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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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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叔没有醒来,我却听见屋外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屋子里接近。

我惊恐的往外望去,对上的是一双绿豆似得小眼睛,“一只老鼠?咦?嗯!”我闷哼了一声,快速往后挪了两下屁股,不过很快我又反应了过来,赶紧关窗户,窗台上竟然莫名其妙的爬上来好几只小老鼠,它们看见我也不害怕,还一门心思往里钻的样子,小老鼠哪有不怕人的,这些却不怕人,肯定是事出反常。

可我管了前面顾不上后面,等我再回头的时候,发现已经有老鼠从门口进来,爬到炕上来了,而地上……天啊!竟然挨挨挤挤的全是老鼠。

一只两只老鼠我不怕,可我哪见过这场面啊!我真怀疑是不是白泥洼所有的老鼠,这会都聚集到我家里来了。

老鼠好像主要是冲着叔去的,几只打头的率先冲了上来,顺着叔的腿就往叔身上爬,我虽然害怕,可也不能由着它们乱来啊,我可是听说过,老鼠饿的时候是会吃活人的,有些小孩子就因为父母的疏忽,被咬掉了耳朵,鼻子,我抓起一个枕头,一边大喊着:“叔,叔!”一边拿枕头往下打老鼠。

可耐不住老鼠太多了,我打跑了一只,又上来两只,我都崩溃了,哇哇大哭了起来,枕头也丢了,也不管老鼠了,使出吃奶的劲儿,摇晃着叔的身子,大喊大叫着,想把叔唤醒。

自打母亲把我送给了叔,叔就是我的依靠,我们爷俩几乎从来没有分开过,叔就是我的骄傲,在我的心中叔是无所不能的,和他在一起我心里很踏实,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依赖感,只要有叔在,我就可以任性,可以什么都不会,可又什么都不怕,那种感觉,就连在母亲的身上,我都没有感受到,而此刻,我却感到这么无助……

就在我绝望的以为我们爷俩今天会被老鼠生吃掉的时候,眼前却金光一闪,一个稚嫩的声音随之响起:“别哭了,吵死老子了,老子好久没有吃东西了,这下可以饱餐一顿了。”

这话音刚落,我都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叔身上的老鼠就被席卷一空了,接着是地下的,屋外的……那些莫名其妙而来的老鼠,就如同风卷残云般,又莫名其妙的没了。

“呃!好饱啊!”

一个小孩打饱嗝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一只一尺多长的金黄色小怪蛇,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我的身后。那小蛇头上长了一个鸡冠似得包,腹部圆滚滚的,跟那短小的身体很不成比例,一双眼睛透着鬼机灵的精光,样子还挺可爱,只不过不断从它口中发出的饱嗝声,破坏了他那可爱的形象。

我认识这条小蛇,这不就是钻进我龙精里那条怪蛇吗,我下意识看了一下我脖子上的龙精,果然里面那条小蛇不见了。

第028章痞子蛇

我可是见过这家伙的真身的,跟一节老树根似得颜色,多粗就不晓得了,只知道叔锯了好久都没把它锯断,我曾经多少次幻想,这条蛇某天会高调出场,蛇头足足有簸箕那么大,蛇身不知道要横过几座房子,却没想到今天它出来了,出来是为了吃老鼠,并且只有那么点儿,还挺可爱,更奇怪的是它还会说话。

“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尊这么帅的龙吗?”那小蛇见我一直盯着它看,居然翻了翻眼珠,一幅你少见多怪的样子。

和一条蛇说话,确实挺怪异的,可我还是很真诚的跟它道谢:“谢谢你吃掉了那些老鼠,救了我们。”

“谢个屁啊,老子要是早知道这些老鼠是冲着这死老头来的,我就先不吃了,让那些老鼠把这死老头啃的骨头都不剩,然后我再吃也不迟啊!”如此可爱的模样,如此稚嫩的声音,说话却像是个痞子,真真与它自身的样子不和谐!

我自然听不得他一口一个死老头的骂叔,当即呵斥道:“不准你这么叫我叔!他是好人!”

“这死老头当年差点把老子剧成两半,我没伺机报复他已经不错了,骂他两声算什么!还有你这个小兔崽子,就是一帮凶,死老头拿锯子锯我,你在一边给照着亮,要不是看你这东西不错,可以暂作栖身之所,我也把你吃掉算了!”我知道它指的东西是老蛟给我这龙精,可听它说要吃我,我还是挺害怕,连忙说:“我跟叔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趴在那老树底下装树根!”

“你以为老子愿意装树根,还不是因为当年……”

“当年怎么着?”我好奇,也非常想知道它为什么会被埋在树底下,还有:“你在树底下被埋了不知道多少年,不吃不喝不喘气的,怎么也没死啊!”

我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它既然说开了头,我就忍不住问下去。

“什么叫我怎么没死啊?你找抽是不……嗯。算了,本龙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一个小兔崽子一般见识?这死老头快回来了,老子要回去继续睡觉了。”小怪蛇说完,打着饱嗝就化作了一道金光,向我冲来,却不想,另一道虚影比它还快,等我看清楚的时候,就见那小蛇已经被叔抓在手里了。

“叔,你醒了!”看叔醒了过来,我太高兴了,搂着叔的脖子又蹦又跳。

“行了,别跳了,再跳等会掉炕洞里去了。”叔一把把我按倒在炕上,丝毫不理解我此刻心中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

“死老头,你快放开我。”怪蛇在叔的手里挣扎,扭动,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叔的束缚。

“你刚才不是还骂我骂的挺欢腾吗?这回怎么想跑了?老子玩不死你。”叔双手分别抓着小蛇的首尾,用力的扯,就像扯一根橡皮筋一样,把它一尺左右的身体,硬是拽的长出了差不多一半,然后再把它蜷缩成一团,放在两手手心中搓揉,我在一边看的提心吊胆,叔这么个折腾法,再给它折腾死了,这怎么说它刚才也救了我们爷俩一命啊!

“啊!你这个死老头,老神棍,快放开老子,哎呦,疼死我了,别拽了,刚吃的饭都要被挤出来了啊,求求你了,死老头,你放了我吧……”小蛇从刚开始的嘴上逞能,到后来语气慢慢的服了软。

“哼,今天看在你帮忙吃了那么多老鼠的份上,就先放过你,来日要是让老子再听到你偷偷骂我,老子扒了你的皮。”叔说着一撒手,小蛇搜的一声,就钻到龙精里去了。

“哼,死老头,等老子日后修成正果,非找你报仇!”龙精里传出小蛇那若有若无的声音,我在一边满头黑线,这一人一蛇这辈分论的……

不过叔也没再理它,看样子只是想出出气,并不是真的想怎么着它。

“叔,你刚才怎么了?我怎么叫你你都没反应?吓死我了。”我爬到了叔的腿上,心有余悸的问他。

“嗯,这里发生的一切叔都知道,只不过叔正在和人斗法,分不开身而已。”

“那刚才要是那些大老鼠把你吃了,你也不会醒过来吗?”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斗法中途中断,就代表斗法结束,那叔也就输了。”

“那叔现在赢了吗?”我问道。

叔怔了怔,继而一拍胸脯,说道“那是当然了!叔能输吗?”

不知为啥,我觉得叔说这话的时候,挺没有底气的,尤其后面强调那句“叔能输吗”给我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叔,和你斗法的是什么人?是通灵鼠的主人吗?”

要说能和叔斗法,那肯定在能力上是和叔不相上下的人,也算的上是个厉害人物了!

“别问了,睡觉!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叔说完关了灯,自己合衣就躺下了。

叔这是怎么了啊?平常挺乐意回答我的问题的啊,就连欲色鬼那么晦涩的问题,他都认真的给我一一解答,这回怎么……

第二天,生活恢复了正常,早起跑步,背书,吃饭,然后叔带着我继续去出摊。

王瞎子早就来了,他那眼神,反正也不分白天黑夜的,每天睡醒了,吃饱喝足了就出来蹲着,用他自己的话说,出来听热闹呢。

“老王挺早啊!”叔老远和他打招呼。

王瞎子听见我们来了,很激动,道:“我从早晨露水还没散呢就坐在这儿,等到日头都把我晒出汗来了,你们爷俩怎么才来,我还当你们今天又不来了呢,那欲色鬼抓住了吗?”

“哎,去哪儿抓?自打那晚溜了之后,就不见动静了……”叔把事情简单和他王瞎子说了一遍。最后无奈道:“现在也只能密切关注,希望别有人出啥岔子啊!”

王瞎子长叹了一口气,道:“哎,事情不好办咯,这鬼畜若是潜伏起来,潜伏个三年五载的,再出来淫乱人道,或者去了其它地域为祸一方,都让人心难安啊?”

我在一边听着心里也疙疙瘩瘩的,这欲色鬼一天抓不住,就等于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说不上哪时就爆炸了!

“抓不住它,心中始终是个结!”叔说道。

然后他们俩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半晌后,叔突兀的开口:“老王,跟你打听件事儿。”说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不自然,像是犹豫看来很久。

“有啥事你直说,别看我瞎了,可这十里八乡的事儿,我知道的还真不少!”

叔张了张嘴,似是有些犹豫,最后竟然对我一挥手,凶道:“你个小兔崽子支愣着耳朵听啥!一边打拳去?”

叔命不可违,我也懒得反抗了,站起来,走到一边儿,轻飘飘的练了起来,当然,我的心思都在叔和王瞎子那儿,密切关注他们俩都说些啥。

王瞎子这根老油条,眼睫毛都是空的,听叔把我打发到了一边,知道八成是真有啥事,声音也压低了,道:“老问,到底是啥事?还不能让小天听。”

“也不是啥大事,我就怕他听了再瞎说,你知不知道村西头那赵小满……”

叔的话还没说完,老王那俩大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三分:“咋的老问!你看上人家赵寡妇了?”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啥情况?难道叔想给我找个婶?

“嘘……!瞎想什么呢,我还不能打听打听了?”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看,像是怕被人听见似得。

“你没事打听个寡妇干啥?这事你跟谁打听谁不得瞎想啊!”

“我就跟你打听打听,这赵小满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嘛,年轻的时候挺好看,现在啥样我也不知道了,她虽然是个寡妇家,可村里没有一点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挺正统的一个娘们……”

“停停停!”叔一连喊了三个停,止住王瞎子的话,才又道:“我又不是问这个,我是想问问,你有没觉得或者听说她会什么异术?或者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这个吗……”

叔这么一说,王瞎子沉思了起来,继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道:“会不会异术我不知道,不过经你这么一问,我才想到,她身上怪异的地方还真不少,不过这个说来话长了。”

叔往前拉了拉马扎,我也不动声色的往他们跟前凑了凑,心里基本已肯定,这个赵小满就是昨晚和叔斗法的那个人了,只是没想到,能和叔斗法的,竟然是个女人。

“这个赵小满祖籍不知道是哪里,她是她男人出去做工时领回来的。”

“赵小满年轻那会漂亮啊,要身体条子有身条子,要脸盘子有脸盘子,穿的衣裳也好看。那时候以我年轻时走南闯北的经验,断定她穿的衣服应该是少数民族的服装,她来那天,村里大伙都去瞧,她也不怵人,冲着大伙笑,可唯独让人感觉别扭的是,她怀里抱着一只白毛大老鼠。”

第029章赵小满

村里的男人被她笑的心里痒痒,嬉笑怒骂道:“拴住这狗日的交了啥好运,咋找了个这么水灵的媳妇儿。”

“她男人叫王拴住,农村人取名贱,越贱了越好养活,可拴住,拴住,到底还是没拴住,就在他和赵小满成亲那天晚上,死了!”

王拴住的爹早年就死了,家里只有一个老母,儿子莫名其妙的死了,老太太一时无法接受,就把气撒在新媳妇身上,说是她克死了自己的儿子,骂她是骚狐狸,老鼠精,总之什么难听她就骂什么。

按说刚结婚就死了丈夫,也没个娃,还长的那么好看,如果一走了之的话,也是能再找个好婆家的,可那赵小满愣是没走,无论婆婆怎么骂她,她也不还口,在这里伺候了婆婆六七年,给婆婆养了老送了终。

不过,寡妇门前是非多,她男人刚死那会,村里有个别男人对她眼馋,明里暗里的“找过她”,可凡是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后来见了她都避之不及,也不知道她对那些男人使了什么法子。

“那她平日里都做些什么?给不给人看邪,消灾啥的?”叔问道。

叔这么一问,王瞎子就:“咦?”了一声。

继而又道:“对啊,她平日里都干嘛啊?农村这些个老娘们,那个不是每天伺候牲畜,下地干活,挑水,做饭,洗衣裳,可我仔细想了想,我没瞎那会,还从没见赵小满干过地里的活计呢,她们家的大门也总是闭得紧紧地,为这事村里很多人私下都议论过,说她没了男人,心里没底气,不爱出门。后来我瞎了,可盲人耳朵灵,今天张家田里的秧苗被王家的羊给糟蹋了,刘家的狗下了几只崽,李家的老母鸡丢了,屁大个村子,有个啥大事小事,我也差不多都知道,可我好像除了听赵小满赶集,还真没再听说她还干过啥。”

“行了老王,咱不说这个了……”

“不是,老问,你琢磨琢磨,她一个农村寡妇,不种地,不养牲畜,她怎么养活自己啊,莫非她偷偷摸摸……”

“咳咳……”

王瞎子正说的起劲呢,被叔一阵剧烈的咳嗽给打断了。接着旁边一个女声响起:“呦?王瞎子,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还这么喜欢背后嚼舌根子呢?你瞎了眼,也不怕再烂了去你那舌头。”

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顶多三十岁的女人,那女人穿着打扮和我平日里所见的农村妇女不一样,她着一身白底提花的旗袍,头发板板整整的盘在脑后,嘴上虽然是在骂王瞎子,眼神却是对着叔轻笑。

那时候穿旗袍的人少,可也不是没有,我跟叔在外游历的时候,也见过一些穿旗袍的女人,旗袍是很挑人的,不止挑身材,还挑气质,挑媚态,所以它不是每个女人都穿的来的,可眼前这个女人,却恰到好处的穿出了它的风韵,那么好看,看的我都呆了。

“嗯!咳咳…呃…………”王瞎子感情也被呛到了,咳了半天,最后老脸通红的说道:“是…是小满啊!我,你……”他吱吱呜呜了半天,最后也没说出一句囫囵的话来。

我很惊讶,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是赵小满?我晚和我对视的红眼睛大老鼠就是她啊!这绝对颠覆了我的想象,在我的脑海里,一直给她定位为邋遢巫婆的形象,真看不出这么个漂亮的女人,会去喂养那些专吃腐肉的通灵鼠。

赵小满白了王瞎子一眼,轻哼一声道:“小满也是你叫的?再给我听见你瞎说,撕烂你的嘴。”

王瞎子嘿嘿憨笑两声,在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个正着,搁哪儿都没理。可下一刻他忽然大手一挥,指着叔道:“我背后说你坏话是~是我不对,可这归根究底还得怪老问啊,是他问我,我迫不得已才说的……”

王瞎子就这么把叔出卖了!赵小满看着叔,依旧是笑着道:“问东行,你打听我干嘛啊?”

我很诧异,赵小满怎么会知道叔的名字,不过想想也莞尔,叔这不也知道人家名字吗,感情昨晚斗法时还都自爆了家门啊。

叔幽怨的看了王瞎子一眼,最后竟然无赖似得来了一句:“嘴长我身上,我喜欢打听谁就打听谁,你管不着!”

艾玛,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过叔说的最没底气,最”撒泼打滚“的一句话,我第一次对叔有了一种我不认识你,认识你好丢人的感觉。我现在开始怀疑,叔昨晚和这赵小满斗法,到底是不是真的赢了。

赵小满没生气,反倒被叔那糗样逗得咯咯笑,一边笑一边道:“好,嘴长你身上,你怎么打听我管不着,可你占了大白它们的家,还打伤了它,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面对赵小满的问题,一向无理也能争三分的叔沉默了。

赵小满见叔不说话,笑道:“既然你没想出好的法子,那我就按照昨晚跟你说的做了哦!”

我还满心好奇昨晚赵小满都对叔说了啥的时候,她忽然过来拉着我的手,不容置疑的拖着我就走,边走边说:“小天,别练了,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去。”

这是什么情况啊,我回头看了看叔,他则面无表情的开始收摊子。

……

这天赵小满来了我家,她一来就嫣然一幅女主人的样子,扫地,擦桌子,做饭,还给我洗了两件衣裳……

而叔则站在一边,黑着个脸不说话,不过这并不影响赵小满的心情,她似乎很高兴,一边做饭一边还哼着一首很明快的曲子。

吃饭的时候,家里忽然来了三只大白老鼠,打头那只腿一瘸一拐的,三只老鼠狗仗人势,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来,依次站在了赵小满的身旁,眼神却都不善的看着叔,似乎在挑衅他。

叔只是闷头拔饭,看都不看它们一眼。

“问东行,我家大白这伤一天不好,你就要负责我们全家的伙食哦。”饭快吃完的时候,赵小满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打伤了一只,只负责一只,其它的不管。”

“这些小家伙们在这里住惯了,你来了,占了它的房子不说,还打伤了它。总之我也不管,要么你给它们腾地方,要么它们跟你一起住在这里。”赵小满把那只受伤的大老鼠抱了起来,温柔的抚摸着它的毛。

这回我有点明白了,果然和我猜的一样,我们没来之前,这屋子是这些白毛大老鼠住的。

“这地方是我买下来的。”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房子你根本就没花钱,既然没花钱就住了进来,那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赵小满说的不紧不慢,叔平日里挺伶牙俐齿的,这回却也吃了瘪,最后只能随了赵小满。

吃完饭赵小满走了,三只白毛大老鼠却留了下来,这三个家伙仿佛拿到了特赦令,在屋子里你追我赶的那个作啊。“咦?”我忽然发现打头那只最大的,不就是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那只吗,这回它怎么不瘸了?不但不瘸了,还数它跑的最快呢!“叔~叔,你看,那只叫大白的,它咋不瘸了啊!”

我这话音刚落,就见那大白来了个急刹车,跟在它后面那两只,还没反应过来啥事呢,就撞在它的屁股后面,撞得人仰马翻的。看到它们那滑稽样儿,我笑的都快岔气了,这时叔从院子跑了进来,照着我的头就拍了一巴掌,然后指着大白吼道:“你眼瞎啊!给老子背书去!”

我再看,那大白可不又在那儿一瘸一拐的了吗。

……

七月,大团的绿,耀眼的白,万物被初生的太阳晕染的亮堂堂,七月就是这样,浓墨重彩的宣扬!

我例行公事的跑完步,蔫头巴脑的往回走。回去还要背书呢,想想这个我就头疼。

不过万幸的是赵小满每天早晨都会去我家,去看那几只大老鼠,顺便蹭个早饭,不过我觉得她把几只老鼠留在我家,就是为随时过来,找了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家里有人,叔懒得管我,我就可以偷个懒。

不过为赵小满经常去我家这事,村子里说啥的都有,我也觉得这赵小满对叔有意思,不然一个寡妇家家的,缘何总往一个光棍家里跑?

这事暗地里我问过叔,可叔说他此生志不在女人,不在女人那在啥呢?我边走边瞎想,想着,想着,却被前面一群人吸引住了目光。我走近了些,听见人群中传出一阵哭声:“咦?这大清早的哭啥?难道这家死人了?”

我爱看热闹那毛病又犯了,依仗自己个子小,从人群中钻了进去,就见一个中年女人,席地而坐,在那儿哭呢。

那女人我认识,这不就是村里的有名的“包打听”吗,村里有啥大事小事的,只要问她,没有她不知道的。她是一个很纠结的存在,女人们都愿意和她亲近,打听点东加长西家短的八卦,却又都防着她,怕家长里短的事被她知道了,给传播出去。

她的旁边还站着他男人和闺女,那男人黑着张脸,姑娘则头垂的低低的,身子一纵一纵的,在那儿抽泣呢。

第030章趁火打劫

就在我疑惑他们一家为啥跑到人家门口哭的时候,这家的大门吱呀打开了。

门一开,好像是给“包打听”下达了一道哭的指令,她立刻从方才的哭哭啼啼,变成了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咋就让你们家那小畜生给糟蹋了,我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她这么一哭诉,人群里就炸开了锅,“怎么个情况啊,他家大妮被来福给那啥了!”

“哎呦。这下有好戏看了!”

“叫她整天打听别人的家丑,今天却闹出了个最大的笑话!”说话的人一幅幸灾乐祸的语气,看来是吃过这“包打听”的亏。

……

开门的那男人是来福的爹,来福惶恐不安的站在他的身后,那脸涨得跟猪头似得,样子像挨了抽了,看来这事他家人也早知道了。

来福爹嘴唇动了动,一个字没说出来,然后转身直接又给了儿子一个大锅贴,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咋的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咱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老头很激动,哆哆嗦嗦的都快站不住了,来福看他爹那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爹~我不知道是咋回事,我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我来福再混,也不可能干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儿啊,我当时真的是身不由己的,就像是~就像是有人在控制着我的身体,爹,你相信我啊,……”

他爹长叹了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指着前面哭哭啼啼的一家人,道:“你自个跟人家说去。”

而我听到这里,心里却是咯噔一下,连忙分开人群往家跑去。

刚跑了没几步呢,远远的就看到叔来了,他的身边还有俩人,一个是赵小满,一个是村长。

“叔,不好了,不好了,不成是那欲色鬼害人了……”

“十处响锣,八处有你。别说了,叔都知道了,先去看看再说。”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叔打断了。

叔走的飞快,村长跟在他后面小跑,我刚想撵,被赵小满一把抓住了,小孩子家家的,咋那么爱凑热闹,跟婶一起,走慢点儿。

“婶!!这咋还成婶了呢?”我噘着嘴小声嘀咕。

“咋的?你不想叫我婶,那叫我姨也行。不过我早晚也会成为你婶的。”赵小满下巴往上一仰,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也顾不得赵小满是婶还是姨了,我整颗心都在欲色鬼那儿呢,我挣脱开赵小满的手,兔子一样往叔那儿窜去。

村长来了,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我跟在后面钻了进去。“包打听”见了村长,底气更足了,抱着他的大腿,哭嚎着求村长给做个主。

村长没理她,有啥正事还得找老爷们儿,他叫过“包打听”的男人,低声在那男人耳边说了几句。就见那男人的脸更黑了,嘴角抽抽了几下,想说啥,被村长拍了拍肩膀,制止了。

与此同时,叔跟来福他爹也说了些啥,来福他爹转身进了家门,随后村长叫大妮全家,也跟着进去了,而他自己则开始驱散人群:“都别在这儿杵着了,回家该喂猪的喂猪,该做饭的做饭,都散了,散了哈……”而我看叔去了来福他家,自然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来福家也是普通老百姓家的院子,我这里就不多说了,不过他家的屋里,还是可圈可点的,很明显,在村子里,他家应该算挺有钱的,这些从屋子里的摆设就看出来了。

现在当事人双方外加亲友团都在了,外人就我和叔,村长,赵小满。

村长看了看叔,叔点了点头,然后他吱吱呜呜的开了口:“这事我说出来你们得信,这事不怪俩孩子,都是鬼闹的,那是个色鬼,喜欢附身在人的身上,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说到这里,村长又可怜巴巴的看了看叔,我感觉得出,他在尽量的找通俗易懂,又能把事情表达清楚的词,可他说到这里,可能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没啥说服力了。

果然“包打听”听了这话不乐意了,口气强硬的说道:“这人做的事,咋还往鬼身上推呢,不管是人是鬼吧,总之生米已经成熟饭了,他家就得负责!不然我这闺女嫁给谁去?”

“凭啥让我们家负责?我还说是你们家闺女勾引了我们家来福呢!我养的儿子我清楚,干不出那些不要脸的事儿!”说话的是来福的娘,她面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怒气冲冲的说着,而后面那句话儿,明显的含沙射影。

“你~你~。行,既然今天你这么说,老娘我就不要脸了,我豁上这个闺女不要了,让她吊死在你家门口,让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你家来福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发生这样的事儿,归根究底都是女方家吃亏,既然“包打听”敢大张旗鼓的这么闹,就说明她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她被来福的娘一句话差点噎死,这回也放了狠话,总之就是,你不负责我就闹,闹得你们家鸡飞狗跳的。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儿,既然木已成舟,我看你们做长辈的,都平息一下怒火,先问问两个孩子的意思吧。”叔制止了双方的争吵。

大妮自打进来,就一直在那儿无声的抹眼泪,发生这样的事,且发展到了这一步,她一个姑娘家,心理承受的压力想来是巨大的,听了叔的话,她抬起头,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来福,可当看到来福娘看她那犀利的眼神后,又赶紧把头低下了。

来福看了看他的父母,又看了看大妮,最后噗通一声,往他娘跟前一跪,道:“娘,我愿意娶大妮!人家一个大姑娘家……我得负责。”

“你~你…好啊……”他娘听了这话,气的哆哆嗦嗦,手无力的拍在大腿上,半天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他爹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大妮当时就哭出声来了,像是堵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一下子挪开了,而畅快的哭出了声的样子。而最高兴的莫过于大妮的爹娘,她娘面上虽然在努力的压制着,可那种笑意在眼底,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现在的情况连我都看出来了,来福家境好,小伙子长得也精神,他爹娘不愿意让他跟大妮好呢,而大妮的爹妈趁火打劫,愣是把女儿往人家里塞,这下子来福答应了,大妮也算是攀上高枝了,她家人不高兴才怪。不过平心而论,大妮还不错,挺漂亮也挺老实的,只是她娘太那啥,不招人待见。

她俩这事也算是圆满解决了。村长这才郑重开口道:“我刚才说那话,你们都别当瞎话听,你们俩孩子好好想想,在那事发生前,身边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吗?”

“这么说真有色鬼?也没听说这十里八乡,最近死的人中有好色啊!他爹,你听说了吗?”

“包打听”今天的目的圆满达到,这会没心事了,就又犯了老毛病,打听事儿。感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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