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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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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真有色鬼?也没听说这十里八乡,最近死的人中有好色啊!他爹,你听说了吗?”

“包打听”今天的目的圆满达到,这会没心事了,就又犯了老毛病,打听事儿。感情她以为只有好色之人死了,才能变成色鬼呢。

“嫂子,你还不知道吧,这好色之人死后,是没有机会变成鬼的,他们死后,黑白无常会直接锁他去油锅地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内翻炸,那油烧的,火旺的,人往里一扔,噼里啪啦直响,直到炸的皮开肉绽!”

赵小满讲的绘声绘色,“包打听”竟然一时怔住了。

赵小满笑了笑,似不经意间又说:“这世间因果皆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人生一世,欠下的,总是要还的,生还不了,死了阎王小鬼跟你讨。比如那种平日里家长里短,以讹传讹,陷害,诽谤他人的长舌妇,这种人死后,将会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她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出,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然后再入剪刀地狱,咔嚓一剪刀,把舌头剪断,再入蒸笼地狱,投入蒸笼里蒸,直到蒸出肉香……”

“别说了,别说了妹子。”

“包打听”半掩着嘴,含糊不清的阻止赵小满说下去,那样子好像小鬼这就要来拔她的舌头一般,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

来福娘则鄙夷的瞅了她一眼,脸色稍稍好看了些,想来是赵小满有意无意的吓了“包打听”一顿,也给她出了口恶气。

“嗯,不说了,不说了,说的我自个都害怕。”赵小满挥挥手,一幅我不是有意要说的样子。

村长看了“包打听”一眼,似是很同情她,继而才喊:“来福,你给问先生说说,你俩到底是咋回事?让问先生给想想法子,可不能让那色鬼再害人了。”

来福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被他爹打的,还是他自个儿不好意思,他半吞半吐的说道:“那几天,晌午的时候,总有外村的去我家鱼塘里偷偷撒网,所以那天我就去鱼塘那里看着。我爹在鱼塘边搭建了个草棚,草棚里有张小床,我就躺在小床上假寐。”

“似睡似醒间,忽然我感觉身子一沉,像是一个人压住了我……”

第031章来晚了一步

“接着是一阵窒息的感觉,我想挣扎,想喊,可拼劲了全身的力气,都只是徒劳。后来,就是我都认为我活不了了,要憋死了的时候,却又忽然能睁开眼睛了,我看着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我明明没想起来啊!我试着再躺下,却发现我的身体竟然不受我控制了,好像有人在驾驭着我的身体,然后我就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河的下游,看到大妮躺在那儿,身边还放着一盆洗好的衣裳,然后我的身体就不由自足的抱起了大妮,把她抱回了鱼塘边的房子里,坐了那~不是人的事,可这些真不是我的本意啊!我真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来福越说越激动,生怕人家不相信他似得,最后叔打断了他的话,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爹来给我送晌饭,她~她妈来找她,看她一上午,咋还没洗完衣裳……”

叔又把眼光投向大妮,大妮埋下了头,沉默片刻后,她讲道:“那天我去河边洗衣裳,洗完了,猛地往上一起,接着就觉得血往头上冲,然后眼前一黑,就啥事也不知道了。当我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就见来福他在我……我使劲推他,可他力气很大,我根本挣脱不了,我又急又怕,就寻思着找个什么东西打他,可我头一歪,差点给吓晕过去,我旁边居然站着一个女鬼,那女鬼的脸白的跟刷了粉子的墙似得,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我,就跟和我又不共戴天之仇,我想喊,可来福却把我的头掰~掰了过来……我瞪大眼睛看着来福,可我看到的不是来福的脸,那是一个怪兽,那怪兽像个猴子,可又不太像,就在我一眨眼的功夫,压……压着我的人又是来福了,后来我一看他的眼睛,就又迷糊了,后来的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

听完他俩讲的大概情况后,叔一直再重复着:“女人?怪兽?”似乎心里有很多疑点想不明白。

我也搞不懂了,大妮口中那像猴子的怪兽应该就是欲色鬼?可那女鬼是谁?大正午的她也不怕光,站着那一边干嘛呢?

大伙也都很沉默,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这时村长适时的嘱咐大家:“今天听到的这些事儿,可千万不能说出去,若是传了出去,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说完这话的时候,大家都看向了“包打听”她捂着嘴使劲的摇了摇头,看那样,还沉浸在赵小满方才讲的,拔舌地狱那事中呢,也不知道以后她还敢不敢在多嘴。

良久后,叔开口问大妮:“你能不能记清楚,你看到的那个女的,是个什么样子?”

大妮怯怯的点点头:“记得,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女鬼穿着一身格子布衣服,编着两根麻花辫子,眼睛挺大,脸尖尖的,如果不是那煞白的脸色,和恶毒的眼神,她应该长的挺好看。”

“你怎么肯定她是鬼?”叔又问。

“因为~我没见着她的腿……”大妮的双手捂在胸前,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似是又回到了那一刻。

“麻花辫子?格子布衣……”我凝眉,怎么好像觉得很熟悉的样子?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了。

叔点了点头,跟来福家人讨了碗水,后拿出一张符纸,凭空一甩,符纸就燃了。叔把符纸直接丢在水碗中,那符火却不灭,直至烧成灰烬,叔轻摇了几下,纸灰均匀的融在碗中,叔把碗递给大妮,说道:“喝了吧,如果让鬼胎暗结那可就造孽了。”

那么一碗灰水,搁谁看着都没胃口,大妮接过去,犹豫了一下,来福娘就在一边催了:“问先生让你喝,你就喝了吧,可别再给我生个鬼孙孙!”

听老太太这话音,她是信服叔的,并且也接受了大妮这个儿媳妇,只是这事发生的突然,她心里难免疙疙瘩瘩的,所以一直是板着个脸。

大妮也是个实在孩子,听准婆婆这么一说,一仰脖子,水就见了底了。

叔告辞了这家人,由来福带着,往出事点走去,他说要去现场看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村长和赵小满也跟着,村长,来福紧跟着叔,我拖拖拉拉走在后面,我这心里有事想问赵小满呢,我说:“婶,你可真厉害,三句话两句话就把包打听给吓傻了,你刚才说那些,可都是真事儿?”

我一声婶叫的她挺受用,她笑嘻嘻的摸了摸我的头,说:“我可不是吓唬她,我说的都是真事儿,不信你去问你叔去。”

我说:“我信,可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看看你把她吓得,那都成啥样了!”

“她爱打听事儿,爱乱嚼舌根,与亲邻不睦,以后和亲家也相处不好,还会因此牵连她家闺女,我是看那女孩挺老实,才吓唬吓唬她,让她为闺女积点口德,以后两家才能和和睦睦的过日子。”

“婶,这你都知道?你真会算卦?”我问道。

“切,算卦算什么,婶会的还多着呢。”赵小满一幅得意洋洋的模样。

我见她心情挺好,就小声问她:“你经常招鬼吗?”

其实这才是我今天想问的,附身在老鼠身上,和鬼交流,这是我最感兴趣的问题。

我这话刚问出口,赵小满就不笑了,她问:“谁告诉你的?问东行?”

“嗯。”我老实的点了点头。

赵小满顿了顿,说道:“我生平只招过一次鬼,问了一件事儿,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只为等待他的出现。”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看向远方,虚无缥缈,又似出神似的凝想。

“婶,那你问的是啥事儿?”我不禁好奇,招了一次鬼,就跑这里来等人了,她要等的人不会是叔吧,记得她早上那会还跟我说,她早晚会成为我婶的。

果然,她回答了两个字:“姻缘。”

“那你就这么确定来这儿能找到姻缘?你招的是啥鬼啊,让你那么信服它?”

“我自己。”她回答。

这三个字,我回味了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琢磨过味来,才觉得可怕,“招鬼!自己,她招的鬼是她自己,那她……”

七月的中午,太阳挺晒,我却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叔,你等等我啊……”我觉得我都要哭了,撒丫子向远处追去。

那赵小满还在后面喊呢:“你跑啥,裤子都掉了!露屁股了!”一边喊一边还咯咯笑,都把我吓尿了。

好不容易赶上叔,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身后,看着叔说:“叔~~赵…小满~是~鬼,她,她招了自己的鬼,来问事儿,我听……”说道这里,我猛地瞥见赵小满,她不知啥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了,我“妈啊!”一声,吓得捂住了嘴。

叔看看我,又看看赵小满,沉声道:“你跟个孩子都说了啥?你瞅瞅他吓得!”

“这孩子胆小,就这点胆儿,还偏生的那么好奇,我看得给她练练胆,赶明丢万葬坑去!”说完她又要摸我头,我闪到了叔的身后,抱住了叔的大腿,拼命的摇头。

“行了,别闹了,还有那么多麻烦事儿要处理呢,快走吧。”叔没好气的说着,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来福家的鱼塘就在水库边上。路上我听来福说了,鱼塘那儿本是一大片的涝地,下点儿雨就淹,种啥庄稼都是白搭种子,所以一直荒废着,后来他爹就问村里要了那块地,挖深了,引了水库里的水,养了不少的泥鳅,黑鱼,往城里销,销路特别好。

“快到了,就是那里。”来福指着远处一座小房子给大家看。我们也都加快了脚步往前赶。可刚走到鱼塘边那儿,忽然不远处传来“噗通”一声响,像是什么重物落水的声音。

大家伙的目光齐刷刷往声音的来处看去,“不好,有人落水了。”叔率先喊了一嗓子,然后飞奔了出去。

大家也都跟着叔往水库边跑。

叔衣裳都来不及脱就跳了下去,村长也下去了,接着是来福,仨大男人七手八脚的向落水之人划去,那落水的人像是不会浮水,也不扑腾,任由自个往下坠,三人扎了个猛子,下去水底,才总算是把她给拖了上来。

那是一个姑娘,年纪约莫和翠差不多,救了上来后她是昏迷的,“这谁家闺女?不认识啊,好像不是咱们村的。”村长仔细着着那姑娘说道。

而叔则跪在地上,双手在她腹部按了几下,她吐出了几口清水,咳了几声,悠悠转醒。

她醒来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歪头看看周遭环境,最后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埋怨:“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不想活了,你们让我去死……”

感情这姑娘是要自杀啊!

“有啥事这么想不开,非得这么寻死觅活的?你有没有想过,你就这么死了,你爹妈以后还怎么活了?这么好个闺女没了,心里该多难受啊!”赵小满劝她。可她越是劝,那女孩越是哭,哭的都岔气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叔暗叹一口气说道:“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叔一说这话,大家心里就明白了,再看那姑娘,可不就是衣衫不整的吗,那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还有一道道划痕。

第032章晌午头鬼露头

总这么哭也不是个事儿,出了事了还得想法子解决,可看姑娘那可怜样儿,没有人能问得出口,叔看了一眼赵小满,那意思是让她问,毕竟她是个女人,有些话她说比这些老爷们说要好。

赵小满白了叔一眼,沉思了片刻,最后干脆直接问她:“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

姑娘一听这话,怔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赵小满,那意思像是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光是你,还有其它姑娘也出事了,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就是来解决这件事儿的,你看,他是村长。”赵小满指了指村长。村长赶紧点头。这时候,有个干部在,说明了村子里对这件事的注重性。然后她又好言劝道:“你把这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们,我们会替你报仇的。”

“报仇?怎么个报?就是把他千刀万剐,我也是~回不去了,我还没嫁人呢,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以后该怎么活啊!”姑娘浑身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的往下流。

大家面面相觑,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农村人封建,谁家姑娘没成亲就破了身子,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儿,若是传出落人话柄不说,全家都抬不起头,就算没让人知道,可将来成了亲,在婆家,那也是一辈子不长脸。

“要实在不行,咱也学学来福和大妮,你俩成亲,这事不就解决了吗,犯不着寻死觅活的,我给你们做主。”村长大手一挥,一幅我说了就算的样子。

可村长这么一说,人家姑娘哭的更厉害了:“成啥亲啊,他岁数都快跟俺爹那么大了,他说自己有媳妇有娃,还跪在地上求我,求我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

看来不是每个受害人都有大妮那么好的运气。

叔的脸色铁青,连着太阳穴的几条青筋尽数抽动,眼里闪烁着一种无法遏止的怒火,双拳紧紧的攥着,指关节绷的有些泛白。看的出,他非常愤怒,可却又无能为力。

我心里也是满满的自责,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晚我没有开口说话,是不是叔早就已经抓住那欲色鬼了,那样也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些事情了。

这时候,赵小满说话了,她拉起女孩的手,说道:“别哭了,跟我来。”女孩被赵小满拉到了不远处,我看她在那女孩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那女孩就点了点头,再回来的时候,女孩不哭了。她说道:“我知道这事邪乎,可能不是人干的,否则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上他垫背的。”

我们都知道,她口中的他,肯定就是欺负了她的那个男人。

“我本来是来走亲戚的,路过这里见这里水好,就在这里歇了歇脚,那时我就见远处来了一个人,大白天走路遇到个人没啥好奇怪的,可怪就怪在那人的走路方式,他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走路不是一步一步的走,而是一跳一跃的走,并且每跃一步都有丈余,那样子,真的很诡异。凭直觉,我觉得他是冲我来的,我非常害怕,爬起来,拼命的跑,可我怎么跑的过他?后来我就被他追上,扛进了苞米地里,被他给……。”姑娘的话说到这里停下了,后面的话是说不出口了。

“整个过程你都是清醒的?”叔问道。

“嗯。”女孩点了点头。

“那他除了走路奇怪,还有什么怪异的地方,这期间你有没有看见奇怪的人,比如一个女人?”

女人我没看到,要说怪异吗,他的力气特别的大,他把我扛在肩膀上,好像根本就不费劲儿,走的飞快,那根本不像是一个人该有的劲儿。

“那你能带我去出事点看一下吗?”叔最后要求。

姑娘摇了摇头,想是不愿意再去面对那些,手指了指不远处,道:“你们自己去看吧。”

姑娘走了,临走时赵小满又把她拉到一边,耳语了一通,末了还往姑娘手里塞了什么东西,那姑娘对着她鞠了一躬。赵小满整的这么神秘,我很好奇,可却再没有勇气去问她了。

那是一处苞米地,这个季节,长势正好的时候,可惜被糟蹋的不轻,顺着那些歪歪扭扭的苞米秆子往里走,有一处一人多大的地儿,那里的苞米秆子全部断了,杂乱的苞米叶上,还沾着斑斑的血迹……

我们再往里走,这样的地方一共发现了五处,有些稍新鲜,有些苞米叶子都半枯萎了,很明显,这事儿发生了不止一起,那欲色鬼作乱,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大部分受害人都选择了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要不是“包打听”今天这么一闹,这事说不定还不会被发现呢。

“妈的,这天打雷劈的畜生。”村长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估计也想起了被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家闺女。

叔很自责,“是我疏忽了,我只当它逃了,却不想它一直就在这附近。”

“它现在已经不按常理出牌了,而是直接附在人身上,找那些个未出嫁的小姑娘,这么个闹法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它如此冒险,看来是非常急着要去投胎。”赵小满推测道。

叔摇了摇头:“就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若说它急着去投胎,当初为何迷惑了翠那么久,却没有下手?”

“叔,是不是因为他怕你把他灭了,所以才急着去投胎的。”在我的心中,所有的鬼怪都应该是怕叔的。

“如果他怕我,大可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可他所有的活动迹象,都是在这片水域附近,难道他只能在距离水域一定的范围内活动?他身边的女鬼又是怎么回事呢?”

……

叔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心情沉重的走出苞米地,一众人等去了来福家鱼塘边的草房。

这时,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我摸了摸肚子,看了看天,应该快晌午了吧,从天刚亮去跑步,到现在,这早饭还没捞着吃呢。我看了一眼叔,他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而是拿出了一个奇怪的罗盘,放在了屋子里那张木床上。

叔这罗盘有些奇怪,我没见过,普通罗盘中间是指针,而这罗盘中间却是个黄灿灿的八卦镜,不知道是铜的,还是金的,不过我觉得应该是铜的,金的叔哪有钱买。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八卦风水罗盘,是专门用来避邪化煞的。

叔把罗盘放下,赵小满就凑过来看,边看边说:“没事啊!这里连点鬼气都没有,大妮那天是不是看花眼了啊!”我这才知道叔是来找大妮看见的那个鬼呢。

“再等等,等到正午看看。”

“叔,正午?你有没有搞错?大中午啥鬼不得晒化了啊,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吃点东西,晚上再来吧。”我抱着肚子,哀求着。

“你懂什么?阳极必阴,物极必反,晌午头,鬼露头,正午是阴阳交替之时,与午夜,都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叔没好气的对我说。

“不是说中午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吗?”我不服气,用手指了指旺毒的大日头。村长和来福也附和着我点头,想来大多数的人都和我想法是一致的。

“你这是听谁说的?叔跟你说的话就没见你那么往心里去过。这一天中,阳气最重的时间为黎明前,鸡鸣时。”

“是啊小天,以后大中午的可千万别一个人出去乱跑,说不定你会看到一个死鬼坐在坟头上晒太阳呢。”赵小满冲我诡异的一笑,附和着叔。

我满头黑线,村长和来福也相互对视了一眼,可能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知道来福以后中午头还敢不敢来这里看鱼塘了。

又过了一会儿,叔突然咦了一声,叫了赵小满道:“你看。”

赵小满只看了一眼,说道:“来了!奇怪,这么重的鬼气,为什么刚才一丁点都没感觉到?”

我虽然没看明白那罗盘是咋回事,可那句来了我听的明明白白,啥来了?女鬼来了!我一下子跑到了叔的身后,村长和来福也往叔身边靠了靠。叔却没理我们,拿着罗盘径直走了出去,赵小满也跟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你们都老实在这儿待着,别乱动。”

我站在小屋的门口,看着叔和赵小满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看不见,我心里挺着急,整个人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团团转,心里七上八下的,叔到底干啥去了?我挺担心叔,可又不敢贸然出去。

“小天,你他奶奶的别转悠了,晃的我都眼晕。”村长一把把我按坐在小床上,自己却又来回的走起了趟趟儿。

等待就是一种煎熬,漫长的时间过后,叔和赵小满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了?抓住了吗?”俩人刚进门,我和村长就异口同声的问道。

叔轻轻摇了摇头。

“跑了?”我惊呼道。能在叔的眼皮子底下跑掉?那得是多么厉害的一个鬼啊?那死了八百年的鬼道士,都对叔客客气气的,这女鬼啥道行?这么一想,我都害怕。

第033章吊死的姑娘

好在叔后来解释道:“不是跑了,是鬼气没了,我们顺着八卦罗盘指示的方向去找,那么浓重的鬼气,却在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消散了个干干净净,就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那到底是有没有鬼?”我不甘心的问。

“有,还是一个怨鬼。之前没有发现她,看来她是因为到了‘鬼月’,阴气重,所以才会出现的。翠的魂魄很有可能就是被她给逼迫出体外的,可不知为何,她能隐藏鬼气。”叔说的极其缓慢,像是一边说,一边在冥想。

“什么是鬼月?”我好奇,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农历七月就是鬼月,七月初一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让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期的游荡,享受人间的血食,所以人们称七月为鬼月。”赵小满给我解释。

“这可如何是好啊!”村长双手一拍,一幅无可奈何了的样子,一个欲色鬼就够喝一壶的了,这会又出来一个怨鬼,还真是棘手。

“无妨,今夜就是中元节了,百鬼夜行,阴气数一年中最重,她应该还会出现的,我已经在此地布下了法阵,只要她再出现,便逃不了了。”

我这才知道,叔和赵小满刚才出去是布阵去了。

我们一行人往回走,时间还早,叔说要回家准备一些晚上用的东西。

到了村头,大家分开,各自回家。晚上的行动人越少越好,村长,来福自然是不必去的,至于我,叔的意思是把我送到王瞎子家,暂住一晚,我自然是百般不愿,可看叔那样子,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倒是赵小满,她一直跟着我们,叔好像也默许了她参加晚上的行动。

对于赵小满,我越发的好奇了,我可以肯定她不是鬼,可她上午对我说的那番话,每每想来,还是“回味无穷”,对于这个谜一样的女人,我想叔知道的肯定比我多的多,可我只要一问跟赵小满有关的问题,他都对我爱答不理的。

不想了,回去吃完饭,睡一觉,看看晚上能不能想个法子,让王瞎子带我偷偷的去看看叔捉鬼,我瞅着那王瞎子每次听到这事,都很兴奋,想来也是很想参与其中的吧,只是和个瞎子一起去,多有不便……

“问先生……等下……等下……”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村长的喊声。他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不好了,又…他娘的出…出事了……”村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一听出事了,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不好。果然,下一秒,村长说道:“老徐家的闺女上吊死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要说普通的死亡,村长肯定是不会来找叔的,但凡找到叔,肯定就是这人死的邪,叔也没问咋回事,转身跟着村长就走,我和赵小满也赶紧跟了上去。

“我这还没着家呢,就听人说老徐家那闺女上吊死了,好像是吊在门框上死的,最最诡异的是,她的双脚都没有离地,站在地上吊死的,你说站在地上,咋还能吊死呢?又一听出事的是个姑娘,就琢磨着是不是又是被那色鬼害了,一时想不开自杀的,所以就急急的跑来,叫着你去瞅瞅……”村长一路走一路解释。

白泥洼的大姓是王,姓徐的没几家,都住在村子的最西南边,我们赶到的时候,那姑娘的尸体已经被抱下来了,在院子里一张门板上躺着,脸上盖着几张土纸,那个我知道,是隔断阴阳的盖脸纸,据说如果死后不用盖脸纸分出阴阳,亡者就进不了天堂,连阎王爷也不收,会成为孤魂野鬼。不过关于这个,还有很多种说法,信不信的,当个瞎话听就罢了。

我又瞅了一眼屋门框,那里还耷拉着一截绳子,不过早已被剪断了,随着风一摇一摆的,看那高度,我踮起脚尖,一伸手约莫都能够个差不多,那么矮,真不知道那姑娘是咋吊死的。

徐家整个院子里,都回荡着惨绝人寰的哭声。这一幕非常的熟悉,我又想起了小时候,家人一个接一个死去的时候,那种悲痛欲绝的哭声,那绝望到窒息的心情,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门板旁边瘫坐着一个妇女,和一个年龄和我相仿的小男孩,哭声是她俩传出来的,不远处的墙根下则蹲着一个男人,男人表情呆滞,手里夹着一支烟,却没有吸一口,直到烟燃尽了,烧着了他的手指,他才一个哆嗦把烟丢掉,用那粗糙的大手狠狠的摸了一把脸。

村长迟疑了一下,走到那个男人身边,又给他递了一支烟,并低声和他说了些什么。村长刚说完,男人猛的抬起了头,朝我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继而站起来怒气冲冲的朝我们走了过来。

“看什么看?死了人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你们是来看我们家热闹……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男人虎目蕴泪,怒吼着把我们往外赶。

这时,一阵风正好掀起了那盖脸纸,我忽然就看见了吊死的那个姑娘的脸,她两眼大张,眼白上翻……我只看了一眼,就被赵小满捂住了眼睛。我使劲的掰她的手,挣脱了出来,现在,她在我的心中,也是个避之不及的人物。

盖脸纸被掀了起来,就那么捂在姑娘的头顶,她的整张脸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男人见我们都冲着他闺女看,急了,骂骂咧咧的把我们推搡了出来,反手把门关上了。

无奈,我们走到了了不远处的树荫凉下。村长说道:“问先生,看出啥来了没有?她是不是被人害死了,才吊到绳子上去的?你看她舌头都没伸出来,要不要叫警察来看看啊!”

“也不是所有吊死的人都会吐出舌头,要看她用什么方式上吊,至于报警,那好像是人家的事儿吧。”赵小满替叔回答。

我一阵恶寒,还真没有赵小满不知道的,上个吊还讲究方式!

“哎呦,真是可怜哦,多好的一个闺女啊,就这么没了……”

“是啊,听说昨天下午还去菜园子里浇菜了,回来后有点不太正常,跟丢了魂似得,她娘问她,她只是摇头,说不好受,继而倒头就睡,晚饭也没起来吃。她娘只当是她困,也没往心里去,今早两口下地干活了,回来的时候就见闺女在门框上吊死了。”

旁边一家走出一胖一瘦两个妇女,边走边小声嘀咕,看到我们后,她们停止了方才的话题,跟村长热情的打招呼。

“你俩这是来帮忙了?”村长问道。

当地,谁家死了人,都会请人来帮忙,毕竟,人死后,要做的事情非常多,这些事情,单凭处在悲伤中的家人,是做不完的,帮完忙后要管饭,这饭一般都是在死者的亲兄弟家里吃,死者家人自然也没心情招呼客人,感情这俩人是刚吃完饭出来。

“是啊,跟她大婶忙忙活活给‘霞’赶制了身衣裳,那孩子走的突然,啥都得现准备。”后面那瘦女人说道。

我这才知道那吊死的姑娘叫‘霞’,这两位是来给她做寿衣来了。

“那老徐家闺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道说道。”村长神神秘秘的样子,像个八卦的长舌妇。

打头那胖女人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叔,没有回答村长的问题,反问道:“问先生咋还来了啊?难道这事……”

她后面的话没说,可意思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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