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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先生-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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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性很好。

直到走到最里面的一个病房门口,师哥的脚步一顿,“就在这了。”

说完,就轻敲了两下门,然后慢慢的扭开拉手,心口一紧,我像是憋住了一口气,看他把门拉开,很暗,一个跟比王姨年纪稍长的妇人几步迎出,脸色虽满是疲惫,看着师哥还是强撑出一抹笑意,“小许,你过来啦。”

师哥点头笑了笑,递过我拎着的水果花篮,“阿姨,这个是小薛的心意,她对这个案件的侦破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一直也很关心朝阳的病情,所以想来看看她……”

“小薛?”

那个妇人又看向了我,师哥点头继续看我介绍,“小薛,这个就是朝阳的养母,你叫大姨就好。”

她穿的很斯文得体,只是眼皮浮肿,嗓子里发出的音儿也糙哑的厉害,一看就是休息不好还上火上的。

我连忙礼貌的点头打了声招呼,“大姨您好,我叫薛葆四,认识朝阳姐……很久了。”

“葆四?”

大姨念叨了一声我的名字就握住了我的手,“你就是葆四啊。”

我嗯了一声,那大姨的眼睛登时就红了,“我家朝阳老念叨你啊,你那阵儿高中不念要回老家我家朝阳还回来跟我说,说可惜,你学习好啊,昨晚我想着给她看会儿电视……

谁知道她指着个小姑娘就说那是葆四,然后突然就看着我说,妈,葆四姥姥跟我爷爷一样,也生了重病了,可怜啊,她才十二岁啊……”

师哥一看我情绪有些激动了赶紧拉了拉大姨,“阿姨,先别说这些了,让她进去看看朝阳吧,她一直很担心的。”

“哎,好,好,葆四,进去吧,朝阳就在里面了……”

我被大姨握着手进入病房,里面真的很暗,窗帘紧闭,阳光被满满当当的挡在外面,朝阳姐背对着我坐在病床上,清瘦的背身完全埋在松垮的条纹病号服里,头发好像都被剃了,只戴着一个毛线帽子,后脖颈还能清晰的看到铁链抽开后结痂的瘢痕,刺眼的很。

努力的压制了一下情绪,大姨在我旁边柔声开口,“朝阳啊,你看谁来啦。”

“嗯……”

她的反应很慢,木木的转头,抬眼看向我,嘴角却像是习惯般噙着一丝温暖的笑意,“你好……”

我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她脸上的淤青散的差不多了,只是眼角还贴着纱布,那些溃烂的位置还需要时间去慢慢修复。

大姨声音还是很轻,“她是葆四啊,你昨晚还提过的,葆四。”

“葆四……”

朝阳姐垂眼又开始念叨我的名字,蓦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笑的甜甜的转脸又看向窗帘,“她会梅花易数,我还借了她计算机,我记得她的。”

“朝阳姐。”

我囔着嗓子叫了她一声,师哥在后面小声的提醒,“小薛,不要刺激到她啊。”

大姨也看着我点头,偷摸的抹眼泪,小声的道,“葆四啊,我知道你心疼朝阳,但是医生说不让当着她面表现出负面的情绪。”

我大力的擦了把眼泪,默默的做了个深呼吸,抬眼看了看天花板,唇角随即扯出一抹笑意,“你放心吧大姨,我知道,我想跟她说几句话行吗。”

得到默许,我抬脚走到朝阳姐的身前,她的眼睛一直垂着,可是嘴角却是很机械的笑,脸上没什么表情,也可以说是呆滞。

“朝阳姐……”

“嗯……”

她还是会给你反应,只是这个反应就是用没什么神韵的眼睛看着你笑,“你好。”

我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握住她的手点头,“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葆四啊,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你没有回到老家吗……”

混乱,她记忆是真的混乱了。

我跟着她的节奏走,“我回去又回来了。”

朝阳姐看着我反而有几分认真,“你马上高三了,这时期是很重要的,葆四,你一定能考上好大学的,相信我,啊。”

“嗯。”

她又温和和的笑了,跟我握在一起的手轻轻揉搓,“我想出国了,可是,我又放心不下我的养父母,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走……”

抬眼,朝阳姐的养母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捂着嘴转身疾步出去了,师哥给我做了个口型,示意我好好的陪着朝阳姐,说完就跟到大姨的身后出去安慰了。

我继续跟着朝阳姐聊着,她话题很跳跃,一会儿说到我十二岁那年的事儿,一会儿又说到四年前,都是些很小的事情,有些我都忘了,可她还记着,浅浅的笑意在她脸上弥漫,分享秘密一般的跟我说着。

聊了一会儿,我坐到她身边抱住她的肩膀,瘦了很多,说皮包骨也不为过了,“朝阳姐,我姥姥那时就住在你爷爷的病床对面啊……”

“是啊,你都长大了,念高中了。”

朝阳姐身体轻轻的摇晃,手搭在我的小臂上,我们俩的这个姿势,很像姐妹间的亲近和腻歪。

“那你记得我当时有多无助么。”

“记得啊,你才十二岁,那么小,就要面对这些了……”

我轻轻的扯了扯嘴角,:“可是,我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你说,蓝天一直都在的啊……”

“蓝天?”

朝阳姐轻吟一声,“蓝天……”

我点头,“就在窗帘后面了,蓝天在那里,心要是灰色了,就再也看不到了,朝阳姐,这屋子好黑,我们看看蓝天好不好,你跟我说过,不要让自己在黑房间的。”

“我……”

朝阳姐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不要,不要……”

我没坚持,“那我们不看,我跟你说好吗。”

她没应声,于是我嘴里轻轻的开始念叨,“今天是十一月八号,立冬,空气很凉,很轻,天上没什么云彩,就是湛蓝蓝的,难得的好天,我来的一路,发现那树上的叶子都掉的差不多了,黄色落叶的散在树下,踩上去会咯吱咯吱的响……”

说了很久,直到我看着朝阳姐怔怔的起身,我扶着她,感觉她走路略显费劲得挪动到窗边,虽仍旧拒绝拉开窗帘,但我却看到了希望。

师哥见我们聊得好也就放心的先走,而我离开时已经日落西斜,大姨喊了护士帮忙照看,说什么都要送送我,“谢谢你了葆四,打从朝阳进了医院,这还是第一次下床,之前她动都不爱动的……”

我轻轻笑笑,“大姨,我相信朝阳姐可以走出来的,这是好的开始……”

大姨送我到电梯门口点头,说深了就容易擦泪,苍老的眼底满是心疼,“我跟她爸早就应该察觉不对了,给我们打电话没精神头,就说嗯啊的,挺好,就挂了,谁成想是被那个苏小雨关起来给吃药了,警察说肯定是她逼着朝阳打电话糊弄我们的,我们家朝阳这么好的丫头,都被她给毁了啊……”

我拉住大姨的手,能做的,就是无声的安慰。

“葆四,说真的,我们一直把朝阳当亲生的看待,她也懂事儿啊,可是,出了这事儿大姨这把年纪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电视上虽然没说畜生的事儿,可谁都知道我家朝阳被虐待了,我不敢让家里亲戚来看,就怕谁问啊……”

大姨一边哭着一边跟我发泄,“我一直跟她爸说,孩子出国了,咱去看看,可是她爸那血压不行,控制的也不好,坐飞机就怕有危险,这事儿一出啊,她爸差点也跟着住进医院了。”

“大姨,都过去了,您放宽心,朝阳姐会好的……”

“葆四,这事儿也怪我们啊,四年前朝阳就要走,我们也赞同,可偏偏就赶上那苏小雨说要来这念书了,我们为什么答应朝阳搬出去住啊,为什么答应让朝阳去照顾苏小雨啊,照顾到最后居然照顾出这个结果,被祸害了,苏小雨出生时我还去看过,谁知道就是个白眼狼啊。”

我伸出胳膊抱了抱这个老妇人,“阿姨,您在苏小雨出生时还去看过啊……”

“看过啊,朝阳亲生父母就喜欢儿子,生出来一看又是女儿差点就给扔了,当时我还劝着来着呢,那天下小雨,所以就叫小雨了。”

我哦了一声,“那生日您都记着是吧。”

“记着啊……”

大姨哭着念叨了一通,“要是朝阳早早的出国,哪里还会有这些事儿啊,这是什么妹妹啊,这就是个魔鬼啊。”

想起我四年前回到家过的第一个年就给朝阳姐打的电话,她那阵儿就很犹豫郁闷了,应该就是纠结苏小雨的事儿,是啊,我也提醒过朝阳姐早走啊,如果要是早走……

闭上眼,没有如果了。

姥姥说过小人,我也说过痣,可还是发生了。

朝阳姐的善良成就了苏小雨的无耻。

结果已经形成,在多说别的,只会徒留遗憾了。

老天会让恶人有所恶报,那朝阳姐的福报也该来了。

聊了一阵安抚好大姨后走进电梯,拿出手机就给师哥拨出电话,“师哥,那苏小雨也在这医院是吗。”

“对,你要去看她吗,那个得申请的,有同事二十四小时看守的。”

“我明白,我就是想问问,她哪天出院,大概还要住多久。”

“最多一个星期左右吧。”

“那你帮我申请一下,在她出院前,我要见她一面。”

师哥顿了顿,随即应道,“可以。”

我提了提气,“还有一件事,苏小雨的父母还有那什么大姨,是不是都回老家了。”

“都回去了,她父母说她是死是活不会管的,自己都没钱看病了,她那个大姨更是恨得她牙痒痒,知道她进去了,哪里会留在这儿,。”

这最好,“那没事儿,师哥你忙着吧,回头再联系。”

“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这边好把这奖金给你,准备请你吃饭呢。”

我笑了两声,“这都是好事儿,你跑不了,但我先忙要紧的,回头给你打电话。”

放下手机走出医院迅速上车关门,打开导航输进刚才跟大姨闲聊得来的苏小雨老家地址,看了一眼距离有些惊讶,“这么远……”

一咬牙,干!

启动车子,别上耳机,顺便在拨出安九的电话,响了几声后那边接通,很热闹的样子,“葆妹儿!”

我打着轮开出医院嘴角微挑,“假度的怎么样。”

“爽噻!”

安九在那边笑的很大声,“我就乐意在海边耍,一耍就想起小时候抠鱼秋儿的那些事儿,巴适的很!”

我笑着回应,“嗯,我已经闻到**的海风味道了……”

开了一会儿玩笑,安九直接开口,“是不是有事找我啊,有事直说,跟我不用客气!”

“是有事。”

脚下轻踩着油门我嘴里应着,:“要找你帮忙干个活。”

“啥子活,直说,只要我可以。”

我沉了沉声,“帮我弄个人。”

“呦?”

安九很感兴趣的样子,“你是先生噻,也会做这种事,不怕反噬的!”

“我豁上反噬也要搞她,长线你可以吗。”

“没得问题,啥子程度!”

我顺着导航直奔高速,嘴里不急不缓的吐出几个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251章 就要这个

清晨六点。

我带着一身的霜气进门,轻手轻脚关门的同时却也是止不住的哈欠连天。

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挎包往床头一放,从来没有开过这么长时间的车,搞了这么一个来回,腿软的厉害,拍了拍自己的脸先给陆沛去了电话,没等一声响完那边就接了电话,“到家了?”

“嗯。”

我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想想前半夜还挺惊心动魄的,“到家了,你别再担心了啊,我这都听了你的话,找了个服务区睡了三个小时才开车回来的……”

亏得陆沛给我来了电话,当时我在高速上迷瞪的一直开,一直开,差点睡着了自己都不知道。

陆沛的声音很沉,压抑着怒气,不悦的厉害,“什么着急的工作非得让你大晚上的过去,还是地方农村,怎么,那地方是放火了还是杀人了,让你连人都不带就自己跑过去了,薛葆四,你是不是逼我找根绳子就把你绑住你就老实了。”

我是一点脾气都不敢有,想想他生气是对的,要是不拿我当回事儿不管我死活那才不正常呢。

“不是跟你说好几遍了吗,就是一点急活,人家打听到我了,然后就急着找我,就是小孩子夜哭,哭的特别厉害,要断气儿了,然后……”

“编。”

一颗小冰雹,砸的我直接哆嗦了一下。

我甚至能想到陆沛此时此刻那紧绷的脸,嘟哝了一下,“没有编,就是我做先生这点事儿吗,你也知道,我做这个行当的,就是为民请……”

“你倒不如跟我说你是为了世界和平。”

我佯装听不出好赖话般的傻笑,“陆二,你别生气,我真的不会有下回了,这次我也是着急了,想着早点去早点回,没合计自己开车手法一般,还精神总喜欢溜号的,下一次我走哪肯定都带着小六的,开车就让他开,你真的别生气了。”

陆沛没吱声,我知道他现在没空查我到底去哪了,做什么,就算回头查到行车记录仪那也是看我去了趟苏小雨的老家黑山村,我和陆沛也是讲我是去安远的一个农村的,看事情虽然是瞎编的,但也是无奈之举,真正的目的真的没法说。

“陆二……”

我软着声在这边叫着,“我错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很忙,不但要到处飞还经常加班加点的,我这不都安全到庞旁家了吗,没有下次了,真的。”

“陆二?”

“陆星月!”

我挑了挑眉,“你在不搭理我我生气了!”

“生气算什么,有本事你生个孩子我看看。”

终于不装高冷了。

听到他语气轻了几分我心这就放了,笑了两声,“没你我怎么生啊。”

“行啊,兔子这是上道了。”

隔着听筒我好似都能看到陆沛此刻勾起的唇角,暗夸了自己一通不禁张嘴,“你一直没睡啊。”

“知道马杀杀安全回家了我就可以眯一会儿了。”

“谁是马杀杀,我手法好着呢!”

又看了一眼时间,他声音是很清醒的,不管是说我还是开玩笑那疲惫感都是可以捕捉得到的,“那你怎么不睡啊,一直忙工作还是担心我啊……”

顿了一会儿,他回道,“都有。”

心里暖和,可嘴上还是催促着他赶紧休息,这么下去铁打的体格也不行啊。

说到最后,陆沛应了一声,“等我回去。”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别忘了你的户口本,虽然是先给你名分,之后再见你父母家人下聘,可我懂明媒正娶,绝对不会委屈了你。”

我垂下眼,“会不会,有很多阻碍啊……”

先且别说我家里人,最难的,我想是他那边吧,他妈妈,他们家那些师哥嘴里功勋显赫的长辈,人家会认可我吗,我就一个高中辍学生啊。

“只要你没问题,就不存在阻碍。”

陆沛简短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语速忽的放慢,满是威胁,“薛葆四,这事儿你要是敢放我鸽子,老子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我特意把手机拿着离耳朵边远点,这话冷飕飕的听着就像是会扎人,没心没肺的笑了笑,“那你要是放我鸽子了呢,我还不放过你呢!”

……直到放下电话,看着手机屏幕嘴角还轻轻的牵着,我清楚我和我陆沛在一起会有难度,在感情上,我跟所有的女孩子一样,会无端纠结,会恐慌,会不自信,可是陆沛明确直白的态度却给了我很大的安慰和勇气。

虽然透着那么一股子简单粗暴吧,但回头看却是我喜欢的干脆利落。

杂七杂八的东西想了一堆,慢悠悠的回神,视线最后落到自己的挎包上,想着自己昨天从医院出来后的一系列举动,‘说走就走’这四个字还真是被我身体力行的演绎了一遍。

下午四点多从滨城开车一路到达苏小雨的老家,摸索着进村时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从朝阳姐的养母口中得知,苏小雨的大姨家就住在村里小学校的土道对面,保险起见,我找到了那黑山村小学还特意打听了一个村民,“大叔,那孙老师没搬家吧。”

“孙老师?”

大叔听着我的问话还愣了一下,“哪个孙老师。”

我指了指夜色里黑漆漆的小学校,“就是之前在这学校教书的孙老师,他十多年前教过我一个亲属家妹妹的,那阵儿他家就住对面,就是那户……”

说着,我手还特意指了指朝阳姐养母说的那户人家位置。

那大叔明了,哦了一声打量了一眼,“你说的是孙全有啊,他不是早就进监狱了么,干不是人的事儿了啊!”

我佯装惊讶,“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听我家那个亲戚说他还挺好的啊。”

大叔嘴里啧啧一阵,“你家亲戚是村里谁家啊,他当年那么大的事儿你们没听说?”

我还是摇头,“我家亲戚姓贾,别的村儿的,当年不是旁边的几个村的孩子都在这黑山小学念书吗,她也在,就念了一年就搬到县城了,孙老师当时还对她挺照顾的呢。”

就确认个地儿,编瞎一通这个累啊。

还好大叔没怎么纠结,可能也是合计着年代太久远了他多想这些也累,听我说了半天只有些唏嘘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家以前出的事儿你还不知道啊,最近出的你知道不,那都上电视了啊!”

“最近出的……”

我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是不是电视播的那个传销还有邪教啊,就是苏小雨那个啊,我家亲戚还说对这个苏小雨有印象呢,好像是孙老师家的一个亲戚!”

“啧!可不是么!”

大叔来了情绪,“苏小雨就是孙全友老婆子的外甥女啊!那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啊,小时候蔫吧的,谁知道那么坏,早知道她小时候差点被打死那回我就不救了!”

“差点被打死了?”

来了点兴趣,反正看着苏小雨大姨家院里的灯亮着我也就没太着急。

大叔点头,“那事儿我记得门清儿,她爸妈有次下地里干活前好像是交代那孩子在家做饭,后来那孩子写作业也不知道干啥就忘了,结果他爸妈就急眼了,那个吕三儿就跟着他老婆子把孩子吊到院里的树上打啊。

用扫院子的大竹笤把抽啊,那孩子嚎的从村头到村尾儿谁都听到了,我就着急忙慌的过去了,当时都看不出人样儿了,生拦啊,给扫把扯下来了,后来那孩子好长时间没去上学,听说那身上都是竹刺儿,一点点的往外挑的,不然都要长肉里了……”

我没多言语,要不说能这么变态么,这爸妈也够奇葩的了!

大叔说着还摇头,“俺们都说吕三儿对孩子太狠了,可是他就想要儿子啊,后来还挺好,他家那孩子争气,能学习啊,吕三儿脸上还挺有光的,谁能想到,那孩子就是记仇啊,现在吕三儿还有他老婆全是重病,都没钱看,那瘦的都要脱相了,听说就是她害的!!”

见我听的认真,大爷还有几分愤愤不平,“关键俺们最理解不了的是她祸害虐待她姐,那朝阳对她可没说的,小时候老回来看她啊……哎呀,算了不提了,丧良心啊……对了,你不是说孙全友吗,他老婆子现在也得病了,好像还挺重的,说是啥白血病,也好像是被那个苏小雨祸害的……”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那户人家,这下彻底确定了,没搬家。

“那个孙全友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得了,他那事都过去几年了我们这一个村儿住着我也就不说啥了,那就是他家,孙全有不在,他媳妇儿在,刚从城里回来不长时间的……

我道了声谢,那大爷又接着问了我一句,:“你这开着车是从城里过来的啊,有事儿啊。”

“就是我家亲戚让我来孙老师家看看……”

大爷的嘴一撇,随即转身离开,“看他,哼,这种人也配叫做老师,畜生不如的玩意儿!”

我看着大爷的背影心里还有些发笑,他这反应是挺逗的,一个村住着吧,还不好意思把话说深了,可是这苏小雨的大姨夫当年进去的事儿的确是让人气愤恶心。

暗自吐气,在想想苏小雨的变态人格,没这大姨夫大概她还变态不到这么极致呢!

当时我就把车子开到苏小雨大姨家的门口,下车后拎着从县里超市买的礼品敲大门,农村不比城里,一按门铃搞定,要是大门里面反锁了你还得喊。

所以我就边喊边敲,直到有人不耐烦的应了一声,大门在眼前打开,一看到那张面黄肌瘦的妇人脸,我心就算是彻底的放了。

“你是……”

她紧着眉借着院里的灯光打量着我,又看了一眼我开来的车以及我拎着的东西,带着那么几分的警惕,“记者,要来采访我的?”

“大姨,您不记得我啦。”

我很自来熟的应着,笑的很亲切,“你去过我们小区的,当时还扯着我胳膊问我话来着,打听苏小雨……”

“小区,啥小区?”

她念叨了两声像是回过味儿来,“那小贱蹄子的小区啊!”

话一说完她就后退了一步,做防守状,“你到底是谁啊,那小贱蹄子不是都进去了吗,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找我干啥!!”

我仍旧小心的陪着笑脸,“哎呦大姨,您别误会,我来跟苏小雨真没关系,就是我挺抱歉的,之前我跟那苏小雨也不熟,所以您跟我打听的时候我也没反应过来,通过这新闻才知道啊,原来这苏小雨犯了这么大的案子!

赶巧我一个远亲的妹妹给我打电话,她说她认识苏小雨,十多年前啊她就在这黑山小学念书来着,得孙老师照顾,也知道这苏小雨跟孙老师还有些亲戚,这不聊着聊着她就顺便向警方打听了一下案情,这听说您跟苏小雨的父母好像都生病了,她说您怎么说都是她师母,孙老师当年跟照顾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不,就让我来看看您……”

“我家老孙?”

苏小雨大姨的态度柔和了几分,:“十多年前是我家老孙的学生。”

我点头,:“是啊,她是旁边村儿的,那时候就在这念了一年,她说孙老师大概都要忘了她了,但是她记着孙老师的好,教学认真,尽职尽责,她听说了孙老师一些不好的事情还很气愤,说一定是有人陷害的……”

“就是陷害!!”

不需要我自己说完苏小雨大姨就炸了,“我家老孙进去的时候都说了,肯定是苏小雨那丫头害的,那丫头就是一肚子坏水,没我家老孙她还念个屁书,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家老孙教了这么多年的学,都被她给坑了!!”

我恩恩应着,“苏小雨这案件我在电视上看了,猪狗不如啊!”

“那就是个畜生!!”

苏小雨大姨激动的不行,“她还害了她亲生的父母,害了我!我活了半辈子没听说过啥叫白血病,都是那苏小雨害的我,大夫说我们就是接触了化学品,啥血液感染,我们这边警察也来查了,说是什么苯严重超标,俺们哪里知道啥叫苯,就记着几年前那贱蹄子念大学后回来几次,用得东西都是她给带得,她就是故意害我们的……”

没多说啥,就缕着人家聊呗,等她发泄完我才继续张口,“那个,我家远房的那个亲戚一听说您这情况就让我一定来看看,给您送点东西,外带,一点心意……”

说着我就拿出一叠红票子,一千块。

苏小雨大姨看见钱眼睛就直了,态度急转直下,对我各种友好热情的就把我迎进屋,随意的问了一嘴我那瞎编的远房妹妹,接过钱各种道谢。

我清楚自己这段话说的是漏洞百出,根本推敲不得,但是抓的也是个心理,只要钱一出来,给人家了,那苏小雨的大姨就乐开花了,谁还顾得上你说的真假。

再说,我也没干什么,就是进屋跟她聊了会儿天,四处的看了看,说了点我那个远房妹妹在这念书的事儿。

毕竟我说的那时间段苏小雨大姨夫在村里还比较有地位,苏小雨的大姨也爱跟我聊,聊到激动处很配合的就把家里的相册拿出来了,翻着苏小雨大姨夫年轻时跟学生的合照,问我哪个是我这个有良心的还记着孙老师的远房妹妹。

我很认真的在照片上辨认,嘴里直说着,“我妹妹念得太短了,就一年,但是孙老师给她的印象很深刻啊,她是一点都不相信孙老师是能做出那些事的,不可能的……”

苏小雨的大姨连连点头,“那当然不可能,我们老孙完全就是被陷害,一世英名,都被那贱蹄子给毁了!”

我表示赞同,眼神在一张独照上停顿,照片里的中年男人穿着半袖的老式衬衫,戴着黑框的眼镜,左胸的兜上还别着一支钢笔,典型的知识分子装扮,这身装备在那年月应该是挺唬人的。

仔细的看脸,个子不高,有些瘦,下巴微尖,虽然看着镜头表情一丝不苟有些起范儿,但怎么看怎么有些斯文败类的成分在里面。

眼睛下移,后面的照片就是合影,他穿着这身衣服跟着三三两两的学生合影,没看到他跟苏小雨的单独合照,但是在那种人手一份的大集体照片中,我找到了苏小雨的那颗小脑袋。

她当时的五官还非常的稚嫩,许是看我视线定格,苏小雨的大姨直接给我指出她,“看!这小贱蹄子,我们家老孙当年还教过她呢,狼心狗肺的,就应该一出生就把她扔了喂狗!!”

我没多说什么,只是又指向之前看到的苏小雨大姨夫的那张独照,要的就是这个!

“大姨,能把这张照片送我吗,我那个远房妹妹现在已经在国外了,我是代替她来看您的,怎么着也得带张照片回去,不然不好交代啊……”

“小事,你拿走吧!这大老远跑一趟我都老感动了,一张照片而已,拿走吧,有的是!你看中哪张就拿哪张,以前我们老孙每年都照一大堆得,村里谁都没有他照片多,学生多啊!”

我点头应着,出门前那大姨还送的我嘴里连声道着感激,“姑娘啊,一定要跟你那个同学道声谢啊,人走茶就凉啊,我们老孙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他带过那么多的学生,就你妹妹还记得他记得让你来看看我啊,不容易啊!!”

心里呵呵,合计我这一千块钱买了张照片也不容易啊,不,不止一千啊,还有我这来回油钱,我这搭上的精力啊!

一路开车直接出村,对苏小雨那大姨夫,那从朝阳姐养母口中打听出的孙老师,我是觉得恶有恶报,哪怕苏小雨那大姨屋里瞅着寒酸,我那同情心也没迸发到什么不忍的境界。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我就不信苏小雨大姨不清楚自己丈夫什么德行,不知道自己丈夫有猥亵儿童的毛病。

再者说,她后来又跟我说苏小雨害她,她就是用苏小雨带回去的东西才得这病的,那换个思维去想想,你要是没有占便宜那心态至于到这步呢!

还有苏小雨那对重男轻女的父母……

家暴到这份儿上也算是让我开眼了。

都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一千块,还有三百多的上门礼品,甭管我话是不是真心吧,大小我也算是安抚了她一个多点,虽然我用意就是那张苏小雨大姨夫在她小时候的照片,可我觉得自己也做的到位了。

本来是一路顺遂,打算开车直接回去,谁知道再上高速开了两个多小时我脑袋就木了,迷瞪的差点着了,好悬陆沛给我来了电话,知道我大晚上去了安远农村正往回赶自然就怒了,最主要是我嘴里一秃噜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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