再绑到筷子上,最后将筷子打横放到小盆上方,第一步算是做完。
起身看着冯梅吐出一口气,“这个盆就放在这个卧室,不要动,磁铁在你儿子穿着的裤兜里,为的是吸,水是你家的水,筷子就相当于您跟姐夫,两头绑着的红线就是拽着你的儿子,通俗来讲这就是让你儿子在外面感受到他的父母的牵挂,吸引他回来!”
冯梅哦了一声,“这就完事儿了。”
我笑了,“还没有,把你儿子八字给我就成了,在准备一个香碗。”
等她说八字儿的空档我就拿出红纸撕出了个小人儿,用黑笔在小人的后面写上她儿子的八字姓名家庭住址放到床上,做好后我站在床尾就开始松动肩颈,一旁的冯梅拿过装着大米的碗进来看着我真是大气儿都不敢喘。
这时候我也顾不上她了,等到准备活动一结束,我接过她的碗就从兜里拿出七根新买的缝衣针,在小纸人下方一字排开,最后是点香,三根香一插进去回手就从挎包里拿出一支烟放进嘴里,单脚一跺,点着后大口猛戳!
“白山薛葆四借黑妈妈之气召请小儿速归!!!”
一声大喝后身体直接跃起,冯梅吓得‘阿’了一声倒退到门口,我哪里还顾得上她,浑身气流一冲恨不能单手去触碰天花板顶,落地后拿起一根针就朝着红色纸人扎去,:“封你前路大正门,想要迈腿不得行!!!”
扎一下就扔,在换下一根,“封你左手大西门,让你想去心就惊!”
再换,“封你右手大东门,右边拦路恶狗群!!”
七根针连续扎取七下,扎完后我回头瞪向冯梅,“让他疼吗!!”
“啊?”
冯梅心惊胆战的看我,“那个,别有危险就行,怎么快怎么来……”
我随即再次跳跃,中指一咬,拔香后在大米里一搅,转手一抓,把大米直接扔向盆里,“点你的痛穴点你身!四面八方无处去,魂魄牵引回宅庭!!”
第273章 阴
米粒在盆里跳跃,霹雳啪嗒的掉出几粒在地板上,我没去看,回手用中指在红色纸人上一划,抬手用火一烧,灰烬落入盆里。
整个人一跃上床,高高一蹦,隔空在天花板上点化,“小小儿郎不归家,父母一想愁断肠,吾奉太上老君令,归家即会明心房,困你的双手,困你脚,谨请南斗六郎北斗七星急急如律令!!”
打完收工!
盘腿直接在床上一座,闭眼送气,爽极!
冯梅抽着嘴里的冷气愣是不敢靠过来,等到我自己睁开眼睛了她还有几分难以理解的惊恐站在那里,“这,这是完事儿了?”
我嗯了一声下地,“不好意思,吓到了啊。”
她擦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汗,“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你蹦的真高,而且悬空画的什么东西,以前我们局里也抓过类似的但是……”
“我明白。”
我一脸理解的看着她点头,骨头缝微微酸涩,“我们这一行当骗子太多,打假还真的需要你们,不然名声都被这帮骗子给败坏了。”
冯梅笑的有几分不自然,各种震惊后无法抽离之感,我还觉得没怎么样啊,要是让她看回真正的跳大神不得吓出毛病?
想着,我拉了一下她的手走到盆边,端量了一阵后看向她开口,“你儿子应该三天内就会回来,他会说身上疼,但不是实病,等他回来,你用这个盆里的水往他身上点几滴就好了,他就不会疼了,这个疼就是牵着他回来让他想家的。”
“三天?”
冯梅有些惊讶和不解,“怎么能确定是三天,平常都得一两个月的。”
“你看大米,不蹦最好,当天自己就回家了,出来三粒都是多的了,怎么说你儿子也快十六岁了,所以会慢点,三天内吧,肯定就回家了。”
说着我还指了指她儿子睡床正上方的天花板,“那上面是我做的符,隔空画的,但是效果是一样的,他这次回来想走就会有事,例如是肚子疼啊,或者是出些小病扯着他没法走,但这个东西还是治标不治本,我这个符只能管他到十六正岁,要是到年纪了,也就自己破了,所以,你们家长,还是得想想法子,多沟通。”
冯梅听着我的话各种点头,当然了,还是那些感谢,我把那几根针收起来准备扔了,从他儿子的卧室出来后把门关严,下一步就是等了,这一套做的很顺畅,三天之内,应该没问题。
想想这过程还是很舒服的,有点发泄的意思,隐隐的,特别感谢自己这个职业,最起码过瘾啊!
冯梅要给我封红,我没要,说等她儿子回来再说,觉得我做的有效果了,那再给,不急这一时的。
“小薛先生,你这绝对是有真本事的,先且不说雷老啊,我这是亲眼所见啊!”
冯梅缓过来之后有些激动,看着我一直在念叨,“说真的,我年轻时是一点都不信,生完孩子后是半信半疑,怎么说我跟我家那口子都是在市局工作,沾不上这些东西,可孩子小时候还是有老家的长辈来缠过什么的……”
说说她还贴到我耳边小声的道。,“我那阵儿还在街上给孩子贴过叫魂纸呢,就是孩子总哭那个,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君子念一遍的……做贼一样的,就怕别人知道是我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完这些让她安心了,她话多了起来,说着还轻轻的笑。
我顺着她聊,说现在孩子大了,还是得多沟通,压着一时不能压一世啊。
冯梅点头称是,脸上还有几分自责,“是啊,不过都怪我和孩子他爸,我们俩太忙了,照顾不到他,说出去都丢人,我们在市局就是做人事的,他爸还是个科长,净是跟人打交道了,结果自己的儿子却没教好……”
“人事科?”
我想起了什么,“冯姐,人事科是不是就管调动申请什么的。”
冯梅应了一声,“还有别的,怎么,你有朋友在我们局工作?”
我想她应该不知道我帮着破案那事儿,人家是文职么,合计了一阵我还是张了嘴,“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他在别的区派出所做基层民警,十月份的时候写了请调报告,但是被驳回了,说是,好像得罪了谁。”
“得罪了谁?”
冯梅皱眉,“一般请调报告都是我审核的啊,叫什么名字,哪个片区的。”
“叫韩霖。”
“韩霖……”
冯梅推了一下眼镜在想,“他工作多久了。”
“一两年了吧。”
“那正常,年限太短了,没有突出贡献的我们都是把报告退回去让继续锻炼的。”
说到这里冯梅还有些叹气,“每年的请调报告都很多,招考上来的年轻人都想进局里,可是我们也得按照需要分配啊,我们内部不成文的规定是至少三到五年的,一两年怎么可能呢,你说的这个人我没什么印象,你等我回去查一下,如果他工作的确没问题,那等到他工作年限符合规定,有合适岗位的话我一定着重考虑外调。”
我哦了一声,“那不是得罪了谁然后被……”
“怎么可能啊。”
冯梅有些无奈的笑笑,“我们工作是很严肃的,谁也不至于用个请调报告给人使坏啊,没意义啊。”
我心里明白了,“唉,就是听他念叨过,他工作挺认真的,还有他同事也说怕是得罪了谁……”
“这是心态问题啊。”
冯梅摇头,“我们总不能去挨个解释做思想工作啊,没办法,你跟你朋友沟通一下吧,回头要是有机会,我会多考虑的。”
我嗯了一声没在多说,事办完了也就告辞了,冯梅还在谢我,说等儿子回来了有时间请出雷叔我们一起吃个饭,我嘴里答应着走出冯梅的家门,进电梯下楼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有短讯,还是韩霖,要找我中午吃饭。
合计了一阵我给他回了一条,‘那就去庞旁家附近找一家吧。’
聊吧,赶紧聊完赶紧拉到。
打车回去,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揉着太阳穴,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休息不好,可能也跟心情或者是吃药有关,身体总觉得不舒服。
车子快到时韩霖给我回了短信,是庞旁家附近比较大的一家饭店,我瞄了一眼包房号让司机直接开到饭店门口,紧了紧大衣给钱下车,回头关车门的时候一个晃神,总觉得道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脑子有些木,那身影很眼熟的,就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进饭店后踩着楼梯上楼,看见有穿着西服的食客才隐约的有了点灵感,那是……杨助理吗?
不能啊,他怎么会在这儿,要是取车他就给我来电话了啊。
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进了包房,地方很大,可是只有韩霖一个人,他仍旧是习惯性的穿着那身条纹的长袖T恤,看见我直接起身,面有憔悴,:“葆四,你来了啊。”
我没说话,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去,“说吧,想说什么。”
“点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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